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流涌动
“搞什么!连具碎尸这都能弄丢？！今天你们不把这事弄清楚就别想着下班了！”
星河中介所内，接待员小姐愤怒地把内线座机听筒拍回基座，气鼓鼓地从柜台后站起来。
来回走了两圈，刚想坐回去，又看到刚送到桌面的一沓资料——全是普通人意外身亡的报告和处理分析，等待着何星也就是接待员小姐批复，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一些。
暗地里的敌人谋划不小而己方始终没有抓到对方的关键信息，时隔一个多月对方终于出手，一出手就是触及了异管局作为官方组织最不能容忍的底线——社会安稳。
第一天就有9起普通人接连“猝死”的报告，第二天16起，第三天29起...全是突然“病发”，全是脑死亡，全是和灵能毫不相关的普通人，全是有主动或被动“服药”的痕迹。
感冒药，中药凉茶，避yun药，什么都有，每一条线索查下去都是深不见底，敌人的渗透完善而深入，异管局入场太晚了。
到现在第四天，死亡人数还在上升，民众和网络间已经开始流传各种版本的消息，恐慌在散布，社会的安稳在被动摇。
这是异管局高层绝不允许的，柳河城已经进入一级封锁状态。
而今天老白和敌对埋伏的灵能者的交战无疑是一次转机，但敌人的尸体居然在老白离开镇暴小队重新接管现场的短短十几秒内消失了？
一想到线索可能又要断了，何星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又看到旁边坐在沙发上吃着冒菜看着短视频里的COSPLAY少女跳舞傻乐的老白，额头上的“#”号不由得多加几个。
“差不多得了！”
接待员小姐一屁股挤开老白，从袋子里拿出另一双木筷猛夹一把肉。
“唉唉唉，我留着最后吃的肥牛。”
见接待员小姐埋头猛吃，老白挠了挠头，“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造成这么大规模的影响，他们总不可能真的是单纯的为了杀几百个普通人，既然把尸体带走了，说明他们很快就要站到台面上了。”
“可他们是图什么啊？柳河城异管局才成立不到两年，怎么我刚来就碰上这种事，晦气！”
接待员小姐越想越气，又夹了个肉丸一口咬成两半，仿佛那个肉丸就是幕后黑手的头似的。
-------------------------------------
时间稍稍往前移动。
异管局包围的工厂前的几小时。
“吴伟博，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有些矮小的男人带着墨镜口罩，看不清面容。
“试探柳河城的防卫力量嘛，小事，对于我的能力来说再轻松不过了。”吴伟博，或者说就是那个开启灵能就会变成红毛的强化系，不耐烦地回答眼前墨镜男的话，
“我倒反希望他们能强一些，不然这趟隐藏这么久还没得打一场爽的岂不是很亏？”
“还是要小心，周青那边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拿不到就死了，柳河城常驻的三阶灵能者多半是爆发破坏力很强的类型。”
“我就说先派那三个小孩探路不靠谱！要不是他们没什么价值地就栽了，我们也不至于来了还得像个孙子似的先藏起来把情况摸清楚。”吴伟博想起那个玩草的狂的没边的二阶小子办砸了事，火气又上来了，发根溢出红色。
“先不着急，等会儿有你打的。”墨镜男掀开铺在基装箱上的布匹，示意红毛男先躺进去，“你进去后就用你的龟息术藏好，不要被仪器发现了，我会用我的权能做一个陷阱半术式，在这串字母被人‘连起来’之前都会保持灵能静默，这个术式触发后会给你提示叫醒你，之后就是你的时间了。”
“知道了知道了，论阴人和功能性这块我老吴算是服了你了，唉，该不会你就是靠这一手在天命会里混到‘执事’的吧？”吴伟博钻进集装箱，隔着铁皮传出有些沉闷的声音。
“我只是不太喜欢与人起争端。”
