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遇劫匪
又走了半晌。
老和尚指着眼前这条宽阔的河流对周老天道：“过了这条河，我们就出了陵州，进入了柳州地界了。”
这条河名叫界河，是陵州与柳州的分界线。河边有一个渡口，渡口上泊着一只乌篷船，划船的是一个老头儿。
老和尚与周老天二人上了船。
“老和尚，你刚才说出了陵州，这柳州难道不是属于陵州的吗？”周老天从小就就在陵州乡下长大，他听的最多的大地名就是陵州和蛮荒，他以为这天下就只分成陵州和蛮荒两个部分。
“陵州是陵州，柳州是柳州，陵州和柳州一样，都是大同朝的一个州，在蛮荒边境，像陵州和柳州这样的，还有一个司州，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属于司州，这些你都不知道？”
周老天没有说话，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些，他又怎么知道。
“不知道这些很正常。”划船的老头儿侧过身子来，边划船边道：“小老儿还见过更离谱的，有一次啊，有一个客人他说，他说啊，这大同的都城东都，也是属于陵州的，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周老天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因为他也一直以为东都在陵州。
下船后，他们又往前走了两里路，周老天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怎么了，累了？”老和尚问。
“不是，我觉得不对劲。”周老天将禅杖往地下一放，直接坐在禅杖上。
“哪里不对劲？”
“你不对劲。我一直在想，你说过当和尚不辛苦，可是当和尚又有吃又有穿，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得到我，而且你还这么老远的来找到我，我原先还以为梵净宗就在陵州，离家没有多远，没想到有那么远，你要是把我卖了，我跑都跑不回去。”自从知道出了陵州，周老天心里就隐隐有些害怕，他还从来没有离家这么远过，他有些想回去了。
“你担心自有你担心的道理，不过老和尚可没什么坏心眼，不会害你的，老衲我一生都是与古佛青灯为伴，自认为有了些道行，勉强算是渡了己，可老衲却从未渡过别人，若是能渡得一人修成正果，老衲便功德圆满了，佛渡有缘人，你就是那个有缘人。”老和尚语重心长地对周老天道。
“小兄弟，别信那老和尚的鬼话，他是骗你的。”
突然，从前面树丛里一下窜出几个大汉，手里都拿着刀、斧等家伙。
说他们是大汉也不全对，因为其中一人的个子比其他人矮得多，周老天坐着都觉得那人没比他高出多少。那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看起来像是这伙人的头头，只见他甩动着手里的短刀，咧着嘴对周老天道：“小兄弟，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当和尚啊，又不能喝酒，又不能吃肉，还不能玩女人，你倒不如跟了大哥我，吃香的喝辣的，晚上还有娇滴滴的小美人抱，啊？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嘴里喊着对呀、是呀的。
周老天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都不像是什么好人。他站起来，朝那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矮个子戏谑一笑，用凶横的语气道：“坐车得给车费，坐船得交船费，这走路嘛，自然就得交过路费，你说大爷我是什么人？打劫，把身上贵重的东西都交出来！”
“有趣，有趣！诸位好汉觉得一个和尚跟一个乞丐，身上会有值钱的东西吗？你来跟我们打劫，甚是有趣。”老和尚说的也没有错，周老天虽然不是乞丐，却也和乞丐差不多。
矮个子打量了一下两人，碎了一口：“呸！真他娘的晦气！”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还打吗？”矮个子身后的人问道。
矮个子仰起头，指了指地上的禅杖，对老和尚道：“你那根禅杖不错，不如留下来给大爷去去晦气。”
老和尚道：“是不错，这根禅杖是我们寺里的传寺之宝，你若是喜欢它，不如拜在老衲门下，兴许有一天，它能传到你手里”
“我呸！你个老秃驴，刚才听你忽悠那小子忽悠了半天，老子就忍不住了，你还想忽悠老子去当和尚，怎么，你是不是见到一个人，就想把他给忽悠去当和尚？告诉你，交出禅杖，人走，否则，”矮个子将手中的短刀对着老和尚晃了晃，“大爷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的阿弥陀佛。”
老和尚高宣一声佛号，微闭双眼，像是入了定。
矮个子见老和尚不识抬举，招呼一声“上”。几个大汉提着刀斧朝老和尚和周老天走去，脸上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周老天吓得急忙拉扯老和尚的衣角：“老和尚，杀过来了，怎么办？”
“怕就躲退后点。”老和尚依旧双眼微闭。
一个大汉大喊一声，直接将手中的刀对准老和尚的头就劈下去。吓得周老天拔腿就往后撤，他心想：“坏了，坏了，老和尚要被劈成两半了。”可是他又想象不出被劈成两半的老和尚，是个什么样子，于是稍稍回头瞥了一眼。
