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诸神之战
“什么意思？”
将问我当即追问，他有预感——面前的少女又要当谜语人了。
少年的预感是对的。
只见名为艾妲拉姆的金发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个中缘由，终究还是由您自己去发觉才能得到更多，您现在只需要知道您的兽化姿态是极为独特的就是了。”
将问我皱了皱眉：“可我还是不觉得.....”
“您不必多想。”艾妲依然只是维持着如画般的完美微笑，“您既然到了这片土地之上，就必然会得到您所追求并应当得到的‘某物’。”
“至于现在.....”
艾妲转头，带着将问我的视线重新回归到祭坛之下。
“请您再成为一次“英雄”，拯救所有人吧。”
她说这句话时骤然提高了音量，让台下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
成为英雄的诚挚恳求打破了沉默中的隔阂，匍匐的人们重新抬起头，无数双眼眸看向了将问我。
又是如此数量的眼睛，又是有着如山般压迫感的注视。
全然不似兽化的沈雨安那般的畸形，可将问我却从中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
他下意识地有些抗拒，也不知道为什么。
贮立的魔王城会让他主动地想要去挑战，可村民们的托嘱.....他总是下意识地去按ESC想要跳过这段CG。
明明游戏中后者的剧情更能作为核心支起角色的行动意义。
扭过头，将问我不想再继续承担这份庞大的视线。
“你们需要拯救？”
“是的，战争已经开始。”艾妲敛起微笑，神色变得严肃。
“可...这里不是“始源之地”吗？”
将问我问出了问题的关键，现在想来他才觉得十分的奇怪。
需知，“始源之地”乃是精神与物质的边界，它是客观存在却又建立在虚幻之上的。
而作为这样的土地所孕育出的“人之子”——“自然精灵”，拥有使用特殊地脉能量的能力的亚人种。他们的力量与身躯本质上都是来源于诞生他们的奇幻土地，一旦在物理距离上离开了，失去了与生养他们的土地的“联系”，他们的力量也会随之被封印。
这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精灵们的力量会随着离开始源之地而消失，是“体系”层面上的影响。
灵能可以在各个始源之地中通用，但地脉能量不行，自然精灵们使用的地脉能量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灵性经过灵脉精萃后，模仿灵能的形式产出的伪物。
尽管伪物受到土地加成可能比寻常灵能还要强一些，但带剧毒的伪太阳炉比起安全无公害的正版太阳炉，终究还是有着某种致命的缺陷。
可......
之前和将问我战斗的那群自然精灵的样貌明显就不是大不列颠系的，却能够在“阿瓦隆”内使用他们自己的力量？只论单纯的肉体力量，那也是不下将问我多少，若非将问我现在的蓝条质量猛增了数百千倍，以他现在的状态还真不一定能轻易取胜。
想来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是的，正如同您之所想。“阿瓦隆”遭到了其他“始源之地”的入侵。”
“想必您应该还记得早上与您交战的敌对自然精灵的身体特征。”
艾妲停下叙述，似乎是在等待将问我接茬。
少年想了想，开口道：“他们单从具体的身体部位上来说并不像是自然精灵，要不是他们使用的力量给我的感觉是与灵能不近相同的存在，我还真以为那些穿着黄金甲、肌肉像涂了油似的大只佬只是打铁打得狠了一点而已。”
“再加上少有的几个小巨人、半人马、以及又是独眼又是多臂什么的.....他们就算不是希腊，也至少是两河流域那边的吧？”
“您的看法是正确的。”艾妲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将问我的猜想得到肯定后又有了新的疑惑，“如果他们那边的自然精灵是泰坦啊半神啊什么的，为什么阿瓦隆里只有妖精和双足飞龙？”
“如果是“神话”或者“传说”的话，以闻名度来看.....你们这边不应该是什么圆桌骑士团吗？再不济也得是什么库丘林和芬恩之类的大英雄吧？”
面对将问我的好奇，艾妲只是微笑着解释。
