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差距
不仅是在形象上像极了超级赛亚人三（特指身高，指和悟天克斯看起来一样矮），此时此刻的莫九九，在表现上也和《龙珠》当中的角色极为相似。
犹如强者所使出的舞空术一般——
莫九九身影一闪，竟毫无痕迹地突进到了将问我的面前。
小而白崭的右手五指握拳平出，拳峰已至面门，她的身后、原本所站立的位置才迟迟地爆出震音与气流。
将问我微微皱眉，抬手摊掌接下了莫九九的拳。
莫九九周身明黄近金的气浪狂涌，将问我挡拳的手微颤，却始终没有进一步崩溃的迹象，两人就此在极近距离僵持住。
“不错。”将问我如此称赞道。
可莫九九本来就状态不对，她下意识地就又曲解了将问我的话语。
“只是‘不错’....就只是...‘不错’而已？！”
金黄的气浪随之一滞，然后便是连同其主人的怒颜再度爆发。
将问我见手上传来的力道瞬间又多出了至少三成，也不再放海：“我得解释一下.....”
“强权武装·脊·第一阶段-预借”启动，染着大半黑色的幽蓝一闪而过，下一秒，将问我仅是单手发力便正面把二度爆发的莫九九给甩了回去。
“我不太喜欢把足够特别的褒义词或贬义词随便用在一般情况下。所以....‘不错’在我这里其实已经算是最高评价了。”
同时，将问我把解释的话语说完，这也使得欲再度向前的莫九九一顿，面色缓和许多，看样子是默认了这战斗中的交谈继续。
“最高评价？”莫九九重复了这一关键词。
将问我颔首：“对，莫九九，你的确是个天才。在武学，或者说‘技艺’....不对，你这个姿态....嚯，真是了不得的‘天分’。”
促使将问我改口的是他对于莫九九此时姿态的进一步观察。
以过往的印象出发，将问我下意识地认为莫九九的这种‘爆发姿态’来源于对“技艺”的探索，是对“太极”权能的一种深入开发，相当于是武学境界中的“技近于道”的一种至高状态。
但一轮交锋的暂歇，得以重新观察对方的将问我马上又意识到了不对。
的确是对权能的深入开发，可似乎....跟“技艺”完全无关。
甚至，莫九九此时的姿态，应该是来源于对“技艺”的彻底舍弃。这也映衬了刚才的交锋，那是纯粹的力量与速度的比拼，没有其他外物，就是单纯的“力”。
这可和莫九九最初的表现截然相反。
另外，将问我之所以能那么快地发现不同，还因为他看出来了——莫九九此时的状态，其运转的方式竟和自己的“预接”极为相似。
同样是以心脏为核心，加快灵能在血液循环中的流动速度，让身体进入超凡级别的“兴奋状态”。
将问我依靠的是“概念·自我控制”，而莫九九的话....将问我推测她是把血液循环当成了一套太极系统，由此把心脏当作是“太极”所延伸出“混元”的进阶，再通过“概念·操炁”的控制力强行驱动这套系统超载。
单论对身体物理强度的极限加成幅度，可能还要比第一阶段的“预借”要高出许多。
而将问我只用第一阶段就能碾过莫九九的再度爆发，主要还是因为“龙躯”在肉体上也有着一定增幅，将问我就算不叠任何状态也能维持极高的基础面板。
但将问我毕竟是有挂的，不能当作参考。
所以....
“不得不说，令人惊艳。这个状态下的你，恐怕能让大部分的四阶灵能者在一个照面间落入不可逆转的下风吧。”认清莫九九的力量来源后，将问我也不再吝啬赞美之词。
可在认清后才放开溢美，对于莫九九而言又是一种讽刺。
毕竟....她的这个状态，确实来源于将问我“预借”的启发。
“你是在称赞你自己吗？还是说，这是一种对‘盗版’的不屑？”莫九九的语气有点像是不满，又有点像是自卑。
将问我也从这般语气再度认识到了此时莫九九的“敏感”，便重新严肃起来：“不，单说创新，以及内含的实质，你的这份力量其实远比我的‘原型’要有含金量得多。”
“这种话从你这里说出...”
