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强化的秘密
设定完引爆时间，赫尔墨斯巴特跟在卡奇曼之后离开。
待到两人几个跳跃翻至四十层左右的时机，爆炸声才带着热息顺着破洞往上涌。
爆炸开始的瞬间，沉眠的黑色黏团就已经苏醒。可悲的是，液罐爆破的前几秒钟，大部分组织就被灼烧至毁灭，像是烟火燃尽的余烬。
剩余部分靠着自我意志，直勾勾的朝向刚被枪杀的新鲜尸体延伸。
尽管头脑迸裂，那两人直到走开都并未意识到心脏的蓬勃跳动尚未有一刻停息。
大团黑色触须不断攀附在心脏，随着跳动膨胀。
火焰，爆风，连带各种器具，不停洗刷五十层的空间。粘液早就蒸干，自我固化成的坚硬外壳一分钟后也失活变脆。黑团贪婪地扎根在心脏，从深处涌现的生命力支持着它继续分裂自保。
五分钟，鸡蛋破壳般地，黑灰色的触肢顶破焦硬的外壳。
它重新化作液体，包裹在尸体的全身，从心脏射出蛛网那样的数道分支，几下就收拢所有被解刨的内脏骨骼，一股脑儿塞进内部。
没有对大开的胸腹做缝补，黑团已由自身粘液兜住血肉。
它重新结茧，液化的躯体逐渐凝结成个两米大小的团，外壳固化。最终被坍塌的整座本部大厦掩埋。
……
几乎横跨三个区的赫尔墨斯巴特，躲进了犹尼多拉的掩藏点。
那间房，看起来其他住房别无二致。可整个地下，不仅是囚禁了数十人的大监狱，也是自己级别最高的安全屋。
“哼哼呵哈哈。”赫尔墨斯巴特疲于奔命九个小时，忍不住放松下来。
（笔者解释：区与区中心的连线以极速行驶需要七到八个小时，而九个小时能跨越三个区是从一区边缘不经过二区中心点并且刚刚跨越到三区）
就如同以往，追兵在进入最后这个区之前就跟丢自己。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等这次的“挑战”状态结束，叠加的素质就会消失。
虽然接下来会陷入一周的能力冷却，让赫尔墨斯巴特有些微不安。不过只要祈祷卡奇曼那边不出乱子，已经藏身安全屋的自己这边可谓是安稳至极。
“警告！有人入侵！警告！有人入侵！”
打断思绪的，是突如其来的警报。
预先设置的防卫装置被触发，赫尔墨斯巴特立刻打开触发播报地点的监控。
空无一人！
不，地面用于掩饰的房屋，大门被看不见的力量挤压。放大怪声作响门口的镜头，厚重的铁门竟然缓缓被挤出个人形，可依然看不见人影。
是卡奇曼吗？
不，他的手法不够干脆，慢悠悠闯入更是与跟三分钟时限争分夺秒的卡奇曼截然不同。
赫尔墨斯巴特立刻关掉视频探头，以免被透过介质反入侵。自己向地底最深处，隐藏于错综复杂的迷宫。
...…三分钟？还是五分钟过去？
不断传来的倒塌声，一点点向下迫临。
所谓的迷宫，却被不明人以最直接的方式攻略——撞破隔墙。
撞击声并没有一刻远离，也就是说，朝我直线逼近吗？
赫尔墨斯巴特心算倒推一下，距离脱力也就剩余三十四分钟。再这样下去，十分钟不到就要和入侵者面对面了。
既然躲避不开，还是节省躲躲藏藏所浪费的“战斗”的十分钟，提前面对吧！
心里有了打算，赫尔墨斯巴特返身直迎轰隆的声响而去。
霎那间安静下来。
“现身吧！”
赫尔墨斯巴特目光扫及眼前，脑机刹那间构筑整个空间模型。
“说什么“无敌”，是“隔绝”啊！”
清脆雉嫩的少年音，伴随怪异的英雄披风，奇装异服的男人显现。
“你对卡奇曼做了什么？”
赫尔墨斯巴特如临大敌，毫无疑问，不明身份的对方使用的确确实实是卡奇曼的能力。
“嘴上嚷嚷着“无敌”，我差点以为真打不赢呢？”
他手指轻点，一股暴风从指尖冲袭，赫尔墨斯巴特两颊都刮出数道血痕。
“就连体重都是四十人份吗？”他看着硬抗暴风伫立的男人，又尝试使用重力反转抬起赫尔墨斯巴特。
