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战
艾妲拉姆推着轮椅，带着将问我自林间走出，来到了山顶悬崖的边上。
眺望远处的平原，只见乌泱泱的无数黑点彼此交错，渺小的身影厮杀在一起，却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声势。五颜六色的能量不时点亮战场的一角，频繁地改变着已经崎岖不堪的地形。
如此威势下，两方的黑点却不见减少太多。
也是，当“战争”迈入超凡的层次时，普通人在战场上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但普通人的军队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主力。
灵能者与自然精灵的超凡力量固然强大，可科技的力量早已发展到了不容小觑的地步。在主要交战区之外，普通人军队的导弹车并列排开，无数拽着尾焰的死亡使者不断地被发射出去。
数秒后，火焰与硝烟成了战场上的唯一。
随后，是更多的、拥有更强力量且不惧炮火洗地的超凡者进场。更强的能量碰撞撕开了灰暗的烟雾，战场的烈度进一步生机。
然后普通人军队又抬出更为强大的现代火力，再次用硫磺与火焰残酷地筛选着真正的战士。
然后又是投入更多更强的超凡者。
然后又是投入更烈更广的热武器。
以“国家”为阵营，哪怕灵能者与自然精灵的总数比起普通人来说要少得过分，在尚未达成战略目的之前也只是数字。
以“始源之地”为战场，哪怕是污染最强的火力也能从武器库中拉出来重新投入使用，在模糊了现实与精神的地界之上，环保无从谈起。
向内追求自我的力量彰显超然的现实，此刻却只给他人带去了无边的残酷；
向外追求真理的力量挖掘事物的本质，此刻却以无尽光热空洞地留下冰冷。
将问我注视着，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心中既没有超级英雄特效大片中配上BGM的热血感，也没有真实向战地纪录片渲染的那种悲壮凄凉，只是名为生命的东西在轰鸣的沉默中流逝。
他觉得艾妲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战争”。
突然，将问我的眼角一润，抬头，水滴顺着脸颊滑落。
是少年仍处于多愁善感的阶段吗？
不，是要下雨了。
大不列颠初冬的雨水已有了冰寒刺骨的韵味，可在寒冷之外，将问我却不能从这无根之水中感受到以往熟悉的感觉。
同样的低气压，同样的湿润，但它落在鼻间却只带来了某种刺激性的气味。
‘真是肮脏。’
少年这么想着的时候，黑色不透光的伞已经被撑起，自他的身后倾斜，挡住了变得越来越猖狂的酸雨。
将问我转头，发现身后撑伞的艾妲还有大半的身子暴露在雨中，便抬手把伞格开。
“不用了，要上战场的是我，那便总归是要淌雨的，不如用这伞遮好你自己。我可不想你祈祷到一半突然就想打个喷嚏，万一效果就这么中断了呢？”
艾妲摇头，重新垂下伞边：“我会与你同在。（Iwillbewithyou.）”
“.....”将问我一愣。
英文在表达语意上比不上中文的精确与复杂，但将问我听得出来这是个“双关”。
“....那就开始吧。”
“已经开始了。”
随着艾妲出声回应，将问我的耳边突然像是音量键被拨动一般骤然响起了某种古老的韵律。
前奏已经奏响，将问我能感受到血液中堵塞的灵能再次变得流动了起来，而随着灵能的活跃，这副身躯的控制权也重新对他完全开放。
他揉了揉有些僵硬发酸的手腕，自轮椅中缓缓站起。
“好像起效没有上次那么快啊。”
“这次祈祷的人数更多，但作为主导者的我尚未参与其中，所以恢复的效果不会像第一次那样一步到位。”艾妲解释道，“但这次祈祷的时长会更长，效果也会更加完整，稍后在我也参加到祈祷的进程中后....”
