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异国，异人，异兽
“红王”莫等闲是个奇人。
纵观他的一生，不论是分家四子中的次子这种家族不重视、亲族不疼爱的身份地位，还是高不成低不就、始终无法满足众人期望的武学天分，都使得他的前半生在旁人眼中显得颇为尴尬。
但他至少成功觉醒了灵能，哪怕成长速度仍显稍慢，但强化系灵能的普适性使得其战力对于家族而言还算是有点用。
步入青年的莫等闲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参加到了“诸王”家族的灰色运作当中，但各种明里暗里的脏活累活还没干多久，这位总是有点扶不起的阿斗意思的青年又整个了不大不小的活儿——
他要娶一个道士，还是武当的道士。
哪怕严格来讲那个女人只是在武当山上清修的修行者，这件事对于“诸王”家族的人来说也是比较难以接受的。
因为那个女人也是灵能者，这就意味着她在超凡里侧的层面上属于“武当”。莫等闲和她谈恋爱玩玩就算了，真要谈及婚姻，那立场高度可就不一样了，“诸王”实在是不太容得下一个坚持对外声称中立的门派。
神州大陆上这些古武门派的存在一直很尴尬，他们也懂怎么更容易让人觉醒成灵能者，也有传下来的一套灵能操作的独门技巧以供学习，除了因为资源匮乏和时代发展问题导致其传承容易断代之外，从超凡的角度来讲门派和家族其实也没差。
毕竟都没有“始源之地”，不论再怎么传承和额外引导，能觉醒的灵能者也是数量有限。
但“诸王”是带着点血脉高贵甚至是真的有御赐金牌的，他们肯定会对有教无类的“古武门派”十分排斥。再加上“诸王”不止一家，“古武门派”也存在可以暗中合作的可能，个中利益与隐藏规则也算是逐渐有了个界限，可莫等闲的高调示爱以及其不容退让的态度则是让这个界限被摆到了明面上。
也就损害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但好死不死的，上一代“红王”下错了注。他在上世纪末“天命局”的分裂乱局的后期选择了吕寿那一方，最后导致家族两代灵能者死伤大半，唯有碰巧因为爱情脱离家族的莫等闲逃过了一劫，武当学成归来的他甚至还成了家族里最能打的那个。
最后，哪怕再不情愿，雨山区域的“诸王”家族还是作出了妥协，以莫等闲暂代“红王”之位以及让出大部分实权为代价，支持并帮他解决与其爱人李清凤的婚姻问题。
可是在之后的二十年里，事情又超乎了家族族老们的预料。
本来他们以为莫等闲这种费拉不堪的角色只要等到他们彻底培养起下一代就能淘汰掉，现在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却没想到一心放在家人身上、还转去大搞实业的莫等闲居然在灵能方面的造诣也没落下，家族里下一代的灵能者竟然真的没一个打得过他。族老们心里又急又气，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毕竟按祖法，只有最强者才能坐上“红王”的位置。
没办法，只能再看看下下一代了，反正这二十年了莫等闲代着这个位置也没出什么事，等他年老心衰了刚好又一代的年轻强者达到了鼎盛期，能名正言顺地击败他把“红王”的位置拿回来。
结果人家的女儿大老远地跑回来把家族里的年轻人们打了个对穿，不说是道心破碎吧，至少也是该提前备战、剑指第三代了。
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姜述一年前搞了个宙斯开大的狠活儿，全图劈雷把掌控着“帝枢院”议员位置的族老劈死了。这下莫等闲想不拿回实权继续摆烂都不行了，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红王”。
莫等闲这一路逆袭.....说是龙傲天吧，运气成分又占的太多，说是天命之子吧，他又强到了能脱离家族掌控去追求爱人的程度，后续的各种关键转折点也都和莫等闲的实力有着紧密的关系。
还能怎么说呢，纯爱无敌！
而魔都事件之后，跟林梓兮他们混在一起的莫九九无疑也受到了牵连，所以又一次地，莫等闲为了家人、为了女儿站了出来。他强势地清理掉了家族内部的不和谐声音，快速收拢整合了雨山区域的全部力量，在拿到整个区域的完全控制权后才及时将女儿莫九九摘了出来，还仁义至尽地为林梓兮一行人提供了帮助。
