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城市的另一面
重逢的喜悦还不至于让林梓兮直接忘了自己不肯撤退的理由。
“咳咳，对了，问我，那个孩子！咳咳，那个孩子就快要...”
“别急。”
将问我抬手按住了林梓兮的肩膀止住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姐姐目前的状态不太好，那个胖子权能带起的拳风直击让她遭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这种伤势哪怕是恢复力普遍强韧的灵能者也得老实接受治疗，而且林梓兮可不像自己，在“脊”辅助下能够大幅度抑制伤势的恶化，她得休息一会儿。
“我有帮手。”
地下拳场的白炽灯正好被重新点亮，迟来的镇暴小队从入口处涌入。
被战斗连带着损坏了大量照明灯具，有些阴暗的八角笼内，带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少女站在垂死少年身旁。她站在那好像什么都没做，可少年的呼吸却渐渐平稳了下来。
“死亡”在拒绝他。
林梓兮终于安心，她才注意到有另外一个高挑的、身材和自己很像的另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是的，在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女的对比下，这一位看起来要成熟很多。
然后凌海桃就在林梓兮的挑眉注视下把一只手搭在了将问我的肩膀上。
“我超，你居然真的请得动那个女人帮你救人？我真服你了，真的。单凭这点我就举双手双脚支持你上岗第十三席。”
凌海桃的话语中充满着不可置信，自己是闲着没事外加段大叔的任务才陪着将问我闹腾，但“月读”可不是啊。与自己被重点关照不同，她可自由多了。
也就是说这大冰山跟上来还出手替他救人，真的就是全凭将问我本人的面子。
“怪事，这几天你不是一直都跟我在一起的吗，你是哪来的时间去攻略这座能撞沉泰坦尼克号的冰山的？”
“我和她就见过两次，第二次是我在人工湖那边躲你的时候。”
自己其实和这位第十二席只是点头之交，仅仅是她会对自己的打招呼作出点头回应的程度，甚至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
她会跟着下来将问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算你走运吧，有治疗能力的灵能者是绝对的稀罕货色，“月读”这一手我还是第一次见，倒是刚好帮到你了。”
“不过...”凌海桃话锋一转，“你这动起手来是不是确实有那么点偏激了，感觉不太像你之前表现出的战斗风格啊。”
扫视场内，shi体很少有完整的，但又不是将问我以前那种一刀两断的不完整，而是在死前受到了溢出伤害的不完整。
像是鲨人者刻意要他们在死前再多承受一份痛苦一般。
“过激鲨人？”
“不，这是仇鲨。”将问我看向脚下的扭曲躯体，面色冰冷。
凌海桃和“月读”这种水平的灵能者当然没有动手，全都是将问我的手笔。
“哦~那就难怪了，下手重点也是合理的。”凌海桃意会地看向了瞪着自己的手有一会儿的林梓兮。
“你好，将问我的姐姐，不知道怎么称呼？”
林梓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把视线从搭在自己弟弟肩膀上的那只手移开后才作出回答。
“林梓兮。”
姓氏不一样？凌海桃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将问我，“不是姐姐吗？”
“呃...”将问我愣了愣，但还是没把“不是亲的姐姐”这句话说出来。
林梓兮此时固执地想要站起来，看到将问我一脸无奈地走过来搀扶自己后又露出了满意且自豪的笑容。
“我就是她姐姐。”
“了解了，抱歉哈。”
凌海桃也是才想起将问我有个孤儿出身的设定，这几天里将问我在谈话中表现得很成熟以至于她老是忘了将问我还是个十四岁的孤儿。
这时医疗组的人已经抬着担架过来了，带着狐狸面具的“月读”也走了过来。
“既然“月读”小姐过来了，想必那个孩子应该是没事了。”
狐狸面具只是点头。
“这次的事麻烦你了，谢谢。”将问我对着狐狸面具很正式地弯腰道谢。
狐狸面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就转身跟着医疗组一起离开了。
“没想到这个大冰山居然真的会回应你，而且看样子是打算送佛送到西啊。”林海桃适时地出声调侃。
