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烟花巷
在徐悠然听得宁婉秋的笑声之后，突然回过神来，面色发红，尴尬地坐下了。
这时徐伯母同着徐伯父到了。
“哟！你们今日姐妹聚会呢！”徐伯母一身戎装，当是陪徐伯父练兵去了。
“伯母伯父好。”我们纷纷起身，给二老行李。
徐伯父点了点头，举着两个大锤走到主位上去坐着：“这二位姑娘是？”
“伯父，这是李渝的两个表妹，冯希真和宁婉秋。”
然后二人行了行礼。
“哦，怪不得我说面生呢。跟着你们的表嫂子一起玩吗？也行，她是个会玩的。但是别跟着我家那个搀和，她只会捣蛋。”
徐悠然从太师椅上弹起：“什么叫我只会捣蛋啊老爹！”
“我问你，今日你去旸坊欺负人家书生干嘛？”
“什么叫我欺负他啊，你身边的眼线报消息也要把事情报完嘛！”
“那你说说，完整的事情是什么？”
“那书生，脚踏两条船，欺骗了戚珍的感情，被我们抓个正着呢！”
徐伯父看向戚珍：“她说的是真的吗？”
戚珍使劲儿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徐伯父一脸痛心疾首，指了指我和戚珍：“你说说，你们一个个挑男人的眼光怎么那么差呢？”然后余光瞟到了两位表妹：“陈清稍微好点。”
两个表妹无奈对视一眼：“这表哥的口碑，看来是...”
文霏这个时候笑了：“徐叔叔，那你说，我的眼光咋样？”
徐伯父看着她：“你嘛，还行，但主要还是你老子会相看。”
徐伯母这个时候开口：“是了，言书本就是佩君家的侄子，这家里人总归是了解些家里人的，你和言书也算是表兄妹的关系，虽隔了好几代，但也是青梅竹马，这相处起来，总是好一些。说起来，我倒可以学学佩君，也在娘家那边看看，给我家悠然也找个好人家。”
徐悠然登时跳脚：“娘你说什么呢？谁要你找了！你以为人人都是张言书啊。”
文霏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
“更何况，张言书是文伯母看着长大的，你娘家那边，你有看着长大的吗？一不小心找了个人渣，女儿的一生可就毁了。”
徐伯父想了想开口：“悠然说得有道理，嫁人的事，不急。你急着把她嫁出去，我还舍不得呢。”
徐伯母看父女俩一条心，刚高涨起来的相看女婿之心便偃旗息鼓了。
我坐在一旁，不由得感慨，运气真好啊我们，遇上了疼爱自己的父母，当初我若不那么盲目，可能如今依然自由又幸福吧。思及此，我突然想到了那日红娘馆的提议，好像，真的可以。
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就都告辞了，走的时候我把徐悠然悄悄拉到一边同她讲：“明日申时来你家换装，你把东西都准备好。”
徐悠然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弘哥儿就来到了我的房里，蹬了鞋趴在我的被子上和我大眼瞪小眼。
“弘哥儿，你压得娘要喘不过气了。”
弘哥儿红了眼眶：“娘只被儿子压这一下就喘不过气，娘可知儿子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了，儿子才是想娘想得喘不过气了。”
我看他这模样，有些愧疚：“哟，娘的乖宝宝，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娘是有事情忙所以没能陪弘哥儿玩儿，明天娘有空了陪弘哥儿玩一整天好不好？”
弘哥儿爬到一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我把弘哥儿裹进被子。
“那我要去找鸭子？”
“什么？”按被子的手一顿。
“找鸭子！找鸭子！”
我舔了舔嘴唇：“弘哥儿乖，你还小，不能找鸭子。何况找鸭子不是一件好事儿。”
弘哥儿登时眼泪盛满了泪水：“娘为什么不让弘哥儿找鸭子！隔壁王曲曲都找到了一只红脖子鸭子，弘哥儿也想要红脖子鸭子。”
