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青春
H城，振华大厦，顶层。
“砚书…那个游戏，你现在到多少级了？”办公桌后面，一名沧桑老者用着氧气机，断断续续的说道。
“28级了。目前还在开荒中，我们振华属于第一梯队。”办公室前方，一名穿着斯文的青年有条不紊的回道。
“好，干得好。”老人枯槁的手指敲击桌面，皱巴巴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名叫砚书的青年眉宇间略带疑惑，心中有事，但看起来不太敢提出。老人是什么身份，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晚辈脸上那点心思收进他的眼里，那就跟玻璃似的，没有一丝一毫可隐藏的空间。
“你觉得不妥？”老人手指停止敲击桌面。
老人的语气依旧温和，可那青年听到后却是立马坐直了身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摇头回道：“没有的事，爷爷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老人自是清楚，这小子没说实话。
“啃！啃！”老人咳嗽两声，也缓缓的直起腰杆。
“砚书啊，你知道我老李这一辈子，靠的什么发的家吗？你又知道你爷爷我，是靠得什么让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子孙，能够一出生就低着头看人吗？”老人目光如炬，丝毫没了先前那般昏沉垂老的模样。
斯文青年微微低下头，没有作答。
“靠的就是这双眼睛！”老人将两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双眼，虚晃着戳了戳。
“砚书啊！看东西，你不能光用眼看，那样你会被蒙蔽，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看东西，得用脑子看，得用心去看！”老人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低沉着嗓音说道。
“这个游戏，我不知道是谁搞出来的。但它，决定了未来我们这个世界谁说了算！”老向后仰去，好似这一连串激动人心的讲话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那名叫砚书的年轻人默默点头，沉声道：“孙儿知道了。”
老人无力的摆摆手，吩咐道：“去吧。”
等到年轻男子完全离去，老人这才扭头看向身边一名美艳妇人，缓缓说道：“注意徐家和杨家的动向，还有关注上面的意思。我们要抓住机会，但一定不能招惹到了上面。不让做的事儿，绝对不要去做。”
那身材火辣、满脸魅意的妇人缓缓点头。没有回话，听到老人的命令后便轻手轻脚的退去。
次日，清晨的阳光照洒在姜淮安脸上，明晃晃的刺得姜淮安眼睛生疼。昨晚他和林谷川完成副本出来时已经快晚上10点了。本来挺高兴，结果回头头一瞧，作业还一个字没动。副本打完满载而归的欢快感一下就没了。二人只好急急忙忙赶完作业。等作用写完，一看时间，凌晨2点过了。
这两天几乎都是这样。每天一回到家，姜淮安便拉着林谷川玩游戏，然后匆匆忙忙下线赶作业。林谷川都有些迷糊了，以前姜淮安这小子不这样啊，回家不是作业就是看书，叫玩把LOL比什么都难。
结果那天突然抱着他哭过后，这小子就成网瘾少年了。不过那个叫什么“边缘之外”的游戏做得确实不错，全球唯一的虚拟现实网游啊。看来是之前的游戏都没对姜淮安的口味。
睡得迷迷糊糊的姜淮安，一点也不想挪动自己的身子，但阳光确实有些影响睡眠。姜淮安翻了个身，背对这窗户，好让阳光不再直刺他的眼睛。结果一转头，林谷川的大脚丫子又杵在了姜淮安面前。哎哟那个味儿啊。
姜淮安有点抓狂，坐起将林谷川往边上踹了踹，直到没了臭味，姜淮安这才躺下，继续睡觉。结果刚舒舒服服的躺下，梁萍茹的声音便穿过门板，传到两人耳中。
“几点了！你们两兄弟不上课了吗？”
接下来便是疲惫的起床，眯着眼睛刷牙洗脸，塞下不想吃的早饭，最后被梁萍茹一人一脚踢出家门，晃晃悠悠的去上学。
自从回来以后，姜淮安那是看啥都满意。林谷川还活着，林叔梁姨也好好的，世界也还安详宁静。可就一点，让姜淮安有点受不了。丫的还得上学，姜淮安已经30几年没上过学了。
