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拿错了
“您的串来了！还有二十串牛油马上就好啊！”
豪迈的老板娘伸手将盛着几叠竹签的铁盘放在小圆桌上，桌子上时琳琅满目的各式烧烤。
老白抓起一把肥牛就是一口塞满到口中，没嚼两下就又拿起绿瓶对着瓶口猛灌。
“你慢点，给人家年轻人留点，这次任务你都不出力，还好意思吃这么多。”接待员小姐一肘打在老白的腰腹。
可老白何许人也，三阶登临的灵能者，权能的持有者，超凡中的超凡，岂是你一介女流能轻易拿捏得了的？
可老白就是被这一肘打的愣是给噎住了，搁那嗯嗯啊啊的。
结果还是接待员小姐又拿着他的酒给灌了一口之后又拍了几下背后才缓过气来。
看着圆桌对面这一幕的将问我又是何许人也？
二十年倒霉人生阅尽风雨波澜不惊，天生杀胚一日二阶横走柳城，眼光自是毒辣。
三阶的超凡躯体先不论被普通人肘一下能不能破防，将问我分明就看到老白被肘的瞬间刻意压制住了想要暴起的右手，然后把腹腰的肌肉松弛下来给她肘。
不然哪可能这么简单就噎着。
接待员小姐又嫌弃老白嘴角沾着的酒水狼狈，亲手扯了张纸巾给他檫。
将问我默默地移开目光，专心对付盘中刺很多的烤鱼。
搁这欲擒故纵是吧？
但看着接待员小姐嫌弃脸下微微翘起的嘴角，将问我又懂了。
彳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突然有点饱了，将鱼刺被挑干净的鱼肉连着碗碟一起推给身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林梓兮。
“唔唔？唔嗯啊！（？？，你吃啊）”
林梓兮嘴里嚼着炒粉，还不时伸出手不断的把新的串拿到自己的盘子里。
“给你吃了，我突然饱了。”
林梓兮一米七五的大高个，长的御，身上还穿着刚下班来不及换的工作装，表面看起来是这一桌子里最稳重最文雅的。
但她旁边盘子里摆的空签字比起老白这个纯饭桶要多出一倍还多，光是看看就觉得产生了饱腹感。
看着她左右手开弓大吃特吃，将问我突然觉得几个小时前的激战只是个梦，切实的存在感出现在心中。
桌子那边老白和接待员小姐还在欢喜冤家似的吵闹着什么，林梓兮就已经把新上的肉串吃了个七七八八，象征性的留下一点表示我没有一个人独吞。
然后又拿起筷子猛地夹起一大块烤鱼肉。
“唔唔！（好吃！）”
“你这一夹就是我五分钟的努力，能不好吃吗？”
“那你也喝这个，这个是我最近在便利店找到的新品，可好喝了。”
“是吗，那谢谢兮姐，我正好有点渴了。”将问我接过饮料，扭开瓶盖就是吨吨吨一大口。
淡淡的桃香混着一点清透的茶涩味，但是咽下去又回上来一股微甜，确实很好喝。
又喝了一口，将问我刚想跟林梓兮分享一下感觉，却发现林梓兮微微低着头，连烤鱼都改成小口小口地夹。
“怎么了，不舒服？”
将问我有点疑惑，刚才不害挺正常的吗？
“没，没什么，烤鱼有点辣。”
“哦。”
将问我没看到的是少女有些躲闪的眼神，就好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很让人尴尬羞耻的事情一样。
因为她脚边袋子里还有着一瓶没开封的饮料。
接待员小姐终于骂够了老白，伸手抬了抬眼镜，干练的态度一下子让饭桌有些严肃，“关于这次抢劫案，我们异管局上报档案后经讨论，决定定性为C+级灵能者事件，后续根据审查结果最终归档。”
“现在吃得差不多了，将问我小弟弟，干脆我们趁着记忆还清楚来问询一下细节，这样明天你们也不用来配合调查了，直接在家好好休息。”
