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买和办
钱凤来及时化解:“我们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还是继续说说买办的事情吧?”
陈今儿回过神来:“嗯?嗯!好!好啊!”
“今儿妹妹。”钱凤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改口称呼陈今儿为妹妹的,“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光头买办莫小聪,我们私底下都叫他莫老鬼,他表面上是一个做古董买卖的商人,实际上暗地里干的都是些有损阴德的勾当。”
“有损阴德?”自记事起就在新浦门长大的陈今儿,对于很多俗语并不太理解。
“就是掘人坟冢。”姜思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糕点咽了咽口水。
“掘人坟冢……那不就是盗墓贼?”陈今儿小声惊叹,“那老张他……岂不也是?”
“在我这聊天没必要这么拘着!随便说!”钱凤来摆了摆手,“这老张啊,年轻的时候可是浦门出了名的土夫子……祖传的手艺,到了小张这一代断了!不过也好……”
陈今儿:“那么体面的张老板……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呢……”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姜思撑着下巴补充,“毕竟是做古董生意的嘛。”
“我以为他们是去别的地方淘宝的。”
“人类社会都多少年啦,哪那么多宝可淘呀!”
“是吗?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陈今儿的话引得钱凤来和姜思相视一笑。
钱凤来:“不说老张了,我们还是说回莫老鬼,这个莫老鬼本来是在阄儿街上倒卖假货的,阄儿街就在我们隔壁的一个区,有机会我带你去逛逛!”
“好呀!好呀!”
“莫老鬼凭借着一手还不错的造假手艺,在阄儿街专门骗那些人傻钱多的新浦门人,屡试不爽。结果有一次碰到了硬茬,被买到假货的老板给抓到了郊外,都准备把他给埋了,谁知道一铲子下去……你们猜怎么了?”钱凤来说到这压低了嗓门。
陈今儿:“怎么了?”
“一铲子下去竟然挖到了一个古墓!虽然没什么值钱玩意,但那个老板特别信这些神鬼之事,他觉得莫老鬼这人是有灵性的,当场就饶了他,还收他做小弟,专门让他帮着在旧浦门收集古玩。”
陈今儿:“这些太那什么了吧?”
钱凤来:“邪乎吧?要不该那莫老鬼发财呢!”
陈今儿,“那莫老鬼也因为这件事就去了新浦门?”
“那倒没有,进入新浦门的通道还是非常稀少的。”钱凤来连连摇头,“买办其实是个等级森严的行当,有着非常明确的鄙视链。嗯……简单来说,买办买办,分为买和办两类,买的地位远高于办的地位,两者之间也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你们俩也可以仔细想想买和办之间的区别。”
“有点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姜思拿起最后一块秋蕨糕问道,“比如说莫老狗他算买还是算办?”
“你说呢?”
“肯定是买啊!”
“你呢?今儿妹妹。”
“我也觉得是买……”
“怎么会是买呢?当然是办啦!”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叹道。
“那蒋忻呢?她总该算买了吧?”陈今儿追问道。
钱凤来双手抱于胸前,摇了摇头笑道:“她也是办。”
“啊?”两人再次惊叹道。
“钱姐姐,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其中的玄妙吧!”
“判断是买还是办,最简单的就是看他有没有自由裁量权!”
姜思:“自由裁量权……可是我怎么感觉莫老鬼和蒋忻都有啊……”
“乍看之下自然是有的,但如果你实际与他们接触后就会发现,买什么东西、预算多少其实都不是办能决定的,他们只是按照上面的要求跑腿办个事罢了。”
“哦……原来如此。可是……我感觉……真的有买吗?”
