第十章 成功的实验
【你受到了电击伤害，体力-5】
系统提示在眼前一闪而过，司契瞥了眼视线左上角的系统界面，【体力】的数值依旧是50，没有丝毫减少。
之前的【理智】也是如此。
是bug么？
司契眯了眯眼。
一次可以说是bug，那两次呢？
满罪恶值，选择是否成为玩家的权利，不会变动的数值……
司契早已过了中二期，不会盲目地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但眼下，由不得他不相信自己的特殊。
“该不会是因为我罪恶值太高，直接不把我当人了吧？”司契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电击并不强烈，司契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感到了疼痛之外，后续再没有太过剧烈的感觉。
这也证实了他一开始的猜测：研究员很珍惜这些实验体，不会轻易将它们毁灭。
不难理解。
将人和植物相结合的实验成本定然不低，哪怕研究员对实验体毫无怜悯之心，考虑到实验的成本和有限的资金，他们也得想办法延长实验体的使用时间。
黑绿色的异植在持续受到电击后逐渐萎缩到四分之三个成年人体型大小，皮肉的碎渣和鲜血如同瓢泼大雨一样漫天落下，有些许溅射到司契脸上，他下意识抬了下手想要擦脸。
四肢都被锁链反铐，他终究无法将想法转化成动作，只能生无可恋地瞪着眼目击一切。
枝条缩小后实验体终于呈现出人形，他们的皮肉由于枝条的穿刺已经松软稀碎，唯有头颅尚且完好，白嫩的蛆在眼眶中蠕动，激起肌肉的颤抖。
可怕的是，哪怕是这样，他们依然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活着”，在被枝条撑得扭曲的笼子里发出阵阵嚎叫和呻吟。
成为了实验体，他们只剩下表达痛苦的本能了。
失去枝叶的遮蔽后光线刺目，惨白的光从各个角度投下，甚至没能形成影子。灰尘和脏污无所遁形，整个空间明亮得像一个虚假的梦。
久久处于黑暗之中的双眼被刺激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司契透过模糊的眼球，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和他预想的不差，这是一个巨大的平层，关押实验体的铁笼堆只占空间极小的部分，铁笼近旁摆放着大号的实验器皿，一人高的锥形瓶中漂浮着植物根须，U型管里流动着可疑的黑褐色液体。
再远一些是浅灰色的实验台，放着各种解剖用的刀具和注射用的针剂，种类齐全到司契一时间都没能将它们一一与名称对应。
更远的陈设尽数被遮挡，司契只能看个大概。他猜测，应该是和他所处的地方类似的用于做实验的场所。
半分钟后，司契的视线中出现了人影。那是两个被白色防护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他们一边径直走向司契，一边攀谈。
“又发生异变了，看来食尸藻已经初步具备了思维的能力，接下来只要建立服从命令的条件反射就行了。”
“唉，最早的时候，我们还想着让人类拥有植物的再生特质，现在看来，增加人类的生命力比提高植物的智商要高得多。”
“这也不是什么太令人意外的事，毕竟人是高等动物嘛。”
司契不声不响地听着两个研究员的对话，这两人说的都不是中文，但司契却能听懂他们的意思，并分析其中蕴含的信息。
研究员们在最初的失败后放弃了让人类向植物转化的路径，而走上了一条更危险疯狂的路。他们试图让植物吸收人的智力，并受他们控制。
实验体的作用，不过是充当植物生长的温床和养分罢了。将自己的同类活生生喂给其他生物，这事儿也只有人类干得出来了。
事到如今结论已经很明显了，那搭得一点儿也不稳固的铁板和可活动的铁架，都是故意的设计，目的是检验实验植物是否拥有智力。
“很抱歉，那些植物可能并不像你们想得那么聪明，异变四舍五入是我干的。”司契在心里无声地说。
两个研究员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铁笼区前。其他实验体都萎缩得不成样子，唯独司契还完完整整地坐着。
透过铁栏杆的缝隙，司契直视研究员的脸。相应地，那两个研究员也看到了他。
一时间，司契从两名研究员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不可置信和接踵而至的狂喜。
“天啊！”金发的研究员用夸张的语调喊了出来，“我记得就在昨天他还被植物爬满了全身，现在竟然已经看上去和人类一样了！这可是第一例能够承受基因改造的人类！”
