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贼婆娘孤立无援 活寡妇有人惦记
“贼婆娘，快点出来！”
“贼婆娘，敢不敢一战！”
“贼婆娘，何必畏首畏尾！”
天刚放亮，花十三坐在李妙锦居住小院墙头之上，破口叫骂，似个泼皮无赖。院墙外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丫鬟仆役。他却不知小院正屋之中，空无一人。
麒麟台内，几百把流星剑剑身相叠，剑柄向外，编成一个圆形的垫子，漂浮在空中。上面还铺着那一丈长宽的红布料。李妙锦坐在垫子上，双腿垂下，双手托腮，双眉紧蹙，双眼无神。
“李小姐，可否下来一叙！”
李妙锦向下看去，正是她见过的潇雨和未见过的潇雨夫人马灵儿。李妙锦坐着剑组成的垫子慢悠悠飘落，直到垫子与潇雨的眼眉平齐。
李妙锦俯视两人。“二位怎么称呼？”
马灵儿脸上略有尴尬之色。潇雨倒是毫不在意，开口介绍：“在下玄隐门大总管潇雨，身边这位是我夫人，马灵儿！”
李妙锦依旧冷冷出声：“二位有指教？”
“指教谈不上，是为了小六的事情！”
“是昨晚我刺伤的那个人？”李妙锦试探问道。
“也是为李小姐热饭菜的那个人！”潇雨很快应答。
“他怎么样了？”李妙锦开口询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潇雨仔细思索才做回答。“不太好！昨日那个冯前辈虽然不是医者大家，可也经历了许多生死，见识还是不浅的。今日我们二人前来，是想跟李小姐明言，如若小六真的挺不过来，李小姐一定要尽早离开玄隐门！”
“为何？”李妙锦轻声问道。
马灵儿抢过话头：“小六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玄隐门专擅偷袭、暗杀之术，你就是再厉害，每日也要吃饭喝水吧。这饭中可以下毒，水中还能放药，一群人想要你的命，谁也保不了！”
李妙锦不以为意。“这花小六有这么大力量吗！我嫁来之前可没人让我注意他！”
潇雨轻声叹息。“小六身怀绝技而待人宽厚，勤劳俭朴且仗义疏财。玄隐门上到掌门，下到厨工，都受过他的恩惠。让他们造反是不敢，让他们偷偷做些手脚没一个含糊的！至于为什么没人提醒李小姐，要么是玄隐门有人想让李小姐去死，要么是万剑宗不能再容李小姐。”
“那他岂不是比掌门还要厉害？”李妙锦疑惑问道。
马灵儿又抢过话：“掌门的位置是小六为了报养育之恩让给田孟尝的，那天如果小六自己坐了掌门，现如今你就是他的夫人了！掌门深知小六对他的威胁，却也没有加害，就是因为小六用处极大，怕把小六逼急了，自己掌门之位真的不保！”
潇雨把话接过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六知十三冲动，怕他做出过激之举，也怕别人伤到李小姐，特地交代我二人来通知李小姐。李小姐的称谓也是小六交代的，他怕叫错了惹李小姐不开心。”
李妙锦神情黯然。“我就是因为家族不肯容纳，才嫁进了玄隐门，如今玄隐门也不容，我又能去哪儿！”
潇雨打个呵欠。“还没到那个地步，只要小六无事，大家都无事。小六也托我交代其他人，不许寻衅滋事。唯独花十三那小子实在不听话，李小姐可以教训他一顿，立立威。至少小六痊愈或身死之前，李小姐是安全的。我们话已带到，告辞！”随后与马灵儿对视一眼，转身要走。
“且慢！”
李妙锦跳下垫子，红布被几百把流星剑卷起，瞬间消失。
潇马二人看向李妙锦，李妙锦抱拳作揖。“李妙锦多谢二位直言相告，感激不尽！”
潇雨惊讶之余带着马灵儿连忙回礼“李小姐不需谢我们，小六要是不死，以后请善待于他。小六要是死了，以后年节时请给他烧几张纸钱。”
“妙锦受教！”
“不敢！不敢！”潇雨与马灵儿一同离开。
李妙锦露出笑容，离开麒麟台。
离得老远，就听见了花十三的叫骂。
“贼婆娘，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伤到我六哥！”