“想必您的力量就能恢复到以往的全盛时期。”
将问我主动走出伞下活动着四肢，听到这话时眉头一挑：“你见识过我的全盛时期？”
艾妲听出了将问我的“言外之意”，也收起了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轻笑一声后，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用有些中二的感觉回道：“不，所以现在请让我见识见识吧——那传说中的力量。”
没想到艾妲居然接上了梗，将问我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可以。”
黑蓝的灵能喷涌，最后一句已淹没在了风声中。
随着酸雨越下越大，战场的烈度一时有所下降。就在两方的战士重新提起一股气就要再次拼杀到一起时，烟尘与冲击隔开了他们，一时间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战场中央。
“是什么新型的导弹吗？”
“不知道，下一轮炮火支援的时间还没到吧？”
“它是单独落下的，而且并没有偏向哪方，不太对劲。”
“烟就要散了....那是个....人？”
纷乱间，扬尘被瓢泼的雨压下，取而代之的是黑蓝色的灵能如焰火般升起壮大。那份灵能的“量”是如此地庞大，他身上光是溢出的部分就已经窜起近十米高。
抵达战场的将问我即刻展现出了无匹的存在感，他抬头扫视周围，很快地就确定了哪边是敌人。
他动了。
携着黑蓝光焰的他并不算特别快，但身上的灵能却有着令敌人惊讶的性质。
看见是蓝色为主，还以为是什么构筑者的术式效果，但实际靠近后又发现这幽蓝带着点黑的灵能居然是你妈的放出类？而且好像不是单纯的叠加型，还有点分离型的物理碰撞特性和强化系的实体特性？
不对，他身上有非人特征。
所以这是某种不属于阿瓦隆的地脉能量？又好像不是，这股感觉，应该就是灵能？
这到底是个啥？
在敌人极其迷惑的思绪中，将问我已经依靠着巨量的放出类灵能冲散了敌阵。
抬手对空挥爪，身上的黑蓝灵能也同步着延伸出一只能量手臂横扫前方，只是这一下就带起了数具残躯。
在“量”的碾压下，哪怕敌人的“质”各有高下不同，也只能被淹没在纯粹的差距当中——这就是“增殖”。
收起能量爪，将问我继续像是泥头车一样在地阵中横冲直撞，在兼具放出类三系特点的灵能包裹下只是奔跑、撞击就能轻易地造成杀伤。
既然“切断”体系被BAN了，那么将问我自然要改变战斗风格，以目前的状态为主调整策略。一番研究之后.....他发现“魔女”能依靠一个“增殖”当上预备役的清洁工，不是没有道理的。
权能本质上是自我现实的存在彰显，蕴含着代表某种“规则”的概念，但“权能”并不完全是纯规则側的能力。
除非五阶的灵能者在自己的“国度”当中使用权能的力量，不然“权能”始终在一定程度上依赖着灵能，权能和灵能两者是密不可分的。
所以哪怕你的权能、你的概念再离谱，缺少足量的灵能加持那也是低人一等（指将问我和凛冬对打时“切断”沦落到了需要拼刀角力的情况）。
也就是说，只要你使用出来的量足够多，哪怕你的灵能里什么权能都没附加也能豁免甚至抵消敌人的权能攻击。
当初“魔女”能跟“闪光”对打是有说法的！
‘而我现在不仅除了“增殖”之外还有个“变形”能用，甚至还有配套的回蓝挂。’
想清楚了这一点，将问我直接抛弃了以前“精打细算”的思路，决心要亲身体验一下“大开大合”的快乐。
事实证明，真的挺快乐的。
被特质系灵能包裹的将问我化身托马斯小火车，伴着耳边细听之后感觉有些阴间的舒缓音乐创似了一个又一个一脸懵逼的敌人。
再加上“变形”对于放出类灵能的操作，将问我身上的灵能还能客串一下尾兽外衣，冲锋的间隙变形出能量手打一打中距离输出。
如果说以前那样一刀致命的打法是无伤魂like的风骚，那现在这种龙车冲撞的打法就是三国无双——主打一个爽快割草。
但快乐往往只是暂时的。
敌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果不优先打断这个从天而降的泥头车的冲锋节奏，己方的阵型就再也回不去了，而被将问我彻底扰乱的他们会在即将到来的下一次炮火洗地中承受更大的损失。
而能打到始源之地内正面战场的敌军，在应对方案上也是有着充分的考虑。
没等将问我再多享受一下无人能挡的自由，笔直冲刺的小火车突然就那么一歪，随后被巨大的力道掀飞回到了远处的阿瓦隆方阵前。
那是一支以近千人为编组的集团，他们整齐划一的收回了释放灵能的圆盾，补上了战地上将问我造成的空缺。
能抵抗“量”的，自然也是“量”。
能以集团为单位使出复数聚合权能的，正是“始源之地”的特产之一、“眷族”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军团”。
而阻止了将问我的“军团”意外地易于辨认，犹如马鬓般的头盔、血红色的披风、尖矛和圆盾、渴战的眼神，他们是历史当中来自斯巴达的勇武战士。
将问我的出现一下子提高了战场的含金量，导致作为“军团”的他们不得不提前踏上战场。而既然他们出现在了战场之上，就意味着正面战场彻底进入了白热化。
血气汹涌，斯巴达战士们又举起了矛，他们打算在阿瓦隆方反应过来同样派出“军团”前先行拿下更大的战果。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黑蓝的光焰再次亮起，吸引走了他们的目光。
军团首领，继承了“列奥尼达斯”之名的灵能者皱起眉头：“他没死？我明明看到他的身体被我们的权能冲击直接折断，这股气势....”
