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拜师学艺 陈川受花婆责罚
那花婆身着一套乌青麻布长袍，手杵着一根一人多高的黑色拐杖，连衣帽下的面孔，干瘪而又多皱，不过那微微下陷的眼窝中，一双青色瞳孔倒是精光闪闪，额头正中间，有一记乌青色的印记，微微泛出的光芒，更是又为她平添了几分神秘。
陈川一惊。
这花婆，貌似不是人类？
听着陈川拍的马屁，花婆眉眼耸动，轻微一瞥，没好气的说道。
“我花婆一介死人，担不得蚩尤少主如此大礼。”
陈川心中顿时惊骇莫名。
这花婆，常年隐居在云山上，竟然对于俗世中的客套礼仪，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来是先前，陈川空对着云山，遥施的那三拜九叩大礼中，是以右手搭左手抱拳行礼的。
别看经常有人说，三拜九叩三拜九叩的，但这三拜九叩中的细节，却是不少。
像陈川先前那样，以右手搭左手抱拳，那是只有祭奠死人，跪拜亡魂的时候，才会用到的手势。
而以左手搭右手抱拳，才是跪拜生人的，而且一般情况下，也只有祭天拜神、四世老祖过世喜丧，或者是救命恩人等，才能够担得起这般大礼。
否则的话，无论是拜师，或者是三辈以内的长辈，都使不得如此大礼，一拜三叩就够了。
即使是以往历朝历代的皇帝，对这些都很是忌讳。
就好像是你跟一个地位低下的人，要是正常交际还好，但你要是去给他端茶递水拍马屁，他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还会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按照迷信说法，那就是德不配位，既然当不得如此大礼，那就会让人不得善终。
陈川讪讪一笑，尴尬的摸着后脑勺。
“花婆说笑了，是小子卖弄礼数，半知半解下，不曾想弄巧成拙，让您笑话了。”
花婆眉头一挑，不屑说道。
“呵，你这小子哪里是半知半解，我看你分明就是心如明镜、心知肚明！依你看来，在那满山的烈火之下，仅凭我这个糟老太婆，恐怕应该是十死无生了吧？”
陈川急忙又施一礼，弯腰鞠躬下，将脑袋垂落的极低。
“蚩尤不敢，花婆神威盖世，抬手间呼风唤雨，又岂是这些凡间浊火能够威胁得到的。”
花婆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悄然转身，指着这一地狼藉，问道。
“小子你说，我这漫山的桂竹，被你这一场大火给烧掉了不少，你说，这该怎么办？”
陈川也不敢起身，只能是继续弯着腰道歉道。
“蚩尤认赔！还请花婆开口，无论花婆作何要求，只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蚩尤绝无二话！”
花婆接过话茬，正在沉吟。
却只见先前瘫痪在地的汝画，极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先前的瘫倒之姿，换成了跪拜之态，强忍着心中惧意，咬牙求情道。
“少主一时冲动，还请花婆勿怪，等到黎荥酋长回来后，汝画一定据实禀报，到时候，再让酋长亲自来登门赔罪。”
对待强作镇定的汝画，花婆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她先是转过身去，再将手中拐杖重重一顿，深深的扎进了地面之中，道道龟纹辐射而去。
“你是不是以为，搬出黎荥那小子的名头，就能够唬得到我？”
“别说他以后回不来了，就是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他的这个儿子，老婆子我要杀要剐，他也是不敢说半句屁话的，明白么？”
汝画好不容易才跪好，结果经过花婆这一番怒斥，顿时就又瘫倒在了地上，连声告罪道。
“不敢，汝画不敢，花婆恕罪，恕罪…”
那花婆，倒也不与汝画为难，而是轻轻转身，询问着陈川道。
“小子你说呢？老婆子说的有没有道理？”
陈川自无不忿。
“前辈说的是，要杀要剐，家父定然不敢有丝毫怨言。”
花婆点了点头，沉吟道。
“嗯…既然你也觉得有道理，那你就先这么弯着吧，既然三拜九叩老婆子我都受了，鞠躬鞠得久一点，你应该不会不愿意吧？”
陈川闻言，心中顿时叫苦不迭。
早知道，先前就不搞那花里胡哨的三拜九叩了，害得自己现在要一直这么鞠着躬，这怎么受得了啊。
花婆却不管那么多，也不等陈川回应，直接就这么席地一坐，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川的额头之上，已经是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两条腿，更是一直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缓过神来的汝画，见到陈川这副模样，更是心疼不已，只能是再度调整成跪姿，替陈川求饶道。
