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清点收获
后面，在这群人的安排下，老威廉隐姓埋名，去了偏远之地的罗恩市，成为了贫民窟玫瑰街的一名警卫。
而这群人之后也消失不见。
再之后，老威廉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批人以种种离奇原因死去的新闻。
甚至，他还看到了自己死去的新闻。
从此，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玫瑰街形容粗鲁的警卫老威廉，与十年前廷根国那位以温文尔雅出名的永夜主教，竟是同一人。
尽管当上警卫之后，日子相较过去的十年，可谓好上不少，但老威廉却没有任何重获新生的感觉。
恰恰相反，在成为警卫的这三个月里，他比过去十年任何一天都要更加度日如年，
因为……自己出来之后，那位大人始终没有联系自己。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代价，甚至不惜为此葬送了自己的祖国，一切都是为了永夜的光辉，
自己这个祖国的罪人，本就应该在十年前如狗一样死去，自己坚持活下去，就是为了永夜，
永夜便是老威廉还存在于世上的唯一理由。
终于……在老威廉的期盼下，就在两周前，那位大人再次出现了，就如十年前那般仿佛突然从空气中现身。
再次见到那位大人的老威廉兴奋不已，他急切的渴望大人能够再次给自己指引。
大人的思路总是那么天马行空，每每出乎老威廉意料之外。
但是，无论是之前大人的哪次计划，都远远没有这次的荒诞不经。
“你听说了最近太阳帝国陵墓的发掘么？那里有赛特尔大帝地宫的入口，我需要你帮助赛特尔大帝重临世间，这是永夜复兴的关键。”
老威廉第一反应不是不解，而是可笑和悲哀。
赛特尔大帝，对于大陆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不能忽略的名字，尤其是对于永夜教徒。
因为，永夜教会历史上的最大仇敌，太阳神教，正是在赛特尔大帝一手建立的丧葬学派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而在后面，自太阳神教发展起来的烈日教会，也继承了这种仇恨，也是因为这根深蒂固的宗教仇恨，才促成了后面的廷根、维特一战。
可以说，赛特尔大帝便是太阳神教的奠基者。
甚至，在太阳神教的神话叙事里，赛特尔大帝都拥有着显赫的地位。
在其他教会里，创建者往往会被冠以神之子的名号，但在太阳教会的神话叙事里，赛特尔大帝的身份是……神之友人！
这是一个非常显赫和不一般的身份。
一般来说，无论是什么宗教，在他们眼里，神永远是高于世人的。
可是，在太阳教会的神话叙事里，他们尊称赛特尔大帝为神之友人，实质便意味着，他们承认赛特尔大帝和太阳神在精神上，是平等的，
这样的叙述，在其他教会，足以冠上亵渎神灵的罪名，
但是在太阳神教教会内，上下都认为这个叙事恰如其分，甚至还有狂热信徒认为赛特尔大帝本人便是太阳神的分身。
由此可见，赛特尔大帝在太阳神教神话体系里，有着多么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现在，大人说，赛特尔大帝这么一个敌对教会神话里的大人物，是永夜复兴的关键！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到像是一个疯子的呓语！
哪怕老威廉对灰袍男人再是信服，再听到这番话时，第一反应也是自己被愚弄了，自己竟然因为一个疯子异想天开的设想，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祖国，真是太可笑了。
老威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直接旁若无人的狂笑，夹杂着泪。
而那位大人便依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依然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
终于，老威廉停止了狂笑。
接下来，灰袍男人又对老威廉说了什么，这部分记忆又开始便的混乱起来，片段极其琐碎，只知道最后结果是老威廉被灰袍男人说服了。
再后来，老威廉和灰袍男人的最后交集便是莱恩通过死亡讣告见到的那一幕。
老威廉的记忆就此终结，他成了一具看似正常的活尸。
所以，这一切的安排甚至能够追溯到十年，乃至三十年前？
这个发现让莱恩细思极恐。
自己似乎被卷进了一场布局时间极长的阴谋之中。
灰袍人所图必然不小，再往外扩展去想，“贪婪”的出现会不会也是整盘计划的一部分？
