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乱
过了一会，便听得马蹄声急促，群向莫斯科城奔去。
苏菲亚对副队长道：“你也去抢啊，有甚么客气？最要紧的，不可跟别的火枪营冲突，大家一起抢。你带人冲进克里姆林宫本把沙里扎和彼得捉了起来。宫里的金银珠宝，美丽宫女，叫大家尽量抢好了，都是我赐给你们的。”
副队长大喜，应命上马而去。
苏菲亚叹了口气，只觉全身无力，坐倒在阶石上，说道：“好累！”
方宇道：“我扶你进去歇歇。”
苏菲亚摇摇头，过了一会，说道：“咱们上碉楼去瞧瞧。”
这猎宫全是以粗麻石砌成，碉楼高逾八九丈，原为瞭望敌情之用。
罗刹国立国之前，本是莫斯科的一个大公国，莫斯科大公爵翦平群雄，自立为沙皇。
前朝沙皇生怕在出猎之时仇敌乘机偷袭，因此在莫斯科城外造了这座猎宫，以备仓促遇敌之时守御待援。
苏菲亚带了方宇和双儿登上碉楼，向西望去，隐隐见到莫斯科城中灯火点点，黑夜之中，十分宁静。
苏菲亚担忧起来，说道：“怎么不打了？他们怕了？”
方宇不明白罗刹兵的性格，不知会不会上阵退缩，只得安慰她道：“不怕，不怕。”
苏菲亚又问：“你怎知道叫兵士杀人、抢钱、抢女人，就可以，杀沙里扎，杀彼得？”
方宇微笑道：“人之本性。”
他想到了当年在扬州城中，听得老年人所说满清兵攻城的情形。清兵入关之后，在江苏等地遇到汉人猛烈抵抗，扬州尤其坚守不下。清军将帅就允许士兵破城之后，可以烧杀劫掠，一共十天。
这“扬州十日”，实是惨酷无比。小宝自幼生长扬州，清兵如何攻城不克，主帅如何允许部卒抢钱抢女人，清兵如何奋勇进攻，这些故事从小听得多了。
后来在京城，又听人说起当年李自成的部下如何在京城城里抢钱抢女人，张献忠又如何总是先答应部下，城破之后，大抢三天。
看来要造反成功，便须搞得天下大乱，要天下大乱，便须让兵士抢钱抢女人。
因此眼见火枪营士兵不敢造反，他自然而然的将“抢钱抢女人”五字真言说了出来。果然这五字秘诀，应验如神。
等了良久，黑暗中忽见莫斯科城里升起一团火焰。
苏菲亚大喜，叫道：“动手了！”搂住方宇又吻又跳。
方宇喜道：“他们放火了，这就行啦。杀人放火，定要连在一起干的。”
过不多时，但见莫斯科城中火头四起，东边一股黑烟，西边一片火光。
苏菲亚拍手大叫：“大家在杀人放火了。小宝，你真正聪明，想的计策真妙。”
方宇微微一笑，心想：“这些计策有什么稀奇的？”
苏菲亚道：“你叫大家杀了正队长，杀了小队长，大家只好一直干下去了，再想回头也不行了。小孩子，真聪明，华夏大官，了不起。”
方宇道：“这叫做投名状。”
苏菲亚道：“什么，丢命上？”
方宇哈哈大笑，说道：“是，丢了性命，拼命上啊。”心中暗骂罗刹人没学问。
华夏人绿林为盗，入伙之时，盗魁必命新兄弟去做件案子，杀一个人。这人犯了杀人大罪之后，从此不会去出首告密。
《水浒传》中林冲上梁山泊入伙，王伦叫他去杀人做案，缴一个“投名状”。
方宇听说书听得多了，熟知这门规矩，心想：“我们华夏人的法子，罗刹鬼子一窍也不通，看来这些罗刹人虽然凶狠横蛮，倒也不难对付。”
苏菲亚眼见莫斯科城中火头越来越旺，四处蔓延，又担忧起来，不知火枪营官兵乱抢乱杀之后，变成怎生一番光景。
苏菲亚问方宇：“杀人放火，抢钱抢女人，以后，怎样？”
