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仙师择徒（下）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陆仁吴射干二人来到择徒仪式地点。
这地方约有四五个普通院子大小，听说以前是菜市口，后来弃用也一直没盖什么房屋建筑。罗璇与同僚商量，后经张仙师定择，将地点选在这里。
往日遍布灰尘的石板地面此时被扫的干干净净，周遭还挂满红色绫罗绸缎，显然嘉平城府对择徒仪式极为重视。
陆仁二人知道此次参加者数量繁多，所以提前前来，不想现场还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好在嘉平城府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少官兵穿梭人潮之间维持秩序，使参与者排成队伍，不至于招致人祸。
放眼望去，参与者多是父母陪同，年龄稍大的也有选择独身前来的，至于陆仁吴射干这对貌似爷孙组合并不多见。
其实陆仁哪里需要吴射干陪伴，只是吴射干自己想来看热闹而已。
好在现场还留有余地，陆仁二人在官兵的招呼下，加入到队伍后方，站的已快出了仪式地点边界。
不过这里总归还在地点内，陆仁估摸着，再来的只能顺着街道向后排去，有房屋遮挡视线怕是连热闹都看不到了。
在人群正前方，搭有一个成年男子般高的木台，上面放这三四张太师椅，显然是为张仙师所准备。若不与参与人群分隔开，很容易至人围观而杂乱无章，丢了仪式格调。
不去管嘈杂的人群，陆仁对吴射干问道。
“对了吴老，您上次不是看过张仙师选徒吗，到底是跟据什么？”
吴射干抬头思量半刻，迷茫的摇了摇头。
“许是年纪大了记不清楚，在记忆里张仙师好像没有特意挑选什么，也没让参与者表演武术或是朗诵诗书，可能对于仙人来讲，完事求个缘字吧。”
“缘么？”陆仁呢喃道。
吴射干说的仙缘，不由让他想起大半年前的遭遇，当时村民们也认为他获得了仙缘。
但自己对于这一切还是模模糊糊，只知道那日在山洞过夜后似乎身体由异变发生，不仅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诅咒，而且使他五感灵敏异于常人，还有过目不忘记忆惊人的本事。
自从进入正心医馆以来，陆仁也没少通过学习的医学诊断自己身体，但无论怎么看，他的身体与常人似乎没什么两样。
正当他出神之时，感到肩膀被人摇晃回过神来。
吴射干一脸兴奋道。
“罗城主登台，仪式应该快要开始了。”
陆仁顺着吴射干眼神看去，只见高台上果然多了几人。
为首正是陆仁那日所见的嘉平城主吴璇，还有几人陆仁并不认识，但见衣着华贵显然也是嘉平城内非富即贵之人。
罗璇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示意有话要说。现场群众皆是为此事而来，见状连忙安静下来。
“今日祥云瑞彩，嘉平喜逢仙缘。诸位来此想必也知事情原委，罗某就不过多赘述，今天乃是张仙师择徒之日，罗某在此恭祝诸位如愿以偿。”
“罗某就不喧宾夺主了，有请张仙师。”
罗璇也不啰嗦，他知道众人为何而来，说了几句后便邀请张仙师上台。
台下这时已然多出一道佝偻身影，只一踮脚，身体就如同被风吹动，轻飘飘的跃至台上。
只这一手，就博得众人喝彩。
张仙师走到台中，先是和周围几人打了个道揖，这才转身看向众人。
看到众人期待目光，张仙师明白这是想看他施展仙家手段，毕竟来的多半都是道听途说，没亲眼见过心底难免存在质疑。
身怀灵根之人何其稀少，张仙师可不想因此小事而打击大家参与热情，也许嗤鼻离去者里面，正有他欲寻之人。
而且这对张仙师属实算不上什么难事，毕竟他乃是真正的修仙者，与街头卖艺行骗者有本质区别。
只见他面目平静挥了挥拂尘，拂尘周遭空气似有扭曲，顷刻燃起火焰。
这还不算完，张仙师不顾众人惊诧目光，随后手指翻动，大火竟逐渐开始变形，一会变成一只赤红火鸟围身飞舞，一会转化为明晃晃的老虎翻跃咆哮。
最后大火在张仙师拂袖间销声匿迹，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控火小道，献丑了。”
随着苍老声音传出，之前安静地落针可闻的众人，一下次躁动起来。
“挥手间控制火焰，张仙师真乃神仙活佛！”
“可别乱说，人家是道士。”
“来之前我还不信，以为张仙师乃是江湖行骗之人，惭愧啊惭愧。”
......
