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方宇见那女子一头黄金也似的头发，直披到肩头，一双眼珠碧绿，骨溜溜地转动，皮色雪白，容貌甚是美丽。
只是她的鼻子却未免太高了一点，身材也比他高了半个头。方宇从来没见过外国女子，瞧不出她有多大年纪，料想不过二十来岁。
她笑吟吟的瞧着方宇，说道：“你，小孩子，摸我，坏蛋，嘻嘻！”
那总督沉着脸，叽哩咕噜的说了一会。那女子也是叽哩咕噜的一套。那总督神态恭敬，鞠了几个躬。那女子又说起话来，跟着手指方宇。
那总督打开门，又将那华夏人传译叫了进来，一男一女不住口的说话。
方宇见屋中陈设了不少毛皮，榻上放了好几件金光闪闪的女子衣服，看那女子露出雪白的一半酥胸，两条小腿，肤光晶莹。
方宇心想：“刚才把这女人抱在怀里，怎地只这么马马虎虎的摸得几下，就此算了？抓到一副好牌，却忘了吃注。我可给洪教主吓糊涂了。”
忽听那传译说道：“跟总督问你，你是什么人？”
方宇奇道：“她是公主吗？”
那传译者道：“这位是罗刹国皇帝的御姐，苏菲亚公主殿下，这位是高里津总督阁下，快快跪下行礼。”
方宇心想：“公主殿下，那有这般乱七八糟的？”
但他随即想到，康熙御妹建宁公主的乱七八糟，实不在这位罗刹公主之下，凡皇帝御姐御妹，必定美丽而乱七八糟，那么这公主必是真货了。
于是方宇笑嘻嘻的请了个安，说道：“公主殿下，你好，你真美貌之极，好像是天上仙女下凡。我们华夏，从来没有你这样的。”
苏菲亚会说一些最粗浅的华夏话，听了方宇的说话，知是称赞自己美丽，登时心花怒放，说道：“小孩子，很好，有赏。”
她走到桌边，拉着抽屉，取了十几枚金币，放在方宇手里。
方宇道：“多谢。”
方宇伸手接过来，烛光之下，见到公主五根手指真如玉葱一般，忍不住伸手抓住，放在嘴边吻了一吻。
那传译大惊，喝道：“不得无礼！”
他哪儿知道吻手之礼，在西洋外国甚是通行，原是对高贵妇女十分尊敬的表示，方宇误打误撞，竟然行得对了。
只不过吻手礼吻的是女子手背，他却捉住了苏菲亚公主的手掌，乱吮手指，显得颇为急色。苏菲亚格格娇笑，竟不把手抽回。
苏菲亚笑问：“小孩子，干什么的？”
方宇道：“小孩子，打猎的。”
突然门外一人朗声说道：“这小孩子是华夏皇帝手下的大臣，不可给他瞒过了。”正是洪教主的声音。
方宇只吓得魂飞天外，一扯双儿的衣袖，便立即向门外冲出。一推开门，只见洪教主双手张开，拦在门口。
双儿跳起身来，迎面一拳。洪教主左手格开，右手一指己点在她腰里，双儿嗯的一声，摔在地下。
方宇笑道：“洪教主，你老人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夫人呢，她也来了吗？”
洪教主不答，左手抓住了他后领，提进房来，说道：“启禀公主殿下，总督大人，这人叫做方宇，是华夏皇帝最亲信的大臣，是皇帝的侍卫副总管、亲兵都统、钦差大臣、封的是一等子爵。”
那传译将这几句话译了。
苏菲亚公主和总督脸上都现出不信的神色。苏菲亚笑道：“小孩子，不是大臣。大臣，假的。”
洪教主道：“敝人有证据。”回头吩咐：“把这小子的衣服取来。”
只见陆高轩提了一个包袱进来，一打开，赫然是方宇原来的衣帽服饰。
方宇大为惊奇：“这些衣服怎地都到了他手里？洪教主当真神通广大。”
洪教主吩咐陆高轩：“给他穿上了。”
陆高轩答应了，抖开衣服，便给方宇穿上。这些衣衫连同黄马褂，都在树林中给荆棘扯破了，但穿在身上，显然十分合身，戴上帽子和花翎，果然是个清廷大官。
这些衣帽若不是方宇自己的，世上难有这等小号的大官服色。
方宇笑嘻嘻的道：“洪教主，你本事不小，我沿路丢掉衣衫，你就沿路的拾。”
洪教主吩咐陆高轩：“搜他身上，看有什么东西。”
方宇道：“不用你搜，我拿出来便是。”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数额甚巨。
那总督在辽东已久，识得银票，随手翻了几下，大为惊奇，对公主叽哩咕噜，似乎是说：“这小孩果然很有些来历，身边带了这许多银子。”
洪教主道：“这小鬼狡狯得很，搜他的身。”
