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方之旅【三】

    太阳在天边升起，江漓清也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昨晚没洗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接去洗起了澡，母亲被水声吵醒，看了一眼时间，也不睡了，简单整理了一下下楼买早餐去了。江漓清很快洗完了澡，准确的说，是冲完了，这是之前上学的习惯，晚上看书的时间本来也不太多，将洗澡简单化、快速化处理无疑是一个极佳的选择。江漓清穿好衣服之后看见母亲没在床上，他就大致知道了母亲干嘛去了。江漓清叠好了两张床上的被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和母亲的背包，他还没有从前几天的疲惫中舒缓过来，躺在床上又睡过去了。约莫一二十分钟，开门的声音弄醒了他，江漓清一个起身坐了起来看见了母亲提着早餐回来。母亲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江漓清也很快跟了上去，母亲是个急性子，做起事来雷厉风行，母亲几下就把早餐的包装打开，摆好在桌子上，两人拿起餐具，几分钟就吃完了早餐。江漓清收拾起了桌子上的早餐盒，放在一个垃圾袋里，接着又把垃圾袋扔到了楼外的大垃圾桶里，母亲看了一眼手机，几个消息提醒框最先映入眼帘，打开一看，是导游发的消息，二十分钟之后出发，看着消息发送的时间，母亲直接拿起了两人的背包，检查了房间，拿起房卡下了楼。江漓清看见他们大巴上的座椅上已经有了很多人，他拿起手机直接给母亲拨了电话，母亲没接，当他准备打下一个的时候，母亲在旅馆的门口出现，江漓清几步迈过去，接过来他的背包，看着车上的人，江漓清想着：大概我应该是最后上来的吧，除了导游。江漓清坐了下来，打开手机也看到了那条消息，他在心里默数，三二一导游一个闪身上了车，江漓清嘴角微微上扬，心里闪过扑克脸的念头，瞬间收起了这不被他人所察觉的微笑。

    导游清点完人数之后，车子发动，空调为车里的人们驱散夏天的炎热。这一定是除了马上下车在车上最棒的时刻了，江漓清心中暗想着。他把膝盖顶在了前面的椅子背上，避免膝盖发痛，有把背包抱在身前避免肚子着凉，闭上了眼睛，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空调已经没有那么凉爽了，随着太阳高升，温度也随着飙升，江漓清已经睡了一身汗，不舒适的感觉渐渐在把他弄醒。直到车子一个急刹，江漓清的脸从贴着后座椅在六分之一秒之内贴到了前座椅的后背。江漓清瞬间醒来，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服，坐直了身体，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高楼大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之碧绿的青草地和一些修理过的花丛。江漓清拿起手机翻起来空间，空间里都是刷锦鲤的动态，江漓清点了几个赞之后也点了几个转发，算下来，确实是今天就能出成绩。手机上一条消息闪过，江漓清按开。

    通知

    今天下午返校，取成绩单和毕业照。

    江漓清刚打算给班主任打一个电话，告诉她无法返校的事情。在他刚打开拨号页面的时候，母亲的手机里收到一条消息，是江漓清的成绩单，母亲叫江漓清，你成绩出来了，江漓清两步迈过去，坐在母亲旁边。江漓清把手机横过来，心里砰砰地跳。他不知道这一次意气风发的考场上能否收到他一年前的梦想分数。

    姓名江漓清

    学校灵山二中

    语文100.5

    数学135

    英语112

    物理103

    化学65

    政治44.5

    历史50

    生物47

    地理49

    体育45

    加分

    总分751

    江漓清按住成绩单的图片转发给了自己，江漓清也坐回了之前的座位上，张书全把头探了出来，江漓清索性让他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张书全看着总分，说到“好家伙，你这分跟着都有可能当状元了。”我淡淡的笑道：“哦，分制不一样啦，我现在就希望我能有幸进入大奥班。我们那边最优等的是小奥班，一般地叫平行班，大奥是中间的那一层。”张书全一边看着江漓清的成绩单一边说：“我当然知道分制不同，我们的满分总分只有780分，我刚才也看见你转发的锦鲤了，我那边我就上个海高就行，而且正常情况也能考上。”

    两人交谈着，丝毫没有注意点窗外的变化，知道车子停下，导游起身介绍，他们才发现已经到了地方，江漓清的双腿略有些打颤，但是他并不觉得这点小事会让他抖腿，可腿却越来越颤，在下车的时候险些没站住，心里感觉很高兴，在对自己能否进到理想的班级而担心。反观张书全，他成绩没出，反倒是更紧张了，却要故意装作洒脱，嘴上言语不停，江漓清没有太在状态，没有上一次对诗的异样欢乐。

    导游在前边带路，江漓清没有太上心，周围的山逐渐升高，溪水发出越来越大的声音，林中的鸟也渐渐飞出，导游在一个地方介绍之后给了十多分钟的自行参观，江漓清坐在溪边的石阶上，拨通了给班主任的电话，“喂，老师，是我，江漓清，我今天下午的返校回不去了，旅游去了回不来，我来跟你请假。”老师应答道：“好，我知道了，你们的成绩条正常下午就发下来了，我看到你的了，751分。”“哦，是吗？那能上一高中吧，能进大奥吗？”江漓清发问。“这个很难说，紧张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好好玩去吧”江漓清听到这句话之后虽然觉得可能是老师知道他根本上不去而编出的善意的言语罢了，不过此时，他更愿意相信老师的话。

    短短的几句话，江漓清感觉过了几年，随着嘴里的一句“谢谢老师，您辛苦了，再见。”江漓清才彻底缓过神来。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腿，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哟，十点多了，江漓清在心里念叨着。

    导游的哨声响起，江漓清先是一惊，不过一秒之后他就走了过去，今天下午要去另一个地方，现在就要上车出发。江漓清恢复了状态，开始跟张书全拌嘴，张书全的紧张再也掩饰不住了，江漓清占据了上分，终于，张书全掏出了手机，“我还是打个电话给老师吧，让你搞得心里跟猫爪似的。”江漓清闭紧了嘴巴，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