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谈合作当然要找老大谈
吵着见章唯的当天夜里，姜媛见到了一个大人物。
经过白天这么一闹，不仅章唯暂时保住，朝廷也彻底相信了姜媛没有了妖法伤人之力。
烛光摇曳中，两个便装壮汉簇拥着一位肤色超级白皙的年轻男子来到了姜媛面前，看守姜媛的丫鬟见了那肤白男子立马跪下，男子挥了挥手，丫鬟低着头快步出去并带上了门。只留4人在房中，那男子眼神像鞭子似的，呼啦啦甩遍姜媛全身，不留一丝余地。
好家伙，看年纪不应该是朝廷大员，这架势这气派这迷之自信，必定是皇亲国戚了。
姜媛：“您怎么称呼？”
肤白男子：“长得倒是如传闻中的国色天香。”
姜媛：“谢谢”。
肤白男子：“你有过多少男人？”
此问一出，可把姜媛问住了，原主究竟有多少男女关系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如此发问，回答的多与少，是否会与姜媛的命运挂钩，还是要尽快得知这人身份才是。
姜媛：“你有过多少女人啊？”
肤白男子：“大胆。”
姜媛：“没错，我胆子是很大，你敢亲自见我，胆子也不小。”
肤白男子：“你已无用，我为何不敢”
姜媛：“无用？”
姜媛冷笑一声，从桌几上拿来一碗水养的尚未开放的水仙，用食指轻轻抚摸着那水仙的叶子，水仙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花了！
对面两个壮汉脸色大变，上前挡在那男子身前。
屋里一有动静，外面也人影攒动起来，隐约能听见细微的兵刃之声，看来这位主儿带了一队保镖来。
然而，男子的脸上只是微微诧异，摆摆手让二人退下，道：“你们不用紧张，她若有心想杀我，现在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姜媛，你之前为何要假装？”
姜媛：“我可没装，我不施法你们就认为我废了那是你们的问题，话说回来，不就是因为你们觉得我没什么危险了，你才肯来见我的么。”
肤白男子：“传闻中你胸无点墨，现在看来并不属实。”
姜媛：“敞开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肤白男子：“要你交代余党，寻找黎明鼎”
姜媛：“给我什么好处？”
肤白男子：“保你性命无碍，荣宠加身。”
姜媛：“太浅了。”
肤白男子：“你说什么？”
姜媛：“你都已经知道我不是愚蠢之辈，还拿这套对付没有文化的贫民起义军的说辞对付我？”
那肤白男子狠狠地盯着姜媛的眼睛，他从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闪躲，想不到为何武威军之前对她的情报为何如此不准确，面色只得缓和下来：“你来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姜媛：“首先我得确认你是谁，和我谈的内容算不算得数，别我和你说完你给我来一句，我要跟领导汇报请示，那就没意思了”
肤白男子一脸骄傲：“我自然可以说了算数。”
姜媛：“哦？那我是不是要喊一声吾皇万岁？”
肤白男子：“我只说我说了算数，我可没说我是皇帝。”
姜媛心里暗笑，这里可是京城，除了逆党叛军，朝中人提到皇帝谁不得恭恭敬敬地称“圣上”、“陛下”、“天子”，这一个中性词儿一出，可不就是暴露身份了么。以前采访做投诉的时候，姜媛经常要从别人的胡扯八扯和躲闪的只言片语中找漏洞，因此对语言褒贬色彩的背后含义和态度格外敏感。
嘉元皇帝也是聪明人，立马反应过来这一点，但话已出口，不好遮掩，脸上一阵尴尬。
姜媛：“哈哈，好，这就好谈了，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国力空虚，民不聊生，人心浮动，朝廷的当下的诉求是维稳，对吗？”
嘉元皇帝：“维稳？”
姜媛：“维持稳定。”
嘉元皇帝：“没错。”
姜媛：“我的诉求也是一样，官兵也好，教众也好，不要再死人了，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嘉元皇帝：“说来听听。”
姜媛：“周桦已死，我作为我们的最高领导，接受朝廷的招安，同时——”
嘉元皇帝摆摆手打断姜媛的话：“你没有资格谈招安，你们是战败。”
