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共有跟共感
“柳姐——你的手？”付伤按摩的手停住。
刚才因为被五街道宇施加了消除存在感的幻觉，付伤右手挽着白河柳的断臂衣袖回来时，也没有察觉异常。
现在，她正给趴着的白河柳做按摩，抱着帮她消除长期积攒下的疲劳的想法，不知觉地使用了“治愈”，这才察觉肢体的缺失。
“既然小伤你能发现，就是说——”
看到白河柳明示能力的使用，她跟着揭穿巧遇是谎言，埋怨道，“我还以为姐姐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当然啦！”她直白的告知付伤，她是在一众人选中多么敏锐的察觉付伤的存在，并且把来见她当做是第一等大事。
结果就是付伤“嘿嘿”傻笑着，一股脑儿把能力的详情，连同这些年她的生活经历事无巨细的说了个遍。
两小时过去，
五街道宇掐着时间出来，没想到还是出来早了。付伤仍然在讲她最近遇到的奇怪顾客，什么几个人追求她，什么胸闷肩酸之类的青春期烦恼，衣服的穿搭小诀窍，各方各面地自我剖析。
“我以为当初是家庭原因才举家搬迁的！所以有段时间还对姐姐你不告而别生闷气……”付伤说完，脸上带着歉意，她下意识偏过头，终于意识到五街道宇在旁边。
五街道宇听得目瞪口呆。
付伤说的是真的吗？
白河柳幼时竟然被拐卖了？
难怪恐惧幻觉的那时候会出现什么熟悉的人贩脸。
白河柳一脸微笑的像个邻家大姐姐那样安慰付伤，那种一笑而过的从容让人很难把这段故事当做她的亲身经历。
看起来自然有种“这些经历不就是她编造的吗？”的既视感。
“后来姐姐你怎么没跟我联系啊！”
“如果我可以早点知道的话，”她说，“就能跟你一起分担了！“
白河柳摸了摸付伤的头顶，简单的抚弄她的发梢。
“好了，小伤。”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疑惑。但是，”她说，“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
白河柳说完，又看向五街道宇，
“你还要继续傻站着吗？”
“呃，不，刚刚方复发来个消息，让我们招募付伤，他会给足点数，这样你也不用在这继续打工了吧！”
看到五街道宇面对她，付伤下意识看着白河柳，似乎在取舍决定。
“我肯定不会强迫你，”白河柳说，“只是要实现你救死扶伤的梦想，在这里止步不前的话……”
“再说了，我们的时间可是很自由的哦~”五街道宇跟着补充道。
“我知道了！”
付伤下定决心，“我会来帮助柳姐你找到那个犯人！”
这结论是闹哪样？
话说“治愈”根本就连守备力量也算不上吧？干脆做后勤好了。
“那个，你治愈最好情况下能做到什么地步？”
付伤不高兴的撇嘴，“干嘛，小弟也要下克上吗？”
问问而已，反应真大！
五街道宇求助的看着白河柳，双掌合上做出祈拜的手势。
结果白河柳一副“我可不管，奖励你从我的仆人变成我们俩的仆人好了！”的姿态。
五街道宇心塞了半响，只好放弃继续求助。
不过，
她还是提议，
“姑且我们现在是同伴，所以不能这样。”她刮了下付伤的琼鼻，“当然，若是你没有展示出来的自信，那就再做其他考虑好了，比如说......”