哦，是这个鸭子啊，我这个脏脑袋。
“噗嗤。”白云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转身给怀里的弘哥儿擦眼泪：“弘哥儿啊，不哭不哭，娘明天就陪你去找鸭子，红脖子、绿脖子、黄脖子，随便什么脖子的娘都给弘哥儿找啊！”
“好耶！娘最好了！”随后破涕为笑，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混着眼泪和鼻涕，大概这就是爱的代价吧。
哄好了弘哥儿，陪他看了会儿书，吃过午饭哄他午睡后，我就带着白云去徐悠然家了。
到徐悠然家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是最早的。
“徐悠然！快快快，给本公子看看今日穿啥衣服！”
“嘘！你小点声！这事儿我瞒着父母呢，老管家也没告诉，别让他听见了。”
我立马收声：“我省得我省得！”
可是安静不过两秒，文霏从门口进来，喇着嗓子，吼得比我还大声：“徐悠然！让小爷我看看今儿怎么迷倒那些姑...唔。”
徐悠然两步并作一步跑过去捂住了文霏的嘴。
“姑奶奶，你能低调点吗？要是被我爹娘知道了，我起码半年见不到你们了！”
文霏点点头，徐悠然才放下手。徐悠然身上这味道挺好闻啊。
随后戚珍、宁婉秋和冯希真也到了，我们一行人兴奋地奔进徐悠然房间，大家都跃跃欲试，留了白云棋芮和彩绣才外面看门。
“我先说啊，这衣服按身高，我和婉秋最高，就拿走这件白的和紫的，戚珍稍微圆润一点，那件黑色的是你的，剩下三件你们三人随便挑。”其实徐悠然是故意准备的紫色，因为她第一次见宁婉秋的时候，宁婉秋就是穿的烟紫色的裙子，很好看。
宁婉秋拿着那件紫色衣袍，外罩一件祥云纱衣，细细端详，表情看上去很满意。徐悠然在一边心上开出了花儿。
“哎！凭什么我的就得是黑色！”戚珍拿着那件黑色绸袍，有些不开心。
“黑色显瘦嘛！况且很有神秘的气质。”
戚珍想了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我盯上了一件墨绿的，咻地一下就蹿过去拿到了手。
文霏见我这样子有些看不过去：“瞧你猴急的，谁要和你抢似的。”然后慢悠悠拿了旁边一件月白的。
“我家言书说了，我穿月白衣裳最好看了。”
嘁。
冯希真也举着另一件稍短一点的白衣，点了点头。
徐悠然还是有两把刷子嘛，起码挑衣服的能力还是有的。
大家陆陆续续换好了衣服取下了首饰，看着对方都觉得有点好笑。
随后徐悠然让大家都把头发放下来，互相给对方扎成男子样式；尔后用偏暗的粉底将肤色调黑，脖子和手也没有放过;再用眉笔将眉毛加粗加浓，棕色的胭脂只将眼窝和两颊加深，看轮廓，还真有点男人脸的意思了。
大家纷纷到镜子面前，对自己的造型啧啧称叹，说过去说过来都是：“瞧这俏公子、瞧这风流倜傥的人儿、今夜怕是有小娘子要得相思病了。”
徐悠然让有耳洞的大家都乖乖坐好，用一种接近肤色的泥，抹在了耳朵上，调整形状，渐渐和耳朵融为一体，除了耳垂有点大之外，不走近仔细观察，丝毫看不出是假的。
“有你的啊徐悠然！这都能遮！”文霏对着镜子斜看着耳朵，啧啧称叹。
“那是当然！哥儿几个，拿上扇子和钱财，咱们去销金窟咯！”
“干啥要扇子啊！你不冷啊？”戚珍有些无语。
“你懂什么！咱们这是装潇洒，没看见那些公子哥儿有事没事都拿把扇子吗？”
戚珍想了想，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等我们坐着马车到烟花巷口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那三个婢子被我们安排守在马车上，车夫是徐悠然在军营里收的小跟班，大家都不担心这仨的安危，大摇大摆进街里去了。
“我们去哪家啊？”看着街两边的这些青楼，听着缠绵柔软的窑姐儿招客声音，冯希真兴奋不已。
