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想要守护你
“呼-呼，哈~哈，不，不行了，我不行了。”
娇小的少女伸出玫红的小舌，有些艰难的不停地短喘着气。汗水早已湿润了发梢，有些不符身材的精致面貌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而她对面的少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摆着一幅司马脸继续埋头苦干。
“不能吃辣就算了，吃不了辣的外地人刚来柳河城受不了螺蛳粉的辣度很正常。”
“不，不行，哈...浪费粮食，回去要被，哈，师父，哈，骂死的。”
“哦，那你小心晚上蹲在厕所里出不来。”
将问我已经扒完了粉，开始喝汤。
莫九九见了也不甘示弱，不能连嗦个粉也输了！捧着飘着褐红色油脂的粉汤就是一口。
“咳咳！！咳！”
将问我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觉得这姐们是真狠，中辣那一层红油都见不到下面的清汤的，说喝就喝啊？
“小小年纪的就不要逞强学大人吃辣了。”
大叔家的粉店不仅粉是自制的，辣椒油也是自己调配的，放在整个柳河城也是屈指可数的辣度。将问我喊来小云姐嘱咐打包一份煮粉，随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豆奶放到莫九九的面前。
“呼，呼，呼....我18了！！吨吨吨，呼....就是成年了才能从山里下来的。”莫九九猛灌了一口玻璃瓶装的冰豆奶，才缓过来一些说得上话。
将问我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少女。灵能者身躯的比例不用多说，虽然她的脸长得比较成熟，但她的身高在小板凳上坐下去之后实在是有些mini，还平得过分，艳阳和辛辣打湿了她的爆改道袍，那是一丁点的起伏都没有。
‘这18岁？你说是小学生我都信了。’但还是按耐出心里的吐槽不说出来，毕竟有些话说出来就伤人了。
“嗯...话说你不是那什么诸王的女儿吗？应该家里条件挺好的吧，莫等闲先生怎么会愿意给你送到武当山的？”
倔强的莫九九还继续试图征战剩下的半碗螺蛳粉，但将问我的问题也算是给了她台阶下，她又喝了一口豆奶，捧着玻璃瓶解释道。
“因为我妈在山上嘛。”
“啊？”武当山，应该是道士的根据地之一，吧？
“那么大惊小怪干嘛。时代早就变啦，我们武当可是一直以紧跟时代闻名的。”
莫九九表面像是在嫌弃将问我的疑惑，但还是不自觉地翘起嘴角，很是为自己的门派自豪。
“不提道士在法律上本来就可以正常婚娶，我妈也是在还俗的时候生下的我。我爸那边全是些老古董，还不如武当山上好玩呢，我是自愿上山的。”
“懂了。”
“对了对了，你的伪权能不是“破法”吗？怎么能做到这么快的啊？我看我爸常态全速奔跑都不一定有你那么快，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技巧吗？能不能教教我啊！”
有着力量的青少年会对强大有所向往很正常，莫九九这样从小学武到觉醒成为灵能者又一直到靠武道成就伪权能下山，强大一定会是其踏上自我之路的原因之一。
“嗯，秘密。就当是我的伪权能对概念的延伸使用吧。”
“唉...特质系的权能使用范围就是赖皮啊。”特质系本就稀少，有些什么特别也是很正常的，莫九九也没多想。
“好了，我打包的粉好了，我该回去了。”
将问我起身道别，本来带着莫九九过来吃特色小吃就是顺带的，自己主要还是为了给家里的饭桶带饭。
“再见！明天的作战你来吗！”
“人家都不要我，我凑上去干嘛，正好放个假。再见。”摆了摆手，将问我离开了粉店，只留下豆丁少女重新面对碗里的红油发愁。
