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贺老
砰砰砰！
砰砰砰！！
陆川体内，元武丹化作的一股暖流，如同滚滚大江惊涛拍岸，不断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一根根早已随着年纪而堵塞的筋脉，直接被这股暖流强行撞开！
一片片黑色的杂质，从他皮肤表面的毛孔渗出。
“嘶~~”
陆川忍不住轻嘶了口气，这股疼痛，简直就像是在活生生撕裂他的骨骼筋脉般，根本不是常人能忍。
噗噗噗！
一根根筋脉的撞开，一块块早已闭合的骨骼被活生生撕裂开来。
周而复始，循环反复！
眨眼功夫，陆川便已是满头大汗。
咔嚓！
陆川的脊椎骨，陡然传来一道类似青竹断裂的脆响。
在这股疼痛下，陆川直接痛的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
......
待到陆川再度醒来，天色已是蒙蒙亮。
那股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成了？”
陆川长长呼出一口气，接着眉头一挑。
随着洗筋伐髓重塑根骨的结束，一股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出现在了陆川的身上。
他只感觉自身，从未有过的轻松，神清气爽。
“第二天了么？”
陆川看了一眼天色，接着换洗好衣物。
站在铜镜前，陆川只感觉如今的自身，从未有过的陌生。
他的眼神里，再无半点经历世事而沉淀下来的浑浊。
相反的，是如同新生稚儿般的清澈。
“新生的感觉......”
陆川伸手抓向桌角，食指和拇指轻轻用力。
咔擦~！
由沉香实木打造，无比结实的桌角，竟是如同清脆饼干般，被陆川毫不费力的掰断了下来。
“随着筋骨重塑，我的力量变得更大了，肉身似乎也更强了.......”
陆川喃喃自语。
他有种预感，如今的他，恐怕光凭肉身力量就足以去和寻常炼体武者抗衡！
“接下来，可以尝试修行金身经。”
“还有，在这个世界上光是肉身强大，习得外功尚还不够，武道技巧和修为同样尤为重要。”
“人力终有限，没有内功修为支撑，空有一副气力和外功，终究只是三流。”
陆川摸着下巴，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
陆川披上一件白色袄子，大步出门而去。
......
......
大雪之后，必是大晴。
连续下了两晚的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空重新放晴，一缕缕晨曦的阳光，铺洒向大地，将整片白雪皑皑的大地，仿若镀上了一层金边。
陆川径直走向内城的一片平房区，最后在一间挂有‘龙啸武馆’牌匾的武馆前停下。
这个世界武道称尊，因此靠着武道营生的武馆也开设不少。
其中武馆馆主大部分是一些潜力耗尽，突破无望的老者，或是曾受根基之上，武道修为无法寸进之人。
他们或许曾经辉煌过，但在辉煌过后，前路断绝的情况下，便会选择靠着武道营生。
北寒城在整个北地而言都是大城，内城和外城加起来人口逾越百万。
武馆开设的更是到处都是。
而陆川到来的龙啸武馆，则是整个北寒城最为顶尖的武馆之一。
武馆馆主贺老，曾经乃是定神境强者，在朝廷当中担任禁军教头职位。
后来这位贺老在一场大战当中伤到了根基，不仅修行无望，修为更是从定神境下滑到了炼体九重。
贺老本就年事已高，经历此番波折之后更加心灰意冷，于是便告老返乡，回到了这北寒城，开起了武馆。
放眼整个北寒城，贺老也算得上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哪怕各大世家门阀之主，见到了贺老也会选择以礼相待，时不时将他请入府中，指教晚辈子嗣。
砰砰砰。
陆川敲响了武馆大门。
等了一会，武馆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名身穿劲装，腰捆腰带的魁梧男子，从门缝里露出粗犷面容，皱眉道：
“前来何事？”
陆川礼貌拱了拱手道：“前来学拳。”
“我们这学拳很贵，每个月五十两银子，可能接受？”魁梧男子道。
五十两银子，若按照购买力来看，最少也等于前世的一万块了。
这个价格的确令人咂舌，若不是在这人人富裕的内城，绝对无人消受的起。
“没问题！”
