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已读
像是一滴墨水在了吸水的白纸上。
黑色弥漫至笔尖，铅笔被彻底同化为特质，隐隐反射着金属的光芒。
笔尖点在纸上，随着持笔的手游走，留下的却不再是深灰色的颗粒，而是饱和度很高的蓝色。
波浪般的荧光蓝色弯曲线条在跃动，引起了姬如似的惊叹。
“它，它不就是个铅笔吗？为什么被同化成特质了之后会画出幽蓝色的字迹？”
“所以我才拿铅笔做例子，就是为了让班长理解什么是‘特质’。”
将问我又轻轻地用笔点在刚才画出的线条上，蓝色的痕迹像雪花融化般逐渐变得透明。
“当我把这只铅笔同化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就不再是‘铅笔’了而，而是我的一部分，我双手的延伸。”
抓住特质铅笔的末端让它竖起，心念一动黑蓝两色交缠的灵能就自笔杆上被放出，如焰如烟。
“它是特质系释放灵能的必需品，是解放灵魂的管道。它不再是用于书写的笔，而是用于倾泻魔力的杖。”
将问我又把刚才用于书写的白纸拿起轻抖，可它却因为这一下而直接怂拉了大半，原来是那条曾画下的曲线已经隔开了承载它的纸。
又指了指桌面，透明的桌子上清晰地留下了一道弯曲的划痕。
“被同化后的特质还会适应我们的需求具备一定的变化。另外因为我的同化倾向，哪怕我没对它有什么要求，它的笔尖也会变得锋锐数倍。”
最后，将问我改抓为持，笔尖点在了空气上，这次蓝色的痕迹居然直接被留在了空中。
“然后就是，权能的载体。我用权能让它具有了类似“记录”的能力，通过这只笔写出的字画会以我的灵能为源，在写出痕迹中的灵能自然消耗完毕前，它所描绘的痕迹可以存在于任何载体上。”
“哇哦。那么这么厉害的铅笔要在哪里才能买到呢？”
“呃...送给班长你了。”将问我捏住笔尖这边递给了姬如似，“笔尖很锐利，拿的时候要小心。”
“好的。不过....我怎么写不出来东西？”接过黑色铅笔的姬如似马上试着在空气中涂写。
“这就是特质的另外两个特性之一，只有创造它的灵能的才能激发它。也就是说特质就算给了别人别人也用不了，特质的‘特’就是这个意思。”
“那另一个呢？”
“你没注意到这个颜色和材质吗？它已经不是木和铅，而是单纯的未知金属了。被同化的物品会变化为特殊的材质——这就是特质的‘质’。”
“哦~那这只铅笔被同化后在我的手里就单纯是很像铅笔的金属工艺品咯？”姬如似理解得很快。
“可以这么认为。”
“我还有一个问题。”握着铅笔的姬如似举手，像是记完笔记向老师发问的好学生。
“说。”
“将问我的同化倾向不是‘毁灭’吗？为什么能同化一只铅笔，铅笔也能毁灭敌人吗？”
当然能，想当年囧威克在酒吧连鲨三人，只用了一只铅笔！Withaf**kingpencil！
咳咳，还是得正经点。
“呃....铅笔不是重点，倾向就只是‘倾向’，更多的只是一种深度潜意识对同化物品作用的喜恶。”
“我的同化倾向是‘毁灭’其实不代表我真的同化不了代表‘守护’的防具，而是防具的同化效率几乎接近于零。”
“我想要同化一块防弹插板的话，恐怕不眠不休连续一个月地给它注入灵能最多也只能让它变黑一个小角，但同样的时间里我同化出来的特质子弹都够打一场小型遭遇战了。”
“而且还有比较中性的呢，像是饰品这类的东西我的同化效率就中规中矩的。这只铅笔就是这样，它不会是武器，但我也不会抗拒去把它同化成我的一部分。”
将问我一边透露自己的能力相关，一边耐心地给姬如似解释着关于特质系灵能者的信息。
今天是周日，说是得准备一下星期一的出差，但横竖没什么能准备的（行李是灰在准备）将问我想了想干脆继续给姬如似入门培训。
刚好给姬如似演示一下她昨天很好奇但时间已晚来不及展示的特质系能力。
“哦~我有点期待我到二阶的那天了。我会有什么样的同化倾向，什么样的特质呢？”姬如似旋转着黑色的铅笔，细细地观察着它的棱角与材质。
“班长天赋应该很好，晋升二阶应该也就是今年内的事情，要是对需要使用灵能的‘目标’有个清晰的方向的话还会更快。”
“好，等我能同化特质了，我就把第一件同化的特质送给你。”
“嗯？为啥？”
“作为这只铅笔的回礼？”姬如似晃了晃头。
“送礼....那班长是打定注意不往战斗方面走了？”
