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营救陈灯亮
小凤听牛广钱为自己想办法马上就停止了哭泣：“广钱叔你快说，你给我想到什么办法了？”
牛广钱说：“我前几天接了一个病人，他叫马福有，就住在泰和街道，他老婆突然得了中风，请我去给扎了几次针，随便聊了几句，他说他现在自卫队里当厨子，他或许知道陈灯亮关在什么地方，一会我要去给她扎针，我把你带上，咱向他打听一下。”
小凤：“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子，贾䘵善能把关压陈灯亮的地方告诉他？你这不是故意想把我支走吗？”
牛广钱：“你别小看他这个厨子，自卫队里几十号人吃饭，全靠他的一把勺，给谁多舀点肉，给谁多打点豆腐那都得看他的心情而定。看着舀到勺里的红烧肉闪了几闪就又掉进了盆里，谁看着都心痛，所以那伙人都想着法子巴结他。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既然是大厨，那么陈灯亮被关起来难道不吃饭，是谁给他送的饭？咱一步一步打听，我想总会知道陈灯亮被关在什么地方。”
小凤听牛广钱这么一说，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摧促他快点带他去见这个马有福。
马有福的家在离泰和镇公所不远的一个小巷里。牛广钱带小凤来到马有福家，马有福不在家，只有马有福的老婆一个人躺在床上，牛广钱问了半天，马有福的老婆也没有说清马有福到底上哪儿去了，牛广钱只好一边给马有福的老婆治疗一边等马有福。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见马有福回来，正当牛广钱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马有福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抱怨自卫队那伙人太折腾人了，他刚到家还没抽上一袋烟的功夫自卫队就派人来叫他来了，说是要让他去准备饭菜，还说要丰盛点，晚上就要用，谁晚上了还要吃这么丰盛的饭菜，不但有鸡有鱼而且还要准备一块生肉，他一琢磨肯定是要杀人了，只有吃断头饭时才会给犯人碗里放一块生肉，这分明就是明天要杀人了。
小凤一惊：“大叔，你知道这犯人是谁吗？”
马有福想了一会：“还不少呢，应该是十个人。但是他也说不准。因为最近镇公所的院子里确实关了不少人，杀死王大头的就有六人，还有今天又关进去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抗粮不交的农村老头。”
小凤问：“你知道他们关在什么地方吗？”
马有福：“还能有什么地方，就是镇公所老关人的那个地方嘛。”
牛广田：“镇公所还有专门关人的地方？”
马有福：“肯定有嘛，镇公所还能没有关人的地方，那抓进来的些抗粮、抗税的人给啥地方关呀？”
牛广钱：“我还经常去镇公所的院子怎么没发现这关人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马有福：“你肯定不知道，关人的地方就在自卫队宿舍的隔壁，和自卫队的宿舍走的是一个门，一般外人是看不出来的。我经常在院子里担水、洗菜，这待的时间一长就知道了，因为有的犯人一关就是几个月，他们必须让犯人出来在院子见见太阳，不然犯人就会皮肤长疹子或者溃烂。”
牛广钱又问：“有没有办法混进去，见见里面的犯人？”
马有福连忙摇了摇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除了岗哨外，自卫队那一关就过不了，自卫队的宿舍黑夜白天都有人，怎么能混进去？况且明天就要处决犯人，现在可能已经加强了戒备。除了晚上这一顿断头饭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牛广钱：“那谁给这些人送断头饭呢？”
马有福：“这个说不准，因为平时给犯人送饭就没有固定的人，他们采用的是自卫队员值日制，谁值日谁送饭。”