连赛特尔大帝这样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都似乎成了灰袍人计划里的棋子，那么灰袍人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他的身份，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永夜信徒，甚至，极有可能，这是一个已经活了悠久岁月的老怪物，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二十年过去了，他的面容还能永葆青春。
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同时，另一方面，这个发现也让莱恩刚刚提起的心稍微轻松了一点。
既然，这个阴谋布局时间之长，甚至能够追溯到几十年前，那么老威廉的出现，不太可能是针对自己，毕竟自己穿越到世界也不过一年时间。
等等！
不对劲，莱恩忽然又想到了一件自己忽略的事情。
自己确实来到这个世界不足一年，可是前身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很久了！
而且，从前身遗留下的笔记来看，他似乎来自于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家族之中，而这个家族世代共用伊利亚特这个名字。
会不会老威廉针对的其实是身为伊利亚特之一的前身？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坐进车子，会触发老威廉的异变。
看样子，这些伊利亚特背后应该还藏着更多秘密，只是莱恩不知是福是祸。
不过，相较这些，莱恩现在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此行的收获上，真正的……收获！
首先是老威廉作为永夜教会前主教的渊博学识。
在这个时代，想成为正统教会在一国之内的主教，除了需要拥有足够的虔诚和必须的手腕外，最必不可少的就是在教内经义的独到见解。
这些见解绝不是照本宣科，而是基于旁征博引的广阔学识。
而老威廉还是廷根国永夜主教时，便以学识渊博闻名。
而这些知识里，最为莱恩看重的，便是老威廉关于神秘学的知识。
身为永夜教会主教，老威廉实际已经跻身教内核心层，有资格查阅教内密不外传的资料，自然知道不少对外讳莫如深的神秘侧内幕，
同时因为在教内身居高位，老威廉也，这也让老威廉知道了不少秘闻。
事实上，虽然老威廉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序列六的超凡存在。
继承了老威廉这些神秘学的知识，正好就弥补了莱恩现在的最弱一环，让他之后再遇到超凡事件之后，不至于像睁眼瞎子般找到头绪。
而在之前，虽然前身的记忆也能通过类似触发的机制，让莱恩获取不少信息，但这毕竟太过被动。
如果说，前身遗留的记忆库是个需要满足特定条件才能打开的密码本，那么现在获取的老威廉记忆则是一个可以随时查阅的图书馆。
虽然这个图书馆因为种种原因，里面的信息多少有些残缺，但无疑要比几乎完全靠命的密码本更为靠谱。
而这也只是此次死亡讣告掠夺而来的收获之一。
更大的收获是……
老威廉生前的超凡能力！
似乎死亡讣告从死者身上掠夺的能量会因死亡时间以及尸体保存程度，而有所不同。
死亡时间越久、尸体保存程度越差，掠夺而来的记忆完整度和超凡力量便会越残缺。
就像之前那些残缺记忆一般，莱恩这次从老威廉身上获取的超凡力量并非他身前的全部，只有其中部分，而这些力量就像凭空剥离出的超凡特性一样，并不具备成长性，更像是临时挂件。
这种能力不是序列能力，更类似一种固化窃取，换言之，等于莱恩拥有了无形的封印物。
这次莱恩获取的能力有两项，都位于老威廉修行的永夜途径，分别是序列九的永夜祝福和序列六的夜咏者。
而从老威廉的残存记忆里，莱恩很快就获取了这两项能力的相关信息。
【永夜祝福，永夜序列九分支能力之一；
哪怕没有光照，也具备卓越的视力，每天只需三到四个小时的休息就足够，夜越深，精力越充沛，力量、敏捷、思维、灵感也会愈发超越普通人，能敏锐察觉到黑暗里隐藏的未知危险未知存在。
黑夜或者黑暗环境里使用几率性的超凡力量，成功率更高，同时代价也会更少。】
【夜咏者，永夜序列六分支能力之一；
可以看到灵体，安抚灵体，更容易获得灵体信任，在对方允许下，可以看到在不伤害灵体的前提下，看到灵体记忆。永夜教会信徒凭借此能力，可以获得灵体伙伴，协助战斗。】
这两项能力都不是能够直接参与战斗的能力，更类似于辅助战斗的能力。
而相比于更高位阶的夜咏者，莱恩会更看重永夜祝福的能力。
永夜祝福看似对施法者增幅有限，但它却有一个莱恩急需的功用，那便是增加几率性超凡能力的成功率，以及减少能力使用的代价!