“喂喂，何小姐，现在可是夜宵时间，这你也要加班吗？”老白出声打断。
“放任后辈陷入危险还一点反应没有的废物三阶闭嘴。”
“我也做掉一个好吧！”
“那就从你开始，做个表率。”
“好吧好吧。”老白嘴上抱怨，但似乎早就习惯了接待员小姐的作风，“直到将问我小弟打起来之前，我都是一直盯着他的，确保我随时能使用权能影响战局，但那个灵能者突然出现让我分心了。
他有伪权能，应该是控制草木之类的权能，但是他太会给招式起名了，叫什么天青律令，我听到那个词还以为是那些大人物来了呢，给我唬住了！吓得我下意识集中精神给他秒了，之后我回头刚想看看问我小弟那边，结果就感知到问我那边灵子逐渐平息下来了。”
““律令”这个词他也敢起，真亏他能活到现在。”
接待员小姐听到老白提起这个词也有点下意识的颤抖，表示了赞同。
““律令”是什么？”将问我有点懵，怎么还出新词汇了呢？
“在这片天空下，所谓的‘律令’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帝皇律令”，说了你也不懂，以后你有机会亲身体验的，到时候你就和我们感同身受了。”老白解释道，接待员小姐也跟着点了两下头，还挺有夫妻相的。
“到你了，问我，说说看吧，为什么打的这么激烈都不向我求救。”
“因为那两个人配合太好又太不好。”
“怎么说？”老白有些疑惑，斩杀敌人太快让他没拿到什么信息。
将问我想了想，开始复盘战斗中的细节。
“那两个人一开始就埋伏着，外面死了多少人都只是炮灰，我帮自己人分担压力的时候用了灵能，他们发现我是灵能者之后应就计划好了要绝杀我，连他们里面看起来像是老大的人都拿来当诱饵，就是为了把我引到小房间这个对我来说极为不利的环境里。
在我放松了一些以为结束了之后的连击更是危急，我刚想喊老白他就给我控死了，要不是我的伪权能，可能就真栽了，一直到这他们都给我很不一般的专业感，毕竟我也是严格意义上第一次跟灵能者战斗。”
“但我使用伪权能击杀那个放出类的刀手的时候，构筑类明明能有机会救下他，却选择了舍弃同伴。”
“仔细想想，我光是开枪就能那么顺利地逼退那个构筑类争取到足够时间也是离谱，他要是真在意同伴，那三颗子弹他完全可以拼着受点伤继续辅助刀手压制我，但他就是选择了完全闪避，给了我三秒多的时间。”
“给我的感觉就是奇怪。”
“和之前的敌人不同，他们二人的合击明显有一种定式的训练痕迹，面对难以解决敌人他们有一套准备好的套路，但这样的配合和他们之间实际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
“不仅构筑者作为辅助轻易的放弃主攻手，刀手作为主攻手也没有去迎合辅助的节奏，只是单纯的不断攻击过来。”
“我说奇怪，是对于整个事件的奇怪，这个抢劫组织人手充足，不畏惧官方力量，现在看来理由显然是有灵能者撑腰。可是这种受训过的灵能者，如果只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有什么条件能吸引这样的灵能者给他们当保镖，而这样的灵能者有三个。”
老白是在场的唯二的灵能者，思虑一二很快就明白了将问我的意思。
“是了，我杀掉的那个还是有个伪权能的二阶灵能者，如果三个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战斗人员的话，哪怕费点时间也能单独一人团灭那支抢劫犯团伙，只是为了财物的话......”
