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夫妻两人一回到家里就经常吵架，张兰爱骂人，石志气急了对张兰就是一顿暴打。张兰想离婚，双方老人都以孩子还小为由，禁止两人离婚。
兰兰妈也劝张兰，等到生下男孩就好了，石志就改性了。
因为计划生育的原因，农村家庭一胎是女儿的，可以再生一胎。
为了延续石家的香火，张兰在秀秀出生后怀过几次孕。
因为医院有人，所以每次张兰怀孕，到了月份就去医院查性别，看到是女胎就流掉。接连三次流产，张兰终于查出怀了一个男婴。
到了最后一个月挺着大肚子的张兰住进了医院，没几天秀秀也被爸爸送了过来。
石志坐在秀秀妈的床边和旁边床的人闲聊：“家里农忙，这孩子没人看，先在这里待几天。”
没一会石志就走了，只剩秀秀和妈妈待在一起。
秀秀不知道爸爸去忙什么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爸爸从来没有在地里出现过，一般都是奶奶干农活，妈妈有时候也在，爷爷偶尔过去干点重活，而爸爸从来没有在地里出现过。
秀秀在医院里一个人默默地玩耍，秀秀习惯并且喜欢一个人清静的日子。
身边没有人在，就不会有人骂她，也不会有人看她不顺眼，以至于很多年后，秀秀更愿意一个人默默地做事，很多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更愿意安静的聆听，而不会去插一嘴。
以至于很多人都觉得秀秀清高，不合群，看不起别人。
她比较乖巧的在医院度过了很多天，晚上就和妈妈睡一张床上。
无聊了就喝水玩，没多久就要去一次厕所。
医院的厕所虽然有格挡，但是要集体冲水。
秀秀独自上厕所时格外害怕那个冲水的声音，即使她蹲在第一个格挡，只要最后面格档墙壁上面的水箱冲水下来，她就害怕的要死，感觉自己要掉下去被水冲走。后来她再去厕所，就让妈妈陪着。
直到有一天听见护士阿姨对妈妈说:“你再去厕所，就要把孩子生在卫生间了”。
当天下午，奶奶和爸爸一起来医院看望妈妈，没多久秀秀和奶奶一起回家了。
当秀秀再次见到她妈妈的时候，爸爸屋子里的双人床已经变成一张大通炕。
妈妈整天都在炕上躺着，她怀里抱着个小娃娃，奶奶偶尔进来送饭。
这张炕好宽敞，屋里没人的时候，她就可以放肆的在炕上来回跑，翻跟头。她也乐意叫小朋友来这个屋子玩，似乎很高兴向他们炫耀这个大通炕。
后来家里有邻居来的时候，看见秀秀，邻居阿姨就会对她说：“你妈妈生了小弟弟，以后就不要你了，也不亲你了”。
秀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因为在秀秀的记忆里，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即使妈妈在家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更别说有什么亲密举动了。
而秀秀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妈妈搂着她睡觉，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宁愿一个人靠在墙根睡觉，也不要靠近任何人。
儿子出生后，张兰再没有进城打工了，只有石志一个人在城里打工。
儿子断奶后，张兰不愿意下地干农活，就在离家不远的村招待食堂找了一个工作，在那里张兰负责洗菜洗肉。
老板是个秃头大肚子的男的，他看见相貌端庄，身材苗条的张兰，总想占她的便宜，趁着帮张兰洗菜的机会摸摸她的手。
有时候看见张兰上班的时候带着一双哭红了眼睛，老板就会叫张兰到他的卧室聊天，安慰开导一下张兰。
但是老板也听说张兰的老公虽然是个二混混，但是城里亲戚挺多的，很多都来头不小。
那老板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生意产生不好的影响，有贼心没贼胆的老板也就只敢停留在摸摸手，聊聊天的层面上，不敢有太多举动。
次数多了，食堂的人都盛传张兰和老板有一腿，大白天的两个人在屋里睡觉。
石家的人听说后，就经常让秀秀带着弟弟在食堂门口等妈妈下班。
一天，张兰上班前，又和石志吵了一架。
老板看见哭红了眼睛的张兰，就示意张兰进屋休息调整一下再干活。