重新燃起的黑蓝灵能之中，将问我抬手摆正歪曲的脖子，还扭了扭腰。
就结果而言，他目前的状态其实和“神化”没差，不需要特质就能使用灵能，“概念”也能越过沉寂的“权能·强权武装”信手沾来。有着“增殖”被动加持在肉体之上的的半龙躯，几乎可以说是“不死之躯”。
一切伤害在实际作用到肉体的瞬间，“增殖”的修复就已经在同步进行，甚至修复速度还要比破坏速度快上许多。
将问我承受冲击后根本就没受伤，没有立马站起来只是因为太疼了。
“没有“自我控制”的话，果然还是有点疼啊.....”重新站起的将问我喃喃道。
“不过“变形”也有它的优势区间就是了。”念叨着，将问我对着远处的斯巴达军团举起了右手，做了个“手枪”的手型。
黑蓝两色的灵能在指尖前聚合成了一个小球。
“我可不客气了，是你们先开的。也是时候提高一下转化效率了，冲来冲去的还是太慢了啊。”随着将问我自言自语，小球中的黑蓝两色开始挤压融合。
这一招没什么技术含量，核心思想就是单纯的压缩灵能再释放，“增殖”的巨量灵能做底，再用“变形”压缩成球，最后通过言灵术式引导释放的方式。
为什么是言灵术式？因为不把抄来的招式名念出来就没内味了啊。
如果一开始设计招式的目的就固定了的话，为什么不再耍耍帅额外满足一下青春期的幻想呢？况且这招本来就是将问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民工热血漫得来的灵感。
“那么.....”作为手枪准星的拇指已对准目标。
“不好！全军！调转目标！！！”列奥尼达斯感受到了那枚“弹丸”之中所压缩的灵能量之大，当即下令调转军团权能释放的指向。
但已经来不及了。
将问我眼神一凛，吐出的言语化作扳机：
““虚闪”。”
黑蓝色的“球”向前拉扯成“柱”，一千名三阶灵能者汇聚灵能释放的权能也没能抵挡住它片刻，只是稍稍停顿，黑蓝光炮就蒸发了路径上的一切。
眺望远处的平原，只见乌泱泱的无数黑点彼此交错，渺小的身影厮杀在一起，却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声势。五颜六色的能量不时点亮战场的一角，频繁地改变着已经崎岖不堪的地形。
如此威势下，两方的黑点却不见减少太多。
也是，当“战争”迈入超凡的层次时，普通人在战场上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但普通人的军队依然占据着绝对的主力。
灵能者与自然精灵的超凡力量固然强大，可科技的力量早已发展到了不容小觑的地步。在主要交战区之外，普通人军队的导弹车并列排开，无数拽着尾焰的死亡使者不断地被发射出去。
数秒后，火焰与硝烟成了战场上的唯一。
随后，是更多的、拥有更强力量且不惧炮火洗地的超凡者进场。更强的能量碰撞撕开了灰暗的烟雾，战场的烈度进一步生机。
然后普通人军队又抬出更为强大的现代火力，再次用硫磺与火焰残酷地筛选着真正的战士。
然后又是投入更多更强的超凡者。
然后又是投入更烈更广的热武器。
以“国家”为阵营，哪怕灵能者与自然精灵的总数比起普通人来说要少得过分，在尚未达成战略目的之前也只是数字。
以“始源之地”为战场，哪怕是污染最强的火力也能从武器库中拉出来重新投入使用，在模糊了现实与精神的地界之上，环保无从谈起。
向内追求自我的力量彰显超然的现实，此刻却只给他人带去了无边的残酷；
向外追求真理的力量挖掘事物的本质，此刻却以无尽光热空洞地留下冰冷。
将问我注视着，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心中既没有超级英雄特效大片中配上BGM的热血感，也没有真实向战地纪录片渲染的那种悲壮凄凉，只是名为生命的东西在轰鸣的沉默中流逝。
他觉得艾妲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战争”。
突然，将问我的眼角一润，抬头，水滴顺着脸颊滑落。
是少年仍处于多愁善感的阶段吗？
不，是要下雨了。
大不列颠初冬的雨水已有了冰寒刺骨的韵味，可在寒冷之外，将问我却不能从这无根之水中感受到以往熟悉的感觉。
同样的低气压，同样的湿润，但它落在鼻间却只带来了某种刺激性的气味。
‘真是肮脏。’
少年这么想着的时候，黑色不透光的伞已经被撑起，自他的身后倾斜，挡住了变得越来越猖狂的酸雨。
