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新闻，态度，风向
倒不是将问我有什么八卦的癖好站在上面听墙角。
就单纯地是因为将问我在解决了守备力量后发现这黑石矿脉确实是有点麻烦，没“斩击魔剑”可能还真不稳妥，就在上面等了一下灰的空间转移快递。
谁知道才刚拿到剑，下面这俩就突然开始emo了，将问我也不太好打断她们。
没想到听到最后，感觉她们的精神状态还挺不错的，不像是被关了一年的样子。
‘该说不愧是“清洁工”的前辈吗？’
然后，只又过去了五分钟，将问我就撤回了这个想法。
因为“斩击魔剑”被送过来了，所以回去就只能是飞回去....带着两个人飞回去。
“啊米诺斯！”
“阔诺雅罗...”
回头瞟了眼被自己灵能裹着飞还能越吵越激烈的两人，将问我默默地又拉开了一点距离。
说实话，将问我不太明白了。按理来说，至少四马赫的巡航速度、“彗星龙装”的兽化气息、再加上运动时会自行激化的“领域·忤逆之音”，就算不是用手拎着飞的那种近距离接触，被这个状态下的他带着飞也绝对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
但后面这两个女人....明明看起来晕龙症状极为严重，已经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呕出彩虹的那种便秘表情了，却还是要强忍着难受跟对方互骂，甚至音量还越来越大，听着大有撕破脸皮、扯你头发的趋势。
而且，虽然没有太多交流，但将问我记忆中的“月读”应该是个寡言而有礼、像是霓虹贵公主般的面冷心热型角色啊，怎么现在跟凌海桃凑在一起了后就秒变一口一个西内的极道大小姐了？
哈人。
而更折磨的是，为了乘客的基本体验而不能全速飞行的将问我还得听她们吵上至少半小时。
意识到这点后，将问我悄咪咪地加大了一点龙载音响的音量，希望她们能早点进入到把胃都吐出来而顾不上吵架的阶段，这样就能安静一点了。
但半小时后将问我又后悔了。
事实证明，哪怕再漂亮的美少女，在呕出彩虹之后都是一样的邋遢。把吐到站不稳的里见月夜和凌海桃扔到始终在门口等待的段鸿面前，将问我觉得自己得再洗一次澡。
灵能是双手的延伸，这也意味着将问我碰到脏东西了，晦气。
洗完澡后，原本将问我还想着再去找段鸿问点事，但这位老所长却先一步地拒绝了。
理由是“月读”和“夹竹桃”打起来了，他实在劝不住，又怕她们现在太虚弱没个注意就打出真火来，不好意思再麻烦将问我的他得在旁边看着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忙了一天又刚和姐姐重逢，还是先休息地好。
将问我想了想，也没拒绝，但主要还是因为林梓兮听到他回来就马上来堵他了，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去看女人打架。
林梓兮这一趟穿着睡衣跑过来堵门主要是为了她的倾诉欲，闷了一年的姐姐有太多话想说、想问，将问我也只能久违地化身树洞尽数接下。不过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一番倾听之后不仅林梓兮的情绪正常了许多，将问我内心的愧疚感也消解了不少。
抱着不自觉睡过去的林梓兮，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后，将问我也终于能躺在床上迎接这漫长一天的结束。
可明明从“塔”里出来后将问我就能主动地把龙角隐藏起来，不用再为角卡着头而只能用单一睡姿入眠这件事烦恼，但他还是失眠了。
刚才林梓兮找将问我夜聊，肯定不会是只顾着说她自己的经历，林梓兮对于将问我的经历——那之前与那之后都同样地好奇，同样地迫切，但将问我全都敷衍过去了。
他在“阿瓦隆”做的事影响很大，他在“大不列颠”杀的人很多。
但不论是参与他国战争还是亲手屠戮十万人，对于将问我以及林梓兮的意义都不止是表面那么简单。
将问我知道自己再一次地“越界”了，自被艾妲欺骗着站到战场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对于“掠夺生命”这一行为的标准与底线又在不可抑制地下移。
将问我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底线在哪，但他在意的是林梓兮的看法。
当给予他最初善意的人终于发现他自己的“善”其实仅仅只是一种别扭且吝啬的洁癖之后....她还会接纳自己吗？
在外面做的事情是藏不住的，林梓兮也迟早会知道。
将问我之所以不敢亲口对她说，将问我之所以会莫名奇妙地问林梓兮如果重来，之所以会选择逃避....就只是因为他害怕了。
所以，将问我仍然只是“少年”。
会因为害怕姐姐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而装乖撒谎的人，哪怕再长高再长大....也只是少年。
会失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在对话的过程中将问我有作出试探，但结果让人失望。
不是指上述的问题，那已经被打开盒子的薛定谔的猫，结局已经注定，将问我只是在拖延逃避。他感到失望的是另一件事——
姬如似。
段鸿提到了“皇帝”本人很可能还处于“活跃”的状态，这让将问我提起了一点希望。
但，仅仅只是上一句话和下一句话的距离，林梓兮就再一次彻彻底底地忘记了班长的名字。
“排斥”仍然存在，从咸阳城都出现有始源之地的情况来看，可能她的现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
可....
