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出山
这一枪是照着金钱豹的头部开的，果然显示出了巨大的威力，不但金钱豹的双眼被铁砂击中，就连前腿上也中了几颗铁砂。金钱豹到底是大野兽，很有几份蛮力，它虽然多处中弹但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前冲出四五百米后从一处山崖上掉了下去。月娇急忙跑过去想再补一枪，可是掉下山崖的金钱豹躺在地上瞪着流出鲜血的大眼睛看着月娇试图想重新站起来，但站了几次最后都失败了，月娇也就没有再开枪了。那只金钱豹在闭眼以前还想再发一次威，它大吼一声后蹬了几次腿这才安静下来不再有任何动静。
小凤赶过来用脚踢着金钱豹的屁股：“我让你凶，我让你凶！”月娇拉了一把小凤：“算了，它已经死了，你踢它也感觉不出来，还不如去喊师叔，让他们过来把这东西弄下山。”
小凤正要下山，却见童祥、梦安、陈灯亮、许旺、梅艳等几个人全都上山来了。陈灯这猛一见山崖下的金钱豹吓得急忙跳开：“我的天啊，这么大的一只豹子。”童祥走过来踢了一脚：“死的，你别怕，肯定是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死的。”许旺：“这金钱豹成天在山崖上跑来跑去怎么可能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死，你看这头上的弹孔，肯定是被咱的神枪手小凤给打死了。”小凤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我那里有那么大的本事，不是月娇机智多谋，我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接着她便绘声绘色地把月娇是怎样和金钱豹斗智斗勇终于将其击毙的经过给大家说了一遍。
听得许旺张大了嘴巴：“我的天啊，这么厉害，以后有童瑞哭嘴的时候。”
童祥打了一下许旺：“你呀，你什么都不懂，人家对童瑞能像对金钱豹那样狠吗？”
梦安笑了：“童祥还装开大人了，你有人家许旺大？人家比你懂多了，小凤你说是不是？”
凤此时靠在梅艳的怀里撒娇，他并没有接梦安的话。梅艳摸了摸小凤的头说：“多悬，以后别再逞能了。”
陈灯亮：“你快发话，让大伙把这家伙抬下山去，人家马车还在山下等着哩。”
梦安：“对对对，先把这牲畜弄下山再说。”
大伙砍来几根木杠抬着金钱豹从山上走了下来。儿童班的孩子们都坐在路边的马车前后一边休息一边吃干粮。他们突然发现师叔和许旺他们抬着这么一个大家伙全都高兴坏了。其实儿童班的孩子没有一个人见过金钱豹，他们你说是老虎，他说是熊，还有说是野猪的，反正没有一个人认出这是一只金钱豹。
许旺在家的时候曾经学过杀猪，他让大伙把金钱豹放到一块比较平整的草地上，然后拿起一把刀子麻利地把金钱豹的皮剥了下来，接着开膛破肚扔掉内脏，再把这只金钱豹大卸八装上马车，一切处理完后大家又继续上路了。
天快黑的时个儿童班才到达一个骡马店，这也是这道峪里的最后一个骡马店，梦安和店主谈好了价钱后便让孩子们进店休息。三十多个孩子都在大铺安排停当。所谓的大铺就是五间大瓦房从山墙开个门，中间只留一个过道，好点的骡马店会在两边做上木架子，然后再在上面铺上床板，床板上面铺上厚厚一层麦草，做成两个大通铺。来了客人时给你一床褥子一床薄被，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依次挨头朝外脚朝里睡在大铺上。差一点的骡马店不做木架，就把木板铺在地上。更有甚都连木板都不铺，直接就在地上铺上厚厚的麦草，外边用一根粗点的方木挡住麦草就行了。
梅艳和小凤以及月娇还没地方安排，因为他们到的晚，小房子都住满了客人，大通铺又都住的全部是男人。店主只好用一张苇席在孩子住的大通铺里隔出一点小小的空间来让这三个女人住下。