“不需要这样！”付伤立刻拒绝。
姑且吗？还有付伤小朋友，你中激将法未免太快了吧？
“普通的小病不在话下！”
“诶，这下就不用担心空调病了耶！”兀自欢呼的五街道宇迎来她的白眼。
“我可没听说主人为仆人服务的说！”
“再说空调病又是什么？”自以为熟读医书的付伤却从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男人听到个怪异的名词。
“嘛，就是感冒啦！跟感冒说起来是一回事！”他胡乱搪塞几句。
“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得感冒啦！”她别扭地说出某个都市传说。
“或许我是笨蛋角色？”五街道宇挠头傻笑。
“说错了吧？”
“诶？”
白河你竟然会声援我吗？太感动了！
“什么当笨蛋角色？我看你本身就是笨蛋吧！”
把感动还给我！
这次爱顶嘴的付伤倒是安心接受，没有反驳。
拌嘴稍稍停息，付伤接着说：“可是病原会扩散转移的就很困难。”
“那外伤呢，比如烫伤，骨折之类的？”
她轻吐一口气：“完全，不能！”
“也就是说就能治点小病咯。”
“收起你那看不起我的表情！”
“好了好了。”
等待白河柳打过圆场，付伤才继续开口说，“我去过医院实习，对被截肢的患者偷偷使用过能力，据他们回应，就是断截处有股暖洋洋的感觉，渐渐扩散到全身。”
“什么呀，这不就可以转职成按摩大法师了！”
脑袋挨了白河柳一拍，五街道宇终于噤声。
“想靠能力做到一切，那还要医生干什么呢！”白河柳宽慰了一句，“再说，太依赖投机取巧走捷径，对你的医学生涯只会是阻碍。”
“我知道的啦~”
她回瞪一眼，“我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等你下次中招就让我好好为你开刀。”
“是‘治疗’不是‘谋杀’吧？”
“看情况咯！”她咯咯笑起来。
时间已近傍晚，差不多是离开的时候。
付伤打开那大蛋糕状的外壳，原来是三层抽屉的锡箔纸，“本来是特别制作想给你带走的！”
“谢谢。”白河柳说。
“不用这么见外！”
揭开锡箔纸，每层托盘上摆放着十二个小猫形状白色、松软的小蛋糕。她用糖霜绘制的小猫胡须，而小片的巧克力则被用来制作耳朵。
“真够可爱~！”
“诶哼哼~~，快尝尝看吧！”
白河柳从上面取了一块，一口咬住。
“超好吃的！”
摞满切盘的蛋糕也敌不过她吃东西的迅速，嘴上粘着糖霜，白河不久就将一盘吃了个精光。
五街道宇在一旁被震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胃口豪迈的女生，幻想中的美少女不都应该是温婉小口的吗？
“处男的幻想。”
谁？谁在说话？
付伤需要妥善安排处理这边的家住，让他们俩人先行离开。
磨不过她要求，两人来到最高层的花园。获得入场资格后，五街道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随。
花园上空并不是湛蓝的天空，而是巨大的机械圆盘。上面绘制的各式奇异的复杂图案，简直像座魔法阵。
圆盘勾连的，是处理生态循环的装置。
顶层花园格兰德，它的内部没有用玻璃钢铁直接分隔，而是借用不同种植被做出天然划分。
也因此，这里才能够容纳更多的生物群落。
“简直就像个动物园！”白河柳发出惊叹。
观赏的人群被安置于花园中空的悬浮看台，整个踏板能够作为横向电梯那样，在操控杆控制下自然分裂成适宜大小，漂往各个生态区。
“所以说啊，为什么在这建个生态保护区呢？那些动物要多少都能从基因编辑实验室复制出来吧？”
尽管五街道宇自己对技术没多大了解，但基础知识的普及中提到，掌握上级技术的科学家已经能完美复刻基因链培养生物了。或许无法让胚胎综合几族的优势，但单单复原一族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我也不清楚......”白河柳耸了耸肩膀，“话说我只是个助教而已，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那不也是老师吗？”五街道不置可否。