牛广钱见马有福把知道的情况全说了，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因此就带着小凤离开了马有福的家。
牛广钱和小凤来到大街上，牛广钱让小凤再到药房去坐坐，小凤不去，牛广钱见小凤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他从身上掏出三块大洋递给小凤：“这几块钱你先拿上，陈灯亮那里你就不要报任何希望了，咱就全当那些钱让土匪给抢了。反正陈灯亮估计也活不成了，让他用这些钱给他去买棺材板吧。你和你妈就躲在你那亲戚家里不敢出来，等过了这一阵子咱再想办法，要是钱不够的话，你再来找我。”
小凤还想推辞，但看到牛广钱那一脸的真诚，她怕再不拿上牛广钱就会起疑心，因此她就把钱装进口袋向牛广钱告了别。
小凤回到了土地庙，她把了解到的情况给大家说了一遍，大家都觉得想救陈灯亮确实有点难。童祥却说：“再难也要救，大家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大家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这时童祥站起身说：“没有不动刀枪的办法，咱就在动刀枪上想办法。”
梦安忙说：“这恐怕不行，刀倒是有几把，可是，这枪那里有，即是有枪可是谁会使呀？”
小凤：“我会使，我会使，我已经偷偷学了好长时间了。”
梦安吃了一惊：“小凤，你会使枪？”
小凤：“放心，保证一枪一个，绝对不放空枪。”
梦安看了看大家，见大家并没有吃惊的样子，他就知道，小凤学打枪大家肯定是知道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梅艳童祥和小凤肯定和魏大松的关系非同一般，绝对不会是在路上遇见的那么简单。梦安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童祥说：“咱们天快亮时动手，只要摸掉镇公所大门上的岗哨就可以冲进院子，到了院子后直接给自卫队的宿舍里冲，这些自卫队员可能正在做着美梦，咱们不惊动他们更好，如果惊动了，咱们就把他们堵在被窝里。”
梅艳：“咱们如果营救成功，在那里落脚？”
童祥：如果营救成功，让小凤暂时先带陈灯亮到后岭的山洞里暂时躲避几天，等风声过了后咱再想办法把他送走，离开泰和。
梦安：“到底去多少人，总不能把我们儿童班的人全部都带上吧。”
童祥：“挑选十个身手好，胆子大的人，其余人也要做好准备，万一我们暴露，自卫队可能就会来土地庙，让留下来的人立即给南通县撤，只要跑出秦风县境，自卫队自然就不会再追了。”
梦安见童祥安排的头头是道，觉得他已经长大了，完全可以把儿童班交给他来打理，自己以后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教儿童班学戏上。
梅艳也没有想到童祥这么有心计，他就像一位临战的大将军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以前她还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心，现在她也释然了，童祥完全有能力保护她和小凤，跟上他，她放心。
鸡刚叫头遍，梦安、童祥就带着儿童班精挑细选的十名孩子过了小秦河。小凤紧紧地跟在童祥身后问：“我带了二十发子弹够不够？”
童祥一笑：“二十发子弹只要能打中五个人就差不多了。”小凤觉得童祥看不起他，她冷笑一声，心里琢磨道，你也太小看我了，自从魏大哥走了后我就一直练习瞄准，胳膊都练肿了，二十发子弹才能打中五个？你明显的瞧不起我，反正我也不和你争，一会让你长长见识就行了。
到了泰和街道，童祥让大家都把面具带好，紧挨着墙根走。快到镇公所的门前时童祥让大家都停了下来。他看了看门前的两个站岗的对梦安说：“师叔，这两个岗哨你一个，我一个怎么样？”
梦安说：“没问题。”童祥就拿着一瓶酒和一只烧鸡从墙根走了出来。这两个岗哨一见酒和烧鸡就像丢了魂似的馋得直流口水。其中一个给童祥招手让童祥过去。童祥装作害怕的样子加快了脚步，这个哨兵直接就追了过来，并把枪栓拉得哗哗响，童祥只好停了下来，哨兵来到童祥跟前从童祥的手上一把夺下烧鸡和酒：“先让老子尝一口！”