将问我转头，发现身后撑伞的艾妲还有大半的身子暴露在雨中，便抬手把伞格开。
“不用了，要上战场的是我，那便总归是要淌雨的，不如用这伞遮好你自己。我可不想你祈祷到一半突然就想打个喷嚏，万一效果就这么中断了呢？”
艾妲摇头，重新垂下伞边：“我会与你同在。（Iwillbewithyou.）”
“.....”将问我一愣。
英文在表达语意上比不上中文的精确与复杂，但将问我听得出来这是个“双关”。
“....那就开始吧。”
“已经开始了。”
随着艾妲出声回应，将问我的耳边突然像是音量键被拨动一般骤然响起了某种古老的韵律。
前奏已经奏响，将问我能感受到血液中堵塞的灵能再次变得流动了起来，而随着灵能的活跃，这副身躯的控制权也重新对他完全开放。
他揉了揉有些僵硬发酸的手腕，自轮椅中缓缓站起。
“好像起效没有上次那么快啊。”
“这次祈祷的人数更多，但作为主导者的我尚未参与其中，所以恢复的效果不会像第一次那样一步到位。”艾妲解释道，“但这次祈祷的时长会更长，效果也会更加完整，稍后在我也参加到祈祷的进程中后....”
“想必您的力量就能恢复到以往的全盛时期。”
将问我主动走出伞下活动着四肢，听到这话时眉头一挑：“你见识过我的全盛时期？”
艾妲听出了将问我的“言外之意”，也收起了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轻笑一声后，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用有些中二的感觉回道：“不，所以现在请让我见识见识吧——那传说中的力量。”
没想到艾妲居然接上了梗，将问我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可以。”
黑蓝的灵能喷涌，最后一句已淹没在了风声中。
随着酸雨越下越大，战场的烈度一时有所下降。就在两方的战士重新提起一股气就要再次拼杀到一起时，烟尘与冲击隔开了他们，一时间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战场中央。
“是什么新型的导弹吗？”
“不知道，下一轮炮火支援的时间还没到吧？”
“它是单独落下的，而且并没有偏向哪方，不太对劲。”
“烟就要散了....那是个....人？”
纷乱间，扬尘被瓢泼的雨压下，取而代之的是黑蓝色的灵能如焰火般升起壮大。那份灵能的“量”是如此地庞大，他身上光是溢出的部分就已经窜起近十米高。
抵达战场的将问我即刻展现出了无匹的存在感，他抬头扫视周围，很快地就确定了哪边是敌人。
他动了。
携着黑蓝光焰的他并不算特别快，但身上的灵能却有着令敌人惊讶的性质。
看见是蓝色为主，还以为是什么构筑者的术式效果，但实际靠近后又发现这幽蓝带着点黑的灵能居然是你妈的放出类？而且好像不是单纯的叠加型，还有点分离型的物理碰撞特性和强化系的实体特性？
不对，他身上有非人特征。
所以这是某种不属于阿瓦隆的地脉能量？又好像不是，这股感觉，应该就是灵能？
这到底是个啥？
在敌人极其迷惑的思绪中，将问我已经依靠着巨量的放出类灵能冲散了敌阵。
抬手对空挥爪，身上的黑蓝灵能也同步着延伸出一只能量手臂横扫前方，只是这一下就带起了数具残躯。
在“量”的碾压下，哪怕敌人的“质”各有高下不同，也只能被淹没在纯粹的差距当中——这就是“增殖”。
收起能量爪，将问我继续像是泥头车一样在地阵中横冲直撞，在兼具放出类三系特点的灵能包裹下只是奔跑、撞击就能轻易地造成杀伤。
既然“切断”体系被BAN了，那么将问我自然要改变战斗风格，以目前的状态为主调整策略。一番研究之后.....他发现“魔女”能依靠一个“增殖”当上预备役的清洁工，不是没有道理的。
权能本质上是自我现实的存在彰显，蕴含着代表某种“规则”的概念，但“权能”并不完全是纯规则側的能力。
除非五阶的灵能者在自己的“国度”当中使用权能的力量，不然“权能”始终在一定程度上依赖着灵能，权能和灵能两者是密不可分的。
所以哪怕你的权能、你的概念再离谱，缺少足量的灵能加持那也是低人一等（指将问我和凛冬对打时“切断”沦落到了需要拼刀角力的情况）。
也就是说，只要你使用出来的量足够多，哪怕你的灵能里什么权能都没附加也能豁免甚至抵消敌人的权能攻击。
当初“魔女”能跟“闪光”对打是有说法的！
‘而我现在不仅除了“增殖”之外还有个“变形”能用，甚至还有配套的回蓝挂。’
