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随便打断一只手
“娘！娘！娘！”肖封独自一人奔跑在黑暗的森林里，泪水像晶莹的宝石，挥洒在空中。
现在惨叫声渐渐变少，意味着越来越多人被抓，只有少数人还在逃命。
每个人或害怕，或狠，或疯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那就是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有机会复仇！
肖封跑着跑着，只觉头上一股腥风袭来，一只躲藏在树上的豹子见肖封跑来，以极快的速度跳了下来，肖封来不及反应，就被豹子扑倒在地。
是的，现在可是深夜，是野兽们的活跃时间。
这片森林可不算小，里面凶猛的野兽可是有很多的。
“吼！”豹子张开血盆大口欲咬肖封的脖子，肖封只能闻到一股恶臭，那是腥味。
但肖封刚刚经历与肖薇的生死别离，心中充满对自己无能的怨恨，现在见到这豹子，没有半分恐惧，而是愤怒！说不出的愤怒！数不尽的愤怒！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他全身不知哪来的力量，一脚踹在豹子腹部，豹子痛叫一声，身子斜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
肖封“噌”地一下站起身，闪着猩红光芒的双眼紧紧盯着豹子，他刚才滚下斜坡造成的伤口此时在快速愈合。
他没注意到的是，他胸前的玉佩在发着淡红的光芒。
豹子似是被肖封的力量所震慑，在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吼叫后，仓皇而逃。
肖封见豹子逃走，紧绷的神经松懈，全身肌肉也彻底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使他双腿一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小封，快走，别管娘。”
漆黑的森林里，肖封拉着肖薇的手在逃跑。
高大的树木矗立在四周，扭曲的树枝像妖魔鬼怪的利爪，再加上时不时响起的惨叫，一时间这森林变得十分可怕。
层层叠叠的树叶笼罩住了两人的上方，不给月光一点空间渗透。
“不行！娘，我不会放手的！”
“你快放手！娘已经跑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抓的！”
肖封不甘地咬了咬嘴唇，他知道娘说的是事实，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他们能不能一起跑出去。
“听话，小封，放开娘。”肖薇试图甩掉肖封的手。
“不！”肖封摇摇头，“我已经放过一次手，这次不会再放了！”
诶？等等，为什么我会说“又”？
肖封的脚步停下。
“是啊...你为什么会说呢？”肖薇阴恻恻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肖封僵硬地回过头去，只见肖薇双眼缓缓流下两行血，还有一根簪子贯穿了她的脖子！
肖封想松手，但他的手和肖薇的手之间仿佛黏胶了一样，怎么松都松不开。
肖薇这时伸出另一只手，慢慢向肖封的面部探去。
“为什么...不带我走...”
肖封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那不断向自己靠近的手，可这没用，那手就算速度很慢，但还是在坚定不移地向着肖封的脸靠近。
“为什么...不带我走...”
“不...不...不！不要！”肖封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肖薇的手罩住了自己的脸。
“娘！！！”肖封大叫一声，猛地坐起。
“噩...噩梦？”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完好无误后，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是哪里？”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马车队，一辆辆马车按严格的距离分布，组成一条长龙，在森林里行进。
如果肖封不是被关在一个铁笼里，那他会庆幸自己被路过的马车队救了。
“哇啊啊...娘！”
“爹！爹...”
