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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霜儿?

    天,你折腾了我这么久,也该让我回去了,对吧……可是李步……

    “快点起床啦!雨末!”急促的声音催着我睁开眼。

    “怎么了啊。”我揉眼睛,朝那人问道,突然我惊了,“小雪?哎呀我再睡会儿。”

    “我不在这,不然在哪啊!快起来,马上打铃上早自习了。”她忙碌着收拾着头发。

    “啊?早自习!”环顾周围,熟悉的现代气息,我感觉自己还没睡醒。

    “还不动,快起来,再迟到小心老班又罚你站一上午。”她熟悉的面容,细细看去都能看见她脸上的微小绒毛。

    我感觉见到班主任好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的事情。一同路上匆匆的身影,进了教室,同学们各自忙碌的抽出课本朗朗读出声,突然觉得他们的样子可爱亲切极了。老班的身影在门外一晃而过,还在偷偷监视着我们呢。

    铃声响起,进来一个人,一身休闲白衣,帅气的地理老师。大家都认真研读起课本,我痴痴地盯着讲台上走动的他,老师突然看向我来,我朝他一笑,便低下头看书去了。

    真好。心中洋溢着满足的感觉,快要溢出来一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中午,午后,我飞快拉着小雪趴在窗台边,目光搜寻一个身影,眼神遥望道篮球场上一个帅气挺拔的身姿,心中安然,李步。

    突然胸口隐隐作痛,手抚上胸口,却没有半点伤痕。

    “霜儿。”不知何处传来一声低唤,我警觉看向周围,小雪还在身旁,其他人忙着各自的事。我幻听了么。

    “霜儿!”又是那个声音。胸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出,疼痛难忍。“霜儿你醒醒!”痛意分明。

    “啊!”难以抑制的发出声来,眼前的小雪好像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依旧在讲话,可是我却听不见了,她的身影渐渐模糊在我的视线里……

    “小雪!”

    又是黑暗无边……我怎么了……

    意识渐渐被抽空,好像连黑暗都快要无法感知了,“霜儿!”那声音又出现了。

    我不去理会,任由着自己被吸入深渊。

    可是胸口更加的疼,让我无法忽视,愈来愈痛,愈来愈痛!痛意由胸口游离到大脑,要挣破我的脑门儿一般。

    啊~奋力冲破那束缚,我慢慢睁开眼,可视线模糊看不清,约摸面前站着两人。

    “这法子若是救不醒她,你小心脑袋难保。”是那个喊我霜儿的声音,有些熟悉。

    “老臣一定尽力。”一苍老的声,唯唯诺诺,“啊,温侯……她……她醒了。”

    我麻木地躺着,不能动弹。忽然一个身影低下,一只手抚上我脸,那手掌有层茧。“霜儿。”温温柔试探的声。

    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了,眼前的男子,李步!我呆呆盯着他,金冠束发,华服加身,容貌俊美却有些憔悴。

    脸被他手抚着,我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别动,你伤得很重,新伤旧伤。”他眼里流露出内疚。

    我愣了半天才六神归位,他一直喊我,霜儿,霜儿。

    “额,卜。”我想开口告诉他,我不叫霜儿,可喉咙发出的声呜咽难懂。

    “不要说话了,你前日发高烧,嗓子受了损。”他心疼地捋了捋我额前的发丝。“不过别担心,过些日子便会好了。”他努力放松表情弯唇,告诉我真的没什么大碍。

    看着他的神情,我依稀记起我好像之前和曹操共乘一骑,然后我被一剑贯胸……

    “李御医,你快再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问题。”他忙退到一边,那李御医便跪在床边替我把脉。

    “回温侯,已无大碍了,只需静心休养一两月便会痊愈。”依旧是跪着。

    “好!你快去开些药,重赏!”吕布说完重重的拍了拍那老御医肩膀,直接让老人家脸色都变青了。

    那御医退下,他便又坐回床沿,握着我手,只是微微笑着盯着我脸:“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当看到你被曹操挟持,我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他眼角竟是有些湿润。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觉得这样的情景,怎么推断,都太怪异了吧,霜儿?是我?李布?是他?阖上眼假寐。

    他仍旧好似自言自语:“你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身着乱党敌军的衣服。”

    “你知道为什么,十年不见,我还能一眼认出你。”

    我突然睁开眼,看着他,十年不见!

