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坏了我不赔的
对于特质子弹，将问我在三阶前一直是不太关注的。
单论杀伤力，投枪在“脊”第二阶段的加持下和.357马格南特质子弹其实差不多，区别是前者是动能杀伤直线AOE，后者是单体高伤害，都是宰猪的一把好手。
但不论哪一个，都难以在“真正的战斗”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面对三阶甚至四阶的灵能者时，“切断”依然是绝对的主力。投枪和子弹往往只能用于牵制或补刀，可以说是比较鸡肋。
不过在将问我抵达三阶“登临”且有了灰这一个能够使用自己灵能的半使魔之后，情况又有了点改变。
枪械是现代工艺对于动能与火药在武器方面的极致理解，特殊的子弹与稍长一点的枪管就能让一个普通人威胁到灵能者的性命。
如果柯尔特蟒蛇和.357不够的话....为什么不整个大的呢？
于是萝莉拉大栓的画面就出现在了当时还躺在床上的将问我的脑内，然后第二天就找邢涵要来了一把经典款的巴雷特A1还有一批狙击子弹。
进阶了加上十二毫米子弹可供刻画面积更大，同化的进度意外地快，而且三阶之后其他六系的操作对特质系全部开放，将问我对符文系术式又有了新的理解，刻画术式从铭文改为了花纹使得术式的质量大幅提升。
但将问我还是觉得不够，就又去隔壁病房找被包成木乃伊的老白，让他传授一下个别术式的本质。
再后来，枪械和子弹上就多了几个黑科技：“术式：吸音”、“术式：推流”以及“术式：爆燃”，都是三阶构筑者才能使用的更加精细的术式。
这也导致特质子弹的同化耗时从原本的二十分钟同化一发又变成了三阶前的一个小时同化一发。
但效果非常理想。
测试场内，将问我举起枪械没有停顿哪怕一秒，抬起枪与肩平齐的一瞬间就扣下了扳机。
没有任何的声响，制退器的爆闪火焰与靶子上炸开的幽蓝同时亮起。
然后原本人形靶子的地方就剩下了一块黑色的十字行厚板子，“头部”的地方明显出现了凹陷与裂痕。
“龟龟，靶子的外壳直接消失了？里面合金记录板上的高浓度黑石涂层也就差一点点就被击穿了？”凌海桃对这个数据表示十分惊讶，“这种强度的攻击就算按保洁员的上岗标准来看都远远超出啊！这小子真的是才晋升三阶一个月？”
“而且这还是一次无声的超高速射击，开枪和子弹飞行的声音被遮蔽的话，目标灵能者对它产生反应的范围也会急剧缩减。”段鸿则是一眼就看出了将问我在这次攻击上真正下的功夫，“再加上这个子弹飞行的速度，哪怕灵能者最后能从周围空气的剧烈变动察觉到攻击，面对这种速度也极难再作出什么有效应对。”
“这是多个符文术式同时作用在子弹和枪械上的效果吧。对了，既然子弹也能画符文术式，为什么那些符文系更多地还是在搞陷阱和符纸啊？”
凌海桃有些疑惑，将问我能想到的没道理那些正牌的符文系想不到啊，为什么符文系构筑者那么多年以来都没有玩枪的？
段鸿扭头看了一眼凌海桃，眼神好像在说你认真的吗？
“你这丫头，亏你领域研究得这么深，结果连符文系最大的限制都不知道。”
“唉，人家是放出类的嘛....而且我领域的用法也基本和符文系无关，不知道也很正常吧？对吧？”凌海桃一脸无辜。
“符文系可以让复数的术式叠加生效甚至远程触发，但术式依然是由灵能构成。”
凌海桃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哦！普通的子弹和枪械难以承受这种烈性的强化术式，更别说还是多重的，只有特质系的同化才能.....”