其实上学都还好，关键还得写作业，更关键的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姜淮安高二了。那个班主任啊，天天就在讲，再有400多天，你们就要高考了，怎么还不紧张？
每次听到班主任这样说的时候，姜淮安也暗自在心中腹诽：“是，还有400多天。但那不是高考，是你们都要洗白白了，怎么还不紧张，还有心思在这儿读书呢？”
不过姜淮安估摸，再忍两个来月，差不多就可以了。记得上一世，也是在他们高二下期时，就已经开始开设有关边缘游戏的新学科了。当初还不清楚这新学科是个什么东西，还搞得神神秘秘的。现在回头一想，多半就是上方发现了游戏世界逐渐影响现实世界，随后展开的一系列应急手段。
前世进入那个新学科班级的周茗茗、李乐凡、陈昭炀这些人，好像后来都挺厉害的。现在想来，这些个学生应该就是前世最早一批进入“边缘之外”游戏的人吧。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同校的同学已经接触边缘游戏了？”姜淮安百无聊赖的走在路上，思绪不断飘散。
这一世，要是那个新科班级如期开展，那姜淮安和林谷川多半也会是其中一员了。
“前世还好奇这个新科班到底是什么模样来着，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这次一定要去看个究竟。”姜淮安习惯性的摸着下巴。
“小安，那边有肠粉卖，你要不要吃？”林谷川打断了正胡思乱想的姜淮安。
虽然家里吃过饭了，但林谷川这家伙食量比一般人都大，基本上每天走到校门口，他都会去加个餐。
姜淮安摇了摇头，他可没有林谷川那么好的胃口。
两人来到校门口的小吃摊前，林谷川去买肠粉，姜淮安率先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如此宁静的早晨，姜淮安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享受过了。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微风，听着耳边学生们的谈话。啊！青春…
“许洋！我喜欢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和你交往吗？”
姜淮安正闭目怀念自己逝去的青春，结果这青春却一下快进到了粉红色。
一名长相颇为帅气的男生，将一袋早餐，递到了边上一位刚刚找好位置坐下，正准备吃肠粉的女生面前。早餐袋子里装着的是各式糕点，以及一杯热乎乎的奶茶。糕点做工精细，奶茶也点得附近店里最贵的那种，看上去应该不便宜。
“哟，还有豆沙馅儿的呀。”姜淮安也被这声告白吸引，瞄了两眼男生手里的早餐袋子。
姜淮安大小就爱吃甜食，而且他胃口也小，尤其喜欢这种做工精致的小糕点，关键里面居然还有自己喜欢的豆沙馅。一时间姜淮安都有些羡慕那位女生了。
“诶呦，着可是隔壁学校红叶坊卖的糕点吧，跑那么远去买，这要换我我就答应了。”姜淮安坐在一旁开心的当着吃瓜群众。
“谢谢，我已经有早餐了。”那女生声音冷冰冰的，回答时也面无表情。说完便不再抬头看那送早餐的男生，自顾自吃起肠粉来。
“可、可我已经买了呀。”那小男生显然有些无所适从。
女生委婉的表达了拒绝，可那小男生显然有些拉不下脸，加上一大早跑了那么远，又花了那么多钱，结果人家不要，多尴尬呀。
“哎，高中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姜淮安一边看一边摇头评价。
“可我吃不了那么多，如果不好处理，你可以拿去给需要的人。”女生再次抬头说道。
那小男生憋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将那一袋糕点往桌上一扔，有些带情绪的说道：“本来就是给你买的，要不要是你的是，给不给是我的是。已经给你了，你要是不吃，就随便给其他人吧。”
小男生耍着小孩子脾气，而那名女生大清早的遇见这么件事儿，也着实没了吃饭的兴趣。看着才吃两三口的肠粉，摇摇头放下筷子。女生提起小男生送的早餐，便要离开。
那小男生看到女生选择拿起了自己送的早餐，心里刚燃起一抹曙光，结果只见那女生提着一袋子糕点和奶茶，走到了姜淮安面前。看到姜淮安桌上没有放任何吃食，便随手丢下。
“给你了，红豆馅的，我记得你喜欢吃这种糕点。”女生冷冰冰撂下一句，看也不看姜淮安一眼，自顾自的离开了。
姜淮安一脸错愕的看着那名女生，感觉自己云里雾里的。
“她咋知道我乐意吃糕点，我们认识吗？”姜淮安摸了摸下巴，被搞得满头雾水。
