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先生当局者迷 老伙计旁观者清
光亮的屋子里，简单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花小六上身穿着短褂，下身盖着薄被，呼呼大睡。桌子上铺着几件衣服，衣服中间躺着一只鸟，正是那只王雀。它圆滚的肚皮朝上，双翅张开，双腿伸直，小眼睛紧闭，胸脯有规律的上下起伏，也睡的正憨。
屋外传来脆楞楞的少女声：“六哥，醒了吗？我进来了啊！”
花小六听到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没等他答话。一个少女端着一大碗白粥推门进入屋中，走几步坐在花小六的床边。用勺子舀了白粥要送到六哥嘴边。花小六没有喝，看向少女。“晓婉，我自己吃就行了。你先出去，我把衣服穿上！”少女娇羞一笑说：“你下你的呗，我碍着你什么了！”说话间站起身把粥放在桌上。看到那只王雀，问了一句：“这只鸟哪儿弄的，怎么不怕人呢！”说着伸手去摸王雀的肚子。回头看见被子里的花小六盯着这边，便撅着嘴出屋了！
花小六踢开被子，穿上鞋子走到桌前，一口喝下粥，伸了个懒腰；他脱掉了短褂，露出黑黝壮硕的身体和结实的肌肉以及大大小小的疤痕；他拿起一身黑，换上后便出门了。
门口晓婉还等着，看见花小六出屋后迎了上来：“六哥，你这是要去哪呀?”
“去水房洗澡，刷牙，然后去厨房吃些东西，再然后去账房！”
晓婉扭扭捏捏，良久才问出声。“六哥，十三去哪儿了呀！”
花小六也吞吞吐吐回答：“十三啊，他...他遇到了一个老神仙，结伴去游玩了。”说完不等晓婉反应快步离开，留下了一脸疑惑的晓婉。
花小六双手各拎着一串小包裹，包裹最上面都贴了张红纸。左手包裹上红纸写着“茶”字，右手包裹上红纸写着“糖”字。账房敞着大门，花小六径直走了进去。
一个大柜台横在面前，年轻的小先生站在柜台后打着算盘对着帐。胡子斑白的掌柜先生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喝茶。屋子不大，器物摆放的整齐有序。
小先生见了花小六，笑着叫了声“六爷，您来了!”
老先生闻言立马站起身拱起手打招呼:“六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花小六抱拳回礼。“先生言重了！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老先生接下两串包裹，放在了柜台之上，又请花小六坐在茶桌空位，倒上茶。“六爷今日有何贵干，需要老朽的地方，六爷直言就好，老朽必定尽力而为！”
“先生陪我坐坐就好，让小先生清一清上次清账完到今天的账目!”
老先生转头看向小先生。“你且算算，算完把账本给六爷拿过来。”老先生吩咐完，继续坐在椅子上沏茶倒水。
小先生立马回应:“是，师父！”说完在柜台格子里找账本。
老先生问向花小六:“六爷这是准备去接悬赏令吗?”
“先不接令，算算前两天张少爷的赏金，有一成分给杨治平！”
“杨爷前两天交代过了，他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坚持不要。”
“那就按杨爷的意思办吧！”
“张少爷的悬赏令，挂了有半年了，涨了三次赏金，到了二十万两都没人接。也就咱六爷敢接，也只有六爷做得成！”
花小六连连摆手。“老先生说笑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多少次我也是死里逃生!多年过去了，想想还是后怕!”
“六爷太过谦虚，这么多年，没见过您办不成的事情。得是何等高手，能伤了您?”
花小六回想往事，娓娓道来。“年纪尚轻时，初接悬赏令，在大街上被几个小地痞缠上了。您也知道法典的规定，修法者不能在凡人前显露法术，他们罪不至死，旁观者太多，给我打成了重伤，只能吃了哑巴亏。”
“这是您大人大量，没和这些小无赖计较。”
“年轻气盛的时候，南昌府的有个贪官，悬赏令上挂了半个月没人接，我不信邪就接了。去了才知道，官，商，匪，修仙者都合力保他，我去杀他，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南昌府。第一次去差点死在那里；第二次叫了大哥和十三合力偷袭才杀了他，也受到他们势力的反扑，又请潇师叔搞到了他们生意老往的账本和书信交给刑部才算完!”
