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收尾
“所以，你在用我的刀指着我？”
将问我没有在意赵凌一幅精神接近崩溃的样子，反而是把双刀归鞘。
现场所有人的心神又一次陷入紧绷，没人在乎这第二场对峙的存在是否合理，肾上腺素的加速分泌让他们只觉得自己仍然处于极度的危险当中。
就连勉强算是和将问我有过交流的周雅雅，此时也是瘫坐着以一种恐惧而迷茫的眼神注视着展厅中央的两人。
而这场闹剧般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知是因为妖异的三瓣花和少年猩红的身姿，还是因为曾经被羞辱的愤怒重新归来，赵凌的理智崩坏了。
“啊啊啊啊啊啊！怪物！”
黑刀朝着赋予它新生的主人刺去，可曲曲武器和消耗品又怎么可能伤害得到驾驭武器的人？
太慢了，更何况以匹配将问我的力道和为了承载“切断”所铸的刀对于赵凌那点肌肉来说实在太重了。
刺击绵软无力，还不如战地1里的喊着“天诛”拿着马桶搋子冲刺的霓虹大兵有气势。将问我只是微微侧身就躲过了黑刀的刃尖，过重的刀刃和失去理智让赵凌连止住自己的冲势都做不到，轻易地就被将问我又一次掐住了左手腕。
来自腕部的熟悉的剧痛让赵凌瞬间清醒过来，他看着将问我另一只手握成拳朝着自己的下颚打来，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
那被遮蔽的手臂内侧的捆带之上，袖剑闪烁着致命的锋芒。
拳面重击赵凌的下巴使他的大脑剧烈晃动，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识瘫软着倒下。伴随着他倒下的还有人群，尖叫，哭泣甚至干脆昏迷过去，随着这场对峙的浓重气压消失，面对死亡边际所积累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将问我懒得再多管这群人，捡起黑刀径直回头。他听到了镇暴部队熟悉的厚胶靴踏地的声音，安慰小孩子和处理后勤不是他的责任。
他现在只想确认一下班长的安全，X先生能根据自己的状态做出针对或许就能进一步通过自己身边的人胁迫自己，他不该放着姬如似一个人的。
袖剑没有伸出也是因为将问我想到了姬如似。
将问我算不上战士，但是有人朝着自己挥舞着利刃，那么仁慈就不能存在于厮杀当中，自己在右手探出的瞬间也确实打算直接杀了赵凌。
杀了他自己不会有任何事情，就算是事后异管局问责下来，摄像头里也记载的清清楚楚，是他先朝着一位灵能者挥刀。至于班级上学什么的，开玩笑，将问我会在意这个？异管局一句话的事自己就能换一个学校重新开始。
但姬如似不行。
姬如似跟自己走得比较近是他们都知道的，自己可以毫不在意甚至一走了之，但班长呢？将问我是不论心理防备还是现实条件都不用担心，但班长能够承受和杀了同学的人做朋友所带来的流言蜚语和压力吗？就算带走班长一起去到新的学校，班长那个性子能够再一次习惯新的环境吗？
只要杀了赵凌，当着众人的面让袖剑从他的下颚刺穿到脑内，那么不论有意还是无意，自己都会对姬如似本来的生活造成伤害。
‘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高中女孩，还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而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鸡崽。’
砝码沉下天平，在忍住把袖剑振出的那一瞬间，将问我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和姬如似之间的那层曾被自己无视的隔阂——所处“世界”不同的隔阂。
然后将问我就偷偷靠着“脊”发力，掐着手腕扭断了赵凌的整只手，拳头打在下颚的时候还顺带多用了点力。
记住恐惧，然后变成残废在医院躺到明年吧。
镇暴小队迎面走来，将问我没有放慢速度，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朝着小队相反的方向离开：“里面的人带去后勤处理，其余的脏东西清空。”
倒是最前头的小队长的回话让已经走出去的将问我打了个蹙趔。
“林记录员在外面等你。”
而在将问我走出水族馆四处张望着林梓兮在哪的时候，让他感到后脑勺发麻的画面出现了。
