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生日快乐
神州某处山林中的半山别墅里。
黄金分割般的挺拔躯体从浸满冰水和冰块的浴缸当中坐起，空洞的眼神随着坐起的动作变为朦胧模糊。
男人陷入了静止两秒，随后眉头一跳，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一般，整具身体开始随着呼吸在淡淡地颤动。
如同往人偶当中注入灵魂。
“啊...现在的小朋友还真是暴躁呢。”
身形可以改变，音调可以模仿，样貌可以掩盖，但唯独那股刻在血脉中的贵族礼仪带来的气质是他不容让步的骄傲。
“不是“魔女”本人的话，果然使用她的使魔还是颇多限制啊，光是每用一次直属使魔都要绑定一个备份躯体就有够我好受的。”
男人，或者说X先生跨出了冰水浴缸，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拿起了毛巾和浴袍。
“不过也算是物有所值吧。当初选择在“魔女”上下重注绝对是赚了。”
“只不过没想到就算同样是特质系，还是会存在这样的缺陷啊。”
X先生擦干了身体走出浴室，每走一步，身体内的骨骼都在咔哒作响，像是被久置的机器重新被使用，生锈的齿轮在嘶鸣。
披上浴袍，到走进空旷的大厅时来自骨骼间气泡的脆响已经消失，灵能者的躯体已经随着思维的活跃重新恢复到巅峰状态。
“嗯，这样的话在雨山区域事先留的备份就都用完了。”
“主要目标，转移异管局和净除所的目光，完成。”
“主要目标，达成和将述的进一步合作获得对帝枢院内部的影响能力，完成”
“次要目标，引诱将问我对抗帝枢院并疏离其人际关系，完成...了吗？应该是完成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不得不继续深入调查这一条路。”
“下一次见到将问我小朋友估计会是很久之后了吧，按计划到时候他多半会和帝枢院彻底翻脸，这时候我就能趁虚而入了。”
“完美。”
X先生点了点头，站在山间别墅客厅的大落地窗前，俯瞰着远处城市里密集的建筑排列。
这时，穿着西装套裙和肉丝的女子踩着高跟出现在他的身后站定，10cm的鞋跟只是触地就是敲门声。
女子没有发声。
X先生抬手，伸向面部的同时手掌中凭空构造出了白色的面具。
白面具转身，女子再看到面具后才深深地鞠了一躬，开口说道。
“Mr.X，您吩咐下去的准备已经全部完成了，此地的始源也如预料的一般正在重新苏醒，计划随时可以开始进入到最后阶段。”
“好，那就开始吧，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X先生很满意自己不在时项目依然进展顺利，果然像自己这种注意细节的人所聚集起来的同伴也是一样的注重细节，一样的靠谱。
计划里什么都要焱魔那样亲力亲为的，那岂不是很落身价？
“项目所有必要的前提都已被验证，所有的拼图都已凑齐。这一次，我将真正获得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魔女”能力的缺陷也将不复存在。”
“全既是一，一即是全，人与人不能互相理解合而为一的话，那我就成为所有人。”
“很快，我将颠覆一切。”
惨白的面具上咧开了绯红色的微笑。
“Mr.X，另外还有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需要报告。”
“嗯？在我这里不需要如此拘谨，说吧，鸠。”
被称为“鸠”的女子在得到肯定后才继续说道。
“因为转移的时候设备预设的参数有误，设备意外停摆了二十分钟。”
“嗯？！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
X先生的眉眼被白面具遮盖，但光听语气都知道他有些不悦。
刚才还心理夸了你们做事够细，下一句就是给我整了个活？
鸠深深地躬下身，“抱歉，Mr.X。”
“原本预设的参数是没有问题的，但恐怕是受到了始源重新苏醒引起的小范围地质变化的影响，基地所处的位置参数改变了。”
“这就导致了我们交接实验体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那倒是不能怪你们。神州这片土地的始源之地尽是未知，有些意料之外的影响是可以接受的。那么，这样的意外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吗？”
X先生上半句话才让鸠心理松了一口气，下半句突然加重的语气就沉在了她的身上。
“这...如我所说，计划随时可以进入最后阶段，对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影响。但...”