就在这时范昌顺也带着童瑞赶到了骡马店，月娇见到姑父带着童瑞按时来到这里便急忙走过去问长问短。
原来月娇带着童瑞没有直接到霸王镇而是走近道到了龙泉村。月娇安排好童瑞后又和姑父一道来了霸王镇。直到她和梦安把一切都谈好之后她才让姑父赶回龙泉村。她叮嘱姑父从另外一条近路翻过秦岭把童瑞带到这个骡马店与他们汇合。
姑父范昌顺因惦记着媳妇娟子不准备住店，他要走夜路赶回龙泉村。梦安也不敢强留，他让范昌顺带了点干粮一边吃一边走，这样能节省点时间早点到家。
送走了范昌顺后童瑞就找到了梦安把自己怎样被劫持又怎样被月娇搭救以及月娇逼他答应亲事的经过都一五一拾地给梦安说了一遍。童瑞说的和月娇说的基本一致，梦安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叮嘱童瑞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月娇就要好好对人家，不能过河拆桥，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好心，童瑞也点头答应了。
晚上儿童班没有吃骡马店的饭，而是借店里的大铁锅熬了一大锅豹子肉。他们把鲁艳娥送的锅盔拿出来每人一大碗豹子肉泡锅盔。香气四溢的豹子肉引来了店里的所有客人，他们人人有份，就连店主也不例外，他还但吃了一碗豹子肉泡馍，还拿出了自己酿制的柿子酒，让大家畅开的喝。梦安推辞不过只喝了一小碗，不过他没有让儿童班的孩子沾一点酒气，他怕坏了孩子们的嗓子。
听说峪口驻扎着国民党的部队，他们对所有进山出山的人都要进行严格的盘查，梦安又和许旺陈灯亮梅艳几个人商量了半天过关卡的事后才睡下。
第二天，梦安打发走鲁艳娥两口子送的马车，又从骡马店里雇了另外两辆，因为他怕耽误了人家的生意，必定大家都不容易。因为已经离峪口不远了，不用急急火火地赶路，梦安就让孩子们一直睡到太阳出来。
梅艳当然起来的最早，因为她要为孩子们准备吃的，可是当她来到那口大锅前时发现锅底的火已经燃了大火。而月娇此时正担着一担水从外边走了过来，梅艳急忙帮她把水倒进锅里。
今天早饭和昨天晚上一样，因为鲁艳娥送的锅盔还没有吃完，她怕时间长了会坏掉，所以要尽快把这些锅灰吃完免得浪费。
孩子们吃过饭后就忙着装车，月娇把正在忙着装东西的童瑞拉过来按坐在一只小櫈上：“你不用干活了，你的活我替你干，你好好休息，省点力气好赶路。”童瑞还想说什么但被月娇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后，他不得不乖乖地坐了下来。
童文看到这一幕后，走过来站在童瑞面前：“大家都在干活，你一个人凭什么坐在这里休息？”
童瑞站起来刚想去干活却被赶过一的月娇又按坐在小櫈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坐你的，看谁敢让你起来干活，谁嫌吃亏就坐着别动，这些活我一个人包了。”
童文马上回敬道：“你算老几，你才来几天就想发号司令，你的话还不如放个屁。”
月娇抓住童文的领口：“你说什么，谁的话不如放屁？”
童文一脚就踢了过来：“我说你的话还不如放屁，怎么了？”
可是下一秒就让他彻底傻眼了，他踢出的一脚不但没有落在月娇的身上，反而被月娇一把抓住脚裸猛力一推，童文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刚好头撞在一块石头上，鲜血直流。
梦安、梅艳、童祥、都走了过来，梅艳一把拉起童文，童文一个劲地挣扎着要打月娇，但还是被梅艳硬是给拉走了，她说快到冬天了伤口需要包扎好，防止感染。
梦安对月娇说：“我们这是一个大集体，任何人都不可以搞特殊，你关心童瑞我们能理解，但你用这样的方法来关心，就不对了。这样容易让童瑞有一种优越和依靠的思想，难道你愿意你心爱的人以后只能生活在你的庇护之下吗？”
月娇一句话也说，他一把拉起童瑞：“走，这里容不下你，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能没有能养活咱两的地方？”