张兰刚进卧室，石志就到了那个食堂，他推门进去看见张兰坐在床上哭，就准备扑上去打张兰。
老板看见这一幕，不是过去拉石志，而是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张兰。
这下张兰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没多久，张兰就辞职了。
老板后来给别人说，他当时那样做是为了张兰免受伤害。
因为家中经济情况每况日下，家里农活全靠石老太太一个人，随着她的年龄越来越大，她一个人能干完的农活越来越少。家里最后的那点家底都给石志取了媳妇，所以石家看这个儿媳很不顺眼，有了好吃的，就只顾着自己了，完全没有儿媳的份。
所以张兰只能每月回娘家打秋风，或是她一个人回，或者抱着儿子回，偶尔带上秀秀一起，回婆家的时候拎很多吃的回去。
有时候张兰回到娘家，看见家里没人，也会顺一些吃食回去。
不过张家也不是很宽裕，大哥和二弟也结婚了，次数多了，家里人也是怨声不断。
但是秀秀并不知道这些，每次去外婆家，她都是欢欢喜喜的，可惜那时也没有去过几回。
有一次妈妈又抱上弟弟，领着秀秀去外婆家了，还在那里住了几天。
后来爸爸和爷爷奶奶一起来把秀秀她们娘三接回了家。当时秀秀还看见爸爸对着外公外婆磕头。
回家没多久，秀秀爸妈又打了一架，这是秀秀记忆里最厉害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妈妈挨打的时候，爸爸就让秀秀在旁边看，不能出去玩，爸爸打完妈妈就出去了，妈妈边哭边骂人，骂的最大声的时候，爸爸又进来把妈妈暴打一顿。
连续两天，妈妈一直躺在地上，哭一会儿，骂一会儿，睡一会。醒了接着骂人，骂完接着挨打。连爷爷都进来说：“你要少骂几句，会挨这么多打吗？”
奶奶也走进来对秀秀说：“让你妈少骂几句。”然后就独自走了。
妈妈再骂人的时候，秀秀会劝妈妈少说几句，妈妈狠狠扇了秀秀一巴掌，指着她骂：“都是你这个害人精，丧门星，不然我早就不回来了。”
秀秀赌气走了，去奶奶屋子里吃的午饭，再后来，妈妈再也没有在家中出现过。
兰兰妈也劝张兰，等到生下男孩就好了，石志就改性了。
因为计划生育的原因，农村家庭一胎是女儿的，可以再生一胎。
为了延续石家的香火，张兰在秀秀出生后怀过几次孕。
因为医院有人，所以每次张兰怀孕，到了月份就去医院查性别，看到是女胎就流掉。接连三次流产，张兰终于查出怀了一个男婴。
到了最后一个月挺着大肚子的张兰住进了医院，没几天秀秀也被爸爸送了过来。
石志坐在秀秀妈的床边和旁边床的人闲聊：“家里农忙，这孩子没人看，先在这里待几天。”
没一会石志就走了，只剩秀秀和妈妈待在一起。
秀秀不知道爸爸去忙什么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爸爸从来没有在地里出现过，一般都是奶奶干农活，妈妈有时候也在，爷爷偶尔过去干点重活，而爸爸从来没有在地里出现过。
秀秀在医院里一个人默默地玩耍，秀秀习惯并且喜欢一个人清静的日子。
身边没有人在，就不会有人骂她，也不会有人看她不顺眼，以至于很多年后，秀秀更愿意一个人默默地做事，很多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更愿意安静的聆听，而不会去插一嘴。
以至于很多人都觉得秀秀清高，不合群，看不起别人。
她比较乖巧的在医院度过了很多天，晚上就和妈妈睡一张床上。
无聊了就喝水玩，没多久就要去一次厕所。
医院的厕所虽然有格挡，但是要集体冲水。
秀秀独自上厕所时格外害怕那个冲水的声音，即使她蹲在第一个格挡，只要最后面格档墙壁上面的水箱冲水下来，她就害怕的要死，感觉自己要掉下去被水冲走。后来她再去厕所，就让妈妈陪着。
直到有一天听见护士阿姨对妈妈说:“你再去厕所，就要把孩子生在卫生间了”。
当天下午，奶奶和爸爸一起来医院看望妈妈，没多久秀秀和奶奶一起回家了。
当秀秀再次见到她妈妈的时候，爸爸屋子里的双人床已经变成一张大通炕。
妈妈整天都在炕上躺着，她怀里抱着个小娃娃，奶奶偶尔进来送饭。
这张炕好宽敞，屋里没人的时候，她就可以放肆的在炕上来回跑，翻跟头。她也乐意叫小朋友来这个屋子玩，似乎很高兴向他们炫耀这个大通炕。