待这魁梧男子一一盘问清楚后，方才回头朝里头喊道：“师傅，来学拳的。”
“放他进来吧。”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那你进来吧。”魁梧男子粗声粗气开口，这才彻底打开武馆大门。
“多谢师兄。”
陆川朝他笑了笑，迈步走进武馆。
只见武馆内占地不小，一名名身材粗壮的汉子，赤裸着上身，不断在里面喝喝哈哈的练着招式。
见到进来的陆川，他们倒是也不多看，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
而在武馆至深处，一名穿着灰色皂袍，白发白须，面容狭长削瘦，生有一双绿豆小眼的老者，正坐在一张黑色木椅上，轻轻抿着热茶。
“哦？这不是风月楼的陆东家么？”
贺老抬起头看了陆川一眼，有些意态闲适的懒洋洋道：
“老夫这里又不是寻花问柳的窑子，只有粗莽大汉，可没有娇滴滴的娘子，你来这里干甚？”
他的态度懒散，没有半点正眼看向陆川。
陆川倒也不以为意，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这位贺老的确有资格不将他放在眼中。
毕竟这是一位能够和各大门阀世家之主，都平起平坐，把酒言欢的存在。
而他陆川，能与御少秋这般家中不受看重的子嗣结识，在外人眼中都算是攀上了高枝。
这位贺老，能将他放在眼中才是怪事。
“贺老，你误会了，我是诚心想来学拳的。”陆川正色道。
“学拳？”
贺老抿了抿茶水，将口中的茶沫吐出，半眯着眼睛有些揶揄道：“怎么？你这是亏空了身子，想要来学学拳，强身健体？依我看你抱着这个打算还是回去吧，我这都是收的穷苦百姓，你来吃不起这份练武的苦头。”
此言一落，周遭正在习武的汉子，俱是发出低笑声。
陆川对这些笑声仿佛置若罔闻般，并不以为意，只是认认真真鞠了一躬，态度端正诚恳道：“弟子陆川诚心学拳，还望贺师成全！”
听到这话，贺老方才睁开眯起的眼睛，正儿八经的打量了一眼陆川。
“嗯，习武要心诚，你这态度倒是不错。”贺老想了想，点头道：
“也罢，你且走上前来，让我瞧瞧你的根骨再说。”
砰砰砰！！
陆川体内，元武丹化作的一股暖流，如同滚滚大江惊涛拍岸，不断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一根根早已随着年纪而堵塞的筋脉，直接被这股暖流强行撞开！
一片片黑色的杂质，从他皮肤表面的毛孔渗出。
“嘶~~”
陆川忍不住轻嘶了口气，这股疼痛，简直就像是在活生生撕裂他的骨骼筋脉般，根本不是常人能忍。
噗噗噗！
一根根筋脉的撞开，一块块早已闭合的骨骼被活生生撕裂开来。
周而复始，循环反复！
眨眼功夫，陆川便已是满头大汗。
咔嚓！
陆川的脊椎骨，陡然传来一道类似青竹断裂的脆响。
在这股疼痛下，陆川直接痛的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
......
待到陆川再度醒来，天色已是蒙蒙亮。
那股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成了？”
陆川长长呼出一口气，接着眉头一挑。
随着洗筋伐髓重塑根骨的结束，一股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出现在了陆川的身上。
他只感觉自身，从未有过的轻松，神清气爽。
“第二天了么？”
陆川看了一眼天色，接着换洗好衣物。
站在铜镜前，陆川只感觉如今的自身，从未有过的陌生。
他的眼神里，再无半点经历世事而沉淀下来的浑浊。
相反的，是如同新生稚儿般的清澈。
“新生的感觉......”
陆川伸手抓向桌角，食指和拇指轻轻用力。
咔擦~！
由沉香实木打造，无比结实的桌角，竟是如同清脆饼干般，被陆川毫不费力的掰断了下来。
“随着筋骨重塑，我的力量变得更大了，肉身似乎也更强了.......”
陆川喃喃自语。
他有种预感，如今的他，恐怕光凭肉身力量就足以去和寻常炼体武者抗衡！
“接下来，可以尝试修行金身经。”
“还有，在这个世界上光是肉身强大，习得外功尚还不够，武道技巧和修为同样尤为重要。”
“人力终有限，没有内功修为支撑，空有一副气力和外功，终究只是三流。”
陆川摸着下巴，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
陆川披上一件白色袄子，大步出门而去。
......
