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挣扎
“呼~”白雾随着呼吸升起，迷了眼。
将问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只是逃出去了两百米不到，喘气的频率却和跑了一场马拉松差不多。
但还远远没到能停下的时候。
强烈的眩晕感让将问我愈发难以维持平衡，脚步踉跄。
上次有这种感觉，好像还是上大学体测的时候。
冰寒的雪花，配上摇晃的视野，将问我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迈出双腿的动作，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
寒风像是刮刀，每次呼吸都带着血味。十指鼓胀，双腿更是失去知觉，五脏六腑像是烧起来了一般反馈着灼痛。心脏乘着惯性在耳边跳动，送来仿佛了无边际的晕眩。
可将问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强烈的既视感，自己的身体在物理层面上依然是被灵能深度浸染的强大灵躯。
这形似一千米体测的苦闷感应该仅仅只是一种“混淆”。
越是想要驱使身体，越是想要恢复自由，便越是被缠绕在身上的荆棘扯得鲜红淋漓。
或尖锐或沉重的痛感直刺灵魂，意识已经模糊的将问我已经将其混淆成了过往记忆中曾体会过的相似经历。
将问我咬开舌尖，想要以痛觉作为锚点，以此甩开这种使人一步步陷入混沌的错觉。
‘真是狼狈啊。’
口腔中的铁锈味让将问我清醒了许多，也让他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现状的艰难。
穿越以来，不顺心的战斗没少打，各种憋屈的情况下受过的伤也比现在要严重许多。数次游离在枯竭与死亡的边际，将问我自认还算坚韧，也不认为这些困难能够在自己达成目的前击溃自己。
但这次不同。
和以往所有的逆风团都不同。
将问我又一步迈出，却因为踩到了一个被埋在雪下的小石子而一脚崴开。
冰冷的雪大面积地触及面颊，看似洁白无瑕的雪地一旦到了眼前，又好像变得不是那么的美好。
太近了，近得能看到眼前冻死的草杆、僵硬的虫尸、脏污的泥灰。
事物的重影在眼中忽远忽近，将问我突然有些“抗拒”，下意识地想要就这么躺着，在这片并不美好的雪白之中睡去。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肉体已趋巅峰，新的概念更是让这具身体拥有了无限的生机，以及变得更强的可能。
可也正是如此，当将问我不能如臂挥使地将这份力量用到正确的方向上时，不安与无力就会成倍的萦绕在他的心头。
‘兮姐、灰、莫九九、老白、接待员小姐、凌海桃.....’
将问我的嘴唇蠕动着，却只能在心中默念出那些熟悉的人的名字。
也只是默念。
‘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将问我，第一次产生了放弃了的念头，哪怕只有一瞬间。
来自异界的少年执着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偏执地想要抓住自己在乎的一切，他的刀刃会破碎，他的脊骨会折断，可唯有这仅剩的羁绊他死也不肯松手。
可他的内心却远比他想象的要脆弱。
一旦“孤独”将他笼罩，手中没有能抓住的东西.....名为“将问我”的某物便会不可遏制地走向死亡。
‘或许，我不在了的话，他们也能更加辛运一点吧。’
雪越下越大，已经掩埋住了将问我的一只眼睛。
一半是可以看到的模糊，一半是不能看到的清晰。
往日的幻影在颠倒中重现于靡靡之中。
‘要是没有我，或许X先生就不会找上天使孤儿院，或许林梓兮马上就能和她的亲妹妹重逢。’
‘要是没有我，或许逃到柳河城的49999能就此躲过东京城的宿命，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要是没有我，或许老白和接待员小姐能更安稳一些，在偏远的小城里开始新的生活，彻底远离那些波澜不惊。’
‘要是没有我，或许■■就不会被遗忘了.....’
