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头蛇
“奥斯诺维德？”
“白河，把那段话复述一遍。”
“东西已经给你了，你真要吃么，真恶趣味。
人我收到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我可对你接着要做的事没兴趣。
不管怎么说，助我一臂之力是事实，之后会找机会偿还的。
测试完成了，接下来就去找实验品练练手好了。
奥斯诺维德，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每说完一句话，就稍作停顿，然后继续。
“没想到一臂之力是字面的意思，”她披着外套，对着空荡的左袖看去。
“这么说来，这件事是由两方协作完成的。”教练试着提取关键词，“吃不吃什么的先不提，看来接收的那一方本来没打算取你性命，还有“测试”，“实验品”，之类的字眼，”他看向五街道宇，“试炼一说也不完全是妄想。”
“这样的话，分尸应该是奥斯诺维德自作主张？”五街道宇试着推测。
“也可能是一时兴起……”教练这样说道，“你们听到倒计时断言的时候，周围有其他人在附近吗？”
“不太清楚，”五街道宇当时只顾着对着惊惧的白河柳发出怪声，“不过是公园连接学校后门的路上，有几个人也不奇怪。”
教练看向白河柳，
“附近应该没有人听到吧，最多是有几个路人对那段闹剧观望两眼，有点好奇而已。”
读心的白河柳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总之，五街道说的话不无道理。留头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为了借白河之口给我们传递信息，也就是说她能读心的情报已经暴露。但是入侵下手的时候却没有被白河察觉，说不定是在知道能力的情况下做了某个对策。”
教练层层剖析，把细节一点点摆在眼前。
“这么说……？”五街道宇带着兴奋确认式的问道，“藏尸地确实是有意而为了！？”
看到对搜集分布点跃跃欲试的五街道宇，觉得还有别的阴谋不能草率的教练打压了一句，“等等，探访藏尸地联系的事先放一边，还有一件事！”
“什么嘛？人已经平安无事了不是吗？”
“他的意思是，除开动手的一方，下达命令的一方还是未知数。”白河柳解释道。
五街道宇兴奋的心沉默，他想到自己梦中的告白。
“不解决掉他，白河的危机就始终无法结束！”教练冷静地表达重点。
“我知道了！”
五街道宇郑重承诺，“我会在最快时间内把他找出来！不，我们不是在找他，我是要他的命！”
“不惜一切代价！”
他攥紧拳头，跟随情绪波动，眼中血色雪花状的分形图案缓慢流转，迸射出仇恨的反光。
白河柳也想到了他的梦中忏悔，知道五街道现在用压力把自己心里的弯弓拉紧，绷成了一根弦，被愧疚和自责冲昏头脑了。
教练此刻却在五街道宇的身上感到了强大的压迫感，似乎刮有什么风环绕在他身边。每个人的“容量”都不可知，仅仅靠施展几次能力粗略估计，而现在，教练似乎用双眼直观感受到了五街道宇磅礴的“容量”，那是自己的……
“百倍，不，千倍吗？”低喃的自语没有人注意。
白河柳没有直白安抚，而是说：“五街道，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你才十六岁，身为二十四岁的大姐大，怎么能让小弟手沾鲜血呢？”
说是二十四，但是五街道宇知道这里的时间虽然也是二十四小时，六十分钟，但是或许是三颗太阳的缘故，一年只有十个月。
并不是无法预测的无规则三体远动，至阳的质量几乎是太阳和正阳加在一起的三分之七，后两者双星缠绕围绕质点运动，而这个被称为布鲁诺徊特的地球则在这两个系统连线偏转三十度的遥远位置环绕整体运动。
至阳远在和双星碰撞的安全线以外，而布鲁诺徊特质量也比地球大的多，并且没有在两个系统间避免了被引力拉扯从而撕裂破碎的结局。