肖封这么一叫，他的狱友们纷纷被勾起情绪，开始嚎啕大哭。
“额...”肖封看了看他们，男的女的都有，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全被关在铁笼里，就连前后马车上的铁笼里也都是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
当事人的情绪已恢复的差不多，但被害者们却难以恢复。
甚至一传十十传百，前后马车上的人们也开始大哭，然后无限传递。
一瞬间，整条车队都是哭声。
“哭什么哭什么！”
铁笼外，一大汉拿着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下，发出一声炸响。
“不想被打就给我安静点！”
“呜...”大家的哭声一下子小了许多，显然是已经吃过这鞭子的苦。
“为什么，我还是被抓了吗？”肖封坐在一个小角落，试图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有一个豹子朝我扑过来，然后...我...我好像一脚把它踹飞了？它跑了，我...我晕倒了？”他大概回忆了一下，然后就疯狂扯自己的头发。
“可恶！明明...明明...娘都让我跑了，可我却没有跑掉，可恶，可恶啊！”他一拳捶在铁栏杆上，痛觉从手上传来，却比不上从心里传来的痛。
“娘...”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肖封连忙把眼泪抹去。
“不行，娘说不要放弃，那帮强盗没把我们杀掉，而是带走，肯定还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我要隐忍，忍到能复仇的时候。”
肖封的眼神坚毅了起来！
“开饭了开饭了！”
车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刚才那个大汉端着一大盘白馒头过来。
铁笼内一群少年少女们立马贴紧了铁栏杆，将自己纤细的手伸出栏杆，期待大汉把白馒头给他们。
大汉却纵身一跃，跳到了铁笼上。
“跳这么高？”肖封看呆了，要知道关押他们的铁笼就有好几米高，更别说马车还有一定的高度。
大汉俯视着这群少年少女，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牲畜。
他将盘子倾斜，盘子内的馒头全都被他倒进笼子内，引起人们的疯抢。
“呵。”大汉跳下去，去下一个笼子投喂去了。
一颗馒头从人堆中滚出来，刚好滚到肖封面前。
“咦？运气这么好？”肖封没有去抢馒头，他刚刚醒来，想多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不过既然有一个馒头滚到他面前自投罗网，那他也不会客气。
他捡起馒头，咬了一口。
好冰，好硬，一点味道没有。
但还有什么办法呢？肖封勉强吞了下去，咬了第二口。
“话说这里一个同村的都没有。”肖封观察着狱友，试图找到与自己同村的，但结果却让他失望。
“那先找一个人问问情况先。”肖封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还是找个人问一下好。
馒头被抢完了，有的人没有抢到馒头，默默缩在了角落，有的人抢了好几个馒头，这顿吃完还有下一顿可以吃。
肖封找了个面相看起来很和善的少女，走过去道：“你好。”
“我不好。”
“咳咳...”肖封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想什么呢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向别人问好，会不会说话？
“那个...抱歉，我问一下，你是昨晚被抓来这里的吗？”
少女没有说话，并默默把头转向了一旁。
但肖封拿出馒头的一角，少女立刻把头转了回来。
“真是物质的世界...”肖封把那一角给了少女，少女吃下去后，这才开口回答：“是的。”
“那我也是昨晚被送上来的...”肖封心中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是哪个村的？”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把手向肖封摊开。
肖封无语，又给了一块馒头。
少女这才说道：“燕河湾。”
“燕河湾吗？”肖封有听过这村名，难道那帮强盗后来又去了别的村？
肖封暂且没有别的问题了，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下。
少女看着肖封离开的身影，眼中一片遗憾。
这就问完了吗？她还想多吃点...
肖封在思考问题。
既然要复仇，首先得确认自己的处境。
娘在他打小就给他讲他爹的故事，讲了许多冒险故事，一些冒险中冒险后的经验也都被娘一并讲述，传授给了肖封。
所以肖封没有多怨恨他爹，反而是崇拜，想有一天见到他爹。
同时他的智商是要比常人高上一点。
“等等！玉佩呢！？”肖封想到他爹，突然想起娘说的，爹留给他的玉佩。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玉佩和行囊都不见了。
“坏了！被那帮强盗拿走了！”肖封心中十分慌张，那可是娘和爹留给他的啊！如果以后都见不到了，那那些东西甚至可以说是遗物了！
“呸呸呸！什么遗物，我肯定能出去找到娘和爹。”肖封心想。
他此时心中想法很简单，这条车队这么长，总不可能所有马车上的笼子关得都是孩子吧？
一定有个笼子，他娘就在里面。
只要和娘跑出去，再想办法去罗家，找到爹，那一切就都能结束！
“哒哒哒...”