（ps.“不败”并非时刻保持四十人的状态叠加，那对大脑的负荷太重，因此是有选择的调用）
赫尔墨斯巴特瞳孔紧缩，对方竟然对自己的情报了解到这个地步。
媲美柔技演员的关节技术，让他有惊无险的避开被反转重力的领域。
“一时间连续使用多种能力，甚至卡奇曼的力量也在其中，可我还未失去四十人的“不败”体质，”他凝重地说，“你这家伙，并非“夺取”他人的能力，难道，是…是“复制”吗？”
显然守光丝毫没有掩藏自己能力的打算，“是的话，那又如何？”
该死！
“复制得来的力量，总归比不上原版。”赫尔墨斯巴特自我安慰地说。
“不少能力，应该都有苛刻的时限吧？”他继续嘴炮拖延，“譬如卡奇曼“无敌”的三分钟，我“不败”结束后也有无法使用的时候。”
他挑眉刺激道：“你这劣化品，又能使用多久呢？”
卡奇曼历经训练，才能开发出“瞬时无敌”，把战斗的有限时长从三分钟，拉长到一个小时。面前这小子从突破大门就在持续使用“无敌”，早就超过五分钟，这样一来…
想到这里，赫尔墨斯巴特引爆了埋藏在守光脚底的炸弹。
赫尔墨斯巴特的视线被扩散的白色烟尘充斥，他后退几步。一到安全距离，又把附近几枚炸弹引爆。
“结果如何？”这句话并非赫尔墨斯巴特的疑问，而是从烟雾里传来的嘲弄。
“当然，你说的自然不错。跟历经千辛万苦不断尝试能力极限的你们比起来，我对初得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娴熟自如。”
“但是啊…”
“何谓天才？”他扬起披风，“我在这条道路踏出的一瞬间，就已经超越了你们费尽心思探寻所走到的终点！”
“难道，“无敌”的上限？”赫尔墨斯巴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是三分钟…”
“是三十分钟。”
得到这样的答案，赫尔墨斯巴特声带都失去信心。
“再说，把“隔绝”冠以“无敌”的名号，正是你我之间天堑的差距——你们根本就对能力的本质一无所知啊！”
竟然像是在好心教导一般，把敌我差距一点点摆在明面。
赫尔墨斯巴特一边思考有何转机，一边推延时间，“为什么，复制得来的能力本该和原版一致才对！”
“我起初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的天赋让能力进化了呢？”
这种口吻，也就是不是咯！
赫尔墨斯巴特顺着他的话说：“能力……的进化？”
“不错，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方式，但我却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既然排除了进化的可能，那么时限提升的原因，或许说明原本三十分钟才是正常的。也就是说，是你们太弱了啊！”他摇摇头，流露着可悲的同情，“连能力的本身都无法使用，所以才会靠着半吊子的弱化版拼命训练吧！”
“好了，已经解答了这么多的疑问。”他拍拍手，示意刚刚暂时终止的战斗再开。
已经没办法在拖延了嘛！
“念动力”！
守光抬手握拳，赫尔墨斯巴特立刻像是撞钟那样被击的摇摇欲坠。
自己仅仅是维持四十余人的脑力就头脑酸胀，需要脑机分担，怎能对面掌握这么多能力还风轻云淡地跟个没事人一样？
是假装的吗？
抱着微弱的希望，赫尔墨斯巴特远程链接，试图干扰守光的脑机操作。
该死，自己的算力怎么可能敌不过一人！
难道说？
赫尔墨斯巴特脸色骤变，守光也笑了笑，“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