“根本没必要跟着那群人待到日落，还帮他们警示敌人的来袭。”接待员小姐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也就是说，有幕后黑手！”林梓兮咬下竹签上最后一片烤五花肉，发表了总结。
“兮姐你还是先擦擦嘴吧。”
将问我实在看不下去，伸手用纸巾抹去她嘴角的油渍。
吃完了夜宵，得到新消息的接待员小姐看起来不像是想去休息的样子，骑上电动车载着老白就往商业区开。
‘怪不得那么重的黑眼圈。’想着，林梓兮根将问我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将问我揉了揉因为昨天高强度使用放出小技能而被反作用力搞得有些劳损的手腕，拽起长挎包就推开了家门。
春天柳河城的雨季总是间断得很守时。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小半，林梓兮当姐姐作为上班族还在大睡特睡，而将问我作为青春的男子高中生还得准时早起上学。
看着街道上不时有和自己同方向的背包少年都打着哈欠了还得强打精神看着手上的小单词书，强烈的既视感让将问我感叹。
回来了，都回来了。
还好自己是灵能者，终究和这些高中生不是同路人。
新的高中制度生活虽然放宽了学生对于生活的选择，但不代表考试的压力就减少了，
将问我经常在下午准时提包走人的时候看见一些同班出了教学楼不是往校门走而是往图书馆走的，想来即使换了个世界，高中生想要得到一个好分数还是得付出课外的努力。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来这里被监控的，学校变得再好最多也只是体验一下与曾经高中时代不同的青春，学习啊课业啊高考啊什么的，对我来说只是个过场而已。
这么一想还挺乐，白天在学校体会一下带点霓虹风情的特色高中生活，晚上偶尔出去体验一下惊险刺激的特色超凡世界，比起上辈子的内卷，实在是太轻松了。
想到这里，高领冲锋衣领口下的嘴角甚至翘起了一些。
“叮咚叮咚。”手机铃声提示有新消息。
看头像是个迪迦奥特曼点赞的表情包，备注是老白，
“那两个袭杀你的灵能者尸检有收获，晚上来一趟细说。”
还配上了一个呲牙咧嘴笑的黄豆表情。
还说你不是大叔。
‘得，才想着生活其实很轻松，这就开始给我上强度了是吧。’
回想起老白昨天跟他说的什么，“战斗注册灵能者其实很轻松，一年做两三次保镖看看场子就行，轻松得不得了”。
将问我还真信了。
当时还想着果然去上学被软监控才是上头领导的主要意图，自己都做好要放重心在校园生活里，活出第二世的青春样貌的准备了。
结果第一天上班就打了场狠的，然后第二天通知你开始加班。
‘唉，麻了。’
将问我叹了一口气，把包放在自己的天选座位上。
果然校园生活这边还是摆了算了。
‘不多想了，补觉！’
埋头在双臂中，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在进入梦乡之前将问我隐隐觉得自己是忘了什么事情。
豪迈的老板娘伸手将盛着几叠竹签的铁盘放在小圆桌上，桌子上时琳琅满目的各式烧烤。
老白抓起一把肥牛就是一口塞满到口中，没嚼两下就又拿起绿瓶对着瓶口猛灌。
“你慢点，给人家年轻人留点，这次任务你都不出力，还好意思吃这么多。”接待员小姐一肘打在老白的腰腹。
可老白何许人也，三阶登临的灵能者，权能的持有者，超凡中的超凡，岂是你一介女流能轻易拿捏得了的？
可老白就是被这一肘打的愣是给噎住了，搁那嗯嗯啊啊的。
结果还是接待员小姐又拿着他的酒给灌了一口之后又拍了几下背后才缓过气来。
看着圆桌对面这一幕的将问我又是何许人也？
二十年倒霉人生阅尽风雨波澜不惊，天生杀胚一日二阶横走柳城，眼光自是毒辣。
三阶的超凡躯体先不论被普通人肘一下能不能破防，将问我分明就看到老白被肘的瞬间刻意压制住了想要暴起的右手，然后把腹腰的肌肉松弛下来给她肘。
不然哪可能这么简单就噎着。
接待员小姐又嫌弃老白嘴角沾着的酒水狼狈，亲手扯了张纸巾给他檫。
将问我默默地移开目光，专心对付盘中刺很多的烤鱼。
搁这欲擒故纵是吧？
但看着接待员小姐嫌弃脸下微微翘起的嘴角，将问我又懂了。
彳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突然有点饱了，将鱼刺被挑干净的鱼肉连着碗碟一起推给身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林梓兮。
“唔唔？唔嗯啊！（？？，你吃啊）”
林梓兮嘴里嚼着炒粉，还不时伸出手不断的把新的串拿到自己的盘子里。
“给你吃了，我突然饱了。”
林梓兮一米七五的大高个，长的御，身上还穿着刚下班来不及换的工作装，表面看起来是这一桌子里最稳重最文雅的。
但她旁边盘子里摆的空签字比起老白这个纯饭桶要多出一倍还多，光是看看就觉得产生了饱腹感。