唯有一人的电梯里，清透的金属面上反射着少年略显空洞的眼神，冰冷的数字不断上涨，密闭的狭小空间内，四面反射不仅不能实现扩充空间感的目的，反而助长了孤寂的蔓延。
推开厚重的防盗门，就见到穿着宽松小熊图案短袖和大裤衩子的高挑女人坐在沙发上出神。
电视遥控器被放在和莫九九完全不同的丰腴大腿上，放映的电影随着片尾曲已经走了数分钟的致谢名单，但她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兮姐，我回来了。”
“啊？问我你回来啦？”
像是MP4的暂停键被重新按下，像是胡桃夹子背后的发条被重新扭动，活力与生机被重新注入到了林梓兮的体内。
双目重新聚焦，名为欣喜的感情流露在林梓兮的脸上。
刚要起身迎接，似乎又想起来自己还得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艰难地压着翘起的嘴角，表现出一幅“你回来就回来了呗”的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坐了回去。
不能说是变脸大师，至少也是完全没有演技，生硬得要命。
林梓兮这样的高冷表现自南海城任务结束之后就持续到了现在，有几天了，将问我估计按她的憨憨性子根本撑不了多久，果然回来之后她已经多少有点绷不住了。
虽然故作生气的高冷模样很匹配她的御姐身材，气质一下子就拉起来了，但将问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平常的兮姐。
先是走进厨房，把打包的粉袋套在碗里，又拿了一次性围裙和林梓兮专用的筷子，才转身走回客厅。
转身的时候将问我还看到了林梓兮把头扭回去的小动作。
伺候着林梓兮把一次性围裙系好后，将问我打算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里，才刚弯腰就发现林梓兮盯着自己微微嘟嘴的模样，摆在碗上的筷子也不动。
于是将问我又绕了一圈桌子走过去，靠着林梓兮坐在了长沙发里，她这才肯动筷子。
还把遥控器丢给将问我，“这个放完了，你换个好看的。”
将问我随便点播了几个，她还一边嗦着粉支支吾吾地挑剔，“这个不好看。”，“这个看过了。”什么的。
‘唉，到底谁才是姐姐啊？’少年心里叹了口气不敢抱怨，毕竟有些话说出来有人就要挨打了。
最后换到了一部梦工厂去年的新作，《theBadGuys》中文译名《坏蛋联盟》的时候她才消停下来。
前世里这部动画电影在国内没什么宣发，穿越前的时候将问我倒是蹭着批站的免费版看过一遍，一个简单的大盗从良发现内心善良和伙伴重要的故事，却在优秀的叙事节奏和高质量的制作水准下表现出了惊人的完成度。最后主角团也没有因为拯救了世界就免除了以往的偷盗罪行，在牢狱之后重新踏上了人生的新阶段，也算是给人以一些思考。
电影随着主角团一行开车消失在戈壁公路的尽头而结束，将问我才发现自己很投入地看完了第二遍。
‘是个好故事。’起身想要收拾碗筷，才发现身旁靠在沙发里的林梓兮是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少年的声音令她回过神来，林梓兮别过了头。
但将问我注意到了林梓兮别过头时甩动长发上的湿润，多半是洗了澡出来还没吹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了。
把碗筷扔进洗碗机，将问我窜进洗浴间拿着干毛巾和吹风机摸到了沙发背后。
把干毛巾垫在沙发靠背上后将问我把手伸向了林梓兮的后颈。
“放松。”
“唉？哦哦！”
少年在背后突然的靠近让她愣了两秒，但感受到自己的湿头发搭在了干毛巾上后林梓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凑弟弟想干嘛。