姜媛：“如果按照战败对待，那按廉朝律法合该把我杀了诛九族，且不说杀我难不难，我们沙盘推演杀我以后会发生的事。第一，我的黎明鼎，至今没找到对吧？就凭你们自己可劲儿找，若是有人在你们之前拿到了，另有所图，你们当如何？”
嘉元皇帝：“你在暗指什么人？”
姜媛：“想必你心里清楚。”
嘉元皇帝眼中略过担忧之色，之前囚禁姜媛的那伙人背后的势力，姜媛虽然并不清楚，但朝政波谲云诡，皇帝就算不完全清楚，也多半被人吹过风，亦或本就有所怀疑。
姜媛接着说：“第二，残存的余党，朝廷又准备继续花多少银子多少兵力去荡涤？你们还剩多少实力？你们的精力若是放在清剿余党上面，有没有人暗中成长起来？你们若是放任我那些散落的教众不管，只顾自己休养生息，我那些人会不会继续偷偷集结？”
嘉元皇帝语气虽然还硬着，但话里的内容已经松下来了：“你不要妄自揣测朝政，朝廷不明不白与你教握手言和，颜面何存？！”
姜媛：“面子问题是最容易解决的，因为什么？面子，是虚的。反叛朝廷的黎明军已然兵败，贼首周桦已然伏法，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接受招安的不是周桦和他的黎明军，而是我姜媛和我剩余的教众，玩儿概念嘛。”
嘉元皇帝：“哈哈哈哈哈，你竟是个识时务的小娘子，谈吐也很别致。”
姜媛：“那是自然。你漂亮的文书一发，盛大的仪式一搞，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你下个跪，嗑个头，谁人不折服天子威仪。”
嘉元皇帝：“那你自己有什么要求啊。”
姜媛：“我诉求有三。其一，朝廷要在昭告天下的文书中明确写明，黎明教众不再有罪，没参与黎明军作战的人一律释放并归还财物，黎明军中人降者不杀，俘者释放。”
嘉元皇帝：“归还财物不行。”
姜媛：“归还财物是要的，归顺了就是廉朝子民，自己的子民个人财物都没有法律保障的吗？”
嘉元皇帝：“再议，第二条是什么？”
姜媛：“其二，给我房子、产业，我归顺后势必有不少来投奔我的教徒流民，由我来安排，自然以遣返原籍为主，但不管是回原籍还是留京，朝廷必须给他们入籍。”
嘉元皇帝：“可以，但人员和流向必须由朝廷的人登记监督。”
姜媛：“可以监督，但不可以干涉。”
嘉元皇帝：“如有不妥，必会制止。”
姜媛：“除非是你们皇上的亲笔，底下的猫猫狗狗休想拿捏我。”
嘉元皇帝：“那我也加一条，你不得结交任何朝臣，不得涉政。”
姜媛：“合理，但别人若是巴结我，那可不关我事。”
嘉元皇帝：“哼，我看谁敢。”
姜媛：“未必，有个搞培训的都能找过来”
嘉元皇帝：“哦，这事儿我知道了，那陈之江是个糊涂蛋，小官没分寸，机灵得不是地方，朕已经，（意识到再次说漏嘴，索性躺平）已经罚了他一年的俸禄。第三条是什么？”
姜媛：“拜我为国师。”
嘉元皇帝：“你想得美，我封你为贵人可好？”
姜媛：“哈哈，我若是答应了，您敢真的留我在宫里吗？”
嘉元皇帝：“封号而已，不是答应你宅子了么，可以另院别居。”
姜媛：“您怕是思虑不周，回到最初的问题，您知道我有过多少男人嘛？”
嘉元皇帝：“呵呵，朕和你说玩笑话呢……所以……是多少？”
姜媛心想这位皇帝真是八卦，她完全不想和他瞎扯男女之事：“……一年后局势稳定了，拜我为国师。”
嘉元皇帝：“不行，授你为……钦天监少监如何？”
姜媛：“国师是什么身份？有名无权，但却是一心一意向着朝廷的，同时我们黎明教也随之摒除邪教身份，可并入道教。”
嘉元皇帝：“这样，寻得黎明鼎后，可拜你为国师，但黎明教不能存在于世上，恢复旧名五行教，归为道教门类。”
旧名五行教？这一点姜媛倒是不知。
姜媛：“行吧，我们回到第一条，财务若不归还我的教众，那就把钱给我，从招安起，我要享受国师的俸禄，至于账怎么走得漂亮，你们想必有的是法子。”
嘉元皇帝：“你还真是计较。”
姜媛：“那就这么说定了，最后一件小事，我看上了章唯，这几天就把他给我。”
嘉元皇帝惊呆了，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恬不知耻地问自己要男人。
姜媛：“最好要做得掩人耳目，我可是将来要做国师的人，就等着朝廷施恩给我洗白呢。”
嘉元皇帝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执意纳她入后宫。
