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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许四全落草为寇

    许四全从贾䘵善家院子出来后天就快亮了,他带着这几个死囚犯害怕从街道经过时被自卫队截住,因此他们选择了从地里斜插过去到了小秦河边。过了小秦河除了土地庙的儿童班外再没有别的人家了,因此许四全就让大家趟过了小秦河。他们绕过土地庙的儿童班直接上了山,正好半山上有一片树林,虽然这片树林不大,但藏个把人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几个人精疲力尽钻进了树林后就七竖八的躺在草丛中休息了。

    躺了一会后许四全突然站起身对大家说:“咱也算一个牢里待过,就算是有了过命之交了。今天咱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也算是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因为咱这是等于造反了,不但贾䘵善饶不了咱们,就连秦风县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咱们。依我看咱们还不如就此别过,各奔东西,以后的命运如何那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宋百万:“四全,这万万使不得,如果咱现在分手的话,贾䘵善很快就会找上门,你说那个时候咱单枪匹马怎么和贾䘵善抗衡,即使咱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呀。咱迟早都会丢了性命的。”

    许四全:“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嘛?”

    宋百万:“我的意思是咱现在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咱干脆给他来个占山为王,做没有本钱的买卖。”

    许四全:“你是说咱上山当土匪?”

    宋百万:“难道咱不当土匪还有别的出路吗?”

    其余几个人也纷纷赞同宋百万的主意,许四全想了一会还是有点担心,终究只有这区区的八个人,贾䘵善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会将他们轻轻松松地剿灭。

    宋百万见许四全犹豫不决便对大家说:“反正我是不想回家了,我怕再被贾䘵善抓进监狱,这一次咱们是占了陈灯亮的光,别人要是不救陈灯亮,我们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贾䘵善把脑袋给割了。如果我们再被贾䘵善抓进去,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谁愿意跟我当土匪就站着别动,谁要是不想当土匪的话,就请马离开。”

    好大一会没有一个人离开,“宋百万:“四全,怎么你也不走了?”

    许四全:“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分开,我也跟大家一块走,咱生死都在一块。”

    宋百万:“既然大家都愿意占山为王,那咱就先一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把大旗先竖起来!”

    许四全:“我倒是有一个好去处,能供咱们暂时安身,离这里也不是太远,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宋百万:“翻过这座山那可就到了南通县境内了,只怕贺老三容不下咱们。”

    许四全:“那你有何适的地方吗?”

    宋百万:我知道哪里能安营扎寨早就带大家走了。

    许四全:“要不大家再想想。”

    众人议了好大一会,都没议出个所以然,只好接受许四全的建议。

    说走就走,宋百万让许四全在前面带路其余人跟在后边,一行八个人向山顶攀去。

    走进贾䘵善院子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让贾䘵善十分头痛的贺老三。贾䘵善见贺老三只有一个人便把进了院子便他让进了书房。谁知贺老三一时门一把抓住了贾䘵善的领口:“贾䘵善,你可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

    贾䘵善嘿嘿一笑:“大哥,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为了梅艳而来,我这不是还没找到嘛,你也看见了,如今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事情一个接一个,你看,房子都被烧了,我这个家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

    贺老三笑冷笑一声:“贾䘵善,你想错了,我今天并不是为了梅艳而来。”

    贾䘵善:“什么,你不是为梅艳而来,那你是为什么而来?”

    不知什么时候贺老三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他拿着匕首在贾䘵善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今天是来向你借一样东西!”

    贾䘵善推开贺老三手上的匕首:“大哥,快把你的刀子收起来,兄弟害怕,咱有话好好说,只要我贾䘵善家里有我绝不吝啬,定当如数献上,只是不知道大哥要什么东西?”

    贺老三拧着贾䘵善的耳朵:“东西你肯定有,就是你这颗脑袋!”

    贾䘵善虽然吃了一惊,但他还是不相信贺老三敢在泰和镇上杀人,院子里的自卫队员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卢志飞膀大腰圆,枪法也准,关键时候,他一定会拼死相救的。

    贺老三大概也明白了贾䘵善心的心思,他抓住贾䘵善的头发狠狠在在墙上撞了几下,然后又把他拉到门前让他面对院子站定。

    贾䘵善被撞得眼冒金星,但他还是依然看清了院子里的情景,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子里怎么就多出了这一群黑衣黑裤的拿枪人。他们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就控制住了院子里的自卫队员的。卢志飞和他带来的自卫队员一个个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每个人都双手抱头蹲在院子中央,而他们的周围有四五个黑衣人正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贾䘵善回过头来再看看贺老三那一脸的杀气,立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他双腿一软跪在了贺老三的面前:“大哥,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贺老三冷哼一声:“贾䘵善,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天你想活命就必须用枪支来换,否则,明天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贾䘵善一听,贺老三是为武器而来,心里稍微一松:“大哥,大哥,枪支嘛,好说、好说,我现在就让我的这些兄弟就把手上的枪支全部交给你,怎么样?”

    贺老三手上的匕首朝着贾䘵善脖子上切了下去:“看来你真的是不想要你项上的这颗人头了。”

    贾䘵善顾不上匕首切破皮肤剧痛,他急忙磕头如捣蒜:“大哥,大哥,快住手,我把最近新买的那一批武器全部送给你!”

    贺老三总算松了手:“看来你还是挺识相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去,马上把武器全部送到这里!”

    贾䘵善:“大哥,你把卢志飞叫过来,让他去镇公所把枪支给你拿过来,你看怎么样?”

    贺老三对着院子招了一下手,很快就有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贺老三对黑衣人说:“去,把那个大个子给我带到这儿来!”

    贾䘵善心里咯噔了一下,贺老三怎么会知道那个大个子就是卢志飞呢,难道他认识卢志飞?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卢志飞曾经说过他不认识贺老三。那么贺老三是怎么认识卢志飞的?

