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张氏父子
陈今儿一直到第二天上班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老耿的转述，但也听的惊心动魄、热血沸腾，也因此，她对花云帆不让自己参加谈判团这件事的怨念就更深了。
而以孙晓宇为代表的商贸老板则在之后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收到了许多匿名的贸易订单，标的物大都为商店街上的稀罕货，诸如傅婶的美酒、裁缝店的衣裳、春风文具店独家的笔墨纸砚等等，且送货的目的地都是在兽人集聚区的边界地区。
此外，这些匿名购买人大都豪爽，先款后货，这也解了孙晓宇等人的燃眉之急，在独木桥上跳舞的浦门中心商店街总算是平安落地了。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特别是遍地黄金的商店街。
这天傍晚，临近晚饭点，陈今儿正坐在岗亭里发呆，就听到有人在老远的地方骂骂咧咧，不用问也不用看，一定买办莫小聪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他的大光头和一身松松垮垮的西装在夕阳下闪耀着斑斓的色彩。
所谓买办，也并不新鲜，古来就有，是专门替新浦门的贵人们在旧浦门地区采买物品、经营生意的人。他们大都眼里只有生意、没有情谊，任何事情，钞票说话。陈今儿原先在新浦门时就司空见惯，她的身边就有不少朋友和一些相熟的太太，通过买办倒卖一些稀有物品来赚取高额的利润，从而实现跨阶级的社交。
只是陈今儿和徐潮生的物欲都比较低，相比于花费大量的金钱经营人脉，他们更热衷于提升自己的能力，所以陈今儿至今也没有任何相熟的买办。
而这个莫小聪是专门从事古董买卖的，他今天来浦门中心商店街的目的地自然是老张古董坊。
“张梓轩！干嘛呢！”莫小聪人还没到，就厉声呵斥道！
“谁？”老张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古董，突然有人喊他全名，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当然是我呀！不然还有谁敢这么喊你张老板的大名？哈哈哈……”莫小聪和老张年纪一般大小，却都似老顽童一般喜好玩乐。
“你个莫老鬼！要吓死我啊！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老张看到是莫小聪，也算松了一口气，但怒气还是要发泄出来的。
“我错了！我错了！张老板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气不气！气多伤身！”莫小聪见老张的表情不似玩笑，赶忙上前安抚道。
老张喝了口茶，缓了一口气问道：“说吧，今天来又有何贵干？”
莫小聪听出来老张心中还有气，便也不急着说生意的事儿：“嗷哟！老张啊！还生我气呢啊？要不我给你斟茶认错？再不行，我老莫舍了这张老脸，来个负荆请罪？”
“去去去！”老张终于忍不住笑道，“赶紧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莫小聪一脸贼笑：“嘿嘿！来来来，到里面说。”
老张被莫小聪拉到内堂：“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莫小聪凑到老张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老张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莫老板！这是要出人命的！我做不了！”
“这天底下还有你老张搞不到的宝贝呢？”
“道义和生意这是两回事！”
莫小聪听到老张这么一说，伸手比了个数：“行不行？”
老张一把包住莫小聪的手：“莫老板，真不行。”
“那老张你说个数呗，我的老板多少都愿意出，反正这件宝贝他是一定要得到手的！付出任何代价他都在所不惜。所以我才找到老张你啊，你才能把牺牲降低到最小！”莫小聪见老张仍不愿答应，举起右手向天发誓，“我莫小聪，对天发誓，做完这单生意，再也不会来麻烦你老张了！但凡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张看着莫小聪：“这样子吧，给我几天考虑考虑，毕竟这么大的事！”
“行！三天够不够？三天后我再登门拜访！”
老张没说话，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
“那……我就告辞了？”莫小聪说罢就得意地转身离去，在门口还和小张打了个照面。
“阿爸，吃饭不？”
“不了，你自己吃吧。”