只是将问我又很正式地也朝她弯腰点了点头。
“也要谢谢你，凌小姐。”
“唉，你发现了？”
凌海桃跟着从灰用特质子弹打开的洞进到场内之后，就一直双手插兜没什么动作，但她其实暗中用权能麻醉了那个重伤的少年让他平复下来。
不然以他的伤势怎么可能能够平稳地撑那么久，光靠“月读”可不行，她的权能其实和治疗无关。
但凌海桃用于麻醉的“毒”可是被严加管控的重点，有些事她做是做了却不想被发现，所以她动手很隐晦。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的权能和概念到底是什么了，又是身体强化又是破法的，现在又是某种观察力的增幅？”
“一些应用罢了。”
将问我着面甲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孩子身上的两种不同颜色的灵能，其中那团粉色就是属于凌海桃的，救人有她一份功劳。
“没什么，想帮就帮了，可不要跟段大叔说哦。”凌海桃转头环视这个被改造成搏击拳场的地下车库，“唉，魔都明明是净除所总部的所在地，可这种晦气的事情却不见少一点呢。”
“咳咳，这是，为什么？”林梓兮又咳了一口血，但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官方组织中的暴力机构总部所在地，为什么能够容许这座城市还继续拥有着阴暗的一面？
为什么净除所对脚下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为什么这群人渣能有这种胆子玩灯下黑？
未成年人加上斗兽，这种要素组合你要还说是什么黑暗的秩序也是秩序，那也太几把离谱了。
“因为这座城市不归净除所管？”凌海桃语气有些无奈。
“你的意思是？”
“净除所总部严格来说管的是那座塔，或者说在保护那座塔。至于塔下面的城市.....”凌海桃又挠了挠头有些郁闷。
这种事的存在与发生哪怕是对经历许多的她来说其实也是挺不能接受的，她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但她的能力稍微用点力出手就是个展露危险的信号，帝枢院的老头格外防着她，近几年自己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她一直没什么理由也没什么动机去对那个原因动手，但她也没想到魔都的巨塔下竟然隐藏着这种程度的黑暗。
那个人明面上做着救人的买卖，却默许这座城市的背面堕落至此？
待在魔都两年啥也没干啥也没发现的凌海桃心里十分别扭。
“魔都这座城市拥有全神州乃至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卫生条件，医院的规模与数量也是全世界顶尖，这都源于姜氏集团对这座城市的布局。同时，姜氏集团的主人兼创立者也是帝枢院里的一位新贵。”
“姜氏集团不仅是魔都的商业龙头，还是这座不归“诸王”领地所属的特殊城市的，真正主人。”
“我看过魔都异管局驻地的人员档案，其中超过三分之二的员工家里有人在姜氏集团的公司任职，档案里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他’就是明着告诉你。”
“谁在掌管着这座城市。”
凌海桃顿了顿，“虽然没有证据，也不太可能在这座城市里找到证据。但以姜氏集团在魔都的影响力，这种不人道的黑拳能够存在一定是得到了来自他的某种‘默许’。”
“而这位‘城主’，就是将问我你这次魔都之行的主要原因。”
林梓兮随着凌海桃的话语看向了架着自己的少年，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那天在场的她是知道将问我的“身世”的。
说到这了她哪还能不明白将问我出现在距离柳河城天远地远的魔都的理由。
和她的目标相同，这是一场“父子相认”。
没等将问我说些什么，他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后看到了有些眼熟的号码。
是那天开迈巴赫的司机，好像是个叫作元芮的男人。
隐约意识到什么的将问我接起电话，只是几秒后就又把手机从耳边放下。
“他要见我，就在明天的下午。”
“看来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这位新晋议员的消息灵通程度看来比我预估的还要离谱，这边才结束不到半小时就找上你这位正主了。”凌海桃嘴上调侃，但面色不是很好看。