莫等闲这几十年的经历让他看的很清楚，莫九九作为“红王”的女儿会被姜述毫不犹豫地连带通缉便侧面说明了他对于“诸王”家族的真正态度，只要姜述还在继续搞事，莫等闲就只可能是站到他的对立面。
再到二十天前，疑似姜述的死亡以及其他三王的躁动又让本来打算继续咸鱼的莫等闲提起了百分之两百的敏锐度。
“白王”不动很正常，那是因为雪林区域有个叫“东君”的清洁工在他们的头上踩着，那位老大姐对于雪林区域的领地意识可是很强的，路过的狗敢凶一声都得挨两巴掌，“诸王”家族不想当狗也得趴着学安静点。
‘而自己不动，代表着“红王”的家族们不动....是因为自己够强吗？’
莫等闲只一瞬间就否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不，想动的人只是藏了起来，他们已经悄咪咪地在搞些小动作。’
于是，莫等闲再一次掀起了内部大清洗，甚至比一年前还要仔细严格。
足够谨慎，再加上雷厉风行，让莫等闲最终及时地抓到了几只快要逃走的大老鼠尾巴。
“最后拦下我的那个人绝对是联邦的“开拓者”，哪怕他有意掩盖面貌和肤色我也认出了那来自于“构造义体”的灵能，和灵能者正常放出的灵能完全不同。”
会议室中，莫等闲语气凝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所见。
而知晓“开拓者”以及“构造义体”为何的人也都一同露出了与其相似的表情。
但将问我没有，他没听说过这个词，可能之前净除所的入职大部头里有，但被他略过了。因为某些原因，红土大陆的相关词条很少，排在目录最后几项的它不太受到重视。
在场众人当中段鸿的脸色最难看，他冷着脸要求身旁的部下立刻去检查些什么。
见状，将问我也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用薯片堵住自己嘴巴、但还是咔滋咔滋了半天的凌海桃。
“解释解释，我现在是高中肄业，算半个文盲。”
“啊？哦，这你可就找对人了。”
得到话题的凌海桃也不挑，见在场还有蛮多人也是面露疑惑，便也放开音量开叨。
“红土大陆那边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地嘛。一块大陆分南北两边藕断丝连，上边的联邦合众国是源地大陆那边血腥殖民过来的，发展起来独立之后也是翻脸不认人了。一堆大资本集体牢牢掌控着政权交替，说是联邦啊合众啊什么的，结果最会压榨的也是他们。”
“但这个“北自由联邦开拓合众国”的灵能者发展史就很有意思。”
“他们把红土大陆上能代表三大神系之一的土著杀光了，这也意味着一个“始源之地”被那群殖民者给打成了死脉。但资本家连死脉的价值都要榨干，所以他们把目光看向了科技，还有.....南边。”
“具体地情况不太清楚，但红土大陆的南北关系并没有地图上画出来的那么分裂，而他们结合了科技、神话还有死脉的最终结果就是“开拓者”。”
““构造义体”，都‘义体’了，多半你们也猜到与之并称的“开拓者”是什么东西了。没错，就是赛博改造人。”
“因为回收起来比较困难，所以我们研究过的有效样本也少，但大概就是利用死脉改造人体使其成为类似于人偶躯体的适格体质，再接上装载着惰性灵能与惰性权能的“构造义体”，使其成为一个‘被嫁接’的‘假灵能者’，这就是“开拓者”的本质。”
凌海桃说到这，将问我马上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不说他人的权能对适格者人格意识的影响与冲突，不能稳定产出“黑石”以及没有“贤者之石”制作方法的联邦是怎么让这种‘偏方’得到用以驱使的能源的？”
“不知道。”凌海桃即答。
“嗯？”
“说了回收样本很难啊，“开拓者”本身以及“构造义体”都带有自销毁极致，核心技术也做了黑盒处理，很难搞得啦。”
“我们不是有万能的后勤部长吗？”
将问我指的是邢涵的权能，只要让邢涵持续不断地研究，她的权能总会让她得到一定进展。
“不行，谷雨还没叛变前也说不行。这不是能不能研究出来的能力问题，而是条件不允许。”
“条件不允许？”将问我一时愣住，他不知道是哪个条件不允许，“样本数量？”
“对。”凌海桃点头，“红土大陆的人想要到神州来很难的，十几年下来全帝国抓到的间谍都不超过五十个，其中“开拓者”就三个，最后也只有一个‘活体’被我们成功回收了.....嗯，严格来讲是半死不活。”
