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卖地
霸王镇的人听说儿童班为鲁艳娥义演，觉得这是一个新鲜事，他们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霸王镇的人全都知道了。鲁艳娥家兴盛的时候，很多人眼红嫉妒，觉得他们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发了家成了霸王镇响当当的富户，他们觉得老天爷不公，他们希望鲁艳娥家出点什么倒霉的事来平衡一下他们的仇富心理。当鲁艳娥家出了事后，他们又念叨起了鲁艳娥家以前的很多好处来，特别是那些受过鲁艳娥恩惠的人更是觉得应该出手帮帮他们。这一晚上的义演空前的火爆，有人直接用一块银元去买一张票，甚至有的人直接捐钱。就连柳家坪的柳长青这个铁公鸡也送来了五块银元。这一个晚上儿童班共收到各种捐款和卖票的收入就多达二百多块银元。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很多家庭一年辛辛苦苦挣的钱也不过十多块银元。当鲁艳娥接到这些钱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跪在梦安和童祥的面前不停的磕头。梦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拉了起来。
听说鲁艳娥的丈夫有病，梅艳和小凤也过来了，当然梅艳是不会看病的，她只是帮丈夫处理过一些烧伤摔伤之类的外科，像鲁艳娥丈夫这种病她连见都没有见过。小凤就不同了，许大夫一心想让她继承自己的衣钵，所以遇到有特殊病人时也带上小凤，什么望、闻、问、切全要让她感受一下，就连走在路上也不忘记考考她对病人的病理分析，只是那时小风根本不在乎，对这些一点都不上心，所以她看了鲁艳娥丈夫的病后也只能抱着试试的心理给病人扎了几针，没想到那她这几针扎过后，病人的眼睛不再是那么的呆滞了，他的嘴唇微微地动着，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人诉说，鲁艳娥看着丈夫的神奇变化激动的哭了，她紧紧地抱着丈夫，把脸自己的脸贴在了丈夫的脸上，丈夫的眼里滚出了几颗浑浊地泪水，鲁艳娥又大声地笑了：“我丈夫又活过来了，我家又有希望了，天啊，我的苦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她又把小凤紧紧地抱在怀，摸着她的脸蛋：“你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小凤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看了看屋里的所有人，觉自己原来还是一个有用的人，她为自己能给别人解除痛苦而骄傲，为自己第一次治病救人取得成功面自豪。
过了好大一会，病人开始大声的咳嗽起来，几口带血的浓痰随即吐了出来，病人长长出了口气，好像舒服了很多。
鲁艳娥给丈夫喝了几口水后，丈夫说他饿，这是鲁艳娥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自从丈夫病倒在床上后，从来都没有喊过饿，都是鲁艳娥凭着自己的感觉在给丈夫喂饭，现在他能感觉到饿，说明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复活了，精神好了，病也就慢慢地会好起来。
小凤突然想到父亲曾经给她讲过气血瘀塞的病例，她觉得鲁艳娥的丈夫和父亲讲的气血瘀塞病例非常相似，于是她就按照那个病例给病人开了几付中药，并嘱咐鲁艳娥一定要按时给病人吃药。交待完毕之后一行人就离开了鲁艳娥的家回到了骡马店。
吃过饭，儿童班的孩子们把骡马店打扫干净后便要回金安了。鲁艳娥赶来送行，她拉着小凤的手久久不放，她说，她一定会去金安看小凤的。
儿童班离开了霸王镇，鲁艳娥一直送到了三道弯，在童祥和梦安的一再摧促下她才依依不舍的挥手离开。
儿童班又回到了土地庙，小王、小赵的伤已经彻底恢复。魏大松出去打听大部队的消息还没有回来。梦安来找童祥商量学戏的事，童祥那里知道老百姓爱看什么戏，老百姓不爱看什么戏。他小时候也看过唱戏，只不过那时看戏只是图个热闹，跟本不知道戏里讲得是什么，所以学戏的事还是师叔说了算。梦安知道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就准备离开，童又叫住了他，童祥的意思是儿童班现在能挣钱了，不能什么事都听陈灯亮的，自己的事自己心里要有个数，比如现出去唱了十几天戏，这收入了多少花出去了多少，总不能全都由陈灯亮说了算吧。梦安则和童祥的想法不一样，这几年人家贾善人收养了这些孤儿，供吃供住还请师傅教他们学戏，现在能挣钱了就一脚踢开人家，这样有点过分。他让童祥暂时将就的过，等过一段时间了再说，童祥说不过梦安只好把这事暂且放到了一边。