老先生叹了口气。“唐代李太白有诗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人人都喜欢潇洒的侠客和他浪漫的故事。但更多的却是那些默默无闻的江湖杀手！”
“老先生说的在理！这行当，好做的活钱少，钱多的活难做！都是刀头舔血，朝不保夕，一步踏错便身首异处。”
“六爷您可是良善之人啊，自己出生入死赚的钱，全分给了大家，老朽佩服，佩服！”
“老先生谬赞了，在下只是尽力而为罢了。玄隐门的人务农勤劳、经商实诚、练功刻苦，生活却过得清贫，我看不下去，略微接济下罢了！”
老先生摇头叹气。“唉，也不知道该怪这世道，还是怪世道上的人了！”
小先生适时走了过来，把账本递给张花小六。
花小六没有接，对小先生道：“小先生，我是个粗人，不懂账目。就说说我的账上有多少银子就行了！”
小先生翻翻账本道：“六爷现有银子九千五百二十七两。张少爷的赏金二十万两，玄隐门抽走四成，剩下十二万两是六爷的，雇主已付现银，路远，迟两日到玄隐门。十三爷下山前支走一千两，加上之前的一万一千一百三十八两，十三爷差您一万两千一百三十八两。大管家差您两千两。二爷家的之前欠了一千两，已还了三百。五爷家的之前欠了五百两，还了四百两。八爷家的借了三百两了，孤儿寡母，不知道多少年才还的上。几个厨工欠的小钱都还上了，每人都多还了一成。没有别的账目了！”
花小六露出赞赏眼神。“老先生！小先生青出于蓝啊。账目工整，清楚明了，好！”
“六爷说笑了，账房先生，‘账’字为先，这些都是应该做好的，不值得夸赞！”
“老先生谦虚了！”
花小六看向小先生。“小先生，直接拿一百两银子，自己留五十两，孝敬老先生五十两。”
“六爷折煞老朽了，我们领着玄隐门工钱呢，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老先生连忙推脱。
“玄隐门那点工钱哪里够花呀！这样，我给小先生一百两，小先生怎么用您老管不着了吧！”花小六转瞬之间，换了个说法。
老先生也不再推辞。“那是自然！”
“小先生，受累，拿两千两银票给我，过几天下山有可能要用！再取出一百两，送给小先生自行安排！”
小先生拱手施礼。“多谢六爷！”
“老朽有一问，六爷可否解疑！”
“老先生请讲！”
“据我所知，别人下山一般都是一百两而已，最多时也只有五百两，六爷每次下山至少要带一千两，需要这么多钱吗？”
花小六想了想，才开始解释。“老先生想必知道暗杀的危险，一时不慎便可能身首异处。一开始做的时候，吃了几次亏，知道了信息的重要。后来每次行动前我都会重新确认或布置人手，最初只是收买乞丐，后来是车夫，再后来是小商贩，再发展到娼妓。我给的比别人都多，也都愿意为我效力。事后我再告诉收买的人，因为他提供的信息我杀死了哪个大人物，他到死也不敢出卖于我。动手之前，我会详细了解要杀的人，从柴米油盐到花天酒地，所有信息都一清二楚。花一千两，赚五千两，很值。哪怕暗杀失败了，人没事，也很值。只要活着，我就能赚出许多个一千两来。其实只要接过几次悬赏令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有几个人舍得这样花钱，大多数人心存侥幸。”
“六爷看的开呀，多少人想空手套白狼，结果都被狼吃了！六爷豪爽大气，财源也是滚滚而来啊！”
“老先生说的是！”
花小六见小先生拿着一摞银票而来，便站起身接过银票。“有劳小先生了！”又转向老先生。“老先生，小六近日要下山，许多事物可能要提前准备，就不在此打扰了！”
老先生起身相送。“六爷既然有事，老朽也不强留！空闲时来这里喝酒，老朽随时恭候！”
花小六对着二人分别作揖。“谢过老先生，谢过小先生！二位留步！”
“六爷慢走！”