看着她左右手开弓大吃特吃，将问我突然觉得几个小时前的激战只是个梦，切实的存在感出现在心中。
桌子那边老白和接待员小姐还在欢喜冤家似的吵闹着什么，林梓兮就已经把新上的肉串吃了个七七八八，象征性的留下一点表示我没有一个人独吞。
然后又拿起筷子猛地夹起一大块烤鱼肉。
“唔唔！（好吃！）”
“你这一夹就是我五分钟的努力，能不好吃吗？”
“那你也喝这个，这个是我最近在便利店找到的新品，可好喝了。”
“是吗，那谢谢兮姐，我正好有点渴了。”将问我接过饮料，扭开瓶盖就是吨吨吨一大口。
淡淡的桃香混着一点清透的茶涩味，但是咽下去又回上来一股微甜，确实很好喝。
又喝了一口，将问我刚想跟林梓兮分享一下感觉，却发现林梓兮微微低着头，连烤鱼都改成小口小口地夹。
“怎么了，不舒服？”
将问我有点疑惑，刚才不害挺正常的吗？
“没，没什么，烤鱼有点辣。”
“哦。”
将问我没看到的是少女有些躲闪的眼神，就好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很让人尴尬羞耻的事情一样。
因为她脚边袋子里还有着一瓶没开封的饮料。
接待员小姐终于骂够了老白，伸手抬了抬眼镜，干练的态度一下子让饭桌有些严肃，“关于这次抢劫案，我们异管局上报档案后经讨论，决定定性为C+级灵能者事件，后续根据审查结果最终归档。”
“现在吃得差不多了，将问我小弟弟，干脆我们趁着记忆还清楚来问询一下细节，这样明天你们也不用来配合调查了，直接在家好好休息。”
“喂喂，何小姐，现在可是夜宵时间，这你也要加班吗？”老白出声打断。
“放任后辈陷入危险还一点反应没有的废物三阶闭嘴。”
“我也做掉一个好吧！”
“那就从你开始，做个表率。”
“好吧好吧。”老白嘴上抱怨，但似乎早就习惯了接待员小姐的作风，“直到将问我小弟打起来之前，我都是一直盯着他的，确保我随时能使用权能影响战局，但那个灵能者突然出现让我分心了。
他有伪权能，应该是控制草木之类的权能，但是他太会给招式起名了，叫什么天青律令，我听到那个词还以为是那些大人物来了呢，给我唬住了！吓得我下意识集中精神给他秒了，之后我回头刚想看看问我小弟那边，结果就感知到问我那边灵子逐渐平息下来了。”
““律令”这个词他也敢起，真亏他能活到现在。”
接待员小姐听到老白提起这个词也有点下意识的颤抖，表示了赞同。
““律令”是什么？”将问我有点懵，怎么还出新词汇了呢？
“在这片天空下，所谓的‘律令’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帝皇律令”，说了你也不懂，以后你有机会亲身体验的，到时候你就和我们感同身受了。”老白解释道，接待员小姐也跟着点了两下头，还挺有夫妻相的。
“到你了，问我，说说看吧，为什么打的这么激烈都不向我求救。”
“因为那两个人配合太好又太不好。”
“怎么说？”老白有些疑惑，斩杀敌人太快让他没拿到什么信息。
将问我想了想，开始复盘战斗中的细节。
“那两个人一开始就埋伏着，外面死了多少人都只是炮灰，我帮自己人分担压力的时候用了灵能，他们发现我是灵能者之后应就计划好了要绝杀我，连他们里面看起来像是老大的人都拿来当诱饵，就是为了把我引到小房间这个对我来说极为不利的环境里。
在我放松了一些以为结束了之后的连击更是危急，我刚想喊老白他就给我控死了，要不是我的伪权能，可能就真栽了，一直到这他们都给我很不一般的专业感，毕竟我也是严格意义上第一次跟灵能者战斗。”
“但我使用伪权能击杀那个放出类的刀手的时候，构筑类明明能有机会救下他，却选择了舍弃同伴。”
“仔细想想，我光是开枪就能那么顺利地逼退那个构筑类争取到足够时间也是离谱，他要是真在意同伴，那三颗子弹他完全可以拼着受点伤继续辅助刀手压制我，但他就是选择了完全闪避，给了我三秒多的时间。”
“给我的感觉就是奇怪。”
“和之前的敌人不同，他们二人的合击明显有一种定式的训练痕迹，面对难以解决敌人他们有一套准备好的套路，但这样的配合和他们之间实际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
“不仅构筑者作为辅助轻易的放弃主攻手，刀手作为主攻手也没有去迎合辅助的节奏，只是单纯的不断攻击过来。”
“我说奇怪，是对于整个事件的奇怪，这个抢劫组织人手充足，不畏惧官方力量，现在看来理由显然是有灵能者撑腰。可是这种受训过的灵能者，如果只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有什么条件能吸引这样的灵能者给他们当保镖，而这样的灵能者有三个。”
老白是在场的唯二的灵能者，思虑一二很快就明白了将问我的意思。
“是了，我杀掉的那个还是有个伪权能的二阶灵能者，如果三个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战斗人员的话，哪怕费点时间也能单独一人团灭那支抢劫犯团伙，只是为了财物的话......”
