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荷包蛋与兔子
少年捏着竹签把一块切好的小块纸杯蛋糕送入了肩上的灰猫口中。
“好吃吗？”
灰猫蹭了蹭将问我的脸颊，空灵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子响起。
“好吃。”
“灰喜欢就好。”
少年又喂了灰猫一口蛋糕继续往前走。同样是操场，此时却不再挥洒着竞技的汗水，而是各色小摊林立，联排的帐篷下是各班的自营小店。
既有烤冷面，炒粉之类的小吃，也有冰淇淋，奶茶之类的甜品，再深入些还有玩具枪打气球，套圈之类的小游戏。
若不是天色尚早，不然来人一定会怀疑这是哪的夜市或祭典。
帅气的少年与肩上蓝眼的灰猫是很吸睛的组合，更不要说将问我前两天还在校运会上大出风头，经营小摊的学生看到是他都巴不得直接把东西塞他怀里就为了多唠嗑一会。
但今天将问我还不至于露个脸就要被这群对超凡好奇的人围起来当国宝参观。
文化节是对外开放的，许多家长和本市的市民都会慕名前来参加。第一天是小摊博览会和社团展示，第二天则是文化汇演，两天内学校对外开放绝大部分的设施。
所以混在一群外来的成年人里将问我还不算太显眼，他就带着灰出来玩一会儿。
至于为什么是猫猫形态，单纯地就是灰更想把八个小时的人型活动时间留到家中两人独处的时候。
走着走着，将问我突然看见某个消失了三天的人在跟套圈斗智斗勇。
莫九九又换回了那套道袍装束，在这种活动里倒还不算太特别。此时她眯着眼睛探出身子，手中捏着小塑料环伸出又收回，犹豫着出手的时机。
她看上了一个被玩偶与积木围住的懒蛋蛋小钱包，外白内黄的荷包蛋造型中间有着残念的表情。
粉色的塑料小圈旋转着划出弧线，光看其飞行轨迹就知这一手的精巧，唯有来自腕部的巧力才能让这样圈形物体在稳定旋转的同时划出自然的弧。
然后它就如羽毛般轻巧地落在了空地上，啥都没套中。
和那个懒蛋蛋钱包不说是隔了很远，也至少是完全不在一个地块，一个在中间，一个在右上。
你这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又是连续三个圈飞出去，全部空军，连蹭都没蹭到那个钱包附近。
一开始将问我不知道，还以为莫九九是随机抛的，能中哪个要哪个，但又是三个圈后将问我发现她可能是确切地想要奖品当中的某一个。
就是这准头看得将问我是直皱眉。
有这一手发力功夫怎么准头就这么差呢？而且看莫九九越来越黑的脸色对比起老板的喜笑颜开，多半还没少尝试。
在莫九九又找老板要了十个圈准备血拼到底的时候，将问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抬手抵住了莫九九要扔出圈的手。
“你想要中间那个？”
“啊？哦哦，是的，那个荷包蛋样子的钱包还怪可爱的。”莫九九因为突然有人接近而缩了缩手，看清来人后又放松了警惕。
趁着她还没回过神，将问我拿过她手上的圈随手一扔。摇晃着的塑料小圈颤抖着落下刚刚好套中了那个钱包，没有一丝偏移。
“我没什么发力技巧都能爆杀这种摊子，你一个玩二虎流的怎么就能偏得这么离谱。”
眼里闪着小星星的莫九九举着懒蛋蛋钱包爱不释手，但还是听清楚了将问我在说什么。
“啊？什么二虎流？我是耍太极的。”
“就一个格斗漫画，里面的一个能操控敌人劲力走向的招式（操流之型·柳）有个梗，会那招的一般都和主角的流派有点关系。”将问我接住从肩头跳进自己怀里的灰，同时给莫九九解释道，“你的权能应该是偏精巧型的吧，没道理套个圈套不明白啊。”