方宇一怔，他只知道要造反就得纵容士兵杀人放火、抢钱抢女人，以后怎么，可不懂了，只得说道：“这个？抢够了，不抢了。杀够了，不杀了。”
苏菲亚皱起眉头，心想这可不是办法，一时之间却也无计可施。三人瞧了一会，回入寝宫，静候消息。
次日一早，那火枪营副队长带了一小队人马，来到猎宫向苏菲亚报告：二十营火枪队昨晚遵奉女沙皇之命，抢了一夜，金银美女，抢了不计其数，已把沙里扎娜达丽亚杀了。
苏菲亚大喜，跳起身来，叫道：“娜达丽亚杀死了？彼得呢？”
副队长道：“小彼得已抓了起来，关在克里姆林宫的酒窖里。”
苏菲亚大叫：“赫拉笑！赫拉笑！”
只听得马蹄声响，又有大队人马疾驰而来。苏菲亚脸上变色，惊问：“什么人？”
副队长道：“莫斯科城里的王公、大臣、将军们，齐来请陛下登位，做罗刹国女沙皇。”
苏菲亚心花怒放，一把搂住方宇，在他左右颊上连吻数下，叫道：“华夏小孩，好计策！”
耳听得马蹄声在猎宫外停歇，跟着皮靴击地声响，一群人走进宫来。
当先一人是大臣波多尼兹亲王。他走到苏菲亚面前，躬身说道：“王公贵族、大臣将军一致议决，请苏菲亚公主回宫主持大局，平服乱，恢复和平。”
苏菲亚满脸笑容，点头接纳，问道：“叛党首领娜达丽亚，是不是已经杀了？”
波多尼兹亲王回禀：“娜达丽亚扰乱国家，杀害忠良，自私擅权，包藏祸心，已经遵奉上帝旨意，正法处决，大快人心。”
苏菲亚道：“很好，咱们去克里姆林宫。”
众大臣和火枪营蜂拥着苏菲亚，向莫斯科城而去，顷刻之间，猎宫中冷清清地只剩下方宇和双儿两人。
方宇心下气愤，骂道：“他妹的，这罗刹公主过桥抽板，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她做了女沙皇，可不要我们啦。”
双儿微笑道：“你想女沙皇封你做男皇后，是不是？”
方宇道：“啊，你取笑我？瞧我不捉住你？”说着向双儿扑去。
双儿嗤的一笑，闪身避过。
其时正当初夏，天气和暖。猎宫中繁花如锦，百鸟争鸣，只是罗刹国花卉虫鸟和中土大异，花色丽而不香，鸟声怪而不和。
方宇乃市井鄙夫，于这等分别毫不理会，和双儿在猎宫中到处游荡，无人前来打扰，倒也自得其乐。
如此过得七八日，苏菲亚忽然派了一小队兵来，接二人进宫。
方宇走进苏菲亚的寝宫，只见她头发散乱，伸足狠踢家具，只踢得砰嘭大响，正在大发脾气。
她见方宇到来，登时脸有喜色，叫道：“华夏小孩快来，出主意，想法子。”
方宇心道：“你如不是遇上了难题，原也不会想到我。这一次可得敲笔竹杠，不能这么容易便帮你想计策了。”
方宇问道：“女沙皇陛下，你有什么难题？”
苏菲亚不住摇头，说道：“我女沙皇，不是，他们，不肯，我，女沙皇，做的。”
说了半天，方宇这才明白，原来罗刹国向来规矩，女子不能做沙皇。皇太后娜达丽亚虽然已死，仍有大批不少将军拥戴小沙皇彼得，坚决不肯废了他。
这时城中乱事已经平定，苏菲亚虽得火枪营拥戴，但众大臣已然有备，调了大队哥萨克骑兵驻在莫斯科城外，随时可应召入城。苏菲亚再要号召火枪营作乱，已大为不易。
连日来克里姆林宫中会议，王公大臣分为两派，一派拥戴苏菲亚，一派拥戴彼得，争持不决。
拥戴沙皇彼得的，都是手握实权的将军大臣，生怕女沙皇登位，另行任用新人当权。