测试场内，将问我拉栓让已经变形扭曲的弹壳抛出。
因为目标是人且“推流”、“爆燃”与“激流”的组合会让弹壳产生形变，所以将问我为了精度与稳定性让后勤部把它从半自动改成了栓动。
好吧其实就是为了搞点帅的，狙击枪被同化为特质后你改成全自动它都能扛得住，但你都小萝莉配狙击枪了，那不拉大栓也太可惜了吧。
是吧？
反正将问我是这样想的，他的女孩战斗支援可以划水，但不能不酷。
下一项测试开始，十六台黑色的机器人出现在两百外的同一个地方，这次是“移动靶”——机器人的下身是八只刺足，样式和反灵能的“人偶”差不多，但上身只有带着枪口的双臂。
“三十秒之后靶子会开始移动并朝你发起攻击，虽然不是黑石骨架，但低浓度的黑石涂层还是有的哦。”广播里传出凌海桃的声音。
将问我把狙击枪放回箱子内，拿出了放在上层的斗篷。
披上斗篷，白色的一圈羽绒围住了肩膀与脖子，又随着战甲的三层结构展开而产生变化。
白羽绒变为幽蓝色，披风似的后摆裂开成十只末端尖锐的长条。
面甲覆盖嵌合，战甲着装完成。将问我又慢悠悠地从箱子内拿出左轮手枪与两把黑刀额外着装在战甲上。
将问我确实是不能同化“防具”的，就算强行同化，也不会在“防御”上有额外的加成。但三阶后将问我可以卡BUG，在邢涵的建议与帮助下把出了面甲之外的部分改成了纯粹的力传动外骨骼与仿肌肉束紧身衣两层。
再加上原本“袖剑”的思路，在臂铠与小腿铠内藏设了可替换的剑刃，再在手臂边缘与后腿加上刃边，甚至把手甲改成“爪”。
配上额外强化力量的外骨骼，这套核心部分没有一处是为了防御而设计的战甲就不再是以“防御”为目的，而是单纯地为了让着装者更有力，更锋锐。
那么在最外层加个“涂装”也就不过分了，虽然最外层的嵌合甲片同化起来有点费力，但重新同化的脊提供的“连接点”让整套战甲有了“一体化”的概念，最后还是比较顺理的完成了整套特质战甲的同化。
又因为战甲同化完成后包含了“脊”的组成，所以战甲连带着能够以特殊的权能符文术式以纹身为介收纳在皮下。
当然纹身只有触发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还是好孩子，看不出来的。
不过作为外接的其他武装就不行了，将问我感受到它们有能够收纳进体内的“可能”，但其他武装好像是因为载体不具备有“将问我”的成分而不能依靠媒介收纳。
但将问我也足够满意了，光是能随时展开战甲使用全部的能力这点就满足了将问我的预期。
那天49999遇袭所陷入的困境始终是少年心中的一根刺。
不论是子弹还是特质的携带，将问我不能再容忍自己身上的这些弱点继续存在。
收心，将问我握紧了尖锐的金属手甲，指尖的爪刃在掌心中摩擦出火花，三十秒刚好过去，十六台机器人开始交错着迈动起足肢。
这一次，他不再发起冲锋，而是缓步迎向了敌人。
“让我发泄一下吧。”随着他轻声自语，战甲再次发生了一些变化。
面甲内闪着幽蓝的“双眼”拉扯着变得狭长，两条幽蓝细线自脖子延伸自四肢又自掌分叉到指，很像是假面骑士Faiz的光子血液。
“强权武装·脊·第三阶段-超越”，战甲顺应着少年的巅峰状态也展现出了真正的姿态。
十六台机器人转瞬间逼近，其中六台跃起，急促又带着协调的组合攻击覆盖到了黑色战甲前方的每一寸，下身足肢前刺，上身双臂枪口对准。
战甲动了，在被围住的一瞬间，就完成了从极静到极动的转变。
兀地抬手伸向了理他最近的一台机器人刺过来的足肢，巨力带着机器人甩动向右，于此同时披风的十只箭头并排扬起如刀扇。
就在刀扇抵挡住后续的围攻的同时，右手臂刃弹出，幽蓝的“切断”与黑石涂层相抵消，但加持了锋锐的特质剑刃已经足以切断没有黑石骨架的足肢。