“给我自己去思考啊！”
白河柳抬头低头俯瞰着，竟然在某个植物交汇处，有座由各类花卉、树木组成的城堡，以及上面飘荡着的白色烟雾。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到很神秘。
“白色烟雾是气态营养液，本身无色，为了方便控制容量添加色剂——”五街道宇看着平台投影的介绍照本宣科地念。
“不要破坏这美好意象啊！”
两人容余的平台裂片在操控下往别处漂浮。
竟然是极光！
五街道宇被眼前不知用什么手段造就的紫色壮观炫目，沉浸其中。
“话说，这里也是东格肯塔的地标吗？”
听到他的发问，白河柳从失神的情绪里清醒，“这里是第三公司普德列威尔的专项研究所。啊，我们参观的门票也是他们经费来源的一项。”
“哦——哦——”
“怎么心不在焉的？”白河柳看向身边。
“不是啦，我在想，这…这么高，要是掉下去怎么办？应该会死无全尸喔！”
“你恐高哦！？”
“你干嘛高兴起来？我只是抱着严谨的态度怀疑这平台的安全性而已啊~”
“所以说你恐高哦？”
“对脱离自身能力的事采取退缩姿态，才是人类延续至今的奥秘！”
“你——恐——高——哦！”
她故意推搡，害得我腿软了！可恶，为什么没有护栏？太没安全感了吧？
“干嘛…你，呜，别这样啊！”
我下意识蹲下来，手心都发汗了，忍不住抱住她的小腿。
“抱歉！”
我拭了拭手汗，然后重新回抱住小腿。
“该道歉的理由不是那个吧？”
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我只是罹患“站住就会死掉”的病而已，不知道付伤对这种绝症有没有特效药呢？
她突然笑得很开心，“喂，难道说你喜欢我？”
咦？她在跟谁说话？还有人我没注意到吗？我蹲着环顾四周，难道是隐形人？
“你发现隐形人的心声了吗？”
我小声的说，毕竟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作战。
她看了看四周，表情感觉有些茫然。然后将手指抵到我唇边，“你还是别说话了！”
“唔，唔！”
避免打草惊蛇，嗯，我懂！我都懂！
“还要继续逛吗？”
我是根本不怕啦，只不过应该是装置维修的日期到了，不能给工作人员添麻烦才对。
干嘛拉住我按紧急按钮的手？
难道是那一手吗？用各种手段折磨我，然后让我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理疾病，然后心甘情愿当一辈子奴隶吗？好狠的女人，不愧是被称作魔女的存在！
我感觉后脖颈处有点痒，不禁缩了缩脑袋。
必须把弱点保藏起来！
“后脑勺算什么弱点？”
“你还在偷听吗？”
“我猜的！”
真是够了！没人听过个人隐私保护法吗。
“那个……”
她的脸看起来有点酡红，张口只说了半句话是想怎样。
不过现在的姿势感觉好别扭，本身右手已经抱住她的小腿，试图伸出去按警报按钮的左手也被她拉住，感觉就像是我在试图把她扛起来一样！
她恐惧的不就是人贩吗？干脆就这样扛着走算了！
我刚一用力，她就“喂~”的叫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天太热了吗？脑子都不太正常了！明明就是傍晚，咦，我连时间都错乱了？提前步入老年痴呆，嘴角流涎，一辈子活在轮椅上……
脑袋里闪过悲催的一生，五街道宇恍惚的精神终于回复稳定。
他立刻松手，不再做出任何举动。
把手从她腋下拿开，紧跟着就是低头道歉，“对不起！”
“就算是背人也不该横着来吧？”
“真是万分抱歉！”
总之，没了继续观赏下去的心情，沉默着离开了顶层花园格兰德。
……
“玛格丽特！”
“干嘛？”
“要怎样才能跟女人打好关系？”
