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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章 透明的倒计时

    小剧场告一段落,方复踏上检查其他线索的旅程。

    与此同时,五街道宇一行人终于抵达给定的教练住址。

    并非是商业大厦的某几层,而是位于僻远的住宅区。房子是简单的三层式结构,顶部的阁楼屋檐突出二十几公分,透过窗玻璃看到收藏有很多木制家具,窗台和地板也都由木料拼接。

    走进屋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干净但略微有点冷清,缺少居家的那种温馨。只有鲜而动用的厨具,和空荡荡的餐桌,客厅除了关闭的电视再也没有其他装饰物。

    看的出来这间房屋很少有人居住,使用痕迹微乎其微。

    招呼三人进门的教练倒是热情,打算倒茶招待一时间却也找不到该被冲泡的茶叶所居何处。

    “喝水,哈哈,别客气。”话虽如此,其实才开始烧水。

    看着眼前的男人展露和初次见面的冷峻所不同的另一面,五街道宇食指轻点太阳穴。

    “那个,教练?”他小心翼翼的招呼。

    “我都听说了,这两天你们安心借住,暂时安稳待着别出去,我待会儿会带回来一些干粮,保证你们的生理需求。”

    “还有,虽然说是看护,我只有晚上会回来,白天你们在家自由活动,没问题吧!”他随意的嘱托道。

    五街道宇看了看白河柳与景玉,眼神交换一番。

    “麻烦你了。”

    教练点头,随即出门采购。

    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真是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五街道宇如此说道。

    “好了,刚才的话应该都听明白了吧?”五街道宇认真看着二人,然后目光移至矮小但颇具分量的一人。

    “看什么看!”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是错觉吗。

    “咳咳,就是某些人不要任性,尤其是冲动到会做出线下PK的不知名发言人还是动动脑袋比较好。”

    “什么嘛!”萝莉噘嘴牢骚。

    “仔细想想,白河好好的家里蹲却连续两天被拉到你家,下午更是跑到学校,你知不知罪!”五街道宇开始恐吓。

    “跟踪狂!”机灵的少女瞬间抓住重点反驳。

    “总之,”生硬的转移话题,“我们不如来讨论讨论今晚的睡觉问题。”

    “刚刚参观我注意到,二楼有三间卧房,一间书房和卫生间分居最两侧,过道连接一楼两边,整体呈‘几’字型回廊,楼梯阁楼也有两间卧房,对门是一个浴室。”五街道宇提醒道:“我们最好不要分开,恐怖片都是分头一个个送死的。”

    “送……送si,送你个头啦!”不敢吐露某个单字还爆粗口以缓和恐惧的景玉轻抚胸脯。“说什么恐怖片。”

    “没人……没人会怕的啦,对吧,柳柳!”求认同的怯懦眼神。

    “五街道说的有道理。”回答她的是白河柳的否决。

    “二楼如何呢?我们一间房,教练隔壁守卫?”五街道宇提议道。“当然你们是床上,我打地铺。”

    “为什么不让教练进来,你去隔壁呢?”景玉暗戳戳的说,“感觉那样更有安全感。”

    “不要啦,二楼的卫生间在最角落,要是有什么状况,那……”白河柳眼神漂移到天花板,脸色红润。

    虽然不知道她说什么状况,不过五街道宇脑海里回想起某个脸破房门的惊悚片。

    “有道理,最角落的厕所,一旦凶手从一楼往二楼楼梯上来,立马就能截断隔离其他房间,地势相当危险。”五街道宇认同了这种说法。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呢?”他又没头没脑地补充道。

    “不了,谢谢!”不同于白河尴尬的否决,旁边的景玉倒是翻了个白眼。

    奇怪啊,按理说白河柳语气此时要么调侃“诶,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吗?”一边肯定自己的魅力,要么就是“哇,中二青年的青春幻想综合征真恐怖!”一面腹黑狂笑这种形象才对吧。

    虽然脑海里肆意诋毁,五街道宇脸上还是摆着正经模样:“也就是据点确定为三楼阁楼吧。”

    ““据点”什么的,噗嗤噗嗤。”做作假笑的萝莉双手捂嘴。

    五街道宇拳头硬了起来:“我们可是要在这呆好几天。”言下之意……

    看到他再次举起的拳头,景玉缩在白河柳身后,“这是恐吓呀。他真的是保护我们的人而不是凶手吗?”