“见面的一瞬间，我就复制了你的能力！”他若无其事的解释，“你同时“挑战”四十余人获得的状态叠加，我只需要“挑战”你即可。”
该死！
赫尔墨斯巴特头脑酸胀，他看向守光与追兵制式装备完全不同的怪状披风，“你是想当英雄吗？”
他狞笑着，“英雄，”这样称呼，“是杀人重要还是救人重要？”
刚刚不断提到四十余人，看来是看到我的人偶们了。
他已经单方面认定卡奇曼的死讯，此刻毫不犹豫地掏出了地下大监狱的自爆按钮。
“这个炸弹和我的心脏脉搏相连，一旦我死了，整个地下监狱将会无一幸存。”他的自信回归，“你在路上也看到了吧，我的人偶们还在等着“英雄”的救援呢！”
“做出选择吧！”
果然，对面产生了迟疑，“念动力”的冲击力量也不复之前的勇猛。
经典的火车救援问题难住了正义使者。
沉默蔓延在战场里。
……
“你这家伙！”赫尔墨斯巴特激动起来，“究竟是什么人？”
战场上突兀的多出一个男人。
“好了！问题解决！”他轻松地对守光说。
回过神来，赫尔墨斯巴特已经自缚双手束手就擒。
什么？
异常的感觉涌现，守光潜意识对男人发动了“复制”。
“你？”他犹豫地开口，“不是“不痛”吗？这是如何做到的？”
比尔奥斯诺维德欣赏地看了他一眼，“刚见面就对人“复制”个没完可不是个礼貌的绅士哦！”
他看了看手缚后背，蜷缩跪地的赫尔墨斯巴特，“赫尔曼卡奇的不败传奇终结了！令人唏嘘呢。”
不理解这个惺惺作态的男人在干嘛，守光有些戒备。
他继续说：“前面观战了好一会，让卡奇曼败在自己的能力上，你还真是恶趣味啊！”
他笑了笑，“说起来，“无敌”真是个好能力呢，你看看，横行直撞把他精心安排的迷宫撞了个稀烂。”
“那是“隔绝”！”守光抱着莫名其妙的信念纠正了他的说法。
“有什么关系啦？”他调皮的噘嘴纠缠，“反正都受不到伤害，跟“无敌”也没差啊！”
这个奇怪男人虽然在自顾自的说话，但他帮自己打倒了赫尔墨斯巴特，应该不是坏人？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守光也不在维持严重的警戒。
““隔绝”不过是自我逃避的懦夫行径罢了，不受伤就叫“无敌”的话，那么“不变”，不一样可以称作“无敌”咯！”
“啊哈，说来也是呢！”男人认同了他的说法，忽然冒出一句，“你“复制”我来看看！”
““不痛”~你又想干嘛？”虽然嘴上像对老朋友吐槽那样别扭，守光还是依言照做，“不还是一样？”
““不痛”？”他迟疑了一瞬，改口道：“不，这回是，不…“不变”嘛？”
“很好！那么拜拜咯，守光小弟~”他像是初进中学就自信扮作长辈那样对着幼稚园的弟弟招呼。
“诶？等等！”
还没从刚刚的惊讶里回过神，男人就消失在视野里。
算了，抛开谜样的男人不谈，赫尔墨斯巴特，该如何处置呢？
守光看着自我束缚的“不败”，不断摩挲下巴。
“首要的是，先解除炸弹的链接！”
这么想着，守光就解除了几项注重攻击方面的能力，替换上“机械操作”、“精密度提升”、“强制专注”之类的功能性能力。
“唔姆…”正当守光专注于拆解炸弹的时候，赫尔墨斯巴特突然取回了意识。
“没用的！”这么告诫一声，守光用“念动力”将其四肢伸展开并束缚。“回天乏术，你的结局已经注定。”
“嗬！！！”
涨红的脸上虬结青筋脉络，汗液蒸腾，体表萦绕白色雾气。赫尔墨斯巴特一下就从念动力束缚挣脱，直拳呼摆在守光脸上。
炽热的高温透拳而出，赫尔墨斯巴特收拳的手带回粘连上的脸皮，守光被击中部分灼烧出焦黑的拳印。
“你的时限已经到了！“不败”也无法复制能力！”守光依靠“不痛”免疫拆除炸弹动作的变形，凹陷的脸颊正在超速再生，“你干了什么？”
赫尔墨斯巴特双拳靠近，竟然引的空气扭曲——那是极度高温引发的热流！
“下地狱问问劳资吧！”