经过白天这么一闹，不仅章唯暂时保住，朝廷也彻底相信了姜媛没有了妖法伤人之力。
烛光摇曳中，两个便装壮汉簇拥着一位肤色超级白皙的年轻男子来到了姜媛面前，看守姜媛的丫鬟见了那肤白男子立马跪下，男子挥了挥手，丫鬟低着头快步出去并带上了门。只留4人在房中，那男子眼神像鞭子似的，呼啦啦甩遍姜媛全身，不留一丝余地。
好家伙，看年纪不应该是朝廷大员，这架势这气派这迷之自信，必定是皇亲国戚了。
姜媛：“您怎么称呼？”
肤白男子：“长得倒是如传闻中的国色天香。”
姜媛：“谢谢”。
肤白男子：“你有过多少男人？”
此问一出，可把姜媛问住了，原主究竟有多少男女关系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如此发问，回答的多与少，是否会与姜媛的命运挂钩，还是要尽快得知这人身份才是。
姜媛：“你有过多少女人啊？”
肤白男子：“大胆。”
姜媛：“没错，我胆子是很大，你敢亲自见我，胆子也不小。”
肤白男子：“你已无用，我为何不敢”
姜媛：“无用？”
姜媛冷笑一声，从桌几上拿来一碗水养的尚未开放的水仙，用食指轻轻抚摸着那水仙的叶子，水仙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花了！
对面两个壮汉脸色大变，上前挡在那男子身前。
屋里一有动静，外面也人影攒动起来，隐约能听见细微的兵刃之声，看来这位主儿带了一队保镖来。
然而，男子的脸上只是微微诧异，摆摆手让二人退下，道：“你们不用紧张，她若有心想杀我，现在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姜媛，你之前为何要假装？”
姜媛：“我可没装，我不施法你们就认为我废了那是你们的问题，话说回来，不就是因为你们觉得我没什么危险了，你才肯来见我的么。”
肤白男子：“传闻中你胸无点墨，现在看来并不属实。”
姜媛：“敞开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肤白男子：“要你交代余党，寻找黎明鼎”
姜媛：“给我什么好处？”
肤白男子：“保你性命无碍，荣宠加身。”
姜媛：“太浅了。”
肤白男子：“你说什么？”
姜媛：“你都已经知道我不是愚蠢之辈，还拿这套对付没有文化的贫民起义军的说辞对付我？”
那肤白男子狠狠地盯着姜媛的眼睛，他从她的眼中看不到任何闪躲，想不到为何武威军之前对她的情报为何如此不准确，面色只得缓和下来：“你来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姜媛：“首先我得确认你是谁，和我谈的内容算不算得数，别我和你说完你给我来一句，我要跟领导汇报请示，那就没意思了”
肤白男子一脸骄傲：“我自然可以说了算数。”
姜媛：“哦？那我是不是要喊一声吾皇万岁？”
肤白男子：“我只说我说了算数，我可没说我是皇帝。”
姜媛心里暗笑，这里可是京城，除了逆党叛军，朝中人提到皇帝谁不得恭恭敬敬地称“圣上”、“陛下”、“天子”，这一个中性词儿一出，可不就是暴露身份了么。以前采访做投诉的时候，姜媛经常要从别人的胡扯八扯和躲闪的只言片语中找漏洞，因此对语言褒贬色彩的背后含义和态度格外敏感。
嘉元皇帝也是聪明人，立马反应过来这一点，但话已出口，不好遮掩，脸上一阵尴尬。
姜媛：“哈哈，好，这就好谈了，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国力空虚，民不聊生，人心浮动，朝廷的当下的诉求是维稳，对吗？”
嘉元皇帝：“维稳？”
姜媛：“维持稳定。”
嘉元皇帝：“没错。”
姜媛：“我的诉求也是一样，官兵也好，教众也好，不要再死人了，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嘉元皇帝：“说来听听。”
姜媛：“周桦已死，我作为我们的最高领导，接受朝廷的招安，同时——”
嘉元皇帝摆摆手打断姜媛的话：“你没有资格谈招安，你们是战败。”
姜媛：“如果按照战败对待，那按廉朝律法合该把我杀了诛九族，且不说杀我难不难，我们沙盘推演杀我以后会发生的事。第一，我的黎明鼎，至今没找到对吧？就凭你们自己可劲儿找，若是有人在你们之前拿到了，另有所图，你们当如何？”