看着众人一脸信服，张仙师这才走到中间椅子坐下，对身旁罗璇点了点头。
罗璇自然明白张仙师的意思，站起身来示意众人安静，随后宣布择徒仪式开始。
首先上台的，从衣着上也能看出是嘉平城内权贵的子女，一个个气质不凡神采奕奕。
陆仁还从中认出了那日所见罗璇嫡子，如今早已换上了一身白色道服，神情趾高气扬，哪里有半分被绑时的落魄模样。
既然给仙师送了这么多金银珠宝，总是有些特权的，上台后周围几人都轮番夸赞，仿佛这些人真是仙人转世灵童一般。
这些少年们无论何种身份，总归是带着稚气，见到张仙师控制火焰化为万灵，无不想学会这些只有在做梦时才见过的手段，一个个也心情激动，都想拜在仙师门下。
张仙师没有管周边夸赞，只是拿出一枚白色的晶壁，对几名少年说道。
“将手放在此物上，若与我有缘则此物必有显露。”
虽是不明白此举到底有何深意，少年们还是一一照做了，只是晶壁还是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着少年们或疑惑、或郁闷的表情，张仙师暗自叹息。
“只有身居灵根者，才能使测灵石发生变化，根据不同灵根绽放数种光芒。只是凡人之中拥有灵根的人何其稀少，自己择徒也只是大海捞针罢了。”
见张仙师叹息，虽未说话少年们也知道结果应不如意，有大人还想再劝，但都被罗璇眼神制止。
仙师择徒，岂是儿戏！
罗璇知道，张仙师不会因为众人而改变决定，毕竟说到底，对方乃是真正的仙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怎么可能听区区凡人意见？
随着这一批少年少女面带沮丧下台，另一批则心怀激动面怀期待的走上台来。
一连两个时辰，上台者已逾千人，竟没有一人令测灵石发生变化，张仙师心里虽早已准备，但见如此结果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伴随着一批下去，陆仁与十来个少年登上台来。他神色平静没有任何期待，毕竟见过这么多人失败后他自己也知希望渺茫。
将手放在晶壁之上，期初并没有任何变化，晶壁还是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一般。
就在陆仁失望，准备将手拿开之时，晶壁忽然绽放出火红色耀眼光芒，如同一丝丝火苗在内燃烧。
这变化瞬间发生令陆仁措手不及，虽是看到火焰在内燃烧，却一时懵住忘记将手拿开。回过神来时却发觉这晶壁只是微微发烫，虽有无数细小火苗在内燃烧，手掌却丝毫感受不到灼烧。
“这东西果真奇妙！亏我先前还以为这只是仙师随手捡的石头呢。”
想到这里，陆仁这才抬头将目光从测灵石上移开，放到面前老道上来。
张仙师早已没了先前那副心平气和之相，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盯着火红的测灵石，不可思议的呢喃道。
“只火红之色...竟是罕见地单一灵根！”
这地方约有四五个普通院子大小，听说以前是菜市口，后来弃用也一直没盖什么房屋建筑。罗璇与同僚商量，后经张仙师定择，将地点选在这里。
往日遍布灰尘的石板地面此时被扫的干干净净，周遭还挂满红色绫罗绸缎，显然嘉平城府对择徒仪式极为重视。
陆仁二人知道此次参加者数量繁多，所以提前前来，不想现场还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好在嘉平城府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少官兵穿梭人潮之间维持秩序，使参与者排成队伍，不至于招致人祸。
放眼望去，参与者多是父母陪同，年龄稍大的也有选择独身前来的，至于陆仁吴射干这对貌似爷孙组合并不多见。
其实陆仁哪里需要吴射干陪伴，只是吴射干自己想来看热闹而已。
好在现场还留有余地，陆仁二人在官兵的招呼下，加入到队伍后方，站的已快出了仪式地点边界。
不过这里总归还在地点内，陆仁估摸着，再来的只能顺着街道向后排去，有房屋遮挡视线怕是连热闹都看不到了。
在人群正前方，搭有一个成年男子般高的木台，上面放这三四张太师椅，显然是为张仙师所准备。若不与参与人群分隔开，很容易至人围观而杂乱无章，丢了仪式格调。
不去管嘈杂的人群，陆仁对吴射干问道。
“对了吴老，您上次不是看过张仙师选徒吗，到底是跟据什么？”
吴射干抬头思量半刻，迷茫的摇了摇头。
“许是年纪大了记不清楚，在记忆里张仙师好像没有特意挑选什么，也没让参与者表演武术或是朗诵诗书，可能对于仙人来讲，完事求个缘字吧。”
“缘么？”陆仁呢喃道。
吴射干说的仙缘，不由让他想起大半年前的遭遇，当时村民们也认为他获得了仙缘。
但自己对于这一切还是模模糊糊，只知道那日在山洞过夜后似乎身体由异变发生，不仅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诅咒，而且使他五感灵敏异于常人，还有过目不忘记忆惊人的本事。
自从进入正心医馆以来，陆仁也没少通过学习的医学诊断自己身体，但无论怎么看，他的身体与常人似乎没什么两样。
正当他出神之时，感到肩膀被人摇晃回过神来。