却见大汉手中的刀停在了老和尚头顶上方几寸，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老和尚头顶上挡着，任凭那大汉怎么用力，都不能将刀再砍下去半分。其他几个大汉见状，也纷纷将手中的刀啊斧啊的朝老和尚砍去，与先前那大汉一样，他们的刀斧都近不了老和尚的身。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和尚的声音不算洪亮，但他每喊出一个字，就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乱撞，撞得人头疼欲裂。就在老和尚喊出那个“佛”字时，几个大汉竟一下被震开，摔倒在地，发出哎呀、哎哟的一通乱叫。
“嘿哟！”矮个子虽然清楚地看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可他想不明白，这世上只有刀砍不动的东西，哪会有刀砍不到的东西，莫非这老和尚真有佛祖保佑不成？他握紧手中的短刀，冲到老和尚身边，对着老和尚就是一通砍，可是他每砍一下都像是砍到铁板上，竟然拿眼前的老和尚一点办法都没有。
忽然，他不经意间瞥到了在一旁看得出神的周老天，他心想：“这老和尚我砍不动，我就不信你小子也这么邪门。”他假装对着老和尚砍几下，趁周老天不注意，一个箭步就冲到周老天身边，将手中的短刀抵在周老天咽下。
这下老和尚倒是慌了，准备上前营救。
“别动！老和尚，你再敢过来半步，我就宰了这小子。”矮个子将刀往上移了几分，挑起周老天的下巴，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和尚深出一口气，脸上异常冷静：“你若是敢动他，老衲保证你也活不了。”
矮个子见老和尚这模样，心里也有点害怕了：“老和尚你不要冲动啊！你是出家人，你是得道高僧，杀了我你就破戒了，你就不能功德圆满了。”
“那你就放了他。”老和尚道。
矮个子准备放了周老天，可他又一想，这眼看就要到手的鸭子不能让它就这么飞了，于是对老和尚道：“我放了他可以，但是你得把那禅杖留下，你看怎么样？”
“可以，你先放了他。”
“我现在不能放他，我一放了他，你不交出禅杖怎么办？”这老和尚神通了得，他若是放了周老天，万一老和尚不讲信用，他不仅得不到禅杖，还有可能丢了性命。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放了他，我们把禅杖留下。”
老和尚说得情真意切。矮个子将信将疑地，把刀从周老天脖颈处移开，同时将双脚分开一段距离，只要老和尚敢耍什么花样，他就准备开溜。
老和尚见矮个子放了周老天，径直转身，朝前走去。周老天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老和尚指着眼前这条宽阔的河流对周老天道：“过了这条河，我们就出了陵州，进入了柳州地界了。”
这条河名叫界河，是陵州与柳州的分界线。河边有一个渡口，渡口上泊着一只乌篷船，划船的是一个老头儿。
老和尚与周老天二人上了船。
“老和尚，你刚才说出了陵州，这柳州难道不是属于陵州的吗？”周老天从小就就在陵州乡下长大，他听的最多的大地名就是陵州和蛮荒，他以为这天下就只分成陵州和蛮荒两个部分。
“陵州是陵州，柳州是柳州，陵州和柳州一样，都是大同朝的一个州，在蛮荒边境，像陵州和柳州这样的，还有一个司州，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属于司州，这些你都不知道？”
周老天没有说话，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些，他又怎么知道。
“不知道这些很正常。”划船的老头儿侧过身子来，边划船边道：“小老儿还见过更离谱的，有一次啊，有一个客人他说，他说啊，这大同的都城东都，也是属于陵州的，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周老天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因为他也一直以为东都在陵州。
下船后，他们又往前走了两里路，周老天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怎么了，累了？”老和尚问。
“不是，我觉得不对劲。”周老天将禅杖往地下一放，直接坐在禅杖上。
“哪里不对劲？”
“你不对劲。我一直在想，你说过当和尚不辛苦，可是当和尚又有吃又有穿，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得到我，而且你还这么老远的来找到我，我原先还以为梵净宗就在陵州，离家没有多远，没想到有那么远，你要是把我卖了，我跑都跑不回去。”自从知道出了陵州，周老天心里就隐隐有些害怕，他还从来没有离家这么远过，他有些想回去了。
“你担心自有你担心的道理，不过老和尚可没什么坏心眼，不会害你的，老衲我一生都是与古佛青灯为伴，自认为有了些道行，勉强算是渡了己，可老衲却从未渡过别人，若是能渡得一人修成正果，老衲便功德圆满了，佛渡有缘人，你就是那个有缘人。”老和尚语重心长地对周老天道。
“小兄弟，别信那老和尚的鬼话，他是骗你的。”
突然，从前面树丛里一下窜出几个大汉，手里都拿着刀、斧等家伙。
