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强化的秘密 其二
“这样好吗？”
格瑞丝·索菲跟正在开车的比尔奥斯诺维德搭话。
“指的什么？”
“你一走就放开了对赫尔墨斯巴特的控制权吧！”
“哦，那件事！”他目不斜视，笑了笑，“那又怎么了。”
“可是万一……”
“我很看好他哦，守光小弟弟。”他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放松了，能轻松掌握所有人的能力的这份天资，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吧！”
“得天独厚“容量”的后果，”他摇摇头，语气平静地陈述，“又怎么可能知道精细操作是怎么一回事呐？”
“这样一来，想要进化就不可能了啊！”
“天资反而会造成平庸。”他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我希望他能学到这一点。”
无言了一会，她又开口，
“那他的姐姐，也会是您给的教训吗？”
“那是另外的一课。”
“失去爱，才会懂得爱。”他轻佻地五指插进格瑞丝·索菲盘着的发尾，拨乱她的头发，“你不是很明白吗？”
“这样他还会帮我们吗？”
“这是注定的事，他没得选择。”
“好了，”他阻止了女人继续说下去，只是提醒她做好该做的任务。
“被放走的卡奇曼，就由我们好好收尾吧！
……
在心脏被贯穿的一瞬间，透体的灼热立刻为他止了血。
“咳咳，”
守光伸手抹开嘴角呕出的血液，呼吸间都能感到肺里充斥着火星。
一击不中，远遁十米。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赫尔墨斯巴特狞声说。
他迅速修复起头部透支的损伤，充血的眼睛迅速回归正常。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他舒爽地呻吟，“早知道就该瞄准你的头。”
他再一次弹射飞起，灼热的火舌收束成竖线，直刺脖颈。
“死吧！”
堪堪伸出的手，从小臂齐根而断。
“即便削减了痛觉，伤害可是实打实的！”他踹开护住脖子的小臂，“吃力跟疲惫可不是区区再生就能消解的事！”
他说的没错，我的头好涨，快要裂开了！
胸口表面似乎愈合好了，可里面一片火热，也不知道修好到什么程度。
已经全力施展“硬化”的手臂还是一瞬间就被切断了，明明我的强度比原版还要优越，区区“不败”，不能持平能力的区区“不败”，竟然真的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维持的破解姿势已然变形，守光还是咬牙僵硬着身体。
“怎么了，你还在坚持所谓的英雄之举吗？”
赫尔墨斯巴特似乎被气笑了，
“我透支所有精力得来的，不是像你这样只会挨打的人偶！”
尽管有点脱力，守光还是嘴上不饶人，
“明明你的时间已经到了！”
“你是想说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早就败了吗？”
他凶狠一笑，不断射出用“念动力”把空气压缩成锥形的高射炮，蛮横地击穿了守光的身体，带出部分内脏。
“这就是自诩天才的胜利姿态吗？”
他继续嘲讽，同时手上动作变换，施展出全新的能力。
“唯一值得夸奖的一点，就是你替我费心收集的技能库了罢！”
小针似的植物尖刺从指尖生成，密密麻麻飞射在守光全身。一经扎下，立刻舒张扩展，内里伸展出一圈圆周倒刺，强行拔出只会扣出一个个血洞。
“怎么样，英雄？”
“你所谓的天才，似乎我用的比你更好呢！”
眼前已经看不清了，只感到数不清的小刺在我身体里生根。
赫尔墨斯巴特，他有在说些什么吗？
身体没力气了，只有靠着本能让破解还未停止。
在完成之前，我可能要先一步死去了。
要放弃吗？
拯救什么的，我做不到！
姐姐？
这时候姐姐你怎么来了？
“小光啊，你在未来想做什么呢？”