将问我的动作很生涩，明显上手之后面对长发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慢慢地抬起一缕缕的发丝隔着一段距离吹。
‘是了，这孩子孤儿院出身的怎么可能会有给女孩子吹头发的经验，他那个班长也一定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吧。’
赢。
思绪翻飞，林梓兮没有嫌弃将问我的不利落，反而是希望这独属与姐弟的时间能够尽量延长一些。
似乎是来自凑弟弟的服务让她心情变好了许多，似乎是吹着头发她有充足的理由可以不在对话中与其对视，林梓兮的话语重新变回了平常的语气。
和蝴蝶忍高度相似的声音，“问我，你教我怎么成为灵能者吧。”
将问我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怎么，记录员的工作满足不了你了？”
“也不是，在身后看着你其实也挺好的。只是我也想拥有保护自己家人的力量，难得我都半觉醒了嘛，不尝试下的话感觉有点可惜呢。”
“好吧，不过一阶觉醒的资料你应该看得比我多吧，毕竟你是记录员的岗位。”
“哎，叫你说你就说啦。觉醒这种事我哪有你这个一天就跃到二阶的灵能者清楚。”
将问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关于一阶觉醒的资料，以及对于自己来说算是转折点的那两个夜晚。
“一阶灵能者，取唯识论的‘唯识’为名，唯识论指以‘见分’去认识‘相分’，意思是以认识的能力主体去确认认识的客体形象，以自身的‘经验’去给阿赖耶识造成新的印象，一个种子。这个形成的种子，就是‘心像风景’，意味着你的灵魂已经跨越了心与精神的‘边境’，认识到了自我的模样。”
“说简单点，一阶灵能者的标志就是认识自我，形成心像风景，而之所以称这个过程叫做‘觉醒’，则是因为认识自我是一种跳出框架的行为，需要着一定的‘觉悟’。”
“而半觉醒者其实比较特殊，会维持在这个不温不火的阶段往往意味着你还没准备好成为灵能者。不是你在等待着接受灵能，而是灵能在等待着你的接受。”
说到这，林梓兮有些不解。
“什么叫我还没准备好，书里没说这个啊？”
“这是我的一点经验，别忘了我也曾待在半觉醒者这个阶段过。”
“哦哦！那你说，我不插嘴。”林梓兮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将最后一缕发丝吹得温热，将问我放下了吹风机，换了一条柔软的干毛巾在林梓兮的头上揉搓。
“那么，姐姐你看到属于你的风景了吗？”
“我看到了在山林中亮起微光的树屋，我看到了树屋前流动的小溪，飞舞的萤火虫，木门上挂着的油灯。”
林梓兮迟疑片刻，“可我距离它好远，只是朝它伸出了手，一切就都在远去。”
心像风景中的事物都是由人的“经验”所构成，可以是深刻的记忆，可以是渴望与执念，也可以是观念与性格，一切皆有指向，顺序，轻重。
可其事物的代表意义却无法参考，只有心像的孕育者最终能够理解它的含义，这亦是一个认识自我，追逐自我的过程。
“你还在有所犹豫和迷茫呢，姐姐。”
擦干的头发散发着属于洗发水的淡淡丁香花香味。在古典诗词当中，丁香花亦常作离愁郁结难以排解的象征，这是巧合吗？
将问我控制住因淡香发散的思维，而他所未能看见的是背对着他的林梓兮的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
“哪有什么犹豫迷茫啦！真要说还不是给你气的。”
林梓兮回过头，皱眉嘟嘴，可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每次都答应我不会受伤，结果每次你答应得好好的，却又都拖着一身伤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就只剩下ni...”