反手将尖锐的足肢刺进被惯性带着停留在空中的机器人，转身还在继续，将问我顺着转体的动能抬起右腿，腿铠伸出的幽蓝剑刃被更强的旋转力道带着切开了左边三台不在刀扇阻挡范围内的机器人。
再低头侧身进一步拉扯背后的斗篷阻挡住右侧的另外三台漏网之鱼的攻击。
刀扇落下，机器人的紧跟着的第二波攻势更快，更密，子弹虽然打在战甲上连划痕都没有，但双臂连接着的弹链依然在疯狂地向前推动。
将问我拔刀了，左腰的机械臂提前伸出，右手带出幽蓝锋刃的黑刀横斩，又一次的旋转随着面前三台被一分为二的机器人开始。
结束了横斩本该陷入一次动作的僵直的将问我却直接松开了右手的黑刀，旋转过四分之一时左手已经拔出了左轮手枪，六颗特质子弹几乎瞬间朝着正前方的天上倾泻完毕，将再度跃起的另外三台机器人摧毁并击飞。
同时松开的右手拿起了投枪，挑带起右侧近身的一台机器人，然后捏碎“电池”将右侧补上来的另两台机器人一块串糖葫芦投射出去。
这时第二次旋转过半，战甲光顾着对付正前方和右侧，左侧已经放空了足够的时间且此时似乎处于旋转的他的视线之外。
危机将近？
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支箭头缠绕着接过了黑刀，幽蓝再起，轻易地将背身再度接近的两台机器人划开成上下两半。
特质，始终是他双手的延伸。
最后，再次扬起的刀扇挡住了剩余的唯一一台机器人的进攻，战甲这次干脆双手探出抓住它的主体。
两只臂刃一划，在崩碎前带走了它的八肢足刃和两手的枪口。
抬脚一踩，又将它踩踏到了地上。
此时已经可以看做最后一个机器人失去了一切抵抗，但战甲依然右手反拔出了另一把黑刀。
幽蓝刺入机器人的“头”，刀刃随着战甲右手的拧动搅碎了机器人装载着摄像头的观测器。
两次舞蹈般的旋转，十六台机器人全部损坏。
战甲收起，将问我看向了观测窗的方向，眼神中好像是有些不满。
“看来我们的将小弟弟是嫌弃十六台太少了，早知道给他上三十二台了。”凌海桃嘴上说着要上强度，但看起来很开心。
十六台带着黑石涂装，彼此不怕子弹可以在进程随意开火的机器人，还有八足刀刃的变化需要额外注意。
这已经是测试场中面对三阶灵能者的最高近战测试规格了。
“没必要。”段鸿倒是摸着下巴不存在的胡子思考着，“将问我所表现出的类似“破法”的能力在层次上远超我的预估，对于其他三阶来说能大幅削弱其灵能强度的低浓度黑石涂层在他面前，甚至连让他的斩击产生阻滞都做不到。”
“子弹也没法对他的战甲造成威胁，那个斗篷的变化也很有意思，那些箭头的辅助让将问我的双腿得以解放，让他能够在围攻中作出更多大胆的动作。”
“上六十四台结果也一样的，徒增消耗罢了。”
“将问我的权能在潜力方面恐怕比当初何氏姐妹还要高。”段鸿最后作出了总结。
凌海桃听到最后一句直接双眼放闪看向场里原地坐下的少年，好像已经找到了今后消遣唠嗑的目标似的。
“大叔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提前把他选作预备役了？”
不过段鸿却摇了摇头：“不，再看看。”
将问我在场内休息了会儿就将损耗的灵能全部恢复了。刚才的战斗看似自己操作很多，但其实绝大部分的消耗都在维持第三阶段的“超越”上，“翼”一直维持着原本的形状，“眼”更是根本没开，反正敌人是黑石涂层，开了反而看不清楚。
这场战斗更多的是利用“超越”状态下完美掌控强化后身体能力的精准度。
如果普通灵能者的精准度是60，那么自己点亮灵能受到“脊”完全被动加持的精准度就是150，但进入“脊”第二阶段后，更快的速度和力量也更难操控，精准度最多只能保持80。