水族馆马路对面，林梓兮一手撑着腰一手看着平板，眉头皱得比早上摔门的时候还深，而隔着她一米多远的地方，姬如似低着头抱着将问我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周已经被密集的武装警察封锁，各式枪械瞄准着水族馆门口，生怕有什么恐怖生物逃出封锁，而此时将问我的出现也是引起了馆外所有人的注意。
还没等秃顶警长拿起扩音器，想要发话问询一下这个腰间捆着三把刀脑袋上挂着黑色面具还浑身染血，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年轻人是个什么路数，林梓兮就发话让他们放下枪。
林梓兮快步走来，却发现身边有人更快。
连衣裙飘舞的蕾丝裙边在她的眼中滑过，扑入了少年的怀中，丝毫不在意将问我T恤上的脏污血液。
将问我也是被姬如似这一举动搞得一愣，我们的亲密度还没到这一步吧？
“额，班长？”
“......”姬如似无言，只是把头埋在将问我的颈旁不断地深呼吸。
将问我感受到了抱着自己的少女那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剧烈的心跳声。
‘是吗，你在害怕啊。’
不知道该放在哪的手变为轻轻地拍着姬如似的后背。
“班长。没事了，没事了。”
“你没有受伤吧？”
姬如似松开了捆住将问我的手，慌张的眼神直盯着，丝毫没有因为拥抱而害羞的样子。
“没有，是那些怪物的血，班上的其他人我也救下来了。”
“哈，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姬如似吐出一口气，颤抖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
将问我还想对姬如似说些什么，林梓兮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哪受伤了？”
“没，没有。这次没受伤。”话语有些悻悻然。
林梓兮不说话，只是绕着将问我看了一遍，掀起他染血的衣物朝里看了一眼，最后又盯着他的脸，似乎是想要看出将问我在忍耐疼痛的微表情。
“没受伤就好。”
又撇了一眼眼巴巴望着自己弟弟的女孩，林梓兮最终放过了将问我，只不过脸色依旧很臭。
“抱歉，兮姐，之后我会跟你说清楚的。”
转过头。
“班长，我叫你跑出来之后你没遇上什么吧？”
“嗯？没，没有，我出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打了电话...”姬如似看了林梓兮一眼。
“林...林姐姐已经知道水族馆发生什么了。”
“水族馆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就报警了。”林梓兮适时地插话。
将问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兮姐，你拿着这个。”将问我把黑色的柯尔特蟒蛇递给了林梓兮。
“这个颜色，这不是你的特质吗，我用不了。”
“只是强化了枪械本身，除了能免除掉影响射击的内部机械因素之外没有别的功能，现在里面也只是装载了普通子弹，没有灵能也能用，没受过训练也能很准。”
将问我解释道，“但在场的只有兮姐你这个半觉醒者能承受这个强化后的重量和后坐力，我也只信任你。”
林梓兮接过黑色左轮手枪，在听到“我也只信任你”的时候脸色明显缓和许多。
“我该做些什么？”
“以防万一罢了，确认了班长没事之后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些首尾。放心吧，这次是真的强度很低，不会受伤的。”
得知将问我出来是为了确认身旁女孩的状态，林梓兮的脸色又冷了回去。
‘就知道惦记着自己的小女朋友，你才14岁！14岁！这才上学没多久就谈情说爱的！都不把我这个姐姐当回事了！都是年上系就算要找为什么不是先考虑......而且这种像是输了一样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她急了，但将·死直男·问我能那够看到十数米外的蚂蚁级别的视力并没有发现，回身进入水族馆。
“走吧，姬同学，我先带你去休息。”林梓兮也分得清轻重，对姬如似露出微笑带着她朝着异管局的武装调度车走去，没有把情绪带到工作当中。
最多等下跟她交流的时候刺探一下敌情。