因为莱恩恰好就拥有一项可以直接造成杀伤的超凡能力——死亡讣告！
之前限制死亡讣告发挥威力的短板主要有两个，
一个是必须事先知道足够详细的作用人信息以及足够合理的死亡逻辑，这直接决定了死亡讣告的威力还有成功几率。也正是这项特性，让死亡讣告成为一个上限很高，下限同样也很低的奇葩能力，换言之，这是一个要么超神要么超鬼的能力。
另一个，则是死亡讣告使用后的瞬间虚弱感，让死亡讣告无法成为一个可以持续即使使用的临战手段。
而现在，永夜祝福的能力完美消弭了死亡讣告的两大短板！
一是永夜祝福在黑暗及黑夜环境中的提高施法成功几率特性，可以让莱恩之后即便没有足够的对方信息，也能让死亡讣告有几率超常发挥，造成额外的杀伤。
二是永夜祝福让莱恩有了可以一边战斗一边写讣告施法的可能，这无疑大大增加了莱恩战斗的持续性和战斗力。
从此，死亡讣告不再只是一个只能事先布局、用来阴人的能力，而是一个可以在正面交锋发挥奇效的杀手锏！
可以说，无论是老威廉的神秘学知识，还是这两项意外获得的永夜途径能力，对于现在的莱恩来说，都无异于久旱逢甘霖，能够大大增加莱恩在接下来探险的存活率。
也让莱恩在接下来面对菲尔顿的威胁时，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不过，只是可惜自己遇到老威廉时，老威廉因为死亡时间过长以及肢体上的一些残缺，残存灵性力量不足，不然自己的收获应该不止如此。
如果老威廉正当全盛，自己就相当于凭空拥有一个序列六超凡者的力量。
不过，转念一想，莱恩便知自己还是太贪心了。
首先，如果老威廉还处于全盛状态，自己的死亡讣告恐怕就未必能够得手了，最起码，一个六阶的一国主教，怎么想，也不是科鲁伊斯一个区区的逐日者队长可以对付的。
其次，按照超凡世界一切皆有代价的原则，如果自己真能这么轻易拥有一个六阶超凡者的力量，其代价一定也远超自己想象。死亡讣告通过掠夺获取的对方前身力量必然也是有所限制。
不管如何，自己现在面对未来那些不可知时，总算有了一丝底气。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莱恩的思绪。
“莱恩先生，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印入眼前的是科鲁伊斯充满关心的面容。
显然，刚刚莱恩的发呆，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可能。
莱恩歉然一笑：“科鲁伊斯队长，不好意思，刚刚那一幕，让我第一次发现，超凡世界如此丰富多彩。”
“这样么。”科鲁伊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么，既然超凡世界如此有魅力，那么莱恩先生，是否愿意考虑加入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么？”
莱恩愣住了。
不是吧，你刚刚才装神弄鬼，扮作不可知存在，诱导自己说出对超凡世界的态度，这么快又开始邀请自己加入逐日者了？
而这群人之后也消失不见。
再之后，老威廉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批人以种种离奇原因死去的新闻。
甚至，他还看到了自己死去的新闻。
从此，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玫瑰街形容粗鲁的警卫老威廉，与十年前廷根国那位以温文尔雅出名的永夜主教，竟是同一人。
尽管当上警卫之后，日子相较过去的十年，可谓好上不少，但老威廉却没有任何重获新生的感觉。
恰恰相反，在成为警卫的这三个月里，他比过去十年任何一天都要更加度日如年，
因为……自己出来之后，那位大人始终没有联系自己。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代价，甚至不惜为此葬送了自己的祖国，一切都是为了永夜的光辉，
自己这个祖国的罪人，本就应该在十年前如狗一样死去，自己坚持活下去，就是为了永夜，
永夜便是老威廉还存在于世上的唯一理由。
终于……在老威廉的期盼下，就在两周前，那位大人再次出现了，就如十年前那般仿佛突然从空气中现身。
再次见到那位大人的老威廉兴奋不已，他急切的渴望大人能够再次给自己指引。
大人的思路总是那么天马行空，每每出乎老威廉意料之外。
但是，无论是之前大人的哪次计划，都远远没有这次的荒诞不经。
“你听说了最近太阳帝国陵墓的发掘么？那里有赛特尔大帝地宫的入口，我需要你帮助赛特尔大帝重临世间，这是永夜复兴的关键。”
老威廉第一反应不是不解，而是可笑和悲哀。
赛特尔大帝，对于大陆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不能忽略的名字，尤其是对于永夜教徒。
因为，永夜教会历史上的最大仇敌，太阳神教，正是在赛特尔大帝一手建立的丧葬学派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而在后面，自太阳神教发展起来的烈日教会，也继承了这种仇恨，也是因为这根深蒂固的宗教仇恨，才促成了后面的廷根、维特一战。