极速中自己的动作全是靠“预输入”的，敌人要是也够快能反应过来的话，自己很难再根据敌人的动作临时变招，上次东京城没能在第一次接触就干掉那个二五仔正是这个原因。
而“超越”状态下，身体的强化虽然比起前两个阶段的翻倍加成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三十，但精准度却提高到了200。
比起那十六台异型机器人，可能自己的动作还要更加机械性地高效一些。
在第二阶段之上彻底掌控身体又和常态下有些不同，感觉不止是自身内部，连周身外一定范围内的一切信息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那种凌驾一切，随意地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作出选择影响其发展的自由感，让将问我有些沉醉。
“将问我，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广播里段鸿的声音打断了将问我的愣神，
“不过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尽兴，我个人也还想再看看你的最强攻击。”
“所以，下一项测试可能有些超纲，等会儿你看到之后也可以直接拒绝。”
还是两百米外，升起了最后的“靶子”。
这次是纯粹的人形，直立，只有四肢。
但其纯黑琉璃般的装甲犹如深渊般，光是出现在那就让其旁边的灵子有些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过去。
“这是“天工部”对标四阶战斗专精灵能者制造的“灭杀人偶”，具有纯黑石骨架和遍及全身每一处高浓度黑石涂层装甲板，说是对标四阶，但就连五阶也会被它缠住不得脱身。”
“它今天不会动，只是作为你的靶子，能我看看你的极限吗？”段鸿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启动它的打算。
“如果你想看的话，那么其实它动不动都没区别。”将问我出声了。
“你确定？”
“我不知道，我就那么一剑，我也没试过我这一剑目前到底有多强。”
“好。那就还是三十秒后，它的速度不比你差，你要小心。”
段鸿明白了，那天撕裂东京城的一剑会在今天重现，他也很好奇那一剑到底有多强。
“等等。”
“嗯？”
“那道墙后面，没有人吧？”
段鸿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哈....”
“将问我，你的述职通过了。”
“啊？”
将问我也有些愣，这哪跟哪啊？怎么就突然过了，玩的考验的那套是吧。
万一自己手重了，另一边测试场里的人可是真得遭殃的啊。
“那不测了？”
“不，一分钟后，后面的所有测试场都会被清空，你便随意施为罢！”广播里的段鸿听起来有些兴奋。
一分钟后，黑色的十字被少年握在手中。
“先说好，这“人偶”坏了我不赔的。”
“我还能让各孩子出钱吗？斩吧。”
“好。”
黑蓝两色的灵能外显，不断地颤动着，少年抬起了黑十字。
上次班长借自己的诗集前几天才看完，“那么还请容我稍微借一下别人的诗词。”
其实，“真名解放”的唱词是不固定的，重要的是过程。
“以大圆觉为我伽蓝，”
“山河大地日月星辰。”
模糊的黑色褪去，逐渐展现出魔剑的真姿。
“身心安居平等性智，”
灵子环境兀地一滞，黑蓝的灵能尽数涌入剑中。
“天上天下.....”