戚珍回头：“既然要去，就去最好的。风九楼。”
这时徐伯母同着徐伯父到了。
“哟！你们今日姐妹聚会呢！”徐伯母一身戎装，当是陪徐伯父练兵去了。
“伯母伯父好。”我们纷纷起身，给二老行李。
徐伯父点了点头，举着两个大锤走到主位上去坐着：“这二位姑娘是？”
“伯父，这是李渝的两个表妹，冯希真和宁婉秋。”
然后二人行了行礼。
“哦，怪不得我说面生呢。跟着你们的表嫂子一起玩吗？也行，她是个会玩的。但是别跟着我家那个搀和，她只会捣蛋。”
徐悠然从太师椅上弹起：“什么叫我只会捣蛋啊老爹！”
“我问你，今日你去旸坊欺负人家书生干嘛？”
“什么叫我欺负他啊，你身边的眼线报消息也要把事情报完嘛！”
“那你说说，完整的事情是什么？”
“那书生，脚踏两条船，欺骗了戚珍的感情，被我们抓个正着呢！”
徐伯父看向戚珍：“她说的是真的吗？”
戚珍使劲儿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徐伯父一脸痛心疾首，指了指我和戚珍：“你说说，你们一个个挑男人的眼光怎么那么差呢？”然后余光瞟到了两位表妹：“陈清稍微好点。”
两个表妹无奈对视一眼：“这表哥的口碑，看来是...”
文霏这个时候笑了：“徐叔叔，那你说，我的眼光咋样？”
徐伯父看着她：“你嘛，还行，但主要还是你老子会相看。”
徐伯母这个时候开口：“是了，言书本就是佩君家的侄子，这家里人总归是了解些家里人的，你和言书也算是表兄妹的关系，虽隔了好几代，但也是青梅竹马，这相处起来，总是好一些。说起来，我倒可以学学佩君，也在娘家那边看看，给我家悠然也找个好人家。”
徐悠然登时跳脚：“娘你说什么呢？谁要你找了！你以为人人都是张言书啊。”
文霏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
“更何况，张言书是文伯母看着长大的，你娘家那边，你有看着长大的吗？一不小心找了个人渣，女儿的一生可就毁了。”
徐伯父想了想开口：“悠然说得有道理，嫁人的事，不急。你急着把她嫁出去，我还舍不得呢。”
徐伯母看父女俩一条心，刚高涨起来的相看女婿之心便偃旗息鼓了。
我坐在一旁，不由得感慨，运气真好啊我们，遇上了疼爱自己的父母，当初我若不那么盲目，可能如今依然自由又幸福吧。思及此，我突然想到了那日红娘馆的提议，好像，真的可以。
大家聊了一会儿天就都告辞了，走的时候我把徐悠然悄悄拉到一边同她讲：“明日申时来你家换装，你把东西都准备好。”
徐悠然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弘哥儿就来到了我的房里，蹬了鞋趴在我的被子上和我大眼瞪小眼。
“弘哥儿，你压得娘要喘不过气了。”
弘哥儿红了眼眶：“娘只被儿子压这一下就喘不过气，娘可知儿子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了，儿子才是想娘想得喘不过气了。”
我看他这模样，有些愧疚：“哟，娘的乖宝宝，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娘是有事情忙所以没能陪弘哥儿玩儿，明天娘有空了陪弘哥儿玩一整天好不好？”
弘哥儿爬到一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我把弘哥儿裹进被子。
“那我要去找鸭子？”
“什么？”按被子的手一顿。
“找鸭子！找鸭子！”
我舔了舔嘴唇：“弘哥儿乖，你还小，不能找鸭子。何况找鸭子不是一件好事儿。”
弘哥儿登时眼泪盛满了泪水：“娘为什么不让弘哥儿找鸭子！隔壁王曲曲都找到了一只红脖子鸭子，弘哥儿也想要红脖子鸭子。”
哦，是这个鸭子啊，我这个脏脑袋。
“噗嗤。”白云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转身给怀里的弘哥儿擦眼泪：“弘哥儿啊，不哭不哭，娘明天就陪你去找鸭子，红脖子、绿脖子、黄脖子，随便什么脖子的娘都给弘哥儿找啊！”