等到将问我帮着镇暴部队清理完水族馆的异化生物确认没有残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南海城就一个镇暴小队确实是寒碜了一点，也没配上什么特别的重火力。人手不足但又怕警察作为普通人参与进来刚好遇到漏网之鱼（字面意思），十几个人清理排查完偌大的水族馆硬是花了老半天，值得庆幸的是馆内的工作人员伤亡并不算严重。
将问我换了身衣服，打开了调度车的后门。
眼里是一大一小两个少女，好吧，都挺大的，总之就是其乐融融的样子。看姬如似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勉强，林梓兮温和的眉眼间也看不出之前给将问我摆出个臭脸的模样。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真的有这么神奇吗？还没有一起手牵手去过卫生间就能这么融洽？’
将问我挠头.jpg。
坐在外面一点的林梓兮见姬如似看向被打开的车门，也是注意到了是自己的凑弟弟回来了，又表演了一波光速变脸。
你是怎么拥有两幅面孔的？将问我和林梓兮对视的眼神里写满了问号。
女孩子的事情你少管——林梓兮也用眼神回复，随后转头。
“抱歉啦如似妹妹，姐姐要去工作了。现在应该没事了，让将问我送你回去吧。”丝毫看不出几个小时前吃醋的样子。
眼神跟随着又摆出个批脸离开车内的林梓兮，将问我的问号更多了。
‘不是，妹妹都叫上啦？’挠头.jpg
“班长，都解决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嗯。”
“我去跟他们要辆车。”
姬如似扯住将问我的袖口。
“可以走回去吗？”
“嗯...也可以。”
看来班长还是有些害怕啊。
初夏的太阳落下得很晚，此时刚好是个晚霞能够把整片天空染成橘红色的时候，海岸旁的路是宁静的，只有潮涌打在滩石上的一阵阵波浪声。
姬如似背着手低着头，始终领先将问我一些，短跟的凉鞋一步步踩在路边的白线内，微粉的脚后跟随着身后将问我的视线一上一下。不时海风吹起她的马尾，露出细密发丝遮挡下白得发腻的后颈，明明没什么的，却又让人莫名觉得有些青涩的诱惑。
白色的凉鞋踩在白色的宽线上，少女停了下来，像是做好了准备，倚着晚霞等待着少年与自己并肩。
“将问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呢？”
将问我没有在意赵凌一幅精神接近崩溃的样子，反而是把双刀归鞘。
现场所有人的心神又一次陷入紧绷，没人在乎这第二场对峙的存在是否合理，肾上腺素的加速分泌让他们只觉得自己仍然处于极度的危险当中。
就连勉强算是和将问我有过交流的周雅雅，此时也是瘫坐着以一种恐惧而迷茫的眼神注视着展厅中央的两人。
而这场闹剧般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知是因为妖异的三瓣花和少年猩红的身姿，还是因为曾经被羞辱的愤怒重新归来，赵凌的理智崩坏了。
“啊啊啊啊啊啊！怪物！”
黑刀朝着赋予它新生的主人刺去，可曲曲武器和消耗品又怎么可能伤害得到驾驭武器的人？
太慢了，更何况以匹配将问我的力道和为了承载“切断”所铸的刀对于赵凌那点肌肉来说实在太重了。
刺击绵软无力，还不如战地1里的喊着“天诛”拿着马桶搋子冲刺的霓虹大兵有气势。将问我只是微微侧身就躲过了黑刀的刃尖，过重的刀刃和失去理智让赵凌连止住自己的冲势都做不到，轻易地就被将问我又一次掐住了左手腕。
来自腕部的熟悉的剧痛让赵凌瞬间清醒过来，他看着将问我另一只手握成拳朝着自己的下颚打来，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
那被遮蔽的手臂内侧的捆带之上，袖剑闪烁着致命的锋芒。
拳面重击赵凌的下巴使他的大脑剧烈晃动，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识瘫软着倒下。伴随着他倒下的还有人群，尖叫，哭泣甚至干脆昏迷过去，随着这场对峙的浓重气压消失，面对死亡边际所积累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将问我懒得再多管这群人，捡起黑刀径直回头。他听到了镇暴部队熟悉的厚胶靴踏地的声音，安慰小孩子和处理后勤不是他的责任。
他现在只想确认一下班长的安全，X先生能根据自己的状态做出针对或许就能进一步通过自己身边的人胁迫自己，他不该放着姬如似一个人的。
袖剑没有伸出也是因为将问我想到了姬如似。
将问我算不上战士，但是有人朝着自己挥舞着利刃，那么仁慈就不能存在于厮杀当中，自己在右手探出的瞬间也确实打算直接杀了赵凌。