想清楚了这一点，将问我直接抛弃了以前“精打细算”的思路，决心要亲身体验一下“大开大合”的快乐。
事实证明，真的挺快乐的。
被特质系灵能包裹的将问我化身托马斯小火车，伴着耳边细听之后感觉有些阴间的舒缓音乐创似了一个又一个一脸懵逼的敌人。
再加上“变形”对于放出类灵能的操作，将问我身上的灵能还能客串一下尾兽外衣，冲锋的间隙变形出能量手打一打中距离输出。
如果说以前那样一刀致命的打法是无伤魂like的风骚，那现在这种龙车冲撞的打法就是三国无双——主打一个爽快割草。
但快乐往往只是暂时的。
敌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果不优先打断这个从天而降的泥头车的冲锋节奏，己方的阵型就再也回不去了，而被将问我彻底扰乱的他们会在即将到来的下一次炮火洗地中承受更大的损失。
而能打到始源之地内正面战场的敌军，在应对方案上也是有着充分的考虑。
没等将问我再多享受一下无人能挡的自由，笔直冲刺的小火车突然就那么一歪，随后被巨大的力道掀飞回到了远处的阿瓦隆方阵前。
那是一支以近千人为编组的集团，他们整齐划一的收回了释放灵能的圆盾，补上了战地上将问我造成的空缺。
能抵抗“量”的，自然也是“量”。
能以集团为单位使出复数聚合权能的，正是“始源之地”的特产之一、“眷族”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军团”。
而阻止了将问我的“军团”意外地易于辨认，犹如马鬓般的头盔、血红色的披风、尖矛和圆盾、渴战的眼神，他们是历史当中来自斯巴达的勇武战士。
将问我的出现一下子提高了战场的含金量，导致作为“军团”的他们不得不提前踏上战场。而既然他们出现在了战场之上，就意味着正面战场彻底进入了白热化。
血气汹涌，斯巴达战士们又举起了矛，他们打算在阿瓦隆方反应过来同样派出“军团”前先行拿下更大的战果。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黑蓝的光焰再次亮起，吸引走了他们的目光。
军团首领，继承了“列奥尼达斯”之名的灵能者皱起眉头：“他没死？我明明看到他的身体被我们的权能冲击直接折断，这股气势....”
重新燃起的黑蓝灵能之中，将问我抬手摆正歪曲的脖子，还扭了扭腰。
就结果而言，他目前的状态其实和“神化”没差，不需要特质就能使用灵能，“概念”也能越过沉寂的“权能·强权武装”信手沾来。有着“增殖”被动加持在肉体之上的的半龙躯，几乎可以说是“不死之躯”。
一切伤害在实际作用到肉体的瞬间，“增殖”的修复就已经在同步进行，甚至修复速度还要比破坏速度快上许多。
将问我承受冲击后根本就没受伤，没有立马站起来只是因为太疼了。
“没有“自我控制”的话，果然还是有点疼啊.....”重新站起的将问我喃喃道。
“不过“变形”也有它的优势区间就是了。”念叨着，将问我对着远处的斯巴达军团举起了右手，做了个“手枪”的手型。
黑蓝两色的灵能在指尖前聚合成了一个小球。
“我可不客气了，是你们先开的。也是时候提高一下转化效率了，冲来冲去的还是太慢了啊。”随着将问我自言自语，小球中的黑蓝两色开始挤压融合。
这一招没什么技术含量，核心思想就是单纯的压缩灵能再释放，“增殖”的巨量灵能做底，再用“变形”压缩成球，最后通过言灵术式引导释放的方式。
为什么是言灵术式？因为不把抄来的招式名念出来就没内味了啊。
如果一开始设计招式的目的就固定了的话，为什么不再耍耍帅额外满足一下青春期的幻想呢？况且这招本来就是将问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民工热血漫得来的灵感。
“那么.....”作为手枪准星的拇指已对准目标。
“不好！全军！调转目标！！！”列奥尼达斯感受到了那枚“弹丸”之中所压缩的灵能量之大，当即下令调转军团权能释放的指向。
但已经来不及了。
将问我眼神一凛，吐出的言语化作扳机：
““虚闪”。”
黑蓝色的“球”向前拉扯成“柱”，一千名三阶灵能者汇聚灵能释放的权能也没能抵挡住它片刻，只是稍稍停顿，黑蓝光炮就蒸发了路径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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