“您对源地大陆的神话倒是颇有了解呢。但是自然精灵其实不是这么算的，所谓“自然精灵”，从孕育的角度上来说自然是有着“普遍”的倾向。”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然精灵”其实也可以算是“始源之地”的‘特产’。”
“至于您所好奇的“圆桌骑士团”以及“费奥纳骑士团”，甚至“骑士王”、“库兰的猛犬”以及“芬恩”，也确有其人。”
“只不过...他们都是因为血统或其他原因得到“始源之地”青睐而成为“眷族”，与“始源之地”有着深刻联系的特殊灵能者。”
“他们的觉醒比较特殊，下限因为这些传说中大英雄们的力量而拔的很高，但同样地，想要突破上限却很难。”
“啊，对了。“圆桌骑士团”今天应该是在的。因为人类的身份，他们应该是在方阵后方的军队中，您想要见一下他们吗？”
将问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眷族”他是知道的，就是“巫女”换了个名字，各地的叫法不太一样而已，已经品鉴过了。
“算了，知道大概这么回事就行了，让我们回到正题吧——
为什么你们阿瓦隆会跟别的始源之地打起来，甚至战场还直接开在了始源之地内。据我的认知，这不太合理。”
“始源之地”既然是人智与土地的升华，且在物质与精神的边界当中，各个“始源之地”的“距离”应该尤其地“远”才对。
要打也应该是在物质界打，而且为了避免影响到人类社会，代理人战争什么的才应该是属于现代的解法。
怎么都不太可能深入敌后打到人家老家里去了，还在别人的地盘用自家的地脉能量。
不科学！
“因为“诸神之战”开始了啊。”艾妲很是理所当然的说出了另一个名词。
“诸神之战？”
“不是您想的那种，虽然只是这么形容，但有着源陆所有“始源之地”参战的战争也确实能称之为“诸神之战”。”
艾妲再一次开始解说：
“您早上看到的只是最后突破进来的精锐，更大更惨烈的战场还在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展开。”
“随着战争趋势的明朗，现在物质界的争斗已经彻底地被摆在台面上了。”
“完全不管普通人或者普通人的社会怎么想，也不管交战的地区是否处于“中心城”范围内，已经乱做一团了呢。”
“在源地大陆上，超凡对于普通人本来就是隔层纱的东西，这层模糊的纱看似轻薄，使得超凡之于世界若隐若现。”
“但它在现阶段依然是不可被掀起的“帷幕”，有些东西距离真正被摆到所有人面前.....还是太早了。”
“而现在，这层薄纱已经被粗暴地摘下，不止是引发了普通人层面上前所未有的混乱，还反向影响到了“始源之地”的界限。”
“不仅‘门’开始不受控制地随处开启并逐渐稳固，源地大陆上本来就各有渊源的“始源之地”之间更是开始出现了某种‘融合’的倾向。”
说到这，艾妲的神色很是严峻。
“这样的‘融合’放在以往，可能大家会更加客观地看待，彼此把利益的需求带到谈判桌上后虚伪地交互半天最后各取所需，就算背地里有些小摩擦也不会真的打起来。”
“毕竟源地的‘心’不齐，而隔壁神州可是上下一条心。”
“面对无比强大的“天朝帝国”，源地内部的争斗大家始终心照不宣地维持着一个平衡。”
铺垫到了这，将问我也是明白了：“那么，又是什么打破了这个平衡？”
艾妲先是沉默着看了将问我一眼，才继续说道：“两个原因。”
“其一自然是隔壁出现了某些变化，帝国的视线现在暂时地从源地身上移开了。若非如此，再大的变化也不能使得他们出手打破平衡。”
“来自东方的力量过于强大，这是最重要的大前提。”
将问我点了点头，这个世界线上的帝国确实龙傲天得很，谁敢伸出手，那都得挨顿狠揍。
不仅是小动作有点多的群岛区域，源地大陆甚至更远一些的红土大陆都被打得没脾气了。
“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灵界”疑似真的存在。”
“那是什么？”将问我疑惑了。
自己升到三阶后多少又从净除所内部资料库扩充了知识面，还从凌海桃那知道了不少有关外地的超凡秘事。
但这“灵界”，还是第一次听说。
“.....传说，“始源之地”能以稳定的“亚空间”形式存在于“物质界”之外，是因为“始源之地”还链接着‘另一边’。”
“在无尽“虚数界”的终点、一切物质之外，有着一片‘灵魂之海’，所谓的“觉醒”，就是灵魂自灵魂之海当中升华而出，不再作为“海的一部分”，而是“独一无二的自己”，然后再穿越降临到觉醒者的身体之中。”
“一开始所有研究者都觉得这很扯。”
“虽然灵能者的灵魂能够以某种特殊的方式被机械观测，确定了“灵魂”的真实存在，但灵魂降临到肉体之前在哪.....”