“不，它确实是属于你的。”将问我摇了摇头，打断了莫九九的话，“再试试吧，你会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那就来！！”
最后一个“来”字的音被拖至极长，尚未完全落下，莫九九就再度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闪现”到了将问我面前。
但这一次，将问我少放了些水。
于是，明明出力更高，莫九九的拳却比初次交锋要停下得更早、离将问我更远。
黑蓝的纯粹灵能构成重重壁障，气势汹汹的莫九九一拳破开许多，但越是靠近将问我，突进的速度与气势便难以控制地降了下去。
可尽管二次交锋的表现稍差，将问我内心对莫九九的认可程度反而再度升高——
‘即使我有意识地去防御，还是能突破到这种程度吗？真是厉害啊。’
将问我依靠“强权武装·脊”以及纯粹灵能，能够在自身周边构筑起自律的防御机制，哪怕他出于完全无意识的状态，无形无色的纯粹灵能也会自动拦下所有“敌意”。
其强度，足以完美抗下大口径机枪子弹、甚至是反器材狙击穿甲弹的正面直射。
如果再加上将问我有意识地去捕捉攻击实体，进行主观防御的话，其强度甚至高到稳接战舰主炮而毫不动摇。
而莫九九的这一拳，已经突破了将问我主观防御（基础状态放水版本）的百分之七十.....可她甚至还没晋升三阶，不可谓不惊艳。
但可惜，今天将问我对于这场挑战的态度并不是一昧称赞的“支持”。
所以，对于莫九九的突进受阻，将问我选择了回击。
简单地握拳、向后摆臂、微微侧身，下半身的双脚双腿都没动，甚至还是拳对拳。就这样，相比起莫九九那与超级赛亚人如出一撤的气场，将问我这格外普通的一拳挥出——
便干脆地让莫九九娇小的身躯嵌在了训练场另一头的第一层墙壁上。
“只是这种程度吗？我感觉你的能力还能做到更多，难道是‘你’已经不行了？”
将问我平静、却完成能够称之为是嘲讽的话语落到了半昏迷的莫九九耳中，顿时，更为庞大的金黄色焰浪滚动。
“呃啊啊啊啊——！！”濒临失败时用嘶吼进一步地变强，这下莫九九是真的异界超赛了。
看着对方身上的气势再度拔升至新的境界，将问我也不免提起了兴趣。
莫九九用比最初时还要快上近一倍的速度出现在将问我四周并不断出拳，快到出现残影，快到上一拳与下一拳几乎同时击打到用于防御的纯粹灵能之上。
可“锁定”已经触发，将问我根本不需要用肉眼去看，就能完全且完美地用灵能接下莫九九的每一拳，不论它们打在多刁钻的位置上。
只不过，莫九九暴风骤雨式的进攻不仅没有因为频率升高而均摊走碰撞强度，反而是在不断提速之中连带着增强。
莫九九的每一拳打出，将问我的主观灵能防御都会被进一步地突破那么一点点，这区区不过数秒内，她的拳力已经快要超过将问我当前用于防御的灵能上限了！
也就是说，莫九九的“战斗力”还在上升！
但真正让将问我提起兴趣的，其实是莫九九本人此时的状态。
不是指这种越战越勇的超赛体质，而是指此时明显意识不清的莫九九本人。
是的，莫九九确实是被将问我的嘲讽给刺激到了，但她其实并没有彻底回归清醒，她是在被将问我的还击打至半昏迷的情况下进入的这种“激情态”。
而且，随着莫九九连续出拳击破防御，将问我也不得不抽出手进行抵御的接触下，他又发现了此时的莫九九在战斗风格上的进一步变化。
更狂了，更加没有章法。