童祥一把拉住月娇：“你这是干什么，一句话不合就要走，你问没问童瑞愿意不愿意和你一块走？”
童瑞忙走过来：“我不走，儿童班就是我的家，我那里都不去，要走你一个人走！”
月娇生气地：“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梦安对大家说：“散了，散了，各干其事”大伙这才又开始装车了。
一路上非常安静，谁也不愿意说话，大家都笼罩在月娇和童文吵架的阴霾里。梦安更是担心，童瑞目前是儿童班里唯一一个旦角，如果真的走了，他费心费力排的好多剧目都没法演出了，必须再找一个能替带童瑞的人来。
快出山了，远远就望见了店主说的那个检查站。要说他们还真会选地方，左边是万丈悬崖，右边飞流湍急的河水，只有中间一条大路可以过人。检查站的两边各有两个篷布搭起的房子，中间横着一个三根木料扎成的三角形路障，上面布满了带着尖刺的铁丝网。另外道路两边还各有一个用沙袋堆成的机枪掩体。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进山和出山的人还真不少，已经在检查站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几个当兵的挨个进行检查，他们检查得相当仔细，除了检查所有行礼外，还要对全身都进行检查。
梦安担心小凤身上的手枪，他让马车停在路边让大家先喝大水，他来到小凤身边说：“把手枪交给我。你带上太危险了。”
小凤坚持说：“我带上太危险了，难道你带上就不危险了？”
这时童祥也走了过来：“你们不要争了，带在谁的身上都危险，问题是现在必须得想个办法安全地把手枪带出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月娇走了过来：“小凤，你把手机交给我，我保证把手枪给你安全带出去。”
童祥：“月娇，你用什么方法把手枪带出去？”
月娇：“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给小凤带出去就行了。”
童祥坚持道：“不行，你必须说出来，你不说我们不放心。”
月娇说：“我刚才已经在这里观察了好久，这些人检查得非常仔细，想蒙混过关根本不可能，除非你硬闯！”
童祥：“你出的这是什么主意，硬闯，你没见那两边的机枪吗，还没等你闯过去，早被机枪撂倒了。”
月娇：“我和儿童班分开走，不会连累儿童班的，我先打倒身边的检查人员，等别人反应过来，我已经跑出很远了，他们根本追不上。”
梅艳：“我们是演戏的，要枪也没用，我看还不如把手枪就地掩埋，等我们从关中回来的时候再把它挖出来，这样多保险。”
小凤：“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想办法一定要把它带出去。”
月娇：“硬闯不行，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必须有一个人先走，提前到下游等着。”
梦安：“你说说看是什么办法？”
月娇指着路边的河水说：“我们让它帮我们把手枪带出去。”
梅艳：“死女子，你把人都能急死，你倒是说具体点。”
月娇：“你们看这路边、河滩、坡跟到处都没用的木头，我们随便检一根木头，把手枪藏在木头里，然后再把它丢到河里，提前走的那个人在下游河边等着，等木头漂到时把它捞出来就行了。”
梦安、梅艳、童祥都觉得这个办法好。于是大家便分头找能藏枪的木头。月娇在几个人的木头当中挑选了一根比较粗的，并且中间有空洞的木头，只见她掏出一把匕首把空洞再向大的挖了一阵，然后把手枪塞了进去，在洞口又找了一截小木头塞紧。
小凤不放心别人，她提前走了。等小凤过了检查站后月娇才把这根木头放进河里，看着木头顺河漂走，大家才起身向检查站而去。