从“塔”中走出后，“锁定”唯三没有这几个人的标记——姜述、X先生、姬如似。这三个人都被自己“杀死”过，“锁定”的标记在一年前就已经被消耗掉了。
重新标记过的姜述已经被自己猎杀，乐子人的X先生迟早会跳出来，那姬如似呢？
将问我本以为只要回了神州，就能通过“龙躯”之间的吸引找到班长的所在，但现在的事实是——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将问我感受不到半点有关她的气息。
12月4日，这一天里将问我好像做了许多，但又好像没有一件事情的结果是真的顺心如意。
少年心中萦绕的烦躁也没有得到半点缓解。
“尼。”
耳边传来了轻柔的呼唤，灰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女孩的模样。
“二人なら，大丈夫（两个人一起的话，就没事了）。”
有着相同发色、相同瞳色的女孩搂住了将问我，她用自己娇小却炙热的身躯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送去最及时的温暖。
“你说的对。”于是，将问我也没多想，反手搂住这只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小猫。
““”是不会败北的。”
灰色的小火炉便贴着蜷缩得更紧，喃喃着，安详地睡着了。
第二天，阴云尚未散去，但窗前已有阳光斜斜地割开了阴影。
打着哈欠的将问我一觉睡到了中午，也没人喊他起床。
等将问我头上顶着一只小灰猫，手里端着从后厨薅来的培根煎蛋三明治附带双倍甜度豆浆以及豆皮卷油条这种主厨的小私活儿来到休息室还想要多拿一块提拉米苏时，电视机上面的挂钟已经显示是中午一点了。
正好，午间新闻一般会比无聊的早间新闻要下饭得多，里见月夜和凌海桃两人各坐沙发的一边因此中间也宽敞得很，将问我便理所应当地坐下。
瞟了一眼正在播报的新闻的大标题，将问我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
这样看着好像也没什么，最多也就是时间线交汇罢了，可将问我在屏幕里正在播放的视频中看到了自己龙化时的剪影。
该死的，净除所总部里的电视机就不能只放普通人能看的正常新闻吗？不要搞什么灵能者特供版！
哦，是BBC自己搞的啊，那没事了。
“唉唉唉，别换台啊！”凌海桃抢过了将问我手中的遥控器，“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那可是集结了整个源地大陆超凡者的十万联军唉~”
算是知道为什么凌海桃在休息室里静坐而不是随机找个倒霉蛋唠嗑的将问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逮住了。
“没什么好说的，就那样吧。”
“唉！别啊，你这战绩都已经比大多数老前辈要彪悍了，你真没什么感想啊？”凌海桃一屁股坐过来勾住了想要起身的将问我，并无视了哈气小猫的威胁，“年轻人要狂一点的嘛！老段他出去钓个鱼回来都得逢人就问‘你怎么知道我...’，我要是有你这么狠，可不得三天两头地跑出去一个接一个地逮着其他清洁工炫耀啊？怎么你能这么淡定？”
“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将问我皱了皱眉，挣脱了凌海桃的勾搭。
又端着餐盘坐到了里见月夜旁边的单人沙发椅，并用了一点灵能远程按下了遥控器上面的换台键。
凌海桃还想追过去，但是马上又被里见月夜的凌厉眼神逼退。昨晚的掐架凌海桃因为在路上吵架出力太多而在实战环节中小输半手，现在还处于solo输了抬不起头来的阶段。
