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触不可及》一 （二合一）
“请问你的年龄是？”
“26岁。”
“你有什么相关的陪护经历吗？”
“没有。”
面试正式开始，面对秘书的询问，张凯显得很是随意，完全不加思索，答案张口就来。
他的表现跟之前的几个面试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表情有点惊讶。
不过这倒也是，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能应聘成功，他的目标只是赶紧结束面试，混一顿饭钱，顺便参观一下豪宅，长长见识。
在女秘书问话的过程中，富豪注意到了张凯下巴处的疤痕。
张凯发现了富豪好奇的目光，假装随意的偏了偏脑袋，将自己的缺陷藏了起来。
在这里，方远连续给了好几个特写镜头，将两人的神情、举止展现得很清楚。
一个小动作，让张凯的人物形象更加生动了。
也许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大大咧咧，他的内心是敏感的，对于自己的缺陷，他很是在意。
面试还在继续，一直默不作声的富豪突然开口，询问道：“你喜欢什么歌手？”
张凯随口答出了一长串摇滚歌手的名字。
富豪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些人。
张凯立马对富豪的音乐品味提出了质疑，说道：“你要是连他们都不认识，那你就太落伍了。”
被人质疑，富豪不甘示弱，说出了一连串作曲家和钢琴家的名字。
张凯虽然心虚，却嘴硬说自己知道这些人。
即使很快就被富豪拆穿，他也强撑着没有承认，表示自己只是在开玩笑，还反呛富豪没有幽默感。
一场略显玩笑的面试结束，张凯询问结果，富豪说要明天才能给出答案。
“明天，为什么？”张凯可不想浪费一天的时间。
一直处在阴影中的富豪操控着电动轮椅出来，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
张凯这才注意到他身下的轮椅，耸耸肩膀，“我就说嘛，怪不得你也不站起来走走，这是挺烦人的。”
他朝轮椅努努嘴，示意自己说的“烦人”指的是轮椅。
面对他有些无礼的举动，富豪没有在意，只是叫他明天上午再来一趟。
……
第一段剧情结束，张凯和富豪的初次见面，气氛实在算不上愉快。
两人不仅互相瞧不上对方的音乐品味，而且张凯没有因为富豪的身份地位和瘫痪而对他有什么退让。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男主这个人物并不讨喜，还略微有点让人讨厌，插队、说谎、举止随意。
观众们普遍认为富豪没有理由会录用张凯。
既没有陪护经验，还爱顶嘴，跟前面那些面试者比起来差别太大了。
面对“未来雇主”外加“瘫痪病人”这双重身份在身的富豪，其他人都是恭敬有加，问什么说什么。
哪像张凯一样，不听话就算了，居然还敢出言反驳。
……
接下来的几分钟，方远将节奏放缓，伴随着悠扬的钢琴曲，镜头始终跟随着张凯的身影。
面试结束，他离开富豪的大豪宅，来到一个街边的篮球场，和一堆狐朋狗友们碰面。
一群街溜子聊天闲逛，直到太阳落山，他才回了家。
这是一栋位于城郊，没有电梯的老旧住宅楼。
进了门，房间的内景展现在观众面前。
和房子的外貌一样，里面也是一样的杂乱，各种东西堆满了房间的角落。
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在客厅里不停打闹，她们是张凯的妹妹。
走进屋，他先是问妹妹“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得到“晚上才回来”的答案后，他好像轻松了不少，神态轻松的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了澡，张凯站在窗边，正好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在街边和一伙小混混们说话聊天。
过了一会，小男孩推开家门走了进来。
原来，他是张凯的弟弟。
算上他，张凯一共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这一家不算大人都有四口人了，放在如今的社会，实在有些少见。
“你从哪回来的？”张凯的语气不是很好，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学校。”弟弟对他爱答不理的，随口答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回房间去了。
显然，张凯对弟弟不好好学习，整天就和小混混们一起厮混有些不满，但他没办法管住弟弟。
毕竟他自己不也是整天游手好闲的嘛，说出的话又哪能有说服力呢？
晚上，张凯的母亲回来了。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面容说不上漂亮，衣着也不时髦。
一整天的工作下来，她有些疲惫。
看到母亲回来，张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生怕引起母亲的不满。
“这是送你的。”他从兜里掏出了那个“金蛋”，摆在了桌子上。
观众们一眼就看出，这是豪宅里的那个装饰品。
没想到，张凯居然偷偷把它拿走了。
收到礼物，母亲却一点也不高兴，反倒对着张凯一番训斥。
经过这段对话，观众们这才了解到张凯的身世。