“嗯？”
“有一个进入末阶段但尚未彻底完成脑手术的大编号实验体在设备停摆的混乱中丢失了。”
“？”
X先生突然逼近躬身的鸠，感到了他体内强大灵能几欲喷发的压迫感，鸠两腿打颤几乎难以维持站立的动作。
“这，叫做‘没有任何影响’？”
“那个实验体是最后一批编号的，已经进行了绝大部分的处理，失去大部分记忆的她应该不具备太多常识的！
再加上一直在培养罐里，根本跑不远的，我们已经分出人去处理她的踪迹了！绝对不会有计划泄露的可能！
而且离了培养罐，实验体的生存周期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
鸠迅速地解释，见X先生的压迫收了回去，才最后道出认为其不会影响项目的原因。
“那具实验体...是少数失败品之一，其身体条件太差才到现在都没有处理完成，变为了编号末位。”
“她也根本闹不出什么风浪，因为...”
“她根本看不见。”
X先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言语中带着淡淡地杀意。
“找到她，直接清除掉。我不容许这样的变数存在，伟大的诞生之日不容有失。”
“是。”
X先生这边的计划彻底转移出了柳河城后被迫得到了一个意外，而在柳河城歇了小半个月都没好利索的将问我却是给林梓兮专门准备了一个惊喜。
异管局地下健身房最近一直维持着清空的状态，虽然原本作为健身房也没人来用就是了。
此时器械全部挪走了反而天天有人在。
“停。”
莫九九的冲势一顿，手中明黄的灵能光辉一闪就要变招，却又被击飞出去。
“滚。”
被这一字击退而有些急眼的莫九九一个鲤鱼打挺，携着水流般的炁就要再次发起进攻，却被又一道言灵压住了身体。
“镇。”
莫九九眉头冒出几个“#”，手势一变一推就打破了透明的压制将其击溃成漫天的淡蓝色碎片。
就在她眼神一变想要动真格的再次向前的时候，有人阻拦在了她面前。
“好了，就到这吧。”
送完将问我刚回来找某人却被赶下来的老白抬手拦向前冲的莫九九。
“切，扫兴。”莫九九看了远处的高个女一眼，收起了灵能走向门口。
“唉，别走啊九九，我请你吃冰淇淋当做报酬啊！”
林梓兮倒是追了上去，想感谢一下半个月以来一直防水给她当陪练的莫九九。
“唔！不要！跟你聊不来的！”莫九九加快速度小跑着溜了出去。
不过莫九九对林梓兮好像天生有点不对付，让一向认为自己亲和力还不错的林梓兮有点受伤。
“算啦。她还会待在柳河城一段时间，会有机会感谢她的。”
老白走了过来，“她这种有些气傲的小个子女孩对你这类型的天生不对付很正常，不过她更多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吧。”
“不甘心？”
林梓兮有些不理解。
“我听说她父母都是以技巧融入灵能的武者型灵能者，这类灵能者的追求本身一般就含有对力量的追求的部分。”
“她从小在武当山练了这么多年，这个年纪二阶伪权能还兼具高强的战斗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本就该是心高气傲的时候。”
“结果一下山，被你弟放水击败了的第二天你弟就做出了她难以想象的功绩，之后给你做陪练还在短短半个月被追到打平的地步。”
“她心里自然会不太好受，随她去吧。”
老白解释了一番，但林梓兮却更疑惑了。
“问我的话我倒是能理解，不过我？跟她打平了？应该还没有吧，她不是一用出伪权能我就没什么办法了吗？”
“客观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对她来说这就算是输了，毕竟你还没有伪权能。虽然你是言灵系，但她的高傲不允许她给自己找理由。”
“不过你可是学的我师傅开发的言灵术式，这几个术式可是她的拿手好戏，短时间内就能追上她莫九九很正常。”
“可惜我不是言灵系，当初只能学个皮毛，现在再教给你也算是个传承吧。”
老白叹了口气，“好了，你今天没事就赶快回去吧。莫九九那边我去替你说两句。”
“好吧。谢了，老白。”
就这样，林梓兮结束了劳累的一天，刚回到家就踢开了脚上6cm的高跟鞋，踩着黑丝活动着脚踝。
似乎是因为将问我还在修养默认家里没人，就在玄关很不文雅地弯腰抬腿闻了一下被连裤袜闷了一天的小脚。
然后就很是嫌弃的缩了缩头，“真是的，我又不是在异管局做文书的，为什么净除所也要求天天全套正装。”
林梓兮一边抱怨，一边解开裙扣任由套裙落在地板上，然后伸手提起西装想要脱下闷热的连裤袜。
“而且我最近又不是在做文书，灵能锻炼这么辛苦还不给穿自由点，这可是35℃的天唉！真是的！”
林梓兮才把裤袜退到大腿上，
“得抓紧时间，等会还得去给问我送fan...”