嘉元皇帝：“你在暗指什么人？”
姜媛：“想必你心里清楚。”
嘉元皇帝眼中略过担忧之色，之前囚禁姜媛的那伙人背后的势力，姜媛虽然并不清楚，但朝政波谲云诡，皇帝就算不完全清楚，也多半被人吹过风，亦或本就有所怀疑。
姜媛接着说：“第二，残存的余党，朝廷又准备继续花多少银子多少兵力去荡涤？你们还剩多少实力？你们的精力若是放在清剿余党上面，有没有人暗中成长起来？你们若是放任我那些散落的教众不管，只顾自己休养生息，我那些人会不会继续偷偷集结？”
嘉元皇帝语气虽然还硬着，但话里的内容已经松下来了：“你不要妄自揣测朝政，朝廷不明不白与你教握手言和，颜面何存？！”
姜媛：“面子问题是最容易解决的，因为什么？面子，是虚的。反叛朝廷的黎明军已然兵败，贼首周桦已然伏法，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接受招安的不是周桦和他的黎明军，而是我姜媛和我剩余的教众，玩儿概念嘛。”
嘉元皇帝：“哈哈哈哈哈，你竟是个识时务的小娘子，谈吐也很别致。”
姜媛：“那是自然。你漂亮的文书一发，盛大的仪式一搞，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你下个跪，嗑个头，谁人不折服天子威仪。”
嘉元皇帝：“那你自己有什么要求啊。”
姜媛：“我诉求有三。其一，朝廷要在昭告天下的文书中明确写明，黎明教众不再有罪，没参与黎明军作战的人一律释放并归还财物，黎明军中人降者不杀，俘者释放。”
嘉元皇帝：“归还财物不行。”
姜媛：“归还财物是要的，归顺了就是廉朝子民，自己的子民个人财物都没有法律保障的吗？”
嘉元皇帝：“再议，第二条是什么？”
姜媛：“其二，给我房子、产业，我归顺后势必有不少来投奔我的教徒流民，由我来安排，自然以遣返原籍为主，但不管是回原籍还是留京，朝廷必须给他们入籍。”
嘉元皇帝：“可以，但人员和流向必须由朝廷的人登记监督。”
姜媛：“可以监督，但不可以干涉。”
嘉元皇帝：“如有不妥，必会制止。”
姜媛：“除非是你们皇上的亲笔，底下的猫猫狗狗休想拿捏我。”
嘉元皇帝：“那我也加一条，你不得结交任何朝臣，不得涉政。”
姜媛：“合理，但别人若是巴结我，那可不关我事。”
嘉元皇帝：“哼，我看谁敢。”
姜媛：“未必，有个搞培训的都能找过来”
嘉元皇帝：“哦，这事儿我知道了，那陈之江是个糊涂蛋，小官没分寸，机灵得不是地方，朕已经，（意识到再次说漏嘴，索性躺平）已经罚了他一年的俸禄。第三条是什么？”
姜媛：“拜我为国师。”
嘉元皇帝：“你想得美，我封你为贵人可好？”
姜媛：“哈哈，我若是答应了，您敢真的留我在宫里吗？”
嘉元皇帝：“封号而已，不是答应你宅子了么，可以另院别居。”
姜媛：“您怕是思虑不周，回到最初的问题，您知道我有过多少男人嘛？”
嘉元皇帝：“呵呵，朕和你说玩笑话呢……所以……是多少？”
姜媛心想这位皇帝真是八卦，她完全不想和他瞎扯男女之事：“……一年后局势稳定了，拜我为国师。”
嘉元皇帝：“不行，授你为……钦天监少监如何？”
姜媛：“国师是什么身份？有名无权，但却是一心一意向着朝廷的，同时我们黎明教也随之摒除邪教身份，可并入道教。”
嘉元皇帝：“这样，寻得黎明鼎后，可拜你为国师，但黎明教不能存在于世上，恢复旧名五行教，归为道教门类。”
旧名五行教？这一点姜媛倒是不知。
姜媛：“行吧，我们回到第一条，财务若不归还我的教众，那就把钱给我，从招安起，我要享受国师的俸禄，至于账怎么走得漂亮，你们想必有的是法子。”
嘉元皇帝：“你还真是计较。”
姜媛：“那就这么说定了，最后一件小事，我看上了章唯，这几天就把他给我。”
嘉元皇帝惊呆了，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恬不知耻地问自己要男人。
姜媛：“最好要做得掩人耳目，我可是将来要做国师的人，就等着朝廷施恩给我洗白呢。”
嘉元皇帝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执意纳她入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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