小张见老张情绪低落，便关切地问道：“阿爸，是不是莫老鬼又来找你麻烦了？”
“没有，没有的事，他照顾我们家生意呢。”
“阿爸，我长大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现在能养活自己，你要是不开心就别做了，把古董坊关了都行！”小张底气十足。
老张虽然心里感动，但还是怒斥道：“我说了没事！就没事！再说了，就算有事，老子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啊？”
小张看着老张的样子，皱了皱眉，没再争论，从小到大老张都是这个德性，小张早已习以为常，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独留老张一人坐在内堂。
小张一脸不悦地回到自己的店里，此时只有女朋友李莉坐在收银台前：“欢迎……嗯？你不是要和叔叔一起吃晚饭吗？”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又吵架了啊？你就不能让让叔叔吗？他都一大把年纪了。”
“我还不让？你是没看到他那样，我关心他反而成了我的错了！你是搞不搞笑？”
“叔叔怎么好久没生过气了，这又是怎么了？”
“唉……我进门的时候又看见那个光头了……每次他来，阿爸总是会心情不好！”小张叹了一口气，又狠狠地锤了一下收银台。
“好！好！不气了，不气了……”李莉话还没说完，店里就来了客人，“欢迎光临！随便看看。”
刚刚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陈今儿看在了眼里，她此时正准备去找姜思、钱凤来一起吃晚饭。
三姐妹到了饭桌上，自然是无话不谈：“两位姐姐，买办你们有接触过吗？”
姜思夹起一块肉：“经常接触，怎么了？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今天又见到莫小聪了。”
“那个光头？”姜思又夹起来一块肉。
“嗯。看着不像好人。”
“做买办的有几个是善类？”钱凤来胃口不大，已经吃饱。
“嗯嗯！没错！没错！”姜思夹起一块肉后点头表示赞同。
“大美人，你要是感兴趣，等会儿下班了，来我店里坐坐，我可以好好给你说说。”
“是吗？太好了！谢谢姐姐！”陈今儿开心地像个孩子。
“我也想来！”姜思对着钱凤来眨了眨眼，手里的肉还悬在半空。
“欢迎欢迎！人多热闹！”钱凤来心花怒放地拍了拍手，“那你们先吃，我回店里准备准备，今晚不见不散哦！”
而以孙晓宇为代表的商贸老板则在之后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收到了许多匿名的贸易订单，标的物大都为商店街上的稀罕货，诸如傅婶的美酒、裁缝店的衣裳、春风文具店独家的笔墨纸砚等等，且送货的目的地都是在兽人集聚区的边界地区。
此外，这些匿名购买人大都豪爽，先款后货，这也解了孙晓宇等人的燃眉之急，在独木桥上跳舞的浦门中心商店街总算是平安落地了。
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特别是遍地黄金的商店街。
这天傍晚，临近晚饭点，陈今儿正坐在岗亭里发呆，就听到有人在老远的地方骂骂咧咧，不用问也不用看，一定买办莫小聪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他的大光头和一身松松垮垮的西装在夕阳下闪耀着斑斓的色彩。
所谓买办，也并不新鲜，古来就有，是专门替新浦门的贵人们在旧浦门地区采买物品、经营生意的人。他们大都眼里只有生意、没有情谊，任何事情，钞票说话。陈今儿原先在新浦门时就司空见惯，她的身边就有不少朋友和一些相熟的太太，通过买办倒卖一些稀有物品来赚取高额的利润，从而实现跨阶级的社交。
只是陈今儿和徐潮生的物欲都比较低，相比于花费大量的金钱经营人脉，他们更热衷于提升自己的能力，所以陈今儿至今也没有任何相熟的买办。
而这个莫小聪是专门从事古董买卖的，他今天来浦门中心商店街的目的地自然是老张古董坊。
“张梓轩！干嘛呢！”莫小聪人还没到，就厉声呵斥道！
“谁？”老张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古董，突然有人喊他全名，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当然是我呀！不然还有谁敢这么喊你张老板的大名？哈哈哈……”莫小聪和老张年纪一般大小，却都似老顽童一般喜好玩乐。
“你个莫老鬼！要吓死我啊！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老张看到是莫小聪，也算松了一口气，但怒气还是要发泄出来的。