还没等他转过身童祥手上的匕首就抹断了他的喉咙，他“扑通”一声就倒在了童祥的面前，另一个哨兵正想着能跟上吃口烧鸡，没想到同伴竟然倒在了地上。他本能地端起了手中的枪，说是迟那时快，梦安的一条绳子从远处飞过来正好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刚想大声地喊叫，却感觉脖子上的绳子越勒越紧，直到他吸不进一点空气，他张大了嘴吧，但是没用，还是出不出气，他脚蹬手刨挣扎了好一会，才不得不闭上眼睛，走上了耐何桥。
解决了两个哨兵，梦安带着大家进了镇公所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自卫队宿舍的灯光惨淡而灰暗，大家紧紧的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宿舍的门靠近。这时有一个自卫队员大概是尿急竟然从宿舍跑了出来，他一出门就站在台阶上尿起来。梦安急忙让大家蹲下身子，好一会这个自卫队员才尿完，他连向四周看都没看就转身又跑进了宿舍。
梦安让大家在门口稍等了片刻，他不相信明天要处决犯人，今天晚上没有加强戒备，但是他看了看四周确实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和和童祥悄悄地溜进了自卫队的宿舍。
不大一会梦安和童祥就把自卫队放在枪架上的枪全部拿了出来。接着梦安让大家准备好匕首，每个自卫队员的床前站一个人，谁要是敢抬头就把他的喉咙割断。
梅艳说：“再把他们的衣服拿出来，防止咱们走后他们追咱。”
童瑞就：“这个就交给我吧。”只见他闪身进了自卫队员的宿舍，不一会就抱出来一大堆衣服。
梦安说：“进屋！”儿童班的孩子就一个一个地进了屋子。
梦安看见每个自卫队员的身边都站有儿童班的孩子，就对梅艳说：“你给他们喊话吧，他们应该听不出你的声音。”
梅艳大声地喊道：“自卫队的兄弟们，你们的枪和衣服我们已经拿走了。我们来这里只是想把这儿的一个犯人带走，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只管用被子蒙住头睡你们的觉，我们是绝不会为难你们的！但如果那个人不听话，想起来看看，那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身边就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等着你们，只要你们不怕自己的喉咙被割断，你们尽管叫。”
有一个自卫队员刚把头伸出被窝就被童瑞一刀下去切断了喉咙，他既不能马上死掉，也喊不出声音，只是使劲地在床上翻滚。随着“朴通”一声从床上滚到地上，挣扎才慢慢变小，最后不动了。
其余的自卫队员那里还敢动，只顾向被窝里边溜。
这时梦安才明白，原来自卫队的宿舍里边还有一个套间，这个套间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特大号的大铁锁，梦安想，犯人有可能就在这个套间里，这时童祥早就拿着提前准备好的大锤来到门前猛砸铁锁“哐啷哐啷”的响声特别刺耳，梦安急忙挡住了童祥，并小声地对他说：“这样响声太大，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童祥低声对梅艳说了几句后，梅艳就对自卫队员说：“钥匙在谁的手上，马上交出来，如果不主动交出来，一会追查到了，就和地上躺的这位是一样的下场！”
梅艳说了好一会还不见有人把钥匙交出来，梅艳又说：“那我们可就一个一个的查了啊。”她的话还没有说毕一个自卫队员就急忙大喊：“我，我，我，钥匙在我的手里。”
梅艳励声喊道：“快拿出来！”
这个自卫队员坐了起来从枕头下边把钥匙拿出来，梅艳走过接过钥匙递给了梦安，这个自卫队员把钥匙交出来后就急忙溜进了被窝。
梦安拿过钥匙轻轻就把锁子打开了。只听那个自卫队员在被窝里说道：“里边还有一把锁子，钥匙就是那个小一点的。”
梦安让童祥和自己去里边救人，其余人紧紧地盯着这些自卫队员。
梦安和童祥从套间的大门里走了进去，原来这里还不是关压犯人的地方，而是一个长长的过道，过道的两边摆放着十几个大箱子，童祥想这些箱子可能就是这些自卫队员装衣服的箱子，他也不想耽误时间，因为目的是为了尽快的把人救出去，不能让这些箱子迷惑了。其实这些箱子里并不是自卫队员的衣服，而是自卫队新近买回来的一批武器弹药。