“你先就在下面另外找家私人医院处理一下你姐姐的伤势吧，我回总部有些事情。”
语毕，明显变得认真了些的凌海桃也离开了。
“那，我们走？”
“咳咳....嗯。”林梓兮喘了气，“背我。”
“.....好。”将问我蹲下身子，“早知道刚才借个担架了。”
“怎么，不想背姐姐啊？”
“这不是有担架更方便嘛。”
趴上少年的背后，“有担架你也不能一个人就抬起四只角吧？”
“其实也可以....算了，兮姐你包里装的什么啊，这么重。”
“吃的，还有你送我的玩偶。”
“不是，你带吃的我可以理解，那个熊你带着出来战斗干什么？”
“附身符嘛。”
“哪有四十厘米高的护身符啊？”
“你管我，我才是姐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长高了不听话了？”
林梓兮把下巴垫在少年的肩膀，休息了一会儿后感觉就能说顺气话了，灵能还真是离谱。
不仅肺部裂开休息几分钟就不影响说话了，自己的弟弟才两个月不见就像是成长了两年。
“你怎么长的啊？两个多月不见你就比我还高了。”
“是你的错觉，净身高其实我还比你低一厘米。”
“呼~，那就好，那就好。”林梓兮又松了一口气，“那套战甲还有身高....果然问我你这两个月又遇到了什么事？”
“算是吧，是有些事情，所幸结果还算不错。”
“这样啊，那奖励你吃糖。”
将问我转头叼走了林梓兮手上投喂的柠檬味硬糖，感受着口腔中弥漫的酸涩与甜蜜，又继续一步步走着，保持着一定速度的同时又没有让背后的人感到颠陡。
“谢谢。那你呢？兮姐你出去两个月还断了联系，也很辛苦吧？”
林梓兮听到这下意识地就想要按自己之前预想的一样跟将问我倾诉这两个月里的所见所感。
但话到嘴边又没了那种想要倾诉和抱怨的感觉。
“是挺辛苦的吧.....”
林梓兮把头埋进变得宽大了许多的少年的背，卫衣上熟悉的气味让她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但是已经没关系了。”
“嗯。”
“问我，你会一直在的，对吗？”
“家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也是呢。那你会怪我不带你一起走吗，问我？”
“会。”
“唉....真是严厉的弟弟啊。”
“兮姐不喜欢吗？”
没有得到回答，少女只是搂紧了少年，放下了绷着许久的肩膀沉沉睡去。
“咳咳，对了，问我，那个孩子！咳咳，那个孩子就快要...”
“别急。”
将问我抬手按住了林梓兮的肩膀止住了她想要起身的动作。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姐姐目前的状态不太好，那个胖子权能带起的拳风直击让她遭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这种伤势哪怕是恢复力普遍强韧的灵能者也得老实接受治疗，而且林梓兮可不像自己，在“脊”辅助下能够大幅度抑制伤势的恶化，她得休息一会儿。
“我有帮手。”
地下拳场的白炽灯正好被重新点亮，迟来的镇暴小队从入口处涌入。
被战斗连带着损坏了大量照明灯具，有些阴暗的八角笼内，带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少女站在垂死少年身旁。她站在那好像什么都没做，可少年的呼吸却渐渐平稳了下来。
“死亡”在拒绝他。
林梓兮终于安心，她才注意到有另外一个高挑的、身材和自己很像的另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是的，在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女的对比下，这一位看起来要成熟很多。
然后凌海桃就在林梓兮的挑眉注视下把一只手搭在了将问我的肩膀上。
“我超，你居然真的请得动那个女人帮你救人？我真服你了，真的。单凭这点我就举双手双脚支持你上岗第十三席。”
凌海桃的话语中充满着不可置信，自己是闲着没事外加段大叔的任务才陪着将问我闹腾，但“月读”可不是啊。与自己被重点关照不同，她可自由多了。
也就是说这大冰山跟上来还出手替他救人，真的就是全凭将问我本人的面子。
“怪事，这几天你不是一直都跟我在一起的吗，你是哪来的时间去攻略这座能撞沉泰坦尼克号的冰山的？”
“我和她就见过两次，第二次是我在人工湖那边躲你的时候。”
自己其实和这位第十二席只是点头之交，仅仅是她会对自己的打招呼作出点头回应的程度，甚至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