百分之一百出力——“斩击魔剑·辉光裂星”。
“唯我独尊。”
举剑，下劈。
三十秒刚好到了，人偶无视灵子环境的剧烈变化径直前冲，但黑蓝色的耀光只是一闪，不论是高浓度的黑石涂层还是纯黑石的骨架都没能拦住那辉光。
那天净除所总部测试馆的警报响了很久很久。
看着被贯穿的三个测试场和只剩下两只手的“灭杀人偶”，段鸿默默地鼓掌，凌海桃则是兴奋地转头看向段鸿，眼神中似乎意有所指。
净除所所长转过头。
“这孩子现在就成预备役反而可惜了。不过，你可以替他想想要个什么代号了，“破法之刃”有些太长了，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
“不够酷。”凌海桃接过话语，喜笑颜开。
有了。
能陪她唠嗑的后辈有了。
单论杀伤力，投枪在“脊”第二阶段的加持下和.357马格南特质子弹其实差不多，区别是前者是动能杀伤直线AOE，后者是单体高伤害，都是宰猪的一把好手。
但不论哪一个，都难以在“真正的战斗”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面对三阶甚至四阶的灵能者时，“切断”依然是绝对的主力。投枪和子弹往往只能用于牵制或补刀，可以说是比较鸡肋。
不过在将问我抵达三阶“登临”且有了灰这一个能够使用自己灵能的半使魔之后，情况又有了点改变。
枪械是现代工艺对于动能与火药在武器方面的极致理解，特殊的子弹与稍长一点的枪管就能让一个普通人威胁到灵能者的性命。
如果柯尔特蟒蛇和.357不够的话....为什么不整个大的呢？
于是萝莉拉大栓的画面就出现在了当时还躺在床上的将问我的脑内，然后第二天就找邢涵要来了一把经典款的巴雷特A1还有一批狙击子弹。
进阶了加上十二毫米子弹可供刻画面积更大，同化的进度意外地快，而且三阶之后其他六系的操作对特质系全部开放，将问我对符文系术式又有了新的理解，刻画术式从铭文改为了花纹使得术式的质量大幅提升。
但将问我还是觉得不够，就又去隔壁病房找被包成木乃伊的老白，让他传授一下个别术式的本质。
再后来，枪械和子弹上就多了几个黑科技：“术式：吸音”、“术式：推流”以及“术式：爆燃”，都是三阶构筑者才能使用的更加精细的术式。
这也导致特质子弹的同化耗时从原本的二十分钟同化一发又变成了三阶前的一个小时同化一发。
但效果非常理想。
测试场内，将问我举起枪械没有停顿哪怕一秒，抬起枪与肩平齐的一瞬间就扣下了扳机。
没有任何的声响，制退器的爆闪火焰与靶子上炸开的幽蓝同时亮起。
然后原本人形靶子的地方就剩下了一块黑色的十字行厚板子，“头部”的地方明显出现了凹陷与裂痕。
“龟龟，靶子的外壳直接消失了？里面合金记录板上的高浓度黑石涂层也就差一点点就被击穿了？”凌海桃对这个数据表示十分惊讶，“这种强度的攻击就算按保洁员的上岗标准来看都远远超出啊！这小子真的是才晋升三阶一个月？”
“而且这还是一次无声的超高速射击，开枪和子弹飞行的声音被遮蔽的话，目标灵能者对它产生反应的范围也会急剧缩减。”段鸿则是一眼就看出了将问我在这次攻击上真正下的功夫，“再加上这个子弹飞行的速度，哪怕灵能者最后能从周围空气的剧烈变动察觉到攻击，面对这种速度也极难再作出什么有效应对。”
“这是多个符文术式同时作用在子弹和枪械上的效果吧。对了，既然子弹也能画符文术式，为什么那些符文系更多地还是在搞陷阱和符纸啊？”
凌海桃有些疑惑，将问我能想到的没道理那些正牌的符文系想不到啊，为什么符文系构筑者那么多年以来都没有玩枪的？
段鸿扭头看了一眼凌海桃，眼神好像在说你认真的吗？
“你这丫头，亏你领域研究得这么深，结果连符文系最大的限制都不知道。”
“唉，人家是放出类的嘛....而且我领域的用法也基本和符文系无关，不知道也很正常吧？对吧？”凌海桃一脸无辜。
“符文系可以让复数的术式叠加生效甚至远程触发，但术式依然是由灵能构成。”
凌海桃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哦！普通的子弹和枪械难以承受这种烈性的强化术式，更别说还是多重的，只有特质系的同化才能.....”