杀了他自己不会有任何事情，就算是事后异管局问责下来，摄像头里也记载的清清楚楚，是他先朝着一位灵能者挥刀。至于班级上学什么的，开玩笑，将问我会在意这个？异管局一句话的事自己就能换一个学校重新开始。
但姬如似不行。
姬如似跟自己走得比较近是他们都知道的，自己可以毫不在意甚至一走了之，但班长呢？将问我是不论心理防备还是现实条件都不用担心，但班长能够承受和杀了同学的人做朋友所带来的流言蜚语和压力吗？就算带走班长一起去到新的学校，班长那个性子能够再一次习惯新的环境吗？
只要杀了赵凌，当着众人的面让袖剑从他的下颚刺穿到脑内，那么不论有意还是无意，自己都会对姬如似本来的生活造成伤害。
‘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高中女孩，还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而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鸡崽。’
砝码沉下天平，在忍住把袖剑振出的那一瞬间，将问我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和姬如似之间的那层曾被自己无视的隔阂——所处“世界”不同的隔阂。
然后将问我就偷偷靠着“脊”发力，掐着手腕扭断了赵凌的整只手，拳头打在下颚的时候还顺带多用了点力。
记住恐惧，然后变成残废在医院躺到明年吧。
镇暴小队迎面走来，将问我没有放慢速度，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朝着小队相反的方向离开：“里面的人带去后勤处理，其余的脏东西清空。”
倒是最前头的小队长的回话让已经走出去的将问我打了个蹙趔。
“林记录员在外面等你。”
而在将问我走出水族馆四处张望着林梓兮在哪的时候，让他感到后脑勺发麻的画面出现了。
水族馆马路对面，林梓兮一手撑着腰一手看着平板，眉头皱得比早上摔门的时候还深，而隔着她一米多远的地方，姬如似低着头抱着将问我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周已经被密集的武装警察封锁，各式枪械瞄准着水族馆门口，生怕有什么恐怖生物逃出封锁，而此时将问我的出现也是引起了馆外所有人的注意。
还没等秃顶警长拿起扩音器，想要发话问询一下这个腰间捆着三把刀脑袋上挂着黑色面具还浑身染血，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年轻人是个什么路数，林梓兮就发话让他们放下枪。
林梓兮快步走来，却发现身边有人更快。
连衣裙飘舞的蕾丝裙边在她的眼中滑过，扑入了少年的怀中，丝毫不在意将问我T恤上的脏污血液。
将问我也是被姬如似这一举动搞得一愣，我们的亲密度还没到这一步吧？
“额，班长？”
“......”姬如似无言，只是把头埋在将问我的颈旁不断地深呼吸。
将问我感受到了抱着自己的少女那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剧烈的心跳声。
‘是吗，你在害怕啊。’
不知道该放在哪的手变为轻轻地拍着姬如似的后背。
“班长。没事了，没事了。”
“你没有受伤吧？”
姬如似松开了捆住将问我的手，慌张的眼神直盯着，丝毫没有因为拥抱而害羞的样子。
“没有，是那些怪物的血，班上的其他人我也救下来了。”
“哈，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姬如似吐出一口气，颤抖的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
将问我还想对姬如似说些什么，林梓兮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哪受伤了？”
“没，没有。这次没受伤。”话语有些悻悻然。
林梓兮不说话，只是绕着将问我看了一遍，掀起他染血的衣物朝里看了一眼，最后又盯着他的脸，似乎是想要看出将问我在忍耐疼痛的微表情。
“没受伤就好。”
又撇了一眼眼巴巴望着自己弟弟的女孩，林梓兮最终放过了将问我，只不过脸色依旧很臭。
“抱歉，兮姐，之后我会跟你说清楚的。”
转过头。
“班长，我叫你跑出来之后你没遇上什么吧？”