“很难，为什么？”将问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
现代交通这么发达，世界村的概念在初中教科书里也是一直在念叨，难道世界线又在哪里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变动？
这么想着，将问我果然看到了凌海桃一脸“我超，真有文盲”的震惊颜。
“你....真的高中肄业啊？嘶~那也不至于吧？”凌海桃挠了挠头。
将问我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认知了。
难道我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睡过去的几十节高中历史课里真的讲了什么新奇干货？
等等，好像真有问题！
这个世界线的高中教课不赶进度的，高一下学期历史课按顺序教还真讲不到世界史和近代史，红土大陆的“历史”又只有那被殖民的几百年，自己当初太过在意神州近代史而下意识地忽略了红土大陆相关的改变。
啧，主要是世界大战无关天朝帝国的主要战役和结果都基本没变，将问我看到波兰确实被闪击烂了之后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合上了书，哪还会额外去在意什么自由美丽国啊？
“你难道没发现神州直飞红土的机票不仅特别少，还特别贵吗？”凌海桃在自顾自震惊了一会儿后选择了不那么伤人的侧面切入。
“啊？”将问我还真没注意，立刻打开手机查机票。
果然和凌海桃说的一样，而且航线就三条固定地飞往红土大陆的北、中、南三地。
又抬起头，将问我等待着凌海桃的下文。
“对外宣称是有一条横跨太平洋和北冰洋的巨型强磁场区严重影响了常规海空交通的运行，但对内——”
“我们都知道所谓的‘磁场’其实是一群从海沟里蹦出来的超级巨兽。”
将问我沉默了两分钟，然后试探性地问了一个问题：“能用灵能？”
“能用灵能。”
凌海桃毫不犹豫地点头，她清楚，那些巨兽和所谓的自然精灵以及兽化衍生物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源地大陆那边在殖民时发现的，他们统称其为——“利维坦”。”
纵观他的一生，不论是分家四子中的次子这种家族不重视、亲族不疼爱的身份地位，还是高不成低不就、始终无法满足众人期望的武学天分，都使得他的前半生在旁人眼中显得颇为尴尬。
但他至少成功觉醒了灵能，哪怕成长速度仍显稍慢，但强化系灵能的普适性使得其战力对于家族而言还算是有点用。
步入青年的莫等闲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参加到了“诸王”家族的灰色运作当中，但各种明里暗里的脏活累活还没干多久，这位总是有点扶不起的阿斗意思的青年又整个了不大不小的活儿——
他要娶一个道士，还是武当的道士。
哪怕严格来讲那个女人只是在武当山上清修的修行者，这件事对于“诸王”家族的人来说也是比较难以接受的。
因为那个女人也是灵能者，这就意味着她在超凡里侧的层面上属于“武当”。莫等闲和她谈恋爱玩玩就算了，真要谈及婚姻，那立场高度可就不一样了，“诸王”实在是不太容得下一个坚持对外声称中立的门派。
神州大陆上这些古武门派的存在一直很尴尬，他们也懂怎么更容易让人觉醒成灵能者，也有传下来的一套灵能操作的独门技巧以供学习，除了因为资源匮乏和时代发展问题导致其传承容易断代之外，从超凡的角度来讲门派和家族其实也没差。
毕竟都没有“始源之地”，不论再怎么传承和额外引导，能觉醒的灵能者也是数量有限。
但“诸王”是带着点血脉高贵甚至是真的有御赐金牌的，他们肯定会对有教无类的“古武门派”十分排斥。再加上“诸王”不止一家，“古武门派”也存在可以暗中合作的可能，个中利益与隐藏规则也算是逐渐有了个界限，可莫等闲的高调示爱以及其不容退让的态度则是让这个界限被摆到了明面上。
也就损害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但好死不死的，上一代“红王”下错了注。他在上世纪末“天命局”的分裂乱局的后期选择了吕寿那一方，最后导致家族两代灵能者死伤大半，唯有碰巧因为爱情脱离家族的莫等闲逃过了一劫，武当学成归来的他甚至还成了家族里最能打的那个。
最后，哪怕再不情愿，雨山区域的“诸王”家族还是作出了妥协，以莫等闲暂代“红王”之位以及让出大部分实权为代价，支持并帮他解决与其爱人李清凤的婚姻问题。