测试场内，将问我拉栓让已经变形扭曲的弹壳抛出。
因为目标是人且“推流”、“爆燃”与“激流”的组合会让弹壳产生形变，所以将问我为了精度与稳定性让后勤部把它从半自动改成了栓动。
好吧其实就是为了搞点帅的，狙击枪被同化为特质后你改成全自动它都能扛得住，但你都小萝莉配狙击枪了，那不拉大栓也太可惜了吧。
是吧？
反正将问我是这样想的，他的女孩战斗支援可以划水，但不能不酷。
下一项测试开始，十六台黑色的机器人出现在两百外的同一个地方，这次是“移动靶”——机器人的下身是八只刺足，样式和反灵能的“人偶”差不多，但上身只有带着枪口的双臂。
“三十秒之后靶子会开始移动并朝你发起攻击，虽然不是黑石骨架，但低浓度的黑石涂层还是有的哦。”广播里传出凌海桃的声音。
将问我把狙击枪放回箱子内，拿出了放在上层的斗篷。
披上斗篷，白色的一圈羽绒围住了肩膀与脖子，又随着战甲的三层结构展开而产生变化。
白羽绒变为幽蓝色，披风似的后摆裂开成十只末端尖锐的长条。
面甲覆盖嵌合，战甲着装完成。将问我又慢悠悠地从箱子内拿出左轮手枪与两把黑刀额外着装在战甲上。
将问我确实是不能同化“防具”的，就算强行同化，也不会在“防御”上有额外的加成。但三阶后将问我可以卡BUG，在邢涵的建议与帮助下把出了面甲之外的部分改成了纯粹的力传动外骨骼与仿肌肉束紧身衣两层。
再加上原本“袖剑”的思路，在臂铠与小腿铠内藏设了可替换的剑刃，再在手臂边缘与后腿加上刃边，甚至把手甲改成“爪”。
配上额外强化力量的外骨骼，这套核心部分没有一处是为了防御而设计的战甲就不再是以“防御”为目的，而是单纯地为了让着装者更有力，更锋锐。
那么在最外层加个“涂装”也就不过分了，虽然最外层的嵌合甲片同化起来有点费力，但重新同化的脊提供的“连接点”让整套战甲有了“一体化”的概念，最后还是比较顺理的完成了整套特质战甲的同化。
又因为战甲同化完成后包含了“脊”的组成，所以战甲连带着能够以特殊的权能符文术式以纹身为介收纳在皮下。
当然纹身只有触发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还是好孩子，看不出来的。
不过作为外接的其他武装就不行了，将问我感受到它们有能够收纳进体内的“可能”，但其他武装好像是因为载体不具备有“将问我”的成分而不能依靠媒介收纳。
但将问我也足够满意了，光是能随时展开战甲使用全部的能力这点就满足了将问我的预期。
那天49999遇袭所陷入的困境始终是少年心中的一根刺。
不论是子弹还是特质的携带，将问我不能再容忍自己身上的这些弱点继续存在。
收心，将问我握紧了尖锐的金属手甲，指尖的爪刃在掌心中摩擦出火花，三十秒刚好过去，十六台机器人开始交错着迈动起足肢。
这一次，他不再发起冲锋，而是缓步迎向了敌人。
“让我发泄一下吧。”随着他轻声自语，战甲再次发生了一些变化。
面甲内闪着幽蓝的“双眼”拉扯着变得狭长，两条幽蓝细线自脖子延伸自四肢又自掌分叉到指，很像是假面骑士Faiz的光子血液。
“强权武装·脊·第三阶段-超越”，战甲顺应着少年的巅峰状态也展现出了真正的姿态。
十六台机器人转瞬间逼近，其中六台跃起，急促又带着协调的组合攻击覆盖到了黑色战甲前方的每一寸，下身足肢前刺，上身双臂枪口对准。
战甲动了，在被围住的一瞬间，就完成了从极静到极动的转变。
兀地抬手伸向了理他最近的一台机器人刺过来的足肢，巨力带着机器人甩动向右，于此同时披风的十只箭头并排扬起如刀扇。
就在刀扇抵挡住后续的围攻的同时，右手臂刃弹出，幽蓝的“切断”与黑石涂层相抵消，但加持了锋锐的特质剑刃已经足以切断没有黑石骨架的足肢。
反手将尖锐的足肢刺进被惯性带着停留在空中的机器人，转身还在继续，将问我顺着转体的动能抬起右腿，腿铠伸出的幽蓝剑刃被更强的旋转力道带着切开了左边三台不在刀扇阻挡范围内的机器人。
再低头侧身进一步拉扯背后的斗篷阻挡住右侧的另外三台漏网之鱼的攻击。