下一刻，弹射飞出的赫尔墨斯巴特右拳贯穿了守光的胸口。
待到两人几个跳跃翻至四十层左右的时机，爆炸声才带着热息顺着破洞往上涌。
爆炸开始的瞬间，沉眠的黑色黏团就已经苏醒。可悲的是，液罐爆破的前几秒钟，大部分组织就被灼烧至毁灭，像是烟火燃尽的余烬。
剩余部分靠着自我意志，直勾勾的朝向刚被枪杀的新鲜尸体延伸。
尽管头脑迸裂，那两人直到走开都并未意识到心脏的蓬勃跳动尚未有一刻停息。
大团黑色触须不断攀附在心脏，随着跳动膨胀。
火焰，爆风，连带各种器具，不停洗刷五十层的空间。粘液早就蒸干，自我固化成的坚硬外壳一分钟后也失活变脆。黑团贪婪地扎根在心脏，从深处涌现的生命力支持着它继续分裂自保。
五分钟，鸡蛋破壳般地，黑灰色的触肢顶破焦硬的外壳。
它重新化作液体，包裹在尸体的全身，从心脏射出蛛网那样的数道分支，几下就收拢所有被解刨的内脏骨骼，一股脑儿塞进内部。
没有对大开的胸腹做缝补，黑团已由自身粘液兜住血肉。
它重新结茧，液化的躯体逐渐凝结成个两米大小的团，外壳固化。最终被坍塌的整座本部大厦掩埋。
……
几乎横跨三个区的赫尔墨斯巴特，躲进了犹尼多拉的掩藏点。
那间房，看起来其他住房别无二致。可整个地下，不仅是囚禁了数十人的大监狱，也是自己级别最高的安全屋。
“哼哼呵哈哈。”赫尔墨斯巴特疲于奔命九个小时，忍不住放松下来。
（笔者解释：区与区中心的连线以极速行驶需要七到八个小时，而九个小时能跨越三个区是从一区边缘不经过二区中心点并且刚刚跨越到三区）
就如同以往，追兵在进入最后这个区之前就跟丢自己。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等这次的“挑战”状态结束，叠加的素质就会消失。
虽然接下来会陷入一周的能力冷却，让赫尔墨斯巴特有些微不安。不过只要祈祷卡奇曼那边不出乱子，已经藏身安全屋的自己这边可谓是安稳至极。
“警告！有人入侵！警告！有人入侵！”
打断思绪的，是突如其来的警报。
预先设置的防卫装置被触发，赫尔墨斯巴特立刻打开触发播报地点的监控。
空无一人！
不，地面用于掩饰的房屋，大门被看不见的力量挤压。放大怪声作响门口的镜头，厚重的铁门竟然缓缓被挤出个人形，可依然看不见人影。
是卡奇曼吗？
不，他的手法不够干脆，慢悠悠闯入更是与跟三分钟时限争分夺秒的卡奇曼截然不同。
赫尔墨斯巴特立刻关掉视频探头，以免被透过介质反入侵。自己向地底最深处，隐藏于错综复杂的迷宫。
...…三分钟？还是五分钟过去？
不断传来的倒塌声，一点点向下迫临。
所谓的迷宫，却被不明人以最直接的方式攻略——撞破隔墙。
撞击声并没有一刻远离，也就是说，朝我直线逼近吗？
赫尔墨斯巴特心算倒推一下，距离脱力也就剩余三十四分钟。再这样下去，十分钟不到就要和入侵者面对面了。
既然躲避不开，还是节省躲躲藏藏所浪费的“战斗”的十分钟，提前面对吧！
心里有了打算，赫尔墨斯巴特返身直迎轰隆的声响而去。
霎那间安静下来。
“现身吧！”
赫尔墨斯巴特目光扫及眼前，脑机刹那间构筑整个空间模型。
“说什么“无敌”，是“隔绝”啊！”
清脆雉嫩的少年音，伴随怪异的英雄披风，奇装异服的男人显现。
“你对卡奇曼做了什么？”
赫尔墨斯巴特如临大敌，毫无疑问，不明身份的对方使用的确确实实是卡奇曼的能力。
“嘴上嚷嚷着“无敌”，我差点以为真打不赢呢？”
他手指轻点，一股暴风从指尖冲袭，赫尔墨斯巴特两颊都刮出数道血痕。
“就连体重都是四十人份吗？”他看着硬抗暴风伫立的男人，又尝试使用重力反转抬起赫尔墨斯巴特。
（ps.“不败”并非时刻保持四十人的状态叠加，那对大脑的负荷太重，因此是有选择的调用）
赫尔墨斯巴特瞳孔紧缩，对方竟然对自己的情报了解到这个地步。