儿童班的孩子到了检查后，一个个都接受了检查，但是就在他们检查梅艳时出现了意外，因梅艳是女扮男装，马上就被检查人员发现了，他们竟然说梅艳女扮男装非偷即盗必须严格审查才能放人，月娇据理力争不成想动手硬闯，幸亏被梦安死死的按住手才是她没有来硬的。但儿童班又多了一条被扣下的理由，他们又说月娇态度恶劣，竟然还想与检查人员动手。于是整个儿童班都必须带回团部审查后再作处理。
小凤赶过来用脚踢着金钱豹的屁股：“我让你凶，我让你凶！”月娇拉了一把小凤：“算了，它已经死了，你踢它也感觉不出来，还不如去喊师叔，让他们过来把这东西弄下山。”
小凤正要下山，却见童祥、梦安、陈灯亮、许旺、梅艳等几个人全都上山来了。陈灯这猛一见山崖下的金钱豹吓得急忙跳开：“我的天啊，这么大的一只豹子。”童祥走过来踢了一脚：“死的，你别怕，肯定是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死的。”许旺：“这金钱豹成天在山崖上跑来跑去怎么可能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死，你看这头上的弹孔，肯定是被咱的神枪手小凤给打死了。”小凤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我那里有那么大的本事，不是月娇机智多谋，我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接着她便绘声绘色地把月娇是怎样和金钱豹斗智斗勇终于将其击毙的经过给大家说了一遍。
听得许旺张大了嘴巴：“我的天啊，这么厉害，以后有童瑞哭嘴的时候。”
童祥打了一下许旺：“你呀，你什么都不懂，人家对童瑞能像对金钱豹那样狠吗？”
梦安笑了：“童祥还装开大人了，你有人家许旺大？人家比你懂多了，小凤你说是不是？”
凤此时靠在梅艳的怀里撒娇，他并没有接梦安的话。梅艳摸了摸小凤的头说：“多悬，以后别再逞能了。”
陈灯亮：“你快发话，让大伙把这家伙抬下山去，人家马车还在山下等着哩。”
梦安：“对对对，先把这牲畜弄下山再说。”
大伙砍来几根木杠抬着金钱豹从山上走了下来。儿童班的孩子们都坐在路边的马车前后一边休息一边吃干粮。他们突然发现师叔和许旺他们抬着这么一个大家伙全都高兴坏了。其实儿童班的孩子没有一个人见过金钱豹，他们你说是老虎，他说是熊，还有说是野猪的，反正没有一个人认出这是一只金钱豹。
许旺在家的时候曾经学过杀猪，他让大伙把金钱豹放到一块比较平整的草地上，然后拿起一把刀子麻利地把金钱豹的皮剥了下来，接着开膛破肚扔掉内脏，再把这只金钱豹大卸八装上马车，一切处理完后大家又继续上路了。
天快黑的时个儿童班才到达一个骡马店，这也是这道峪里的最后一个骡马店，梦安和店主谈好了价钱后便让孩子们进店休息。三十多个孩子都在大铺安排停当。所谓的大铺就是五间大瓦房从山墙开个门，中间只留一个过道，好点的骡马店会在两边做上木架子，然后再在上面铺上床板，床板上面铺上厚厚一层麦草，做成两个大通铺。来了客人时给你一床褥子一床薄被，按先来后到的顺序，依次挨头朝外脚朝里睡在大铺上。差一点的骡马店不做木架，就把木板铺在地上。更有甚都连木板都不铺，直接就在地上铺上厚厚的麦草，外边用一根粗点的方木挡住麦草就行了。
梅艳和小凤以及月娇还没地方安排，因为他们到的晚，小房子都住满了客人，大通铺又都住的全部是男人。店主只好用一张苇席在孩子住的大通铺里隔出一点小小的空间来让这三个女人住下。
就在这时范昌顺也带着童瑞赶到了骡马店，月娇见到姑父带着童瑞按时来到这里便急忙走过去问长问短。
原来月娇带着童瑞没有直接到霸王镇而是走近道到了龙泉村。月娇安排好童瑞后又和姑父一道来了霸王镇。直到她和梦安把一切都谈好之后她才让姑父赶回龙泉村。她叮嘱姑父从另外一条近路翻过秦岭把童瑞带到这个骡马店与他们汇合。
姑父范昌顺因惦记着媳妇娟子不准备住店，他要走夜路赶回龙泉村。梦安也不敢强留，他让范昌顺带了点干粮一边吃一边走，这样能节省点时间早点到家。