她会跟着下来将问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算你走运吧，有治疗能力的灵能者是绝对的稀罕货色，“月读”这一手我还是第一次见，倒是刚好帮到你了。”
“不过...”凌海桃话锋一转，“你这动起手来是不是确实有那么点偏激了，感觉不太像你之前表现出的战斗风格啊。”
扫视场内，shi体很少有完整的，但又不是将问我以前那种一刀两断的不完整，而是在死前受到了溢出伤害的不完整。
像是鲨人者刻意要他们在死前再多承受一份痛苦一般。
“过激鲨人？”
“不，这是仇鲨。”将问我看向脚下的扭曲躯体，面色冰冷。
凌海桃和“月读”这种水平的灵能者当然没有动手，全都是将问我的手笔。
“哦~那就难怪了，下手重点也是合理的。”凌海桃意会地看向了瞪着自己的手有一会儿的林梓兮。
“你好，将问我的姐姐，不知道怎么称呼？”
林梓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把视线从搭在自己弟弟肩膀上的那只手移开后才作出回答。
“林梓兮。”
姓氏不一样？凌海桃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将问我，“不是姐姐吗？”
“呃...”将问我愣了愣，但还是没把“不是亲的姐姐”这句话说出来。
林梓兮此时固执地想要站起来，看到将问我一脸无奈地走过来搀扶自己后又露出了满意且自豪的笑容。
“我就是她姐姐。”
“了解了，抱歉哈。”
凌海桃也是才想起将问我有个孤儿出身的设定，这几天里将问我在谈话中表现得很成熟以至于她老是忘了将问我还是个十四岁的孤儿。
这时医疗组的人已经抬着担架过来了，带着狐狸面具的“月读”也走了过来。
“既然“月读”小姐过来了，想必那个孩子应该是没事了。”
狐狸面具只是点头。
“这次的事麻烦你了，谢谢。”将问我对着狐狸面具很正式地弯腰道谢。
狐狸面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就转身跟着医疗组一起离开了。
“没想到这个大冰山居然真的会回应你，而且看样子是打算送佛送到西啊。”林海桃适时地出声调侃。
只是将问我又很正式地也朝她弯腰点了点头。
“也要谢谢你，凌小姐。”
“唉，你发现了？”
凌海桃跟着从灰用特质子弹打开的洞进到场内之后，就一直双手插兜没什么动作，但她其实暗中用权能麻醉了那个重伤的少年让他平复下来。
不然以他的伤势怎么可能能够平稳地撑那么久，光靠“月读”可不行，她的权能其实和治疗无关。
但凌海桃用于麻醉的“毒”可是被严加管控的重点，有些事她做是做了却不想被发现，所以她动手很隐晦。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的权能和概念到底是什么了，又是身体强化又是破法的，现在又是某种观察力的增幅？”
“一些应用罢了。”
将问我着面甲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孩子身上的两种不同颜色的灵能，其中那团粉色就是属于凌海桃的，救人有她一份功劳。
“没什么，想帮就帮了，可不要跟段大叔说哦。”凌海桃转头环视这个被改造成搏击拳场的地下车库，“唉，魔都明明是净除所总部的所在地，可这种晦气的事情却不见少一点呢。”
“咳咳，这是，为什么？”林梓兮又咳了一口血，但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官方组织中的暴力机构总部所在地，为什么能够容许这座城市还继续拥有着阴暗的一面？
为什么净除所对脚下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为什么这群人渣能有这种胆子玩灯下黑？
未成年人加上斗兽，这种要素组合你要还说是什么黑暗的秩序也是秩序，那也太几把离谱了。
“因为这座城市不归净除所管？”凌海桃语气有些无奈。
“你的意思是？”
“净除所总部严格来说管的是那座塔，或者说在保护那座塔。至于塔下面的城市.....”凌海桃又挠了挠头有些郁闷。
这种事的存在与发生哪怕是对经历许多的她来说其实也是挺不能接受的，她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但她的能力稍微用点力出手就是个展露危险的信号，帝枢院的老头格外防着她，近几年自己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她一直没什么理由也没什么动机去对那个原因动手，但她也没想到魔都的巨塔下竟然隐藏着这种程度的黑暗。