    自卫队新近买了一批枪支,贺老三是怎么知道的?这些问题都足以说明贺老三对自卫队的情况了如指掌。

    难道有人把自卫队的内部的消息偷地透露给了贺老三?肯定是,不然他贺老三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正当贾䘵善百思不得其解时,贺老三踢了贾䘵善一脚:“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最近买了一批武器?”

    贾䘵关急忙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贾䘵善知道现在还不是想这事的时候,现在必须先保住性命再说。

    卢志飞被带了进来,贾䘵善让他去把新买回来的武器全部拿过来,卢志飞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了一眼贺老三后转身就走了。

    但这一微小的细节还是被贾䘵善捕捉到了,卢志飞那奇怪的一眼说明他们之间一定是相互认识的,极有可能就是卢志飞把自卫队的秘密告诉贺老三的。

    武器全部运到了贾䘵善家的院子,贺老三点过数后对贾䘵善说:“还差三支,不过这三支我就不要了,留个纪念,记着,以后千万别跟我再耍心眼,否则小心你的脑袋!还有,你答应过我的事,一定要早点兑现,不要让我亲自来摧了。”

    看着贺老三带着那一群黑衣人拿着自己费尽心机搞到的武器大摇大摆地走出院子,贾䘵善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痛到了极点。

    半天功夫贾䘵善才从恶梦中醒来,他整理好衣服看了一眼卢志飞,然后背着手走出了院子,他已经对卢志飞不放心了,镇公所的一切事务都必须他亲自重新安排。

    贾䘵善来到了镇公所,看了看关压犯人的地方,又到各处转了一圈,然后就去看望那名胳膊受伤的自卫队员。

    这名胳膊受伤的自卫队员叫罗新生,也是才来自卫队不久,因为父母相继过世,租王大头的四亩地也被收了回去。失去生活来源的罗新生托熟人求到贾䘵善面前,贾䘵善也就同意了。不过虽然他知道自卫队里有罗新生这样一个人,但他一时半会还是想不起来他的模样。

    贾䘵善来到药房时罗新生已经包扎好了,他黑脸大个,腰粗膀圆,看起来非常壮实。罗新生见到贾䘵善从外面走了进来就急忙站起身向贾䘵善鞠了一个躬,贾䘵善急忙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广钱,新生这伤怎么样?”

    牛广钱把一包药交给罗新生:“子弹我已经取出来了,只要伤口不发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贾䘵善关切地看了看罗新生的胳膊后就从罗新生的手上把药拿过来交给牛广钱:“广钱,你也知道新生现在是一个人,他吃住都在自卫队,那里有时间煎药,不如把药就放在你这儿,麻烦你抽时间替他把药煎了,让他每天按时过来喝就行了。”

    牛广钱笑了笑:“这当然行,只不过,只能晚上过来吃药,白天我确实没有时间。”

    罗新生感激地站起身:“没问题,没问题,我晚上过来吃药,只是要劳驾牛先生了。”

    贾䘵善:“客气话咱们都别说了,新生,你能不能把昨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的给我说一下。”

    于是,罗新生就把昨天晚上犯人越狱的过程给贾䘵善说了一遍。

    听完罗新生的叙述,好半天贾䘵善都没有说话,他在地上走了几圈后反问道:“你是说进自卫队宿舍的人里边还有一个女的。对你们大声说话的人就只有这个女人,其他人虽然说了话,但是声音很低,你们都没有听清。”

    当得到罗新生肯定的点头后贾䘵善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出了药房。

    贾䘵善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卢志飞和自卫队员已经把院子清理完毕,他把一张图纸交给卢志飞:“这是我很早以前就画好的一张图纸,这张图纸上的四个炮楼,分别占据着泰和镇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只要扼守住这四个炮楼任何人想进泰和街道就不容易了,即使进了泰和街道那他也出不去。你立即找工匠抓紧时间把这四个炮楼修起来,必须在两个月之内完工,另外,我家院子被烧毁的房子也要马上复修,最好和炮楼同时开工。”

    卢志飞接过图纸看了一眼后给贾䘵善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贾䘵善安排好这一切后便进了书房,他见马杏花和衣躺在床上,便动手把她拉了起来:“快起来,有事!”

    马杏花揉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什么事?”

    贾䘵善:“昨天晚上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你怎么忘了。”

    马杏花:“客人来了后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贾䘵善:“谁说不去了,我是处理了一些事情,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赶快走!”

    马杏花从床上溜下来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翻后便准备出门,没想到被贾䘵善一把拉住:“我们从窗子翻出去走后门吧?”

    马杏花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自己的院子还用翻窗子?”

    贾䘵善:“你别啰嗦,我让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

    马杏花:“好好好,我听你的。”说着马杏花跳上床推开窗子,纵身跳了下去。

    贾䘵善和马杏花从后门走出院子,两顶桥子刚好就停在门口,这是贾䘵善提前安排好的。贾䘵和马杏花连想都不想就要上桥,没想到从桥子里钻出几个人来,他们个个黑衣黑裤黑面罩,根本看不出他们是那路人。贾䘵善刚要大声叫喊,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到了他的后脑勺,一个粗哑的声音警告他如果喊出了声,马上就打暴他的头,贾䘵善张开的嘴巴只好无奈的合上了。

    接着贾䘵善就被几个人绑住了手脚,再接着一双破被子也塞进了他的嘴里,就连眼睛也被蒙上了。这时他真有点后悔,要是刚才喊几嗓子,说不定卢志飞和院子里的自卫队就会赶过来搭救自己,说不定匪徒连枪也不敢开就逃命了。可是现在这个机会已经失去,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听天由命凭几个黑衣人把他塞进桥子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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