见六爷走远，小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恭敬的递给老先生。“师父，徒儿孝敬您的，请师父收下！
老先生看了一眼。“这是六爷赏你的，留着吧！”
“没有师父教授，哪有徒儿今天，师父一定要收下！”
老先生接过银票放在桌上。“你的孝心师父心领了，可哪能要徒儿钱呀。我先帮你收着，以后给你取媳妇用！”
“谢谢师父！”
“为师年纪大了，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以后自己在玄隐门要小心些行事！”
“是，师父！”
老先生坐在椅子上讲起了故事：“我在玄隐门五十七年了，见证了太多生死。当年玄隐门比现在要强大的多，控制着方圆五百里的炼器、暗杀、仙药等仙届生意，间接控制了妓院、赌场、瓷器等凡间生意。与各大修仙门派相交甚好。现在的掌门田孟尝是前掌门贾政道的大弟子，原来是玄隐门的教头。本身功力深厚，也教出来许多厉害的徒弟。原掌门沉迷酒色，疏于内政，慢慢被小辈架空了。一个月前那一战，小辈打败老辈，控制了玄隐门山上山下，接管了生意。可是有很多人不服这个新掌门，新掌门的势力在那一战也损失不少，很多生意自然失去了控制。新掌门陆续签订了许多对玄隐门不利的协约，换得人力和钱财的支持，几十年内很难恢复到巅峰时刻。”
小先生恭敬询问。“请师父指教，徒儿该如何行事！”
老先生慢慢回答。“你对哪一方都不构成威胁，哪一方都需要你。所以你要与所有人保持友好关系，但与任何人都不要深交！等他们斗完了，你跟胜者便是！”
小先生跪倒在地。“谢师父指引前路！”
老先生继续叮嘱。“记住，千万不要试图改变这个格局。要承认，你我皆是凡人，先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
小先生再拜。“谨记师父教诲！”
老先生把银票揣在怀里自己嘟囔。“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屋外传来脆楞楞的少女声：“六哥，醒了吗？我进来了啊！”
花小六听到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没等他答话。一个少女端着一大碗白粥推门进入屋中，走几步坐在花小六的床边。用勺子舀了白粥要送到六哥嘴边。花小六没有喝，看向少女。“晓婉，我自己吃就行了。你先出去，我把衣服穿上！”少女娇羞一笑说：“你下你的呗，我碍着你什么了！”说话间站起身把粥放在桌上。看到那只王雀，问了一句：“这只鸟哪儿弄的，怎么不怕人呢！”说着伸手去摸王雀的肚子。回头看见被子里的花小六盯着这边，便撅着嘴出屋了！
花小六踢开被子，穿上鞋子走到桌前，一口喝下粥，伸了个懒腰；他脱掉了短褂，露出黑黝壮硕的身体和结实的肌肉以及大大小小的疤痕；他拿起一身黑，换上后便出门了。
门口晓婉还等着，看见花小六出屋后迎了上来：“六哥，你这是要去哪呀?”
“去水房洗澡，刷牙，然后去厨房吃些东西，再然后去账房！”
晓婉扭扭捏捏，良久才问出声。“六哥，十三去哪儿了呀！”
花小六也吞吞吐吐回答：“十三啊，他...他遇到了一个老神仙，结伴去游玩了。”说完不等晓婉反应快步离开，留下了一脸疑惑的晓婉。
花小六双手各拎着一串小包裹，包裹最上面都贴了张红纸。左手包裹上红纸写着“茶”字，右手包裹上红纸写着“糖”字。账房敞着大门，花小六径直走了进去。
一个大柜台横在面前，年轻的小先生站在柜台后打着算盘对着帐。胡子斑白的掌柜先生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喝茶。屋子不大，器物摆放的整齐有序。
小先生见了花小六，笑着叫了声“六爷，您来了!”