“对不起。”将问我的道歉总是能打断女孩的思绪。
“下一次，我会完完好好地回来见你，我会变得更强，强到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的弟弟。下一次。”
“好，那就约定好了。”
林梓兮听到将问我的话语，表面上答应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疼。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唉，哪怕一次也好，我也想用背影守护着你啊。’
“对了，今天呢，你今天不是去参加和上头来的人的接洽了嘛，应该没什么麻烦吧。”林梓兮还是选择了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
“咳咳，没，没事。就是个会议而已，也不可能受伤吧？好好的呢。”
扭头的角度有限，林梓兮没注意到将问我捂着右肋有些窘迫的表情。
‘捏麻麻滴，莫九九那一大飞脚好悬没给我肋骨干开线了，要不是兮姐提起来我都忘了还疼着呢。脊用多了是不是会对痛觉感触变钝啊？待会得研究一下了。’
“是吗，那你去洗个澡然后就过来陪我看电视吧。”
“彳亍。”
晚点再研究吧。
娇小的少女伸出玫红的小舌，有些艰难的不停地短喘着气。汗水早已湿润了发梢，有些不符身材的精致面貌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而她对面的少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摆着一幅司马脸继续埋头苦干。
“不能吃辣就算了，吃不了辣的外地人刚来柳河城受不了螺蛳粉的辣度很正常。”
“不，不行，哈...浪费粮食，回去要被，哈，师父，哈，骂死的。”
“哦，那你小心晚上蹲在厕所里出不来。”
将问我已经扒完了粉，开始喝汤。
莫九九见了也不甘示弱，不能连嗦个粉也输了！捧着飘着褐红色油脂的粉汤就是一口。
“咳咳！！咳！”
将问我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觉得这姐们是真狠，中辣那一层红油都见不到下面的清汤的，说喝就喝啊？
“小小年纪的就不要逞强学大人吃辣了。”
大叔家的粉店不仅粉是自制的，辣椒油也是自己调配的，放在整个柳河城也是屈指可数的辣度。将问我喊来小云姐嘱咐打包一份煮粉，随后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豆奶放到莫九九的面前。
“呼，呼，呼....我18了！！吨吨吨，呼....就是成年了才能从山里下来的。”莫九九猛灌了一口玻璃瓶装的冰豆奶，才缓过来一些说得上话。
将问我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少女。灵能者身躯的比例不用多说，虽然她的脸长得比较成熟，但她的身高在小板凳上坐下去之后实在是有些mini，还平得过分，艳阳和辛辣打湿了她的爆改道袍，那是一丁点的起伏都没有。
‘这18岁？你说是小学生我都信了。’但还是按耐出心里的吐槽不说出来，毕竟有些话说出来就伤人了。
“嗯...话说你不是那什么诸王的女儿吗？应该家里条件挺好的吧，莫等闲先生怎么会愿意给你送到武当山的？”
倔强的莫九九还继续试图征战剩下的半碗螺蛳粉，但将问我的问题也算是给了她台阶下，她又喝了一口豆奶，捧着玻璃瓶解释道。
“因为我妈在山上嘛。”
“啊？”武当山，应该是道士的根据地之一，吧？
“那么大惊小怪干嘛。时代早就变啦，我们武当可是一直以紧跟时代闻名的。”
莫九九表面像是在嫌弃将问我的疑惑，但还是不自觉地翘起嘴角，很是为自己的门派自豪。
“不提道士在法律上本来就可以正常婚娶，我妈也是在还俗的时候生下的我。我爸那边全是些老古董，还不如武当山上好玩呢，我是自愿上山的。”
“懂了。”
“对了对了，你的伪权能不是“破法”吗？怎么能做到这么快的啊？我看我爸常态全速奔跑都不一定有你那么快，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技巧吗？能不能教教我啊！”
有着力量的青少年会对强大有所向往很正常，莫九九这样从小学武到觉醒成为灵能者又一直到靠武道成就伪权能下山，强大一定会是其踏上自我之路的原因之一。
“嗯，秘密。就当是我的伪权能对概念的延伸使用吧。”
“唉...特质系的权能使用范围就是赖皮啊。”特质系本就稀少，有些什么特别也是很正常的，莫九九也没多想。
“好了，我打包的粉好了，我该回去了。”
将问我起身道别，本来带着莫九九过来吃特色小吃就是顺带的，自己主要还是为了给家里的饭桶带饭。