送走了范昌顺后童瑞就找到了梦安把自己怎样被劫持又怎样被月娇搭救以及月娇逼他答应亲事的经过都一五一拾地给梦安说了一遍。童瑞说的和月娇说的基本一致，梦安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叮嘱童瑞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月娇就要好好对人家，不能过河拆桥，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好心，童瑞也点头答应了。
晚上儿童班没有吃骡马店的饭，而是借店里的大铁锅熬了一大锅豹子肉。他们把鲁艳娥送的锅盔拿出来每人一大碗豹子肉泡锅盔。香气四溢的豹子肉引来了店里的所有客人，他们人人有份，就连店主也不例外，他还但吃了一碗豹子肉泡馍，还拿出了自己酿制的柿子酒，让大家畅开的喝。梦安推辞不过只喝了一小碗，不过他没有让儿童班的孩子沾一点酒气，他怕坏了孩子们的嗓子。
听说峪口驻扎着国民党的部队，他们对所有进山出山的人都要进行严格的盘查，梦安又和许旺陈灯亮梅艳几个人商量了半天过关卡的事后才睡下。
第二天，梦安打发走鲁艳娥两口子送的马车，又从骡马店里雇了另外两辆，因为他怕耽误了人家的生意，必定大家都不容易。因为已经离峪口不远了，不用急急火火地赶路，梦安就让孩子们一直睡到太阳出来。
梅艳当然起来的最早，因为她要为孩子们准备吃的，可是当她来到那口大锅前时发现锅底的火已经燃了大火。而月娇此时正担着一担水从外边走了过来，梅艳急忙帮她把水倒进锅里。
今天早饭和昨天晚上一样，因为鲁艳娥送的锅盔还没有吃完，她怕时间长了会坏掉，所以要尽快把这些锅灰吃完免得浪费。
孩子们吃过饭后就忙着装车，月娇把正在忙着装东西的童瑞拉过来按坐在一只小櫈上：“你不用干活了，你的活我替你干，你好好休息，省点力气好赶路。”童瑞还想说什么但被月娇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后，他不得不乖乖地坐了下来。
童文看到这一幕后，走过来站在童瑞面前：“大家都在干活，你一个人凭什么坐在这里休息？”
童瑞站起来刚想去干活却被赶过一的月娇又按坐在小櫈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坐你的，看谁敢让你起来干活，谁嫌吃亏就坐着别动，这些活我一个人包了。”
童文马上回敬道：“你算老几，你才来几天就想发号司令，你的话还不如放个屁。”
月娇抓住童文的领口：“你说什么，谁的话不如放屁？”
童文一脚就踢了过来：“我说你的话还不如放屁，怎么了？”
可是下一秒就让他彻底傻眼了，他踢出的一脚不但没有落在月娇的身上，反而被月娇一把抓住脚裸猛力一推，童文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刚好头撞在一块石头上，鲜血直流。
梦安、梅艳、童祥、都走了过来，梅艳一把拉起童文，童文一个劲地挣扎着要打月娇，但还是被梅艳硬是给拉走了，她说快到冬天了伤口需要包扎好，防止感染。
梦安对月娇说：“我们这是一个大集体，任何人都不可以搞特殊，你关心童瑞我们能理解，但你用这样的方法来关心，就不对了。这样容易让童瑞有一种优越和依靠的思想，难道你愿意你心爱的人以后只能生活在你的庇护之下吗？”
月娇一句话也说，他一把拉起童瑞：“走，这里容不下你，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能没有能养活咱两的地方？”
童祥一把拉住月娇：“你这是干什么，一句话不合就要走，你问没问童瑞愿意不愿意和你一块走？”
童瑞忙走过来：“我不走，儿童班就是我的家，我那里都不去，要走你一个人走！”
月娇生气地：“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梦安对大家说：“散了，散了，各干其事”大伙这才又开始装车了。