老先生闻言立马站起身拱起手打招呼:“六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花小六抱拳回礼。“先生言重了！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老先生接下两串包裹，放在了柜台之上，又请花小六坐在茶桌空位，倒上茶。“六爷今日有何贵干，需要老朽的地方，六爷直言就好，老朽必定尽力而为！”
“先生陪我坐坐就好，让小先生清一清上次清账完到今天的账目!”
老先生转头看向小先生。“你且算算，算完把账本给六爷拿过来。”老先生吩咐完，继续坐在椅子上沏茶倒水。
小先生立马回应:“是，师父！”说完在柜台格子里找账本。
老先生问向花小六:“六爷这是准备去接悬赏令吗?”
“先不接令，算算前两天张少爷的赏金，有一成分给杨治平！”
“杨爷前两天交代过了，他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坚持不要。”
“那就按杨爷的意思办吧！”
“张少爷的悬赏令，挂了有半年了，涨了三次赏金，到了二十万两都没人接。也就咱六爷敢接，也只有六爷做得成！”
花小六连连摆手。“老先生说笑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多少次我也是死里逃生!多年过去了，想想还是后怕!”
“六爷太过谦虚，这么多年，没见过您办不成的事情。得是何等高手，能伤了您?”
花小六回想往事，娓娓道来。“年纪尚轻时，初接悬赏令，在大街上被几个小地痞缠上了。您也知道法典的规定，修法者不能在凡人前显露法术，他们罪不至死，旁观者太多，给我打成了重伤，只能吃了哑巴亏。”
“这是您大人大量，没和这些小无赖计较。”
“年轻气盛的时候，南昌府的有个贪官，悬赏令上挂了半个月没人接，我不信邪就接了。去了才知道，官，商，匪，修仙者都合力保他，我去杀他，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南昌府。第一次去差点死在那里；第二次叫了大哥和十三合力偷袭才杀了他，也受到他们势力的反扑，又请潇师叔搞到了他们生意老往的账本和书信交给刑部才算完!”
老先生叹了口气。“唐代李太白有诗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人人都喜欢潇洒的侠客和他浪漫的故事。但更多的却是那些默默无闻的江湖杀手！”
“老先生说的在理！这行当，好做的活钱少，钱多的活难做！都是刀头舔血，朝不保夕，一步踏错便身首异处。”
“六爷您可是良善之人啊，自己出生入死赚的钱，全分给了大家，老朽佩服，佩服！”
“老先生谬赞了，在下只是尽力而为罢了。玄隐门的人务农勤劳、经商实诚、练功刻苦，生活却过得清贫，我看不下去，略微接济下罢了！”
老先生摇头叹气。“唉，也不知道该怪这世道，还是怪世道上的人了！”
小先生适时走了过来，把账本递给张花小六。
花小六没有接，对小先生道：“小先生，我是个粗人，不懂账目。就说说我的账上有多少银子就行了！”
小先生翻翻账本道：“六爷现有银子九千五百二十七两。张少爷的赏金二十万两，玄隐门抽走四成，剩下十二万两是六爷的，雇主已付现银，路远，迟两日到玄隐门。十三爷下山前支走一千两，加上之前的一万一千一百三十八两，十三爷差您一万两千一百三十八两。大管家差您两千两。二爷家的之前欠了一千两，已还了三百。五爷家的之前欠了五百两，还了四百两。八爷家的借了三百两了，孤儿寡母，不知道多少年才还的上。几个厨工欠的小钱都还上了，每人都多还了一成。没有别的账目了！”
花小六露出赞赏眼神。“老先生！小先生青出于蓝啊。账目工整，清楚明了，好！”
“六爷说笑了，账房先生，‘账’字为先，这些都是应该做好的，不值得夸赞！”
“老先生谦虚了！”
花小六看向小先生。“小先生，直接拿一百两银子，自己留五十两，孝敬老先生五十两。”
“六爷折煞老朽了，我们领着玄隐门工钱呢，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老先生连忙推脱。