“再见！明天的作战你来吗！”
“人家都不要我，我凑上去干嘛，正好放个假。再见。”摆了摆手，将问我离开了粉店，只留下豆丁少女重新面对碗里的红油发愁。
唯有一人的电梯里，清透的金属面上反射着少年略显空洞的眼神，冰冷的数字不断上涨，密闭的狭小空间内，四面反射不仅不能实现扩充空间感的目的，反而助长了孤寂的蔓延。
推开厚重的防盗门，就见到穿着宽松小熊图案短袖和大裤衩子的高挑女人坐在沙发上出神。
电视遥控器被放在和莫九九完全不同的丰腴大腿上，放映的电影随着片尾曲已经走了数分钟的致谢名单，但她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兮姐，我回来了。”
“啊？问我你回来啦？”
像是MP4的暂停键被重新按下，像是胡桃夹子背后的发条被重新扭动，活力与生机被重新注入到了林梓兮的体内。
双目重新聚焦，名为欣喜的感情流露在林梓兮的脸上。
刚要起身迎接，似乎又想起来自己还得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艰难地压着翘起的嘴角，表现出一幅“你回来就回来了呗”的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坐了回去。
不能说是变脸大师，至少也是完全没有演技，生硬得要命。
林梓兮这样的高冷表现自南海城任务结束之后就持续到了现在，有几天了，将问我估计按她的憨憨性子根本撑不了多久，果然回来之后她已经多少有点绷不住了。
虽然故作生气的高冷模样很匹配她的御姐身材，气质一下子就拉起来了，但将问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平常的兮姐。
先是走进厨房，把打包的粉袋套在碗里，又拿了一次性围裙和林梓兮专用的筷子，才转身走回客厅。
转身的时候将问我还看到了林梓兮把头扭回去的小动作。
伺候着林梓兮把一次性围裙系好后，将问我打算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里，才刚弯腰就发现林梓兮盯着自己微微嘟嘴的模样，摆在碗上的筷子也不动。
于是将问我又绕了一圈桌子走过去，靠着林梓兮坐在了长沙发里，她这才肯动筷子。
还把遥控器丢给将问我，“这个放完了，你换个好看的。”
将问我随便点播了几个，她还一边嗦着粉支支吾吾地挑剔，“这个不好看。”，“这个看过了。”什么的。
‘唉，到底谁才是姐姐啊？’少年心里叹了口气不敢抱怨，毕竟有些话说出来有人就要挨打了。
最后换到了一部梦工厂去年的新作，《theBadGuys》中文译名《坏蛋联盟》的时候她才消停下来。
前世里这部动画电影在国内没什么宣发，穿越前的时候将问我倒是蹭着批站的免费版看过一遍，一个简单的大盗从良发现内心善良和伙伴重要的故事，却在优秀的叙事节奏和高质量的制作水准下表现出了惊人的完成度。最后主角团也没有因为拯救了世界就免除了以往的偷盗罪行，在牢狱之后重新踏上了人生的新阶段，也算是给人以一些思考。
电影随着主角团一行开车消失在戈壁公路的尽头而结束，将问我才发现自己很投入地看完了第二遍。
‘是个好故事。’起身想要收拾碗筷，才发现身旁靠在沙发里的林梓兮是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少年的声音令她回过神来，林梓兮别过了头。
但将问我注意到了林梓兮别过头时甩动长发上的湿润，多半是洗了澡出来还没吹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了。
把碗筷扔进洗碗机，将问我窜进洗浴间拿着干毛巾和吹风机摸到了沙发背后。
把干毛巾垫在沙发靠背上后将问我把手伸向了林梓兮的后颈。
“放松。”
“唉？哦哦！”
少年在背后突然的靠近让她愣了两秒，但感受到自己的湿头发搭在了干毛巾上后林梓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凑弟弟想干嘛。
将问我的动作很生涩，明显上手之后面对长发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慢慢地抬起一缕缕的发丝隔着一段距离吹。
‘是了，这孩子孤儿院出身的怎么可能会有给女孩子吹头发的经验，他那个班长也一定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吧。’
赢。
思绪翻飞，林梓兮没有嫌弃将问我的不利落，反而是希望这独属与姐弟的时间能够尽量延长一些。
似乎是来自凑弟弟的服务让她心情变好了许多，似乎是吹着头发她有充足的理由可以不在对话中与其对视，林梓兮的话语重新变回了平常的语气。