“当然了!”钱凤来从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一匹布,拉开后是一副手绘的浦门地区地图,上面详细地标注了资源分布和势力划分。
陈今儿清楚地知道,私藏这类地图是违法的,不由地心跳加快,姜思则帮着把桌上的糕点残局收拾完毕,然后饶有兴趣地趴在桌上欣赏起来。
“你们看,新浦门位于整个浦门地区的腹地,可以说是中心位置!它虽然只占浦门地区总面积的百分之一,但却坐拥了全浦门95%的资源!这么庞大的资源调动绝不是几个人就能搞定的。所以,围绕新浦门这个中心,四大买办家族在咱们老浦门地区应运而生——东海是以王天明为首的天明物流,他们主要负责海上资源的开采、贸易和物流;南洋是以黄梁为首的黄氏宗亲,他们主要负责南部稀有矿场采掘和农林业的经营;西岭是以兰家三兄妹为首的矿工工会,他们主要负责基础矿产的采掘、运输和交易;北疆则是以上官婷婷为首的上官一脉,这个家族历史悠久,除了农牧业外,还从事着一些很神秘的事情。这四个买办集团共同维持着新老浦门之间的资源稳定和平衡。在这四个家族之下还有许多小的家族和帮派,但总得来说,能称的上买的只有这四个团派!”钱凤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个点讲解着浦门地区势力划分。
姜思:“这么看来,莫老鬼充其量确实只能算办了。”
钱凤来:“没错!而且是比较低端的办,毕竟是从事脏活累活的!”
陈今儿:“天呐!原来风光无限的买办,也没那么风光,也一样要被人踩着。”
钱凤来:“那是自然的,不过即便如此,莫老鬼也不是我们能惹的,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嗯嗯!”
“哦对了!买办这个词我们私下里闲聊说说可以,在买办面前可不敢这么叫,这个词是贬义词!直接叫他们名字或者叫老板都行。”钱凤来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可真是谢谢钱姐姐了!涨知识了,小小的买办也有大大的学问呀!”
“哈哈!今儿妹妹小嘴真甜。”钱凤来看了眼时间,“呀!这不知不觉,都已经十二点了。”
“啊!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明天就起不来了。”
“今儿妹妹住哪呢?”
“我住的可远了,从这里回去要三四个小时。”
“这么远啊?不然今晚就住我这里吧!反正我也就一个人。”
“这……不好吧?”
钱凤来听到这话显得非常失落:“啊……也是……”
陈今儿竟然莫名其妙地自责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唐突了,毕竟……毕竟我们也没有到那么熟悉。”钱凤来说罢起身离开。
“我跟你睡!”陈今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即使跟徐潮生结婚,两人也是长期分房而睡。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去给你准备床褥!你跟我来!”
“那我想住这里!”姜思看着准备去内屋的两人说道。
钱凤来回头拉上姜思:“那太好啦,我们仨姐妹今晚就同床共枕了。”
陈今儿回过神来:“嗯?嗯!好!好啊!”
“今儿妹妹。”钱凤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改口称呼陈今儿为妹妹的,“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光头买办莫小聪,我们私底下都叫他莫老鬼,他表面上是一个做古董买卖的商人,实际上暗地里干的都是些有损阴德的勾当。”
“有损阴德?”自记事起就在新浦门长大的陈今儿,对于很多俗语并不太理解。
“就是掘人坟冢。”姜思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糕点咽了咽口水。
“掘人坟冢……那不就是盗墓贼?”陈今儿小声惊叹,“那老张他……岂不也是?”
“在我这聊天没必要这么拘着!随便说!”钱凤来摆了摆手,“这老张啊,年轻的时候可是浦门出了名的土夫子……祖传的手艺,到了小张这一代断了!不过也好……”
陈今儿:“那么体面的张老板……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呢……”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姜思撑着下巴补充,“毕竟是做古董生意的嘛。”
“我以为他们是去别的地方淘宝的。”
“人类社会都多少年啦,哪那么多宝可淘呀!”
“是吗?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陈今儿的话引得钱凤来和姜思相视一笑。
钱凤来:“不说老张了,我们还是说回莫老鬼,这个莫老鬼本来是在阄儿街上倒卖假货的,阄儿街就在我们隔壁的一个区,有机会我带你去逛逛!”
“好呀!好呀!”
“莫老鬼凭借着一手还不错的造假手艺,在阄儿街专门骗那些人傻钱多的新浦门人,屡试不爽。结果有一次碰到了硬茬,被买到假货的老板给抓到了郊外,都准备把他给埋了,谁知道一铲子下去……你们猜怎么了?”钱凤来说到这压低了嗓门。
陈今儿:“怎么了?”
“一铲子下去竟然挖到了一个古墓!虽然没什么值钱玩意,但那个老板特别信这些神鬼之事,他觉得莫老鬼这人是有灵性的,当场就饶了他,还收他做小弟,专门让他帮着在旧浦门收集古玩。”
陈今儿:“这些太那什么了吧?”