一拳一脚之间，不说是学武出身所该具有的细节与素质，恐怕连街头混混斗殴时的拳脚，都比此时的她要更合“逻辑”。
但意外地，在“实际效果”上，打着王八拳的莫九九反而莫名其妙地让将问我感受到了一丝的“威胁”。明明她想要击打的部位根本算不上是要害，但将问我就是隐约有种“被她打到了恐怕会陷入危险”的直觉。
结合此时莫九九半梦半醒的状态，将问我算是彻底...或者说亲身感受到了莫九九这种“姿态”的真正本质——
“本能”。
抛弃了全部的技法，走向“技艺”的另一端，就连原本主导身体的意识都能舍去。
不是说失控或癫狂，而是某种更加深入灵魂的状态，一种让“自我”沉睡，使得“本我”上浮与其并行控制躯体的玄妙姿态。
并非是“技近于道”，而是——
天人合一。
这就是为什么将问我说莫九九开发出来的这个新招和其原型完全不同。
因为“预借”，以及后续的阶段说到底都是以“自我”为绝对主宰，是“概念·自我控制”的一种力量体现。将问我越是深挖这股力量，实际在战斗中的表现就越是偏向于“精准”与“计算”。
五个阶段，包括将问我没有把握的第“五”，本质上都是对内的一种“支配”，是一种由上至下的统治。
但莫九九不同。
此时的她是完全把“自我”散开，与上浮的“本我”融至一块，是如混元太极般由“一”生“万物”而所至的大自然之境，是与统治所对立的放开。
莫九九若是能够再往前那么半步，恐怕....她就能做到“天命会”预料之外、甚至是之上的，最完美的“神化”。
“真是了不得。”将问我一边不断出手拦住莫九九无处不在的拳脚，一边感叹，“很难想象，依靠‘执念’前进到了最后，反而是催生出了‘本能’的极致。莫九九，你真是了不得啊。”
莫九九没有回应，也无法回应，她根本就是半梦半醒，甚至进入这个状态都可以算是意外。
按她原本对自身极限的预估，可远远达不到现在这种能击穿将问我防御的程度。
“和你比起来，或许我只是个抱着金库、粗鲁地挥洒着钱币的庸人，能依靠那么一点力量做到这种地步，莫九九，你值得为自己骄傲。”
“但是....”将问我话语一顿，身上的气势也在瞬间产生变化。
莫九九依靠着本能感应到了不对，想要拉开距离，但已经晚了。
“把‘钱’花在这种地方，你真的开心吗？或者说，它.....”
“强权武装·脊·第二阶段-积压”启动，黑蓝的电弧在皮下肌肉中跃动，这一拳所蕴含的恐怖威力，想要摧毁敌人，根本不需要切实地打到敌人身上。
“它真的‘值’吗？”
避让不开。
拳头平伸而出，所触及到的空气因此扭曲，莫九九在避让的途中便被气浪余波吞没，娇小身躯上金黄光焰此时竟犹如风中残烛。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莫九九会落败，即使爆发出了远超预期的力量仍被一拳击败的原因，并非是她不够强。
就是单纯地.....差距太大了。
蚂蚁能搬起超过自身重量百倍的物体，昆虫的躯体总是蕴含着神奇、甚至是超出认知的力量。
但如果它要面对的是大象、甚至是恐龙呢？
体量上的差距，便是“绝望”的根源。
‘错了啊。’
陷入昏迷前，莫九九短暂地恢复了一瞬的意识，她尽力地撑着眼荚，看着从开始就站在原地未曾移动哪怕半毫米的将问我。
背光的他，身前的阴影被拉得长长地。
莫九九伸出手，想要触及那延伸过来的影子一角。
但将问我后退了，他已取得完胜。胜者，没有再关注败者、再投去目光的必要。
转身离开，也是“胜者”的特权。
‘错了啊....’