“玄隐门那点工钱哪里够花呀！这样，我给小先生一百两，小先生怎么用您老管不着了吧！”花小六转瞬之间，换了个说法。
老先生也不再推辞。“那是自然！”
“小先生，受累，拿两千两银票给我，过几天下山有可能要用！再取出一百两，送给小先生自行安排！”
小先生拱手施礼。“多谢六爷！”
“老朽有一问，六爷可否解疑！”
“老先生请讲！”
“据我所知，别人下山一般都是一百两而已，最多时也只有五百两，六爷每次下山至少要带一千两，需要这么多钱吗？”
花小六想了想，才开始解释。“老先生想必知道暗杀的危险，一时不慎便可能身首异处。一开始做的时候，吃了几次亏，知道了信息的重要。后来每次行动前我都会重新确认或布置人手，最初只是收买乞丐，后来是车夫，再后来是小商贩，再发展到娼妓。我给的比别人都多，也都愿意为我效力。事后我再告诉收买的人，因为他提供的信息我杀死了哪个大人物，他到死也不敢出卖于我。动手之前，我会详细了解要杀的人，从柴米油盐到花天酒地，所有信息都一清二楚。花一千两，赚五千两，很值。哪怕暗杀失败了，人没事，也很值。只要活着，我就能赚出许多个一千两来。其实只要接过几次悬赏令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有几个人舍得这样花钱，大多数人心存侥幸。”
“六爷看的开呀，多少人想空手套白狼，结果都被狼吃了！六爷豪爽大气，财源也是滚滚而来啊！”
“老先生说的是！”
花小六见小先生拿着一摞银票而来，便站起身接过银票。“有劳小先生了！”又转向老先生。“老先生，小六近日要下山，许多事物可能要提前准备，就不在此打扰了！”
老先生起身相送。“六爷既然有事，老朽也不强留！空闲时来这里喝酒，老朽随时恭候！”
花小六对着二人分别作揖。“谢过老先生，谢过小先生！二位留步！”
“六爷慢走！”
见六爷走远，小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恭敬的递给老先生。“师父，徒儿孝敬您的，请师父收下！
老先生看了一眼。“这是六爷赏你的，留着吧！”
“没有师父教授，哪有徒儿今天，师父一定要收下！”
老先生接过银票放在桌上。“你的孝心师父心领了，可哪能要徒儿钱呀。我先帮你收着，以后给你取媳妇用！”
“谢谢师父！”
“为师年纪大了，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以后自己在玄隐门要小心些行事！”
“是，师父！”
老先生坐在椅子上讲起了故事：“我在玄隐门五十七年了，见证了太多生死。当年玄隐门比现在要强大的多，控制着方圆五百里的炼器、暗杀、仙药等仙届生意，间接控制了妓院、赌场、瓷器等凡间生意。与各大修仙门派相交甚好。现在的掌门田孟尝是前掌门贾政道的大弟子，原来是玄隐门的教头。本身功力深厚，也教出来许多厉害的徒弟。原掌门沉迷酒色，疏于内政，慢慢被小辈架空了。一个月前那一战，小辈打败老辈，控制了玄隐门山上山下，接管了生意。可是有很多人不服这个新掌门，新掌门的势力在那一战也损失不少，很多生意自然失去了控制。新掌门陆续签订了许多对玄隐门不利的协约，换得人力和钱财的支持，几十年内很难恢复到巅峰时刻。”
小先生恭敬询问。“请师父指教，徒儿该如何行事！”
老先生慢慢回答。“你对哪一方都不构成威胁，哪一方都需要你。所以你要与所有人保持友好关系，但与任何人都不要深交！等他们斗完了，你跟胜者便是！”
小先生跪倒在地。“谢师父指引前路！”
老先生继续叮嘱。“记住，千万不要试图改变这个格局。要承认，你我皆是凡人，先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
小先生再拜。“谨记师父教诲！”
老先生把银票揣在怀里自己嘟囔。“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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