啊！那是小时候你问我的话，
“hero，拯救世界的英雄！”
原来小时候自己就是个狂妄的自大狂了。
“世界啊，小光动不动就是远大的目标呢！”
“嘿嘿！那是当然的咯！”
“那小光这么厉害，要是有一天姐姐被坏人抓走了，可是世界还需要你来拯救，那小光，你会怎么做？”
“那还用说，我会全都拯救给你看！”
“不行不行，必须选一个来！”
什么嘛，姐姐你真是孩子气，我的回答是什么呢？胸口发闷，记忆此时都快模糊，啊，我似乎连身体都感觉不到了。
“当然是拯救世界了嘛！”
“啊呜呜，姐姐真的要哭了！”
对不起，原来我还说了那么没脑子的话啊。
“好啦好啦，没办法，在拯救世界之前，我就抽空来帮你好啦！”
“真是个男子汉！”
“那是当然的咯！哼哼！”
抱歉，姐姐，我一个也拯救不了，还说什么拯救世界。
“但是呢，小光！”
“干嘛~？”
记忆里幼年的姐姐和面前成年姐姐的幻影重叠在一起，
“拯救世界之前，最先要拯救的一个人，可是自己哦！”
“诶~可我明明是大英雄。”
姐姐对我笑着说，
“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可是没法当好守护别人的英雄的哦~”
我知道了！姐姐！
“姐姐还等着你来保护呢，加油！”
姐姐身形消散，我重新感觉到身体的存在。
“抱歉，”
“这时候打算求饶了？”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守光中断了破解，用“念动力”一股脑儿把倒刺弹射出身体。倒刺扣走的血洞立马泉涌，整个人都面目全非。
赫尔墨斯巴特稍微失神了一瞬，“屏蔽痛觉而已，说的那么轻松！”
“屏蔽？我没有哦~”
守光额头渗出的汗水显示刚才并非谎言。
“多亏你，让我意识到一件事。”
“什么？”赫尔墨斯巴特开始不安，明明已经是胜势，他加大了输出。
“你说得对，看起来，我复制的能力完全没有你用的好呢！”
尽管支起气墙，赫尔墨斯巴特立刻“重力扭曲”拉伸钢材，灌注压缩“火焰”的热量，靠物质的质量加上高温对气流的扭曲，顷刻之间突破防守。
“但是，”
他使用“投影”，反射光线的折射，制造了数不清的幻影。
“说起来明明只能复制素质的“不败”，为何能持平我的能力状态呢？”
他岔开话题，声音在幻影人群里来回回荡。
“别装神弄鬼了，你输定了！”赫尔墨斯巴特大吼一声，“炎柱！”
巨大的火龙席卷全场，幻影一一破灭。
“瞧，明明拥有“聆听”，你却选择更耗体力的火炎呢！”
他站在火炎之间，任凭灼烧，
“回到刚才，你的“不败”，毫无疑问进化了！”
“那又如何！”他不知是回答选择火炎，还是回应进化的猜测。
焦黑的表皮掉落，新生的肌肤白嫩无暇。
“你不是照样选择了更耗体力的“再生”硬抗我的火焰吗？”
“你说的没错……”
“只是，”
“即便透支精神，强化状态，你的能力再怎么进化，该有的时限也不会消失。”
“我会解决你！”他狠厉的回复。
“你不否认呢！”
“……”
赫尔墨斯巴特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不相信，你能硬抗我的攻击活下去，你想逃我也不会阻止你！”
守光在火焰里笑了笑，感受到他停战的退缩。
“逃？不，我不会逃！”
“这样的自负是活不长久的！”
“自负吗？”守光突然大声宣言，“我的能力是“复制”。”
“什么？”
“看到能力进化的领域，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吧！”
尽管容量庞大，不断的再生，其消耗仍然远远大于一边释放火焰后只需要稳定维持住的赫尔墨斯巴特。
“所以我要复刻你的进化过程！”
“首要的是耗尽时限，透支体力吧！”
“你这是在赌命！”
尽管赫尔墨斯巴特不知道自己为何进化成功，但他不敢赌这理论的成功率。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绝不能让这小子翻盘！他拼尽全力开启全功率。