可是在之后的二十年里，事情又超乎了家族族老们的预料。
本来他们以为莫等闲这种费拉不堪的角色只要等到他们彻底培养起下一代就能淘汰掉，现在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却没想到一心放在家人身上、还转去大搞实业的莫等闲居然在灵能方面的造诣也没落下，家族里下一代的灵能者竟然真的没一个打得过他。族老们心里又急又气，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毕竟按祖法，只有最强者才能坐上“红王”的位置。
没办法，只能再看看下下一代了，反正这二十年了莫等闲代着这个位置也没出什么事，等他年老心衰了刚好又一代的年轻强者达到了鼎盛期，能名正言顺地击败他把“红王”的位置拿回来。
结果人家的女儿大老远地跑回来把家族里的年轻人们打了个对穿，不说是道心破碎吧，至少也是该提前备战、剑指第三代了。
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姜述一年前搞了个宙斯开大的狠活儿，全图劈雷把掌控着“帝枢院”议员位置的族老劈死了。这下莫等闲想不拿回实权继续摆烂都不行了，也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红王”。
莫等闲这一路逆袭.....说是龙傲天吧，运气成分又占的太多，说是天命之子吧，他又强到了能脱离家族掌控去追求爱人的程度，后续的各种关键转折点也都和莫等闲的实力有着紧密的关系。
还能怎么说呢，纯爱无敌！
而魔都事件之后，跟林梓兮他们混在一起的莫九九无疑也受到了牵连，所以又一次地，莫等闲为了家人、为了女儿站了出来。他强势地清理掉了家族内部的不和谐声音，快速收拢整合了雨山区域的全部力量，在拿到整个区域的完全控制权后才及时将女儿莫九九摘了出来，还仁义至尽地为林梓兮一行人提供了帮助。
莫等闲这几十年的经历让他看的很清楚，莫九九作为“红王”的女儿会被姜述毫不犹豫地连带通缉便侧面说明了他对于“诸王”家族的真正态度，只要姜述还在继续搞事，莫等闲就只可能是站到他的对立面。
再到二十天前，疑似姜述的死亡以及其他三王的躁动又让本来打算继续咸鱼的莫等闲提起了百分之两百的敏锐度。
“白王”不动很正常，那是因为雪林区域有个叫“东君”的清洁工在他们的头上踩着，那位老大姐对于雪林区域的领地意识可是很强的，路过的狗敢凶一声都得挨两巴掌，“诸王”家族不想当狗也得趴着学安静点。
‘而自己不动，代表着“红王”的家族们不动....是因为自己够强吗？’
莫等闲只一瞬间就否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不，想动的人只是藏了起来，他们已经悄咪咪地在搞些小动作。’
于是，莫等闲再一次掀起了内部大清洗，甚至比一年前还要仔细严格。
足够谨慎，再加上雷厉风行，让莫等闲最终及时地抓到了几只快要逃走的大老鼠尾巴。
“最后拦下我的那个人绝对是联邦的“开拓者”，哪怕他有意掩盖面貌和肤色我也认出了那来自于“构造义体”的灵能，和灵能者正常放出的灵能完全不同。”
会议室中，莫等闲语气凝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所见。
而知晓“开拓者”以及“构造义体”为何的人也都一同露出了与其相似的表情。
但将问我没有，他没听说过这个词，可能之前净除所的入职大部头里有，但被他略过了。因为某些原因，红土大陆的相关词条很少，排在目录最后几项的它不太受到重视。
在场众人当中段鸿的脸色最难看，他冷着脸要求身旁的部下立刻去检查些什么。
见状，将问我也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用薯片堵住自己嘴巴、但还是咔滋咔滋了半天的凌海桃。
“解释解释，我现在是高中肄业，算半个文盲。”
“啊？哦，这你可就找对人了。”
得到话题的凌海桃也不挑，见在场还有蛮多人也是面露疑惑，便也放开音量开叨。
“红土大陆那边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地嘛。一块大陆分南北两边藕断丝连，上边的联邦合众国是源地大陆那边血腥殖民过来的，发展起来独立之后也是翻脸不认人了。一堆大资本集体牢牢掌控着政权交替，说是联邦啊合众啊什么的，结果最会压榨的也是他们。”
