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春猎
沈誉说:“可是我就想给三姑姑吃嘛，这可是江叔叔自己做的呢！”
沈青琼一听，惊喜道:“他还会做这个?”
沈誉抬起小下巴，奶呼呼地说道:“江叔叔什么都会！”
沈青琼被她这样子给逗笑了，摸摸他的头，“这么喜欢他呀？好了，你的小鱼酥姑姑收下了，也谢谢你啦。”
沈誉高兴地依着她，要她陪他看连环画。沈青琼点点她的鼻子，宠溺的说:“好～”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正是打猎的好时光。今年正值圣上五十寿整，所以今年猎场开的大，办的也格外热闹些，请的人家也更多了。不仅有六品小官家的庶子庶女，还有待考的学生们，都一起被迎来看这大热闹。
这一大早，沈青琼就收拾妥当，与沈家兄弟姐妹一道上了烟台山。
山林苍翠，石道蜿蜒。
沈飞凌坐在马车里，捧着蹴鞠说:“阿姐，等会儿我与他们蹴鞠，你可要为我祝威！”
沈青琼笑弯了眼，“这是自然！只是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可别崴了脚。”
沈飞凌点头，“这是自然！我还要参加书院的蹴鞠赛呢。”
沈青琼打起精神，她侧过身掀起车帘，看这一路青翠的山景。
马车行行，人们谈笑风生，这本该是最放松最开心的日子，却没人知道这山林间，暗藏杀机。
“驾。”江赵淮打马赶上马车，他低头正与沈青琼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两人皆是凝重神色。
虽然已经摸清了那批刺客的动向，但是利用皇帝的安危来博取荣华，面对未知的事，说出来到底危险不安。
江起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走这一条路。他看着沈青琼，从她的眼里读出了担心，还要野心与坚定。
江起淮攥紧了缰绳，目视前方，表现的胸有成竹。
如果是她想做的，那他就去做好了。
到了猎场，入目是数不清的席座，各家男女老少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聚着说话，各家各派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沈青琼与家人一同入了席，没歇一会儿，各人就离席去找朋友玩，沈青琼与彭氏留着照顾沈誉。
柳晗过来与沈青琼说话，她指了指远处的棚子，“你看那边，是今年各个书院里功课上等的学生，估计到三月放榜，里头都是他们。”
沈誉蹦起来，张望着，终于喊起来:“是江叔叔！”
沈青琼她们看去，果见与沈飞华，赵安说话的江起淮。
沈誉缠着要去找他。
彭氏无奈地摸摸他的头，“你怎么这么喜欢你江叔叔，让你爹爹知道了可要吃醋！”
柳晗笑道:“我看江大公子是个极温和的人，都不见他有个什么脾气，自然就得孩子喜欢。”
彭氏点点头，被沈誉磨的没办法了，拉着他起身，对柳晗说:“柳姑娘，我失陪了。”
柳晗说:“无事，我与三姐姐也有许多话要说。”
等彭氏与沈誉走了，她看着远处的男子问:“那江大公子是不是先前还与你一起在意书坊为花娘出头?”
沈青琼点头，“是。”
“哎。”谁想柳晗叹了口气，“这世上愿意为柔弱女子发声，体谅女子不易的男子，当真少之又少。那张水俪也是个糊涂的，放着这样清醒的男子不要，偏偏看上了那个张狂的二公子。”
她觉得江起淮是个潜力股，“以后有她后悔的。”
不一会儿，宫里的依仗来了，众人跪拜。
皇家的派头总是最大最风光的，太监宫女们举着金黄的羽仗，排着百人大队，还有御林军护卫。几个有皇嗣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跟着帝后落了座。
年过半百的皇帝端坐好，笑眯眯抬手，他说:“平身吧。”
众人齐道:“谢陛下皇后！”
几百号人齐刷刷起身，好不夸张。
皇帝点点头，“你们不必拘谨，自当玩乐。”
陛下都这样说了，人们自然不端着，靠着各家小娃娃的嬉闹，气氛很快又热闹起来。
很快，赵冉与章凡找来，坐下与她们一起吃酒，一边兴致勃勃地说:“表姐，你看那边！是靖王爷，那个战神王爷！果真是英俊非凡！”
沈青琼平静的把视线投过去，心无波澜。
赵冉是个慕强的人，一时激动万分，“表姐，你说靖王爷跟我大哥比，谁更厉害呀？”
沈青琼竖起食指，“嘘。”她轻轻说道:“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能说。”
赵冉捂着嘴，讪讪哦了一声。
沈青琼给她们分果子，“反正我觉得，天下青年将军，还是大表哥厉害些。”
“……嗯?