密集的马蹄声在耳旁响起，肖封侧头一看，发现是几个黑衣人骑着马，在他们身后，几个晕倒的人被绑着。
“停下停下！”一个黑衣人骑马来到车队最前面，叫停了车队。
“又抓来几个？”
“嗯，这些家伙可真会躲，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黑衣人打开铁笼最上方，把那人丢了进去，其他几个黑衣人也都是这么做的。
“继续吧，快要到海岸了，我们再去找找。”
说罢，那帮黑衣人策马回头。
在经过肖封所在的铁笼时，他们被肖封吸引了目光。
“这小子在干什么？”
他们看着肖封紧紧贴着栏杆，两脸被栏杆挤压，看样子是要把头从栏杆中钻出。
“嘿，傻小子。”黑衣人嘻嘻哈哈地过去。
但肖封等的就是他们这松懈的时刻。
只见他拼尽全力伸出手，抓到了一个离马车最近的黑衣人的衣服。
黑衣人一个没注意，只觉身后一股力扯着他，而他身下的马没注意到主人，还是向前跑。
就这样，黑衣人被肖封扯下了马，摔在了地上。
要知道那黑衣人后面还有几个同伙在骑着马。
于是几匹马踩着黑衣人过去了。
“吁—”
黑衣人们连忙叫停马，下马查看同伴怎么了。
“停下！快把车队停下！”
车队再次停下了。
“是谁？是谁干的！”其他黑衣人都在查看同伴的伤势，一个黑衣人则来到肖封所在的笼子前，冷眼看着笼中瑟瑟发抖的人们。
“肯定是那个小子！刚刚贴在栏杆上的小子！就他离得最近！”有人说道。
那黑衣人觉得有理，仔细看了看人，找到了躲在一角的肖封。
他打开笼子，提着肖封出来。
这时的肖封情况有点奇怪，他一看到那帮黑衣人，脑中就不断回想起村里被入侵的回忆。
他心中没来由一团怒火，这怒火越烧越大，甚至到了无法扼制的地步。
肖封觉得他的身体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他看着自己趴到栏杆边，伸出手把黑衣人抓住，再看着自己被黑衣人抓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他在心里问自己。
“哪只手抓的？”黑衣人问，旋即他摇了摇头，“算了，随便打断一只手吧。”
现在惨叫声渐渐变少，意味着越来越多人被抓，只有少数人还在逃命。
每个人或害怕，或狠，或疯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那就是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有机会复仇！
肖封跑着跑着，只觉头上一股腥风袭来，一只躲藏在树上的豹子见肖封跑来，以极快的速度跳了下来，肖封来不及反应，就被豹子扑倒在地。
是的，现在可是深夜，是野兽们的活跃时间。
这片森林可不算小，里面凶猛的野兽可是有很多的。
“吼！”豹子张开血盆大口欲咬肖封的脖子，肖封只能闻到一股恶臭，那是腥味。
但肖封刚刚经历与肖薇的生死别离，心中充满对自己无能的怨恨，现在见到这豹子，没有半分恐惧，而是愤怒！说不出的愤怒！数不尽的愤怒！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他全身不知哪来的力量，一脚踹在豹子腹部，豹子痛叫一声，身子斜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
肖封“噌”地一下站起身，闪着猩红光芒的双眼紧紧盯着豹子，他刚才滚下斜坡造成的伤口此时在快速愈合。
他没注意到的是，他胸前的玉佩在发着淡红的光芒。
豹子似是被肖封的力量所震慑，在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吼叫后，仓皇而逃。
肖封见豹子逃走，紧绷的神经松懈，全身肌肉也彻底放松下来，这一放松，使他双腿一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小封，快走，别管娘。”
漆黑的森林里，肖封拉着肖薇的手在逃跑。
高大的树木矗立在四周，扭曲的树枝像妖魔鬼怪的利爪，再加上时不时响起的惨叫，一时间这森林变得十分可怕。
层层叠叠的树叶笼罩住了两人的上方，不给月光一点空间渗透。
“不行！娘，我不会放手的！”
“你快放手！娘已经跑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抓的！”
肖封不甘地咬了咬嘴唇，他知道娘说的是事实，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他们能不能一起跑出去。
“听话，小封，放开娘。”肖薇试图甩掉肖封的手。
“不！”肖封摇摇头，“我已经放过一次手，这次不会再放了！”
诶？等等，为什么我会说“又”？
肖封的脚步停下。
“是啊...你为什么会说呢？”肖薇阴恻恻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肖封僵硬地回过头去，只见肖薇双眼缓缓流下两行血，还有一根簪子贯穿了她的脖子！
肖封想松手，但他的手和肖薇的手之间仿佛黏胶了一样，怎么松都松不开。
肖薇这时伸出另一只手，慢慢向肖封的面部探去。
“为什么...不带我走...”