这是一个单亲家庭，房租、水电、吃喝、孩子上学的费用，这一切都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
她对于大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已经受够了，于是给张凯下了逐客令。
“我不止你一个孩子，对于他们，我还能看到希望。”说到这儿，母亲看了眼客厅里的孩子，“我不想你还住在这里，收拾你的东西，搬出去吧，你要学着自己养活自己了。”
这番话很伤人，张凯一言不发，推门走了。
母亲呆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捂脸哭了起来。
望着离开的哥哥还有哭泣的母亲，三个弟弟妹妹不知所措。
从家里出来，张凯无处可去，只能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
几人站在街边，一边喝啤酒，一边吹牛聊天。
夜渐渐深了，朋友们一个个的离开，最后只剩张凯一个人孤寂的坐在路灯下。
天黑又天亮，新的一天到了。
清晨的街头，薄雾弥漫，行人稀少。
张凯把卫衣的帽子戴上，双手插在兜里，独自行走在街上。
镜头给了一个远景。
他的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看上去很是孤独。
……
坐公交车再一次来到富豪的大豪宅，张凯被昨天见到过的中年女管家带着走了进去。
女管家领着他在豪宅里走了一圈，到处参观了一下。
这是一段长达3分钟的长镜头，观众们仿佛身临其境，也跟在女管家身后一样。
秘书、园丁、保洁，人物接连不断的出现。
会客厅、书房、客房，女管家和张凯穿梭在各式各样的房间中。
期间，管家除了介绍房间，还说明了陪护人员日常的作息时间，并告诫道：“全职陪护这个职位经常换人，很多应聘者甚至只做了不到一周便主动放弃了。”
这番话说得张凯有些莫名其妙，面对管家没头没尾的话语，他感觉自尊心有点过不去，反呛道：“我一天都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
女管家对他的话不以为意，继续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去。
“你会拿到一个手机用来交流，就像对讲机一样，你能听到他，他能听到你……”
被人无视，张凯有点不满，撇撇嘴，却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个总统套房一样的大房间。
“这是你住的客房，根据合同，你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这边是卫生间，这里还有个独立的浴室……”
她说的什么，自己可以住在这里？
张凯目瞪口呆，别说整个房间了，恐怕光是卧室就比自己全家都要大了吧，至于装修、家具什么的更是不用说了，真是要多豪华有多豪华。
望着宽敞且华丽的浴室，还有中间那个同样宽大的浴缸，以及浴缸正上方的一盏水晶吊灯。
穷小子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是有钱人的生活。
……
女管家之前的表现就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没有明说，但种种举动都暗示了张凯已经得到录用。
不过张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倒不是他妄自菲薄，只是这事看起来确实太过异想天开。
两人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富豪正躺在床上，几个医生给他按摩着身体。
见到张凯，富豪问道：“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凯抿抿嘴，回答道：“没有工作。”
“没有工作？靠家里生活，你不会感到愧疚吗？”
张凯故作轻松，随口道：“还好。”
富豪笑了笑，说出了昨天面试的结果。
“你被录用了，我会给你一个月的实习期，不过我敢打赌，你两个星期都待不下去。”
或许是想住进豪宅，享受一下属于富人的生活，或许是想拿到工资，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又或许只是单纯被富豪的激将法刺激到了，总之张凯接受了这份工作。
镜头一转。
“所有肌肉和骨头都不能露，都得活动活动，皮肤和关节要保持良好状态。”医生一边为富豪做按摩，一边为张凯讲解着。
既然接受了全职陪护的工作，那这些东西就必须要掌握了。
张凯坐在沙发上，眼睛似闭非闭。
枯燥乏味的知识，听得他昏昏欲睡。
“嘿，醒醒！要睡觉，等晚上再睡。”医生发现他在打瞌睡，颇为不满，把他叫醒以后，干脆让他实际上手试试。
而下一项操作是：给富豪洗澡。
张凯把富豪抱到轮椅上，然后转过头跟医生说话。
但他忘记了要扣上安全带，这一疏忽，富豪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医生更加不满了，冲着他就是一顿训斥。
一向爱顶嘴的张凯，这次却是面露尴尬，不敢反驳。
倒是富豪替他解了围，说道：“这也算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这句话很平淡，没有抱怨、没有发怒，有的只是接受现实的无奈。
张凯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人直视，像是为自己的错误感到抱歉。
镜头切换，两人来到浴室。
洗着洗着，张凯发现有点不对劲。