“看新闻，看新闻。”她只能叨叨着坐回去。
而被转到的魔都本地电视台也正好在播报昨天的事。
配的视频是远景的“须佐能乎”挥刀，将问我虽然没露脸，但这条新闻明显也是在提他。
“我超，牢弟，你改名叫作宇智波斑了啊？什么时候我们来个组合技，就内个什么须佐套大佛...”按惯例，凌海桃还是最先开口吐槽的那个。
但有着里见月夜的缓冲，凌海桃已经不能直接影响到将问我了。
将问我更在意的是媒体的态度，他正在用手机搜索咸阳城的相关词条，两个结果都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首先，魔都这边的超凡者特供新闻的标题就已经很能代表着某些人的态度了。它虽然表面上是在批判着将问我有才无德，只顾着个人勇武而不在乎普通人安危与社会影响地大闹一番，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反社会典范，但自始自终它都没有提到问题的关键。
将问我闹成这样，目标是谁，为什么要闹，又为什么能在咸阳城这种要地的市中心区闹完了第二天还只是区区新闻谴责？
清洁工的身份没有点出来，姜述的身份也没有点出来，林东以及天命会、兽化衍生物的存在也没有提哪怕半句。
与其说是在黑将问我，不如说这条新闻被播出来的意义就只是为了安抚那些不知内情、却又能看到这条新闻的人，他们需要一个态度，他们需要被稳住。
这意味着“决战的战场”正在被开拓，中立的、需要等待最终结果的人们正在主动为他们圈画出一片争夺生死的斗兽场，而活下来的奖品也不止是金钱与自由，还有坐在观众席上的所有人。
胜者，将赢得全部。
就单纯地是因为将问我在解决了守备力量后发现这黑石矿脉确实是有点麻烦，没“斩击魔剑”可能还真不稳妥，就在上面等了一下灰的空间转移快递。
谁知道才刚拿到剑，下面这俩就突然开始emo了，将问我也不太好打断她们。
没想到听到最后，感觉她们的精神状态还挺不错的，不像是被关了一年的样子。
‘该说不愧是“清洁工”的前辈吗？’
然后，只又过去了五分钟，将问我就撤回了这个想法。
因为“斩击魔剑”被送过来了，所以回去就只能是飞回去....带着两个人飞回去。
“啊米诺斯！”
“阔诺雅罗...”
回头瞟了眼被自己灵能裹着飞还能越吵越激烈的两人，将问我默默地又拉开了一点距离。
说实话，将问我不太明白了。按理来说，至少四马赫的巡航速度、“彗星龙装”的兽化气息、再加上运动时会自行激化的“领域·忤逆之音”，就算不是用手拎着飞的那种近距离接触，被这个状态下的他带着飞也绝对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
但后面这两个女人....明明看起来晕龙症状极为严重，已经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呕出彩虹的那种便秘表情了，却还是要强忍着难受跟对方互骂，甚至音量还越来越大，听着大有撕破脸皮、扯你头发的趋势。
而且，虽然没有太多交流，但将问我记忆中的“月读”应该是个寡言而有礼、像是霓虹贵公主般的面冷心热型角色啊，怎么现在跟凌海桃凑在一起了后就秒变一口一个西内的极道大小姐了？
哈人。
而更折磨的是，为了乘客的基本体验而不能全速飞行的将问我还得听她们吵上至少半小时。
意识到这点后，将问我悄咪咪地加大了一点龙载音响的音量，希望她们能早点进入到把胃都吐出来而顾不上吵架的阶段，这样就能安静一点了。
但半小时后将问我又后悔了。