    景玉这话说得极小声,只有白河柳听到。不过白河柳闲心并没有阻止她的话语。

    “不管怎样,先住下,剩下的明早起来在研究。“白河柳疲惫地回复,“这里有两张床,我们先休息吧。”

    景玉点点头,跟白河柳一起躺在了床上。

    五街道宇见状离开房间,关好门。

    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两个人还没醒来的迹象。

    这段时间,五街道宇和教练大致聊过,听得他的一些过往,心潮澎湃。

    这时,他注意到其中某段经历,提问道:“那个,死咒事件,是指?”

    “啊,那是五年前的往事了,当时被耍的团团转呢!”他做出回忆,脸上还带有一点感叹。

    “其实啊,那人有着这样一种能力,可以在得知真名和相貌的基础上,透过某种手段设下诅咒,短至三十分钟,长则三十天,被诅咒的人就会倒霉透顶。”

    “那给他代号“诅咒”不就好了,为何是“死咒”。”

    “那次之后我们才知道,所谓能力,是会进化的。”他感叹,脸上带有苦涩的味道。“并非孰能生巧的锻炼,而是……”

    “以往我们处理能力者造成的事件,先是摸清底细,按部就班避开触发条件,采用包围战术总能奏效。”他突然提了一句,“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我说过什么吗?”

    “?”五街道宇回过神开始回忆,“那个,我并不特殊,不要自命清高,人人都有潜力之类的开场白?”

    “不错!”他肯定道。

    “不就是心灵鸡汤吗?”五街道宇沉思,“难道你的意思是?”

    “人人都有能力。”可怕的回答。

    “可是?”

    这明显不对吧?反正就生活中来看,几乎从没遇见过这类人。倒是最近,自从碰到方复后,这两天可以说天天遇到不同能力的人,好像有种莫名难言的吸引力。

    “先说说你对能力的理解!”他好像是在提示。

    “嘛,仔细想想,就是突然发现,咻的一下蹦出来然后就会了的感觉。”虽然很抽象,可事实就是那样没错。

    “能力其实是人的一种本能,所谓本能,那就是无需学习的条件反射。”

    “那为什么有人会有人不会呢?”

    “饥饿所以进食,窒息所以呼吸。而能力,恰恰也需要某种条件和环境。”

    云里雾里,就不能说的明白点吗?

    “所以有的人还未觉醒,不是不会,而是触发条件没满足,这个意思呗!”

    结果他点头又摇头,是怎样啦?

    “我们有这样一个猜想,最开始,每个人都是懂得如何触发能力形成本能,后来被人为抹去了这种能力,只有某些特殊的存在可以自由使用。”

    “特殊的存在?”

    “就是时刻都在使用能力的人。”

    “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举个例子吧,倘若你的能力是能对吃下体内的致命毒物随意操作提取,但你却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这项能力。”

    “那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了吧!没人傻到服毒自杀。我懂了,要是事先有一种自己能操作毒物的微妙预感,那么总会有人冒险尝试的,这时服毒这项必要条件就刺激到操作毒物能力的觉醒。”大概明白了。

    “也就是说,本来操作毒物的能力者天生就知道自己拥有什么能力,却被人为抹去这种先知,只能自己摸索!”五街道宇继续引申。

    “这恐怕就是能力者几乎在现实消失不见的缘由。”

    “教练你也,”听说搏斗技术很厉害,难道是因为…

    “我能自由操控身体各处的每块肌肉。”果然,这种从出生就动用能力的绝无可能遗忘。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这么确定人人都有能力呢?这不过是猜想罢了,有什么证据吗?”