“真奇怪，怎么没有泡沫？”
听见声音，医生探头进来，“你们进展如何？”
“我在给他洗头，可是这洗发水怎么洗都没有泡沫。”
“怎么可能？我的天，你把脚霜涂到头上去了！”
看到这一幕，首映现场的所有观众顿时都大笑起来。
“这也太逗了，把脚霜抹到头上，哈哈哈。”
“怪不得没泡沫呢。用脚霜洗头，有泡沫才怪了。”
“我去，估计这是富豪人生中第一次用脚霜洗头吧。”
……
虽说有点小意外，但澡还是洗完了，可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为了促进腿部血液的流动，富豪需要穿一双像丝袜般的东西。
张凯对此有点抗拒，身为直男的他，完全不想给另外一个男人穿“丝袜”。
“我可不会给一个男人穿这玩意，看来我们有点小麻烦了。最关键的就是，我不会给你穿丝袜。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觉得你需要重新把医生叫回来……”
他反复的拒绝，表现的很不情愿。
富豪坐在轮椅上，表情含笑，静静看着他，似乎对张凯吃瘪受挫感到很是有趣。
张凯摊着双手，抗拒道：“我不想给你穿这个袜子。”
镜头一转。
下一秒，他蹲在轮椅前，一脸不情不愿的给富豪穿着长袜。
事实证明，他还是妥协了。
“好了，穿好了。”他如释重负，拿起旁边的一双橡胶手套，问道：“这手套又是干什么用的？”
富豪摇摇头，“这个东西，你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用到它，因为你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张凯看了看这双手套，表情有点困惑。
橡胶手套、心理准备，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场的观众也感到不解。
“不就是一双手套嘛，这有什么？”
“对啊，套在手上不就完了嘛。”
很快，观众们就知道答案了。
“什么？这这这。”关于手套是用来干什么的，张凯从医生那里得到了解答，他先是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然后赶忙拒绝道：“这和思想准备无关，反正这活我不干。我可不会去，额，去接触陌生人的屁股，这是原则问题。”
因为富豪脖子以下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在排泄上就会出现一些困难，所以这双橡胶手套的存在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可这是张凯入职的第一天，才刚刚接触到陪护工作，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都没有做好准备。
他极力拒绝，医生也没有勉强，只说以后再讨论。
“26岁。”
“你有什么相关的陪护经历吗？”
“没有。”
面试正式开始，面对秘书的询问，张凯显得很是随意，完全不加思索，答案张口就来。
他的表现跟之前的几个面试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表情有点惊讶。
不过这倒也是，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能应聘成功，他的目标只是赶紧结束面试，混一顿饭钱，顺便参观一下豪宅，长长见识。
在女秘书问话的过程中，富豪注意到了张凯下巴处的疤痕。
张凯发现了富豪好奇的目光，假装随意的偏了偏脑袋，将自己的缺陷藏了起来。
在这里，方远连续给了好几个特写镜头，将两人的神情、举止展现得很清楚。
一个小动作，让张凯的人物形象更加生动了。
也许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大大咧咧，他的内心是敏感的，对于自己的缺陷，他很是在意。
面试还在继续，一直默不作声的富豪突然开口，询问道：“你喜欢什么歌手？”
张凯随口答出了一长串摇滚歌手的名字。
富豪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些人。
张凯立马对富豪的音乐品味提出了质疑，说道：“你要是连他们都不认识，那你就太落伍了。”
被人质疑，富豪不甘示弱，说出了一连串作曲家和钢琴家的名字。
张凯虽然心虚，却嘴硬说自己知道这些人。
即使很快就被富豪拆穿，他也强撑着没有承认，表示自己只是在开玩笑，还反呛富豪没有幽默感。
一场略显玩笑的面试结束，张凯询问结果，富豪说要明天才能给出答案。
“明天，为什么？”张凯可不想浪费一天的时间。
一直处在阴影中的富豪操控着电动轮椅出来，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
张凯这才注意到他身下的轮椅，耸耸肩膀，“我就说嘛，怪不得你也不站起来走走，这是挺烦人的。”
他朝轮椅努努嘴，示意自己说的“烦人”指的是轮椅。
面对他有些无礼的举动，富豪没有在意，只是叫他明天上午再来一趟。
……
第一段剧情结束，张凯和富豪的初次见面，气氛实在算不上愉快。
两人不仅互相瞧不上对方的音乐品味，而且张凯没有因为富豪的身份地位和瘫痪而对他有什么退让。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男主这个人物并不讨喜，还略微有点让人讨厌，插队、说谎、举止随意。
观众们普遍认为富豪没有理由会录用张凯。
既没有陪护经验，还爱顶嘴，跟前面那些面试者比起来差别太大了。
面对“未来雇主”外加“瘫痪病人”这双重身份在身的富豪，其他人都是恭敬有加，问什么说什么。