“喜欢的反义词是什么？”
“讨厌呗！”
双马尾的金发女赖在床上，才捡回少女的奥斯诺维德此刻正烦恼如何跟格瑞丝·索菲培养信赖关系，顺口问了问。
“不不不，”碧眼少女兀地大字起身，大摇大摆的露出副“区区杂鱼就是不懂女人这种生物啊”的得意表情。
“我很期待，你的名言。”
“喜欢的反义词，正是冷漠！要说为什么，要是漠视的话，不管怎样也没法建立联系的吧，但有了共有跟共感，即使是厌恶的感情，也可能扭转出喜欢来哦！”
那副洋洋得意的姿态仿佛在阐明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
“共有跟共感是什么？”比尔虚心求教。
“就是共通的经历，加上相同的看法，而培养这一切的就是约会啦！”
“约会……吗？”
双马尾目光灼灼，等来的却是比尔一句，“3q啦！”
“诶？诶…喂！！！”
刚才因为被五街道宇施加了消除存在感的幻觉，付伤右手挽着白河柳的断臂衣袖回来时，也没有察觉异常。
现在，她正给趴着的白河柳做按摩，抱着帮她消除长期积攒下的疲劳的想法，不知觉地使用了“治愈”，这才察觉肢体的缺失。
“既然小伤你能发现，就是说——”
看到白河柳明示能力的使用，她跟着揭穿巧遇是谎言，埋怨道，“我还以为姐姐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当然啦！”她直白的告知付伤，她是在一众人选中多么敏锐的察觉付伤的存在，并且把来见她当做是第一等大事。
结果就是付伤“嘿嘿”傻笑着，一股脑儿把能力的详情，连同这些年她的生活经历事无巨细的说了个遍。
两小时过去，
五街道宇掐着时间出来，没想到还是出来早了。付伤仍然在讲她最近遇到的奇怪顾客，什么几个人追求她，什么胸闷肩酸之类的青春期烦恼，衣服的穿搭小诀窍，各方各面地自我剖析。
“我以为当初是家庭原因才举家搬迁的！所以有段时间还对姐姐你不告而别生闷气……”付伤说完，脸上带着歉意，她下意识偏过头，终于意识到五街道宇在旁边。
五街道宇听得目瞪口呆。
付伤说的是真的吗？
白河柳幼时竟然被拐卖了？
难怪恐惧幻觉的那时候会出现什么熟悉的人贩脸。
白河柳一脸微笑的像个邻家大姐姐那样安慰付伤，那种一笑而过的从容让人很难把这段故事当做她的亲身经历。
看起来自然有种“这些经历不就是她编造的吗？”的既视感。
“后来姐姐你怎么没跟我联系啊！”
“如果我可以早点知道的话，”她说，“就能跟你一起分担了！“
白河柳摸了摸付伤的头顶，简单的抚弄她的发梢。
“好了，小伤。”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疑惑。但是，”她说，“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
白河柳说完，又看向五街道宇，
“你还要继续傻站着吗？”
“呃，不，刚刚方复发来个消息，让我们招募付伤，他会给足点数，这样你也不用在这继续打工了吧！”
看到五街道宇面对她，付伤下意识看着白河柳，似乎在取舍决定。
“我肯定不会强迫你，”白河柳说，“只是要实现你救死扶伤的梦想，在这里止步不前的话……”
“再说了，我们的时间可是很自由的哦~”五街道宇跟着补充道。
“我知道了！”
付伤下定决心，“我会来帮助柳姐你找到那个犯人！”
这结论是闹哪样？
话说“治愈”根本就连守备力量也算不上吧？干脆做后勤好了。
“那个，你治愈最好情况下能做到什么地步？”
付伤不高兴的撇嘴，“干嘛，小弟也要下克上吗？”
问问而已，反应真大！
五街道宇求助的看着白河柳，双掌合上做出祈拜的手势。
结果白河柳一副“我可不管，奖励你从我的仆人变成我们俩的仆人好了！”的姿态。
五街道宇心塞了半响，只好放弃继续求助。
不过，
她还是提议，
“姑且我们现在是同伴，所以不能这样。”她刮了下付伤的琼鼻，“当然，若是你没有展示出来的自信，那就再做其他考虑好了，比如说......”