陆高轩将方宇身边所有物事尽数搜了出来，其中有一道康熙亲笔所写的密谕，着令：“钦差大臣、领内侍卫副大臣、兼骁骑营正黄旗满洲都统、钦赐巴图鲁勇号、赐穿黄马褂、一等子爵方宇前赴辽东一带公干，沿途文武百官，听候调遣。”
这道谕旨上盖了御宝，那传译用罗刹话读了出来，苏菲亚公主和高里津总督听了，都啧啧称奇。
洪教主道：“启禀公主：华夏皇帝，是个小孩子，喜欢用小孩做大官。这个小孩，跟华夏小皇帝游戏玩耍，会拍马屁，会吹牛皮，小皇帝喜欢他。”
苏菲亚不懂“拍马屁、吹牛皮”是什么意思，问了传译之后，嘻嘻笑道：“我也喜欢人家拍马屁，吹牛皮。”
方宇登时大喜。洪教主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苏菲亚又问：“华夏小皇帝，几岁？”
方宇道：“华夏大皇帝，十七岁。”
苏菲亚笑道：“罗刹大沙皇，是我弟弟，也是小孩，二十岁，不是头老子。”
方宇一怔：“什么头老子？啊，她说错了，把老头子说成头老子。”
方宇便指指她，说道：“罗刹美丽公主，不是头老子，很好。”
方宇指指自己，道：“华夏大官，不是头老子，很好！”
然后又指指洪教主，道：“华夏坏蛋，是头老子，不好！不好！”
苏菲亚笑得弯下腰来。那罗刹国总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大声笑了起来。洪教主却铁青了脸，恨不得举掌便将方宇杀了。
苏菲亚问道：“华夏小孩子大官，到这里来，什么做？”
方宇道：“华夏皇帝听说罗刹国的大人来到辽东，派我来瞧瞧。皇上知道罗刹国皇帝也不是头老子。
他知道罗刹公主是仙女下凡，派小人前来送礼，送给公主和总督大人大东珠两百颗，人参两百斤。不料路上遇到这个大强盗，把礼物抢了去……”
方宇话没说完，洪教主已怒不可遏，提起右掌，便向方宇头顶劈落。
方宇先前在箱子中听到洪教主送了不少珍贵礼物给总督，于是拿来加上一倍，说成是皇帝送的。
他口中述说之时，全神贯注瞧着洪教主，一见他提起手掌，当即使开九难所授“神行百变”轻功，溜到了苏菲亚公主身后。
只听得豁喇一声大响，一张木椅给洪教主掌力击得倒塌下来。高里津吃了一惊，拔出短铳，将铳口指住洪教主，喝令不得乱动。
刚才方宇那番话说得太长，公主听不懂，命传译传话，听完后向洪教主笑道：“你的礼物，抢他的，自己要一半，不好！”
洪教主急道：“不是。这小子最会胡说，公主千万不可信
他的。”
他见罗刹总督以短铳指着自己，虽然西洋火器厉害，但以他武功，也自不惧。只是正当图谋大事之际，要倚仗罗刹国大力支撑。
他不能因一时之忿而得罪了总督，当下洪教主慢慢退到门边，并不反抗。高里津收起了短铳，说了几句。
传译道：“总督大人请洪教主不必气恼，他知道这小孩子胡说。苏菲亚公主秘密来到东方，华夏皇帝决不会知道。华夏皇帝也不会送礼给罗刹国总督。”
洪教主怒气顿息，微笑道：“总督大人英明，见事明白，果然不会受这小子蒙骗。”
高里津问起方宇的来历。洪教主将他如何杀了大臣鳌拜、如何送御妹到云南去完婚、如何吹牛拍马、作恶多端、以致深得康熙宠幸等情加油添酱的说了。
最后洪教主说道：“这小子是小皇帝的左右手，咱们杀了这小子，小皇帝一定大大不快活。咱们起兵干事，起来也快得多。”
他一面说，传译不停的译成罗刹语。苏菲亚公主笑吟吟的瞧着方宇，大感兴味，似乎洪教主说得方宇越是十恶不赦，她听来越开心。
高里津沉吟半晌，问道：“华夏皇帝很喜欢这小孩？”
洪教主道：“不错。否则他小小年纪，怎会做这样的大官？”
高里津道：“这小孩不能杀，送信给华夏皇帝，叫他拿大批金银珠宝，来换他回去。”
苏菲亚大喜，在高里津左颊上轻轻一吻，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那传译不译出来，想来是赞他聪明。
方宇心下暗喜：“只要不杀我就好，要小皇帝拿些金银珠宝来赎，那容易得很。”
洪教主神色不愉，却也无可奈何。方宇将那叠银票分成了三叠，一叠送给苏菲亚公主，另一叠送给高里津，从第三叠中抽了两张一百两的出来，送给那传译，其余的揣入了自己怀中。