媲美柔技演员的关节技术，让他有惊无险的避开被反转重力的领域。
“一时间连续使用多种能力，甚至卡奇曼的力量也在其中，可我还未失去四十人的“不败”体质，”他凝重地说，“你这家伙，并非“夺取”他人的能力，难道，是…是“复制”吗？”
显然守光丝毫没有掩藏自己能力的打算，“是的话，那又如何？”
该死！
“复制得来的力量，总归比不上原版。”赫尔墨斯巴特自我安慰地说。
“不少能力，应该都有苛刻的时限吧？”他继续嘴炮拖延，“譬如卡奇曼“无敌”的三分钟，我“不败”结束后也有无法使用的时候。”
他挑眉刺激道：“你这劣化品，又能使用多久呢？”
卡奇曼历经训练，才能开发出“瞬时无敌”，把战斗的有限时长从三分钟，拉长到一个小时。面前这小子从突破大门就在持续使用“无敌”，早就超过五分钟，这样一来…
想到这里，赫尔墨斯巴特引爆了埋藏在守光脚底的炸弹。
赫尔墨斯巴特的视线被扩散的白色烟尘充斥，他后退几步。一到安全距离，又把附近几枚炸弹引爆。
“结果如何？”这句话并非赫尔墨斯巴特的疑问，而是从烟雾里传来的嘲弄。
“当然，你说的自然不错。跟历经千辛万苦不断尝试能力极限的你们比起来，我对初得的力量自然不可能娴熟自如。”
“但是啊…”
“何谓天才？”他扬起披风，“我在这条道路踏出的一瞬间，就已经超越了你们费尽心思探寻所走到的终点！”
“难道，“无敌”的上限？”赫尔墨斯巴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是三分钟…”
“是三十分钟。”
得到这样的答案，赫尔墨斯巴特声带都失去信心。
“再说，把“隔绝”冠以“无敌”的名号，正是你我之间天堑的差距——你们根本就对能力的本质一无所知啊！”
竟然像是在好心教导一般，把敌我差距一点点摆在明面。
赫尔墨斯巴特一边思考有何转机，一边推延时间，“为什么，复制得来的能力本该和原版一致才对！”
“我起初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的天赋让能力进化了呢？”
这种口吻，也就是不是咯！
赫尔墨斯巴特顺着他的话说：“能力……的进化？”
“不错，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方式，但我却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既然排除了进化的可能，那么时限提升的原因，或许说明原本三十分钟才是正常的。也就是说，是你们太弱了啊！”他摇摇头，流露着可悲的同情，“连能力的本身都无法使用，所以才会靠着半吊子的弱化版拼命训练吧！”
“好了，已经解答了这么多的疑问。”他拍拍手，示意刚刚暂时终止的战斗再开。
已经没办法在拖延了嘛！
“念动力”！
守光抬手握拳，赫尔墨斯巴特立刻像是撞钟那样被击的摇摇欲坠。
自己仅仅是维持四十余人的脑力就头脑酸胀，需要脑机分担，怎能对面掌握这么多能力还风轻云淡地跟个没事人一样？
是假装的吗？
抱着微弱的希望，赫尔墨斯巴特远程链接，试图干扰守光的脑机操作。
该死，自己的算力怎么可能敌不过一人！
难道说？
赫尔墨斯巴特脸色骤变，守光也笑了笑，“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
“见面的一瞬间，我就复制了你的能力！”他若无其事的解释，“你同时“挑战”四十余人获得的状态叠加，我只需要“挑战”你即可。”
该死！
赫尔墨斯巴特头脑酸胀，他看向守光与追兵制式装备完全不同的怪状披风，“你是想当英雄吗？”
他狞笑着，“英雄，”这样称呼，“是杀人重要还是救人重要？”