司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被人用品评的眼神注视，尤其还是这种居高临下，像是打量艺术品的眼神。
他以前用摄像机记录过自己制作标本时的场景，录像中的他也是这样的眼神。而眼前这两个家伙的艺术审美显然不能和他相提并论，这让他有一种身价层次骤降的不爽感。
【名称：研究员】
【类型：NPC】
【注：不建议玩家攻击NPC，不过你或许可以尝试对他们做什么】
【备注：从事人体实验的研究员，或许本身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吧。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战争发起者的帮凶，残忍的刽子手】
【但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或许会摇身一变成为顶尖人才，并被某些战胜国家引渡为合法公民。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但放在人类这个族群身上，似乎也不是太难理解】
司契暂时放弃了寻找机会将这两个研究员剁碎的打算。
他在游戏论坛中了解到，暴力通关获得的评分不如解谜高。
没有收益的事从来都不会被他放在首选的位置。
黑发的研究员接着同事的话说：“真没想到，我们最初的实验在这种情况下成功了！他简直是完美的实验体！”
“不，长岛先生，我们还应该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看他是不是真的拥有了植物那惊人的恢复能力……”
完美的实验体，是说我么？
司契的嘴角微微抽搐。
从这两个研究员的表现来看，他八成还是人形，并没有长成【异植奴仆】那恶心的模样，这让他免于纠结是否要原地自杀。
至于金发研究员提到的“检查身体”，这正合他意。要检查的话肯定得把笼子打开，而要想触发主线任务，必然得先从笼子里出去；某种意义上他们三人目标一致。
于是司契做出一副纯良无害的神情，惊恐地向后缩了缩，等待研究员的下一步动作。
系统提示在眼前一闪而过，司契瞥了眼视线左上角的系统界面，【体力】的数值依旧是50，没有丝毫减少。
之前的【理智】也是如此。
是bug么？
司契眯了眯眼。
一次可以说是bug，那两次呢？
满罪恶值，选择是否成为玩家的权利，不会变动的数值……
司契早已过了中二期，不会盲目地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但眼下，由不得他不相信自己的特殊。
“该不会是因为我罪恶值太高，直接不把我当人了吧？”司契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电击并不强烈，司契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感到了疼痛之外，后续再没有太过剧烈的感觉。
这也证实了他一开始的猜测：研究员很珍惜这些实验体，不会轻易将它们毁灭。
不难理解。
将人和植物相结合的实验成本定然不低，哪怕研究员对实验体毫无怜悯之心，考虑到实验的成本和有限的资金，他们也得想办法延长实验体的使用时间。
黑绿色的异植在持续受到电击后逐渐萎缩到四分之三个成年人体型大小，皮肉的碎渣和鲜血如同瓢泼大雨一样漫天落下，有些许溅射到司契脸上，他下意识抬了下手想要擦脸。
四肢都被锁链反铐，他终究无法将想法转化成动作，只能生无可恋地瞪着眼目击一切。
枝条缩小后实验体终于呈现出人形，他们的皮肉由于枝条的穿刺已经松软稀碎，唯有头颅尚且完好，白嫩的蛆在眼眶中蠕动，激起肌肉的颤抖。
可怕的是，哪怕是这样，他们依然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活着”，在被枝条撑得扭曲的笼子里发出阵阵嚎叫和呻吟。
成为了实验体，他们只剩下表达痛苦的本能了。
失去枝叶的遮蔽后光线刺目，惨白的光从各个角度投下，甚至没能形成影子。灰尘和脏污无所遁形，整个空间明亮得像一个虚假的梦。
久久处于黑暗之中的双眼被刺激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司契透过模糊的眼球，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和他预想的不差，这是一个巨大的平层，关押实验体的铁笼堆只占空间极小的部分，铁笼近旁摆放着大号的实验器皿，一人高的锥形瓶中漂浮着植物根须，U型管里流动着可疑的黑褐色液体。