“砚书…那个游戏，你现在到多少级了？”办公桌后面，一名沧桑老者用着氧气机，断断续续的说道。
“28级了。目前还在开荒中，我们振华属于第一梯队。”办公室前方，一名穿着斯文的青年有条不紊的回道。
“好，干得好。”老人枯槁的手指敲击桌面，皱巴巴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名叫砚书的青年眉宇间略带疑惑，心中有事，但看起来不太敢提出。老人是什么身份，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晚辈脸上那点心思收进他的眼里，那就跟玻璃似的，没有一丝一毫可隐藏的空间。
“你觉得不妥？”老人手指停止敲击桌面。
老人的语气依旧温和，可那青年听到后却是立马坐直了身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摇头回道：“没有的事，爷爷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老人自是清楚，这小子没说实话。
“啃！啃！”老人咳嗽两声，也缓缓的直起腰杆。
“砚书啊，你知道我老李这一辈子，靠的什么发的家吗？你又知道你爷爷我，是靠得什么让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子孙，能够一出生就低着头看人吗？”老人目光如炬，丝毫没了先前那般昏沉垂老的模样。
斯文青年微微低下头，没有作答。
“靠的就是这双眼睛！”老人将两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双眼，虚晃着戳了戳。
“砚书啊！看东西，你不能光用眼看，那样你会被蒙蔽，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看东西，得用脑子看，得用心去看！”老人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低沉着嗓音说道。
“这个游戏，我不知道是谁搞出来的。但它，决定了未来我们这个世界谁说了算！”老向后仰去，好似这一连串激动人心的讲话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那名叫砚书的年轻人默默点头，沉声道：“孙儿知道了。”
老人无力的摆摆手，吩咐道：“去吧。”
等到年轻男子完全离去，老人这才扭头看向身边一名美艳妇人，缓缓说道：“注意徐家和杨家的动向，还有关注上面的意思。我们要抓住机会，但一定不能招惹到了上面。不让做的事儿，绝对不要去做。”
那身材火辣、满脸魅意的妇人缓缓点头。没有回话，听到老人的命令后便轻手轻脚的退去。
次日，清晨的阳光照洒在姜淮安脸上，明晃晃的刺得姜淮安眼睛生疼。昨晚他和林谷川完成副本出来时已经快晚上10点了。本来挺高兴，结果回头头一瞧，作业还一个字没动。副本打完满载而归的欢快感一下就没了。二人只好急急忙忙赶完作业。等作用写完，一看时间，凌晨2点过了。
这两天几乎都是这样。每天一回到家，姜淮安便拉着林谷川玩游戏，然后匆匆忙忙下线赶作业。林谷川都有些迷糊了，以前姜淮安这小子不这样啊，回家不是作业就是看书，叫玩把LOL比什么都难。
结果那天突然抱着他哭过后，这小子就成网瘾少年了。不过那个叫什么“边缘之外”的游戏做得确实不错，全球唯一的虚拟现实网游啊。看来是之前的游戏都没对姜淮安的口味。
睡得迷迷糊糊的姜淮安，一点也不想挪动自己的身子，但阳光确实有些影响睡眠。姜淮安翻了个身，背对这窗户，好让阳光不再直刺他的眼睛。结果一转头，林谷川的大脚丫子又杵在了姜淮安面前。哎哟那个味儿啊。
姜淮安有点抓狂，坐起将林谷川往边上踹了踹，直到没了臭味，姜淮安这才躺下，继续睡觉。结果刚舒舒服服的躺下，梁萍茹的声音便穿过门板，传到两人耳中。
“几点了！你们两兄弟不上课了吗？”
接下来便是疲惫的起床，眯着眼睛刷牙洗脸，塞下不想吃的早饭，最后被梁萍茹一人一脚踢出家门，晃晃悠悠的去上学。
自从回来以后，姜淮安那是看啥都满意。林谷川还活着，林叔梁姨也好好的，世界也还安详宁静。可就一点，让姜淮安有点受不了。丫的还得上学，姜淮安已经30几年没上过学了。
其实上学都还好，关键还得写作业，更关键的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姜淮安高二了。那个班主任啊，天天就在讲，再有400多天，你们就要高考了，怎么还不紧张？