等等。
不对，这不对。
无处不在的冰寒中，左手中指处传来了一丝温热。
将问我彻底回神，双目重新聚焦。
‘不是这样的。’少年撑起身体。
‘如果没有我，兮姐会在根本没见过亲妹妹的前提下失去最后的亲人。’
‘如果没有我，灰就不能笑着迎接有着光明的、专属于她的世界。’
‘如果没有我，老白这么拉胯估计也找不到该复仇的正主，何星也会始终陷在过往的伤痛当中。’
‘如果没有我，又有谁去记住她？’
看着左手的龙戒，将问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又一次深呼吸，眼神当中已经恢复了过往的坚定。
‘抱歉啊。虽然不知道被我所遗忘的你是谁，但我还记得。’
我还记得这是一个约定。
将问我松开始终紧握的左手，手中是两枚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子弹。
那原本应该是三枚，不见的那一枚就在刚才用于逃脱，反杀一个敌方的头目其实在将问我预料之外。他本来就是单纯地想要接着特质子弹的爆炸光效掩人耳目并接着爆炸的反冲拉开一定距离，谁知道那个愣头青冲了上来硬要送一个。
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毕竟自己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三枚特质子弹是将问我在战场上退下来前趁着“祈祷”结束后灵能没有完全冷却迟滞时准备的，之所以只有三枚，是因为更多的时间用在了顺一把格洛克并同化这件事上。
原本，做这些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斩杀巴德尔一役中“祈祷”的结束时间太过不合理，将问我便下意识地做了些准备。
但没想到这个准备真的会用得上，甚至就在当天晚上。
将问我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实验马上就要用在实践当中。
没了“自我控制”，将问我难以第一时间掌控身体的情况，但这也让将问我学会了要主动地去了解自己的情况。
首先，必须重申一次——单说将问我的身体，其实是没问题的。
也就是说，哪怕不处于“祈祷”的加持状态，“增殖”的被动复原肉体效果也是一直在的。这一点将问我已经通过自残试过了，效果也没有半点打折，只要刀够快，痛觉甚至追不上自己，刚才特质子弹爆炸带来的自伤也在瞬间恢复如初。
另外，不是将问我用不出灵能，而是灵能在“祈祷”持续之外的时间里不怎么听话。
如果意志强烈的话，还是能够比较勉强地放出一些不受控的灵能，上次将问我被莫名的愤怒洗脑时便是这种状态。
而在三次战斗的辅助恢复下，这个条件宽松了许多，现在将问我在足够专注的前提下能放出勉强够得上一个单位的灵能量。
也就是说，足够触发“特质”了。
但也仅仅是触发，这也是为什么将问我选择了枪械与子弹作为如今的“后手”。
特质子弹的威力足够，扣下扳机需要的力道也不大，触发子弹上雕刻的术式更是虚弱状态下自己能驾驭的那点可怜灵能唯一能做的事。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后手所要面对的情况如此恶劣就是了。
近距离碰上一整支编制正规、由超凡者带队的敌军，甚至是直接目击了敌军的行凶，场面瞬间滑至不可调和的冰点。
敌人目测超过五十人，超凡者两人。其中大部分持有枪械，领头的灵能者至少三阶，那个自然精灵能制住他也不会差太多。
而自己的特质子弹却只有三枚，在虚弱状态下自己的开枪速度、准头与时机更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哪怕预计的逃脱计划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使得敌人减员，但在如今行动不便的虚弱状态下，自己的步伐太沉会导致脚印明显，而下得不够大的雪天以及积雪会彻底断绝自己的生机。
将问我抬头望天，即使已是深夜，也能看出厚重的云层愈加阴暗。
雪的密度在增大，但距离大到能够在短时间内覆盖住脚印的程度还是差得远。二十分钟，按照这个增速，至少二十分钟后这场雪才会大到能在转瞬间掩盖住一切痕迹。
可二十分钟？
不说雪变大后积雪也会变大，丢失了轮椅的将问我会更加难以移动。
其实现在将问我也没有逃出多远，几百米的距离.....以那个自然精灵的速度估计几秒就到了。现在自己愣神了这么久都还没被逮到，估计是自己特质子弹的威力唬住了他，让他变得谨慎了起来，想要仔细搜索行动缓慢的我。
这也是自己唯一的优势与机会。
从猎物变作猎人的唯一机会。
只有杀死那个最具威胁的自然精灵，然后再坚持到大雪降临抹去自己的行迹，自己才算是逃脱成功。
而想要真正获救......只能等。
等艾妲找到自己。