影子在指尖滑走，莫九九的视界也陷入了黑暗。
犹如强者所使出的舞空术一般——
莫九九身影一闪，竟毫无痕迹地突进到了将问我的面前。
小而白崭的右手五指握拳平出，拳峰已至面门，她的身后、原本所站立的位置才迟迟地爆出震音与气流。
将问我微微皱眉，抬手摊掌接下了莫九九的拳。
莫九九周身明黄近金的气浪狂涌，将问我挡拳的手微颤，却始终没有进一步崩溃的迹象，两人就此在极近距离僵持住。
“不错。”将问我如此称赞道。
可莫九九本来就状态不对，她下意识地就又曲解了将问我的话语。
“只是‘不错’....就只是...‘不错’而已？！”
金黄的气浪随之一滞，然后便是连同其主人的怒颜再度爆发。
将问我见手上传来的力道瞬间又多出了至少三成，也不再放海：“我得解释一下.....”
“强权武装·脊·第一阶段-预借”启动，染着大半黑色的幽蓝一闪而过，下一秒，将问我仅是单手发力便正面把二度爆发的莫九九给甩了回去。
“我不太喜欢把足够特别的褒义词或贬义词随便用在一般情况下。所以....‘不错’在我这里其实已经算是最高评价了。”
同时，将问我把解释的话语说完，这也使得欲再度向前的莫九九一顿，面色缓和许多，看样子是默认了这战斗中的交谈继续。
“最高评价？”莫九九重复了这一关键词。
将问我颔首：“对，莫九九，你的确是个天才。在武学，或者说‘技艺’....不对，你这个姿态....嚯，真是了不得的‘天分’。”
促使将问我改口的是他对于莫九九此时姿态的进一步观察。
以过往的印象出发，将问我下意识地认为莫九九的这种‘爆发姿态’来源于对“技艺”的探索，是对“太极”权能的一种深入开发，相当于是武学境界中的“技近于道”的一种至高状态。
但一轮交锋的暂歇，得以重新观察对方的将问我马上又意识到了不对。
的确是对权能的深入开发，可似乎....跟“技艺”完全无关。
甚至，莫九九此时的姿态，应该是来源于对“技艺”的彻底舍弃。这也映衬了刚才的交锋，那是纯粹的力量与速度的比拼，没有其他外物，就是单纯的“力”。
这可和莫九九最初的表现截然相反。
另外，将问我之所以能那么快地发现不同，还因为他看出来了——莫九九此时的状态，其运转的方式竟和自己的“预接”极为相似。
同样是以心脏为核心，加快灵能在血液循环中的流动速度，让身体进入超凡级别的“兴奋状态”。
将问我依靠的是“概念·自我控制”，而莫九九的话....将问我推测她是把血液循环当成了一套太极系统，由此把心脏当作是“太极”所延伸出“混元”的进阶，再通过“概念·操炁”的控制力强行驱动这套系统超载。
单论对身体物理强度的极限加成幅度，可能还要比第一阶段的“预借”要高出许多。
而将问我只用第一阶段就能碾过莫九九的再度爆发，主要还是因为“龙躯”在肉体上也有着一定增幅，将问我就算不叠任何状态也能维持极高的基础面板。
但将问我毕竟是有挂的，不能当作参考。
所以....
“不得不说，令人惊艳。这个状态下的你，恐怕能让大部分的四阶灵能者在一个照面间落入不可逆转的下风吧。”认清莫九九的力量来源后，将问我也不再吝啬赞美之词。
可在认清后才放开溢美，对于莫九九而言又是一种讽刺。
毕竟....她的这个状态，确实来源于将问我“预借”的启发。
“你是在称赞你自己吗？还是说，这是一种对‘盗版’的不屑？”莫九九的语气有点像是不满，又有点像是自卑。
将问我也从这般语气再度认识到了此时莫九九的“敏感”，便重新严肃起来：“不，单说创新，以及内含的实质，你的这份力量其实远比我的‘原型’要有含金量得多。”
“这种话从你这里说出...”