每次听到班主任这样说的时候，姜淮安也暗自在心中腹诽：“是，还有400多天。但那不是高考，是你们都要洗白白了，怎么还不紧张，还有心思在这儿读书呢？”
不过姜淮安估摸，再忍两个来月，差不多就可以了。记得上一世，也是在他们高二下期时，就已经开始开设有关边缘游戏的新学科了。当初还不清楚这新学科是个什么东西，还搞得神神秘秘的。现在回头一想，多半就是上方发现了游戏世界逐渐影响现实世界，随后展开的一系列应急手段。
前世进入那个新学科班级的周茗茗、李乐凡、陈昭炀这些人，好像后来都挺厉害的。现在想来，这些个学生应该就是前世最早一批进入“边缘之外”游戏的人吧。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同校的同学已经接触边缘游戏了？”姜淮安百无聊赖的走在路上，思绪不断飘散。
这一世，要是那个新科班级如期开展，那姜淮安和林谷川多半也会是其中一员了。
“前世还好奇这个新科班到底是什么模样来着，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这次一定要去看个究竟。”姜淮安习惯性的摸着下巴。
“小安，那边有肠粉卖，你要不要吃？”林谷川打断了正胡思乱想的姜淮安。
虽然家里吃过饭了，但林谷川这家伙食量比一般人都大，基本上每天走到校门口，他都会去加个餐。
姜淮安摇了摇头，他可没有林谷川那么好的胃口。
两人来到校门口的小吃摊前，林谷川去买肠粉，姜淮安率先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如此宁静的早晨，姜淮安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享受过了。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微风，听着耳边学生们的谈话。啊！青春…
“许洋！我喜欢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和你交往吗？”
姜淮安正闭目怀念自己逝去的青春，结果这青春却一下快进到了粉红色。
一名长相颇为帅气的男生，将一袋早餐，递到了边上一位刚刚找好位置坐下，正准备吃肠粉的女生面前。早餐袋子里装着的是各式糕点，以及一杯热乎乎的奶茶。糕点做工精细，奶茶也点得附近店里最贵的那种，看上去应该不便宜。
“哟，还有豆沙馅儿的呀。”姜淮安也被这声告白吸引，瞄了两眼男生手里的早餐袋子。
姜淮安大小就爱吃甜食，而且他胃口也小，尤其喜欢这种做工精致的小糕点，关键里面居然还有自己喜欢的豆沙馅。一时间姜淮安都有些羡慕那位女生了。
“诶呦，着可是隔壁学校红叶坊卖的糕点吧，跑那么远去买，这要换我我就答应了。”姜淮安坐在一旁开心的当着吃瓜群众。
“谢谢，我已经有早餐了。”那女生声音冷冰冰的，回答时也面无表情。说完便不再抬头看那送早餐的男生，自顾自吃起肠粉来。
“可、可我已经买了呀。”那小男生显然有些无所适从。
女生委婉的表达了拒绝，可那小男生显然有些拉不下脸，加上一大早跑了那么远，又花了那么多钱，结果人家不要，多尴尬呀。
“哎，高中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姜淮安一边看一边摇头评价。
“可我吃不了那么多，如果不好处理，你可以拿去给需要的人。”女生再次抬头说道。
那小男生憋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将那一袋糕点往桌上一扔，有些带情绪的说道：“本来就是给你买的，要不要是你的是，给不给是我的是。已经给你了，你要是不吃，就随便给其他人吧。”
小男生耍着小孩子脾气，而那名女生大清早的遇见这么件事儿，也着实没了吃饭的兴趣。看着才吃两三口的肠粉，摇摇头放下筷子。女生提起小男生送的早餐，便要离开。
那小男生看到女生选择拿起了自己送的早餐，心里刚燃起一抹曙光，结果只见那女生提着一袋子糕点和奶茶，走到了姜淮安面前。看到姜淮安桌上没有放任何吃食，便随手丢下。
“给你了，红豆馅的，我记得你喜欢吃这种糕点。”女生冷冰冰撂下一句，看也不看姜淮安一眼，自顾自的离开了。
姜淮安一脸错愕的看着那名女生，感觉自己云里雾里的。
“她咋知道我乐意吃糕点，我们认识吗？”姜淮安摸了摸下巴，被搞得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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