牛广钱说：“我前几天接了一个病人，他叫马福有，就住在泰和街道，他老婆突然得了中风，请我去给扎了几次针，随便聊了几句，他说他现在自卫队里当厨子，他或许知道陈灯亮关在什么地方，一会我要去给她扎针，我把你带上，咱向他打听一下。”
小凤：“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子，贾䘵善能把关压陈灯亮的地方告诉他？你这不是故意想把我支走吗？”
牛广钱：“你别小看他这个厨子，自卫队里几十号人吃饭，全靠他的一把勺，给谁多舀点肉，给谁多打点豆腐那都得看他的心情而定。看着舀到勺里的红烧肉闪了几闪就又掉进了盆里，谁看着都心痛，所以那伙人都想着法子巴结他。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既然是大厨，那么陈灯亮被关起来难道不吃饭，是谁给他送的饭？咱一步一步打听，我想总会知道陈灯亮被关在什么地方。”
小凤听牛广钱这么一说，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摧促他快点带他去见这个马有福。
马有福的家在离泰和镇公所不远的一个小巷里。牛广钱带小凤来到马有福家，马有福不在家，只有马有福的老婆一个人躺在床上，牛广钱问了半天，马有福的老婆也没有说清马有福到底上哪儿去了，牛广钱只好一边给马有福的老婆治疗一边等马有福。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见马有福回来，正当牛广钱收拾药箱准备离开的时候马有福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抱怨自卫队那伙人太折腾人了，他刚到家还没抽上一袋烟的功夫自卫队就派人来叫他来了，说是要让他去准备饭菜，还说要丰盛点，晚上就要用，谁晚上了还要吃这么丰盛的饭菜，不但有鸡有鱼而且还要准备一块生肉，他一琢磨肯定是要杀人了，只有吃断头饭时才会给犯人碗里放一块生肉，这分明就是明天要杀人了。
小凤一惊：“大叔，你知道这犯人是谁吗？”
马有福想了一会：“还不少呢，应该是十个人。但是他也说不准。因为最近镇公所的院子里确实关了不少人，杀死王大头的就有六人，还有今天又关进去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抗粮不交的农村老头。”
小凤问：“你知道他们关在什么地方吗？”
马有福：“还能有什么地方，就是镇公所老关人的那个地方嘛。”
牛广田：“镇公所还有专门关人的地方？”
马有福：“肯定有嘛，镇公所还能没有关人的地方，那抓进来的些抗粮、抗税的人给啥地方关呀？”
牛广钱：“我还经常去镇公所的院子怎么没发现这关人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马有福：“你肯定不知道，关人的地方就在自卫队宿舍的隔壁，和自卫队的宿舍走的是一个门，一般外人是看不出来的。我经常在院子里担水、洗菜，这待的时间一长就知道了，因为有的犯人一关就是几个月，他们必须让犯人出来在院子见见太阳，不然犯人就会皮肤长疹子或者溃烂。”
牛广钱又问：“有没有办法混进去，见见里面的犯人？”
马有福连忙摇了摇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除了岗哨外，自卫队那一关就过不了，自卫队的宿舍黑夜白天都有人，怎么能混进去？况且明天就要处决犯人，现在可能已经加强了戒备。除了晚上这一顿断头饭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牛广钱：“那谁给这些人送断头饭呢？”
马有福：“这个说不准，因为平时给犯人送饭就没有固定的人，他们采用的是自卫队员值日制，谁值日谁送饭。”
牛广钱见马有福把知道的情况全说了，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因此就带着小凤离开了马有福的家。