就看见了客厅沙发上一个穿着大号玩偶熊服的人保持着将要起身的动作愣住不动，熊爪里还捧着方形的大红礼物盒子。
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白色蕾丝胖次。
“啊这...”
林梓兮的成为二阶灵能者后的反应很快，看到玩偶熊手中的礼物的时候就联系起玄关旁多了一双的鞋子，立马就意识了里面的人是自己的凑弟弟。
但还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象征性地尖叫一下。
还好将问我关键时刻的情商还是在的，站起身后立马转身过去，留给林梓兮一个台阶下。
鬼知道林梓兮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这么奔放。
片刻，重新穿上套裙的林梓兮扯了扯将问我玩偶熊服装后面的圆球尾巴。
“等我一下。”
然后就小跑着越过将问我进了房间，还好将问我带着大号的熊头套视野只有正前方下面的一小片，不然他一定会看见她红得离谱的脸颊。
不过这个视野下林梓兮的长腿也格外的白就是了，形状怪好的。
‘这腿我可以玩一年。’
咳咳，发什么癫呢，那可是你姐。
想要挠挠头缓解一下尴尬的将问我发现穿着这套衣服挠不到头上。
干脆算了，反正也没血缘关系，小癫不算癫，不用看骨科的。
将问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觉得有些燥热，客厅比较大空调的效率不行，穿着玩偶装空气流通还是比较差的。
‘嗯，是这样的。’
不多时，开门声就打断了将问我的胡思乱想，林梓兮换了一套清凉的大短裤大宽袖重新回到客厅。
坐着的玩偶熊抬头，“兮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回来的轻轨上空调坏了？”
“啊...是的，上次龙脉出事你打坏的那座桥嘛，电缆还没铺好。”
林梓兮抬起头不让将问我看，一本正经地说着假话。
这时她发现家里的客厅被装点上了一些LED彩灯和气球，电视屏幕还神神秘秘地搞了块红布盖着。
“问我你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弄这些？是要过什么节日吗？对了，你身体恢复了吗就跑回来。”
“恢复了七七八八的吧，不太能运动。”
听到这，有些不满的林梓兮挨着玩偶熊坐下。
“那你还特意跑回来，万一路上摔了受伤了怎么办。”
‘我有脊，摔不了的。’
心里煞风景的想法没说出口，“老白送我回来的。”
“我说怎么今天陪练的时候他那么晚到。所以今天怎么了，穿成这样。”
将问我酝酿了一下，刚想开口，又觉得戴着熊头套看不到林梓兮的脸有点不太好。
却又发现手上拿着礼物盒没法脱下来。
见将问我有些窘迫的动作，林梓兮思考了两秒后伸出双手把熊头摘了下来。
少年半年来长长了不少的发丝被带着掀起，滑落，夹在左额上的发夹也被带着掉了下来不知道去了哪。
发型重新变得普通还穿着玩偶熊服的将问我此时显得有些稚嫩，不复以往的凌厉，只留下了少年的清秀帅气。
这样的变化让林梓兮看得有些愣神。
直到将问我把手里的大红礼物盒往她的手里塞。
“那个。兮姐你不是说你上次生日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嘛。所以...”