吴射干一脸兴奋道。
“罗城主登台，仪式应该快要开始了。”
陆仁顺着吴射干眼神看去，只见高台上果然多了几人。
为首正是陆仁那日所见的嘉平城主吴璇，还有几人陆仁并不认识，但见衣着华贵显然也是嘉平城内非富即贵之人。
罗璇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示意有话要说。现场群众皆是为此事而来，见状连忙安静下来。
“今日祥云瑞彩，嘉平喜逢仙缘。诸位来此想必也知事情原委，罗某就不过多赘述，今天乃是张仙师择徒之日，罗某在此恭祝诸位如愿以偿。”
“罗某就不喧宾夺主了，有请张仙师。”
罗璇也不啰嗦，他知道众人为何而来，说了几句后便邀请张仙师上台。
台下这时已然多出一道佝偻身影，只一踮脚，身体就如同被风吹动，轻飘飘的跃至台上。
只这一手，就博得众人喝彩。
张仙师走到台中，先是和周围几人打了个道揖，这才转身看向众人。
看到众人期待目光，张仙师明白这是想看他施展仙家手段，毕竟来的多半都是道听途说，没亲眼见过心底难免存在质疑。
身怀灵根之人何其稀少，张仙师可不想因此小事而打击大家参与热情，也许嗤鼻离去者里面，正有他欲寻之人。
而且这对张仙师属实算不上什么难事，毕竟他乃是真正的修仙者，与街头卖艺行骗者有本质区别。
只见他面目平静挥了挥拂尘，拂尘周遭空气似有扭曲，顷刻燃起火焰。
这还不算完，张仙师不顾众人惊诧目光，随后手指翻动，大火竟逐渐开始变形，一会变成一只赤红火鸟围身飞舞，一会转化为明晃晃的老虎翻跃咆哮。
最后大火在张仙师拂袖间销声匿迹，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
“控火小道，献丑了。”
随着苍老声音传出，之前安静地落针可闻的众人，一下次躁动起来。
“挥手间控制火焰，张仙师真乃神仙活佛！”
“可别乱说，人家是道士。”
“来之前我还不信，以为张仙师乃是江湖行骗之人，惭愧啊惭愧。”
......
看着众人一脸信服，张仙师这才走到中间椅子坐下，对身旁罗璇点了点头。
罗璇自然明白张仙师的意思，站起身来示意众人安静，随后宣布择徒仪式开始。
首先上台的，从衣着上也能看出是嘉平城内权贵的子女，一个个气质不凡神采奕奕。
陆仁还从中认出了那日所见罗璇嫡子，如今早已换上了一身白色道服，神情趾高气扬，哪里有半分被绑时的落魄模样。
既然给仙师送了这么多金银珠宝，总是有些特权的，上台后周围几人都轮番夸赞，仿佛这些人真是仙人转世灵童一般。
这些少年们无论何种身份，总归是带着稚气，见到张仙师控制火焰化为万灵，无不想学会这些只有在做梦时才见过的手段，一个个也心情激动，都想拜在仙师门下。
张仙师没有管周边夸赞，只是拿出一枚白色的晶壁，对几名少年说道。
“将手放在此物上，若与我有缘则此物必有显露。”
虽是不明白此举到底有何深意，少年们还是一一照做了，只是晶壁还是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着少年们或疑惑、或郁闷的表情，张仙师暗自叹息。
“只有身居灵根者，才能使测灵石发生变化，根据不同灵根绽放数种光芒。只是凡人之中拥有灵根的人何其稀少，自己择徒也只是大海捞针罢了。”
见张仙师叹息，虽未说话少年们也知道结果应不如意，有大人还想再劝，但都被罗璇眼神制止。
仙师择徒，岂是儿戏！
罗璇知道，张仙师不会因为众人而改变决定，毕竟说到底，对方乃是真正的仙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怎么可能听区区凡人意见？
随着这一批少年少女面带沮丧下台，另一批则心怀激动面怀期待的走上台来。
一连两个时辰，上台者已逾千人，竟没有一人令测灵石发生变化，张仙师心里虽早已准备，但见如此结果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伴随着一批下去，陆仁与十来个少年登上台来。他神色平静没有任何期待，毕竟见过这么多人失败后他自己也知希望渺茫。
将手放在晶壁之上，期初并没有任何变化，晶壁还是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一般。
就在陆仁失望，准备将手拿开之时，晶壁忽然绽放出火红色耀眼光芒，如同一丝丝火苗在内燃烧。
这变化瞬间发生令陆仁措手不及，虽是看到火焰在内燃烧，却一时懵住忘记将手拿开。回过神来时却发觉这晶壁只是微微发烫，虽有无数细小火苗在内燃烧，手掌却丝毫感受不到灼烧。
“这东西果真奇妙！亏我先前还以为这只是仙师随手捡的石头呢。”
想到这里，陆仁这才抬头将目光从测灵石上移开，放到面前老道上来。
张仙师早已没了先前那副心平气和之相，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盯着火红的测灵石，不可思议的呢喃道。
“只火红之色...竟是罕见地单一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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