和蝴蝶忍高度相似的声音，“问我，你教我怎么成为灵能者吧。”
将问我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怎么，记录员的工作满足不了你了？”
“也不是，在身后看着你其实也挺好的。只是我也想拥有保护自己家人的力量，难得我都半觉醒了嘛，不尝试下的话感觉有点可惜呢。”
“好吧，不过一阶觉醒的资料你应该看得比我多吧，毕竟你是记录员的岗位。”
“哎，叫你说你就说啦。觉醒这种事我哪有你这个一天就跃到二阶的灵能者清楚。”
将问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关于一阶觉醒的资料，以及对于自己来说算是转折点的那两个夜晚。
“一阶灵能者，取唯识论的‘唯识’为名，唯识论指以‘见分’去认识‘相分’，意思是以认识的能力主体去确认认识的客体形象，以自身的‘经验’去给阿赖耶识造成新的印象，一个种子。这个形成的种子，就是‘心像风景’，意味着你的灵魂已经跨越了心与精神的‘边境’，认识到了自我的模样。”
“说简单点，一阶灵能者的标志就是认识自我，形成心像风景，而之所以称这个过程叫做‘觉醒’，则是因为认识自我是一种跳出框架的行为，需要着一定的‘觉悟’。”
“而半觉醒者其实比较特殊，会维持在这个不温不火的阶段往往意味着你还没准备好成为灵能者。不是你在等待着接受灵能，而是灵能在等待着你的接受。”
说到这，林梓兮有些不解。
“什么叫我还没准备好，书里没说这个啊？”
“这是我的一点经验，别忘了我也曾待在半觉醒者这个阶段过。”
“哦哦！那你说，我不插嘴。”林梓兮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将最后一缕发丝吹得温热，将问我放下了吹风机，换了一条柔软的干毛巾在林梓兮的头上揉搓。
“那么，姐姐你看到属于你的风景了吗？”
“我看到了在山林中亮起微光的树屋，我看到了树屋前流动的小溪，飞舞的萤火虫，木门上挂着的油灯。”
林梓兮迟疑片刻，“可我距离它好远，只是朝它伸出了手，一切就都在远去。”
心像风景中的事物都是由人的“经验”所构成，可以是深刻的记忆，可以是渴望与执念，也可以是观念与性格，一切皆有指向，顺序，轻重。
可其事物的代表意义却无法参考，只有心像的孕育者最终能够理解它的含义，这亦是一个认识自我，追逐自我的过程。
“你还在有所犹豫和迷茫呢，姐姐。”
擦干的头发散发着属于洗发水的淡淡丁香花香味。在古典诗词当中，丁香花亦常作离愁郁结难以排解的象征，这是巧合吗？
将问我控制住因淡香发散的思维，而他所未能看见的是背对着他的林梓兮的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
“哪有什么犹豫迷茫啦！真要说还不是给你气的。”
林梓兮回过头，皱眉嘟嘴，可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每次都答应我不会受伤，结果每次你答应得好好的，却又都拖着一身伤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就只剩下ni...”
“对不起。”将问我的道歉总是能打断女孩的思绪。
“下一次，我会完完好好地回来见你，我会变得更强，强到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的弟弟。下一次。”
“好，那就约定好了。”
林梓兮听到将问我的话语，表面上答应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疼。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唉，哪怕一次也好，我也想用背影守护着你啊。’
“对了，今天呢，你今天不是去参加和上头来的人的接洽了嘛，应该没什么麻烦吧。”林梓兮还是选择了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
“咳咳，没，没事。就是个会议而已，也不可能受伤吧？好好的呢。”
扭头的角度有限，林梓兮没注意到将问我捂着右肋有些窘迫的表情。
‘捏麻麻滴，莫九九那一大飞脚好悬没给我肋骨干开线了，要不是兮姐提起来我都忘了还疼着呢。脊用多了是不是会对痛觉感触变钝啊？待会得研究一下了。’
“是吗，那你去洗个澡然后就过来陪我看电视吧。”
“彳亍。”
晚点再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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