钱凤来:“邪乎吧?要不该那莫老鬼发财呢!”
陈今儿,“那莫老鬼也因为这件事就去了新浦门?”
“那倒没有,进入新浦门的通道还是非常稀少的。”钱凤来连连摇头,“买办其实是个等级森严的行当,有着非常明确的鄙视链。嗯……简单来说,买办买办,分为买和办两类,买的地位远高于办的地位,两者之间也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你们俩也可以仔细想想买和办之间的区别。”
“有点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姜思拿起最后一块秋蕨糕问道,“比如说莫老狗他算买还是算办?”
“你说呢?”
“肯定是买啊!”
“你呢?今儿妹妹。”
“我也觉得是买……”
“怎么会是买呢?当然是办啦!”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叹道。
“那蒋忻呢?她总该算买了吧?”陈今儿追问道。
钱凤来双手抱于胸前,摇了摇头笑道:“她也是办。”
“啊?”两人再次惊叹道。
“钱姐姐,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其中的玄妙吧!”
“判断是买还是办,最简单的就是看他有没有自由裁量权!”
姜思:“自由裁量权……可是我怎么感觉莫老鬼和蒋忻都有啊……”
“乍看之下自然是有的,但如果你实际与他们接触后就会发现,买什么东西、预算多少其实都不是办能决定的,他们只是按照上面的要求跑腿办个事罢了。”
“哦……原来如此。可是……我感觉……真的有买吗?”
“当然了!”钱凤来从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一匹布,拉开后是一副手绘的浦门地区地图,上面详细地标注了资源分布和势力划分。
陈今儿清楚地知道,私藏这类地图是违法的,不由地心跳加快,姜思则帮着把桌上的糕点残局收拾完毕,然后饶有兴趣地趴在桌上欣赏起来。
“你们看,新浦门位于整个浦门地区的腹地,可以说是中心位置!它虽然只占浦门地区总面积的百分之一,但却坐拥了全浦门95%的资源!这么庞大的资源调动绝不是几个人就能搞定的。所以,围绕新浦门这个中心,四大买办家族在咱们老浦门地区应运而生——东海是以王天明为首的天明物流,他们主要负责海上资源的开采、贸易和物流;南洋是以黄梁为首的黄氏宗亲,他们主要负责南部稀有矿场采掘和农林业的经营;西岭是以兰家三兄妹为首的矿工工会,他们主要负责基础矿产的采掘、运输和交易;北疆则是以上官婷婷为首的上官一脉,这个家族历史悠久,除了农牧业外,还从事着一些很神秘的事情。这四个买办集团共同维持着新老浦门之间的资源稳定和平衡。在这四个家族之下还有许多小的家族和帮派,但总得来说,能称的上买的只有这四个团派!”钱凤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个点讲解着浦门地区势力划分。
姜思:“这么看来,莫老鬼充其量确实只能算办了。”
钱凤来:“没错!而且是比较低端的办,毕竟是从事脏活累活的!”
陈今儿:“天呐!原来风光无限的买办,也没那么风光,也一样要被人踩着。”
钱凤来:“那是自然的,不过即便如此,莫老鬼也不是我们能惹的,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嗯嗯!”
“哦对了!买办这个词我们私下里闲聊说说可以,在买办面前可不敢这么叫,这个词是贬义词!直接叫他们名字或者叫老板都行。”钱凤来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可真是谢谢钱姐姐了!涨知识了,小小的买办也有大大的学问呀!”
“哈哈!今儿妹妹小嘴真甜。”钱凤来看了眼时间,“呀!这不知不觉,都已经十二点了。”
“啊!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明天就起不来了。”
“今儿妹妹住哪呢?”
“我住的可远了,从这里回去要三四个小时。”
“这么远啊?不然今晚就住我这里吧!反正我也就一个人。”
“这……不好吧?”
钱凤来听到这话显得非常失落:“啊……也是……”
陈今儿竟然莫名其妙地自责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唐突了,毕竟……毕竟我们也没有到那么熟悉。”钱凤来说罢起身离开。
“我跟你睡!”陈今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即使跟徐潮生结婚,两人也是长期分房而睡。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去给你准备床褥!你跟我来!”
“那我想住这里!”姜思看着准备去内屋的两人说道。
钱凤来回头拉上姜思:“那太好啦,我们仨姐妹今晚就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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