将问我有些不太适应，二十年来，自己的生日都不过，专门给别人准备生日还是第一次。
“生日快乐。”
黄金分割般的挺拔躯体从浸满冰水和冰块的浴缸当中坐起，空洞的眼神随着坐起的动作变为朦胧模糊。
男人陷入了静止两秒，随后眉头一跳，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一般，整具身体开始随着呼吸在淡淡地颤动。
如同往人偶当中注入灵魂。
“啊...现在的小朋友还真是暴躁呢。”
身形可以改变，音调可以模仿，样貌可以掩盖，但唯独那股刻在血脉中的贵族礼仪带来的气质是他不容让步的骄傲。
“不是“魔女”本人的话，果然使用她的使魔还是颇多限制啊，光是每用一次直属使魔都要绑定一个备份躯体就有够我好受的。”
男人，或者说X先生跨出了冰水浴缸，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拿起了毛巾和浴袍。
“不过也算是物有所值吧。当初选择在“魔女”上下重注绝对是赚了。”
“只不过没想到就算同样是特质系，还是会存在这样的缺陷啊。”
X先生擦干了身体走出浴室，每走一步，身体内的骨骼都在咔哒作响，像是被久置的机器重新被使用，生锈的齿轮在嘶鸣。
披上浴袍，到走进空旷的大厅时来自骨骼间气泡的脆响已经消失，灵能者的躯体已经随着思维的活跃重新恢复到巅峰状态。
“嗯，这样的话在雨山区域事先留的备份就都用完了。”
“主要目标，转移异管局和净除所的目光，完成。”
“主要目标，达成和将述的进一步合作获得对帝枢院内部的影响能力，完成”
“次要目标，引诱将问我对抗帝枢院并疏离其人际关系，完成...了吗？应该是完成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不得不继续深入调查这一条路。”
“下一次见到将问我小朋友估计会是很久之后了吧，按计划到时候他多半会和帝枢院彻底翻脸，这时候我就能趁虚而入了。”
“完美。”
X先生点了点头，站在山间别墅客厅的大落地窗前，俯瞰着远处城市里密集的建筑排列。
这时，穿着西装套裙和肉丝的女子踩着高跟出现在他的身后站定，10cm的鞋跟只是触地就是敲门声。
女子没有发声。
X先生抬手，伸向面部的同时手掌中凭空构造出了白色的面具。
白面具转身，女子再看到面具后才深深地鞠了一躬，开口说道。
“Mr.X，您吩咐下去的准备已经全部完成了，此地的始源也如预料的一般正在重新苏醒，计划随时可以开始进入到最后阶段。”
“好，那就开始吧，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X先生很满意自己不在时项目依然进展顺利，果然像自己这种注意细节的人所聚集起来的同伴也是一样的注重细节，一样的靠谱。
计划里什么都要焱魔那样亲力亲为的，那岂不是很落身价？
“项目所有必要的前提都已被验证，所有的拼图都已凑齐。这一次，我将真正获得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魔女”能力的缺陷也将不复存在。”
“全既是一，一即是全，人与人不能互相理解合而为一的话，那我就成为所有人。”
“很快，我将颠覆一切。”
惨白的面具上咧开了绯红色的微笑。
“Mr.X，另外还有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需要报告。”
“嗯？在我这里不需要如此拘谨，说吧，鸠。”
被称为“鸠”的女子在得到肯定后才继续说道。
“因为转移的时候设备预设的参数有误，设备意外停摆了二十分钟。”
“嗯？！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
X先生的眉眼被白面具遮盖，但光听语气都知道他有些不悦。
刚才还心理夸了你们做事够细，下一句就是给我整了个活？
鸠深深地躬下身，“抱歉，Mr.X。”
“原本预设的参数是没有问题的，但恐怕是受到了始源重新苏醒引起的小范围地质变化的影响，基地所处的位置参数改变了。”
“这就导致了我们交接实验体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那倒是不能怪你们。神州这片土地的始源之地尽是未知，有些意料之外的影响是可以接受的。那么，这样的意外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吗？”
X先生上半句话才让鸠心理松了一口气，下半句突然加重的语气就沉在了她的身上。
“这...如我所说，计划随时可以进入最后阶段，对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影响。但...”