“无法得知，无法确认，没有证据。”
“因为“觉醒”一旦开始，“灵魂”就已经出现在了灵能者的身体当中。”
“又因为关于三大界限的研究更为深入，也有了更加确切地了解。”
“所以现在普遍认为，“灵魂”无延迟地出现在肉体内，是因为一开始就在肉体内。”
““觉醒”只不过是由虚到实、由不可观测到可观测，甚至是由散到聚的变化。”
“若真的存在“灵界”在“虚数界”的尽头，它越过“虚数界”也得受到“界限”的限制。而且“虚数界”本来就是一个很难去界定的、“空间”上的猜想。”
“这种量子态的东西，要是没有第一个空间界限能力者划开裂隙，“虚数界”连存在本身都不能够被证实。”
“更别说什么虚无缥缈的，象征着纯粹精神的“灵界”了。”
艾妲顿了顿，叹了口气。
“但现在，虽然只是捕风捉影......但“阿瓦隆”的最内部.....确实明确地指向了“某个地方”。”
“在“阿瓦隆（Avalon）”的尽头，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现在莫名奇妙地开始延展出去。”
“通天的“塔”突然出现，并贮立在不可触及的虚无当中。”
“而本来并没有更多特殊意义的“先锋之枪·伦戈米尼亚德（Rhongomyniad）”，更是随着“塔”的出现升华为了全新的姿态。”
““圣枪”与“塔”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那柄“先锋之枪”现在比起“枪”，给人的感觉反倒更像是“钥匙”。”
““塔”的出现，各“始源之地”的‘融合’趋势，现在已经不能再去纠结到底是谁先谁后，谁导致了谁。”
“但那座“塔”的后面，确实存在着更为‘深入’的东西。而这份‘可能’已经随着始源之地融合的进展昭告天下，源地大陆也因此久违地沸腾了起来。”
说到这，艾妲朝着自己的心口伸手。
从一片白光中拿出了一柄....不能说是枪的枪，因为它不过二十厘米的长度与浮夸的造型更像是某个幻想游戏的周边。
“而“钥匙”的出现，则是让他们有了统一的敌人。”
将问我终于理清了一切：“也就是说......”
“现在阿瓦隆是......目所皆敌？”
艾妲眨着清透的红瞳，再次绽放出只能形容为“完美”的微笑：“您理解得很快呢。”
将问我当即追问，他有预感——面前的少女又要当谜语人了。
少年的预感是对的。
只见名为艾妲拉姆的金发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个中缘由，终究还是由您自己去发觉才能得到更多，您现在只需要知道您的兽化姿态是极为独特的就是了。”
将问我皱了皱眉：“可我还是不觉得.....”
“您不必多想。”艾妲依然只是维持着如画般的完美微笑，“您既然到了这片土地之上，就必然会得到您所追求并应当得到的‘某物’。”
“至于现在.....”
艾妲转头，带着将问我的视线重新回归到祭坛之下。
“请您再成为一次“英雄”，拯救所有人吧。”
她说这句话时骤然提高了音量，让台下的人都能清楚地听到。
成为英雄的诚挚恳求打破了沉默中的隔阂，匍匐的人们重新抬起头，无数双眼眸看向了将问我。
又是如此数量的眼睛，又是有着如山般压迫感的注视。
全然不似兽化的沈雨安那般的畸形，可将问我却从中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
他下意识地有些抗拒，也不知道为什么。
贮立的魔王城会让他主动地想要去挑战，可村民们的托嘱.....他总是下意识地去按ESC想要跳过这段CG。
明明游戏中后者的剧情更能作为核心支起角色的行动意义。
扭过头，将问我不想再继续承担这份庞大的视线。
“你们需要拯救？”
“是的，战争已经开始。”艾妲敛起微笑，神色变得严肃。
“可...这里不是“始源之地”吗？”
将问我问出了问题的关键，现在想来他才觉得十分的奇怪。
需知，“始源之地”乃是精神与物质的边界，它是客观存在却又建立在虚幻之上的。
而作为这样的土地所孕育出的“人之子”——“自然精灵”，拥有使用特殊地脉能量的能力的亚人种。他们的力量与身躯本质上都是来源于诞生他们的奇幻土地，一旦在物理距离上离开了，失去了与生养他们的土地的“联系”，他们的力量也会随之被封印。
这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精灵们的力量会随着离开始源之地而消失，是“体系”层面上的影响。
灵能可以在各个始源之地中通用，但地脉能量不行，自然精灵们使用的地脉能量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灵性经过灵脉精萃后，模仿灵能的形式产出的伪物。
尽管伪物受到土地加成可能比寻常灵能还要强一些，但带剧毒的伪太阳炉比起安全无公害的正版太阳炉，终究还是有着某种致命的缺陷。
可......