可以说，赛特尔大帝便是太阳神教的奠基者。
甚至，在太阳神教的神话叙事里，赛特尔大帝都拥有着显赫的地位。
在其他教会里，创建者往往会被冠以神之子的名号，但在太阳教会的神话叙事里，赛特尔大帝的身份是……神之友人！
这是一个非常显赫和不一般的身份。
一般来说，无论是什么宗教，在他们眼里，神永远是高于世人的。
可是，在太阳教会的神话叙事里，他们尊称赛特尔大帝为神之友人，实质便意味着，他们承认赛特尔大帝和太阳神在精神上，是平等的，
这样的叙述，在其他教会，足以冠上亵渎神灵的罪名，
但是在太阳神教教会内，上下都认为这个叙事恰如其分，甚至还有狂热信徒认为赛特尔大帝本人便是太阳神的分身。
由此可见，赛特尔大帝在太阳神教神话体系里，有着多么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现在，大人说，赛特尔大帝这么一个敌对教会神话里的大人物，是永夜复兴的关键！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可思议到像是一个疯子的呓语！
哪怕老威廉对灰袍男人再是信服，再听到这番话时，第一反应也是自己被愚弄了，自己竟然因为一个疯子异想天开的设想，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祖国，真是太可笑了。
老威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直接旁若无人的狂笑，夹杂着泪。
而那位大人便依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依然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
终于，老威廉停止了狂笑。
接下来，灰袍男人又对老威廉说了什么，这部分记忆又开始便的混乱起来，片段极其琐碎，只知道最后结果是老威廉被灰袍男人说服了。
再后来，老威廉和灰袍男人的最后交集便是莱恩通过死亡讣告见到的那一幕。
老威廉的记忆就此终结，他成了一具看似正常的活尸。
所以，这一切的安排甚至能够追溯到十年，乃至三十年前？
这个发现让莱恩细思极恐。
自己似乎被卷进了一场布局时间极长的阴谋之中。
灰袍人所图必然不小，再往外扩展去想，“贪婪”的出现会不会也是整盘计划的一部分？
连赛特尔大帝这样原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都似乎成了灰袍人计划里的棋子，那么灰袍人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他的身份，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永夜信徒，甚至，极有可能，这是一个已经活了悠久岁月的老怪物，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二十年过去了，他的面容还能永葆青春。
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同时，另一方面，这个发现也让莱恩刚刚提起的心稍微轻松了一点。
既然，这个阴谋布局时间之长，甚至能够追溯到几十年前，那么老威廉的出现，不太可能是针对自己，毕竟自己穿越到世界也不过一年时间。
等等！
不对劲，莱恩忽然又想到了一件自己忽略的事情。
自己确实来到这个世界不足一年，可是前身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很久了！
而且，从前身遗留下的笔记来看，他似乎来自于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家族之中，而这个家族世代共用伊利亚特这个名字。
会不会老威廉针对的其实是身为伊利亚特之一的前身？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坐进车子，会触发老威廉的异变。
看样子，这些伊利亚特背后应该还藏着更多秘密，只是莱恩不知是福是祸。
不过，相较这些，莱恩现在的注意力更多放在此行的收获上，真正的……收获！
首先是老威廉作为永夜教会前主教的渊博学识。
在这个时代，想成为正统教会在一国之内的主教，除了需要拥有足够的虔诚和必须的手腕外，最必不可少的就是在教内经义的独到见解。
这些见解绝不是照本宣科，而是基于旁征博引的广阔学识。
而老威廉还是廷根国永夜主教时，便以学识渊博闻名。
而这些知识里，最为莱恩看重的，便是老威廉关于神秘学的知识。
身为永夜教会主教，老威廉实际已经跻身教内核心层，有资格查阅教内密不外传的资料，自然知道不少对外讳莫如深的神秘侧内幕，
同时因为在教内身居高位，老威廉也，这也让老威廉知道了不少秘闻。
事实上，虽然老威廉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序列六的超凡存在。
继承了老威廉这些神秘学的知识，正好就弥补了莱恩现在的最弱一环，让他之后再遇到超凡事件之后，不至于像睁眼瞎子般找到头绪。