超重质量的向心力带来更快的公转速度，导致这边的计时比原来五街道宇地球短了六分之一。
实际二十岁白河，和前世十六，现世十六的五街道宇差不了多少，虽然两世都是高中生的五街道宇心理年龄依旧是个小屁孩。
“知道了知道了！”他摆摆手故作不耐，“大姐头你说了算！”对白河柳的温柔选择顺从。
白河柳也笑了笑，配合地摆出颐指气使的感觉，“那么小弟，听我说，”
“有何吩咐？”他左右手肘交叠拍了拍，做出某个滑稽的恭谨动作，
“你去联系方复，看看那个梦魇能不能在这件事帮忙？”
“那个女人吗？”教练拇指与食指支撑下巴，做出回忆，“能力强劲，只可惜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啊…！”
“我只与她两面之缘，方复倒是因为梦境的缘故和她一直在打交道。”
“梦境？”
“可能是什么后遗症，在他多次透过媒介看完记忆后，现在每天早晨都会看到记忆碎片的闪回，一直有同梦魇在做治疗。”
“这次多谢教练你的帮忙了！”白河柳躬身，礼节足够的致谢。
“没事的，举手之劳。”
他脸上的铁青这段时间稍微缓和，他拿着毛巾披在肩头，朝着刚刚被占用的浴室走去“我先去冲个澡，你们呢，要走要留？”
“既然他需要帮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动手，现在他只有自己，我这边有五街道足够了！”
“的确，有致幻能力我也帮不上忙，五街道，你可得看好了！”
“没问题！”他比个OK手势，“放心吧！”
分别之后，途中经过一间酒吧。
“刚刚的巷子是在第四大街南外街吧！”
“怎么了？”
“五街道你住哪？”
“我住哪？当然是第五大街咯！”
“咯咯咯…嗬嗬嗬…哈…哈哈，”从压抑的公鸡打鸣逐渐放开，笑的豪迈。
五街道宇被白河柳笑声感染了，嘴角也浮起笑容。
“从那个厕所传送过去的时候我就想吐槽了。”她把这段时间的恐惧不安透过笑声一排而空，捂住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真草率啊！”
“那你呢？”五街道宇想了想应该没有白色的河，随口问道。
“我是自己取的，父母只给了柳这个单字做名字！”
“为什么取白河？”这下倒是有点好奇了。
“因为我有一个梦想？”她傻笑起来，笑的痴痴地，五街道宇一时间看呆了。
“那是什么意思嘛？”
“我想去隔离区外面看看！”她目光灼灼，“你也是知道的吧，洛佩斯尔德是笼罩在保护膜之下的，其他的每个大区，全都笼罩着保护隔膜。”
“可是，奇希莉卡！她跨越了十三个大区！那是什么概念？不是下西区和科林区，佩德里胜这种洛佩斯尔德里面的小区，而是整整十三个洛佩斯尔德这样的大区！”
“外面是无法生存的，这样的铁律被打破了！”她激动的说个不停。
“我呀，听说外面的大气，一刻不停的飘着黑灰，落到人身上几秒就会腐蚀皮肤。”
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保护膜是为了抵抗三颗太阳的紫外线和其他的磁暴辐射，原来还有什么“黑灰”吗？
“虽然被称作“黑灰”，但其实啊，却是荧白色的，夜晚的河流会映照出白色的光辉！”她戴着憧憬，“我想看看这样的光景，不，其实我是想看看这里所谓的保护是不是谎言！”
“可是，奇希莉卡之所以是传奇，就是因为成功穿越的，只有她吧？”
五街道宇接着补充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说谎呢？”
“她是从洛佩斯尔德外面来的！”她激动的举证。
“可她已经死了！”她又抱着惋惜的落寞。
“她能带来外面的信息，可是却死在这里，洛佩斯尔德里有人不想让我们得到外面世界的信息。”
“所以，我想出去，这就是我的梦想，也是我取名的原因。”
白河柳早就听闻奇希莉卡的传闻，后来被贩售的音乐所吸引，四处查阅她的生平。五年前终于抵达洛佩斯尔德却意外死亡，这坚定了她的梦想，也是其改名的契机。