“贼婆娘，怎么着，是不是被吓破胆了，连声都不敢吭！”
“贼婆娘，我六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花小六坐在墙头有气无力地喊着，看热闹的人远远地指指点点。
李妙锦心情大好，看到这一幕竟笑出声来，笑声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当然还有花十三。
花十三见到李妙锦，杀气外溢。他双手提着匕首，右手正握，左手反握；如同狂风一般袭向李妙锦，留下一道残影。
李妙锦左手祭出难为水，右手抛出流星剑。难为水抵挡花十三两把旋风匕首，流星剑由一变千，汇聚成团。她左手挥剑如风，抵挡花十三攻势滴水不漏，右手单手结印，口中念咒。流星剑如同一条巨蟒气势汹汹攻向花十三。
花十三见势不妙，连连后退。被逼无奈，一个隐身术不见了踪影。
李妙锦召回流星剑，剑刃朝下，剑柄朝上，如林木般护在身周。“花十三，你听好了！我与花小六公平斗法，未使诡计，没有偷袭，都是本门派手段，堂堂正正。我误伤了花小六，已心中有愧。如果花小六大难不死，要杀要剐由他定，有任何要求我绝不推辞。若是花小六身死，我自裁随他去了，不劳任何人动手。在此之前不要来扰我，免得你六哥痊愈之后知道这件事情，反而不高兴。”
花十三从李妙锦背后现身，收起匕首，放下狠话：“你最好言而有信！如若不然，让你生不如死！”说完转身离去。
李妙锦收起所有剑，慢悠悠走回院子，闲庭信步。看热闹的没有热闹可看，也都各自散去了。李妙锦进了屋子，就在关门的瞬间，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衣物。找出十来件衣物后，又翻出些银票，银两，放在一起，用一张大布包裹起来。念了念咒，收起包裹。
......
“你说什么！只要花小六死了，李妙锦也会死？”
田孟尝的书房之内，赵合德面露喜色，身前站着一个丫鬟，正是小桃。小桃信誓旦旦：“夫人，千真万确，小桃刚刚亲眼所见。那女人说完，十三爷留下一句狠话就走了。要是六爷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女人一定活不了！”
“活该！”赵合德兴奋道：“连花小六都敢动，活得不耐烦了！潇雨、花十三、马灵儿各个不好惹，捆在一起更是不可小觑。又来了个什么冯长乐，深不可测，掌门对他们都要忌惮三分。要不是这几人都清心寡欲，无心大权，这玄隐门早就改姓了！对了，掌门知道了吗？”
“回夫人，掌门知道了，听到消息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让人准备各种续命治伤的药，通通送到了六爷房中。又差了许多人在房前屋后日夜巡视，防止有人捣乱。也不知道是怕六爷有事还是怕那个女人有事！”
“哪能分的那么清楚！他既怕花小六出事，也怕李妙锦出事。李妙锦出事了，万剑宗就不会时常送钱来，还会找麻烦。花小六出事了，潇雨、花十三、马灵儿和冯长乐都不会久留，就连那个林晓婉都会跟着他们一起走。没人卖命了，玄隐门掌门也就没法做了。”
“夫人，需不需要小桃花钱找些人捣捣乱！”
“千万不要！花小六心脏都被刺穿了，自己能不能挺过来还不一定。无论他生与死，对我都再无影响。前日我激那女人就是为了让她和掌门互生厌恶，稳固我的地位。谁想到那女人下手那么狠辣，差点把掌门的得力干将一剑刺死，二人再无冰释前嫌的可能。如果现在有别人跳出来捣乱，反而给这几股人同仇敌忾的机会。小桃，你先那女人旁边伺候着吧，有什么消息再偷偷过来报我。等这件事过去，我安排你弟弟拜楚燕齐为师，就算踏入了仙门。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也可以过上好日子。”
小桃跪地便拜。“小桃谢夫人再造之恩！”
赵合德赶忙扶起小桃。“你我姐妹还客气什么！屋里缺什么少什么就跟我说，我有的你就有！对了，那个女人这个时段好像在麒麟台。你可以去那找她！”