几近上千的温度，让守光皮肉都融化焦黑，体表因再生堆积了一层层毁坏的躯壳。
“人，瞬间升华需要温度超过五千度，”熊熊火焰竟然能看见守光的牙齿。
“但脂肪融化仅仅过百度，这意味着…”
“你已经到极限了！”
赫尔墨斯巴特已经晕死在一旁，守光依旧站在火堆中央，被堆积的黑壳包围。
再生！
再生！
再生！
……
再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焰已经熄灭，再生已然停止。
重复机械式操作的守光从麻木里脱离，他尝试动作，但人被深埋在焦黑的人形外壳动弹不得，自己也完全脱力。
还是自觉醒能力以来，第一次完全耗尽容量。
考虑到屏蔽痛觉会丧失身体对安全的感知，也达不到对精神力的磨砺，说不定还会让失去环境把握的守光消耗到死，那就完全是放弃生命的自杀了。
尽管如此，留有生命的他还是精疲力竭。
卡奇曼也是，赫尔墨斯巴特也是，一个个的都到临死前才突破进化。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举动。
守光自我总结了几条必须的进化守则：
第一，临死状态的求生意志；
第二，完全耗尽的能力容量；
第三，透支身体的强行使用；
现在，总算耗尽全部容量的守光，来到实验第三条守则的时机。
该死，明明已经脱力，身体连一丝使用能力的容量都压榨不出了，卡奇曼他们究竟是靠什么使用出来的？
还没来得及抱怨，
守光猛地想到一个问题！
遭了！
自身的“复制”，并不是只依靠自己一人就能使用的能力，需要——对象。
而唯一在场的赫尔墨斯巴特已经被自己“复制”过，按照以往经验，是无法对同一个人重复使用的。
毕竟，除了特殊的自己，还有谁有复数的能力呢？
……
卡奇曼宛如死狗，瘫痪在地。
“笑死了，竟然要眨眼才能发动！”比尔奥斯诺维德捧腹大笑。
卡奇曼怒睁双目，颤阖的眼皮下，已经有泪光止不住闪烁，他却无法随心闭眼。
不仅眼睛不受控制，就连身体都丧失所有权。
这个男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自称“无敌”，却从个过家家的孩子手里逃走，看来他说你是条丧家犬还真不假。”
比尔奥斯诺维德一步步走近，直至踩在卡奇曼的头上。
“没收了！”
“……”
他想说“什么？”，却连发声也做不到。
“好了，走吧！”
格瑞丝·索菲跟在他身后，没有回头看恢复自由的卡奇曼一眼。
竟然放了我？在玩什么把戏？
卡奇曼没敢跟踪或是逗留，直接反向逃走。
“？！！”
“发生了什么？”
已经进化完能力，获得了“无敌”时间冷却降低，让一天三分钟变成一小时三分钟。距离进化时刷新时间从那个披风怪人逃走后，已经过了一小时冷却，却被这个男人见面一瞬间制服。
现在本应刷新的能力，卡奇曼在逃跑途中试了试，却无法成功用出！
难道说？“没收”…是真的？那个男人竟能夺走别人的能力吗？
我得，去告诉赫尔墨斯巴特才行！
卡奇曼逃的更快了。
犹尼多拉此刻正有帮派火拼，爆炸和烈焰在黑夜里尤为扎眼。
比尔奥斯诺维德停留在跨江桥边，看着火光的倒影。
“现在，要去回收赫尔墨斯巴特吗？”
他背身，呵呵一笑，“你还是担心守光敌不过他吗？”
格瑞丝·索菲急忙辩解，
“我只是担心他下手太重，没法回收。”
“不急，”他指了指留在底下监狱的蜘蛛机器人传来的画面，
“等这场火消停再说。”
桥的另一边，靠左走过来一男一女。
他们同样停留在桥边，看着比尔奥斯诺维德背后的那半条江。
“这场火何时才会停呢？”
“赫达栗娜·艾塞亚，”男人这么说，“诺浮安定不了太久，用他做跳板，你才有机会掌握这场火！”
女人注视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五年，我已经努力了五年，可——”
“没有成果，就是再用五十年……”方复生气地打断了她，又强自镇定下来，“过程并不重要，”
“哈哈哈，过程可是很有趣的哦~”
方复回过头，看着背后的一男一女，明显插嘴的是那个露着轻佻笑容的男人。
格瑞丝·索菲跟正在开车的比尔奥斯诺维德搭话。