（此处插一嘴，传播的音乐来自于军方渠道的走私。传送技术，对人依旧在实验阶段，但对轻小物体已经能完全实用。仅用于跨大区的信息交流，小区内无权调用。此前佩德里胜的长官也曾提到过这一技术）
“这样啊！很棒的梦想！”总不能自夸来句“那我陪你去”，五街道宇只好不咸不淡地做出夸奖。
“呐，小宇…”
“为什么突然这样！？”五街道起了鸡皮疙瘩。
“谁让五街道就是想让我笑嘛！”她嬉笑着，用了这样的解释，“而且，小玉，小宇，哈哈哈哈！感觉上像是一对呢！”
想到另外一个古灵精怪的傲娇萝莉，五街道宇叹了口气。
“小宇～我们回去吧！”她故意继续这么叫，看着尴尬扭动的五街道宇，面泛笑意。
……
方复已经找到那个器官交易的现场，却始终找不到与他对接交易的那伙人。
“张泽，你到底做了什么？”
人间蒸发七八个人的小团伙并不容易，更何况是闲暇时间不多的医生。
或许还有漏网之鱼。
他决定暂时停下追踪，跟地头蛇交接任务。就算乔装成手里有点急于购置器官救命的客源来倒卖的投机客，自己打听的太具体恐怕消息也会透过留下的眼子传进他的耳朵。
地头蛇更新换代地速度不算慢，几年下来也倒台了两三批，至于现在是谁，还是问问相关人士好了。
余生酒吧，
“来杯‘赫尔曼卡奇’，他请。”面前的青年洒脱地敲诈道。
“那不是三年前死掉的雇佣兵吗？”方复略微思索，和青年吐槽，“你还真是喜欢传奇啊！”
“死掉的传奇才是好传奇！嘿嘿。”他贼兮兮痞笑，“再说活着还怎么给酒留名啊！”
“……”方复有点无语，“你爱的哪里是传奇，是窥探死人的口味没人追究吧。”
“哈哈哈哈，我就是承认喜欢暗地里偷窥别人的隐私又怎么了，犯法了吗？”他得意的很，“犯了我也不怕，每个警官抓我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期待不要第二天就有什么劲爆消息满天飞！”
“欠揍！”
“谢谢夸奖！”
不理会他轻佻的回应，方复把梦里几人的相貌描绘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样，这几个人有印象吗？”
“哦，二只手一伙的啊，半个月前干了个大单就没影了。”
“能再详细点吗？”
青年捏起中指和食指，拇指在上摩挲，“来点米！”
给了足够更换机械辅助眼的点数，对面才眯起眼来，“我可不是坐地起价，从我这得到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消息！”
独一无二那就难辨真假了，当然方复没有傻到直说，“说说看。”
“这二只手，早些年出千被砍，左手残疾，但妙处在于他的义肢却是接在右手手腕，”他抛出一个小道消息，“都知道他二只手的名声，鲜有知道他这同边手的杀手锏。”
似乎证明了自己的消息独到，方复接话，“杀手锏？”
“嘿嘿，谁能想到这个瘪三左手衣袖扎兜只是掩饰，真正练得却是右手的双枪。那些人以为没人能跟他对枪活下来是因为他用枪快准狠，谁会知道他是用机械手护头，右手开黑枪。”
“人一多不就露馅了？你这也能算独家？”
“那怎么可能，我这童叟无欺！”他隐秘的一笑，“多人在场，他那机械臂就吸附在右手覆盖成骨骼外甲，照样能一手双枪。”
“行行行，那半月前的单子是？”
“那就说来话长了——”他拖长声音，故作转折，“其实，是分赃不均。”
“嗯哼。”
“好像本来预计的货丢了一些，导致二只手这边拿款低上不少。供货的没个说法，二只手一伙只能自己扛了。”
这意思难道丢尸也不在张主任计划内？还以为他是偷尸交易，没想到是其他的渠道。
“后来呢！”
“内讧火拼了。”
“有下落吗？”
“这就……”
“这可不值这个价！”
“还价是没可能的，”他自然不肯交还，“我再给你附加一个赠品。”
“现在还是诺浮当家吗？”
“诺浮？不不，老黄历了，现在是霍夫曼，”他给了一个地址，“霍夫曼吉利安。”
“白河，把那段话复述一遍。”