而拥戴苏菲亚的，则是一批不得意的贵族和商人，只盼新主上台，自己有油水好捞。
苏菲亚幸得火枪营拥戴，有兵权在手，保皇派还不敢怎样，但保皇派能指挥哥萨克骑兵，实力殊不可侮。两派如果开火，胜败倒也难说。
方宇心想：“这种国家大事，我是弄不懂的，有什么屁计策想得出？不如溜之大吉，滚他妈的咸鸭蛋，免得他们两派混战起来，把双儿伤到。”
方宇眼珠子一转，说道：“那容易得很，法子自然有的。不过我有……我要敲竹杠。”
他本想说“我有条款”，但罗刹话说不上来，索性说了扬州话“敲竹杠”。
苏菲亚问道：“什么‘敲猪缸’？”
方宇道：“敲竹杠就是……这个……我的法子，不能够，送给你。你给我东西，很多，很多，我再给你，法子。”
苏菲亚大喜，忙道：“很好，很好，敲猪缸，我们大家敲猪缸！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是不是想做我的男皇后？”
方宇一惊：“这可不敢领教。要娶老婆，阿珂可比你好得多了。就是双儿这小丫头，也大大胜过你全身是毛的罗刹女人。”
方宇笑道：“做你的男皇后，当然很好，不过这样一来，你可做不成女沙皇了。”
苏菲亚忙问原因。
方宇道：“因为……这个那个辣块妈妈不开花！”
他一时之间想不出理由充份的说辞，便随口讲些扬州土话，什么“乖乖龙的东，猪油炒大葱”，苏菲亚那里懂得？
苏菲亚问道：“是不是华夏人做男皇后，罗刹人要不高兴？”
方宇忙道：“是呀！罗刹男人，自己，说自己美貌，做不成男皇后，恨你，打你。”
苏菲亚心想不错，罗刹男人确要吃醋，说道：“你不做我男皇后，别的要什么，我都答应。”
苏菲亚对副队长道：“你也去抢啊，有甚么客气？最要紧的，不可跟别的火枪营冲突，大家一起抢。你带人冲进克里姆林宫本把沙里扎和彼得捉了起来。宫里的金银珠宝，美丽宫女，叫大家尽量抢好了，都是我赐给你们的。”
副队长大喜，应命上马而去。
苏菲亚叹了口气，只觉全身无力，坐倒在阶石上，说道：“好累！”
方宇道：“我扶你进去歇歇。”
苏菲亚摇摇头，过了一会，说道：“咱们上碉楼去瞧瞧。”
这猎宫全是以粗麻石砌成，碉楼高逾八九丈，原为瞭望敌情之用。
罗刹国立国之前，本是莫斯科的一个大公国，莫斯科大公爵翦平群雄，自立为沙皇。
前朝沙皇生怕在出猎之时仇敌乘机偷袭，因此在莫斯科城外造了这座猎宫，以备仓促遇敌之时守御待援。
苏菲亚带了方宇和双儿登上碉楼，向西望去，隐隐见到莫斯科城中灯火点点，黑夜之中，十分宁静。
苏菲亚担忧起来，说道：“怎么不打了？他们怕了？”
方宇不明白罗刹兵的性格，不知会不会上阵退缩，只得安慰她道：“不怕，不怕。”
苏菲亚又问：“你怎知道叫兵士杀人、抢钱、抢女人，就可以，杀沙里扎，杀彼得？”
方宇微笑道：“人之本性。”
他想到了当年在扬州城中，听得老年人所说满清兵攻城的情形。清兵入关之后，在江苏等地遇到汉人猛烈抵抗，扬州尤其坚守不下。清军将帅就允许士兵破城之后，可以烧杀劫掠，一共十天。
这“扬州十日”，实是惨酷无比。小宝自幼生长扬州，清兵如何攻城不克，主帅如何允许部卒抢钱抢女人，清兵如何奋勇进攻，这些故事从小听得多了。
后来在京城，又听人说起当年李自成的部下如何在京城城里抢钱抢女人，张献忠又如何总是先答应部下，城破之后，大抢三天。