“嗯....我不知道。”姬如似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把特质铅笔装好，“我是不太能想象得出自己战斗的样子，不过既然有了这份能力，我也不想遇到危险的时候只是被你保护着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会考虑学一些战斗方面的作为防身用？”少女朝着坐在对面的少年微笑，“到时候还要再麻烦将问我老师了哦。”
“好。”
身边的人能更好地保护好自己，将问我只会觉得更加安心。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话题差不多到这结束了，将问我扭头看向了橘红色的夕阳。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聊了一整个下午，带来的零食也全部吃光了，比起超凡入门培训可能茶话会更适合形容这个下午。
姬如似有些不舍，但还是先一步起身，“那就麻烦了。”
位于市中心的商圈倒是离姬如似家的高档小区不远，一路上两人没再挑起新的话题，只是沉默地并肩走着。
比以往靠得更近一些。
慢慢地走了半个小时，将问我驻步在小区门口前，姬如似没停下又走出去了几步，突然发现身边人不见了才连忙左右来回看。
意识到已经到家门口了，才回过头，就又看到了将问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便鼓起了脸颊，“在想事情啦！不许笑我。”
“好，我不笑班长就是了。”
“那个，将问我你明天不来学校了是吗？”
“嗯，去魔都有些事情要办。”
“那.....”姬如似又习惯性的低下了头，“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几天吧。”将问我想了想，但不太确定。
“好....”
班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低落。
“我会尽快回来的，这几天先用手机聊天吧。”
“手机...哦对，还有手机...还有手机。那，再见？”被提醒了一句的姬如似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
“再见。”
将问我摆了摆手，调头往回走。
姬如似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路口转角才进了小区，边走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进社交软件后又马上点开了置顶的聊天窗口。
对方的头像是一只蓝瞳的灰猫，昨天才见过这只猫猫本猫，很可爱，就是完全不给别人碰。
‘现在的话，我应该能自然地跟他发起话题了吧。’
嗯....发些什么呢？
啊，才分开就找他，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内什么了，不行不行。
对了，回到家报个平安，应该很正常吧？
思绪不断变幻着，姬如似的脚步逐渐加快，进了家回到房间后就立刻关门上锁重新点亮手机屏幕看向聊天窗口。
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心跳的有些快。
从一次都没用上过的表情包中精挑细选了很久，最后挑了一张猫猫卖萌的表情，配上“到家了”的文字发送了出去。
心跳进一步加快，姬如似紧紧地盯着聊天窗口的左边。
过了一两分钟都没有变化，姬如似突然卸下来一口气，红润再次蔓延到了耳根。
‘怎么想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到家了吧！我在想什么啊我！就这么想要他回消息吗我！’
似乎是觉得太羞人了，姬如似选择先去洗个澡。
另一边，将问我下了轻轨走出几百米也是回到了公寓中。
一开门，就有个什么东西一个乳燕飞扑进了自己怀里，死死地环住了自己的腰。
“灰？”
“哥哥，欢迎回家。”怀里的女孩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澄澈的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嗯，我回来了。”
将问我还以微笑，不过女孩并没有放开他。
“灰？“”
灰嘟了嘟嘴，“哥哥，今天回来好晚，中午出去的时候明明说就一下的。”
然后又勒紧了将问我一些，“而且，哥哥身上有昨天那个女孩子的气味。”