“好耶！娘最好了！”随后破涕为笑，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混着眼泪和鼻涕，大概这就是爱的代价吧。
哄好了弘哥儿，陪他看了会儿书，吃过午饭哄他午睡后，我就带着白云去徐悠然家了。
到徐悠然家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是最早的。
“徐悠然！快快快，给本公子看看今日穿啥衣服！”
“嘘！你小点声！这事儿我瞒着父母呢，老管家也没告诉，别让他听见了。”
我立马收声：“我省得我省得！”
可是安静不过两秒，文霏从门口进来，喇着嗓子，吼得比我还大声：“徐悠然！让小爷我看看今儿怎么迷倒那些姑...唔。”
徐悠然两步并作一步跑过去捂住了文霏的嘴。
“姑奶奶，你能低调点吗？要是被我爹娘知道了，我起码半年见不到你们了！”
文霏点点头，徐悠然才放下手。徐悠然身上这味道挺好闻啊。
随后戚珍、宁婉秋和冯希真也到了，我们一行人兴奋地奔进徐悠然房间，大家都跃跃欲试，留了白云棋芮和彩绣才外面看门。
“我先说啊，这衣服按身高，我和婉秋最高，就拿走这件白的和紫的，戚珍稍微圆润一点，那件黑色的是你的，剩下三件你们三人随便挑。”其实徐悠然是故意准备的紫色，因为她第一次见宁婉秋的时候，宁婉秋就是穿的烟紫色的裙子，很好看。
宁婉秋拿着那件紫色衣袍，外罩一件祥云纱衣，细细端详，表情看上去很满意。徐悠然在一边心上开出了花儿。
“哎！凭什么我的就得是黑色！”戚珍拿着那件黑色绸袍，有些不开心。
“黑色显瘦嘛！况且很有神秘的气质。”
戚珍想了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我盯上了一件墨绿的，咻地一下就蹿过去拿到了手。
文霏见我这样子有些看不过去：“瞧你猴急的，谁要和你抢似的。”然后慢悠悠拿了旁边一件月白的。
“我家言书说了，我穿月白衣裳最好看了。”
嘁。
冯希真也举着另一件稍短一点的白衣，点了点头。
徐悠然还是有两把刷子嘛，起码挑衣服的能力还是有的。
大家陆陆续续换好了衣服取下了首饰，看着对方都觉得有点好笑。
随后徐悠然让大家都把头发放下来，互相给对方扎成男子样式；尔后用偏暗的粉底将肤色调黑，脖子和手也没有放过;再用眉笔将眉毛加粗加浓，棕色的胭脂只将眼窝和两颊加深，看轮廓，还真有点男人脸的意思了。
大家纷纷到镜子面前，对自己的造型啧啧称叹，说过去说过来都是：“瞧这俏公子、瞧这风流倜傥的人儿、今夜怕是有小娘子要得相思病了。”
徐悠然让有耳洞的大家都乖乖坐好，用一种接近肤色的泥，抹在了耳朵上，调整形状，渐渐和耳朵融为一体，除了耳垂有点大之外，不走近仔细观察，丝毫看不出是假的。
“有你的啊徐悠然！这都能遮！”文霏对着镜子斜看着耳朵，啧啧称叹。
“那是当然！哥儿几个，拿上扇子和钱财，咱们去销金窟咯！”
“干啥要扇子啊！你不冷啊？”戚珍有些无语。
“你懂什么！咱们这是装潇洒，没看见那些公子哥儿有事没事都拿把扇子吗？”
戚珍想了想，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等我们坐着马车到烟花巷口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那三个婢子被我们安排守在马车上，车夫是徐悠然在军营里收的小跟班，大家都不担心这仨的安危，大摇大摆进街里去了。
“我们去哪家啊？”看着街两边的这些青楼，听着缠绵柔软的窑姐儿招客声音，冯希真兴奋不已。
戚珍回头：“既然要去，就去最好的。风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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