看来要造反成功，便须搞得天下大乱，要天下大乱，便须让兵士抢钱抢女人。
因此眼见火枪营士兵不敢造反，他自然而然的将“抢钱抢女人”五字真言说了出来。果然这五字秘诀，应验如神。
等了良久，黑暗中忽见莫斯科城里升起一团火焰。
苏菲亚大喜，叫道：“动手了！”搂住方宇又吻又跳。
方宇喜道：“他们放火了，这就行啦。杀人放火，定要连在一起干的。”
过不多时，但见莫斯科城中火头四起，东边一股黑烟，西边一片火光。
苏菲亚拍手大叫：“大家在杀人放火了。小宝，你真正聪明，想的计策真妙。”
方宇微微一笑，心想：“这些计策有什么稀奇的？”
苏菲亚道：“你叫大家杀了正队长，杀了小队长，大家只好一直干下去了，再想回头也不行了。小孩子，真聪明，华夏大官，了不起。”
方宇道：“这叫做投名状。”
苏菲亚道：“什么，丢命上？”
方宇哈哈大笑，说道：“是，丢了性命，拼命上啊。”心中暗骂罗刹人没学问。
华夏人绿林为盗，入伙之时，盗魁必命新兄弟去做件案子，杀一个人。这人犯了杀人大罪之后，从此不会去出首告密。
《水浒传》中林冲上梁山泊入伙，王伦叫他去杀人做案，缴一个“投名状”。
方宇听说书听得多了，熟知这门规矩，心想：“我们华夏人的法子，罗刹鬼子一窍也不通，看来这些罗刹人虽然凶狠横蛮，倒也不难对付。”
苏菲亚眼见莫斯科城中火头越来越旺，四处蔓延，又担忧起来，不知火枪营官兵乱抢乱杀之后，变成怎生一番光景。
苏菲亚问方宇：“杀人放火，抢钱抢女人，以后，怎样？”
方宇一怔，他只知道要造反就得纵容士兵杀人放火、抢钱抢女人，以后怎么，可不懂了，只得说道：“这个？抢够了，不抢了。杀够了，不杀了。”
苏菲亚皱起眉头，心想这可不是办法，一时之间却也无计可施。三人瞧了一会，回入寝宫，静候消息。
次日一早，那火枪营副队长带了一小队人马，来到猎宫向苏菲亚报告：二十营火枪队昨晚遵奉女沙皇之命，抢了一夜，金银美女，抢了不计其数，已把沙里扎娜达丽亚杀了。
苏菲亚大喜，跳起身来，叫道：“娜达丽亚杀死了？彼得呢？”
副队长道：“小彼得已抓了起来，关在克里姆林宫的酒窖里。”
苏菲亚大叫：“赫拉笑！赫拉笑！”
只听得马蹄声响，又有大队人马疾驰而来。苏菲亚脸上变色，惊问：“什么人？”
副队长道：“莫斯科城里的王公、大臣、将军们，齐来请陛下登位，做罗刹国女沙皇。”
苏菲亚心花怒放，一把搂住方宇，在他左右颊上连吻数下，叫道：“华夏小孩，好计策！”
耳听得马蹄声在猎宫外停歇，跟着皮靴击地声响，一群人走进宫来。
当先一人是大臣波多尼兹亲王。他走到苏菲亚面前，躬身说道：“王公贵族、大臣将军一致议决，请苏菲亚公主回宫主持大局，平服乱，恢复和平。”
苏菲亚满脸笑容，点头接纳，问道：“叛党首领娜达丽亚，是不是已经杀了？”
波多尼兹亲王回禀：“娜达丽亚扰乱国家，杀害忠良，自私擅权，包藏祸心，已经遵奉上帝旨意，正法处决，大快人心。”
苏菲亚道：“很好，咱们去克里姆林宫。”
众大臣和火枪营蜂拥着苏菲亚，向莫斯科城而去，顷刻之间，猎宫中冷清清地只剩下方宇和双儿两人。
方宇心下气愤，骂道：“他妹的，这罗刹公主过桥抽板，新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她做了女沙皇，可不要我们啦。”
双儿微笑道：“你想女沙皇封你做男皇后，是不是？”