    “你的眼睛。”

    “其实是一种直觉,就像,落叶为秋,下雪为冬。”他依旧是看着我的脸,目光却又仿佛穿过我的脸,深陷进他的回忆里。

    “你瘦了,小时候圆嘟嘟的脸都不见了。”

    “还记得以前你老是惹事生非,每次都是我帮你顶着。”

    “那时你扎着两个羊角辫,整天跟在我身后喊我布哥哥。”

    …………

    我再次阖上眼,在他絮絮叨叨的声音中,慢慢进入梦乡。

    原来这霜儿,是他儿时的玩伴,她四五岁时,她家搬到他家附近,而七八岁的时候,她们举家又搬走了,于是他俩就断了联系。

    他不是李步?他真是吕布!

    可是我也不是霜儿。

    霜儿?看他眼中深深眷恋,不应该是貂蝉吗?吕布爱的人是貂蝉啊,难道她小名叫霜儿…………

    再醒来,身边没了李步身影,额不,是吕布身影。

    其实李步,吕布,长相神似的两个人,我分不开是很正常的,任何人都会这样吧,比如说,你班上有个帅哥叫张三,他转学走了,你班上又转来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帅哥张帆,你冷不丁就一定会冲着他叫张三吧……

    外面一片明亮,我正欲呼唤来人,引得喉咙发痒咳嗽起来。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丫鬟:“小姐,您醒了。”

    “水。”我努力发出声。

    她忙从桌上倒了杯水端来,将我上半身轻轻扶起,我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看着她,我脑海突然闪过花楹的身影,那个在曹府照顾我康复的女孩儿,最后被曹操送了人,曹操!想到他那张脸,“咳咳咳咳!”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丫头忙拿开杯子,用手帕擦拭我嘴角水滴。

    我摇摇头,“咳咳咳!”想起他我喝水都会遭呛。哼!现在再也见不到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孔了吧。

    她将我扶着躺回床上,小心翼翼站在旁边道:“小姐要喝点粥吗?奴婢去厨房吩咐人做。”

    我点头,她拉上房门出去了。

    我观察着屋内的陈设,雕花的檀木大床,一旁的檀木方形矮桌,几步开外的桌案和椅子,桌案上有些笔墨纸砚,另外一侧是一幅画有水墨山水画的屏风,后面是什么便不清楚了,简单地布置,空气中除了浓浓的中草药气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清新气息。这屋子不似女子的居室,后来我问过那丫头,才知道这是吕布的房间。

    喝完药粥,嗓子好多了,从她口中得知,此时吕布上早朝去了。大约那药粥里放有安神的药物,不一会儿,我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是晚上,胸口的伤好像已换过药了,见屋内无人,我便想起身去倒水喝,刚刚起身坐在床上,就已累得满头大汗。

    ‘吱呀’门被推开,吕布急匆匆到我跟前,“你不能起身的。”又将我平放在床上。“你想要什么,我帮你。”

    我眼神指了指桌上的水,他倒了一杯,坐在床边细心喂我喝着,我定定地看着他的脸,那张与李步绝无二致的脸。

    喝完水,他放好杯子:“要吃点东西吗?”

    我摇摇头;他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我额头。

    我多想告诉他,我并不是他的霜儿。可是,我见那丫鬟提起他时,眼中的畏惧,便打消了念头。这吕布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若知道他被我骗了,说不定立即将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就算不将我打死,只将我赶出府去,我这副身躯也命不久矣。

    一连几日,都这样度过,他照顾我,偶尔讲着过去的事,偶尔只是陪着我一起安静。

    “你怎么不说话呢。”我仍旧闭着眼,不知他自言自语或是问我。

    “我记忆中的那个丫头去哪了?”他怀疑了。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不敢睁眼去看他:“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我徐徐睁开眼,对上他的目光,他眼里有一丝自责,一丝留恋,还有深深地,歉意。

    “我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就再也记不起半点从前的事情。”我注视着他的神色,他深陷回忆中,应该没有发现我此刻心虚表情,这是唯一最好的谎言。

    突然他对我一笑,然后起身,带上房门出去了。

    他看出来,我在说谎吗?