“东西已经给你了，你真要吃么，真恶趣味。
人我收到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我可对你接着要做的事没兴趣。
不管怎么说，助我一臂之力是事实，之后会找机会偿还的。
测试完成了，接下来就去找实验品练练手好了。
奥斯诺维德，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每说完一句话，就稍作停顿，然后继续。
“没想到一臂之力是字面的意思，”她披着外套，对着空荡的左袖看去。
“这么说来，这件事是由两方协作完成的。”教练试着提取关键词，“吃不吃什么的先不提，看来接收的那一方本来没打算取你性命，还有“测试”，“实验品”，之类的字眼，”他看向五街道宇，“试炼一说也不完全是妄想。”
“这样的话，分尸应该是奥斯诺维德自作主张？”五街道宇试着推测。
“也可能是一时兴起……”教练这样说道，“你们听到倒计时断言的时候，周围有其他人在附近吗？”
“不太清楚，”五街道宇当时只顾着对着惊惧的白河柳发出怪声，“不过是公园连接学校后门的路上，有几个人也不奇怪。”
教练看向白河柳，
“附近应该没有人听到吧，最多是有几个路人对那段闹剧观望两眼，有点好奇而已。”
读心的白河柳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总之，五街道说的话不无道理。留头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为了借白河之口给我们传递信息，也就是说她能读心的情报已经暴露。但是入侵下手的时候却没有被白河察觉，说不定是在知道能力的情况下做了某个对策。”
教练层层剖析，把细节一点点摆在眼前。
“这么说……？”五街道宇带着兴奋确认式的问道，“藏尸地确实是有意而为了！？”
看到对搜集分布点跃跃欲试的五街道宇，觉得还有别的阴谋不能草率的教练打压了一句，“等等，探访藏尸地联系的事先放一边，还有一件事！”
“什么嘛？人已经平安无事了不是吗？”
“他的意思是，除开动手的一方，下达命令的一方还是未知数。”白河柳解释道。
五街道宇兴奋的心沉默，他想到自己梦中的告白。
“不解决掉他，白河的危机就始终无法结束！”教练冷静地表达重点。
“我知道了！”
五街道宇郑重承诺，“我会在最快时间内把他找出来！不，我们不是在找他，我是要他的命！”
“不惜一切代价！”
他攥紧拳头，跟随情绪波动，眼中血色雪花状的分形图案缓慢流转，迸射出仇恨的反光。
白河柳也想到了他的梦中忏悔，知道五街道现在用压力把自己心里的弯弓拉紧，绷成了一根弦，被愧疚和自责冲昏头脑了。
教练此刻却在五街道宇的身上感到了强大的压迫感，似乎刮有什么风环绕在他身边。每个人的“容量”都不可知，仅仅靠施展几次能力粗略估计，而现在，教练似乎用双眼直观感受到了五街道宇磅礴的“容量”，那是自己的……
“百倍，不，千倍吗？”低喃的自语没有人注意。
白河柳没有直白安抚，而是说：“五街道，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你才十六岁，身为二十四岁的大姐大，怎么能让小弟手沾鲜血呢？”
说是二十四，但是五街道宇知道这里的时间虽然也是二十四小时，六十分钟，但是或许是三颗太阳的缘故，一年只有十个月。
并不是无法预测的无规则三体远动，至阳的质量几乎是太阳和正阳加在一起的三分之七，后两者双星缠绕围绕质点运动，而这个被称为布鲁诺徊特的地球则在这两个系统连线偏转三十度的遥远位置环绕整体运动。
至阳远在和双星碰撞的安全线以外，而布鲁诺徊特质量也比地球大的多，并且没有在两个系统间避免了被引力拉扯从而撕裂破碎的结局。
超重质量的向心力带来更快的公转速度，导致这边的计时比原来五街道宇地球短了六分之一。
实际二十岁白河，和前世十六，现世十六的五街道宇差不了多少，虽然两世都是高中生的五街道宇心理年龄依旧是个小屁孩。