这么近的地方出现了未知的“门”，她不可能没发现，自己之前等到敌人袭击上来才跑也是打着尽量拖时间的主意，或许多拖一会儿艾妲出现救场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想来还真是可笑。’
摇了摇头，将问我自嘲地将特质格洛克的空弹闸退出来，将两枚特质子弹填入其中。
‘才驳了人家女孩子的好意，又马上指望着她出现救下自己。才自说自说地感动住了自己，转眼间又差点在困难面前选择放弃。’
拉动套筒上膛，拨开保险，塑料与钢铁的触感比雪还要冰冷。
‘将问我啊将问我，真正使你变得虚弱的不是灵魂，而是更为深入的，或更为基础的东西。’
将问我双手持枪，脚步不在虚浮。
够了，就此打住吧。
特里达在追踪着雪迹许久后，突然发现积雪中的脚印变得混乱了起来。身经百战的自然精灵战士突然感觉后脊一颤，汗毛炸起。
正是同时，尖锐的破空声刺破风雪，后面追着响彻雪夜的又一声惊雷。
将问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只是逃出去了两百米不到，喘气的频率却和跑了一场马拉松差不多。
但还远远没到能停下的时候。
强烈的眩晕感让将问我愈发难以维持平衡，脚步踉跄。
上次有这种感觉，好像还是上大学体测的时候。
冰寒的雪花，配上摇晃的视野，将问我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迈出双腿的动作，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
寒风像是刮刀，每次呼吸都带着血味。十指鼓胀，双腿更是失去知觉，五脏六腑像是烧起来了一般反馈着灼痛。心脏乘着惯性在耳边跳动，送来仿佛了无边际的晕眩。
可将问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强烈的既视感，自己的身体在物理层面上依然是被灵能深度浸染的强大灵躯。
这形似一千米体测的苦闷感应该仅仅只是一种“混淆”。
越是想要驱使身体，越是想要恢复自由，便越是被缠绕在身上的荆棘扯得鲜红淋漓。
或尖锐或沉重的痛感直刺灵魂，意识已经模糊的将问我已经将其混淆成了过往记忆中曾体会过的相似经历。
将问我咬开舌尖，想要以痛觉作为锚点，以此甩开这种使人一步步陷入混沌的错觉。
‘真是狼狈啊。’
口腔中的铁锈味让将问我清醒了许多，也让他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现状的艰难。
穿越以来，不顺心的战斗没少打，各种憋屈的情况下受过的伤也比现在要严重许多。数次游离在枯竭与死亡的边际，将问我自认还算坚韧，也不认为这些困难能够在自己达成目的前击溃自己。
但这次不同。
和以往所有的逆风团都不同。
将问我又一步迈出，却因为踩到了一个被埋在雪下的小石子而一脚崴开。
冰冷的雪大面积地触及面颊，看似洁白无瑕的雪地一旦到了眼前，又好像变得不是那么的美好。
太近了，近得能看到眼前冻死的草杆、僵硬的虫尸、脏污的泥灰。
事物的重影在眼中忽远忽近，将问我突然有些“抗拒”，下意识地想要就这么躺着，在这片并不美好的雪白之中睡去。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肉体已趋巅峰，新的概念更是让这具身体拥有了无限的生机，以及变得更强的可能。
可也正是如此，当将问我不能如臂挥使地将这份力量用到正确的方向上时，不安与无力就会成倍的萦绕在他的心头。
‘兮姐、灰、莫九九、老白、接待员小姐、凌海桃.....’
将问我的嘴唇蠕动着，却只能在心中默念出那些熟悉的人的名字。
也只是默念。
‘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将问我，第一次产生了放弃了的念头，哪怕只有一瞬间。
来自异界的少年执着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偏执地想要抓住自己在乎的一切，他的刀刃会破碎，他的脊骨会折断，可唯有这仅剩的羁绊他死也不肯松手。
可他的内心却远比他想象的要脆弱。
一旦“孤独”将他笼罩，手中没有能抓住的东西.....名为“将问我”的某物便会不可遏制地走向死亡。
‘或许，我不在了的话，他们也能更加辛运一点吧。’
雪越下越大，已经掩埋住了将问我的一只眼睛。
一半是可以看到的模糊，一半是不能看到的清晰。
往日的幻影在颠倒中重现于靡靡之中。
‘要是没有我，或许X先生就不会找上天使孤儿院，或许林梓兮马上就能和她的亲妹妹重逢。’
‘要是没有我，或许逃到柳河城的49999能就此躲过东京城的宿命，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要是没有我，或许老白和接待员小姐能更安稳一些，在偏远的小城里开始新的生活，彻底远离那些波澜不惊。’
‘要是没有我，或许■■就不会被遗忘了.....’