刀扇落下，机器人的紧跟着的第二波攻势更快，更密，子弹虽然打在战甲上连划痕都没有，但双臂连接着的弹链依然在疯狂地向前推动。
将问我拔刀了，左腰的机械臂提前伸出，右手带出幽蓝锋刃的黑刀横斩，又一次的旋转随着面前三台被一分为二的机器人开始。
结束了横斩本该陷入一次动作的僵直的将问我却直接松开了右手的黑刀，旋转过四分之一时左手已经拔出了左轮手枪，六颗特质子弹几乎瞬间朝着正前方的天上倾泻完毕，将再度跃起的另外三台机器人摧毁并击飞。
同时松开的右手拿起了投枪，挑带起右侧近身的一台机器人，然后捏碎“电池”将右侧补上来的另两台机器人一块串糖葫芦投射出去。
这时第二次旋转过半，战甲光顾着对付正前方和右侧，左侧已经放空了足够的时间且此时似乎处于旋转的他的视线之外。
危机将近？
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支箭头缠绕着接过了黑刀，幽蓝再起，轻易地将背身再度接近的两台机器人划开成上下两半。
特质，始终是他双手的延伸。
最后，再次扬起的刀扇挡住了剩余的唯一一台机器人的进攻，战甲这次干脆双手探出抓住它的主体。
两只臂刃一划，在崩碎前带走了它的八肢足刃和两手的枪口。
抬脚一踩，又将它踩踏到了地上。
此时已经可以看做最后一个机器人失去了一切抵抗，但战甲依然右手反拔出了另一把黑刀。
幽蓝刺入机器人的“头”，刀刃随着战甲右手的拧动搅碎了机器人装载着摄像头的观测器。
两次舞蹈般的旋转，十六台机器人全部损坏。
战甲收起，将问我看向了观测窗的方向，眼神中好像是有些不满。
“看来我们的将小弟弟是嫌弃十六台太少了，早知道给他上三十二台了。”凌海桃嘴上说着要上强度，但看起来很开心。
十六台带着黑石涂装，彼此不怕子弹可以在进程随意开火的机器人，还有八足刀刃的变化需要额外注意。
这已经是测试场中面对三阶灵能者的最高近战测试规格了。
“没必要。”段鸿倒是摸着下巴不存在的胡子思考着，“将问我所表现出的类似“破法”的能力在层次上远超我的预估，对于其他三阶来说能大幅削弱其灵能强度的低浓度黑石涂层在他面前，甚至连让他的斩击产生阻滞都做不到。”
“子弹也没法对他的战甲造成威胁，那个斗篷的变化也很有意思，那些箭头的辅助让将问我的双腿得以解放，让他能够在围攻中作出更多大胆的动作。”
“上六十四台结果也一样的，徒增消耗罢了。”
“将问我的权能在潜力方面恐怕比当初何氏姐妹还要高。”段鸿最后作出了总结。
凌海桃听到最后一句直接双眼放闪看向场里原地坐下的少年，好像已经找到了今后消遣唠嗑的目标似的。
“大叔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提前把他选作预备役了？”
不过段鸿却摇了摇头：“不，再看看。”
将问我在场内休息了会儿就将损耗的灵能全部恢复了。刚才的战斗看似自己操作很多，但其实绝大部分的消耗都在维持第三阶段的“超越”上，“翼”一直维持着原本的形状，“眼”更是根本没开，反正敌人是黑石涂层，开了反而看不清楚。
这场战斗更多的是利用“超越”状态下完美掌控强化后身体能力的精准度。
如果普通灵能者的精准度是60，那么自己点亮灵能受到“脊”完全被动加持的精准度就是150，但进入“脊”第二阶段后，更快的速度和力量也更难操控，精准度最多只能保持80。
极速中自己的动作全是靠“预输入”的，敌人要是也够快能反应过来的话，自己很难再根据敌人的动作临时变招，上次东京城没能在第一次接触就干掉那个二五仔正是这个原因。
而“超越”状态下，身体的强化虽然比起前两个阶段的翻倍加成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三十，但精准度却提高到了200。
比起那十六台异型机器人，可能自己的动作还要更加机械性地高效一些。