“指的什么？”
“你一走就放开了对赫尔墨斯巴特的控制权吧！”
“哦，那件事！”他目不斜视，笑了笑，“那又怎么了。”
“可是万一……”
“我很看好他哦，守光小弟弟。”他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放松了，能轻松掌握所有人的能力的这份天资，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吧！”
“得天独厚“容量”的后果，”他摇摇头，语气平静地陈述，“又怎么可能知道精细操作是怎么一回事呐？”
“这样一来，想要进化就不可能了啊！”
“天资反而会造成平庸。”他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我希望他能学到这一点。”
无言了一会，她又开口，
“那他的姐姐，也会是您给的教训吗？”
“那是另外的一课。”
“失去爱，才会懂得爱。”他轻佻地五指插进格瑞丝·索菲盘着的发尾，拨乱她的头发，“你不是很明白吗？”
“这样他还会帮我们吗？”
“这是注定的事，他没得选择。”
“好了，”他阻止了女人继续说下去，只是提醒她做好该做的任务。
“被放走的卡奇曼，就由我们好好收尾吧！
……
在心脏被贯穿的一瞬间，透体的灼热立刻为他止了血。
“咳咳，”
守光伸手抹开嘴角呕出的血液，呼吸间都能感到肺里充斥着火星。
一击不中，远遁十米。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赫尔墨斯巴特狞声说。
他迅速修复起头部透支的损伤，充血的眼睛迅速回归正常。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他舒爽地呻吟，“早知道就该瞄准你的头。”
他再一次弹射飞起，灼热的火舌收束成竖线，直刺脖颈。
“死吧！”
堪堪伸出的手，从小臂齐根而断。
“即便削减了痛觉，伤害可是实打实的！”他踹开护住脖子的小臂，“吃力跟疲惫可不是区区再生就能消解的事！”
他说的没错，我的头好涨，快要裂开了！
胸口表面似乎愈合好了，可里面一片火热，也不知道修好到什么程度。
已经全力施展“硬化”的手臂还是一瞬间就被切断了，明明我的强度比原版还要优越，区区“不败”，不能持平能力的区区“不败”，竟然真的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维持的破解姿势已然变形，守光还是咬牙僵硬着身体。
“怎么了，你还在坚持所谓的英雄之举吗？”
赫尔墨斯巴特似乎被气笑了，
“我透支所有精力得来的，不是像你这样只会挨打的人偶！”
尽管有点脱力，守光还是嘴上不饶人，
“明明你的时间已经到了！”
“你是想说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早就败了吗？”
他凶狠一笑，不断射出用“念动力”把空气压缩成锥形的高射炮，蛮横地击穿了守光的身体，带出部分内脏。
“这就是自诩天才的胜利姿态吗？”
他继续嘲讽，同时手上动作变换，施展出全新的能力。
“唯一值得夸奖的一点，就是你替我费心收集的技能库了罢！”
小针似的植物尖刺从指尖生成，密密麻麻飞射在守光全身。一经扎下，立刻舒张扩展，内里伸展出一圈圆周倒刺，强行拔出只会扣出一个个血洞。
“怎么样，英雄？”
“你所谓的天才，似乎我用的比你更好呢！”
眼前已经看不清了，只感到数不清的小刺在我身体里生根。
赫尔墨斯巴特，他有在说些什么吗？
身体没力气了，只有靠着本能让破解还未停止。
在完成之前，我可能要先一步死去了。
要放弃吗？
拯救什么的，我做不到！
姐姐？
这时候姐姐你怎么来了？
“小光啊，你在未来想做什么呢？”
啊！那是小时候你问我的话，
“hero，拯救世界的英雄！”
原来小时候自己就是个狂妄的自大狂了。
“世界啊，小光动不动就是远大的目标呢！”
“嘿嘿！那是当然的咯！”
