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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坠子异变

    第二天,在蒙古包一处柔软的沙地之上,有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在人群的中间,有两个人抱在一起摔跤。

    这二人一位是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矫健,正尝试着抱住另一人的腰,想要控制其离开地面,然后将其摔倒在地上。

    另一人,相貌稚嫩,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皮肤黝黑,个子小巧,但是动作灵活,屡次从青年的手中挣脱,不断和青年周旋。

    听着外面人群的呼喊催促声音,青年明显有些着急,他快速伸出手臂,想要抱住灵活的少年,但少年仿佛早有预料,竟一把拍开青年的手,朝青年的大腿抱去。

    青年被这一突然袭击,自是有些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降低身体来控制住少年,就被少年用腿脚把另一条腿绊倒。

    猝然,摔倒在沙地上,周围的人看到少年从开始被压着打,到最后面翻盘获胜,自是大喜过望,大声的呼喊起少年的名字来。

    这名运用技巧获胜的少年自是黄任,昨天阻击回来之后,第二天早上就被叫嚷着习练摔跤的同僚吵了起来,然后在看了前面几人较技之后,竟然被这青年点名邀战。

    然后刚才发生的事情就都有所了解,黄任虽然年龄尚小,但是打小和羊倌在外面放羊,每次来回都要走上许久,自然是从小就培养了一股子耐力和不认输的意志。

    更别说,和这青年较劲的时候,前面青年几次猛烈的攻势,被其滴水不漏的防住后,就能感觉到青年的体力在减少,所以他自然是默默消磨,等待机会。

    把青年摔倒之后,青年也没有说什么不服输的话,交流了两句就分开了,于是黄任接着看其他人练习。

    ……

    在草原上,尚武风气盛行,每个人在成长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接触过摔跤、射箭、骑马,在这些技艺中,摔跤作为最直观,最野蛮,自是深得草原人的喜爱。

    在部落中,摔跤中的胜者自然会得到所有人拥护,如果有人在比较中输了不认账,则会使淳朴的人们唾弃。

    黄任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更不用说前面那个二十余岁的青年。

    闲言少叙,转眼间就过了晌午,他要去帮助部落中的一户人家去外面放羊,虽然他年纪轻轻,但是他帮助别人放羊已经有数年时间了,刚开始跟着羊倌在外面,时间长了,耳濡目染的也学到了许多。

    如今,也可以在部落中跟着羊倌一起去外面放羊了,经他手中的羊,一个个膘肥体壮,出栏后一个比一个结实,每年年底都能卖个好价钱。

    放羊可是个大学问,许多羊倌,都有属于自己的独门妙招,黄任的妙招就在于盐上,每年的年初,要喂食这群羊一些盐巴,这还是黄任有一次看到盐巴掉在地上,然后一群羊儿过来舔食。

    就留了一个心眼,每隔一段时间就喂几只羊一些盐巴吃,果不其然,吃过盐巴的羊儿,平时吃草也多,也不容易生病,自然而然的就能够多长肉。

    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小小年纪就和别的羊倌一起去外面放牧的原因,熟练地点羊检查缺漏之后,就驱赶头羊到了一块储草地,看好头羊的位置之后,黄任就开始割草备料,准备晚上这群羊儿回圈后夜里的饲料。

    拿起刀子,弓下腰,对着这鲜美的青草开始收割,这片草地已经储蓄月余时间了,本来被啃食的少了很多的青草也重新长高了许多。

    青草伴随着风声,在大地上缓慢地摇曳着,不远处一群羊儿在俯首默默地啃食新鲜的草叶,羊儿跟着头羊的步伐,站在空中看起来就像是一片移动中的云朵。

    而黄任在割了一垛的青草之后,熟练地找了些稍长的草叶,把这些割好的青草堆起来。

    在草原上,人们总是豪迈大气,这也许就是人们在恶劣条件下,对大自然的回应吧,这时黄任也感受到了草原上的条件艰辛,缘由则是其在捆垛的时候,手指头被一片锋利的草叶划破了。

    倘若只是浅浅的一小道口子,那他自然不会在意什么,但是这次实在是点背,竟然不注意被划出了一条不小的口子,这是在让他有些无语。

    于是只好坐在堆起的草垛上,等待着伤口快些愈合,不然裂开的伤口碰到些什么脏东西,就很容易引发起疾病,这都是黄任生存中学习到的经验。

    蓝天白云,看久了就有些无聊,于是他从布兜中掏出了那块不知名坠子,坠子上已经被清洗过,全然看不出之前模糊的样子,上面的条纹清晰可见,黄任拿着它在手中把玩许久,圆润的手感,让他暗下决心,回去之后要找一条绳子系起来。

    不过就在黄任不知道的时候,这块坠子在他手心里碰到还在流血伤口之时,坠子上竟然有幽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不过当时日头还很强烈,加上他没有把心神放在手上,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

    而坠子在吸收掉他手上的血液之后,又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照射到他手上的伤口,本来还在流血的伤口竟然很快就凝结了。

    而黄任,在看着不远处羊儿乖巧的吃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幸福感,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凉意,就发现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于是也没太在意,就将坠子重新放回布兜之中,继续捆垛。

    他没有注意到,本来黝黑的坠子上,现在有了一抹幽深之意。

    在熟练地扎好了两垛子的草,就打好捆之后背了起来,看到现在的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就赶着头羊往回走,一路上不忘清点羊群的数量,确保不会有羊儿丢失,毕竟此事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一路无话。

    当看到部落的蒙古包之时,日头已经从空中缓慢沉下,接近夕阳的云彩金黄中带着一份火热,仿佛要将整片草原燃烧了起来,橘红色的火焰漫延至地平线的尽头。

    黄任赶着羊进入部落外面羊点中的羊圈之后,又重新点了一遍羊群的数量之后,看了眼水槽,又去提了几桶水把水槽加满,把圈门关上。

    用铡刀把带回来的草料切好,在食槽中上好料,就拍拍屁股回家去了。

    简单的吃了点饭,就跟着弯刀队出去了,发现一夜无事后就准备回来休息。

    黑暗中,所有人都睡着之时,一个不起眼的布兜里散发出一阵幽蓝色的光芒,如同人的呼吸一般闪烁着。

    而床上的黄任脸色正常,显然已经进入到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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