后来家里有邻居来的时候，看见秀秀，邻居阿姨就会对她说：“你妈妈生了小弟弟，以后就不要你了，也不亲你了”。
秀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因为在秀秀的记忆里，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即使妈妈在家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更别说有什么亲密举动了。
而秀秀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妈妈搂着她睡觉，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宁愿一个人靠在墙根睡觉，也不要靠近任何人。
儿子出生后，张兰再没有进城打工了，只有石志一个人在城里打工。
儿子断奶后，张兰不愿意下地干农活，就在离家不远的村招待食堂找了一个工作，在那里张兰负责洗菜洗肉。
老板是个秃头大肚子的男的，他看见相貌端庄，身材苗条的张兰，总想占她的便宜，趁着帮张兰洗菜的机会摸摸她的手。
有时候看见张兰上班的时候带着一双哭红了眼睛，老板就会叫张兰到他的卧室聊天，安慰开导一下张兰。
但是老板也听说张兰的老公虽然是个二混混，但是城里亲戚挺多的，很多都来头不小。
那老板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对自己的生意产生不好的影响，有贼心没贼胆的老板也就只敢停留在摸摸手，聊聊天的层面上，不敢有太多举动。
次数多了，食堂的人都盛传张兰和老板有一腿，大白天的两个人在屋里睡觉。
石家的人听说后，就经常让秀秀带着弟弟在食堂门口等妈妈下班。
一天，张兰上班前，又和石志吵了一架。
老板看见哭红了眼睛的张兰，就示意张兰进屋休息调整一下再干活。
张兰刚进卧室，石志就到了那个食堂，他推门进去看见张兰坐在床上哭，就准备扑上去打张兰。
老板看见这一幕，不是过去拉石志，而是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张兰。
这下张兰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没多久，张兰就辞职了。
老板后来给别人说，他当时那样做是为了张兰免受伤害。
因为家中经济情况每况日下，家里农活全靠石老太太一个人，随着她的年龄越来越大，她一个人能干完的农活越来越少。家里最后的那点家底都给石志取了媳妇，所以石家看这个儿媳很不顺眼，有了好吃的，就只顾着自己了，完全没有儿媳的份。
所以张兰只能每月回娘家打秋风，或是她一个人回，或者抱着儿子回，偶尔带上秀秀一起，回婆家的时候拎很多吃的回去。
有时候张兰回到娘家，看见家里没人，也会顺一些吃食回去。
不过张家也不是很宽裕，大哥和二弟也结婚了，次数多了，家里人也是怨声不断。
但是秀秀并不知道这些，每次去外婆家，她都是欢欢喜喜的，可惜那时也没有去过几回。
有一次妈妈又抱上弟弟，领着秀秀去外婆家了，还在那里住了几天。
后来爸爸和爷爷奶奶一起来把秀秀她们娘三接回了家。当时秀秀还看见爸爸对着外公外婆磕头。
回家没多久，秀秀爸妈又打了一架，这是秀秀记忆里最厉害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妈妈挨打的时候，爸爸就让秀秀在旁边看，不能出去玩，爸爸打完妈妈就出去了，妈妈边哭边骂人，骂的最大声的时候，爸爸又进来把妈妈暴打一顿。
连续两天，妈妈一直躺在地上，哭一会儿，骂一会儿，睡一会。醒了接着骂人，骂完接着挨打。连爷爷都进来说：“你要少骂几句，会挨这么多打吗？”
奶奶也走进来对秀秀说：“让你妈少骂几句。”然后就独自走了。
妈妈再骂人的时候，秀秀会劝妈妈少说几句，妈妈狠狠扇了秀秀一巴掌，指着她骂：“都是你这个害人精，丧门星，不然我早就不回来了。”
秀秀赌气走了，去奶奶屋子里吃的午饭，再后来，妈妈再也没有在家中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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