“那小光这么厉害，要是有一天姐姐被坏人抓走了，可是世界还需要你来拯救，那小光，你会怎么做？”
“那还用说，我会全都拯救给你看！”
“不行不行，必须选一个来！”
什么嘛，姐姐你真是孩子气，我的回答是什么呢？胸口发闷，记忆此时都快模糊，啊，我似乎连身体都感觉不到了。
“当然是拯救世界了嘛！”
“啊呜呜，姐姐真的要哭了！”
对不起，原来我还说了那么没脑子的话啊。
“好啦好啦，没办法，在拯救世界之前，我就抽空来帮你好啦！”
“真是个男子汉！”
“那是当然的咯！哼哼！”
抱歉，姐姐，我一个也拯救不了，还说什么拯救世界。
“但是呢，小光！”
“干嘛~？”
记忆里幼年的姐姐和面前成年姐姐的幻影重叠在一起，
“拯救世界之前，最先要拯救的一个人，可是自己哦！”
“诶~可我明明是大英雄。”
姐姐对我笑着说，
“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可是没法当好守护别人的英雄的哦~”
我知道了！姐姐！
“姐姐还等着你来保护呢，加油！”
姐姐身形消散，我重新感觉到身体的存在。
“抱歉，”
“这时候打算求饶了？”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守光中断了破解，用“念动力”一股脑儿把倒刺弹射出身体。倒刺扣走的血洞立马泉涌，整个人都面目全非。
赫尔墨斯巴特稍微失神了一瞬，“屏蔽痛觉而已，说的那么轻松！”
“屏蔽？我没有哦~”
守光额头渗出的汗水显示刚才并非谎言。
“多亏你，让我意识到一件事。”
“什么？”赫尔墨斯巴特开始不安，明明已经是胜势，他加大了输出。
“你说得对，看起来，我复制的能力完全没有你用的好呢！”
尽管支起气墙，赫尔墨斯巴特立刻“重力扭曲”拉伸钢材，灌注压缩“火焰”的热量，靠物质的质量加上高温对气流的扭曲，顷刻之间突破防守。
“但是，”
他使用“投影”，反射光线的折射，制造了数不清的幻影。
“说起来明明只能复制素质的“不败”，为何能持平我的能力状态呢？”
他岔开话题，声音在幻影人群里来回回荡。
“别装神弄鬼了，你输定了！”赫尔墨斯巴特大吼一声，“炎柱！”
巨大的火龙席卷全场，幻影一一破灭。
“瞧，明明拥有“聆听”，你却选择更耗体力的火炎呢！”
他站在火炎之间，任凭灼烧，
“回到刚才，你的“不败”，毫无疑问进化了！”
“那又如何！”他不知是回答选择火炎，还是回应进化的猜测。
焦黑的表皮掉落，新生的肌肤白嫩无暇。
“你不是照样选择了更耗体力的“再生”硬抗我的火焰吗？”
“你说的没错……”
“只是，”
“即便透支精神，强化状态，你的能力再怎么进化，该有的时限也不会消失。”
“我会解决你！”他狠厉的回复。
“你不否认呢！”
“……”
赫尔墨斯巴特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不相信，你能硬抗我的攻击活下去，你想逃我也不会阻止你！”
守光在火焰里笑了笑，感受到他停战的退缩。
“逃？不，我不会逃！”
“这样的自负是活不长久的！”
“自负吗？”守光突然大声宣言，“我的能力是“复制”。”
“什么？”
“看到能力进化的领域，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吧！”
尽管容量庞大，不断的再生，其消耗仍然远远大于一边释放火焰后只需要稳定维持住的赫尔墨斯巴特。
“所以我要复刻你的进化过程！”
“首要的是耗尽时限，透支体力吧！”
“你这是在赌命！”
尽管赫尔墨斯巴特不知道自己为何进化成功，但他不敢赌这理论的成功率。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绝不能让这小子翻盘！他拼尽全力开启全功率。
几近上千的温度，让守光皮肉都融化焦黑，体表因再生堆积了一层层毁坏的躯壳。
“人，瞬间升华需要温度超过五千度，”熊熊火焰竟然能看见守光的牙齿。
“但脂肪融化仅仅过百度，这意味着…”
“你已经到极限了！”