“不，它确实是属于你的。”将问我摇了摇头，打断了莫九九的话，“再试试吧，你会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那就来！！”
最后一个“来”字的音被拖至极长，尚未完全落下，莫九九就再度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闪现”到了将问我面前。
但这一次，将问我少放了些水。
于是，明明出力更高，莫九九的拳却比初次交锋要停下得更早、离将问我更远。
黑蓝的纯粹灵能构成重重壁障，气势汹汹的莫九九一拳破开许多，但越是靠近将问我，突进的速度与气势便难以控制地降了下去。
可尽管二次交锋的表现稍差，将问我内心对莫九九的认可程度反而再度升高——
‘即使我有意识地去防御，还是能突破到这种程度吗？真是厉害啊。’
将问我依靠“强权武装·脊”以及纯粹灵能，能够在自身周边构筑起自律的防御机制，哪怕他出于完全无意识的状态，无形无色的纯粹灵能也会自动拦下所有“敌意”。
其强度，足以完美抗下大口径机枪子弹、甚至是反器材狙击穿甲弹的正面直射。
如果再加上将问我有意识地去捕捉攻击实体，进行主观防御的话，其强度甚至高到稳接战舰主炮而毫不动摇。
而莫九九的这一拳，已经突破了将问我主观防御（基础状态放水版本）的百分之七十.....可她甚至还没晋升三阶，不可谓不惊艳。
但可惜，今天将问我对于这场挑战的态度并不是一昧称赞的“支持”。
所以，对于莫九九的突进受阻，将问我选择了回击。
简单地握拳、向后摆臂、微微侧身，下半身的双脚双腿都没动，甚至还是拳对拳。就这样，相比起莫九九那与超级赛亚人如出一撤的气场，将问我这格外普通的一拳挥出——
便干脆地让莫九九娇小的身躯嵌在了训练场另一头的第一层墙壁上。
“只是这种程度吗？我感觉你的能力还能做到更多，难道是‘你’已经不行了？”
将问我平静、却完成能够称之为是嘲讽的话语落到了半昏迷的莫九九耳中，顿时，更为庞大的金黄色焰浪滚动。
“呃啊啊啊啊——！！”濒临失败时用嘶吼进一步地变强，这下莫九九是真的异界超赛了。
看着对方身上的气势再度拔升至新的境界，将问我也不免提起了兴趣。
莫九九用比最初时还要快上近一倍的速度出现在将问我四周并不断出拳，快到出现残影，快到上一拳与下一拳几乎同时击打到用于防御的纯粹灵能之上。
可“锁定”已经触发，将问我根本不需要用肉眼去看，就能完全且完美地用灵能接下莫九九的每一拳，不论它们打在多刁钻的位置上。
只不过，莫九九暴风骤雨式的进攻不仅没有因为频率升高而均摊走碰撞强度，反而是在不断提速之中连带着增强。
莫九九的每一拳打出，将问我的主观灵能防御都会被进一步地突破那么一点点，这区区不过数秒内，她的拳力已经快要超过将问我当前用于防御的灵能上限了！
也就是说，莫九九的“战斗力”还在上升！
但真正让将问我提起兴趣的，其实是莫九九本人此时的状态。
不是指这种越战越勇的超赛体质，而是指此时明显意识不清的莫九九本人。
是的，莫九九确实是被将问我的嘲讽给刺激到了，但她其实并没有彻底回归清醒，她是在被将问我的还击打至半昏迷的情况下进入的这种“激情态”。
而且，随着莫九九连续出拳击破防御，将问我也不得不抽出手进行抵御的接触下，他又发现了此时的莫九九在战斗风格上的进一步变化。
更狂了，更加没有章法。
一拳一脚之间，不说是学武出身所该具有的细节与素质，恐怕连街头混混斗殴时的拳脚，都比此时的她要更合“逻辑”。