“我错了！我错了！张老板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气不气！气多伤身！”莫小聪见老张的表情不似玩笑，赶忙上前安抚道。
老张喝了口茶，缓了一口气问道：“说吧，今天来又有何贵干？”
莫小聪听出来老张心中还有气，便也不急着说生意的事儿：“嗷哟！老张啊！还生我气呢啊？要不我给你斟茶认错？再不行，我老莫舍了这张老脸，来个负荆请罪？”
“去去去！”老张终于忍不住笑道，“赶紧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莫小聪一脸贼笑：“嘿嘿！来来来，到里面说。”
老张被莫小聪拉到内堂：“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莫小聪凑到老张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老张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莫老板！这是要出人命的！我做不了！”
“这天底下还有你老张搞不到的宝贝呢？”
“道义和生意这是两回事！”
莫小聪听到老张这么一说，伸手比了个数：“行不行？”
老张一把包住莫小聪的手：“莫老板，真不行。”
“那老张你说个数呗，我的老板多少都愿意出，反正这件宝贝他是一定要得到手的！付出任何代价他都在所不惜。所以我才找到老张你啊，你才能把牺牲降低到最小！”莫小聪见老张仍不愿答应，举起右手向天发誓，“我莫小聪，对天发誓，做完这单生意，再也不会来麻烦你老张了！但凡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张看着莫小聪：“这样子吧，给我几天考虑考虑，毕竟这么大的事！”
“行！三天够不够？三天后我再登门拜访！”
老张没说话，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
“那……我就告辞了？”莫小聪说罢就得意地转身离去，在门口还和小张打了个照面。
“阿爸，吃饭不？”
“不了，你自己吃吧。”
小张见老张情绪低落，便关切地问道：“阿爸，是不是莫老鬼又来找你麻烦了？”
“没有，没有的事，他照顾我们家生意呢。”
“阿爸，我长大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现在能养活自己，你要是不开心就别做了，把古董坊关了都行！”小张底气十足。
老张虽然心里感动，但还是怒斥道：“我说了没事！就没事！再说了，就算有事，老子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啊？”
小张看着老张的样子，皱了皱眉，没再争论，从小到大老张都是这个德性，小张早已习以为常，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独留老张一人坐在内堂。
小张一脸不悦地回到自己的店里，此时只有女朋友李莉坐在收银台前：“欢迎……嗯？你不是要和叔叔一起吃晚饭吗？”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又吵架了啊？你就不能让让叔叔吗？他都一大把年纪了。”
“我还不让？你是没看到他那样，我关心他反而成了我的错了！你是搞不搞笑？”
“叔叔怎么好久没生过气了，这又是怎么了？”
“唉……我进门的时候又看见那个光头了……每次他来，阿爸总是会心情不好！”小张叹了一口气，又狠狠地锤了一下收银台。
“好！好！不气了，不气了……”李莉话还没说完，店里就来了客人，“欢迎光临！随便看看。”
刚刚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陈今儿看在了眼里，她此时正准备去找姜思、钱凤来一起吃晚饭。
三姐妹到了饭桌上，自然是无话不谈：“两位姐姐，买办你们有接触过吗？”
姜思夹起一块肉：“经常接触，怎么了？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今天又见到莫小聪了。”
“那个光头？”姜思又夹起来一块肉。
“嗯。看着不像好人。”
“做买办的有几个是善类？”钱凤来胃口不大，已经吃饱。
“嗯嗯！没错！没错！”姜思夹起一块肉后点头表示赞同。
“大美人，你要是感兴趣，等会儿下班了，来我店里坐坐，我可以好好给你说说。”
“是吗？太好了！谢谢姐姐！”陈今儿开心地像个孩子。
“我也想来！”姜思对着钱凤来眨了眨眼，手里的肉还悬在半空。
“欢迎欢迎！人多热闹！”钱凤来心花怒放地拍了拍手，“那你们先吃，我回店里准备准备，今晚不见不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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