“根本没必要跟着那群人待到日落，还帮他们警示敌人的来袭。”接待员小姐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也就是说，有幕后黑手！”林梓兮咬下竹签上最后一片烤五花肉，发表了总结。
“兮姐你还是先擦擦嘴吧。”
将问我实在看不下去，伸手用纸巾抹去她嘴角的油渍。
吃完了夜宵，得到新消息的接待员小姐看起来不像是想去休息的样子，骑上电动车载着老白就往商业区开。
‘怪不得那么重的黑眼圈。’想着，林梓兮根将问我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将问我揉了揉因为昨天高强度使用放出小技能而被反作用力搞得有些劳损的手腕，拽起长挎包就推开了家门。
春天柳河城的雨季总是间断得很守时。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小半，林梓兮当姐姐作为上班族还在大睡特睡，而将问我作为青春的男子高中生还得准时早起上学。
看着街道上不时有和自己同方向的背包少年都打着哈欠了还得强打精神看着手上的小单词书，强烈的既视感让将问我感叹。
回来了，都回来了。
还好自己是灵能者，终究和这些高中生不是同路人。
新的高中制度生活虽然放宽了学生对于生活的选择，但不代表考试的压力就减少了，
将问我经常在下午准时提包走人的时候看见一些同班出了教学楼不是往校门走而是往图书馆走的，想来即使换了个世界，高中生想要得到一个好分数还是得付出课外的努力。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来这里被监控的，学校变得再好最多也只是体验一下与曾经高中时代不同的青春，学习啊课业啊高考啊什么的，对我来说只是个过场而已。
这么一想还挺乐，白天在学校体会一下带点霓虹风情的特色高中生活，晚上偶尔出去体验一下惊险刺激的特色超凡世界，比起上辈子的内卷，实在是太轻松了。
想到这里，高领冲锋衣领口下的嘴角甚至翘起了一些。
“叮咚叮咚。”手机铃声提示有新消息。
看头像是个迪迦奥特曼点赞的表情包，备注是老白，
“那两个袭杀你的灵能者尸检有收获，晚上来一趟细说。”
还配上了一个呲牙咧嘴笑的黄豆表情。
还说你不是大叔。
‘得，才想着生活其实很轻松，这就开始给我上强度了是吧。’
回想起老白昨天跟他说的什么，“战斗注册灵能者其实很轻松，一年做两三次保镖看看场子就行，轻松得不得了”。
将问我还真信了。
当时还想着果然去上学被软监控才是上头领导的主要意图，自己都做好要放重心在校园生活里，活出第二世的青春样貌的准备了。
结果第一天上班就打了场狠的，然后第二天通知你开始加班。
‘唉，麻了。’
将问我叹了一口气，把包放在自己的天选座位上。
果然校园生活这边还是摆了算了。
‘不多想了，补觉！’
埋头在双臂中，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在进入梦乡之前将问我隐隐觉得自己是忘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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