“知道了知道了！”他摆摆手故作不耐，“大姐头你说了算！”对白河柳的温柔选择顺从。
白河柳也笑了笑，配合地摆出颐指气使的感觉，“那么小弟，听我说，”
“有何吩咐？”他左右手肘交叠拍了拍，做出某个滑稽的恭谨动作，
“你去联系方复，看看那个梦魇能不能在这件事帮忙？”
“那个女人吗？”教练拇指与食指支撑下巴，做出回忆，“能力强劲，只可惜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啊…！”
“我只与她两面之缘，方复倒是因为梦境的缘故和她一直在打交道。”
“梦境？”
“可能是什么后遗症，在他多次透过媒介看完记忆后，现在每天早晨都会看到记忆碎片的闪回，一直有同梦魇在做治疗。”
“这次多谢教练你的帮忙了！”白河柳躬身，礼节足够的致谢。
“没事的，举手之劳。”
他脸上的铁青这段时间稍微缓和，他拿着毛巾披在肩头，朝着刚刚被占用的浴室走去“我先去冲个澡，你们呢，要走要留？”
“既然他需要帮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动手，现在他只有自己，我这边有五街道足够了！”
“的确，有致幻能力我也帮不上忙，五街道，你可得看好了！”
“没问题！”他比个OK手势，“放心吧！”
分别之后，途中经过一间酒吧。
“刚刚的巷子是在第四大街南外街吧！”
“怎么了？”
“五街道你住哪？”
“我住哪？当然是第五大街咯！”
“咯咯咯…嗬嗬嗬…哈…哈哈，”从压抑的公鸡打鸣逐渐放开，笑的豪迈。
五街道宇被白河柳笑声感染了，嘴角也浮起笑容。
“从那个厕所传送过去的时候我就想吐槽了。”她把这段时间的恐惧不安透过笑声一排而空，捂住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真草率啊！”
“那你呢？”五街道宇想了想应该没有白色的河，随口问道。
“我是自己取的，父母只给了柳这个单字做名字！”
“为什么取白河？”这下倒是有点好奇了。
“因为我有一个梦想？”她傻笑起来，笑的痴痴地，五街道宇一时间看呆了。
“那是什么意思嘛？”
“我想去隔离区外面看看！”她目光灼灼，“你也是知道的吧，洛佩斯尔德是笼罩在保护膜之下的，其他的每个大区，全都笼罩着保护隔膜。”
“可是，奇希莉卡！她跨越了十三个大区！那是什么概念？不是下西区和科林区，佩德里胜这种洛佩斯尔德里面的小区，而是整整十三个洛佩斯尔德这样的大区！”
“外面是无法生存的，这样的铁律被打破了！”她激动的说个不停。
“我呀，听说外面的大气，一刻不停的飘着黑灰，落到人身上几秒就会腐蚀皮肤。”
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保护膜是为了抵抗三颗太阳的紫外线和其他的磁暴辐射，原来还有什么“黑灰”吗？
“虽然被称作“黑灰”，但其实啊，却是荧白色的，夜晚的河流会映照出白色的光辉！”她戴着憧憬，“我想看看这样的光景，不，其实我是想看看这里所谓的保护是不是谎言！”
“可是，奇希莉卡之所以是传奇，就是因为成功穿越的，只有她吧？”
五街道宇接着补充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说谎呢？”
“她是从洛佩斯尔德外面来的！”她激动的举证。
“可她已经死了！”她又抱着惋惜的落寞。
“她能带来外面的信息，可是却死在这里，洛佩斯尔德里有人不想让我们得到外面世界的信息。”
“所以，我想出去，这就是我的梦想，也是我取名的原因。”
白河柳早就听闻奇希莉卡的传闻，后来被贩售的音乐所吸引，四处查阅她的生平。五年前终于抵达洛佩斯尔德却意外死亡，这坚定了她的梦想，也是其改名的契机。
（此处插一嘴，传播的音乐来自于军方渠道的走私。传送技术，对人依旧在实验阶段，但对轻小物体已经能完全实用。仅用于跨大区的信息交流，小区内无权调用。此前佩德里胜的长官也曾提到过这一技术）