......
大雪之后，必是大晴。
连续下了两晚的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空重新放晴，一缕缕晨曦的阳光，铺洒向大地，将整片白雪皑皑的大地，仿若镀上了一层金边。
陆川径直走向内城的一片平房区，最后在一间挂有‘龙啸武馆’牌匾的武馆前停下。
这个世界武道称尊，因此靠着武道营生的武馆也开设不少。
其中武馆馆主大部分是一些潜力耗尽，突破无望的老者，或是曾受根基之上，武道修为无法寸进之人。
他们或许曾经辉煌过，但在辉煌过后，前路断绝的情况下，便会选择靠着武道营生。
北寒城在整个北地而言都是大城，内城和外城加起来人口逾越百万。
武馆开设的更是到处都是。
而陆川到来的龙啸武馆，则是整个北寒城最为顶尖的武馆之一。
武馆馆主贺老，曾经乃是定神境强者，在朝廷当中担任禁军教头职位。
后来这位贺老在一场大战当中伤到了根基，不仅修行无望，修为更是从定神境下滑到了炼体九重。
贺老本就年事已高，经历此番波折之后更加心灰意冷，于是便告老返乡，回到了这北寒城，开起了武馆。
放眼整个北寒城，贺老也算得上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哪怕各大世家门阀之主，见到了贺老也会选择以礼相待，时不时将他请入府中，指教晚辈子嗣。
砰砰砰。
陆川敲响了武馆大门。
等了一会，武馆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一名身穿劲装，腰捆腰带的魁梧男子，从门缝里露出粗犷面容，皱眉道：
“前来何事？”
陆川礼貌拱了拱手道：“前来学拳。”
“我们这学拳很贵，每个月五十两银子，可能接受？”魁梧男子道。
五十两银子，若按照购买力来看，最少也等于前世的一万块了。
这个价格的确令人咂舌，若不是在这人人富裕的内城，绝对无人消受的起。
“没问题！”
待这魁梧男子一一盘问清楚后，方才回头朝里头喊道：“师傅，来学拳的。”
“放他进来吧。”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那你进来吧。”魁梧男子粗声粗气开口，这才彻底打开武馆大门。
“多谢师兄。”
陆川朝他笑了笑，迈步走进武馆。
只见武馆内占地不小，一名名身材粗壮的汉子，赤裸着上身，不断在里面喝喝哈哈的练着招式。
见到进来的陆川，他们倒是也不多看，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
而在武馆至深处，一名穿着灰色皂袍，白发白须，面容狭长削瘦，生有一双绿豆小眼的老者，正坐在一张黑色木椅上，轻轻抿着热茶。
“哦？这不是风月楼的陆东家么？”
贺老抬起头看了陆川一眼，有些意态闲适的懒洋洋道：
“老夫这里又不是寻花问柳的窑子，只有粗莽大汉，可没有娇滴滴的娘子，你来这里干甚？”
他的态度懒散，没有半点正眼看向陆川。
陆川倒也不以为意，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这位贺老的确有资格不将他放在眼中。
毕竟这是一位能够和各大门阀世家之主，都平起平坐，把酒言欢的存在。
而他陆川，能与御少秋这般家中不受看重的子嗣结识，在外人眼中都算是攀上了高枝。
这位贺老，能将他放在眼中才是怪事。
“贺老，你误会了，我是诚心想来学拳的。”陆川正色道。
“学拳？”
贺老抿了抿茶水，将口中的茶沫吐出，半眯着眼睛有些揶揄道：“怎么？你这是亏空了身子，想要来学学拳，强身健体？依我看你抱着这个打算还是回去吧，我这都是收的穷苦百姓，你来吃不起这份练武的苦头。”
此言一落，周遭正在习武的汉子，俱是发出低笑声。
陆川对这些笑声仿佛置若罔闻般，并不以为意，只是认认真真鞠了一躬，态度端正诚恳道：“弟子陆川诚心学拳，还望贺师成全！”
听到这话，贺老方才睁开眯起的眼睛，正儿八经的打量了一眼陆川。
“嗯，习武要心诚，你这态度倒是不错。”贺老想了想，点头道：
“也罢，你且走上前来，让我瞧瞧你的根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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