“不需要这样！”付伤立刻拒绝。
姑且吗？还有付伤小朋友，你中激将法未免太快了吧？
“普通的小病不在话下！”
“诶，这下就不用担心空调病了耶！”兀自欢呼的五街道宇迎来她的白眼。
“我可没听说主人为仆人服务的说！”
“再说空调病又是什么？”自以为熟读医书的付伤却从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男人听到个怪异的名词。
“嘛，就是感冒啦！跟感冒说起来是一回事！”他胡乱搪塞几句。
“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得感冒啦！”她别扭地说出某个都市传说。
“或许我是笨蛋角色？”五街道宇挠头傻笑。
“说错了吧？”
“诶？”
白河你竟然会声援我吗？太感动了！
“什么当笨蛋角色？我看你本身就是笨蛋吧！”
把感动还给我！
这次爱顶嘴的付伤倒是安心接受，没有反驳。
拌嘴稍稍停息，付伤接着说：“可是病原会扩散转移的就很困难。”
“那外伤呢，比如烫伤，骨折之类的？”
她轻吐一口气：“完全，不能！”
“也就是说就能治点小病咯。”
“收起你那看不起我的表情！”
“好了好了。”
等待白河柳打过圆场，付伤才继续开口说，“我去过医院实习，对被截肢的患者偷偷使用过能力，据他们回应，就是断截处有股暖洋洋的感觉，渐渐扩散到全身。”
“什么呀，这不就可以转职成按摩大法师了！”
脑袋挨了白河柳一拍，五街道宇终于噤声。
“想靠能力做到一切，那还要医生干什么呢！”白河柳宽慰了一句，“再说，太依赖投机取巧走捷径，对你的医学生涯只会是阻碍。”
“我知道的啦~”
她回瞪一眼，“我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等你下次中招就让我好好为你开刀。”
“是‘治疗’不是‘谋杀’吧？”
“看情况咯！”她咯咯笑起来。
时间已近傍晚，差不多是离开的时候。
付伤打开那大蛋糕状的外壳，原来是三层抽屉的锡箔纸，“本来是特别制作想给你带走的！”
“谢谢。”白河柳说。
“不用这么见外！”
揭开锡箔纸，每层托盘上摆放着十二个小猫形状白色、松软的小蛋糕。她用糖霜绘制的小猫胡须，而小片的巧克力则被用来制作耳朵。
“真够可爱~！”
“诶哼哼~~，快尝尝看吧！”
白河柳从上面取了一块，一口咬住。
“超好吃的！”
摞满切盘的蛋糕也敌不过她吃东西的迅速，嘴上粘着糖霜，白河不久就将一盘吃了个精光。
五街道宇在一旁被震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胃口豪迈的女生，幻想中的美少女不都应该是温婉小口的吗？
“处男的幻想。”
谁？谁在说话？
付伤需要妥善安排处理这边的家住，让他们俩人先行离开。
磨不过她要求，两人来到最高层的花园。获得入场资格后，五街道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随。
花园上空并不是湛蓝的天空，而是巨大的机械圆盘。上面绘制的各式奇异的复杂图案，简直像座魔法阵。
圆盘勾连的，是处理生态循环的装置。
顶层花园格兰德，它的内部没有用玻璃钢铁直接分隔，而是借用不同种植被做出天然划分。
也因此，这里才能够容纳更多的生物群落。
“简直就像个动物园！”白河柳发出惊叹。
观赏的人群被安置于花园中空的悬浮看台，整个踏板能够作为横向电梯那样，在操控杆控制下自然分裂成适宜大小，漂往各个生态区。
“所以说啊，为什么在这建个生态保护区呢？那些动物要多少都能从基因编辑实验室复制出来吧？”
尽管五街道宇自己对技术没多大了解，但基础知识的普及中提到，掌握上级技术的科学家已经能完美复刻基因链培养生物了。或许无法让胚胎综合几族的优势，但单单复原一族可以说是毫无压力。
“我也不清楚......”白河柳耸了耸肩膀，“话说我只是个助教而已，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那不也是老师吗？”五街道不置可否。
“给我自己去思考啊！”
白河柳抬头低头俯瞰着，竟然在某个植物交汇处，有座由各类花卉、树木组成的城堡，以及上面飘荡着的白色烟雾。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到很神秘。
“白色烟雾是气态营养液，本身无色，为了方便控制容量添加色剂——”五街道宇看着平台投影的介绍照本宣科地念。