“这样啊！很棒的梦想！”总不能自夸来句“那我陪你去”，五街道宇只好不咸不淡地做出夸奖。
“呐，小宇…”
“为什么突然这样！？”五街道起了鸡皮疙瘩。
“谁让五街道就是想让我笑嘛！”她嬉笑着，用了这样的解释，“而且，小玉，小宇，哈哈哈哈！感觉上像是一对呢！”
想到另外一个古灵精怪的傲娇萝莉，五街道宇叹了口气。
“小宇～我们回去吧！”她故意继续这么叫，看着尴尬扭动的五街道宇，面泛笑意。
……
方复已经找到那个器官交易的现场，却始终找不到与他对接交易的那伙人。
“张泽，你到底做了什么？”
人间蒸发七八个人的小团伙并不容易，更何况是闲暇时间不多的医生。
或许还有漏网之鱼。
他决定暂时停下追踪，跟地头蛇交接任务。就算乔装成手里有点急于购置器官救命的客源来倒卖的投机客，自己打听的太具体恐怕消息也会透过留下的眼子传进他的耳朵。
地头蛇更新换代地速度不算慢，几年下来也倒台了两三批，至于现在是谁，还是问问相关人士好了。
余生酒吧，
“来杯‘赫尔曼卡奇’，他请。”面前的青年洒脱地敲诈道。
“那不是三年前死掉的雇佣兵吗？”方复略微思索，和青年吐槽，“你还真是喜欢传奇啊！”
“死掉的传奇才是好传奇！嘿嘿。”他贼兮兮痞笑，“再说活着还怎么给酒留名啊！”
“……”方复有点无语，“你爱的哪里是传奇，是窥探死人的口味没人追究吧。”
“哈哈哈哈，我就是承认喜欢暗地里偷窥别人的隐私又怎么了，犯法了吗？”他得意的很，“犯了我也不怕，每个警官抓我之前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期待不要第二天就有什么劲爆消息满天飞！”
“欠揍！”
“谢谢夸奖！”
不理会他轻佻的回应，方复把梦里几人的相貌描绘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样，这几个人有印象吗？”
“哦，二只手一伙的啊，半个月前干了个大单就没影了。”
“能再详细点吗？”
青年捏起中指和食指，拇指在上摩挲，“来点米！”
给了足够更换机械辅助眼的点数，对面才眯起眼来，“我可不是坐地起价，从我这得到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消息！”
独一无二那就难辨真假了，当然方复没有傻到直说，“说说看。”
“这二只手，早些年出千被砍，左手残疾，但妙处在于他的义肢却是接在右手手腕，”他抛出一个小道消息，“都知道他二只手的名声，鲜有知道他这同边手的杀手锏。”
似乎证明了自己的消息独到，方复接话，“杀手锏？”
“嘿嘿，谁能想到这个瘪三左手衣袖扎兜只是掩饰，真正练得却是右手的双枪。那些人以为没人能跟他对枪活下来是因为他用枪快准狠，谁会知道他是用机械手护头，右手开黑枪。”
“人一多不就露馅了？你这也能算独家？”
“那怎么可能，我这童叟无欺！”他隐秘的一笑，“多人在场，他那机械臂就吸附在右手覆盖成骨骼外甲，照样能一手双枪。”
“行行行，那半月前的单子是？”
“那就说来话长了——”他拖长声音，故作转折，“其实，是分赃不均。”
“嗯哼。”
“好像本来预计的货丢了一些，导致二只手这边拿款低上不少。供货的没个说法，二只手一伙只能自己扛了。”
这意思难道丢尸也不在张主任计划内？还以为他是偷尸交易，没想到是其他的渠道。
“后来呢！”
“内讧火拼了。”
“有下落吗？”
“这就……”
“这可不值这个价！”
“还价是没可能的，”他自然不肯交还，“我再给你附加一个赠品。”
“现在还是诺浮当家吗？”
“诺浮？不不，老黄历了，现在是霍夫曼，”他给了一个地址，“霍夫曼吉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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