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惊呆的胡善祥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胡善祥,这时候的她应该还没去找过二伯吧。

    一想到这,朱瞻堂决定拉胡善祥一把,免得她再一次误入歧途。

    “男女手掌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看你脸上的手印,应该是一个男人打的。”

    朱瞻堂开始一脸认真地分析起了胡善祥脸上这巴掌是谁打的。

    “应该不是宫里的侍卫,毕竟他们一巴掌下去,你的脸恐怕早就肿成猪头了,而且他们不能随便进后宫,否则就是死罪。”

    “至于那些在文渊阁办公的大臣应该也没这个胆子,皇爷爷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思来想去,敢打你而且对方是个男的,还能在后宫停留,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人是宫里的太监,对吧?”

    捂着脸的胡善祥一脸震惊地看着朱瞻堂。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对方仅凭自己脸上的手印就能猜到是太监打了自己。

    “如果我说,我还能猜到是谁的人打了你,你信吗?”

    胡善祥轻轻点了点头,但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她其实并不相信。

    朱瞻堂转身把手往前方一指:“从这到前面不远有一处院子,是皇爷爷赐给金荣的。“

    “稍微算一算,你从金荣的屋里跑到这应该有点累了,然后你顺势蹲下来哭,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走动,也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而且我猜不是金荣打的你,应该是他那些儿子的其中一个打的,对吗?”

    胡善祥已经惊讶到都说不出话了。

    如果不是确定朱瞻堂刚才不在现场的话,她甚至还以为朱瞻堂根本就是在旁边看着她挨打的,否则他怎么会这么清楚?

    “殿下观察入微,仅凭奴婢脸上的一个掌印就能猜到整件事,让奴婢真是大开眼界。”

    毕竟从小就跟在胡尚仪的身边,胡善祥在震惊过后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需要我帮你报仇吗?”

    胡善祥赶紧摇了摇头:“多谢吴王殿下,这些都是奴婢的错,怪不到别人的头上。”

    胡善祥不是不想报仇,而是不敢让朱瞻堂帮她报仇。

    到时候一旦事情闹起来,胡尚仪就会知道她要找太监对食的事情,那是绝对不行的。

    “怕被你娘知道?”

    胡善祥赶紧转身不敢去看朱瞻堂,对方实在太可怕了,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今天遇上了也算是有缘,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就来找我,我多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朱瞻堂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给胡善祥拒绝的机会。

    本来胡善祥还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而是换了一句。

    “奴婢恭送吴王殿下。”

    此时的胡善祥对权势还没有太多的想法。

    但再过几天,她就会后悔自己今天对待朱瞻堂的态度。

    ……

    回到王府,朱瞻堂就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发呆。

    张玉的事不让查,但建文的下落还得继续查下去。

    虽然他早就知道建文藏身何处,但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行。

    毕竟建文是他的一张王牌,只要用好的话,到时候将会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而就在这时,太监突然来报。

    “王爷,汉王那边派人发了请帖,请您今晚过去赴宴。”

    朱高煦接了监国正是得意的时候,所以大摆宴席,宴请群臣。

    朱瞻堂不想去凑这个热闹,而且他知道朱高燧也不会去。

    “备份厚礼送过去,就说我公务在身不便前往,改日再登门向三伯请罪。”

    “是,王爷。”

    太监赶紧下去准备礼物。

    此时的汉王府张灯结彩好不气派。

    接了监国的差事,换了身崭新的蟒袍,今天一整个下午朱高煦的笑根本就藏不住。

    不过很快朱高煦就被一件事弄的有些不高兴。

    “王爷,赵王和吴王都派人送来了厚礼。”

    “噢,他们人呢?怎么不过来见我?今晚上我得好好和他们喝两杯。”

    朱高煦说话的时候已经抬头在找朱高燧和朱瞻堂。

    “回王爷,赵王说他今晚要在锦衣卫坐镇,处理皇上遇刺的案子,所以来不了了,请您见谅。”

    朱高煦一听笑容马上就凝固了。

    自己接了监国这么大的喜事,那家伙竟然不亲自来祝贺,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吴王呢?”

    “吴王说他公务在身不便前往,改日再登门向三伯请罪。”

    听到这,朱高煦的脸拉的更长了。

    如果不是王府里已经来了不少朝臣,此时的朱高煦恐怕就要掀桌了。

    “知道了。”

    朱高煦说完转身就去应酬那些来道贺自己的朝臣。

    而此时,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后院,朱高燧把脚翘在桌子上正在打盹。

    说什么要办案是假,他只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三伯这么早就睡了?难怪没去赴二伯的宴。”

    听到朱瞻堂的声音,朱高燧这才把眼睛睁开。

    “老二应该也给你发了请帖吧,你怎么不去啊?”

    “我刚从宫里出来,哪有时间去赴什么宴,“靖难遗孤”的事情一天没查清楚,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怎么?被老头子训了?”

    朱高燧以为朱瞻堂刚才进宫的时候被朱棣训斥了,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已经见怪不怪。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事有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朱瞻堂把头凑到朱高燧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朱高燧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这张玉难不成真的是太子的人?”

    朱高燧用了难不成这个词,证明他之前认为张玉的后台不是太子,而是另有其人。

    但现在这么一看,张玉这个人的疑点还真不少。

    “难道三伯没看出来,这是在顺水推舟。”

    被朱瞻堂这么一提醒,朱高燧猛的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张玉原本就是太子的人,这一次是专门给老二下套用的。”

    朱瞻堂点了点头。

    朱高燧稍微想了想,按照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张玉真的很有可能是太子用来设局的人。

    “三伯,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

    “什么疑点?”

    “张玉是死在乱党的手上,但那些乱党,真的就是乱党吗?”

    听到这,朱高燧睁大了眼睛。

    如果张玉真的是太子的人,为了斩草除根,太子必定要杀人灭口,那些乱党说不好就是太子找来的。

    “但可惜,爷爷已经不准我继续查下去,如果能找到那些乱党,说不定还能查到线索。”

    朱高燧不是傻瓜,虽然朱棣不让朱瞻堂查下去,但不代表他就不能查。

    毕竟他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手下的一个千户死在乱党的手上,如果不去查的话,那何以服众?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会处理。”

    “那就劳烦三伯了,记得动作要快。”

    朱瞻堂朝朱高燧一拱手,然后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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