“嗯？没，没有，我出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打了电话...”姬如似看了林梓兮一眼。
“林...林姐姐已经知道水族馆发生什么了。”
“水族馆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就报警了。”林梓兮适时地插话。
将问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兮姐，你拿着这个。”将问我把黑色的柯尔特蟒蛇递给了林梓兮。
“这个颜色，这不是你的特质吗，我用不了。”
“只是强化了枪械本身，除了能免除掉影响射击的内部机械因素之外没有别的功能，现在里面也只是装载了普通子弹，没有灵能也能用，没受过训练也能很准。”
将问我解释道，“但在场的只有兮姐你这个半觉醒者能承受这个强化后的重量和后坐力，我也只信任你。”
林梓兮接过黑色左轮手枪，在听到“我也只信任你”的时候脸色明显缓和许多。
“我该做些什么？”
“以防万一罢了，确认了班长没事之后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些首尾。放心吧，这次是真的强度很低，不会受伤的。”
得知将问我出来是为了确认身旁女孩的状态，林梓兮的脸色又冷了回去。
‘就知道惦记着自己的小女朋友，你才14岁！14岁！这才上学没多久就谈情说爱的！都不把我这个姐姐当回事了！都是年上系就算要找为什么不是先考虑......而且这种像是输了一样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她急了，但将·死直男·问我能那够看到十数米外的蚂蚁级别的视力并没有发现，回身进入水族馆。
“走吧，姬同学，我先带你去休息。”林梓兮也分得清轻重，对姬如似露出微笑带着她朝着异管局的武装调度车走去，没有把情绪带到工作当中。
最多等下跟她交流的时候刺探一下敌情。
等到将问我帮着镇暴部队清理完水族馆的异化生物确认没有残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南海城就一个镇暴小队确实是寒碜了一点，也没配上什么特别的重火力。人手不足但又怕警察作为普通人参与进来刚好遇到漏网之鱼（字面意思），十几个人清理排查完偌大的水族馆硬是花了老半天，值得庆幸的是馆内的工作人员伤亡并不算严重。
将问我换了身衣服，打开了调度车的后门。
眼里是一大一小两个少女，好吧，都挺大的，总之就是其乐融融的样子。看姬如似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勉强，林梓兮温和的眉眼间也看不出之前给将问我摆出个臭脸的模样。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真的有这么神奇吗？还没有一起手牵手去过卫生间就能这么融洽？’
将问我挠头.jpg。
坐在外面一点的林梓兮见姬如似看向被打开的车门，也是注意到了是自己的凑弟弟回来了，又表演了一波光速变脸。
你是怎么拥有两幅面孔的？将问我和林梓兮对视的眼神里写满了问号。
女孩子的事情你少管——林梓兮也用眼神回复，随后转头。
“抱歉啦如似妹妹，姐姐要去工作了。现在应该没事了，让将问我送你回去吧。”丝毫看不出几个小时前吃醋的样子。
眼神跟随着又摆出个批脸离开车内的林梓兮，将问我的问号更多了。
‘不是，妹妹都叫上啦？’挠头.jpg
“班长，都解决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嗯。”
“我去跟他们要辆车。”
姬如似扯住将问我的袖口。
“可以走回去吗？”
“嗯...也可以。”
看来班长还是有些害怕啊。
初夏的太阳落下得很晚，此时刚好是个晚霞能够把整片天空染成橘红色的时候，海岸旁的路是宁静的，只有潮涌打在滩石上的一阵阵波浪声。
姬如似背着手低着头，始终领先将问我一些，短跟的凉鞋一步步踩在路边的白线内，微粉的脚后跟随着身后将问我的视线一上一下。不时海风吹起她的马尾，露出细密发丝遮挡下白得发腻的后颈，明明没什么的，却又让人莫名觉得有些青涩的诱惑。
白色的凉鞋踩在白色的宽线上，少女停了下来，像是做好了准备，倚着晚霞等待着少年与自己并肩。
“将问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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