在第二阶段之上彻底掌控身体又和常态下有些不同，感觉不止是自身内部，连周身外一定范围内的一切信息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那种凌驾一切，随意地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作出选择影响其发展的自由感，让将问我有些沉醉。
“将问我，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得多。”广播里段鸿的声音打断了将问我的愣神，
“不过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尽兴，我个人也还想再看看你的最强攻击。”
“所以，下一项测试可能有些超纲，等会儿你看到之后也可以直接拒绝。”
还是两百米外，升起了最后的“靶子”。
这次是纯粹的人形，直立，只有四肢。
但其纯黑琉璃般的装甲犹如深渊般，光是出现在那就让其旁边的灵子有些不受控制的被吸引过去。
“这是“天工部”对标四阶战斗专精灵能者制造的“灭杀人偶”，具有纯黑石骨架和遍及全身每一处高浓度黑石涂层装甲板，说是对标四阶，但就连五阶也会被它缠住不得脱身。”
“它今天不会动，只是作为你的靶子，能我看看你的极限吗？”段鸿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启动它的打算。
“如果你想看的话，那么其实它动不动都没区别。”将问我出声了。
“你确定？”
“我不知道，我就那么一剑，我也没试过我这一剑目前到底有多强。”
“好。那就还是三十秒后，它的速度不比你差，你要小心。”
段鸿明白了，那天撕裂东京城的一剑会在今天重现，他也很好奇那一剑到底有多强。
“等等。”
“嗯？”
“那道墙后面，没有人吧？”
段鸿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哈....”
“将问我，你的述职通过了。”
“啊？”
将问我也有些愣，这哪跟哪啊？怎么就突然过了，玩的考验的那套是吧。
万一自己手重了，另一边测试场里的人可是真得遭殃的啊。
“那不测了？”
“不，一分钟后，后面的所有测试场都会被清空，你便随意施为罢！”广播里的段鸿听起来有些兴奋。
一分钟后，黑色的十字被少年握在手中。
“先说好，这“人偶”坏了我不赔的。”
“我还能让各孩子出钱吗？斩吧。”
“好。”
黑蓝两色的灵能外显，不断地颤动着，少年抬起了黑十字。
上次班长借自己的诗集前几天才看完，“那么还请容我稍微借一下别人的诗词。”
其实，“真名解放”的唱词是不固定的，重要的是过程。
“以大圆觉为我伽蓝，”
“山河大地日月星辰。”
模糊的黑色褪去，逐渐展现出魔剑的真姿。
“身心安居平等性智，”
灵子环境兀地一滞，黑蓝的灵能尽数涌入剑中。
“天上天下.....”
百分之一百出力——“斩击魔剑·辉光裂星”。
“唯我独尊。”
举剑，下劈。
三十秒刚好到了，人偶无视灵子环境的剧烈变化径直前冲，但黑蓝色的耀光只是一闪，不论是高浓度的黑石涂层还是纯黑石的骨架都没能拦住那辉光。
那天净除所总部测试馆的警报响了很久很久。
看着被贯穿的三个测试场和只剩下两只手的“灭杀人偶”，段鸿默默地鼓掌，凌海桃则是兴奋地转头看向段鸿，眼神中似乎意有所指。
净除所所长转过头。
“这孩子现在就成预备役反而可惜了。不过，你可以替他想想要个什么代号了，“破法之刃”有些太长了，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
“不够酷。”凌海桃接过话语，喜笑颜开。
有了。
能陪她唠嗑的后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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