“灰这是....吃醋了？”
“嗯，要哥哥亲亲才能消气。”刚才眼里还有些幽怨的灰这时只剩下了期待，踮起了脚。
将问我挠了挠头，只是回抱住了女孩安慰道：“回来晚了没告诉你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亲亲。”
灰确实是长大了，都能听得出将问我这话是想敷衍过去了，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没办法，忘了时间没在答应好灰的时间里回来是自己的错。将问我无奈之下只能俯下头，打算在灰的额头上点一下。
不过灰现在除了完整的常识之外还有通感之后的心灵联系，直接精准地猜到了将问我是什么想法。
将问我头才低下去一半，就被女孩双手带着后脑直接拉了下去。
‘这丫头力气变得好大。’
呼吸被堵住前，将问我脑内闪过了最后的想法。
许久，灰极力踮起的脚后跟因为缺氧而逐渐支撑不住，松开双手的她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晚饭马上就好了，哥哥先休息会儿。”
留下这句话，女孩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噔噔噔地踏着大一号的拖鞋进了厨房。
将问我在玄关愣了一会儿，刚进家就搞这么一出，原本脑子里还想着的关于姬如似的事一下子就被清空了。
也抹了抹嘴唇，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想不明白该怎么去面对。
还是砍人简单啊，拿起棒槌，啊不，刀剑全力砍过去就啥事没有了。
算了，想不明白摆大烂，将问我拖了鞋袜换了身休闲衣就在客厅的沙发里瘫倒拿出手机，开始现代大学生的传统艺能——刷手机。
虽然穿越前已经毕业了没多久，但没有真正当过社畜的将问我依然保留了有事没事都刷手机的“好习惯”。
刚点亮屏幕就看到自己的社交软件提示有消息未读。
‘老白那边又有工作？不对，我现在是净除所正式员工了，老白现在都是在内部软件自带的聊天功能里直接找我。’
老白都不用这个软件传递消息了，那就是....班长？
点进软件，消息预览的左边是一个露着大额头发量很密集的青涩眼镜少女头像，头像本身只有黑白两色好像是直接从漫画里截出来的。
是之前自己给班长安利的漫画《喜欢的人忘带眼镜了》的女主三重爱，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个眼镜角色。
看到了班长发来的报安消息，将问我不自觉地笑了笑，点开聊天软键盘。
“我也到家了。”也配上了一张猫猫图，是之前自己偷拍的灰的照片。
发过去的消息瞬间就变成了已读，将问我还愣了愣，然后对面就马上回了个煤气罐猫猫点赞的表情包。
“噗。”
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又一种区别于兮姐和灰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十几分钟前，姬如似最后还是带着手机进了浴室，一番冲洗后进了浴缸就立马又拿起了套着防水袋的手机，发现将问我还是没回之后又放下了心。
说不上到底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就这么盯着聊天窗口，姬如似又走神了。
回想起了这两天跟将问我的各种对话，一开始还是正经的“讲课”，然后讲到一半莫名地就又变成什么都谈的“社团活动”了，最后发现时间过了很久才及时拉回话题到灵能者身上。
每次跟他交流，自己都会觉得格外地自在，忍不住做出一些大胆的动作说出一些大胆的话，这两天的交谈里，自己下意识打直球把气氛搞得有点奇怪的次数不少。
而且明明事后想起来都觉得羞得很，但又总是忍不住一直去想。
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半年不到就因为他好像变了个人。
哦，自己已经跟他明牌了啊？那没事了。
那这就是....恋爱了吧？
“噔噔。”手机一阵颤动拉回了姬如似的注意力。
聊天框左边跳出了两条回信，因为自己的聊天窗口打开着，所以气泡上的“未读”马上就变成了“已读”。
“唔！”这不就暴露了自己一直守在手机前面了嘛！！
好尴尬，社交软件显示已读未读是坏文明！
赶紧发点什么。
对了，他好像很喜欢猫猫.....