来自墨镜男的回答逐渐模糊。
墨镜男的权能术式确实在隐藏功能上极为高等，老白的“术式·圆波”在那串英文被“念出来”之前直接忽视了它的存在。
但吴伟博也算是倒霉到家了，作为组织里的高级战斗员，三阶强化系能打能抗，虽然杀伤力差一些但也勉强算是中坚力量了，这趟跟随“执事”来柳河城办事的过程可以算是诸事不顺。
先不论先期工作比预料的收效要差导致需要继续蛰伏准备，现在进入实施阶段终于可以释放自己战斗的欲望了，却发现这座小城里的常驻灵能者居然是那个曾经在中原打出名气的“剑仙”。
而且“剑仙”这种外号听起来明明感觉挺超然出尘的，谁知道本人是一个胡子拉碴看着就一股子邋遢味的大叔啊？
光幕散去，红毛尸体被切成数十段，血液像是水球被切开一般喷涌，老白连看都不看就转身离去。
“唉，连敌人的真本事都试探不出来。中原区域的“剑仙”吗，倒是有点麻烦了。”
桌子上原本被切成碎片的地图缓缓合拢，连一丝缝隙都看不清，随后地图化作漩涡，一只手随着声音伸出。
墨镜男用手撑着把头从漩涡中探出，看着地上的碎肉，整个身体像是从洞中挤出来之后，漩涡连着地图本身消失不见。
“嗯...缝一缝应该还能用，都三阶了，不至于一点价值没有。”
一面大布料被墨镜男的内衬口袋里掏出，画布上面描绘着一个巨大的地洞，细看洞口画着诡异的花纹，洞穴幽深，漆黑中又隐约有股子邪气。
画布被铺在碎尸所在的地上，展开的画布终于让人看清，这不是什么地洞，而是一张巨口，诡异的花纹是邪异的虫眼。
“权能·奈落之洞”，持有属性“连接”。
漩涡展开，当镇暴小队到来的时候，地上除了一大滩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再某个地方，漩涡悄然打开，墨镜男拖着溢血的麻袋慢步走出，暗沉的血液在身后留下如红褐色墨水般的痕迹。
“吴伟博死了。”墨镜男朝着站立在石阶上的赤红色身影说道。
“唉，这就死了？小吴不是还挺硬的吗，我之前挺看好他呢，毕竟他颜色跟我这么像。”赤红色身影稍显意外。
“是“剑仙”。”
“是他啊，那就难怪了，毕竟是能砍下“妖金刚”一只手的狠人，小吴的功夫在他面前的确是不太到家。”赤红身影想了想，“不过“妖金刚”是另一边的人，不然这次倒是又能看一出恩怨情仇的好戏，不过也好，我对这个所谓的“剑仙”也有点兴趣。”
“那到时就拜托你了，“焱魔”。”
“好啦好啦，加快进度吧，这小破城天天下雨，搞得我都有些烦了。”
“就这几天了。”墨镜男一边说，一边在血染的麻袋上刻画符文。
“你这是在做什么，废物利用吗？他都碎成这样了，就算你的权能术式衍生开发的很宽泛，只是把这些肉块缝起来也成不了气候。”焱魔有些不解。
“只是‘连接’起来当然没用，但是作为前菜，它倒是很合适再收回来废物利用一次。”
刻画好符文的麻袋开始随着一行行符文裂开，又一个袋子变成了一根长长的麻布条，布条上是难以理解其意义的文字。
但也不需要去理解构筑符文本身的意义了，布条在肉块中穿行飘起，随着它的飘起碎块被包紧聚和，从头部开始向下延伸，虽然形成人形，但整体血糊糊的只有轮廓和碎肉的凸起，被布条包裹下倒是像是一个缠不紧实的木乃伊。
显然这些布条上文字的作用就是将肉块重新缝合，“连接”属性衍生的术式使用。
重新站立起来的“吴伟博”勉强有两个算是眼球的东西，但此时这双眼睛也只是在标榜人形罢了，不具备任何“眼睛”的意义，他仍然只是具尸体。
可接下来墨镜男的所做改变了它的徒有其形。
焱魔从身后的“树上”摘下了什么，随手把“那个东西”抛给了墨镜男。
难以形容那个东西的外形，或许可以用“它”来形容，只是看一眼就会觉得由衷的恶心，只是存在就会觉得它存在于世间就是违和的代表，还好，它此时像是死亡了一般安静沉眠着。
可随着它被塞入“吴伟博”的体内，接触了“食料”的它瞬间跳动了一下，像是被打开罐头的香味惊醒的小猫。
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血肉，最后将吴伟博吃干抹净，变成了新的“吴伟博”。