道袍少女没有犹豫地就自爆了弱点：“我空间辨别能力天生就很差，对于距离很不敏感。”
“作为灵能者目测距离是多少米倒是没问题啦，但实际出手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远程能力什么的基本和我无缘了。”说到这，莫九九还显得有些郁闷。
自己的概念和权能都没有限制自己必须近战，但这种天生的缺陷反而让她不得不把近战这一条路走到黑。
“没试过花费时间去后天地改变它吗？”
“试过一些训练，但成效很差而且没过几天就又变回原样了。这已经不是什么基因缺陷或者什么病了，就是单纯的天赋太差。”莫九九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
“抱歉，希望你以后能克服。”
“没事，我不care了，不然也不会跑去玩套圈。”
这个毛病是她一直死死隐藏着的最大弱点，为了避免将来被针对得太狠，莫九九在以往是绝不会让人发现这点的。
但如今她觉得无所谓了，在将问我面前自己没有傲气的资本，她也认识到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地弱。
还死藏着不擅长的方面不让人发现就好像是自己还执着于那莫须有的傲气似的，与其再自欺欺人不如干脆摆了，像这种对距离感要求很强的套圈游戏莫九九还是第一次玩。
虽然又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之严重，但，结果还挺不错的嘛。
想着，莫九九扭过头看向了将问我，发现将问我正在逗着怀里的灰猫。顺着视线看过去莫九九突然发现自己与那只灰猫的蓝眼睛对视了。
将问我养的这只猫怎么眼神怪怪的。
她好像在....挑衅自己？
“大哥，你这猫.....”越看越觉得灰猫嚣张，莫九九忍不住发问。
“这是灰，也就是49999，因为某些原因她能以猫形态活动。”
“啊？这只猫就是那个视力很差的克隆人女孩？”莫九九现在才知道这回事。
道袍少女好奇地想要从将问我的怀里把猫抱出来细看，却惹来了灰猫警告性的低吼。将问我看到这也是有些意外，灰只是变成了猫形态但本身还是实打实的人，像这样做出很“猫”的行为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灰，哪里不舒服吗？”少年直接朝着灰猫问道，但脑内并没有传来灰的回复。
不过她用行为回答了。灰猫一爪扒在将问我的胸前，小圆脸蹭着的同时一双蓝宝石很是挑衅地看向了莫九九。
“大哥，她好像在跟我炫耀.....”莫九九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灰猫在他们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肩膀跑到将问我的怀里。
她想起来了之前去东京城上飞机的时候，49999好像对她自来熟的行为以及“大哥”的称呼反应很是剧烈，之后的短暂相处里49999也没给过她好脸色。
“可能是你的体型和她比较像，她对你有种下意识的竞争心吧。”将问我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没想到当时的一件小事灰能记到现在。
（PS.莫九九脱鞋154cm介于萝莉与少女之间，灰152cm偏幼，和阿比盖尔同款。）
“哦....那倒是能够理解，我下山的时候有看到过那群公园里的小孩子总是争来争去的....”