黑色弥漫至笔尖，铅笔被彻底同化为特质，隐隐反射着金属的光芒。
笔尖点在纸上，随着持笔的手游走，留下的却不再是深灰色的颗粒，而是饱和度很高的蓝色。
波浪般的荧光蓝色弯曲线条在跃动，引起了姬如似的惊叹。
“它，它不就是个铅笔吗？为什么被同化成特质了之后会画出幽蓝色的字迹？”
“所以我才拿铅笔做例子，就是为了让班长理解什么是‘特质’。”
将问我又轻轻地用笔点在刚才画出的线条上，蓝色的痕迹像雪花融化般逐渐变得透明。
“当我把这只铅笔同化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就不再是‘铅笔’了而，而是我的一部分，我双手的延伸。”
抓住特质铅笔的末端让它竖起，心念一动黑蓝两色交缠的灵能就自笔杆上被放出，如焰如烟。
“它是特质系释放灵能的必需品，是解放灵魂的管道。它不再是用于书写的笔，而是用于倾泻魔力的杖。”
将问我又把刚才用于书写的白纸拿起轻抖，可它却因为这一下而直接怂拉了大半，原来是那条曾画下的曲线已经隔开了承载它的纸。
又指了指桌面，透明的桌子上清晰地留下了一道弯曲的划痕。
“被同化后的特质还会适应我们的需求具备一定的变化。另外因为我的同化倾向，哪怕我没对它有什么要求，它的笔尖也会变得锋锐数倍。”
最后，将问我改抓为持，笔尖点在了空气上，这次蓝色的痕迹居然直接被留在了空中。
“然后就是，权能的载体。我用权能让它具有了类似“记录”的能力，通过这只笔写出的字画会以我的灵能为源，在写出痕迹中的灵能自然消耗完毕前，它所描绘的痕迹可以存在于任何载体上。”
“哇哦。那么这么厉害的铅笔要在哪里才能买到呢？”
“呃...送给班长你了。”将问我捏住笔尖这边递给了姬如似，“笔尖很锐利，拿的时候要小心。”
“好的。不过....我怎么写不出来东西？”接过黑色铅笔的姬如似马上试着在空气中涂写。
“这就是特质的另外两个特性之一，只有创造它的灵能的才能激发它。也就是说特质就算给了别人别人也用不了，特质的‘特’就是这个意思。”
“那另一个呢？”
“你没注意到这个颜色和材质吗？它已经不是木和铅，而是单纯的未知金属了。被同化的物品会变化为特殊的材质——这就是特质的‘质’。”
“哦~那这只铅笔被同化后在我的手里就单纯是很像铅笔的金属工艺品咯？”姬如似理解得很快。
“可以这么认为。”
“我还有一个问题。”握着铅笔的姬如似举手，像是记完笔记向老师发问的好学生。
“说。”
“将问我的同化倾向不是‘毁灭’吗？为什么能同化一只铅笔，铅笔也能毁灭敌人吗？”
当然能，想当年囧威克在酒吧连鲨三人，只用了一只铅笔！Withaf**kingpencil！
咳咳，还是得正经点。
“呃....铅笔不是重点，倾向就只是‘倾向’，更多的只是一种深度潜意识对同化物品作用的喜恶。”
“我的同化倾向是‘毁灭’其实不代表我真的同化不了代表‘守护’的防具，而是防具的同化效率几乎接近于零。”
“我想要同化一块防弹插板的话，恐怕不眠不休连续一个月地给它注入灵能最多也只能让它变黑一个小角，但同样的时间里我同化出来的特质子弹都够打一场小型遭遇战了。”
“而且还有比较中性的呢，像是饰品这类的东西我的同化效率就中规中矩的。这只铅笔就是这样，它不会是武器，但我也不会抗拒去把它同化成我的一部分。”
将问我一边透露自己的能力相关，一边耐心地给姬如似解释着关于特质系灵能者的信息。
今天是周日，说是得准备一下星期一的出差，但横竖没什么能准备的（行李是灰在准备）将问我想了想干脆继续给姬如似入门培训。
刚好给姬如似演示一下她昨天很好奇但时间已晚来不及展示的特质系能力。
“哦~我有点期待我到二阶的那天了。我会有什么样的同化倾向，什么样的特质呢？”姬如似旋转着黑色的铅笔，细细地观察着它的棱角与材质。
“班长天赋应该很好，晋升二阶应该也就是今年内的事情，要是对需要使用灵能的‘目标’有个清晰的方向的话还会更快。”
“好，等我能同化特质了，我就把第一件同化的特质送给你。”
“嗯？为啥？”
“作为这只铅笔的回礼？”姬如似晃了晃头。
“送礼....那班长是打定注意不往战斗方面走了？”
“嗯....我不知道。”姬如似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把特质铅笔装好，“我是不太能想象得出自己战斗的样子，不过既然有了这份能力，我也不想遇到危险的时候只是被你保护着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会考虑学一些战斗方面的作为防身用？”少女朝着坐在对面的少年微笑，“到时候还要再麻烦将问我老师了哦。”