布条交缠之下，不再是血肉模糊的肉块，而是原本吴伟博的样貌，只是它扭动着，嘶吼着，猩红色的能量流动在皮肤之下，皮肤不堪承受出现了类似干燥泥土裂开一般的裂痕，眼神之中也只剩下了原始的野性和狂暴的攻击性。
“看来是一次成功了。”赤色人影看到吴伟博“死而复生”，提起了兴致。
墨镜男绕着它观察，它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墨镜男的移动，但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
“魔...魔术师....”它呢喃着。
“还有残留的记忆吗，尸体看来不单单是作为受体啊，真是奇妙，要是搭配上‘献身者’的话，或许真的能产生质变。”
墨镜男，或者说“魔术师”不由得为它的成功惊讶，“柳河城看来的确是人杰地灵，天命会的大业一下子在这块地方获得两个重大成果，都抵得上过去几年的积累了，甚至能比得上去年中原里的收获。”
“确实，谁又能想到偌大神州命脉，它的分裂之始居然在这样的小城呢？”
赤色的身影转过身，又一次审视这片他到来后就一直在看守的空间。
如同巨蛇一般的柱形透明金色物体存与脚下，其中金色的线如同神经脉络，又似枝干根须，延伸之尽头，是一道巨大的裂隙，脉络根须从缝隙中长出，其须漫长飘荡，如同参天的黄金柳树，在其树下有着石制的浮空寺庙，寺庙牌匾上书一个“柳”字，寺庙前的广场连接着几千阶的石梯顺着金柱斜向下。
而在寺庙之中的供奉堂口却空无一物，反而破开墙壁，直接连通寺庙背后的“黄金柳树”，根须也顺着破口爬满了供奉台，在台上的被供奉之处形成了圆形的树笼。
而此时不论是爬进来的根须还是树笼，都带着一片化不开的血色，形若枯枝却透露着诡异的活性，更是有血流从树笼中流出，像是内容物被残酷掏出而重伤喘息。
这根本不是什么现实空间，而是存于现实与精神夹缝之地，极致的原始与集体愿景相结合的奇迹，大地（Terra）的意志——
“始源之地”。
星河中介所内，接待员小姐愤怒地把内线座机听筒拍回基座，气鼓鼓地从柜台后站起来。
来回走了两圈，刚想坐回去，又看到刚送到桌面的一沓资料——全是普通人意外身亡的报告和处理分析，等待着何星也就是接待员小姐批复，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一些。
暗地里的敌人谋划不小而己方始终没有抓到对方的关键信息，时隔一个多月对方终于出手，一出手就是触及了异管局作为官方组织最不能容忍的底线——社会安稳。
第一天就有9起普通人接连“猝死”的报告，第二天16起，第三天29起...全是突然“病发”，全是脑死亡，全是和灵能毫不相关的普通人，全是有主动或被动“服药”的痕迹。
感冒药，中药凉茶，避yun药，什么都有，每一条线索查下去都是深不见底，敌人的渗透完善而深入，异管局入场太晚了。
到现在第四天，死亡人数还在上升，民众和网络间已经开始流传各种版本的消息，恐慌在散布，社会的安稳在被动摇。
这是异管局高层绝不允许的，柳河城已经进入一级封锁状态。
而今天老白和敌对埋伏的灵能者的交战无疑是一次转机，但敌人的尸体居然在老白离开镇暴小队重新接管现场的短短十几秒内消失了？
一想到线索可能又要断了，何星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又看到旁边坐在沙发上吃着冒菜看着短视频里的COSPLAY少女跳舞傻乐的老白，额头上的“#”号不由得多加几个。
“差不多得了！”
接待员小姐一屁股挤开老白，从袋子里拿出另一双木筷猛夹一把肉。
“唉唉唉，我留着最后吃的肥牛。”
见接待员小姐埋头猛吃，老白挠了挠头，“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造成这么大规模的影响，他们总不可能真的是单纯的为了杀几百个普通人，既然把尸体带走了，说明他们很快就要站到台面上了。”
