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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查案

    “奴婢见过三小姐、五小姐。”

    “是张妈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祁愿礼貌的问道。眼前这位张妈妈是大夫人从闺中带来的陪嫁侍女,在家里是有些地位的,可不能得罪了她。

    “官府来人了,想找五小姐问话,是关于太常正卿遇害一案。”

    祁愿的神色不易察觉的变了变,心中一紧。昨夜,她奉父亲之命前去暗杀太常正卿,她一向是小心谨慎的行事风格,按理说当毫无破绽才是,怎的今日便有官府的人找上门来?

    祁愿不敢漏出一丝马脚,赶紧回答道:“还请张妈妈带路。”

    祁府正堂之上,大夫人端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身上穿着朝邺最时兴的香云纱,颜色虽不鲜艳,却尽显雍容端庄。

    大夫人不急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神态悠然。此事于她并无什么关系,她从这位五小姐进门的那天起便不太待见她,只不过碍着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不好太刁钻苛刻,免得落人口舌。若是这次的事真的与祁愿有关,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将她扫地出门,也算是除了一桩心事。

    祁愿随着张妈妈走过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大夫人右下方的人,这人她是有印象的,大理寺建立以来最年轻的少卿,官钊。她曾暗中调查过大理寺的情况,对这位官钊大人记忆是最深刻的。这位大人虽年纪尚轻,但曾凭一己之力破了许多的大案子。如今这案子移交到他手上,怕是需要花点心思遮掩过去。

    祈愿的视线只在官钊身上停顿一瞬,立刻移开,看向大夫人,行礼道:“给大夫人请安。”

    “这位便是我们府上的五小姐祁愿,祁愿,这位是大理寺的官少卿。”大夫人介绍道。

    从祁愿迈进这间屋子的那刻,官钊就开始留意她的举动。据他推断,被害者应是被割喉,一刀毙命,伤口平滑且有一定深度,这是没有武功的人极难做到的。可是官钊默默地观察了祁愿许久,硬是看不出她是否练过武。

    “打扰五小姐,今日我来是想问问你昨夜可曾出过门?”官钊站起来,礼貌地问道。

    祁愿摇头:“不曾。”

    “有人可作证吗?”

    “我身边的籽荷昨晚一直同我在一起。”

    官钊瞥了眼祁愿身后的小侍女,继续道:“除了她可还有其他人吗?”

    祁愿装着样子想了想,回答道:“昨夜父亲叫我去他书房,问完我的功课后我便沿着荷花池旁的长廊回了屋子,大概路上会有人看到。”

    官钊转过身,问大夫人:“夫人可否帮忙叫昨晚经过荷花池的人过来。”

    大夫人扭头示意张妈妈,让她带人过来。

    官钊目光灼灼,一直紧盯着祁愿,他非得找个机会试试这位五小姐。官钊一边端起茶杯,一边用聊天的轻松口吻对祁愿说:“刚才听五小姐说,丞相昨晚问了你功课,想来祁丞相很重视儿女的课业呀。”

    “是的,父亲得了空便会问我们功课,若是答得不好,可是要受罚的。”

    “那大概每隔多久问一次呢?”

    “这可说不好,父亲政务繁忙,有时一两个月才问一次,有时却是三五日问一次,我们兄弟姐妹因为这个,功课上都不敢松懈。”

    “祁丞相对你们真是上心呀。”官钊无奈,竟没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这位五小姐不是心思缜密就是真的与这件事不相干了。

    没过一会儿,祁淮生带着几个仆人过来了。官钊见状,忙起身施礼,恭敬道:“下官见过祁丞相。”

    祁淮生笑着说道:“官少卿多礼了,快快请坐。”然后走到大夫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继续道:“官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之事我已经听下人们说了个大概,事关小女清白,我不得不亲自来看看呀。”

    “祁丞相爱惜子女之心下官明白,恕下官冒昧直言,敢问祁丞相昨夜在哪,可做了什么事情?”

    “昨夜我叫了愿儿来书房问功课。”

    “那五小姐从您书房出来回到屋子的路上可还有其他人看到了?”

    祁丞相看了眼自己带来的仆人说:“他们都有看到。”

    官钊转头,认真问道:“你们仔细说说,何时,在哪里看到了五小姐。”

    其中的一位老妇人站出来,躬身道:“回大人的话,大概是昨夜戌时,我们几个刚打扫完荷花池附近,正好看到五小姐从老爷书房方向走过来。”

    戌时?这不正是目击者看到人影的时间,难道真的是那人看错了?

    官钊转身,同祁淮生道:“下官今日前来,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们,昨日戌时在太常正卿府邸后门的街上看到一人,极像令爱。”

    祁淮生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那人想必是看错了,昨夜愿儿确实与我在一起。”

    官钊点点头,如今有人证,这案子确实无法与祁愿联系在一起,还是先回大理寺仔细查查其他线索再做决断吧。他起身,行礼告辞:“今日多有打扰,既然事情已经问清,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送走官钊,祁淮生刻意的避开人,让祁愿来了自己的书房。

    祁淮生一改刚才在众人面前的亲和模样,冷漠的坐在桌前,语气寒凉:“解释解释吧,怎么回事?”

    祁愿赶紧跪下,面不改色,冷静地回答道:“父亲恕罪,这次是我办事不力,不小心暴露了行踪。”

    “你已经很久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了,怎么,如此便可以忘乎所以了吗?”祁淮生的声音虽不大,却不怒自威,若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肯定是要被吓懵的。可是对于这种场景,祁愿早已习惯。

    “是女儿的错,绝不会再有下次。”祁愿低着头说。

    “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女儿这就去领罚。”祁愿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只是利落的站起来,轻轻退出屋子,关好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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