“好。”
身边的人能更好地保护好自己，将问我只会觉得更加安心。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话题差不多到这结束了，将问我扭头看向了橘红色的夕阳。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聊了一整个下午，带来的零食也全部吃光了，比起超凡入门培训可能茶话会更适合形容这个下午。
姬如似有些不舍，但还是先一步起身，“那就麻烦了。”
位于市中心的商圈倒是离姬如似家的高档小区不远，一路上两人没再挑起新的话题，只是沉默地并肩走着。
比以往靠得更近一些。
慢慢地走了半个小时，将问我驻步在小区门口前，姬如似没停下又走出去了几步，突然发现身边人不见了才连忙左右来回看。
意识到已经到家门口了，才回过头，就又看到了将问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便鼓起了脸颊，“在想事情啦！不许笑我。”
“好，我不笑班长就是了。”
“那个，将问我你明天不来学校了是吗？”
“嗯，去魔都有些事情要办。”
“那.....”姬如似又习惯性的低下了头，“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几天吧。”将问我想了想，但不太确定。
“好....”
班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低落。
“我会尽快回来的，这几天先用手机聊天吧。”
“手机...哦对，还有手机...还有手机。那，再见？”被提醒了一句的姬如似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
“再见。”
将问我摆了摆手，调头往回走。
姬如似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路口转角才进了小区，边走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进社交软件后又马上点开了置顶的聊天窗口。
对方的头像是一只蓝瞳的灰猫，昨天才见过这只猫猫本猫，很可爱，就是完全不给别人碰。
‘现在的话，我应该能自然地跟他发起话题了吧。’
嗯....发些什么呢？
啊，才分开就找他，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内什么了，不行不行。
对了，回到家报个平安，应该很正常吧？
思绪不断变幻着，姬如似的脚步逐渐加快，进了家回到房间后就立刻关门上锁重新点亮手机屏幕看向聊天窗口。
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心跳的有些快。
从一次都没用上过的表情包中精挑细选了很久，最后挑了一张猫猫卖萌的表情，配上“到家了”的文字发送了出去。
心跳进一步加快，姬如似紧紧地盯着聊天窗口的左边。
过了一两分钟都没有变化，姬如似突然卸下来一口气，红润再次蔓延到了耳根。
‘怎么想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到家了吧！我在想什么啊我！就这么想要他回消息吗我！’
似乎是觉得太羞人了，姬如似选择先去洗个澡。
另一边，将问我下了轻轨走出几百米也是回到了公寓中。
一开门，就有个什么东西一个乳燕飞扑进了自己怀里，死死地环住了自己的腰。
“灰？”
“哥哥，欢迎回家。”怀里的女孩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澄澈的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嗯，我回来了。”
将问我还以微笑，不过女孩并没有放开他。
“灰？“”
灰嘟了嘟嘴，“哥哥，今天回来好晚，中午出去的时候明明说就一下的。”
然后又勒紧了将问我一些，“而且，哥哥身上有昨天那个女孩子的气味。”
“灰这是....吃醋了？”
“嗯，要哥哥亲亲才能消气。”刚才眼里还有些幽怨的灰这时只剩下了期待，踮起了脚。