一路上非常安静，谁也不愿意说话，大家都笼罩在月娇和童文吵架的阴霾里。梦安更是担心，童瑞目前是儿童班里唯一一个旦角，如果真的走了，他费心费力排的好多剧目都没法演出了，必须再找一个能替带童瑞的人来。
快出山了，远远就望见了店主说的那个检查站。要说他们还真会选地方，左边是万丈悬崖，右边飞流湍急的河水，只有中间一条大路可以过人。检查站的两边各有两个篷布搭起的房子，中间横着一个三根木料扎成的三角形路障，上面布满了带着尖刺的铁丝网。另外道路两边还各有一个用沙袋堆成的机枪掩体。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进山和出山的人还真不少，已经在检查站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几个当兵的挨个进行检查，他们检查得相当仔细，除了检查所有行礼外，还要对全身都进行检查。
梦安担心小凤身上的手枪，他让马车停在路边让大家先喝大水，他来到小凤身边说：“把手枪交给我。你带上太危险了。”
小凤坚持说：“我带上太危险了，难道你带上就不危险了？”
这时童祥也走了过来：“你们不要争了，带在谁的身上都危险，问题是现在必须得想个办法安全地把手枪带出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月娇走了过来：“小凤，你把手机交给我，我保证把手枪给你安全带出去。”
童祥：“月娇，你用什么方法把手枪带出去？”
月娇：“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给小凤带出去就行了。”
童祥坚持道：“不行，你必须说出来，你不说我们不放心。”
月娇说：“我刚才已经在这里观察了好久，这些人检查得非常仔细，想蒙混过关根本不可能，除非你硬闯！”
童祥：“你出的这是什么主意，硬闯，你没见那两边的机枪吗，还没等你闯过去，早被机枪撂倒了。”
月娇：“我和儿童班分开走，不会连累儿童班的，我先打倒身边的检查人员，等别人反应过来，我已经跑出很远了，他们根本追不上。”
梅艳：“我们是演戏的，要枪也没用，我看还不如把手枪就地掩埋，等我们从关中回来的时候再把它挖出来，这样多保险。”
小凤：“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想办法一定要把它带出去。”
月娇：“硬闯不行，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必须有一个人先走，提前到下游等着。”
梦安：“你说说看是什么办法？”
月娇指着路边的河水说：“我们让它帮我们把手枪带出去。”
梅艳：“死女子，你把人都能急死，你倒是说具体点。”
月娇：“你们看这路边、河滩、坡跟到处都没用的木头，我们随便检一根木头，把手枪藏在木头里，然后再把它丢到河里，提前走的那个人在下游河边等着，等木头漂到时把它捞出来就行了。”
梦安、梅艳、童祥都觉得这个办法好。于是大家便分头找能藏枪的木头。月娇在几个人的木头当中挑选了一根比较粗的，并且中间有空洞的木头，只见她掏出一把匕首把空洞再向大的挖了一阵，然后把手枪塞了进去，在洞口又找了一截小木头塞紧。
小凤不放心别人，她提前走了。等小凤过了检查站后月娇才把这根木头放进河里，看着木头顺河漂走，大家才起身向检查站而去。
儿童班的孩子到了检查后，一个个都接受了检查，但是就在他们检查梅艳时出现了意外，因梅艳是女扮男装，马上就被检查人员发现了，他们竟然说梅艳女扮男装非偷即盗必须严格审查才能放人，月娇据理力争不成想动手硬闯，幸亏被梦安死死的按住手才是她没有来硬的。但儿童班又多了一条被扣下的理由，他们又说月娇态度恶劣，竟然还想与检查人员动手。于是整个儿童班都必须带回团部审查后再作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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