事实证明，哪怕再漂亮的美少女，在呕出彩虹之后都是一样的邋遢。把吐到站不稳的里见月夜和凌海桃扔到始终在门口等待的段鸿面前，将问我觉得自己得再洗一次澡。
灵能是双手的延伸，这也意味着将问我碰到脏东西了，晦气。
洗完澡后，原本将问我还想着再去找段鸿问点事，但这位老所长却先一步地拒绝了。
理由是“月读”和“夹竹桃”打起来了，他实在劝不住，又怕她们现在太虚弱没个注意就打出真火来，不好意思再麻烦将问我的他得在旁边看着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忙了一天又刚和姐姐重逢，还是先休息地好。
将问我想了想，也没拒绝，但主要还是因为林梓兮听到他回来就马上来堵他了，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去看女人打架。
林梓兮这一趟穿着睡衣跑过来堵门主要是为了她的倾诉欲，闷了一年的姐姐有太多话想说、想问，将问我也只能久违地化身树洞尽数接下。不过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一番倾听之后不仅林梓兮的情绪正常了许多，将问我内心的愧疚感也消解了不少。
抱着不自觉睡过去的林梓兮，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后，将问我也终于能躺在床上迎接这漫长一天的结束。
可明明从“塔”里出来后将问我就能主动地把龙角隐藏起来，不用再为角卡着头而只能用单一睡姿入眠这件事烦恼，但他还是失眠了。
刚才林梓兮找将问我夜聊，肯定不会是只顾着说她自己的经历，林梓兮对于将问我的经历——那之前与那之后都同样地好奇，同样地迫切，但将问我全都敷衍过去了。
他在“阿瓦隆”做的事影响很大，他在“大不列颠”杀的人很多。
但不论是参与他国战争还是亲手屠戮十万人，对于将问我以及林梓兮的意义都不止是表面那么简单。
将问我知道自己再一次地“越界”了，自被艾妲欺骗着站到战场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对于“掠夺生命”这一行为的标准与底线又在不可抑制地下移。
将问我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底线在哪，但他在意的是林梓兮的看法。
当给予他最初善意的人终于发现他自己的“善”其实仅仅只是一种别扭且吝啬的洁癖之后....她还会接纳自己吗？
在外面做的事情是藏不住的，林梓兮也迟早会知道。
将问我之所以不敢亲口对她说，将问我之所以会莫名奇妙地问林梓兮如果重来，之所以会选择逃避....就只是因为他害怕了。
所以，将问我仍然只是“少年”。
会因为害怕姐姐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而装乖撒谎的人，哪怕再长高再长大....也只是少年。
会失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在对话的过程中将问我有作出试探，但结果让人失望。
不是指上述的问题，那已经被打开盒子的薛定谔的猫，结局已经注定，将问我只是在拖延逃避。他感到失望的是另一件事——
姬如似。
段鸿提到了“皇帝”本人很可能还处于“活跃”的状态，这让将问我提起了一点希望。
但，仅仅只是上一句话和下一句话的距离，林梓兮就再一次彻彻底底地忘记了班长的名字。
“排斥”仍然存在，从咸阳城都出现有始源之地的情况来看，可能她的现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
可....