“花婆，少主他肯定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花婆轻抬眼皮，看了一眼努力支撑着的陈川，又瞥了瞥跪伏在地上的汝画。
“小丫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汝画身躯微微颤抖。
“花婆，汝画没事，只求花婆饶过少主，无论花婆提出什么惩罚，汝画都愿意替他承担。”
花婆看了一眼陈川，笑道。
“一人做事，就应该一人承当，你这个旁观者，哪来的资格承受老婆子的怒火，我是问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花婆这般冷漠的态度，吓得汝画如抖筛糠。
“花婆，汝画没事，只是…”
汝画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花婆给打断了。
“既然没事，那就滚吧。”
说完，又抬手一指陈川。
“这小子留在这里，你自己一个人滚回篇遇山去，回头汝琴那小妮子出关，让她来云山一趟。”
汝画抬头，看了一眼陈川，纵使心中万般不舍，却终究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告罪道。
“汝画知道了，还请花婆高抬贵手，轻点责罚少主。”
花婆摆了摆手，极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行了，赶紧滚吧，老婆子还能吃了他不成。”
汝画不敢再说，强打着精神，奋力从地上爬起，又依依不舍的看了陈川一眼后，便跌跌撞撞的，深一脚浅一脚的从云山山脚落荒而去。
两人的对话，也没避讳陈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陈川的耳中，顿时就将他吓得不行。
刚刚花婆说的是，回头汝琴那小妮子出关，让她来云山一趟…
明面上看，好像是没什么不妥，但是细思极恐，要知道，汝琴闭关，可是昨天才临时决定的…
这花婆，又怎么会知道…
到底是什么通天彻地之能，才能够足不出户，通晓天下之事…
……
陈川一惊。
这花婆，貌似不是人类？
听着陈川拍的马屁，花婆眉眼耸动，轻微一瞥，没好气的说道。
“我花婆一介死人，担不得蚩尤少主如此大礼。”
陈川心中顿时惊骇莫名。
这花婆，常年隐居在云山上，竟然对于俗世中的客套礼仪，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来是先前，陈川空对着云山，遥施的那三拜九叩大礼中，是以右手搭左手抱拳行礼的。
别看经常有人说，三拜九叩三拜九叩的，但这三拜九叩中的细节，却是不少。
像陈川先前那样，以右手搭左手抱拳，那是只有祭奠死人，跪拜亡魂的时候，才会用到的手势。
而以左手搭右手抱拳，才是跪拜生人的，而且一般情况下，也只有祭天拜神、四世老祖过世喜丧，或者是救命恩人等，才能够担得起这般大礼。
否则的话，无论是拜师，或者是三辈以内的长辈，都使不得如此大礼，一拜三叩就够了。
即使是以往历朝历代的皇帝，对这些都很是忌讳。
就好像是你跟一个地位低下的人，要是正常交际还好，但你要是去给他端茶递水拍马屁，他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还会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按照迷信说法，那就是德不配位，既然当不得如此大礼，那就会让人不得善终。
陈川讪讪一笑，尴尬的摸着后脑勺。
“花婆说笑了，是小子卖弄礼数，半知半解下，不曾想弄巧成拙，让您笑话了。”
花婆眉头一挑，不屑说道。
“呵，你这小子哪里是半知半解，我看你分明就是心如明镜、心知肚明！依你看来，在那满山的烈火之下，仅凭我这个糟老太婆，恐怕应该是十死无生了吧？”
陈川急忙又施一礼，弯腰鞠躬下，将脑袋垂落的极低。
“蚩尤不敢，花婆神威盖世，抬手间呼风唤雨，又岂是这些凡间浊火能够威胁得到的。”
花婆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悄然转身，指着这一地狼藉，问道。
“小子你说，我这漫山的桂竹，被你这一场大火给烧掉了不少，你说，这该怎么办？”
陈川也不敢起身，只能是继续弯着腰道歉道。