“嗯？”
“有一个进入末阶段但尚未彻底完成脑手术的大编号实验体在设备停摆的混乱中丢失了。”
“？”
X先生突然逼近躬身的鸠，感到了他体内强大灵能几欲喷发的压迫感，鸠两腿打颤几乎难以维持站立的动作。
“这，叫做‘没有任何影响’？”
“那个实验体是最后一批编号的，已经进行了绝大部分的处理，失去大部分记忆的她应该不具备太多常识的！
再加上一直在培养罐里，根本跑不远的，我们已经分出人去处理她的踪迹了！绝对不会有计划泄露的可能！
而且离了培养罐，实验体的生存周期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
鸠迅速地解释，见X先生的压迫收了回去，才最后道出认为其不会影响项目的原因。
“那具实验体...是少数失败品之一，其身体条件太差才到现在都没有处理完成，变为了编号末位。”
“她也根本闹不出什么风浪，因为...”
“她根本看不见。”
X先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言语中带着淡淡地杀意。
“找到她，直接清除掉。我不容许这样的变数存在，伟大的诞生之日不容有失。”
“是。”
X先生这边的计划彻底转移出了柳河城后被迫得到了一个意外，而在柳河城歇了小半个月都没好利索的将问我却是给林梓兮专门准备了一个惊喜。
异管局地下健身房最近一直维持着清空的状态，虽然原本作为健身房也没人来用就是了。
此时器械全部挪走了反而天天有人在。
“停。”
莫九九的冲势一顿，手中明黄的灵能光辉一闪就要变招，却又被击飞出去。
“滚。”
被这一字击退而有些急眼的莫九九一个鲤鱼打挺，携着水流般的炁就要再次发起进攻，却被又一道言灵压住了身体。
“镇。”
莫九九眉头冒出几个“#”，手势一变一推就打破了透明的压制将其击溃成漫天的淡蓝色碎片。
就在她眼神一变想要动真格的再次向前的时候，有人阻拦在了她面前。
“好了，就到这吧。”
送完将问我刚回来找某人却被赶下来的老白抬手拦向前冲的莫九九。
“切，扫兴。”莫九九看了远处的高个女一眼，收起了灵能走向门口。
“唉，别走啊九九，我请你吃冰淇淋当做报酬啊！”
林梓兮倒是追了上去，想感谢一下半个月以来一直防水给她当陪练的莫九九。
“唔！不要！跟你聊不来的！”莫九九加快速度小跑着溜了出去。
不过莫九九对林梓兮好像天生有点不对付，让一向认为自己亲和力还不错的林梓兮有点受伤。
“算啦。她还会待在柳河城一段时间，会有机会感谢她的。”
老白走了过来，“她这种有些气傲的小个子女孩对你这类型的天生不对付很正常，不过她更多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吧。”
“不甘心？”
林梓兮有些不理解。
“我听说她父母都是以技巧融入灵能的武者型灵能者，这类灵能者的追求本身一般就含有对力量的追求的部分。”
“她从小在武当山练了这么多年，这个年纪二阶伪权能还兼具高强的战斗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本就该是心高气傲的时候。”
“结果一下山，被你弟放水击败了的第二天你弟就做出了她难以想象的功绩，之后给你做陪练还在短短半个月被追到打平的地步。”
“她心里自然会不太好受，随她去吧。”
老白解释了一番，但林梓兮却更疑惑了。
“问我的话我倒是能理解，不过我？跟她打平了？应该还没有吧，她不是一用出伪权能我就没什么办法了吗？”
“客观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对她来说这就算是输了，毕竟你还没有伪权能。虽然你是言灵系，但她的高傲不允许她给自己找理由。”
“不过你可是学的我师傅开发的言灵术式，这几个术式可是她的拿手好戏，短时间内就能追上她莫九九很正常。”
“可惜我不是言灵系，当初只能学个皮毛，现在再教给你也算是个传承吧。”
老白叹了口气，“好了，你今天没事就赶快回去吧。莫九九那边我去替你说两句。”
“好吧。谢了，老白。”
就这样，林梓兮结束了劳累的一天，刚回到家就踢开了脚上6cm的高跟鞋，踩着黑丝活动着脚踝。
似乎是因为将问我还在修养默认家里没人，就在玄关很不文雅地弯腰抬腿闻了一下被连裤袜闷了一天的小脚。
然后就很是嫌弃的缩了缩头，“真是的，我又不是在异管局做文书的，为什么净除所也要求天天全套正装。”
林梓兮一边抱怨，一边解开裙扣任由套裙落在地板上，然后伸手提起西装想要脱下闷热的连裤袜。
“而且我最近又不是在做文书，灵能锻炼这么辛苦还不给穿自由点，这可是35℃的天唉！真是的！”
林梓兮才把裤袜退到大腿上，
“得抓紧时间，等会还得去给问我送fan...”