牛广钱和小凤来到大街上，牛广钱让小凤再到药房去坐坐，小凤不去，牛广钱见小凤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他从身上掏出三块大洋递给小凤：“这几块钱你先拿上，陈灯亮那里你就不要报任何希望了，咱就全当那些钱让土匪给抢了。反正陈灯亮估计也活不成了，让他用这些钱给他去买棺材板吧。你和你妈就躲在你那亲戚家里不敢出来，等过了这一阵子咱再想办法，要是钱不够的话，你再来找我。”
小凤还想推辞，但看到牛广钱那一脸的真诚，她怕再不拿上牛广钱就会起疑心，因此她就把钱装进口袋向牛广钱告了别。
小凤回到了土地庙，她把了解到的情况给大家说了一遍，大家都觉得想救陈灯亮确实有点难。童祥却说：“再难也要救，大家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大家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这时童祥站起身说：“没有不动刀枪的办法，咱就在动刀枪上想办法。”
梦安忙说：“这恐怕不行，刀倒是有几把，可是，这枪那里有，即是有枪可是谁会使呀？”
小凤：“我会使，我会使，我已经偷偷学了好长时间了。”
梦安吃了一惊：“小凤，你会使枪？”
小凤：“放心，保证一枪一个，绝对不放空枪。”
梦安看了看大家，见大家并没有吃惊的样子，他就知道，小凤学打枪大家肯定是知道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梅艳童祥和小凤肯定和魏大松的关系非同一般，绝对不会是在路上遇见的那么简单。梦安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童祥说：“咱们天快亮时动手，只要摸掉镇公所大门上的岗哨就可以冲进院子，到了院子后直接给自卫队的宿舍里冲，这些自卫队员可能正在做着美梦，咱们不惊动他们更好，如果惊动了，咱们就把他们堵在被窝里。”
梅艳：“咱们如果营救成功，在那里落脚？”
童祥：如果营救成功，让小凤暂时先带陈灯亮到后岭的山洞里暂时躲避几天，等风声过了后咱再想办法把他送走，离开泰和。
梦安：“到底去多少人，总不能把我们儿童班的人全部都带上吧。”
童祥：“挑选十个身手好，胆子大的人，其余人也要做好准备，万一我们暴露，自卫队可能就会来土地庙，让留下来的人立即给南通县撤，只要跑出秦风县境，自卫队自然就不会再追了。”
梦安见童祥安排的头头是道，觉得他已经长大了，完全可以把儿童班交给他来打理，自己以后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教儿童班学戏上。
梅艳也没有想到童祥这么有心计，他就像一位临战的大将军运筹帷幄指挥若定，以前她还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心，现在她也释然了，童祥完全有能力保护她和小凤，跟上他，她放心。
鸡刚叫头遍，梦安、童祥就带着儿童班精挑细选的十名孩子过了小秦河。小凤紧紧地跟在童祥身后问：“我带了二十发子弹够不够？”
童祥一笑：“二十发子弹只要能打中五个人就差不多了。”小凤觉得童祥看不起他，她冷笑一声，心里琢磨道，你也太小看我了，自从魏大哥走了后我就一直练习瞄准，胳膊都练肿了，二十发子弹才能打中五个？你明显的瞧不起我，反正我也不和你争，一会让你长长见识就行了。
到了泰和街道，童祥让大家都把面具带好，紧挨着墙根走。快到镇公所的门前时童祥让大家都停了下来。他看了看门前的两个站岗的对梦安说：“师叔，这两个岗哨你一个，我一个怎么样？”
梦安说：“没问题。”童祥就拿着一瓶酒和一只烧鸡从墙根走了出来。这两个岗哨一见酒和烧鸡就像丢了魂似的馋得直流口水。其中一个给童祥招手让童祥过去。童祥装作害怕的样子加快了脚步，这个哨兵直接就追了过来，并把枪栓拉得哗哗响，童祥只好停了下来，哨兵来到童祥跟前从童祥的手上一把夺下烧鸡和酒：“先让老子尝一口！”
还没等他转过身童祥手上的匕首就抹断了他的喉咙，他“扑通”一声就倒在了童祥的面前，另一个哨兵正想着能跟上吃口烧鸡，没想到同伴竟然倒在了地上。他本能地端起了手中的枪，说是迟那时快，梦安的一条绳子从远处飞过来正好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刚想大声地喊叫，却感觉脖子上的绳子越勒越紧，直到他吸不进一点空气，他张大了嘴吧，但是没用，还是出不出气，他脚蹬手刨挣扎了好一会，才不得不闭上眼睛，走上了耐何桥。