那个人明面上做着救人的买卖，却默许这座城市的背面堕落至此？
待在魔都两年啥也没干啥也没发现的凌海桃心里十分别扭。
“魔都这座城市拥有全神州乃至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卫生条件，医院的规模与数量也是全世界顶尖，这都源于姜氏集团对这座城市的布局。同时，姜氏集团的主人兼创立者也是帝枢院里的一位新贵。”
“姜氏集团不仅是魔都的商业龙头，还是这座不归“诸王”领地所属的特殊城市的，真正主人。”
“我看过魔都异管局驻地的人员档案，其中超过三分之二的员工家里有人在姜氏集团的公司任职，档案里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他’就是明着告诉你。”
“谁在掌管着这座城市。”
凌海桃顿了顿，“虽然没有证据，也不太可能在这座城市里找到证据。但以姜氏集团在魔都的影响力，这种不人道的黑拳能够存在一定是得到了来自他的某种‘默许’。”
“而这位‘城主’，就是将问我你这次魔都之行的主要原因。”
林梓兮随着凌海桃的话语看向了架着自己的少年，别人或许不清楚，但那天在场的她是知道将问我的“身世”的。
说到这了她哪还能不明白将问我出现在距离柳河城天远地远的魔都的理由。
和她的目标相同，这是一场“父子相认”。
没等将问我说些什么，他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后看到了有些眼熟的号码。
是那天开迈巴赫的司机，好像是个叫作元芮的男人。
隐约意识到什么的将问我接起电话，只是几秒后就又把手机从耳边放下。
“他要见我，就在明天的下午。”
“看来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这位新晋议员的消息灵通程度看来比我预估的还要离谱，这边才结束不到半小时就找上你这位正主了。”凌海桃嘴上调侃，但面色不是很好看。
“你先就在下面另外找家私人医院处理一下你姐姐的伤势吧，我回总部有些事情。”
语毕，明显变得认真了些的凌海桃也离开了。
“那，我们走？”
“咳咳....嗯。”林梓兮喘了气，“背我。”
“.....好。”将问我蹲下身子，“早知道刚才借个担架了。”
“怎么，不想背姐姐啊？”
“这不是有担架更方便嘛。”
趴上少年的背后，“有担架你也不能一个人就抬起四只角吧？”
“其实也可以....算了，兮姐你包里装的什么啊，这么重。”
“吃的，还有你送我的玩偶。”
“不是，你带吃的我可以理解，那个熊你带着出来战斗干什么？”
“附身符嘛。”
“哪有四十厘米高的护身符啊？”
“你管我，我才是姐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长高了不听话了？”
林梓兮把下巴垫在少年的肩膀，休息了一会儿后感觉就能说顺气话了，灵能还真是离谱。
不仅肺部裂开休息几分钟就不影响说话了，自己的弟弟才两个月不见就像是成长了两年。
“你怎么长的啊？两个多月不见你就比我还高了。”
“是你的错觉，净身高其实我还比你低一厘米。”
“呼~，那就好，那就好。”林梓兮又松了一口气，“那套战甲还有身高....果然问我你这两个月又遇到了什么事？”
“算是吧，是有些事情，所幸结果还算不错。”
“这样啊，那奖励你吃糖。”
将问我转头叼走了林梓兮手上投喂的柠檬味硬糖，感受着口腔中弥漫的酸涩与甜蜜，又继续一步步走着，保持着一定速度的同时又没有让背后的人感到颠陡。
“谢谢。那你呢？兮姐你出去两个月还断了联系，也很辛苦吧？”
林梓兮听到这下意识地就想要按自己之前预想的一样跟将问我倾诉这两个月里的所见所感。
但话到嘴边又没了那种想要倾诉和抱怨的感觉。
“是挺辛苦的吧.....”
林梓兮把头埋进变得宽大了许多的少年的背，卫衣上熟悉的气味让她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但是已经没关系了。”
“嗯。”
“问我，你会一直在的，对吗？”
“家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也是呢。那你会怪我不带你一起走吗，问我？”
“会。”
“唉....真是严厉的弟弟啊。”
“兮姐不喜欢吗？”
没有得到回答，少女只是搂紧了少年，放下了绷着许久的肩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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