将问我挠了挠头，只是回抱住了女孩安慰道：“回来晚了没告诉你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亲亲。”
灰确实是长大了，都能听得出将问我这话是想敷衍过去了，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没办法，忘了时间没在答应好灰的时间里回来是自己的错。将问我无奈之下只能俯下头，打算在灰的额头上点一下。
不过灰现在除了完整的常识之外还有通感之后的心灵联系，直接精准地猜到了将问我是什么想法。
将问我头才低下去一半，就被女孩双手带着后脑直接拉了下去。
‘这丫头力气变得好大。’
呼吸被堵住前，将问我脑内闪过了最后的想法。
许久，灰极力踮起的脚后跟因为缺氧而逐渐支撑不住，松开双手的她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晚饭马上就好了，哥哥先休息会儿。”
留下这句话，女孩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噔噔噔地踏着大一号的拖鞋进了厨房。
将问我在玄关愣了一会儿，刚进家就搞这么一出，原本脑子里还想着的关于姬如似的事一下子就被清空了。
也抹了抹嘴唇，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想不明白该怎么去面对。
还是砍人简单啊，拿起棒槌，啊不，刀剑全力砍过去就啥事没有了。
算了，想不明白摆大烂，将问我拖了鞋袜换了身休闲衣就在客厅的沙发里瘫倒拿出手机，开始现代大学生的传统艺能——刷手机。
虽然穿越前已经毕业了没多久，但没有真正当过社畜的将问我依然保留了有事没事都刷手机的“好习惯”。
刚点亮屏幕就看到自己的社交软件提示有消息未读。
‘老白那边又有工作？不对，我现在是净除所正式员工了，老白现在都是在内部软件自带的聊天功能里直接找我。’
老白都不用这个软件传递消息了，那就是....班长？
点进软件，消息预览的左边是一个露着大额头发量很密集的青涩眼镜少女头像，头像本身只有黑白两色好像是直接从漫画里截出来的。
是之前自己给班长安利的漫画《喜欢的人忘带眼镜了》的女主三重爱，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个眼镜角色。
看到了班长发来的报安消息，将问我不自觉地笑了笑，点开聊天软键盘。
“我也到家了。”也配上了一张猫猫图，是之前自己偷拍的灰的照片。
发过去的消息瞬间就变成了已读，将问我还愣了愣，然后对面就马上回了个煤气罐猫猫点赞的表情包。
“噗。”
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又一种区别于兮姐和灰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十几分钟前，姬如似最后还是带着手机进了浴室，一番冲洗后进了浴缸就立马又拿起了套着防水袋的手机，发现将问我还是没回之后又放下了心。
说不上到底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就这么盯着聊天窗口，姬如似又走神了。
回想起了这两天跟将问我的各种对话，一开始还是正经的“讲课”，然后讲到一半莫名地就又变成什么都谈的“社团活动”了，最后发现时间过了很久才及时拉回话题到灵能者身上。
每次跟他交流，自己都会觉得格外地自在，忍不住做出一些大胆的动作说出一些大胆的话，这两天的交谈里，自己下意识打直球把气氛搞得有点奇怪的次数不少。
而且明明事后想起来都觉得羞得很，但又总是忍不住一直去想。
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半年不到就因为他好像变了个人。
哦，自己已经跟他明牌了啊？那没事了。
那这就是....恋爱了吧？
“噔噔。”手机一阵颤动拉回了姬如似的注意力。
聊天框左边跳出了两条回信，因为自己的聊天窗口打开着，所以气泡上的“未读”马上就变成了“已读”。
“唔！”这不就暴露了自己一直守在手机前面了嘛！！
好尴尬，社交软件显示已读未读是坏文明！
赶紧发点什么。
对了，他好像很喜欢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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