解决了两个哨兵，梦安带着大家进了镇公所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自卫队宿舍的灯光惨淡而灰暗，大家紧紧的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向宿舍的门靠近。这时有一个自卫队员大概是尿急竟然从宿舍跑了出来，他一出门就站在台阶上尿起来。梦安急忙让大家蹲下身子，好一会这个自卫队员才尿完，他连向四周看都没看就转身又跑进了宿舍。
梦安让大家在门口稍等了片刻，他不相信明天要处决犯人，今天晚上没有加强戒备，但是他看了看四周确实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和和童祥悄悄地溜进了自卫队的宿舍。
不大一会梦安和童祥就把自卫队放在枪架上的枪全部拿了出来。接着梦安让大家准备好匕首，每个自卫队员的床前站一个人，谁要是敢抬头就把他的喉咙割断。
梅艳说：“再把他们的衣服拿出来，防止咱们走后他们追咱。”
童瑞就：“这个就交给我吧。”只见他闪身进了自卫队员的宿舍，不一会就抱出来一大堆衣服。
梦安说：“进屋！”儿童班的孩子就一个一个地进了屋子。
梦安看见每个自卫队员的身边都站有儿童班的孩子，就对梅艳说：“你给他们喊话吧，他们应该听不出你的声音。”
梅艳大声地喊道：“自卫队的兄弟们，你们的枪和衣服我们已经拿走了。我们来这里只是想把这儿的一个犯人带走，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只管用被子蒙住头睡你们的觉，我们是绝不会为难你们的！但如果那个人不听话，想起来看看，那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身边就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等着你们，只要你们不怕自己的喉咙被割断，你们尽管叫。”
有一个自卫队员刚把头伸出被窝就被童瑞一刀下去切断了喉咙，他既不能马上死掉，也喊不出声音，只是使劲地在床上翻滚。随着“朴通”一声从床上滚到地上，挣扎才慢慢变小，最后不动了。
其余的自卫队员那里还敢动，只顾向被窝里边溜。
这时梦安才明白，原来自卫队的宿舍里边还有一个套间，这个套间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特大号的大铁锁，梦安想，犯人有可能就在这个套间里，这时童祥早就拿着提前准备好的大锤来到门前猛砸铁锁“哐啷哐啷”的响声特别刺耳，梦安急忙挡住了童祥，并小声地对他说：“这样响声太大，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童祥低声对梅艳说了几句后，梅艳就对自卫队员说：“钥匙在谁的手上，马上交出来，如果不主动交出来，一会追查到了，就和地上躺的这位是一样的下场！”
梅艳说了好一会还不见有人把钥匙交出来，梅艳又说：“那我们可就一个一个的查了啊。”她的话还没有说毕一个自卫队员就急忙大喊：“我，我，我，钥匙在我的手里。”
梅艳励声喊道：“快拿出来！”
这个自卫队员坐了起来从枕头下边把钥匙拿出来，梅艳走过接过钥匙递给了梦安，这个自卫队员把钥匙交出来后就急忙溜进了被窝。
梦安拿过钥匙轻轻就把锁子打开了。只听那个自卫队员在被窝里说道：“里边还有一把锁子，钥匙就是那个小一点的。”
梦安让童祥和自己去里边救人，其余人紧紧地盯着这些自卫队员。
梦安和童祥从套间的大门里走了进去，原来这里还不是关压犯人的地方，而是一个长长的过道，过道的两边摆放着十几个大箱子，童祥想这些箱子可能就是这些自卫队员装衣服的箱子，他也不想耽误时间，因为目的是为了尽快的把人救出去，不能让这些箱子迷惑了。其实这些箱子里并不是自卫队员的衣服，而是自卫队新近买回来的一批武器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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