肖封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那不断向自己靠近的手，可这没用，那手就算速度很慢，但还是在坚定不移地向着肖封的脸靠近。
“为什么...不带我走...”
“不...不...不！不要！”肖封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肖薇的手罩住了自己的脸。
“娘！！！”肖封大叫一声，猛地坐起。
“噩...噩梦？”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完好无误后，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是哪里？”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马车队，一辆辆马车按严格的距离分布，组成一条长龙，在森林里行进。
如果肖封不是被关在一个铁笼里，那他会庆幸自己被路过的马车队救了。
“哇啊啊...娘！”
“爹！爹...”
肖封这么一叫，他的狱友们纷纷被勾起情绪，开始嚎啕大哭。
“额...”肖封看了看他们，男的女的都有，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全被关在铁笼里，就连前后马车上的铁笼里也都是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
当事人的情绪已恢复的差不多，但被害者们却难以恢复。
甚至一传十十传百，前后马车上的人们也开始大哭，然后无限传递。
一瞬间，整条车队都是哭声。
“哭什么哭什么！”
铁笼外，一大汉拿着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下，发出一声炸响。
“不想被打就给我安静点！”
“呜...”大家的哭声一下子小了许多，显然是已经吃过这鞭子的苦。
“为什么，我还是被抓了吗？”肖封坐在一个小角落，试图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有一个豹子朝我扑过来，然后...我...我好像一脚把它踹飞了？它跑了，我...我晕倒了？”他大概回忆了一下，然后就疯狂扯自己的头发。
“可恶！明明...明明...娘都让我跑了，可我却没有跑掉，可恶，可恶啊！”他一拳捶在铁栏杆上，痛觉从手上传来，却比不上从心里传来的痛。
“娘...”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肖封连忙把眼泪抹去。
“不行，娘说不要放弃，那帮强盗没把我们杀掉，而是带走，肯定还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我要隐忍，忍到能复仇的时候。”
肖封的眼神坚毅了起来！
“开饭了开饭了！”
车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刚才那个大汉端着一大盘白馒头过来。
铁笼内一群少年少女们立马贴紧了铁栏杆，将自己纤细的手伸出栏杆，期待大汉把白馒头给他们。
大汉却纵身一跃，跳到了铁笼上。
“跳这么高？”肖封看呆了，要知道关押他们的铁笼就有好几米高，更别说马车还有一定的高度。
大汉俯视着这群少年少女，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牲畜。
他将盘子倾斜，盘子内的馒头全都被他倒进笼子内，引起人们的疯抢。
“呵。”大汉跳下去，去下一个笼子投喂去了。
一颗馒头从人堆中滚出来，刚好滚到肖封面前。
“咦？运气这么好？”肖封没有去抢馒头，他刚刚醒来，想多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不过既然有一个馒头滚到他面前自投罗网，那他也不会客气。
他捡起馒头，咬了一口。
好冰，好硬，一点味道没有。
但还有什么办法呢？肖封勉强吞了下去，咬了第二口。
“话说这里一个同村的都没有。”肖封观察着狱友，试图找到与自己同村的，但结果却让他失望。
“那先找一个人问问情况先。”肖封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还是找个人问一下好。
馒头被抢完了，有的人没有抢到馒头，默默缩在了角落，有的人抢了好几个馒头，这顿吃完还有下一顿可以吃。
肖封找了个面相看起来很和善的少女，走过去道：“你好。”
“我不好。”
“咳咳...”肖封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想什么呢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向别人问好，会不会说话？
“那个...抱歉，我问一下，你是昨晚被抓来这里的吗？”
少女没有说话，并默默把头转向了一旁。
但肖封拿出馒头的一角，少女立刻把头转了回来。
“真是物质的世界...”肖封把那一角给了少女，少女吃下去后，这才开口回答：“是的。”
“那我也是昨晚被送上来的...”肖封心中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是哪个村的？”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把手向肖封摊开。
肖封无语，又给了一块馒头。
少女这才说道：“燕河湾。”
“燕河湾吗？”肖封有听过这村名，难道那帮强盗后来又去了别的村？
肖封暂且没有别的问题了，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下。
少女看着肖封离开的身影，眼中一片遗憾。
这就问完了吗？她还想多吃点...