之前和将问我战斗的那群自然精灵的样貌明显就不是大不列颠系的，却能够在“阿瓦隆”内使用他们自己的力量？只论单纯的肉体力量，那也是不下将问我多少，若非将问我现在的蓝条质量猛增了数百千倍，以他现在的状态还真不一定能轻易取胜。
想来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是的，正如同您之所想。“阿瓦隆”遭到了其他“始源之地”的入侵。”
“想必您应该还记得早上与您交战的敌对自然精灵的身体特征。”
艾妲停下叙述，似乎是在等待将问我接茬。
少年想了想，开口道：“他们单从具体的身体部位上来说并不像是自然精灵，要不是他们使用的力量给我的感觉是与灵能不近相同的存在，我还真以为那些穿着黄金甲、肌肉像涂了油似的大只佬只是打铁打得狠了一点而已。”
“再加上少有的几个小巨人、半人马、以及又是独眼又是多臂什么的.....他们就算不是希腊，也至少是两河流域那边的吧？”
“您的看法是正确的。”艾妲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将问我的猜想得到肯定后又有了新的疑惑，“如果他们那边的自然精灵是泰坦啊半神啊什么的，为什么阿瓦隆里只有妖精和双足飞龙？”
“如果是“神话”或者“传说”的话，以闻名度来看.....你们这边不应该是什么圆桌骑士团吗？再不济也得是什么库丘林和芬恩之类的大英雄吧？”
面对将问我的好奇，艾妲只是微笑着解释。
“您对源地大陆的神话倒是颇有了解呢。但是自然精灵其实不是这么算的，所谓“自然精灵”，从孕育的角度上来说自然是有着“普遍”的倾向。”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然精灵”其实也可以算是“始源之地”的‘特产’。”
“至于您所好奇的“圆桌骑士团”以及“费奥纳骑士团”，甚至“骑士王”、“库兰的猛犬”以及“芬恩”，也确有其人。”
“只不过...他们都是因为血统或其他原因得到“始源之地”青睐而成为“眷族”，与“始源之地”有着深刻联系的特殊灵能者。”
“他们的觉醒比较特殊，下限因为这些传说中大英雄们的力量而拔的很高，但同样地，想要突破上限却很难。”
“啊，对了。“圆桌骑士团”今天应该是在的。因为人类的身份，他们应该是在方阵后方的军队中，您想要见一下他们吗？”
将问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眷族”他是知道的，就是“巫女”换了个名字，各地的叫法不太一样而已，已经品鉴过了。
“算了，知道大概这么回事就行了，让我们回到正题吧——
为什么你们阿瓦隆会跟别的始源之地打起来，甚至战场还直接开在了始源之地内。据我的认知，这不太合理。”
“始源之地”既然是人智与土地的升华，且在物质与精神的边界当中，各个“始源之地”的“距离”应该尤其地“远”才对。
要打也应该是在物质界打，而且为了避免影响到人类社会，代理人战争什么的才应该是属于现代的解法。
怎么都不太可能深入敌后打到人家老家里去了，还在别人的地盘用自家的地脉能量。
不科学！
“因为“诸神之战”开始了啊。”艾妲很是理所当然的说出了另一个名词。
“诸神之战？”
“不是您想的那种，虽然只是这么形容，但有着源陆所有“始源之地”参战的战争也确实能称之为“诸神之战”。”
艾妲再一次开始解说：
“您早上看到的只是最后突破进来的精锐，更大更惨烈的战场还在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展开。”
“随着战争趋势的明朗，现在物质界的争斗已经彻底地被摆在台面上了。”
“完全不管普通人或者普通人的社会怎么想，也不管交战的地区是否处于“中心城”范围内，已经乱做一团了呢。”
“在源地大陆上，超凡对于普通人本来就是隔层纱的东西，这层模糊的纱看似轻薄，使得超凡之于世界若隐若现。”
“但它在现阶段依然是不可被掀起的“帷幕”，有些东西距离真正被摆到所有人面前.....还是太早了。”
“而现在，这层薄纱已经被粗暴地摘下，不止是引发了普通人层面上前所未有的混乱，还反向影响到了“始源之地”的界限。”
“不仅‘门’开始不受控制地随处开启并逐渐稳固，源地大陆上本来就各有渊源的“始源之地”之间更是开始出现了某种‘融合’的倾向。”