赵冉一愣，随即与她们一起笑起来，十分开心。
离开猎还有几个时辰呢，总不能让皇帝妃嫔们感到无聊啊。于是围了场子，准备了蹴鞠塞。
沈飞凌换上了便衣，既紧张又跃跃欲试。他跟同窗蹦着热身，调整呼吸。
沈青琼守在沈飞凌身边，不放心的看着四周。虽然前世里那批刺客是在开猎后才刺杀动乱的，但是沈青琼还是担心发生意外。天下都能发生她重生这种离奇的事，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数。
沈飞凌以为她是紧张他的蹴鞠塞，于是安慰她:“阿姐不必担心，我蹴鞠这样好，一定能赢！”
沈青琼欣慰地拍拍他，“我知道。”
那边在打鼓了。
沈飞凌对沈青琼说:“那我们先过去了，阿姐你在席上看着吧。”
沈青琼点点头，“嗯。”
裴琛漫不经心的往宾客席那边看，大约瞧见沈三与几个姑娘家在那里说笑。
赛场上少年激情勃发，互不相让。两拨少年你来我往间的比拼看得众人热血沸腾。
沈青琼在场后紧张地关注着沈飞凌的一举一动，既希望他奋勇杀敌，又害怕他扭了手脚。
蹴鞠场上，沈飞凌狠狠擦去脸上的汗，与对面的少年来了几息的眼神厮杀，最后彼此冲锋，还好是沈飞凌技高一筹，终于在他一记飞身回旋中，彩球被踢进了球门。
“好啊！”
“进啦！进啦！哈哈哈哈！”
“飞凌！飞凌好样的！”
“哈哈哈，”主座上的皇帝抚掌大笑，“好球！”
焚香燃尽，裁判的小太监连忙挥旗，“香尽～黄队胜出～”
“呜欧！”
少年们欣喜若狂，举手欢庆，“我们赢啦！”
皇帝陛下看着这群少年热热闹闹精力充沛的样子就高兴。他想起了他还是皇子的时候的激情，也觉得少年可期，大楚来路光明。
他眯着眼，指着和同窗一起蹦跳庆祝的沈飞凌说:“那是谁家的孩子?方才那一球踢的真不错。”
裴琛朝他指的地方看去，是沈飞凌，沈三的弟弟。
皇帝后头的大太监弯腰说:“回禀陛下，那是沈让大人家的二子，叫沈飞凌。”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是沈爱卿家的孩子，果然不错。”他大手一挥，“赏！”
皇后笑着给皇帝举杯，“少年朗朗，意气风发，风华正茂，前路光明。臣妾看这些孩子就想起当初陛下每年春猎，那当真是英明神武，记得有一年，陛下还猎了一头大熊呢。”
皇帝点点头，忆起当年来可谓神采奕奕。“朕记得当年父皇赏了朕一柄紫英入云枪。康泰啊。”他扭头对身边的大太监说，“你差人快马回宫，把朕那柄枪带过来，朕拿它做彩头！”
那名叫康泰的公公点头哈腰，“是。”
两边的妃嫔皇子心思各异，大多都暗下决心，等会儿狩猎一定要拿下那柄宝枪！好在皇帝面前讨个乖。
沈飞凌下场的时候与方才的几个少年狭路相逢。为首的，也是刚刚与沈飞凌多次交锋的那个白面少年，看了眼他，然后哼一声，抬起下巴说:“倒是有几分本事。”
沈飞凌谦虚地说:“你也不赖。”
肖序被他说的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大笑起来，他对沈飞凌说:“你也只是运气好罢了！若不是我后头那几个蠢货连球的踢不好，还哪有你出头的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飞凌也看出了他来者不善，便收了笑，淡淡的说:“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很难吗？”
“……”肖序笑声一顿，周围一下静了下来。
肖序眼角抽了抽，恶狠狠地说:“你也配！”
“输了就是输了，你一个高门公子难道还不服输吗？若是输不起就别踢球了。”
“你——”肖序刚抬起手就被身后的公子们拉住，“冷静啊序哥！周围人都看着呢！”
“哼！”肖序狠狠甩开手，瞪着沈飞凌说:“你别得意。等五月蹴鞠会，我一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沈飞凌挺起腰板直视他，“我拭目以待。”
沈飞凌回到席上，沈青琼在那等他，她连忙带他坐下，给他倒了水，“怎么样？累坏了吧，来，喝口水。”
沈飞凌拿着帕子擦擦汗，接给水喝，“不累。阿姐你看我踢的好不好?”