“多谢夫人，小桃先过去了！”小桃又弯腰致谢。
赵合德目送小桃离开，面上露出奸笑。
小桃进了斗法场，就看见李妙锦坐在剑组成的垫子上飘在半空中托着腮想事。她没有打扰李妙锦，随便找了一个石墩子坐下。
李妙锦瞟了一眼小桃，见她没有什么动作，也就没理。
两人彼此无话，坐到了日落时分。小桃看着落日，站起身看向李妙锦。“夫人，小桃去准备晚饭。准备好之后来叫夫人！”
李妙锦简单回了句：“好，有劳了！”又不再说话。小桃交代完沿小路离开。
“谁！”
李妙锦突然出声，警惕站起，手中瞬间握起难为水。
“这玄隐门隐匿之术还真不是一般人练得了的！”
冯长乐的身影在半空中浮现，手背在身后，脚下踩着一根带叶树枝。
李妙锦认出来人，收起难为水，恭敬低头。“李妙锦见过冯老前辈！”
冯长乐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冯？”
李妙锦恭敬应答：“昨日见过前辈神通，今早潇雨和马灵儿提到过前辈姓冯！”
“好，还挺机灵！”冯长乐又问：“你知道我干什么来了吗？”
“晚辈不知！”
“你猜一猜！”
“莫非是花小六请前辈来的？”
“猜对了，再猜猜他让我来干什么！”
“他请前辈来宽慰我？”
“又猜对了！”冯长乐放声大笑。“他懂你！你懂他！你们还真是惺惺相惜啊！”
李妙锦久违笑了出来。“冯老前辈这么一说，我猜花小六没事了！”
“没事了，他命不该绝！再休养些时日，又能生龙活虎！你就不要再多想了，都过去了！”
“可我还是害他减了十年寿命！”李妙锦神情黯然。
“哈！哈！哈！十年寿命就是那么一说，又没有本子写着你一共有多少年寿命，用了多少，还剩多少。修仙之人还信天命吗！以后找到什么灵丹妙药，补补身体。身体强韧了，寿命就长了！”
“怎么说我还是亏欠他的！”
“公平斗法，不小心误伤，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花小六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在意的。我刚遇到小六的时候，也差点打死他，现在可以说是忘年之契！如果你实在感觉心中有愧，这万剑宗的功法、武器、法宝、奇珍异兽，送点什么。他如果不要，花十三、潇雨、马灵儿谁收了也都一样。他们都是性情中人，好玩儿的很！你别看那花十三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有个女子叫林晓婉，让花十三欲罢不能。十三再是张狂，遇到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玄隐门还有这么有趣的人吗？我以为都是田孟尝那样的势利之徒呢！”李妙锦展眉舒颜，笑容满面。
“我也是外人，如果都是那样的人，我早就离开这里了！你刚刚来，好多有趣的事情你不知道！”冯长乐说到此处表情什神神秘秘。
“前辈可否给晚辈说说！”
“你有好酒吗？”
“晚辈没有！”
“那你有好茶吗”
“晚辈也没有！”
“今日我先给你讲讲我刚上山时，花十三挑衅马灵儿反被修理的故事，但是只讲一半！花小六的四师兄叫李武曲，李武曲的夫人酿酒极佳，你想办法弄一坛过来，我就给你讲另一半！”
“我刚刚来这里就索要别人的美酒，会不会有些唐突！”
“直接索要当然唐突，你可以等价交换嘛！一来二去你和这山上的人熟悉起来，乐趣也就多了起来。”
“谢前辈指点！”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先给你讲故事：花十三在山下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到了山上更是毫不收敛。那日我跟着花十三来到了玄隐门，小六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席间那花十三先挑衅潇雨，接着又挑衅马灵儿......”