莫九九点了点头，不过一秒后又马上炸毛，“不是，你说谁长得像小孩子呢！我的年龄可是比大哥要大很多的！”
“你会激动不就是自己承认了嘛。”
“你！我才没有.....”莫九九鼓着小脸别过头。
“好了，我替灰向你道歉。现在是放松的时候，不要生气了。”
将问我安慰着莫九九的同时轻轻拍了拍灰猫的头示意她蹲回自己的“位置”，灰立马乖巧地回到肩膀蹲坐着，尾巴缠上了将问我的脖子。
“请我吃冰淇淋就原谅你。”莫九九还是瘪着嘴。
“好好好。”
将问我有些无奈，还说不是小孩子呢。
舔着香草冰淇淋的道袍少女又兴奋地尝试了很多游玩的店铺，大多数都是奖品和小饰品、玩偶有关的，其中莫九九最喜欢的就是气枪打气球的项目。
该说是时代变了，还是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呢。
莫九九空间距离感差的弱点居然没有体现在射击上。不过也是，射程之内能打中就是能打中，你管它实际多少米呢。
然后她就喜欢上了这项又能刷玩偶又能满足心理的小娱乐，最后还是左右手提着两大袋玩偶被心疼的店主“请”走的。
“啊，大哥你这就要走了？”时至中午，将问我提出了分别。
“嗯，答应了别人要去帮忙。”
“嗯.....”莫九九直接抬手将一袋子玩偶递给将问我，“那这个给你，毕竟今天大哥帮了我很多。”
“不用了，你自己出的钱我哪好意思要走一半。而且里面的玩偶都是你自己特别喜欢才想要的吧？”将问我没有伸手。
“那这个给你。”
莫九九又想了想，从道袍腰带上系着的众多玩偶中摘下了一个淡黄色的短耳朵大头兔子递给将问我。
看着有点像《ちいかわ》里那只叫乌萨奇的初生兔子，将问我还记得它的叫声很魔性。
“这孩子最近有些看腻了呢，就送给你啦！”莫九九藏起眼里的不舍，强硬地把毛绒兔子塞到少年手里。
这只兔子是她下山之后第一个获得的玩偶，陪了她很久还挺有纪念意义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舍得送出去了。
“那就谢谢了。”道谢后把兔子塞进挎包里，将问我也不再拖延，“那就再见了。”
“嗯，再见。”
莫九九摆了摆手率先转身离去，侧马尾一跳一跳的。
没走两步，道袍少女突然又还想说些什么。
可再转身时，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交错的人群当中。
欲言又止，迟来的落差感涌上莫九九的心头。“一个人”的小小孤独感一旦察觉到了就难以甩开，想要再逛一会儿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原来有个人陪着你玩是这种感觉吗？也不赖嘛。’驻足，抬脚点了点地面，回想起过往的几个小时又笑了笑。
莫九九挑出最开始的那个懒蛋蛋钱包挂在腰带上原本是兔子玩偶的空缺处。
‘没必要现在就觉得可惜，说不定还有下一次机会呢。’
少女心满意足地走向学校大门，脚步比以往轻快了太多，充满玩偶与饰品的素色道袍穿在身上也显得自然了许多。
“好吃吗？”
灰猫蹭了蹭将问我的脸颊，空灵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子响起。
“好吃。”
“灰喜欢就好。”
少年又喂了灰猫一口蛋糕继续往前走。同样是操场，此时却不再挥洒着竞技的汗水，而是各色小摊林立，联排的帐篷下是各班的自营小店。
既有烤冷面，炒粉之类的小吃，也有冰淇淋，奶茶之类的甜品，再深入些还有玩具枪打气球，套圈之类的小游戏。
若不是天色尚早，不然来人一定会怀疑这是哪的夜市或祭典。
帅气的少年与肩上蓝眼的灰猫是很吸睛的组合，更不要说将问我前两天还在校运会上大出风头，经营小摊的学生看到是他都巴不得直接把东西塞他怀里就为了多唠嗑一会。
但今天将问我还不至于露个脸就要被这群对超凡好奇的人围起来当国宝参观。
文化节是对外开放的，许多家长和本市的市民都会慕名前来参加。第一天是小摊博览会和社团展示，第二天则是文化汇演，两天内学校对外开放绝大部分的设施。
所以混在一群外来的成年人里将问我还不算太显眼，他就带着灰出来玩一会儿。
至于为什么是猫猫形态，单纯地就是灰更想把八个小时的人型活动时间留到家中两人独处的时候。
走着走着，将问我突然看见某个消失了三天的人在跟套圈斗智斗勇。
莫九九又换回了那套道袍装束，在这种活动里倒还不算太特别。此时她眯着眼睛探出身子，手中捏着小塑料环伸出又收回，犹豫着出手的时机。
她看上了一个被玩偶与积木围住的懒蛋蛋小钱包，外白内黄的荷包蛋造型中间有着残念的表情。
粉色的塑料小圈旋转着划出弧线，光看其飞行轨迹就知这一手的精巧，唯有来自腕部的巧力才能让这样圈形物体在稳定旋转的同时划出自然的弧。
然后它就如羽毛般轻巧地落在了空地上，啥都没套中。
和那个懒蛋蛋钱包不说是隔了很远，也至少是完全不在一个地块，一个在中间，一个在右上。