就看见了客厅沙发上一个穿着大号玩偶熊服的人保持着将要起身的动作愣住不动，熊爪里还捧着方形的大红礼物盒子。
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白色蕾丝胖次。
“啊这...”
林梓兮的成为二阶灵能者后的反应很快，看到玩偶熊手中的礼物的时候就联系起玄关旁多了一双的鞋子，立马就意识了里面的人是自己的凑弟弟。
但还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象征性地尖叫一下。
还好将问我关键时刻的情商还是在的，站起身后立马转身过去，留给林梓兮一个台阶下。
鬼知道林梓兮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这么奔放。
片刻，重新穿上套裙的林梓兮扯了扯将问我玩偶熊服装后面的圆球尾巴。
“等我一下。”
然后就小跑着越过将问我进了房间，还好将问我带着大号的熊头套视野只有正前方下面的一小片，不然他一定会看见她红得离谱的脸颊。
不过这个视野下林梓兮的长腿也格外的白就是了，形状怪好的。
‘这腿我可以玩一年。’
咳咳，发什么癫呢，那可是你姐。
想要挠挠头缓解一下尴尬的将问我发现穿着这套衣服挠不到头上。
干脆算了，反正也没血缘关系，小癫不算癫，不用看骨科的。
将问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觉得有些燥热，客厅比较大空调的效率不行，穿着玩偶装空气流通还是比较差的。
‘嗯，是这样的。’
不多时，开门声就打断了将问我的胡思乱想，林梓兮换了一套清凉的大短裤大宽袖重新回到客厅。
坐着的玩偶熊抬头，“兮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回来的轻轨上空调坏了？”
“啊...是的，上次龙脉出事你打坏的那座桥嘛，电缆还没铺好。”
林梓兮抬起头不让将问我看，一本正经地说着假话。
这时她发现家里的客厅被装点上了一些LED彩灯和气球，电视屏幕还神神秘秘地搞了块红布盖着。
“问我你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弄这些？是要过什么节日吗？对了，你身体恢复了吗就跑回来。”
“恢复了七七八八的吧，不太能运动。”
听到这，有些不满的林梓兮挨着玩偶熊坐下。
“那你还特意跑回来，万一路上摔了受伤了怎么办。”
‘我有脊，摔不了的。’
心里煞风景的想法没说出口，“老白送我回来的。”
“我说怎么今天陪练的时候他那么晚到。所以今天怎么了，穿成这样。”
将问我酝酿了一下，刚想开口，又觉得戴着熊头套看不到林梓兮的脸有点不太好。
却又发现手上拿着礼物盒没法脱下来。
见将问我有些窘迫的动作，林梓兮思考了两秒后伸出双手把熊头摘了下来。
少年半年来长长了不少的发丝被带着掀起，滑落，夹在左额上的发夹也被带着掉了下来不知道去了哪。
发型重新变得普通还穿着玩偶熊服的将问我此时显得有些稚嫩，不复以往的凌厉，只留下了少年的清秀帅气。
这样的变化让林梓兮看得有些愣神。
直到将问我把手里的大红礼物盒往她的手里塞。
“那个。兮姐你不是说你上次生日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嘛。所以...”
将问我有些不太适应，二十年来，自己的生日都不过，专门给别人准备生日还是第一次。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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