说他们是大汉也不全对，因为其中一人的个子比其他人矮得多，周老天坐着都觉得那人没比他高出多少。那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看起来像是这伙人的头头，只见他甩动着手里的短刀，咧着嘴对周老天道：“小兄弟，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当和尚啊，又不能喝酒，又不能吃肉，还不能玩女人，你倒不如跟了大哥我，吃香的喝辣的，晚上还有娇滴滴的小美人抱，啊？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嘴里喊着对呀、是呀的。
周老天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都不像是什么好人。他站起来，朝那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矮个子戏谑一笑，用凶横的语气道：“坐车得给车费，坐船得交船费，这走路嘛，自然就得交过路费，你说大爷我是什么人？打劫，把身上贵重的东西都交出来！”
“有趣，有趣！诸位好汉觉得一个和尚跟一个乞丐，身上会有值钱的东西吗？你来跟我们打劫，甚是有趣。”老和尚说的也没有错，周老天虽然不是乞丐，却也和乞丐差不多。
矮个子打量了一下两人，碎了一口：“呸！真他娘的晦气！”
“大哥，那现在怎么办，还打吗？”矮个子身后的人问道。
矮个子仰起头，指了指地上的禅杖，对老和尚道：“你那根禅杖不错，不如留下来给大爷去去晦气。”
老和尚道：“是不错，这根禅杖是我们寺里的传寺之宝，你若是喜欢它，不如拜在老衲门下，兴许有一天，它能传到你手里”
“我呸！你个老秃驴，刚才听你忽悠那小子忽悠了半天，老子就忍不住了，你还想忽悠老子去当和尚，怎么，你是不是见到一个人，就想把他给忽悠去当和尚？告诉你，交出禅杖，人走，否则，”矮个子将手中的短刀对着老和尚晃了晃，“大爷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的阿弥陀佛。”
老和尚高宣一声佛号，微闭双眼，像是入了定。
矮个子见老和尚不识抬举，招呼一声“上”。几个大汉提着刀斧朝老和尚和周老天走去，脸上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周老天吓得急忙拉扯老和尚的衣角：“老和尚，杀过来了，怎么办？”
“怕就躲退后点。”老和尚依旧双眼微闭。
一个大汉大喊一声，直接将手中的刀对准老和尚的头就劈下去。吓得周老天拔腿就往后撤，他心想：“坏了，坏了，老和尚要被劈成两半了。”可是他又想象不出被劈成两半的老和尚，是个什么样子，于是稍稍回头瞥了一眼。
却见大汉手中的刀停在了老和尚头顶上方几寸，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老和尚头顶上挡着，任凭那大汉怎么用力，都不能将刀再砍下去半分。其他几个大汉见状，也纷纷将手中的刀啊斧啊的朝老和尚砍去，与先前那大汉一样，他们的刀斧都近不了老和尚的身。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和尚的声音不算洪亮，但他每喊出一个字，就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乱撞，撞得人头疼欲裂。就在老和尚喊出那个“佛”字时，几个大汉竟一下被震开，摔倒在地，发出哎呀、哎哟的一通乱叫。
“嘿哟！”矮个子虽然清楚地看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可他想不明白，这世上只有刀砍不动的东西，哪会有刀砍不到的东西，莫非这老和尚真有佛祖保佑不成？他握紧手中的短刀，冲到老和尚身边，对着老和尚就是一通砍，可是他每砍一下都像是砍到铁板上，竟然拿眼前的老和尚一点办法都没有。
忽然，他不经意间瞥到了在一旁看得出神的周老天，他心想：“这老和尚我砍不动，我就不信你小子也这么邪门。”他假装对着老和尚砍几下，趁周老天不注意，一个箭步就冲到周老天身边，将手中的短刀抵在周老天咽下。
这下老和尚倒是慌了，准备上前营救。
“别动！老和尚，你再敢过来半步，我就宰了这小子。”矮个子将刀往上移了几分，挑起周老天的下巴，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和尚深出一口气，脸上异常冷静：“你若是敢动他，老衲保证你也活不了。”
矮个子见老和尚这模样，心里也有点害怕了：“老和尚你不要冲动啊！你是出家人，你是得道高僧，杀了我你就破戒了，你就不能功德圆满了。”
“那你就放了他。”老和尚道。
矮个子准备放了周老天，可他又一想，这眼看就要到手的鸭子不能让它就这么飞了，于是对老和尚道：“我放了他可以，但是你得把那禅杖留下，你看怎么样？”
“可以，你先放了他。”
“我现在不能放他，我一放了他，你不交出禅杖怎么办？”这老和尚神通了得，他若是放了周老天，万一老和尚不讲信用，他不仅得不到禅杖，还有可能丢了性命。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放了他，我们把禅杖留下。”
老和尚说得情真意切。矮个子将信将疑地，把刀从周老天脖颈处移开，同时将双脚分开一段距离，只要老和尚敢耍什么花样，他就准备开溜。
老和尚见矮个子放了周老天，径直转身，朝前走去。周老天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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