你这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又是连续三个圈飞出去，全部空军，连蹭都没蹭到那个钱包附近。
一开始将问我不知道，还以为莫九九是随机抛的，能中哪个要哪个，但又是三个圈后将问我发现她可能是确切地想要奖品当中的某一个。
就是这准头看得将问我是直皱眉。
有这一手发力功夫怎么准头就这么差呢？而且看莫九九越来越黑的脸色对比起老板的喜笑颜开，多半还没少尝试。
在莫九九又找老板要了十个圈准备血拼到底的时候，将问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抬手抵住了莫九九要扔出圈的手。
“你想要中间那个？”
“啊？哦哦，是的，那个荷包蛋样子的钱包还怪可爱的。”莫九九因为突然有人接近而缩了缩手，看清来人后又放松了警惕。
趁着她还没回过神，将问我拿过她手上的圈随手一扔。摇晃着的塑料小圈颤抖着落下刚刚好套中了那个钱包，没有一丝偏移。
“我没什么发力技巧都能爆杀这种摊子，你一个玩二虎流的怎么就能偏得这么离谱。”
眼里闪着小星星的莫九九举着懒蛋蛋钱包爱不释手，但还是听清楚了将问我在说什么。
“啊？什么二虎流？我是耍太极的。”
“就一个格斗漫画，里面的一个能操控敌人劲力走向的招式（操流之型·柳）有个梗，会那招的一般都和主角的流派有点关系。”将问我接住从肩头跳进自己怀里的灰，同时给莫九九解释道，“你的权能应该是偏精巧型的吧，没道理套个圈套不明白啊。”
道袍少女没有犹豫地就自爆了弱点：“我空间辨别能力天生就很差，对于距离很不敏感。”
“作为灵能者目测距离是多少米倒是没问题啦，但实际出手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远程能力什么的基本和我无缘了。”说到这，莫九九还显得有些郁闷。
自己的概念和权能都没有限制自己必须近战，但这种天生的缺陷反而让她不得不把近战这一条路走到黑。
“没试过花费时间去后天地改变它吗？”
“试过一些训练，但成效很差而且没过几天就又变回原样了。这已经不是什么基因缺陷或者什么病了，就是单纯的天赋太差。”莫九九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
“抱歉，希望你以后能克服。”
“没事，我不care了，不然也不会跑去玩套圈。”
这个毛病是她一直死死隐藏着的最大弱点，为了避免将来被针对得太狠，莫九九在以往是绝不会让人发现这点的。
但如今她觉得无所谓了，在将问我面前自己没有傲气的资本，她也认识到自己远比自己想象地弱。
还死藏着不擅长的方面不让人发现就好像是自己还执着于那莫须有的傲气似的，与其再自欺欺人不如干脆摆了，像这种对距离感要求很强的套圈游戏莫九九还是第一次玩。
虽然又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之严重，但，结果还挺不错的嘛。
想着，莫九九扭过头看向了将问我，发现将问我正在逗着怀里的灰猫。顺着视线看过去莫九九突然发现自己与那只灰猫的蓝眼睛对视了。
将问我养的这只猫怎么眼神怪怪的。
她好像在....挑衅自己？
“大哥，你这猫.....”越看越觉得灰猫嚣张，莫九九忍不住发问。
“这是灰，也就是49999，因为某些原因她能以猫形态活动。”
“啊？这只猫就是那个视力很差的克隆人女孩？”莫九九现在才知道这回事。
道袍少女好奇地想要从将问我的怀里把猫抱出来细看，却惹来了灰猫警告性的低吼。将问我看到这也是有些意外，灰只是变成了猫形态但本身还是实打实的人，像这样做出很“猫”的行为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灰，哪里不舒服吗？”少年直接朝着灰猫问道，但脑内并没有传来灰的回复。
不过她用行为回答了。灰猫一爪扒在将问我的胸前，小圆脸蹭着的同时一双蓝宝石很是挑衅地看向了莫九九。
“大哥，她好像在跟我炫耀.....”莫九九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灰猫在他们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肩膀跑到将问我的怀里。
她想起来了之前去东京城上飞机的时候，49999好像对她自来熟的行为以及“大哥”的称呼反应很是剧烈，之后的短暂相处里49999也没给过她好脸色。
“可能是你的体型和她比较像，她对你有种下意识的竞争心吧。”将问我也想起来了这件事，没想到当时的一件小事灰能记到现在。
（PS.莫九九脱鞋154cm介于萝莉与少女之间，灰152cm偏幼，和阿比盖尔同款。）
“哦....那倒是能够理解，我下山的时候有看到过那群公园里的小孩子总是争来争去的....”