“贼婆娘，敢不敢一战！”
“贼婆娘，何必畏首畏尾！”
天刚放亮，花十三坐在李妙锦居住小院墙头之上，破口叫骂，似个泼皮无赖。院墙外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丫鬟仆役。他却不知小院正屋之中，空无一人。
麒麟台内，几百把流星剑剑身相叠，剑柄向外，编成一个圆形的垫子，漂浮在空中。上面还铺着那一丈长宽的红布料。李妙锦坐在垫子上，双腿垂下，双手托腮，双眉紧蹙，双眼无神。
“李小姐，可否下来一叙！”
李妙锦向下看去，正是她见过的潇雨和未见过的潇雨夫人马灵儿。李妙锦坐着剑组成的垫子慢悠悠飘落，直到垫子与潇雨的眼眉平齐。
李妙锦俯视两人。“二位怎么称呼？”
马灵儿脸上略有尴尬之色。潇雨倒是毫不在意，开口介绍：“在下玄隐门大总管潇雨，身边这位是我夫人，马灵儿！”
李妙锦依旧冷冷出声：“二位有指教？”
“指教谈不上，是为了小六的事情！”
“是昨晚我刺伤的那个人？”李妙锦试探问道。
“也是为李小姐热饭菜的那个人！”潇雨很快应答。
“他怎么样了？”李妙锦开口询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潇雨仔细思索才做回答。“不太好！昨日那个冯前辈虽然不是医者大家，可也经历了许多生死，见识还是不浅的。今日我们二人前来，是想跟李小姐明言，如若小六真的挺不过来，李小姐一定要尽早离开玄隐门！”
“为何？”李妙锦轻声问道。
马灵儿抢过话头：“小六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玄隐门专擅偷袭、暗杀之术，你就是再厉害，每日也要吃饭喝水吧。这饭中可以下毒，水中还能放药，一群人想要你的命，谁也保不了！”
李妙锦不以为意。“这花小六有这么大力量吗！我嫁来之前可没人让我注意他！”
潇雨轻声叹息。“小六身怀绝技而待人宽厚，勤劳俭朴且仗义疏财。玄隐门上到掌门，下到厨工，都受过他的恩惠。让他们造反是不敢，让他们偷偷做些手脚没一个含糊的！至于为什么没人提醒李小姐，要么是玄隐门有人想让李小姐去死，要么是万剑宗不能再容李小姐。”
“那他岂不是比掌门还要厉害？”李妙锦疑惑问道。
马灵儿又抢过话：“掌门的位置是小六为了报养育之恩让给田孟尝的，那天如果小六自己坐了掌门，现如今你就是他的夫人了！掌门深知小六对他的威胁，却也没有加害，就是因为小六用处极大，怕把小六逼急了，自己掌门之位真的不保！”
潇雨把话接过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六知十三冲动，怕他做出过激之举，也怕别人伤到李小姐，特地交代我二人来通知李小姐。李小姐的称谓也是小六交代的，他怕叫错了惹李小姐不开心。”
李妙锦神情黯然。“我就是因为家族不肯容纳，才嫁进了玄隐门，如今玄隐门也不容，我又能去哪儿！”
潇雨打个呵欠。“还没到那个地步，只要小六无事，大家都无事。小六也托我交代其他人，不许寻衅滋事。唯独花十三那小子实在不听话，李小姐可以教训他一顿，立立威。至少小六痊愈或身死之前，李小姐是安全的。我们话已带到，告辞！”随后与马灵儿对视一眼，转身要走。
“且慢！”
李妙锦跳下垫子，红布被几百把流星剑卷起，瞬间消失。
潇马二人看向李妙锦，李妙锦抱拳作揖。“李妙锦多谢二位直言相告，感激不尽！”
潇雨惊讶之余带着马灵儿连忙回礼“李小姐不需谢我们，小六要是不死，以后请善待于他。小六要是死了，以后年节时请给他烧几张纸钱。”
“妙锦受教！”
“不敢！不敢！”潇雨与马灵儿一同离开。
李妙锦露出笑容，离开麒麟台。
离得老远，就听见了花十三的叫骂。
“贼婆娘，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伤到我六哥！”
“贼婆娘，怎么着，是不是被吓破胆了，连声都不敢吭！”
“贼婆娘，我六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花小六坐在墙头有气无力地喊着，看热闹的人远远地指指点点。