哪像张凯一样，不听话就算了，居然还敢出言反驳。
……
接下来的几分钟，方远将节奏放缓，伴随着悠扬的钢琴曲，镜头始终跟随着张凯的身影。
面试结束，他离开富豪的大豪宅，来到一个街边的篮球场，和一堆狐朋狗友们碰面。
一群街溜子聊天闲逛，直到太阳落山，他才回了家。
这是一栋位于城郊，没有电梯的老旧住宅楼。
进了门，房间的内景展现在观众面前。
和房子的外貌一样，里面也是一样的杂乱，各种东西堆满了房间的角落。
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在客厅里不停打闹，她们是张凯的妹妹。
走进屋，他先是问妹妹“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得到“晚上才回来”的答案后，他好像轻松了不少，神态轻松的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了澡，张凯站在窗边，正好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在街边和一伙小混混们说话聊天。
过了一会，小男孩推开家门走了进来。
原来，他是张凯的弟弟。
算上他，张凯一共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这一家不算大人都有四口人了，放在如今的社会，实在有些少见。
“你从哪回来的？”张凯的语气不是很好，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学校。”弟弟对他爱答不理的，随口答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回房间去了。
显然，张凯对弟弟不好好学习，整天就和小混混们一起厮混有些不满，但他没办法管住弟弟。
毕竟他自己不也是整天游手好闲的嘛，说出的话又哪能有说服力呢？
晚上，张凯的母亲回来了。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面容说不上漂亮，衣着也不时髦。
一整天的工作下来，她有些疲惫。
看到母亲回来，张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生怕引起母亲的不满。
“这是送你的。”他从兜里掏出了那个“金蛋”，摆在了桌子上。
观众们一眼就看出，这是豪宅里的那个装饰品。
没想到，张凯居然偷偷把它拿走了。
收到礼物，母亲却一点也不高兴，反倒对着张凯一番训斥。
经过这段对话，观众们这才了解到张凯的身世。
这是一个单亲家庭，房租、水电、吃喝、孩子上学的费用，这一切都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
她对于大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已经受够了，于是给张凯下了逐客令。
“我不止你一个孩子，对于他们，我还能看到希望。”说到这儿，母亲看了眼客厅里的孩子，“我不想你还住在这里，收拾你的东西，搬出去吧，你要学着自己养活自己了。”
这番话很伤人，张凯一言不发，推门走了。
母亲呆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捂脸哭了起来。
望着离开的哥哥还有哭泣的母亲，三个弟弟妹妹不知所措。
从家里出来，张凯无处可去，只能又去找那些狐朋狗友。
几人站在街边，一边喝啤酒，一边吹牛聊天。
夜渐渐深了，朋友们一个个的离开，最后只剩张凯一个人孤寂的坐在路灯下。
天黑又天亮，新的一天到了。
清晨的街头，薄雾弥漫，行人稀少。
张凯把卫衣的帽子戴上，双手插在兜里，独自行走在街上。
镜头给了一个远景。
他的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看上去很是孤独。
……
坐公交车再一次来到富豪的大豪宅，张凯被昨天见到过的中年女管家带着走了进去。
女管家领着他在豪宅里走了一圈，到处参观了一下。
这是一段长达3分钟的长镜头，观众们仿佛身临其境，也跟在女管家身后一样。
秘书、园丁、保洁，人物接连不断的出现。
会客厅、书房、客房，女管家和张凯穿梭在各式各样的房间中。
期间，管家除了介绍房间，还说明了陪护人员日常的作息时间，并告诫道：“全职陪护这个职位经常换人，很多应聘者甚至只做了不到一周便主动放弃了。”
这番话说得张凯有些莫名其妙，面对管家没头没尾的话语，他感觉自尊心有点过不去，反呛道：“我一天都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
女管家对他的话不以为意，继续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去。
“你会拿到一个手机用来交流，就像对讲机一样，你能听到他，他能听到你……”
被人无视，张凯有点不满，撇撇嘴，却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个总统套房一样的大房间。
“这是你住的客房，根据合同，你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这边是卫生间，这里还有个独立的浴室……”
她说的什么，自己可以住在这里？
张凯目瞪口呆，别说整个房间了，恐怕光是卧室就比自己全家都要大了吧，至于装修、家具什么的更是不用说了，真是要多豪华有多豪华。
望着宽敞且华丽的浴室，还有中间那个同样宽大的浴缸，以及浴缸正上方的一盏水晶吊灯。