只是她的鼻子却未免太高了一点，身材也比他高了半个头。方宇从来没见过外国女子，瞧不出她有多大年纪，料想不过二十来岁。
她笑吟吟的瞧着方宇，说道：“你，小孩子，摸我，坏蛋，嘻嘻！”
那总督沉着脸，叽哩咕噜的说了一会。那女子也是叽哩咕噜的一套。那总督神态恭敬，鞠了几个躬。那女子又说起话来，跟着手指方宇。
那总督打开门，又将那华夏人传译叫了进来，一男一女不住口的说话。
方宇见屋中陈设了不少毛皮，榻上放了好几件金光闪闪的女子衣服，看那女子露出雪白的一半酥胸，两条小腿，肤光晶莹。
方宇心想：“刚才把这女人抱在怀里，怎地只这么马马虎虎的摸得几下，就此算了？抓到一副好牌，却忘了吃注。我可给洪教主吓糊涂了。”
忽听那传译说道：“跟总督问你，你是什么人？”
方宇奇道：“她是公主吗？”
那传译者道：“这位是罗刹国皇帝的御姐，苏菲亚公主殿下，这位是高里津总督阁下，快快跪下行礼。”
方宇心想：“公主殿下，那有这般乱七八糟的？”
但他随即想到，康熙御妹建宁公主的乱七八糟，实不在这位罗刹公主之下，凡皇帝御姐御妹，必定美丽而乱七八糟，那么这公主必是真货了。
于是方宇笑嘻嘻的请了个安，说道：“公主殿下，你好，你真美貌之极，好像是天上仙女下凡。我们华夏，从来没有你这样的。”
苏菲亚会说一些最粗浅的华夏话，听了方宇的说话，知是称赞自己美丽，登时心花怒放，说道：“小孩子，很好，有赏。”
她走到桌边，拉着抽屉，取了十几枚金币，放在方宇手里。
方宇道：“多谢。”
方宇伸手接过来，烛光之下，见到公主五根手指真如玉葱一般，忍不住伸手抓住，放在嘴边吻了一吻。
那传译大惊，喝道：“不得无礼！”
他哪儿知道吻手之礼，在西洋外国甚是通行，原是对高贵妇女十分尊敬的表示，方宇误打误撞，竟然行得对了。
只不过吻手礼吻的是女子手背，他却捉住了苏菲亚公主的手掌，乱吮手指，显得颇为急色。苏菲亚格格娇笑，竟不把手抽回。
苏菲亚笑问：“小孩子，干什么的？”
方宇道：“小孩子，打猎的。”
突然门外一人朗声说道：“这小孩子是华夏皇帝手下的大臣，不可给他瞒过了。”正是洪教主的声音。
方宇只吓得魂飞天外，一扯双儿的衣袖，便立即向门外冲出。一推开门，只见洪教主双手张开，拦在门口。
双儿跳起身来，迎面一拳。洪教主左手格开，右手一指己点在她腰里，双儿嗯的一声，摔在地下。
方宇笑道：“洪教主，你老人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夫人呢，她也来了吗？”
洪教主不答，左手抓住了他后领，提进房来，说道：“启禀公主殿下，总督大人，这人叫做方宇，是华夏皇帝最亲信的大臣，是皇帝的侍卫副总管、亲兵都统、钦差大臣、封的是一等子爵。”
那传译将这几句话译了。
苏菲亚公主和总督脸上都现出不信的神色。苏菲亚笑道：“小孩子，不是大臣。大臣，假的。”
洪教主道：“敝人有证据。”回头吩咐：“把这小子的衣服取来。”
只见陆高轩提了一个包袱进来，一打开，赫然是方宇原来的衣帽服饰。
方宇大为惊奇：“这些衣服怎地都到了他手里？洪教主当真神通广大。”
洪教主吩咐陆高轩：“给他穿上了。”
陆高轩答应了，抖开衣服，便给方宇穿上。这些衣衫连同黄马褂，都在树林中给荆棘扯破了，但穿在身上，显然十分合身，戴上帽子和花翎，果然是个清廷大官。
这些衣帽若不是方宇自己的，世上难有这等小号的大官服色。
方宇笑嘻嘻的道：“洪教主，你本事不小，我沿路丢掉衣衫，你就沿路的拾。”
洪教主吩咐陆高轩：“搜他身上，看有什么东西。”
方宇道：“不用你搜，我拿出来便是。”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数额甚巨。
那总督在辽东已久，识得银票，随手翻了几下，大为惊奇，对公主叽哩咕噜，似乎是说：“这小孩果然很有些来历，身边带了这许多银子。”
洪教主道：“这小鬼狡狯得很，搜他的身。”
陆高轩将方宇身边所有物事尽数搜了出来，其中有一道康熙亲笔所写的密谕，着令：“钦差大臣、领内侍卫副大臣、兼骁骑营正黄旗满洲都统、钦赐巴图鲁勇号、赐穿黄马褂、一等子爵方宇前赴辽东一带公干，沿途文武百官，听候调遣。”