    一连半月也不见吕布的身影,每日固定时间李御医替我换药,伤口在肩膀斜下方三四寸位置,共有两道疤痕,一处粉色的剑伤,一处黑紫色箭伤。两处伤痕都为那一身明紫。

    这日,强忍着恶心,吃完丫头端来的药粥,躺在床上,头昏脑涨。

    忽然鼻尖嗅到一丝清香,瞬间脑袋清醒了很多,定了定神看去,吕布将一盏熏香炉放置在桌上。

    “这香有安神之效,听丫鬟说你这几晚睡得不安稳,也吃不进东西。”他走近,坐在床边。

    多日不见,他容光焕发,我缓了缓道:“还好,可能是在床上躺得太久了,睡多了便睡不着了。”

    他嘴角上弯一笑:“还是像小时候,好动。”随即眼底一抹黯然。

    我抿唇不语。

    “李御医说你伤势好很多了,明日我带你去府外看看吧。”他很自然将我手放在他手心,“都快把你闷坏了。”我讪讪收回手,又被他握住。

    我安静地看着他,此刻,我享受着本属于别人的温暖幸福,内心更多的是惶恐不安,战战兢兢,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在身边,随时都可能爆炸,让我粉身碎骨。可是,那给予温暖幸福的源头,是一个长相与自己暗恋很久的人神似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去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将军,小姐还没有醒。”

    “那就不要打扰她,等她睡醒了,你到书房禀告我。”门外的谈话声轻轻地传入我耳朵。

    其实我早就醒了,不过是闭着眼发呆。

    “悦壁,我醒了”大约吕布已经离开了,我唤着丫鬟的名字。她推门,端着盆水进来,我轻轻起身,她扶着我坐到梳妆台前,这间本是男子居室,因为我的霸占,现在俨然成了女子闺房。

    铜镜中那女子面色惨白,头发凌乱,原来我这一段时间就是这副模样!懊恼……

    悦壁拿起梳子轻轻梳理我头发,很久未打理的发丝乱结在一起,有点疼。

    一个简单的发式,不施粉黛,接着轻轻为我穿好外衣。

    吱呀,门开了,吕布走进来。貌似,他进屋从不敲门。

    他定定看了我半瞬,很自然地拿起一旁的大麾轻轻披在我肩上。

    “我们走吧。”他微笑,牵着我手。

    我点头,任由他牵着,走在他身侧,比起印象中的那个人,他要高出许多,我竟远不及他肩高。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这间屋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草,即便是这寒冬,也开得姹紫嫣红。

    环顾四周,这一处屋宇是比较独立的,周围竟没有连着其他屋子,大约有两三间屋子。周围种了不多的竹子,花草。不远处有荷塘,亭台。

    真是幽雅地方。

    突然感觉发梢稍微异样,我抬手触到,一绽开得正盛的花朵插在发间,我看向吕布。

    “小时候你总爱摘花玩儿,每每你造访,花圃都被你弄得乱七八糟。”他面上笑着。

    “哦,是吗?”我不敢看那夺目的笑容。

    “恩,不仅采,还把摘采来的花,都插在头发上,插不下的花串成串儿挂身上。”他失笑。“像一颗小花树。”

    “那很可爱吧。”我寻着话说着。

    “对啊,很可爱。”

    我不知道说什么,便又沉默。

    “自你走后,园子里的花长得很好了,可后来,我也离开那里。”

    他的府邸很大,走了一会儿,我累得额头冒汗。

    “很累麽。”他关切的语气。

    “还好。”我缓缓道。

    突然身子一轻,被他拦腰抱起。“还要走一会儿才到府门口。”

    那张英俊无比的脸近在咫尺,气息轻轻打在我脸上,我呆呆盯了一瞬,目光交汇,我忙低下头去,一颗心扑通狂跳。靠着他的胸膛,不过他的心跳没有一丝紊乱,仿佛,这是一件很自然很平常的习惯。

    “吕布,我……”我有些不忍骗他,我本就不是霜儿。

    “你叫我什么?”他突然停下。

    我不再言语,对上他的目光。

    他目光骤冷:“不是应该叫我,布哥哥吗。”

    “不……”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我不是霜儿,正要再开口却被他打断。

    “也好,便叫我布吧。”他眼转然又融入温暖。

    我……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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