刚刚不断提到四十余人，看来是看到我的人偶们了。
他已经单方面认定卡奇曼的死讯，此刻毫不犹豫地掏出了地下大监狱的自爆按钮。
“这个炸弹和我的心脏脉搏相连，一旦我死了，整个地下监狱将会无一幸存。”他的自信回归，“你在路上也看到了吧，我的人偶们还在等着“英雄”的救援呢！”
“做出选择吧！”
果然，对面产生了迟疑，“念动力”的冲击力量也不复之前的勇猛。
经典的火车救援问题难住了正义使者。
沉默蔓延在战场里。
……
“你这家伙！”赫尔墨斯巴特激动起来，“究竟是什么人？”
战场上突兀的多出一个男人。
“好了！问题解决！”他轻松地对守光说。
回过神来，赫尔墨斯巴特已经自缚双手束手就擒。
什么？
异常的感觉涌现，守光潜意识对男人发动了“复制”。
“你？”他犹豫地开口，“不是“不痛”吗？这是如何做到的？”
比尔奥斯诺维德欣赏地看了他一眼，“刚见面就对人“复制”个没完可不是个礼貌的绅士哦！”
他看了看手缚后背，蜷缩跪地的赫尔墨斯巴特，“赫尔曼卡奇的不败传奇终结了！令人唏嘘呢。”
不理解这个惺惺作态的男人在干嘛，守光有些戒备。
他继续说：“前面观战了好一会，让卡奇曼败在自己的能力上，你还真是恶趣味啊！”
他笑了笑，“说起来，“无敌”真是个好能力呢，你看看，横行直撞把他精心安排的迷宫撞了个稀烂。”
“那是“隔绝”！”守光抱着莫名其妙的信念纠正了他的说法。
“有什么关系啦？”他调皮的噘嘴纠缠，“反正都受不到伤害，跟“无敌”也没差啊！”
这个奇怪男人虽然在自顾自的说话，但他帮自己打倒了赫尔墨斯巴特，应该不是坏人？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守光也不在维持严重的警戒。
““隔绝”不过是自我逃避的懦夫行径罢了，不受伤就叫“无敌”的话，那么“不变”，不一样可以称作“无敌”咯！”
“啊哈，说来也是呢！”男人认同了他的说法，忽然冒出一句，“你“复制”我来看看！”
““不痛”~你又想干嘛？”虽然嘴上像对老朋友吐槽那样别扭，守光还是依言照做，“不还是一样？”
““不痛”？”他迟疑了一瞬，改口道：“不，这回是，不…“不变”嘛？”
“很好！那么拜拜咯，守光小弟~”他像是初进中学就自信扮作长辈那样对着幼稚园的弟弟招呼。
“诶？等等！”
还没从刚刚的惊讶里回过神，男人就消失在视野里。
算了，抛开谜样的男人不谈，赫尔墨斯巴特，该如何处置呢？
守光看着自我束缚的“不败”，不断摩挲下巴。
“首要的是，先解除炸弹的链接！”
这么想着，守光就解除了几项注重攻击方面的能力，替换上“机械操作”、“精密度提升”、“强制专注”之类的功能性能力。
“唔姆…”正当守光专注于拆解炸弹的时候，赫尔墨斯巴特突然取回了意识。
“没用的！”这么告诫一声，守光用“念动力”将其四肢伸展开并束缚。“回天乏术，你的结局已经注定。”
“嗬！！！”
涨红的脸上虬结青筋脉络，汗液蒸腾，体表萦绕白色雾气。赫尔墨斯巴特一下就从念动力束缚挣脱，直拳呼摆在守光脸上。
炽热的高温透拳而出，赫尔墨斯巴特收拳的手带回粘连上的脸皮，守光被击中部分灼烧出焦黑的拳印。
“你的时限已经到了！“不败”也无法复制能力！”守光依靠“不痛”免疫拆除炸弹动作的变形，凹陷的脸颊正在超速再生，“你干了什么？”
赫尔墨斯巴特双拳靠近，竟然引的空气扭曲——那是极度高温引发的热流！
“下地狱问问劳资吧！”
下一刻，弹射飞出的赫尔墨斯巴特右拳贯穿了守光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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