这道谕旨上盖了御宝，那传译用罗刹话读了出来，苏菲亚公主和高里津总督听了，都啧啧称奇。
洪教主道：“启禀公主：华夏皇帝，是个小孩子，喜欢用小孩做大官。这个小孩，跟华夏小皇帝游戏玩耍，会拍马屁，会吹牛皮，小皇帝喜欢他。”
苏菲亚不懂“拍马屁、吹牛皮”是什么意思，问了传译之后，嘻嘻笑道：“我也喜欢人家拍马屁，吹牛皮。”
方宇登时大喜。洪教主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苏菲亚又问：“华夏小皇帝，几岁？”
方宇道：“华夏大皇帝，十七岁。”
苏菲亚笑道：“罗刹大沙皇，是我弟弟，也是小孩，二十岁，不是头老子。”
方宇一怔：“什么头老子？啊，她说错了，把老头子说成头老子。”
方宇便指指她，说道：“罗刹美丽公主，不是头老子，很好。”
方宇指指自己，道：“华夏大官，不是头老子，很好！”
然后又指指洪教主，道：“华夏坏蛋，是头老子，不好！不好！”
苏菲亚笑得弯下腰来。那罗刹国总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大声笑了起来。洪教主却铁青了脸，恨不得举掌便将方宇杀了。
苏菲亚问道：“华夏小孩子大官，到这里来，什么做？”
方宇道：“华夏皇帝听说罗刹国的大人来到辽东，派我来瞧瞧。皇上知道罗刹国皇帝也不是头老子。
他知道罗刹公主是仙女下凡，派小人前来送礼，送给公主和总督大人大东珠两百颗，人参两百斤。不料路上遇到这个大强盗，把礼物抢了去……”
方宇话没说完，洪教主已怒不可遏，提起右掌，便向方宇头顶劈落。
方宇先前在箱子中听到洪教主送了不少珍贵礼物给总督，于是拿来加上一倍，说成是皇帝送的。
他口中述说之时，全神贯注瞧着洪教主，一见他提起手掌，当即使开九难所授“神行百变”轻功，溜到了苏菲亚公主身后。
只听得豁喇一声大响，一张木椅给洪教主掌力击得倒塌下来。高里津吃了一惊，拔出短铳，将铳口指住洪教主，喝令不得乱动。
刚才方宇那番话说得太长，公主听不懂，命传译传话，听完后向洪教主笑道：“你的礼物，抢他的，自己要一半，不好！”
洪教主急道：“不是。这小子最会胡说，公主千万不可信
他的。”
他见罗刹总督以短铳指着自己，虽然西洋火器厉害，但以他武功，也自不惧。只是正当图谋大事之际，要倚仗罗刹国大力支撑。
他不能因一时之忿而得罪了总督，当下洪教主慢慢退到门边，并不反抗。高里津收起了短铳，说了几句。
传译道：“总督大人请洪教主不必气恼，他知道这小孩子胡说。苏菲亚公主秘密来到东方，华夏皇帝决不会知道。华夏皇帝也不会送礼给罗刹国总督。”
洪教主怒气顿息，微笑道：“总督大人英明，见事明白，果然不会受这小子蒙骗。”
高里津问起方宇的来历。洪教主将他如何杀了大臣鳌拜、如何送御妹到云南去完婚、如何吹牛拍马、作恶多端、以致深得康熙宠幸等情加油添酱的说了。
最后洪教主说道：“这小子是小皇帝的左右手，咱们杀了这小子，小皇帝一定大大不快活。咱们起兵干事，起来也快得多。”
他一面说，传译不停的译成罗刹语。苏菲亚公主笑吟吟的瞧着方宇，大感兴味，似乎洪教主说得方宇越是十恶不赦，她听来越开心。
高里津沉吟半晌，问道：“华夏皇帝很喜欢这小孩？”
洪教主道：“不错。否则他小小年纪，怎会做这样的大官？”
高里津道：“这小孩不能杀，送信给华夏皇帝，叫他拿大批金银珠宝，来换他回去。”
苏菲亚大喜，在高里津左颊上轻轻一吻，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那传译不译出来，想来是赞他聪明。
方宇心下暗喜：“只要不杀我就好，要小皇帝拿些金银珠宝来赎，那容易得很。”
洪教主神色不愉，却也无可奈何。方宇将那叠银票分成了三叠，一叠送给苏菲亚公主，另一叠送给高里津，从第三叠中抽了两张一百两的出来，送给那传译，其余的揣入了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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