“蚩尤认赔！还请花婆开口，无论花婆作何要求，只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蚩尤绝无二话！”
花婆接过话茬，正在沉吟。
却只见先前瘫痪在地的汝画，极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先前的瘫倒之姿，换成了跪拜之态，强忍着心中惧意，咬牙求情道。
“少主一时冲动，还请花婆勿怪，等到黎荥酋长回来后，汝画一定据实禀报，到时候，再让酋长亲自来登门赔罪。”
对待强作镇定的汝画，花婆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她先是转过身去，再将手中拐杖重重一顿，深深的扎进了地面之中，道道龟纹辐射而去。
“你是不是以为，搬出黎荥那小子的名头，就能够唬得到我？”
“别说他以后回不来了，就是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他的这个儿子，老婆子我要杀要剐，他也是不敢说半句屁话的，明白么？”
汝画好不容易才跪好，结果经过花婆这一番怒斥，顿时就又瘫倒在了地上，连声告罪道。
“不敢，汝画不敢，花婆恕罪，恕罪…”
那花婆，倒也不与汝画为难，而是轻轻转身，询问着陈川道。
“小子你说呢？老婆子说的有没有道理？”
陈川自无不忿。
“前辈说的是，要杀要剐，家父定然不敢有丝毫怨言。”
花婆点了点头，沉吟道。
“嗯…既然你也觉得有道理，那你就先这么弯着吧，既然三拜九叩老婆子我都受了，鞠躬鞠得久一点，你应该不会不愿意吧？”
陈川闻言，心中顿时叫苦不迭。
早知道，先前就不搞那花里胡哨的三拜九叩了，害得自己现在要一直这么鞠着躬，这怎么受得了啊。
花婆却不管那么多，也不等陈川回应，直接就这么席地一坐，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川的额头之上，已经是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两条腿，更是一直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缓过神来的汝画，见到陈川这副模样，更是心疼不已，只能是再度调整成跪姿，替陈川求饶道。
“花婆，少主他肯定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花婆轻抬眼皮，看了一眼努力支撑着的陈川，又瞥了瞥跪伏在地上的汝画。
“小丫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汝画身躯微微颤抖。
“花婆，汝画没事，只求花婆饶过少主，无论花婆提出什么惩罚，汝画都愿意替他承担。”
花婆看了一眼陈川，笑道。
“一人做事，就应该一人承当，你这个旁观者，哪来的资格承受老婆子的怒火，我是问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花婆这般冷漠的态度，吓得汝画如抖筛糠。
“花婆，汝画没事，只是…”
汝画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花婆给打断了。
“既然没事，那就滚吧。”
说完，又抬手一指陈川。
“这小子留在这里，你自己一个人滚回篇遇山去，回头汝琴那小妮子出关，让她来云山一趟。”
汝画抬头，看了一眼陈川，纵使心中万般不舍，却终究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告罪道。
“汝画知道了，还请花婆高抬贵手，轻点责罚少主。”
花婆摆了摆手，极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行了，赶紧滚吧，老婆子还能吃了他不成。”
汝画不敢再说，强打着精神，奋力从地上爬起，又依依不舍的看了陈川一眼后，便跌跌撞撞的，深一脚浅一脚的从云山山脚落荒而去。
两人的对话，也没避讳陈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陈川的耳中，顿时就将他吓得不行。
刚刚花婆说的是，回头汝琴那小妮子出关，让她来云山一趟…
明面上看，好像是没什么不妥，但是细思极恐，要知道，汝琴闭关，可是昨天才临时决定的…
这花婆，又怎么会知道…
到底是什么通天彻地之能，才能够足不出户，通晓天下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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