说到这，艾妲的神色很是严峻。
“这样的‘融合’放在以往，可能大家会更加客观地看待，彼此把利益的需求带到谈判桌上后虚伪地交互半天最后各取所需，就算背地里有些小摩擦也不会真的打起来。”
“毕竟源地的‘心’不齐，而隔壁神州可是上下一条心。”
“面对无比强大的“天朝帝国”，源地内部的争斗大家始终心照不宣地维持着一个平衡。”
铺垫到了这，将问我也是明白了：“那么，又是什么打破了这个平衡？”
艾妲先是沉默着看了将问我一眼，才继续说道：“两个原因。”
“其一自然是隔壁出现了某些变化，帝国的视线现在暂时地从源地身上移开了。若非如此，再大的变化也不能使得他们出手打破平衡。”
“来自东方的力量过于强大，这是最重要的大前提。”
将问我点了点头，这个世界线上的帝国确实龙傲天得很，谁敢伸出手，那都得挨顿狠揍。
不仅是小动作有点多的群岛区域，源地大陆甚至更远一些的红土大陆都被打得没脾气了。
“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灵界”疑似真的存在。”
“那是什么？”将问我疑惑了。
自己升到三阶后多少又从净除所内部资料库扩充了知识面，还从凌海桃那知道了不少有关外地的超凡秘事。
但这“灵界”，还是第一次听说。
“.....传说，“始源之地”能以稳定的“亚空间”形式存在于“物质界”之外，是因为“始源之地”还链接着‘另一边’。”
“在无尽“虚数界”的终点、一切物质之外，有着一片‘灵魂之海’，所谓的“觉醒”，就是灵魂自灵魂之海当中升华而出，不再作为“海的一部分”，而是“独一无二的自己”，然后再穿越降临到觉醒者的身体之中。”
“一开始所有研究者都觉得这很扯。”
“虽然灵能者的灵魂能够以某种特殊的方式被机械观测，确定了“灵魂”的真实存在，但灵魂降临到肉体之前在哪.....”
“无法得知，无法确认，没有证据。”
“因为“觉醒”一旦开始，“灵魂”就已经出现在了灵能者的身体当中。”
“又因为关于三大界限的研究更为深入，也有了更加确切地了解。”
“所以现在普遍认为，“灵魂”无延迟地出现在肉体内，是因为一开始就在肉体内。”
““觉醒”只不过是由虚到实、由不可观测到可观测，甚至是由散到聚的变化。”
“若真的存在“灵界”在“虚数界”的尽头，它越过“虚数界”也得受到“界限”的限制。而且“虚数界”本来就是一个很难去界定的、“空间”上的猜想。”
“这种量子态的东西，要是没有第一个空间界限能力者划开裂隙，“虚数界”连存在本身都不能够被证实。”
“更别说什么虚无缥缈的，象征着纯粹精神的“灵界”了。”
艾妲顿了顿，叹了口气。
“但现在，虽然只是捕风捉影......但“阿瓦隆”的最内部.....确实明确地指向了“某个地方”。”
“在“阿瓦隆（Avalon）”的尽头，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现在莫名奇妙地开始延展出去。”
“通天的“塔”突然出现，并贮立在不可触及的虚无当中。”
“而本来并没有更多特殊意义的“先锋之枪·伦戈米尼亚德（Rhongomyniad）”，更是随着“塔”的出现升华为了全新的姿态。”
““圣枪”与“塔”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那柄“先锋之枪”现在比起“枪”，给人的感觉反倒更像是“钥匙”。”
““塔”的出现，各“始源之地”的‘融合’趋势，现在已经不能再去纠结到底是谁先谁后，谁导致了谁。”
“但那座“塔”的后面，确实存在着更为‘深入’的东西。而这份‘可能’已经随着始源之地融合的进展昭告天下，源地大陆也因此久违地沸腾了起来。”
说到这，艾妲朝着自己的心口伸手。
从一片白光中拿出了一柄....不能说是枪的枪，因为它不过二十厘米的长度与浮夸的造型更像是某个幻想游戏的周边。
“而“钥匙”的出现，则是让他们有了统一的敌人。”
将问我终于理清了一切：“也就是说......”
“现在阿瓦隆是......目所皆敌？”
艾妲眨着清透的红瞳，再次绽放出只能形容为“完美”的微笑：“您理解得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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