晚上魏大松回来了，他说大部队去了北边，至于到底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也没打听出来。不管怎么说追赶大部队是个大事耽搁不得，他想明天就带小王和小赵离开这里一直向北走。说句心里话要不是童祥答应师傅永远和儿童班在一起，他真想和魏大松他们一走去参加红军。
魏大松和童祥来到了埋枪和钱的地方，他对童祥说：“钱他只拿了一小部分，因为路上不安全，带的钱多会有危险，如果半年内红军不来取回，那么这些钱就由童祥来处理，因为这些钱毕竟是童祥和他一块从贺家寨弄来的。他希望童祥一定要把它用在消灭反动政府的活动中。”童祥对魏大松的话有点不理解。魏大松给他打了个比方，如果以后这里出现共产党的活动，或者有人成立武装专门和官府斗争，这就是消灭反动政府的活动，钱就可以交给这些人买枪买炮。童祥笑了，谁有那么大的胆敢和政府斗争，这肯定不会有的。魏大松则非常肯定地说：“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人就会出现，因为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这是历史规律。当然这些道理童祥是不会明白的，反正魏大松知道反动政府统治迟早都会垮台的。”
童祥又问：“那这些枪呢？”
魏大松说：“小凤喜欢枪，从贺老二身上缴获的那把手枪就留给小凤防身用，他们自己的枪自己带走，还有那六杆长枪就先暂时和钱埋在一块，枪随钱走。”
“枪随钱走”童祥有点不理解。
魏大松说：“你个笨蛋，就是谁需要钱，那他肯定更需要枪，到时候你一块给他们不就完了。”
童祥笑着说他记下了，魏大松又说：“你不光记下将来怎么处理，更重要是的你要保护好它，绝对不能让它落到敌人的手中。”
天还没有亮魏大松就带着小王和小赵离开了。尽管大家心里都舍不得，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分离是迟早的事。
早晨，太阳出来了。土地庙的大场上三三两两的儿童又在练功了。突然童祥发现了陈灯亮，只见他一大早就领着几个人在土地庙的北面指指点点的，童祥喊了几声没听陈灯亮吱声，他又继续在练功了。
童祥已经练完了功，梅艳也出来喊大伙吃饭了，但陈灯这依然没见离开，他们一会蹲下，一会又站起来，反正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时童瑞走过来问童祥，要不要叫陈灯亮过来吃饭，梦安给童瑞摆了摆手：“算啦，他有他的事，我们自己吃吧。”
儿童班的孩子都三三两地蹲在地上吃饭，这时只见有一群人从小秦河跑了过来，他们直接跑到了陈灯亮几个人的面前，迅速地将这几个人团团围住。紧接着就传来陈灯亮杀猪一般的嚎叫。童祥等儿童班的孩子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陈灯亮抱着头跑了过来，那群人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陈灯亮一边跑还一边大喊让梦安快救救他。梦安从庙里走出来急忙把陈灯亮让进了庙里，这群人要冲进庙里把陈灯亮拉出来被梦安给拦住了。
童祥也走了过来，他见为首的人竟然是后岭村的老许头，他们在后岭曾经认识，童祥就问老许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许头愤愤地说：“这个王八蛋偷偷地把地给卖了。”
“卖地，卖什么地？”童祥诧异地问。
老许头见是童祥这才说道：“看见了吧，土地，就是庙北面那几块地。”
童祥当然知道那几块地，刚才还见陈灯亮领着几个人在那儿看呢，于是他笑了笑说：“这几块地，这几块地不是好好地嘛，有什么好看的？”
老许头：“还好好地，一会就不是土地庙的了。”
童祥：“什么，你说它不是土地庙的了，本来就不是土地庙的嘛。”
老许头：“你一个毛孩子到知道个什么。这几块地是土地庙的地，我们这几家已经租种整整五年了，可是前几天，突然陈灯亮来通知我们说，这几块地收了麦后不要种了。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庙上要另外租给别人，可是今天突然听一个亲戚说，这几块地他们准备买下，价格都已经说好了，今天就来看地界。我们几户一商量，我们租种这几年从来没有拖欠过一颗租子，为什么不让我们租了呢，而且还要卖了。于是我们就一起过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这还真的吓了一跳，原来是陈灯亮在偷偷地卖地呢，地又不是他的，他凭什么要卖地？我们今天必须要让他说个样样行行，要不然我们打断他的狗腿。”
童祥总算听明白了，原来那几块地是土地庙的，土地庙的主事是贾善人，这童祥是知道的，童祥也知道陈灯亮和贾善人的关系不错，难道这个陈灯亮趁和贾善人关系好，趁着出入贾善人的房间方便之机把地契偷偷地拿出来了，他还想把这些地卖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不像那样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丢人的勾当呢。