沈青琼点点头，骄傲地说:“当然好！”
彭氏抱着沈誉坐在一旁，也笑眯眯地说:“方才在场上，凌哥儿真是大杀四方，踢的叫人热血沸腾。可是出了大风头了。”
沈飞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想着不能给家里丢脸，踢起球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沈青琼让他喝水缓一缓，“等会去换套衣服，出了这么多汗，别受了风。”
沈飞凌点点头，“好。”
歇息了一会儿，几个姑娘们又开始玩起来。
沈青琼与赵冉她们在那儿投壶，玩的正高兴，从那方走来一队姑娘。
为首的十五六岁的姑娘穿着绣锂彩霞袄裙，高傲地抬着下巴，小步走到沈青琼面前，对她一番上下打量，最后才说:“你是沈飞凌的姐姐吧？我倒不知盛京城里有你们这样的姐弟，还真是卧虎藏龙。”
赵冉几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听对方的表情与说的话，才反应过来，来者不善！
沈青琼看着来人，表现的不认识她们。她无辜地看向柳晗，“这位是……”
柳晗说:“是兵部侍郎肖大人家的嫡姑娘，肖兰。”
沈青琼看着对方还是一脸疑惑，这可把自居上流的肖兰气的够呛。
赵冉适时配合一句:“就是方才与飞凌比球，输了的那个少年，他姐姐。”她还补刀道:“她阿爹的官位比姑夫小！”
赵冉佯装是压低声音，实则她的话都传入了在场姑娘的耳中。肖兰的脸色一青。
她的丫鬟气得站出来，“我家姑娘可是嫡女！”
赵冉再哼了一声，嘀咕道:“什么嫡子嫡女的，踢个球都踢不过。”
“阿冉！”沈青琼止住了赵冉的话，随即一脸歉意地对肖兰福身道:“我表妹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的，肖姑娘大人有大量，还请莫要计较。”
肖兰看着沈青琼淡抹胭脂却依旧令人惊艳的面庞，不屑地哼声，“到底是不精礼仪，我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她慢慢走过去，看了四周一眼，“你们在投壶啊?我也喜欢玩这个，不如我们比一局如何?”
沈青琼不愿这时出风头，自然拒绝，“我们技拙，哪里能与姑娘比呢？”
沈青琼一听，惊喜道:“他还会做这个?”
沈誉抬起小下巴，奶呼呼地说道:“江叔叔什么都会！”
沈青琼被她这样子给逗笑了，摸摸他的头，“这么喜欢他呀？好了，你的小鱼酥姑姑收下了，也谢谢你啦。”
沈誉高兴地依着她，要她陪他看连环画。沈青琼点点她的鼻子，宠溺的说:“好～”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正是打猎的好时光。今年正值圣上五十寿整，所以今年猎场开的大，办的也格外热闹些，请的人家也更多了。不仅有六品小官家的庶子庶女，还有待考的学生们，都一起被迎来看这大热闹。
这一大早，沈青琼就收拾妥当，与沈家兄弟姐妹一道上了烟台山。
山林苍翠，石道蜿蜒。
沈飞凌坐在马车里，捧着蹴鞠说:“阿姐，等会儿我与他们蹴鞠，你可要为我祝威！”
沈青琼笑弯了眼，“这是自然！只是切记一定要注意安全，可别崴了脚。”
沈飞凌点头，“这是自然！我还要参加书院的蹴鞠赛呢。”
沈青琼打起精神，她侧过身掀起车帘，看这一路青翠的山景。
马车行行，人们谈笑风生，这本该是最放松最开心的日子，却没人知道这山林间，暗藏杀机。
“驾。”江赵淮打马赶上马车，他低头正与沈青琼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两人皆是凝重神色。
虽然已经摸清了那批刺客的动向，但是利用皇帝的安危来博取荣华，面对未知的事，说出来到底危险不安。
江起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走这一条路。他看着沈青琼，从她的眼里读出了担心，还要野心与坚定。
江起淮攥紧了缰绳，目视前方，表现的胸有成竹。
如果是她想做的，那他就去做好了。
到了猎场，入目是数不清的席座，各家男女老少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聚着说话，各家各派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沈青琼与家人一同入了席，没歇一会儿，各人就离席去找朋友玩，沈青琼与彭氏留着照顾沈誉。
柳晗过来与沈青琼说话，她指了指远处的棚子，“你看那边，是今年各个书院里功课上等的学生，估计到三月放榜，里头都是他们。”
沈誉蹦起来，张望着，终于喊起来:“是江叔叔！”
沈青琼她们看去，果见与沈飞华，赵安说话的江起淮。
沈誉缠着要去找他。
彭氏无奈地摸摸他的头，“你怎么这么喜欢你江叔叔，让你爹爹知道了可要吃醋！”
柳晗笑道:“我看江大公子是个极温和的人，都不见他有个什么脾气，自然就得孩子喜欢。”
彭氏点点头，被沈誉磨的没办法了，拉着他起身，对柳晗说:“柳姑娘，我失陪了。”
柳晗说:“无事，我与三姐姐也有许多话要说。”
等彭氏与沈誉走了，她看着远处的男子问:“那江大公子是不是先前还与你一起在意书坊为花娘出头?”