李妙锦心情大好，看到这一幕竟笑出声来，笑声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当然还有花十三。
花十三见到李妙锦，杀气外溢。他双手提着匕首，右手正握，左手反握；如同狂风一般袭向李妙锦，留下一道残影。
李妙锦左手祭出难为水，右手抛出流星剑。难为水抵挡花十三两把旋风匕首，流星剑由一变千，汇聚成团。她左手挥剑如风，抵挡花十三攻势滴水不漏，右手单手结印，口中念咒。流星剑如同一条巨蟒气势汹汹攻向花十三。
花十三见势不妙，连连后退。被逼无奈，一个隐身术不见了踪影。
李妙锦召回流星剑，剑刃朝下，剑柄朝上，如林木般护在身周。“花十三，你听好了！我与花小六公平斗法，未使诡计，没有偷袭，都是本门派手段，堂堂正正。我误伤了花小六，已心中有愧。如果花小六大难不死，要杀要剐由他定，有任何要求我绝不推辞。若是花小六身死，我自裁随他去了，不劳任何人动手。在此之前不要来扰我，免得你六哥痊愈之后知道这件事情，反而不高兴。”
花十三从李妙锦背后现身，收起匕首，放下狠话：“你最好言而有信！如若不然，让你生不如死！”说完转身离去。
李妙锦收起所有剑，慢悠悠走回院子，闲庭信步。看热闹的没有热闹可看，也都各自散去了。李妙锦进了屋子，就在关门的瞬间，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衣物。找出十来件衣物后，又翻出些银票，银两，放在一起，用一张大布包裹起来。念了念咒，收起包裹。
......
“你说什么！只要花小六死了，李妙锦也会死？”
田孟尝的书房之内，赵合德面露喜色，身前站着一个丫鬟，正是小桃。小桃信誓旦旦：“夫人，千真万确，小桃刚刚亲眼所见。那女人说完，十三爷留下一句狠话就走了。要是六爷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女人一定活不了！”
“活该！”赵合德兴奋道：“连花小六都敢动，活得不耐烦了！潇雨、花十三、马灵儿各个不好惹，捆在一起更是不可小觑。又来了个什么冯长乐，深不可测，掌门对他们都要忌惮三分。要不是这几人都清心寡欲，无心大权，这玄隐门早就改姓了！对了，掌门知道了吗？”
“回夫人，掌门知道了，听到消息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让人准备各种续命治伤的药，通通送到了六爷房中。又差了许多人在房前屋后日夜巡视，防止有人捣乱。也不知道是怕六爷有事还是怕那个女人有事！”
“哪能分的那么清楚！他既怕花小六出事，也怕李妙锦出事。李妙锦出事了，万剑宗就不会时常送钱来，还会找麻烦。花小六出事了，潇雨、花十三、马灵儿和冯长乐都不会久留，就连那个林晓婉都会跟着他们一起走。没人卖命了，玄隐门掌门也就没法做了。”
“夫人，需不需要小桃花钱找些人捣捣乱！”
“千万不要！花小六心脏都被刺穿了，自己能不能挺过来还不一定。无论他生与死，对我都再无影响。前日我激那女人就是为了让她和掌门互生厌恶，稳固我的地位。谁想到那女人下手那么狠辣，差点把掌门的得力干将一剑刺死，二人再无冰释前嫌的可能。如果现在有别人跳出来捣乱，反而给这几股人同仇敌忾的机会。小桃，你先那女人旁边伺候着吧，有什么消息再偷偷过来报我。等这件事过去，我安排你弟弟拜楚燕齐为师，就算踏入了仙门。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也可以过上好日子。”
小桃跪地便拜。“小桃谢夫人再造之恩！”
赵合德赶忙扶起小桃。“你我姐妹还客气什么！屋里缺什么少什么就跟我说，我有的你就有！对了，那个女人这个时段好像在麒麟台。你可以去那找她！”
“多谢夫人，小桃先过去了！”小桃又弯腰致谢。
赵合德目送小桃离开，面上露出奸笑。
小桃进了斗法场，就看见李妙锦坐在剑组成的垫子上飘在半空中托着腮想事。她没有打扰李妙锦，随便找了一个石墩子坐下。