老许见童祥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的话把童祥给打动了，因此他就招呼众人要进庙拿人，童祥把老许头拦住了，他说：“这么简单的事何必弄得那么复杂在，咱把陈灯亮一问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老许头：“你以为我们没有问他？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人家就是不说，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吗？”
童祥：“老许头，你是德高望重的人，说话也要讲个根据吧，你们先在门口等一会，等我进去问问，看陈灯亮是怎么说的。”
童祥见老许头点了头就进了庙去找陈灯亮。
陈灯亮此时正坐在梅艳的床沿上，梅艳正在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童祥问梅艳：“伤得怎么样？”
梅艳说：“头上有几处已经出血了，还有几个大包。”
陈灯亮愤愤地说：“这伙人下手也太狠了，不是我跑得快，我这命都交代在这儿了。”
童祥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陈灯亮：“这，这，我没法说呀。”
童祥冷笑道：“还真让我给猜中了，你果然偷了地契，你也太胆大了，这庙上的地你也敢卖，就是这些人不打死你，贾䘵善他能放过你？”
陈灯亮带着哭腔说：“我那有那么大的胆？这，这，这其实都是贾䘵善的主意。他还让我不要对外人讲。”
童祥：“啥，你说这是贾䘵善的主意？”
陈灯亮：“他不让我卖，我那有那么大的胆，再说了，我怎么知道这些地是土地庙的地呢，我还真以为是贾䘵善的地。”
梅艳：“贾䘵善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他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童祥说：“你先躲在这里，我出去给你解释一下。”
童祥从土地庙里走出来老许头还在门口等着，童祥把刚才陈灯亮说的话给老许头说了一遍，但老许头不相信，贾善人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童祥：“他做得出做不出，你们问一下不就知道了，贾善人就在金安镇离这里又不远。”
老许头：“那要是真不是贾䘵的主意怎么办？”
童祥：“如果不是贾䘵善的主意，我把陈灯亮亲自交到你手上，任凭你怎么处置都行。”
老许头：“好，既然童祥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去金安镇找贾䘵善去！”
这群人在老许头的带领下又去金安镇找贾善人去了。
听说鲁艳娥的丈夫有病，梅艳和小凤也过来了，当然梅艳是不会看病的，她只是帮丈夫处理过一些烧伤摔伤之类的外科，像鲁艳娥丈夫这种病她连见都没有见过。小凤就不同了，许大夫一心想让她继承自己的衣钵，所以遇到有特殊病人时也带上小凤，什么望、闻、问、切全要让她感受一下，就连走在路上也不忘记考考她对病人的病理分析，只是那时小风根本不在乎，对这些一点都不上心，所以她看了鲁艳娥丈夫的病后也只能抱着试试的心理给病人扎了几针，没想到那她这几针扎过后，病人的眼睛不再是那么的呆滞了，他的嘴唇微微地动着，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人诉说，鲁艳娥看着丈夫的神奇变化激动的哭了，她紧紧地抱着丈夫，把脸自己的脸贴在了丈夫的脸上，丈夫的眼里滚出了几颗浑浊地泪水，鲁艳娥又大声地笑了：“我丈夫又活过来了，我家又有希望了，天啊，我的苦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她又把小凤紧紧地抱在怀，摸着她的脸蛋：“你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小凤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看了看屋里的所有人，觉自己原来还是一个有用的人，她为自己能给别人解除痛苦而骄傲，为自己第一次治病救人取得成功面自豪。
过了好大一会，病人开始大声的咳嗽起来，几口带血的浓痰随即吐了出来，病人长长出了口气，好像舒服了很多。
鲁艳娥给丈夫喝了几口水后，丈夫说他饿，这是鲁艳娥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自从丈夫病倒在床上后，从来都没有喊过饿，都是鲁艳娥凭着自己的感觉在给丈夫喂饭，现在他能感觉到饿，说明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复活了，精神好了，病也就慢慢地会好起来。