    “这就要回到刚刚说的“死咒”了。”他郑重声明:“就我的经验而言,即便过了三十几年,我熟练掌握每块肌肉的使用,但却并非完美同时。对肌肉的操作数量越多,精度就会下滑。通过锻炼只能消除生涩,增加使用能力的自然感,就像是义手到真手的区别,以及使用能力的体力消耗减少,速度加快。”

    “锻炼无法强化能力,是这个意思吧!”五街道宇懂了,“就像是能举起一辆汽车的力士再怎么锻炼也无法举起一辆坦克。”

    “而“死咒”却进化了!”教练苦涩道,“我们派出的小队第一次全灭。”

    “他频繁对人类使用能力,同时,小队人员却失去了能力。”平淡的陈述。

    “什么意思,是夺走了吗?”好可怕,竟然可以剥夺别人的能力。

    “不,就像是汽车驱动所需的机油,能力者使用能力也会消耗某种未知的能量,而不同的能力者所拥有的“蓄水瓶”不同。”

    也就是说

    “他夺走了其他人的“容量””教练说的话振聋发聩。

    原来如此,发动能力失败是因为支撑能力消耗的“容器”破损,而采用某种方式夺取他人“容量”的死咒则获得了能够强化能力的支撑。

    “而他进化的缘由就藏在对普通人不断施展能力的某种手段上。”

    获得容量的说法让我明白了,普通人恐怕并不普通,也有相当一部分未觉醒却被夺走容量的人。

    “尽管我们最后抓住一代“死咒”,还是没能得到进化的途径。”

    “什么?一代?”这字眼让五街道宇提心吊胆。

    “从某处我们得来情报:人世间会出现相似却不相同的能力,即便同为再生能力,也会有不同的规模,程度,消耗,适用对象等等细枝末节的差别,可是一旦死亡,同能力就很快会再次诞生。”

    “那二代现在?”五街道宇恐惧的提问,毕竟这种对人特攻的能力者还是消失为妙。

    “已经在一代自杀后被管控起来,束缚并维持生命状态。”

    “那我就放心了!”五街道宇松了口气,却发现教练脸上并未松懈。

    “其实,方复怀疑这次的长泽谋杀案可能是死咒脱困的预兆。”

    难怪他回忆生涯还故意提到死咒这次失败的经历,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时间陷入沉默,气氛开始不再自然。

    “总之,我们现在还是先注意白河这边的危险吧,”五街道宇打破沉默,提案道:“我看看她们醒了没有,去叫她们下来吃饭。”

    “晚上我就睡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一眼就能看得见两边楼梯。”教练回应。

    还是那么可靠啊!

    走到阁楼,五街道宇轻轻敲响关闭的房门,自己离开时只是虚掩,现在关上了,应该是在做些什么不方便的事。

    要推门进去吗?难道是恋爱喜剧的幸运色狼事件?

    不不不,说不定是景玉那小丫头故意设置的诱饵,绝对是为了报复我闯她卧室的陷阱,再进去一定会被嘲弄探求她的闺房,我才不会上当。

    “我要进来咯,我可不管你有没有在换衣服的说!”然后缓缓转动把手,放缓,再放缓。

    故意拖延开门的时间,咔哒哒哒的声音宣告破门而入的倒计时。

    等到把手完全到底,猛地打开,又关上!

    呵呵,想耍我,早呢。

    话说?刚刚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

    人呢?

    被子有隆起吗?好像只是打开着摆在一边。

    仔细听听房门,也没有说话声传来!

    “喂!”

    急急打开房门,扫视几眼。

    没人!

    遭了,睡觉的两小时我一直待在一楼,教练是二十分钟前才回来的,期间我们还一直交谈。由于透露的信息量太大,我太过专心,很可能没有注意到。

    是窗户吗?

    仔细看看,阁楼的窗户内锁,沿边也没有钩锁的痕迹。

    是二楼吗?透过二楼窗户入侵,避开一楼的我们,到阁楼击晕二人带走?

    不对,就算我是背对楼梯,坐在沙发的教练不可能注意不到正对楼梯凶手。

    那一定是在二十分钟以前。

    什么时候?

    去厨房倒开水吗?那不就是她们刚入睡的时候吗?

    掐着时间点未免也太巧合,难道他一直跟随我们吗?还是有什么获得情报的能力?

    该死,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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