李妙锦瞟了一眼小桃，见她没有什么动作，也就没理。
两人彼此无话，坐到了日落时分。小桃看着落日，站起身看向李妙锦。“夫人，小桃去准备晚饭。准备好之后来叫夫人！”
李妙锦简单回了句：“好，有劳了！”又不再说话。小桃交代完沿小路离开。
“谁！”
李妙锦突然出声，警惕站起，手中瞬间握起难为水。
“这玄隐门隐匿之术还真不是一般人练得了的！”
冯长乐的身影在半空中浮现，手背在身后，脚下踩着一根带叶树枝。
李妙锦认出来人，收起难为水，恭敬低头。“李妙锦见过冯老前辈！”
冯长乐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冯？”
李妙锦恭敬应答：“昨日见过前辈神通，今早潇雨和马灵儿提到过前辈姓冯！”
“好，还挺机灵！”冯长乐又问：“你知道我干什么来了吗？”
“晚辈不知！”
“你猜一猜！”
“莫非是花小六请前辈来的？”
“猜对了，再猜猜他让我来干什么！”
“他请前辈来宽慰我？”
“又猜对了！”冯长乐放声大笑。“他懂你！你懂他！你们还真是惺惺相惜啊！”
李妙锦久违笑了出来。“冯老前辈这么一说，我猜花小六没事了！”
“没事了，他命不该绝！再休养些时日，又能生龙活虎！你就不要再多想了，都过去了！”
“可我还是害他减了十年寿命！”李妙锦神情黯然。
“哈！哈！哈！十年寿命就是那么一说，又没有本子写着你一共有多少年寿命，用了多少，还剩多少。修仙之人还信天命吗！以后找到什么灵丹妙药，补补身体。身体强韧了，寿命就长了！”
“怎么说我还是亏欠他的！”
“公平斗法，不小心误伤，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花小六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在意的。我刚遇到小六的时候，也差点打死他，现在可以说是忘年之契！如果你实在感觉心中有愧，这万剑宗的功法、武器、法宝、奇珍异兽，送点什么。他如果不要，花十三、潇雨、马灵儿谁收了也都一样。他们都是性情中人，好玩儿的很！你别看那花十三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有个女子叫林晓婉，让花十三欲罢不能。十三再是张狂，遇到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玄隐门还有这么有趣的人吗？我以为都是田孟尝那样的势利之徒呢！”李妙锦展眉舒颜，笑容满面。
“我也是外人，如果都是那样的人，我早就离开这里了！你刚刚来，好多有趣的事情你不知道！”冯长乐说到此处表情什神神秘秘。
“前辈可否给晚辈说说！”
“你有好酒吗？”
“晚辈没有！”
“那你有好茶吗”
“晚辈也没有！”
“今日我先给你讲讲我刚上山时，花十三挑衅马灵儿反被修理的故事，但是只讲一半！花小六的四师兄叫李武曲，李武曲的夫人酿酒极佳，你想办法弄一坛过来，我就给你讲另一半！”
“我刚刚来这里就索要别人的美酒，会不会有些唐突！”
“直接索要当然唐突，你可以等价交换嘛！一来二去你和这山上的人熟悉起来，乐趣也就多了起来。”
“谢前辈指点！”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先给你讲故事：花十三在山下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到了山上更是毫不收敛。那日我跟着花十三来到了玄隐门，小六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席间那花十三先挑衅潇雨，接着又挑衅马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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