肖封在思考问题。
既然要复仇，首先得确认自己的处境。
娘在他打小就给他讲他爹的故事，讲了许多冒险故事，一些冒险中冒险后的经验也都被娘一并讲述，传授给了肖封。
所以肖封没有多怨恨他爹，反而是崇拜，想有一天见到他爹。
同时他的智商是要比常人高上一点。
“等等！玉佩呢！？”肖封想到他爹，突然想起娘说的，爹留给他的玉佩。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玉佩和行囊都不见了。
“坏了！被那帮强盗拿走了！”肖封心中十分慌张，那可是娘和爹留给他的啊！如果以后都见不到了，那那些东西甚至可以说是遗物了！
“呸呸呸！什么遗物，我肯定能出去找到娘和爹。”肖封心想。
他此时心中想法很简单，这条车队这么长，总不可能所有马车上的笼子关得都是孩子吧？
一定有个笼子，他娘就在里面。
只要和娘跑出去，再想办法去罗家，找到爹，那一切就都能结束！
“哒哒哒...”
密集的马蹄声在耳旁响起，肖封侧头一看，发现是几个黑衣人骑着马，在他们身后，几个晕倒的人被绑着。
“停下停下！”一个黑衣人骑马来到车队最前面，叫停了车队。
“又抓来几个？”
“嗯，这些家伙可真会躲，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黑衣人打开铁笼最上方，把那人丢了进去，其他几个黑衣人也都是这么做的。
“继续吧，快要到海岸了，我们再去找找。”
说罢，那帮黑衣人策马回头。
在经过肖封所在的铁笼时，他们被肖封吸引了目光。
“这小子在干什么？”
他们看着肖封紧紧贴着栏杆，两脸被栏杆挤压，看样子是要把头从栏杆中钻出。
“嘿，傻小子。”黑衣人嘻嘻哈哈地过去。
但肖封等的就是他们这松懈的时刻。
只见他拼尽全力伸出手，抓到了一个离马车最近的黑衣人的衣服。
黑衣人一个没注意，只觉身后一股力扯着他，而他身下的马没注意到主人，还是向前跑。
就这样，黑衣人被肖封扯下了马，摔在了地上。
要知道那黑衣人后面还有几个同伙在骑着马。
于是几匹马踩着黑衣人过去了。
“吁—”
黑衣人们连忙叫停马，下马查看同伴怎么了。
“停下！快把车队停下！”
车队再次停下了。
“是谁？是谁干的！”其他黑衣人都在查看同伴的伤势，一个黑衣人则来到肖封所在的笼子前，冷眼看着笼中瑟瑟发抖的人们。
“肯定是那个小子！刚刚贴在栏杆上的小子！就他离得最近！”有人说道。
那黑衣人觉得有理，仔细看了看人，找到了躲在一角的肖封。
他打开笼子，提着肖封出来。
这时的肖封情况有点奇怪，他一看到那帮黑衣人，脑中就不断回想起村里被入侵的回忆。
他心中没来由一团怒火，这怒火越烧越大，甚至到了无法扼制的地步。
肖封觉得他的身体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他看着自己趴到栏杆边，伸出手把黑衣人抓住，再看着自己被黑衣人抓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他在心里问自己。
“哪只手抓的？”黑衣人问，旋即他摇了摇头，“算了，随便打断一只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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