方宇道：“啊，你取笑我？瞧我不捉住你？”说着向双儿扑去。
双儿嗤的一笑，闪身避过。
其时正当初夏，天气和暖。猎宫中繁花如锦，百鸟争鸣，只是罗刹国花卉虫鸟和中土大异，花色丽而不香，鸟声怪而不和。
方宇乃市井鄙夫，于这等分别毫不理会，和双儿在猎宫中到处游荡，无人前来打扰，倒也自得其乐。
如此过得七八日，苏菲亚忽然派了一小队兵来，接二人进宫。
方宇走进苏菲亚的寝宫，只见她头发散乱，伸足狠踢家具，只踢得砰嘭大响，正在大发脾气。
她见方宇到来，登时脸有喜色，叫道：“华夏小孩快来，出主意，想法子。”
方宇心道：“你如不是遇上了难题，原也不会想到我。这一次可得敲笔竹杠，不能这么容易便帮你想计策了。”
方宇问道：“女沙皇陛下，你有什么难题？”
苏菲亚不住摇头，说道：“我女沙皇，不是，他们，不肯，我，女沙皇，做的。”
说了半天，方宇这才明白，原来罗刹国向来规矩，女子不能做沙皇。皇太后娜达丽亚虽然已死，仍有大批不少将军拥戴小沙皇彼得，坚决不肯废了他。
这时城中乱事已经平定，苏菲亚虽得火枪营拥戴，但众大臣已然有备，调了大队哥萨克骑兵驻在莫斯科城外，随时可应召入城。苏菲亚再要号召火枪营作乱，已大为不易。
连日来克里姆林宫中会议，王公大臣分为两派，一派拥戴苏菲亚，一派拥戴彼得，争持不决。
拥戴沙皇彼得的，都是手握实权的将军大臣，生怕女沙皇登位，另行任用新人当权。
而拥戴苏菲亚的，则是一批不得意的贵族和商人，只盼新主上台，自己有油水好捞。
苏菲亚幸得火枪营拥戴，有兵权在手，保皇派还不敢怎样，但保皇派能指挥哥萨克骑兵，实力殊不可侮。两派如果开火，胜败倒也难说。
方宇心想：“这种国家大事，我是弄不懂的，有什么屁计策想得出？不如溜之大吉，滚他妈的咸鸭蛋，免得他们两派混战起来，把双儿伤到。”
方宇眼珠子一转，说道：“那容易得很，法子自然有的。不过我有……我要敲竹杠。”
他本想说“我有条款”，但罗刹话说不上来，索性说了扬州话“敲竹杠”。
苏菲亚问道：“什么‘敲猪缸’？”
方宇道：“敲竹杠就是……这个……我的法子，不能够，送给你。你给我东西，很多，很多，我再给你，法子。”
苏菲亚大喜，忙道：“很好，很好，敲猪缸，我们大家敲猪缸！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是不是想做我的男皇后？”
方宇一惊：“这可不敢领教。要娶老婆，阿珂可比你好得多了。就是双儿这小丫头，也大大胜过你全身是毛的罗刹女人。”
方宇笑道：“做你的男皇后，当然很好，不过这样一来，你可做不成女沙皇了。”
苏菲亚忙问原因。
方宇道：“因为……这个那个辣块妈妈不开花！”
他一时之间想不出理由充份的说辞，便随口讲些扬州土话，什么“乖乖龙的东，猪油炒大葱”，苏菲亚那里懂得？
苏菲亚问道：“是不是华夏人做男皇后，罗刹人要不高兴？”
方宇忙道：“是呀！罗刹男人，自己，说自己美貌，做不成男皇后，恨你，打你。”
苏菲亚心想不错，罗刹男人确要吃醋，说道：“你不做我男皇后，别的要什么，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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