赫尔墨斯巴特已经晕死在一旁，守光依旧站在火堆中央，被堆积的黑壳包围。
再生！
再生！
再生！
……
再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焰已经熄灭，再生已然停止。
重复机械式操作的守光从麻木里脱离，他尝试动作，但人被深埋在焦黑的人形外壳动弹不得，自己也完全脱力。
还是自觉醒能力以来，第一次完全耗尽容量。
考虑到屏蔽痛觉会丧失身体对安全的感知，也达不到对精神力的磨砺，说不定还会让失去环境把握的守光消耗到死，那就完全是放弃生命的自杀了。
尽管如此，留有生命的他还是精疲力竭。
卡奇曼也是，赫尔墨斯巴特也是，一个个的都到临死前才突破进化。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举动。
守光自我总结了几条必须的进化守则：
第一，临死状态的求生意志；
第二，完全耗尽的能力容量；
第三，透支身体的强行使用；
现在，总算耗尽全部容量的守光，来到实验第三条守则的时机。
该死，明明已经脱力，身体连一丝使用能力的容量都压榨不出了，卡奇曼他们究竟是靠什么使用出来的？
还没来得及抱怨，
守光猛地想到一个问题！
遭了！
自身的“复制”，并不是只依靠自己一人就能使用的能力，需要——对象。
而唯一在场的赫尔墨斯巴特已经被自己“复制”过，按照以往经验，是无法对同一个人重复使用的。
毕竟，除了特殊的自己，还有谁有复数的能力呢？
……
卡奇曼宛如死狗，瘫痪在地。
“笑死了，竟然要眨眼才能发动！”比尔奥斯诺维德捧腹大笑。
卡奇曼怒睁双目，颤阖的眼皮下，已经有泪光止不住闪烁，他却无法随心闭眼。
不仅眼睛不受控制，就连身体都丧失所有权。
这个男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自称“无敌”，却从个过家家的孩子手里逃走，看来他说你是条丧家犬还真不假。”
比尔奥斯诺维德一步步走近，直至踩在卡奇曼的头上。
“没收了！”
“……”
他想说“什么？”，却连发声也做不到。
“好了，走吧！”
格瑞丝·索菲跟在他身后，没有回头看恢复自由的卡奇曼一眼。
竟然放了我？在玩什么把戏？
卡奇曼没敢跟踪或是逗留，直接反向逃走。
“？！！”
“发生了什么？”
已经进化完能力，获得了“无敌”时间冷却降低，让一天三分钟变成一小时三分钟。距离进化时刷新时间从那个披风怪人逃走后，已经过了一小时冷却，却被这个男人见面一瞬间制服。
现在本应刷新的能力，卡奇曼在逃跑途中试了试，却无法成功用出！
难道说？“没收”…是真的？那个男人竟能夺走别人的能力吗？
我得，去告诉赫尔墨斯巴特才行！
卡奇曼逃的更快了。
犹尼多拉此刻正有帮派火拼，爆炸和烈焰在黑夜里尤为扎眼。
比尔奥斯诺维德停留在跨江桥边，看着火光的倒影。
“现在，要去回收赫尔墨斯巴特吗？”
他背身，呵呵一笑，“你还是担心守光敌不过他吗？”
格瑞丝·索菲急忙辩解，
“我只是担心他下手太重，没法回收。”
“不急，”他指了指留在底下监狱的蜘蛛机器人传来的画面，
“等这场火消停再说。”
桥的另一边，靠左走过来一男一女。
他们同样停留在桥边，看着比尔奥斯诺维德背后的那半条江。
“这场火何时才会停呢？”
“赫达栗娜·艾塞亚，”男人这么说，“诺浮安定不了太久，用他做跳板，你才有机会掌握这场火！”
女人注视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五年，我已经努力了五年，可——”
“没有成果，就是再用五十年……”方复生气地打断了她，又强自镇定下来，“过程并不重要，”
“哈哈哈，过程可是很有趣的哦~”
方复回过头，看着背后的一男一女，明显插嘴的是那个露着轻佻笑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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