“可他们是图什么啊？柳河城异管局才成立不到两年，怎么我刚来就碰上这种事，晦气！”
接待员小姐越想越气，又夹了个肉丸一口咬成两半，仿佛那个肉丸就是幕后黑手的头似的。
-------------------------------------
时间稍稍往前移动。
异管局包围的工厂前的几小时。
“吴伟博，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有些矮小的男人带着墨镜口罩，看不清面容。
“试探柳河城的防卫力量嘛，小事，对于我的能力来说再轻松不过了。”吴伟博，或者说就是那个开启灵能就会变成红毛的强化系，不耐烦地回答眼前墨镜男的话，
“我倒反希望他们能强一些，不然这趟隐藏这么久还没得打一场爽的岂不是很亏？”
“还是要小心，周青那边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拿不到就死了，柳河城常驻的三阶灵能者多半是爆发破坏力很强的类型。”
“我就说先派那三个小孩探路不靠谱！要不是他们没什么价值地就栽了，我们也不至于来了还得像个孙子似的先藏起来把情况摸清楚。”吴伟博想起那个玩草的狂的没边的二阶小子办砸了事，火气又上来了，发根溢出红色。
“先不着急，等会儿有你打的。”墨镜男掀开铺在基装箱上的布匹，示意红毛男先躺进去，“你进去后就用你的龟息术藏好，不要被仪器发现了，我会用我的权能做一个陷阱半术式，在这串字母被人‘连起来’之前都会保持灵能静默，这个术式触发后会给你提示叫醒你，之后就是你的时间了。”
“知道了知道了，论阴人和功能性这块我老吴算是服了你了，唉，该不会你就是靠这一手在天命会里混到‘执事’的吧？”吴伟博钻进集装箱，隔着铁皮传出有些沉闷的声音。
“我只是不太喜欢与人起争端。”
来自墨镜男的回答逐渐模糊。
墨镜男的权能术式确实在隐藏功能上极为高等，老白的“术式·圆波”在那串英文被“念出来”之前直接忽视了它的存在。
但吴伟博也算是倒霉到家了，作为组织里的高级战斗员，三阶强化系能打能抗，虽然杀伤力差一些但也勉强算是中坚力量了，这趟跟随“执事”来柳河城办事的过程可以算是诸事不顺。
先不论先期工作比预料的收效要差导致需要继续蛰伏准备，现在进入实施阶段终于可以释放自己战斗的欲望了，却发现这座小城里的常驻灵能者居然是那个曾经在中原打出名气的“剑仙”。
而且“剑仙”这种外号听起来明明感觉挺超然出尘的，谁知道本人是一个胡子拉碴看着就一股子邋遢味的大叔啊？
光幕散去，红毛尸体被切成数十段，血液像是水球被切开一般喷涌，老白连看都不看就转身离去。
“唉，连敌人的真本事都试探不出来。中原区域的“剑仙”吗，倒是有点麻烦了。”
桌子上原本被切成碎片的地图缓缓合拢，连一丝缝隙都看不清，随后地图化作漩涡，一只手随着声音伸出。
墨镜男用手撑着把头从漩涡中探出，看着地上的碎肉，整个身体像是从洞中挤出来之后，漩涡连着地图本身消失不见。
“嗯...缝一缝应该还能用，都三阶了，不至于一点价值没有。”
一面大布料被墨镜男的内衬口袋里掏出，画布上面描绘着一个巨大的地洞，细看洞口画着诡异的花纹，洞穴幽深，漆黑中又隐约有股子邪气。
画布被铺在碎尸所在的地上，展开的画布终于让人看清，这不是什么地洞，而是一张巨口，诡异的花纹是邪异的虫眼。
“权能·奈落之洞”，持有属性“连接”。
漩涡展开，当镇暴小队到来的时候，地上除了一大滩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再某个地方，漩涡悄然打开，墨镜男拖着溢血的麻袋慢步走出，暗沉的血液在身后留下如红褐色墨水般的痕迹。
“吴伟博死了。”墨镜男朝着站立在石阶上的赤红色身影说道。
“唉，这就死了？小吴不是还挺硬的吗，我之前挺看好他呢，毕竟他颜色跟我这么像。”赤红色身影稍显意外。
“是“剑仙”。”
“是他啊，那就难怪了，毕竟是能砍下“妖金刚”一只手的狠人，小吴的功夫在他面前的确是不太到家。”赤红身影想了想，“不过“妖金刚”是另一边的人，不然这次倒是又能看一出恩怨情仇的好戏，不过也好，我对这个所谓的“剑仙”也有点兴趣。”