再远一些是浅灰色的实验台，放着各种解剖用的刀具和注射用的针剂，种类齐全到司契一时间都没能将它们一一与名称对应。
更远的陈设尽数被遮挡，司契只能看个大概。他猜测，应该是和他所处的地方类似的用于做实验的场所。
半分钟后，司契的视线中出现了人影。那是两个被白色防护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他们一边径直走向司契，一边攀谈。
“又发生异变了，看来食尸藻已经初步具备了思维的能力，接下来只要建立服从命令的条件反射就行了。”
“唉，最早的时候，我们还想着让人类拥有植物的再生特质，现在看来，增加人类的生命力比提高植物的智商要高得多。”
“这也不是什么太令人意外的事，毕竟人是高等动物嘛。”
司契不声不响地听着两个研究员的对话，这两人说的都不是中文，但司契却能听懂他们的意思，并分析其中蕴含的信息。
研究员们在最初的失败后放弃了让人类向植物转化的路径，而走上了一条更危险疯狂的路。他们试图让植物吸收人的智力，并受他们控制。
实验体的作用，不过是充当植物生长的温床和养分罢了。将自己的同类活生生喂给其他生物，这事儿也只有人类干得出来了。
事到如今结论已经很明显了，那搭得一点儿也不稳固的铁板和可活动的铁架，都是故意的设计，目的是检验实验植物是否拥有智力。
“很抱歉，那些植物可能并不像你们想得那么聪明，异变四舍五入是我干的。”司契在心里无声地说。
两个研究员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铁笼区前。其他实验体都萎缩得不成样子，唯独司契还完完整整地坐着。
透过铁栏杆的缝隙，司契直视研究员的脸。相应地，那两个研究员也看到了他。
一时间，司契从两名研究员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不可置信和接踵而至的狂喜。
“天啊！”金发的研究员用夸张的语调喊了出来，“我记得就在昨天他还被植物爬满了全身，现在竟然已经看上去和人类一样了！这可是第一例能够承受基因改造的人类！”
司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被人用品评的眼神注视，尤其还是这种居高临下，像是打量艺术品的眼神。
他以前用摄像机记录过自己制作标本时的场景，录像中的他也是这样的眼神。而眼前这两个家伙的艺术审美显然不能和他相提并论，这让他有一种身价层次骤降的不爽感。
【名称：研究员】
【类型：NPC】
【注：不建议玩家攻击NPC，不过你或许可以尝试对他们做什么】
【备注：从事人体实验的研究员，或许本身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吧。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战争发起者的帮凶，残忍的刽子手】
【但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或许会摇身一变成为顶尖人才，并被某些战胜国家引渡为合法公民。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但放在人类这个族群身上，似乎也不是太难理解】
司契暂时放弃了寻找机会将这两个研究员剁碎的打算。
他在游戏论坛中了解到，暴力通关获得的评分不如解谜高。
没有收益的事从来都不会被他放在首选的位置。
黑发的研究员接着同事的话说：“真没想到，我们最初的实验在这种情况下成功了！他简直是完美的实验体！”
“不，长岛先生，我们还应该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看他是不是真的拥有了植物那惊人的恢复能力……”
完美的实验体，是说我么？
司契的嘴角微微抽搐。
从这两个研究员的表现来看，他八成还是人形，并没有长成【异植奴仆】那恶心的模样，这让他免于纠结是否要原地自杀。
至于金发研究员提到的“检查身体”，这正合他意。要检查的话肯定得把笼子打开，而要想触发主线任务，必然得先从笼子里出去；某种意义上他们三人目标一致。
于是司契做出一副纯良无害的神情，惊恐地向后缩了缩，等待研究员的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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