穷小子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是有钱人的生活。
……
女管家之前的表现就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没有明说，但种种举动都暗示了张凯已经得到录用。
不过张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倒不是他妄自菲薄，只是这事看起来确实太过异想天开。
两人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富豪正躺在床上，几个医生给他按摩着身体。
见到张凯，富豪问道：“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凯抿抿嘴，回答道：“没有工作。”
“没有工作？靠家里生活，你不会感到愧疚吗？”
张凯故作轻松，随口道：“还好。”
富豪笑了笑，说出了昨天面试的结果。
“你被录用了，我会给你一个月的实习期，不过我敢打赌，你两个星期都待不下去。”
或许是想住进豪宅，享受一下属于富人的生活，或许是想拿到工资，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又或许只是单纯被富豪的激将法刺激到了，总之张凯接受了这份工作。
镜头一转。
“所有肌肉和骨头都不能露，都得活动活动，皮肤和关节要保持良好状态。”医生一边为富豪做按摩，一边为张凯讲解着。
既然接受了全职陪护的工作，那这些东西就必须要掌握了。
张凯坐在沙发上，眼睛似闭非闭。
枯燥乏味的知识，听得他昏昏欲睡。
“嘿，醒醒！要睡觉，等晚上再睡。”医生发现他在打瞌睡，颇为不满，把他叫醒以后，干脆让他实际上手试试。
而下一项操作是：给富豪洗澡。
张凯把富豪抱到轮椅上，然后转过头跟医生说话。
但他忘记了要扣上安全带，这一疏忽，富豪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医生更加不满了，冲着他就是一顿训斥。
一向爱顶嘴的张凯，这次却是面露尴尬，不敢反驳。
倒是富豪替他解了围，说道：“这也算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这句话很平淡，没有抱怨、没有发怒，有的只是接受现实的无奈。
张凯眼神有些闪躲，不敢与人直视，像是为自己的错误感到抱歉。
镜头切换，两人来到浴室。
洗着洗着，张凯发现有点不对劲。
“真奇怪，怎么没有泡沫？”
听见声音，医生探头进来，“你们进展如何？”
“我在给他洗头，可是这洗发水怎么洗都没有泡沫。”
“怎么可能？我的天，你把脚霜涂到头上去了！”
看到这一幕，首映现场的所有观众顿时都大笑起来。
“这也太逗了，把脚霜抹到头上，哈哈哈。”
“怪不得没泡沫呢。用脚霜洗头，有泡沫才怪了。”
“我去，估计这是富豪人生中第一次用脚霜洗头吧。”
……
虽说有点小意外，但澡还是洗完了，可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为了促进腿部血液的流动，富豪需要穿一双像丝袜般的东西。
张凯对此有点抗拒，身为直男的他，完全不想给另外一个男人穿“丝袜”。
“我可不会给一个男人穿这玩意，看来我们有点小麻烦了。最关键的就是，我不会给你穿丝袜。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觉得你需要重新把医生叫回来……”
他反复的拒绝，表现的很不情愿。
富豪坐在轮椅上，表情含笑，静静看着他，似乎对张凯吃瘪受挫感到很是有趣。
张凯摊着双手，抗拒道：“我不想给你穿这个袜子。”
镜头一转。
下一秒，他蹲在轮椅前，一脸不情不愿的给富豪穿着长袜。
事实证明，他还是妥协了。
“好了，穿好了。”他如释重负，拿起旁边的一双橡胶手套，问道：“这手套又是干什么用的？”
富豪摇摇头，“这个东西，你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用到它，因为你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张凯看了看这双手套，表情有点困惑。
橡胶手套、心理准备，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场的观众也感到不解。
“不就是一双手套嘛，这有什么？”
“对啊，套在手上不就完了嘛。”
很快，观众们就知道答案了。
“什么？这这这。”关于手套是用来干什么的，张凯从医生那里得到了解答，他先是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然后赶忙拒绝道：“这和思想准备无关，反正这活我不干。我可不会去，额，去接触陌生人的屁股，这是原则问题。”
因为富豪脖子以下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在排泄上就会出现一些困难，所以这双橡胶手套的存在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可这是张凯入职的第一天，才刚刚接触到陪护工作，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都没有做好准备。
他极力拒绝，医生也没有勉强，只说以后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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