“不要破坏这美好意象啊！”
两人容余的平台裂片在操控下往别处漂浮。
竟然是极光！
五街道宇被眼前不知用什么手段造就的紫色壮观炫目，沉浸其中。
“话说，这里也是东格肯塔的地标吗？”
听到他的发问，白河柳从失神的情绪里清醒，“这里是第三公司普德列威尔的专项研究所。啊，我们参观的门票也是他们经费来源的一项。”
“哦——哦——”
“怎么心不在焉的？”白河柳看向身边。
“不是啦，我在想，这…这么高，要是掉下去怎么办？应该会死无全尸喔！”
“你恐高哦！？”
“你干嘛高兴起来？我只是抱着严谨的态度怀疑这平台的安全性而已啊~”
“所以说你恐高哦？”
“对脱离自身能力的事采取退缩姿态，才是人类延续至今的奥秘！”
“你——恐——高——哦！”
她故意推搡，害得我腿软了！可恶，为什么没有护栏？太没安全感了吧？
“干嘛…你，呜，别这样啊！”
我下意识蹲下来，手心都发汗了，忍不住抱住她的小腿。
“抱歉！”
我拭了拭手汗，然后重新回抱住小腿。
“该道歉的理由不是那个吧？”
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我只是罹患“站住就会死掉”的病而已，不知道付伤对这种绝症有没有特效药呢？
她突然笑得很开心，“喂，难道说你喜欢我？”
咦？她在跟谁说话？还有人我没注意到吗？我蹲着环顾四周，难道是隐形人？
“你发现隐形人的心声了吗？”
我小声的说，毕竟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作战。
她看了看四周，表情感觉有些茫然。然后将手指抵到我唇边，“你还是别说话了！”
“唔，唔！”
避免打草惊蛇，嗯，我懂！我都懂！
“还要继续逛吗？”
我是根本不怕啦，只不过应该是装置维修的日期到了，不能给工作人员添麻烦才对。
干嘛拉住我按紧急按钮的手？
难道是那一手吗？用各种手段折磨我，然后让我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心理疾病，然后心甘情愿当一辈子奴隶吗？好狠的女人，不愧是被称作魔女的存在！
我感觉后脖颈处有点痒，不禁缩了缩脑袋。
必须把弱点保藏起来！
“后脑勺算什么弱点？”
“你还在偷听吗？”
“我猜的！”
真是够了！没人听过个人隐私保护法吗。
“那个……”
她的脸看起来有点酡红，张口只说了半句话是想怎样。
不过现在的姿势感觉好别扭，本身右手已经抱住她的小腿，试图伸出去按警报按钮的左手也被她拉住，感觉就像是我在试图把她扛起来一样！
她恐惧的不就是人贩吗？干脆就这样扛着走算了！
我刚一用力，她就“喂~”的叫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天太热了吗？脑子都不太正常了！明明就是傍晚，咦，我连时间都错乱了？提前步入老年痴呆，嘴角流涎，一辈子活在轮椅上……
脑袋里闪过悲催的一生，五街道宇恍惚的精神终于回复稳定。
他立刻松手，不再做出任何举动。
把手从她腋下拿开，紧跟着就是低头道歉，“对不起！”
“就算是背人也不该横着来吧？”
“真是万分抱歉！”
总之，没了继续观赏下去的心情，沉默着离开了顶层花园格兰德。
……
“玛格丽特！”
“干嘛？”
“要怎样才能跟女人打好关系？”
“喜欢的反义词是什么？”
“讨厌呗！”
双马尾的金发女赖在床上，才捡回少女的奥斯诺维德此刻正烦恼如何跟格瑞丝·索菲培养信赖关系，顺口问了问。
“不不不，”碧眼少女兀地大字起身，大摇大摆的露出副“区区杂鱼就是不懂女人这种生物啊”的得意表情。
“我很期待，你的名言。”
“喜欢的反义词，正是冷漠！要说为什么，要是漠视的话，不管怎样也没法建立联系的吧，但有了共有跟共感，即使是厌恶的感情，也可能扭转出喜欢来哦！”
那副洋洋得意的姿态仿佛在阐明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
“共有跟共感是什么？”比尔虚心求教。
“就是共通的经历，加上相同的看法，而培养这一切的就是约会啦！”
“约会……吗？”
双马尾目光灼灼，等来的却是比尔一句，“3q啦！”
“诶？诶…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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