莫九九点了点头，不过一秒后又马上炸毛，“不是，你说谁长得像小孩子呢！我的年龄可是比大哥要大很多的！”
“你会激动不就是自己承认了嘛。”
“你！我才没有.....”莫九九鼓着小脸别过头。
“好了，我替灰向你道歉。现在是放松的时候，不要生气了。”
将问我安慰着莫九九的同时轻轻拍了拍灰猫的头示意她蹲回自己的“位置”，灰立马乖巧地回到肩膀蹲坐着，尾巴缠上了将问我的脖子。
“请我吃冰淇淋就原谅你。”莫九九还是瘪着嘴。
“好好好。”
将问我有些无奈，还说不是小孩子呢。
舔着香草冰淇淋的道袍少女又兴奋地尝试了很多游玩的店铺，大多数都是奖品和小饰品、玩偶有关的，其中莫九九最喜欢的就是气枪打气球的项目。
该说是时代变了，还是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呢。
莫九九空间距离感差的弱点居然没有体现在射击上。不过也是，射程之内能打中就是能打中，你管它实际多少米呢。
然后她就喜欢上了这项又能刷玩偶又能满足心理的小娱乐，最后还是左右手提着两大袋玩偶被心疼的店主“请”走的。
“啊，大哥你这就要走了？”时至中午，将问我提出了分别。
“嗯，答应了别人要去帮忙。”
“嗯.....”莫九九直接抬手将一袋子玩偶递给将问我，“那这个给你，毕竟今天大哥帮了我很多。”
“不用了，你自己出的钱我哪好意思要走一半。而且里面的玩偶都是你自己特别喜欢才想要的吧？”将问我没有伸手。
“那这个给你。”
莫九九又想了想，从道袍腰带上系着的众多玩偶中摘下了一个淡黄色的短耳朵大头兔子递给将问我。
看着有点像《ちいかわ》里那只叫乌萨奇的初生兔子，将问我还记得它的叫声很魔性。
“这孩子最近有些看腻了呢，就送给你啦！”莫九九藏起眼里的不舍，强硬地把毛绒兔子塞到少年手里。
这只兔子是她下山之后第一个获得的玩偶，陪了她很久还挺有纪念意义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舍得送出去了。
“那就谢谢了。”道谢后把兔子塞进挎包里，将问我也不再拖延，“那就再见了。”
“嗯，再见。”
莫九九摆了摆手率先转身离去，侧马尾一跳一跳的。
没走两步，道袍少女突然又还想说些什么。
可再转身时，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交错的人群当中。
欲言又止，迟来的落差感涌上莫九九的心头。“一个人”的小小孤独感一旦察觉到了就难以甩开，想要再逛一会儿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原来有个人陪着你玩是这种感觉吗？也不赖嘛。’驻足，抬脚点了点地面，回想起过往的几个小时又笑了笑。
莫九九挑出最开始的那个懒蛋蛋钱包挂在腰带上原本是兔子玩偶的空缺处。
‘没必要现在就觉得可惜，说不定还有下一次机会呢。’
少女心满意足地走向学校大门，脚步比以往轻快了太多，充满玩偶与饰品的素色道袍穿在身上也显得自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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