从“塔”中走出后，“锁定”唯三没有这几个人的标记——姜述、X先生、姬如似。这三个人都被自己“杀死”过，“锁定”的标记在一年前就已经被消耗掉了。
重新标记过的姜述已经被自己猎杀，乐子人的X先生迟早会跳出来，那姬如似呢？
将问我本以为只要回了神州，就能通过“龙躯”之间的吸引找到班长的所在，但现在的事实是——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将问我感受不到半点有关她的气息。
12月4日，这一天里将问我好像做了许多，但又好像没有一件事情的结果是真的顺心如意。
少年心中萦绕的烦躁也没有得到半点缓解。
“尼。”
耳边传来了轻柔的呼唤，灰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女孩的模样。
“二人なら，大丈夫（两个人一起的话，就没事了）。”
有着相同发色、相同瞳色的女孩搂住了将问我，她用自己娇小却炙热的身躯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送去最及时的温暖。
“你说的对。”于是，将问我也没多想，反手搂住这只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小猫。
““”是不会败北的。”
灰色的小火炉便贴着蜷缩得更紧，喃喃着，安详地睡着了。
第二天，阴云尚未散去，但窗前已有阳光斜斜地割开了阴影。
打着哈欠的将问我一觉睡到了中午，也没人喊他起床。
等将问我头上顶着一只小灰猫，手里端着从后厨薅来的培根煎蛋三明治附带双倍甜度豆浆以及豆皮卷油条这种主厨的小私活儿来到休息室还想要多拿一块提拉米苏时，电视机上面的挂钟已经显示是中午一点了。
正好，午间新闻一般会比无聊的早间新闻要下饭得多，里见月夜和凌海桃两人各坐沙发的一边因此中间也宽敞得很，将问我便理所应当地坐下。
瞟了一眼正在播报的新闻的大标题，将问我拿起遥控器准备换台。
这样看着好像也没什么，最多也就是时间线交汇罢了，可将问我在屏幕里正在播放的视频中看到了自己龙化时的剪影。
该死的，净除所总部里的电视机就不能只放普通人能看的正常新闻吗？不要搞什么灵能者特供版！
哦，是BBC自己搞的啊，那没事了。
“唉唉唉，别换台啊！”凌海桃抢过了将问我手中的遥控器，“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那可是集结了整个源地大陆超凡者的十万联军唉~”
算是知道为什么凌海桃在休息室里静坐而不是随机找个倒霉蛋唠嗑的将问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逮住了。
“没什么好说的，就那样吧。”
“唉！别啊，你这战绩都已经比大多数老前辈要彪悍了，你真没什么感想啊？”凌海桃一屁股坐过来勾住了想要起身的将问我，并无视了哈气小猫的威胁，“年轻人要狂一点的嘛！老段他出去钓个鱼回来都得逢人就问‘你怎么知道我...’，我要是有你这么狠，可不得三天两头地跑出去一个接一个地逮着其他清洁工炫耀啊？怎么你能这么淡定？”
“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将问我皱了皱眉，挣脱了凌海桃的勾搭。
又端着餐盘坐到了里见月夜旁边的单人沙发椅，并用了一点灵能远程按下了遥控器上面的换台键。
凌海桃还想追过去，但是马上又被里见月夜的凌厉眼神逼退。昨晚的掐架凌海桃因为在路上吵架出力太多而在实战环节中小输半手，现在还处于solo输了抬不起头来的阶段。
“看新闻，看新闻。”她只能叨叨着坐回去。
而被转到的魔都本地电视台也正好在播报昨天的事。
配的视频是远景的“须佐能乎”挥刀，将问我虽然没露脸，但这条新闻明显也是在提他。
“我超，牢弟，你改名叫作宇智波斑了啊？什么时候我们来个组合技，就内个什么须佐套大佛...”按惯例，凌海桃还是最先开口吐槽的那个。
但有着里见月夜的缓冲，凌海桃已经不能直接影响到将问我了。
将问我更在意的是媒体的态度，他正在用手机搜索咸阳城的相关词条，两个结果都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首先，魔都这边的超凡者特供新闻的标题就已经很能代表着某些人的态度了。它虽然表面上是在批判着将问我有才无德，只顾着个人勇武而不在乎普通人安危与社会影响地大闹一番，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反社会典范，但自始自终它都没有提到问题的关键。
将问我闹成这样，目标是谁，为什么要闹，又为什么能在咸阳城这种要地的市中心区闹完了第二天还只是区区新闻谴责？
清洁工的身份没有点出来，姜述的身份也没有点出来，林东以及天命会、兽化衍生物的存在也没有提哪怕半句。
与其说是在黑将问我，不如说这条新闻被播出来的意义就只是为了安抚那些不知内情、却又能看到这条新闻的人，他们需要一个态度，他们需要被稳住。
这意味着“决战的战场”正在被开拓，中立的、需要等待最终结果的人们正在主动为他们圈画出一片争夺生死的斗兽场，而活下来的奖品也不止是金钱与自由，还有坐在观众席上的所有人。
胜者，将赢得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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