但意外地，在“实际效果”上，打着王八拳的莫九九反而莫名其妙地让将问我感受到了一丝的“威胁”。明明她想要击打的部位根本算不上是要害，但将问我就是隐约有种“被她打到了恐怕会陷入危险”的直觉。
结合此时莫九九半梦半醒的状态，将问我算是彻底...或者说亲身感受到了莫九九这种“姿态”的真正本质——
“本能”。
抛弃了全部的技法，走向“技艺”的另一端，就连原本主导身体的意识都能舍去。
不是说失控或癫狂，而是某种更加深入灵魂的状态，一种让“自我”沉睡，使得“本我”上浮与其并行控制躯体的玄妙姿态。
并非是“技近于道”，而是——
天人合一。
这就是为什么将问我说莫九九开发出来的这个新招和其原型完全不同。
因为“预借”，以及后续的阶段说到底都是以“自我”为绝对主宰，是“概念·自我控制”的一种力量体现。将问我越是深挖这股力量，实际在战斗中的表现就越是偏向于“精准”与“计算”。
五个阶段，包括将问我没有把握的第“五”，本质上都是对内的一种“支配”，是一种由上至下的统治。
但莫九九不同。
此时的她是完全把“自我”散开，与上浮的“本我”融至一块，是如混元太极般由“一”生“万物”而所至的大自然之境，是与统治所对立的放开。
莫九九若是能够再往前那么半步，恐怕....她就能做到“天命会”预料之外、甚至是之上的，最完美的“神化”。
“真是了不得。”将问我一边不断出手拦住莫九九无处不在的拳脚，一边感叹，“很难想象，依靠‘执念’前进到了最后，反而是催生出了‘本能’的极致。莫九九，你真是了不得啊。”
莫九九没有回应，也无法回应，她根本就是半梦半醒，甚至进入这个状态都可以算是意外。
按她原本对自身极限的预估，可远远达不到现在这种能击穿将问我防御的程度。
“和你比起来，或许我只是个抱着金库、粗鲁地挥洒着钱币的庸人，能依靠那么一点力量做到这种地步，莫九九，你值得为自己骄傲。”
“但是....”将问我话语一顿，身上的气势也在瞬间产生变化。
莫九九依靠着本能感应到了不对，想要拉开距离，但已经晚了。
“把‘钱’花在这种地方，你真的开心吗？或者说，它.....”
“强权武装·脊·第二阶段-积压”启动，黑蓝的电弧在皮下肌肉中跃动，这一拳所蕴含的恐怖威力，想要摧毁敌人，根本不需要切实地打到敌人身上。
“它真的‘值’吗？”
避让不开。
拳头平伸而出，所触及到的空气因此扭曲，莫九九在避让的途中便被气浪余波吞没，娇小身躯上金黄光焰此时竟犹如风中残烛。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莫九九会落败，即使爆发出了远超预期的力量仍被一拳击败的原因，并非是她不够强。
就是单纯地.....差距太大了。
蚂蚁能搬起超过自身重量百倍的物体，昆虫的躯体总是蕴含着神奇、甚至是超出认知的力量。
但如果它要面对的是大象、甚至是恐龙呢？
体量上的差距，便是“绝望”的根源。
‘错了啊。’
陷入昏迷前，莫九九短暂地恢复了一瞬的意识，她尽力地撑着眼荚，看着从开始就站在原地未曾移动哪怕半毫米的将问我。
背光的他，身前的阴影被拉得长长地。
莫九九伸出手，想要触及那延伸过来的影子一角。
但将问我后退了，他已取得完胜。胜者，没有再关注败者、再投去目光的必要。
转身离开，也是“胜者”的特权。
‘错了啊....’
影子在指尖滑走，莫九九的视界也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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