等等。
不对，这不对。
无处不在的冰寒中，左手中指处传来了一丝温热。
将问我彻底回神，双目重新聚焦。
‘不是这样的。’少年撑起身体。
‘如果没有我，兮姐会在根本没见过亲妹妹的前提下失去最后的亲人。’
‘如果没有我，灰就不能笑着迎接有着光明的、专属于她的世界。’
‘如果没有我，老白这么拉胯估计也找不到该复仇的正主，何星也会始终陷在过往的伤痛当中。’
‘如果没有我，又有谁去记住她？’
看着左手的龙戒，将问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又一次深呼吸，眼神当中已经恢复了过往的坚定。
‘抱歉啊。虽然不知道被我所遗忘的你是谁，但我还记得。’
我还记得这是一个约定。
将问我松开始终紧握的左手，手中是两枚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子弹。
那原本应该是三枚，不见的那一枚就在刚才用于逃脱，反杀一个敌方的头目其实在将问我预料之外。他本来就是单纯地想要接着特质子弹的爆炸光效掩人耳目并接着爆炸的反冲拉开一定距离，谁知道那个愣头青冲了上来硬要送一个。
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毕竟自己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三枚特质子弹是将问我在战场上退下来前趁着“祈祷”结束后灵能没有完全冷却迟滞时准备的，之所以只有三枚，是因为更多的时间用在了顺一把格洛克并同化这件事上。
原本，做这些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斩杀巴德尔一役中“祈祷”的结束时间太过不合理，将问我便下意识地做了些准备。
但没想到这个准备真的会用得上，甚至就在当天晚上。
将问我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实验马上就要用在实践当中。
没了“自我控制”，将问我难以第一时间掌控身体的情况，但这也让将问我学会了要主动地去了解自己的情况。
首先，必须重申一次——单说将问我的身体，其实是没问题的。
也就是说，哪怕不处于“祈祷”的加持状态，“增殖”的被动复原肉体效果也是一直在的。这一点将问我已经通过自残试过了，效果也没有半点打折，只要刀够快，痛觉甚至追不上自己，刚才特质子弹爆炸带来的自伤也在瞬间恢复如初。
另外，不是将问我用不出灵能，而是灵能在“祈祷”持续之外的时间里不怎么听话。
如果意志强烈的话，还是能够比较勉强地放出一些不受控的灵能，上次将问我被莫名的愤怒洗脑时便是这种状态。
而在三次战斗的辅助恢复下，这个条件宽松了许多，现在将问我在足够专注的前提下能放出勉强够得上一个单位的灵能量。
也就是说，足够触发“特质”了。
但也仅仅是触发，这也是为什么将问我选择了枪械与子弹作为如今的“后手”。
特质子弹的威力足够，扣下扳机需要的力道也不大，触发子弹上雕刻的术式更是虚弱状态下自己能驾驭的那点可怜灵能唯一能做的事。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后手所要面对的情况如此恶劣就是了。
近距离碰上一整支编制正规、由超凡者带队的敌军，甚至是直接目击了敌军的行凶，场面瞬间滑至不可调和的冰点。
敌人目测超过五十人，超凡者两人。其中大部分持有枪械，领头的灵能者至少三阶，那个自然精灵能制住他也不会差太多。
而自己的特质子弹却只有三枚，在虚弱状态下自己的开枪速度、准头与时机更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哪怕预计的逃脱计划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使得敌人减员，但在如今行动不便的虚弱状态下，自己的步伐太沉会导致脚印明显，而下得不够大的雪天以及积雪会彻底断绝自己的生机。
将问我抬头望天，即使已是深夜，也能看出厚重的云层愈加阴暗。
雪的密度在增大，但距离大到能够在短时间内覆盖住脚印的程度还是差得远。二十分钟，按照这个增速，至少二十分钟后这场雪才会大到能在转瞬间掩盖住一切痕迹。
可二十分钟？
不说雪变大后积雪也会变大，丢失了轮椅的将问我会更加难以移动。
其实现在将问我也没有逃出多远，几百米的距离.....以那个自然精灵的速度估计几秒就到了。现在自己愣神了这么久都还没被逮到，估计是自己特质子弹的威力唬住了他，让他变得谨慎了起来，想要仔细搜索行动缓慢的我。
这也是自己唯一的优势与机会。
从猎物变作猎人的唯一机会。
只有杀死那个最具威胁的自然精灵，然后再坚持到大雪降临抹去自己的行迹，自己才算是逃脱成功。
而想要真正获救......只能等。
等艾妲找到自己。
这么近的地方出现了未知的“门”，她不可能没发现，自己之前等到敌人袭击上来才跑也是打着尽量拖时间的主意，或许多拖一会儿艾妲出现救场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想来还真是可笑。’
摇了摇头，将问我自嘲地将特质格洛克的空弹闸退出来，将两枚特质子弹填入其中。
‘才驳了人家女孩子的好意，又马上指望着她出现救下自己。才自说自说地感动住了自己，转眼间又差点在困难面前选择放弃。’
拉动套筒上膛，拨开保险，塑料与钢铁的触感比雪还要冰冷。
‘将问我啊将问我，真正使你变得虚弱的不是灵魂，而是更为深入的，或更为基础的东西。’
将问我双手持枪，脚步不在虚浮。
够了，就此打住吧。
特里达在追踪着雪迹许久后，突然发现积雪中的脚印变得混乱了起来。身经百战的自然精灵战士突然感觉后脊一颤，汗毛炸起。
正是同时，尖锐的破空声刺破风雪，后面追着响彻雪夜的又一声惊雷。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