小凤突然想到父亲曾经给她讲过气血瘀塞的病例，她觉得鲁艳娥的丈夫和父亲讲的气血瘀塞病例非常相似，于是她就按照那个病例给病人开了几付中药，并嘱咐鲁艳娥一定要按时给病人吃药。交待完毕之后一行人就离开了鲁艳娥的家回到了骡马店。
吃过饭，儿童班的孩子们把骡马店打扫干净后便要回金安了。鲁艳娥赶来送行，她拉着小凤的手久久不放，她说，她一定会去金安看小凤的。
儿童班离开了霸王镇，鲁艳娥一直送到了三道弯，在童祥和梦安的一再摧促下她才依依不舍的挥手离开。
儿童班又回到了土地庙，小王、小赵的伤已经彻底恢复。魏大松出去打听大部队的消息还没有回来。梦安来找童祥商量学戏的事，童祥那里知道老百姓爱看什么戏，老百姓不爱看什么戏。他小时候也看过唱戏，只不过那时看戏只是图个热闹，跟本不知道戏里讲得是什么，所以学戏的事还是师叔说了算。梦安知道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就准备离开，童又叫住了他，童祥的意思是儿童班现在能挣钱了，不能什么事都听陈灯亮的，自己的事自己心里要有个数，比如现出去唱了十几天戏，这收入了多少花出去了多少，总不能全都由陈灯亮说了算吧。梦安则和童祥的想法不一样，这几年人家贾善人收养了这些孤儿，供吃供住还请师傅教他们学戏，现在能挣钱了就一脚踢开人家，这样有点过分。他让童祥暂时将就的过，等过一段时间了再说，童祥说不过梦安只好把这事暂且放到了一边。
晚上魏大松回来了，他说大部队去了北边，至于到底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也没打听出来。不管怎么说追赶大部队是个大事耽搁不得，他想明天就带小王和小赵离开这里一直向北走。说句心里话要不是童祥答应师傅永远和儿童班在一起，他真想和魏大松他们一走去参加红军。
魏大松和童祥来到了埋枪和钱的地方，他对童祥说：“钱他只拿了一小部分，因为路上不安全，带的钱多会有危险，如果半年内红军不来取回，那么这些钱就由童祥来处理，因为这些钱毕竟是童祥和他一块从贺家寨弄来的。他希望童祥一定要把它用在消灭反动政府的活动中。”童祥对魏大松的话有点不理解。魏大松给他打了个比方，如果以后这里出现共产党的活动，或者有人成立武装专门和官府斗争，这就是消灭反动政府的活动，钱就可以交给这些人买枪买炮。童祥笑了，谁有那么大的胆敢和政府斗争，这肯定不会有的。魏大松则非常肯定地说：“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些人就会出现，因为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这是历史规律。当然这些道理童祥是不会明白的，反正魏大松知道反动政府统治迟早都会垮台的。”
童祥又问：“那这些枪呢？”
魏大松说：“小凤喜欢枪，从贺老二身上缴获的那把手枪就留给小凤防身用，他们自己的枪自己带走，还有那六杆长枪就先暂时和钱埋在一块，枪随钱走。”
“枪随钱走”童祥有点不理解。
魏大松说：“你个笨蛋，就是谁需要钱，那他肯定更需要枪，到时候你一块给他们不就完了。”
童祥笑着说他记下了，魏大松又说：“你不光记下将来怎么处理，更重要是的你要保护好它，绝对不能让它落到敌人的手中。”
天还没有亮魏大松就带着小王和小赵离开了。尽管大家心里都舍不得，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分离是迟早的事。
早晨，太阳出来了。土地庙的大场上三三两两的儿童又在练功了。突然童祥发现了陈灯亮，只见他一大早就领着几个人在土地庙的北面指指点点的，童祥喊了几声没听陈灯亮吱声，他又继续在练功了。
童祥已经练完了功，梅艳也出来喊大伙吃饭了，但陈灯这依然没见离开，他们一会蹲下，一会又站起来，反正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时童瑞走过来问童祥，要不要叫陈灯亮过来吃饭，梦安给童瑞摆了摆手：“算啦，他有他的事，我们自己吃吧。”
儿童班的孩子都三三两地蹲在地上吃饭，这时只见有一群人从小秦河跑了过来，他们直接跑到了陈灯亮几个人的面前，迅速地将这几个人团团围住。紧接着就传来陈灯亮杀猪一般的嚎叫。童祥等儿童班的孩子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陈灯亮抱着头跑了过来，那群人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陈灯亮一边跑还一边大喊让梦安快救救他。梦安从庙里走出来急忙把陈灯亮让进了庙里，这群人要冲进庙里把陈灯亮拉出来被梦安给拦住了。
童祥也走了过来，他见为首的人竟然是后岭村的老许头，他们在后岭曾经认识，童祥就问老许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许头愤愤地说：“这个王八蛋偷偷地把地给卖了。”