“但这个“北自由联邦开拓合众国”的灵能者发展史就很有意思。”
“他们把红土大陆上能代表三大神系之一的土著杀光了，这也意味着一个“始源之地”被那群殖民者给打成了死脉。但资本家连死脉的价值都要榨干，所以他们把目光看向了科技，还有.....南边。”
“具体地情况不太清楚，但红土大陆的南北关系并没有地图上画出来的那么分裂，而他们结合了科技、神话还有死脉的最终结果就是“开拓者”。”
““构造义体”，都‘义体’了，多半你们也猜到与之并称的“开拓者”是什么东西了。没错，就是赛博改造人。”
“因为回收起来比较困难，所以我们研究过的有效样本也少，但大概就是利用死脉改造人体使其成为类似于人偶躯体的适格体质，再接上装载着惰性灵能与惰性权能的“构造义体”，使其成为一个‘被嫁接’的‘假灵能者’，这就是“开拓者”的本质。”
凌海桃说到这，将问我马上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不说他人的权能对适格者人格意识的影响与冲突，不能稳定产出“黑石”以及没有“贤者之石”制作方法的联邦是怎么让这种‘偏方’得到用以驱使的能源的？”
“不知道。”凌海桃即答。
“嗯？”
“说了回收样本很难啊，“开拓者”本身以及“构造义体”都带有自销毁极致，核心技术也做了黑盒处理，很难搞得啦。”
“我们不是有万能的后勤部长吗？”
将问我指的是邢涵的权能，只要让邢涵持续不断地研究，她的权能总会让她得到一定进展。
“不行，谷雨还没叛变前也说不行。这不是能不能研究出来的能力问题，而是条件不允许。”
“条件不允许？”将问我一时愣住，他不知道是哪个条件不允许，“样本数量？”
“对。”凌海桃点头，“红土大陆的人想要到神州来很难的，十几年下来全帝国抓到的间谍都不超过五十个，其中“开拓者”就三个，最后也只有一个‘活体’被我们成功回收了.....嗯，严格来讲是半死不活。”
“很难，为什么？”将问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
现代交通这么发达，世界村的概念在初中教科书里也是一直在念叨，难道世界线又在哪里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变动？
这么想着，将问我果然看到了凌海桃一脸“我超，真有文盲”的震惊颜。
“你....真的高中肄业啊？嘶~那也不至于吧？”凌海桃挠了挠头。
将问我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认知了。
难道我在来到这个世界后睡过去的几十节高中历史课里真的讲了什么新奇干货？
等等，好像真有问题！
这个世界线的高中教课不赶进度的，高一下学期历史课按顺序教还真讲不到世界史和近代史，红土大陆的“历史”又只有那被殖民的几百年，自己当初太过在意神州近代史而下意识地忽略了红土大陆相关的改变。
啧，主要是世界大战无关天朝帝国的主要战役和结果都基本没变，将问我看到波兰确实被闪击烂了之后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合上了书，哪还会额外去在意什么自由美丽国啊？
“你难道没发现神州直飞红土的机票不仅特别少，还特别贵吗？”凌海桃在自顾自震惊了一会儿后选择了不那么伤人的侧面切入。
“啊？”将问我还真没注意，立刻打开手机查机票。
果然和凌海桃说的一样，而且航线就三条固定地飞往红土大陆的北、中、南三地。
又抬起头，将问我等待着凌海桃的下文。
“对外宣称是有一条横跨太平洋和北冰洋的巨型强磁场区严重影响了常规海空交通的运行，但对内——”
“我们都知道所谓的‘磁场’其实是一群从海沟里蹦出来的超级巨兽。”
将问我沉默了两分钟，然后试探性地问了一个问题：“能用灵能？”
“能用灵能。”
凌海桃毫不犹豫地点头，她清楚，那些巨兽和所谓的自然精灵以及兽化衍生物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源地大陆那边在殖民时发现的，他们统称其为——“利维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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