沈青琼点头，“是。”
“哎。”谁想柳晗叹了口气，“这世上愿意为柔弱女子发声，体谅女子不易的男子，当真少之又少。那张水俪也是个糊涂的，放着这样清醒的男子不要，偏偏看上了那个张狂的二公子。”
她觉得江起淮是个潜力股，“以后有她后悔的。”
不一会儿，宫里的依仗来了，众人跪拜。
皇家的派头总是最大最风光的，太监宫女们举着金黄的羽仗，排着百人大队，还有御林军护卫。几个有皇嗣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跟着帝后落了座。
年过半百的皇帝端坐好，笑眯眯抬手，他说:“平身吧。”
众人齐道:“谢陛下皇后！”
几百号人齐刷刷起身，好不夸张。
皇帝点点头，“你们不必拘谨，自当玩乐。”
陛下都这样说了，人们自然不端着，靠着各家小娃娃的嬉闹，气氛很快又热闹起来。
很快，赵冉与章凡找来，坐下与她们一起吃酒，一边兴致勃勃地说:“表姐，你看那边！是靖王爷，那个战神王爷！果真是英俊非凡！”
沈青琼平静的把视线投过去，心无波澜。
赵冉是个慕强的人，一时激动万分，“表姐，你说靖王爷跟我大哥比，谁更厉害呀？”
沈青琼竖起食指，“嘘。”她轻轻说道:“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能说。”
赵冉捂着嘴，讪讪哦了一声。
沈青琼给她们分果子，“反正我觉得，天下青年将军，还是大表哥厉害些。”
“……嗯?
赵冉一愣，随即与她们一起笑起来，十分开心。
离开猎还有几个时辰呢，总不能让皇帝妃嫔们感到无聊啊。于是围了场子，准备了蹴鞠塞。
沈飞凌换上了便衣，既紧张又跃跃欲试。他跟同窗蹦着热身，调整呼吸。
沈青琼守在沈飞凌身边，不放心的看着四周。虽然前世里那批刺客是在开猎后才刺杀动乱的，但是沈青琼还是担心发生意外。天下都能发生她重生这种离奇的事，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数。
沈飞凌以为她是紧张他的蹴鞠塞，于是安慰她:“阿姐不必担心，我蹴鞠这样好，一定能赢！”
沈青琼欣慰地拍拍他，“我知道。”
那边在打鼓了。
沈飞凌对沈青琼说:“那我们先过去了，阿姐你在席上看着吧。”
沈青琼点点头，“嗯。”
裴琛漫不经心的往宾客席那边看，大约瞧见沈三与几个姑娘家在那里说笑。
赛场上少年激情勃发，互不相让。两拨少年你来我往间的比拼看得众人热血沸腾。
沈青琼在场后紧张地关注着沈飞凌的一举一动，既希望他奋勇杀敌，又害怕他扭了手脚。
蹴鞠场上，沈飞凌狠狠擦去脸上的汗，与对面的少年来了几息的眼神厮杀，最后彼此冲锋，还好是沈飞凌技高一筹，终于在他一记飞身回旋中，彩球被踢进了球门。
“好啊！”
“进啦！进啦！哈哈哈哈！”
“飞凌！飞凌好样的！”
“哈哈哈，”主座上的皇帝抚掌大笑，“好球！”
焚香燃尽，裁判的小太监连忙挥旗，“香尽～黄队胜出～”
“呜欧！”
少年们欣喜若狂，举手欢庆，“我们赢啦！”
皇帝陛下看着这群少年热热闹闹精力充沛的样子就高兴。他想起了他还是皇子的时候的激情，也觉得少年可期，大楚来路光明。
他眯着眼，指着和同窗一起蹦跳庆祝的沈飞凌说:“那是谁家的孩子?方才那一球踢的真不错。”
裴琛朝他指的地方看去，是沈飞凌，沈三的弟弟。
皇帝后头的大太监弯腰说:“回禀陛下，那是沈让大人家的二子，叫沈飞凌。”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是沈爱卿家的孩子，果然不错。”他大手一挥，“赏！”
皇后笑着给皇帝举杯，“少年朗朗，意气风发，风华正茂，前路光明。臣妾看这些孩子就想起当初陛下每年春猎，那当真是英明神武，记得有一年，陛下还猎了一头大熊呢。”
皇帝点点头，忆起当年来可谓神采奕奕。“朕记得当年父皇赏了朕一柄紫英入云枪。康泰啊。”他扭头对身边的大太监说，“你差人快马回宫，把朕那柄枪带过来，朕拿它做彩头！”
那名叫康泰的公公点头哈腰，“是。”
两边的妃嫔皇子心思各异，大多都暗下决心，等会儿狩猎一定要拿下那柄宝枪！好在皇帝面前讨个乖。