“卖地，卖什么地？”童祥诧异地问。
老许头见是童祥这才说道：“看见了吧，土地，就是庙北面那几块地。”
童祥当然知道那几块地，刚才还见陈灯亮领着几个人在那儿看呢，于是他笑了笑说：“这几块地，这几块地不是好好地嘛，有什么好看的？”
老许头：“还好好地，一会就不是土地庙的了。”
童祥：“什么，你说它不是土地庙的了，本来就不是土地庙的嘛。”
老许头：“你一个毛孩子到知道个什么。这几块地是土地庙的地，我们这几家已经租种整整五年了，可是前几天，突然陈灯亮来通知我们说，这几块地收了麦后不要种了。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庙上要另外租给别人，可是今天突然听一个亲戚说，这几块地他们准备买下，价格都已经说好了，今天就来看地界。我们几户一商量，我们租种这几年从来没有拖欠过一颗租子，为什么不让我们租了呢，而且还要卖了。于是我们就一起过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这还真的吓了一跳，原来是陈灯亮在偷偷地卖地呢，地又不是他的，他凭什么要卖地？我们今天必须要让他说个样样行行，要不然我们打断他的狗腿。”
童祥总算听明白了，原来那几块地是土地庙的，土地庙的主事是贾善人，这童祥是知道的，童祥也知道陈灯亮和贾善人的关系不错，难道这个陈灯亮趁和贾善人关系好，趁着出入贾善人的房间方便之机把地契偷偷地拿出来了，他还想把这些地卖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不像那样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丢人的勾当呢。
老许见童祥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的话把童祥给打动了，因此他就招呼众人要进庙拿人，童祥把老许头拦住了，他说：“这么简单的事何必弄得那么复杂在，咱把陈灯亮一问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老许头：“你以为我们没有问他？我们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人家就是不说，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吗？”
童祥：“老许头，你是德高望重的人，说话也要讲个根据吧，你们先在门口等一会，等我进去问问，看陈灯亮是怎么说的。”
童祥见老许头点了头就进了庙去找陈灯亮。
陈灯亮此时正坐在梅艳的床沿上，梅艳正在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童祥问梅艳：“伤得怎么样？”
梅艳说：“头上有几处已经出血了，还有几个大包。”
陈灯亮愤愤地说：“这伙人下手也太狠了，不是我跑得快，我这命都交代在这儿了。”
童祥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陈灯亮：“这，这，我没法说呀。”
童祥冷笑道：“还真让我给猜中了，你果然偷了地契，你也太胆大了，这庙上的地你也敢卖，就是这些人不打死你，贾䘵善他能放过你？”
陈灯亮带着哭腔说：“我那有那么大的胆？这，这，这其实都是贾䘵善的主意。他还让我不要对外人讲。”
童祥：“啥，你说这是贾䘵善的主意？”
陈灯亮：“他不让我卖，我那有那么大的胆，再说了，我怎么知道这些地是土地庙的地呢，我还真以为是贾䘵善的地。”
梅艳：“贾䘵善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他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童祥说：“你先躲在这里，我出去给你解释一下。”
童祥从土地庙里走出来老许头还在门口等着，童祥把刚才陈灯亮说的话给老许头说了一遍，但老许头不相信，贾善人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童祥：“他做得出做不出，你们问一下不就知道了，贾善人就在金安镇离这里又不远。”
老许头：“那要是真不是贾䘵的主意怎么办？”
童祥：“如果不是贾䘵善的主意，我把陈灯亮亲自交到你手上，任凭你怎么处置都行。”
老许头：“好，既然童祥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去金安镇找贾䘵善去！”
这群人在老许头的带领下又去金安镇找贾善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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