“那到时就拜托你了，“焱魔”。”
“好啦好啦，加快进度吧，这小破城天天下雨，搞得我都有些烦了。”
“就这几天了。”墨镜男一边说，一边在血染的麻袋上刻画符文。
“你这是在做什么，废物利用吗？他都碎成这样了，就算你的权能术式衍生开发的很宽泛，只是把这些肉块缝起来也成不了气候。”焱魔有些不解。
“只是‘连接’起来当然没用，但是作为前菜，它倒是很合适再收回来废物利用一次。”
刻画好符文的麻袋开始随着一行行符文裂开，又一个袋子变成了一根长长的麻布条，布条上是难以理解其意义的文字。
但也不需要去理解构筑符文本身的意义了，布条在肉块中穿行飘起，随着它的飘起碎块被包紧聚和，从头部开始向下延伸，虽然形成人形，但整体血糊糊的只有轮廓和碎肉的凸起，被布条包裹下倒是像是一个缠不紧实的木乃伊。
显然这些布条上文字的作用就是将肉块重新缝合，“连接”属性衍生的术式使用。
重新站立起来的“吴伟博”勉强有两个算是眼球的东西，但此时这双眼睛也只是在标榜人形罢了，不具备任何“眼睛”的意义，他仍然只是具尸体。
可接下来墨镜男的所做改变了它的徒有其形。
焱魔从身后的“树上”摘下了什么，随手把“那个东西”抛给了墨镜男。
难以形容那个东西的外形，或许可以用“它”来形容，只是看一眼就会觉得由衷的恶心，只是存在就会觉得它存在于世间就是违和的代表，还好，它此时像是死亡了一般安静沉眠着。
可随着它被塞入“吴伟博”的体内，接触了“食料”的它瞬间跳动了一下，像是被打开罐头的香味惊醒的小猫。
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血肉，最后将吴伟博吃干抹净，变成了新的“吴伟博”。
布条交缠之下，不再是血肉模糊的肉块，而是原本吴伟博的样貌，只是它扭动着，嘶吼着，猩红色的能量流动在皮肤之下，皮肤不堪承受出现了类似干燥泥土裂开一般的裂痕，眼神之中也只剩下了原始的野性和狂暴的攻击性。
“看来是一次成功了。”赤色人影看到吴伟博“死而复生”，提起了兴致。
墨镜男绕着它观察，它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墨镜男的移动，但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
“魔...魔术师....”它呢喃着。
“还有残留的记忆吗，尸体看来不单单是作为受体啊，真是奇妙，要是搭配上‘献身者’的话，或许真的能产生质变。”
墨镜男，或者说“魔术师”不由得为它的成功惊讶，“柳河城看来的确是人杰地灵，天命会的大业一下子在这块地方获得两个重大成果，都抵得上过去几年的积累了，甚至能比得上去年中原里的收获。”
“确实，谁又能想到偌大神州命脉，它的分裂之始居然在这样的小城呢？”
赤色的身影转过身，又一次审视这片他到来后就一直在看守的空间。
如同巨蛇一般的柱形透明金色物体存与脚下，其中金色的线如同神经脉络，又似枝干根须，延伸之尽头，是一道巨大的裂隙，脉络根须从缝隙中长出，其须漫长飘荡，如同参天的黄金柳树，在其树下有着石制的浮空寺庙，寺庙牌匾上书一个“柳”字，寺庙前的广场连接着几千阶的石梯顺着金柱斜向下。
而在寺庙之中的供奉堂口却空无一物，反而破开墙壁，直接连通寺庙背后的“黄金柳树”，根须也顺着破口爬满了供奉台，在台上的被供奉之处形成了圆形的树笼。
而此时不论是爬进来的根须还是树笼，都带着一片化不开的血色，形若枯枝却透露着诡异的活性，更是有血流从树笼中流出，像是内容物被残酷掏出而重伤喘息。
这根本不是什么现实空间，而是存于现实与精神夹缝之地，极致的原始与集体愿景相结合的奇迹，大地（Terra）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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