沈飞凌下场的时候与方才的几个少年狭路相逢。为首的，也是刚刚与沈飞凌多次交锋的那个白面少年，看了眼他，然后哼一声，抬起下巴说:“倒是有几分本事。”
沈飞凌谦虚地说:“你也不赖。”
肖序被他说的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大笑起来，他对沈飞凌说:“你也只是运气好罢了！若不是我后头那几个蠢货连球的踢不好，还哪有你出头的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飞凌也看出了他来者不善，便收了笑，淡淡的说:“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很难吗？”
“……”肖序笑声一顿，周围一下静了下来。
肖序眼角抽了抽，恶狠狠地说:“你也配！”
“输了就是输了，你一个高门公子难道还不服输吗？若是输不起就别踢球了。”
“你——”肖序刚抬起手就被身后的公子们拉住，“冷静啊序哥！周围人都看着呢！”
“哼！”肖序狠狠甩开手，瞪着沈飞凌说:“你别得意。等五月蹴鞠会，我一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沈飞凌挺起腰板直视他，“我拭目以待。”
沈飞凌回到席上，沈青琼在那等他，她连忙带他坐下，给他倒了水，“怎么样？累坏了吧，来，喝口水。”
沈飞凌拿着帕子擦擦汗，接给水喝，“不累。阿姐你看我踢的好不好?”
沈青琼点点头，骄傲地说:“当然好！”
彭氏抱着沈誉坐在一旁，也笑眯眯地说:“方才在场上，凌哥儿真是大杀四方，踢的叫人热血沸腾。可是出了大风头了。”
沈飞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想着不能给家里丢脸，踢起球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沈青琼让他喝水缓一缓，“等会去换套衣服，出了这么多汗，别受了风。”
沈飞凌点点头，“好。”
歇息了一会儿，几个姑娘们又开始玩起来。
沈青琼与赵冉她们在那儿投壶，玩的正高兴，从那方走来一队姑娘。
为首的十五六岁的姑娘穿着绣锂彩霞袄裙，高傲地抬着下巴，小步走到沈青琼面前，对她一番上下打量，最后才说:“你是沈飞凌的姐姐吧？我倒不知盛京城里有你们这样的姐弟，还真是卧虎藏龙。”
赵冉几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听对方的表情与说的话，才反应过来，来者不善！
沈青琼看着来人，表现的不认识她们。她无辜地看向柳晗，“这位是……”
柳晗说:“是兵部侍郎肖大人家的嫡姑娘，肖兰。”
沈青琼看着对方还是一脸疑惑，这可把自居上流的肖兰气的够呛。
赵冉适时配合一句:“就是方才与飞凌比球，输了的那个少年，他姐姐。”她还补刀道:“她阿爹的官位比姑夫小！”
赵冉佯装是压低声音，实则她的话都传入了在场姑娘的耳中。肖兰的脸色一青。
她的丫鬟气得站出来，“我家姑娘可是嫡女！”
赵冉再哼了一声，嘀咕道:“什么嫡子嫡女的，踢个球都踢不过。”
“阿冉！”沈青琼止住了赵冉的话，随即一脸歉意地对肖兰福身道:“我表妹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的，肖姑娘大人有大量，还请莫要计较。”
肖兰看着沈青琼淡抹胭脂却依旧令人惊艳的面庞，不屑地哼声，“到底是不精礼仪，我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她慢慢走过去，看了四周一眼，“你们在投壶啊?我也喜欢玩这个，不如我们比一局如何?”
沈青琼不愿这时出风头，自然拒绝，“我们技拙，哪里能与姑娘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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