而在之前，虽然前身的记忆也能通过类似触发的机制，让莱恩获取不少信息，但这毕竟太过被动。
如果说，前身遗留的记忆库是个需要满足特定条件才能打开的密码本，那么现在获取的老威廉记忆则是一个可以随时查阅的图书馆。
虽然这个图书馆因为种种原因，里面的信息多少有些残缺，但无疑要比几乎完全靠命的密码本更为靠谱。
而这也只是此次死亡讣告掠夺而来的收获之一。
更大的收获是……
老威廉生前的超凡能力！
似乎死亡讣告从死者身上掠夺的能量会因死亡时间以及尸体保存程度，而有所不同。
死亡时间越久、尸体保存程度越差，掠夺而来的记忆完整度和超凡力量便会越残缺。
就像之前那些残缺记忆一般，莱恩这次从老威廉身上获取的超凡力量并非他身前的全部，只有其中部分，而这些力量就像凭空剥离出的超凡特性一样，并不具备成长性，更像是临时挂件。
这种能力不是序列能力，更类似一种固化窃取，换言之，等于莱恩拥有了无形的封印物。
这次莱恩获取的能力有两项，都位于老威廉修行的永夜途径，分别是序列九的永夜祝福和序列六的夜咏者。
而从老威廉的残存记忆里，莱恩很快就获取了这两项能力的相关信息。
【永夜祝福，永夜序列九分支能力之一；
哪怕没有光照，也具备卓越的视力，每天只需三到四个小时的休息就足够，夜越深，精力越充沛，力量、敏捷、思维、灵感也会愈发超越普通人，能敏锐察觉到黑暗里隐藏的未知危险未知存在。
黑夜或者黑暗环境里使用几率性的超凡力量，成功率更高，同时代价也会更少。】
【夜咏者，永夜序列六分支能力之一；
可以看到灵体，安抚灵体，更容易获得灵体信任，在对方允许下，可以看到在不伤害灵体的前提下，看到灵体记忆。永夜教会信徒凭借此能力，可以获得灵体伙伴，协助战斗。】
这两项能力都不是能够直接参与战斗的能力，更类似于辅助战斗的能力。
而相比于更高位阶的夜咏者，莱恩会更看重永夜祝福的能力。
永夜祝福看似对施法者增幅有限，但它却有一个莱恩急需的功用，那便是增加几率性超凡能力的成功率，以及减少能力使用的代价!
因为莱恩恰好就拥有一项可以直接造成杀伤的超凡能力——死亡讣告！
之前限制死亡讣告发挥威力的短板主要有两个，
一个是必须事先知道足够详细的作用人信息以及足够合理的死亡逻辑，这直接决定了死亡讣告的威力还有成功几率。也正是这项特性，让死亡讣告成为一个上限很高，下限同样也很低的奇葩能力，换言之，这是一个要么超神要么超鬼的能力。
另一个，则是死亡讣告使用后的瞬间虚弱感，让死亡讣告无法成为一个可以持续即使使用的临战手段。
而现在，永夜祝福的能力完美消弭了死亡讣告的两大短板！
一是永夜祝福在黑暗及黑夜环境中的提高施法成功几率特性，可以让莱恩之后即便没有足够的对方信息，也能让死亡讣告有几率超常发挥，造成额外的杀伤。
二是永夜祝福让莱恩有了可以一边战斗一边写讣告施法的可能，这无疑大大增加了莱恩战斗的持续性和战斗力。
从此，死亡讣告不再只是一个只能事先布局、用来阴人的能力，而是一个可以在正面交锋发挥奇效的杀手锏！
可以说，无论是老威廉的神秘学知识，还是这两项意外获得的永夜途径能力，对于现在的莱恩来说，都无异于久旱逢甘霖，能够大大增加莱恩在接下来探险的存活率。
也让莱恩在接下来面对菲尔顿的威胁时，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不过，只是可惜自己遇到老威廉时，老威廉因为死亡时间过长以及肢体上的一些残缺，残存灵性力量不足，不然自己的收获应该不止如此。
如果老威廉正当全盛，自己就相当于凭空拥有一个序列六超凡者的力量。
不过，转念一想，莱恩便知自己还是太贪心了。
首先，如果老威廉还处于全盛状态，自己的死亡讣告恐怕就未必能够得手了，最起码，一个六阶的一国主教，怎么想，也不是科鲁伊斯一个区区的逐日者队长可以对付的。
其次，按照超凡世界一切皆有代价的原则，如果自己真能这么轻易拥有一个六阶超凡者的力量，其代价一定也远超自己想象。死亡讣告通过掠夺获取的对方前身力量必然也是有所限制。
不管如何，自己现在面对未来那些不可知时，总算有了一丝底气。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莱恩的思绪。
“莱恩先生，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印入眼前的是科鲁伊斯充满关心的面容。
显然，刚刚莱恩的发呆，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可能。
莱恩歉然一笑：“科鲁伊斯队长，不好意思，刚刚那一幕，让我第一次发现，超凡世界如此丰富多彩。”
“这样么。”科鲁伊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么，既然超凡世界如此有魅力，那么莱恩先生，是否愿意考虑加入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么？”
莱恩愣住了。
不是吧，你刚刚才装神弄鬼，扮作不可知存在，诱导自己说出对超凡世界的态度，这么快又开始邀请自己加入逐日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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