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师叔
此后的几天里，张铎还是只跟周老天聊天，没有让他做其他的。不过，他已经从张小玲那里，知晓了张铎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加上张铎懂得确实多，每次和周老天聊的都不带重样的。所以周老天每次都认认真真地听，心里不再有其他想法。
他膝盖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每天从艮院回来后，他就蹲半个时辰的马步，然后练习一下跳转，就去楼上看书了。
周老天看书时已经抄录了不少的内容，他自己也整理了一些，于是他就把那些抄的和写的，一起拿去给张晏看。张晏看完后告诉他，以后抄的时候或是整理的时候，可以加入一些他自己的看法，然后又给他举例作示范写了一些。
从张晏那里回来后，下人送来了许多吃的东西，他问过下人后才得知，今天是小年。他也不弄清楚什么大年小年的，心想，反正大家怎么过，他就怎么过吧。
第二天，又来了两个下人，把他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他还是照旧，该去张铎那里就去张铎那里，该练功时就练功，该看书时就看书，其他的没有管那么多。
直到除夕那天，他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吃过早饭就去艮院，却被艮院的人告知，今天是过年，张铎有事去忙了。
他回到院子里，又被张小玲告知要去祭祖。张小玲还取笑他说，到处都找不见他，原来他是去了艮院，真是读书读得呆了。
祭祖的地点，就在周老天上次拜师的那个广场上。广场上有一半地方的雪都已经被清扫干净，穿青、红、白、灰的各院弟子，都在陆续往清扫过的空地上聚集。
广场中央的大香鼎前，摆了一张大大的香案，香案上中间摆放着猪、羊、鸡、鱼等牺牲，边上还摆有其他的一些供品。
案桌前，站了两个人，一人着白衣戴黑巾，另一人则是穿黑衣戴白巾。从背影上看，周老天一眼就认出，穿白衣服的那人是他师父，至于另一人，周老天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站在这两人后面的，是六院的掌院，六院掌院后面站着的，则是各院的弟子。
张小玲走到张晏身后的一群白衣人中站下。周老天虽然身上穿的是灰衣服，也还是跟着张小玲站在那群白衣人中。
等各院的弟子都到齐后，只听两边的高楼上传来三声钟响，李青山上前走到香案旁，拿过香案上的祭文，面对着香鼎开始宣读祭文。
待李青山宣读完祭文后，随着他口中大喊一声“跪”，只听四周鞭炮齐鸣，众人就对着香案和大香鼎行三跪九叩之礼。行完礼之后，张先生和另一人就走到到香案旁上香，又有人拿出火盆放到香案下，烧了许多纸，祭祖就此结束。
周老天与张小玲返回了院子。
中午的时候，张小玲又来找周老天，喊他去吃年夜饭。
“中午吃年夜饭，是山上的传统，”张小玲一边走一边和周老天讲，“因为山上的很多人，今天都要回去和家人团聚，所以很早之前，吃年夜饭的时间就被提前到了中午。”
周老天往对面的山上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在张晏那里修习时，就听张晏说过，除了这几个院的人，山上还住的有其他人。那些人里许多都是八卦山以前的弟子，他们或是自愿留下的，或者是因修行不过关而留的，他们的后人也必须依八卦山的门规才能下山，所以他们的后人大多都会拜入八卦山的门下，好学艺下山。
所以张小玲说的回去，指的是回山上的家，也就是回草地另一边的山上。
路上他们碰到了张庆，三个人就一起往张先生那里走去。
年夜饭是设在张先生平时在的大厅里，他们走进大厅，看到张先生已经坐在桌边等候了，在他旁边，坐的是祭祖时与他站一起的黑衣人。
张小玲与张庆上前行礼道：“师父，师叔。”
周老天也赶紧向张先生行礼：“师父。”
“嗯，都快坐下吧。”
等三人坐下后，张先生指着周老天，向黑衣人介绍道：“他叫周老天，是我新收的弟子。”然后对周老天道：“周老天，我身边的这位是你的方师叔，方尽中，他是我们八卦山的外山长，主要掌管山下的事务，平时都不在山上。”
“见过方师叔。”周老天起来行礼道。
方尽中哈哈一笑，道：“师侄不必多礼，快请坐吧，我在清水那边就听说，师兄收了一位天赋异禀的弟子入门，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哈哈。”
张先生笑着道：“要说他天赋异禀，确实也不为过，他从最初的大字都不识一个，到完成坎院的修习，仅仅就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连坎院的张晏，对他也都是赞不绝口啊。”
方尽中一脸惊讶地看向周老天，随后笑着道：“看不出师侄竟是有这般的天分，好，好啊，如此的人才倒是让坎院捡了个便宜。”
“师弟此言差矣，我已经安排他六院听贤了，坎院是捡不到他这个便宜喽。”张先生得意地道。
方尽中听完，脸上霎时露出震惊之色，他神色庄重地看向张先生，问道：“师兄，你真的，让他六院听贤了？”
张先生面带微笑，对方尽中道：“不错，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天分，不亚于当年的凤儿和李洛，故而我让他六院听贤，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师弟，你说是不是？”说完张先生一脸笑意地盯着方尽中。
“是，是。”方尽中的脸上露出几分僵笑。
“好了，师弟你也不用担忧，此事我心里自有考量，不要再说他了，你老远的赶到山上来过年，今天我们就敞开吃，敞开喝。”说完张先生就招呼大家开吃。
佳节难胜手足聚，玉酿珍馐何堪留，几个人也不再客气，大块朵颐着桌上的美肴，推杯换盏，吃得不亦乐乎。
他膝盖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每天从艮院回来后，他就蹲半个时辰的马步，然后练习一下跳转，就去楼上看书了。
周老天看书时已经抄录了不少的内容，他自己也整理了一些，于是他就把那些抄的和写的，一起拿去给张晏看。张晏看完后告诉他，以后抄的时候或是整理的时候，可以加入一些他自己的看法，然后又给他举例作示范写了一些。
从张晏那里回来后，下人送来了许多吃的东西，他问过下人后才得知，今天是小年。他也不弄清楚什么大年小年的，心想，反正大家怎么过，他就怎么过吧。
第二天，又来了两个下人，把他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他还是照旧，该去张铎那里就去张铎那里，该练功时就练功，该看书时就看书，其他的没有管那么多。
直到除夕那天，他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吃过早饭就去艮院，却被艮院的人告知，今天是过年，张铎有事去忙了。
他回到院子里，又被张小玲告知要去祭祖。张小玲还取笑他说，到处都找不见他，原来他是去了艮院，真是读书读得呆了。
祭祖的地点，就在周老天上次拜师的那个广场上。广场上有一半地方的雪都已经被清扫干净，穿青、红、白、灰的各院弟子，都在陆续往清扫过的空地上聚集。
广场中央的大香鼎前，摆了一张大大的香案，香案上中间摆放着猪、羊、鸡、鱼等牺牲，边上还摆有其他的一些供品。
案桌前，站了两个人，一人着白衣戴黑巾，另一人则是穿黑衣戴白巾。从背影上看，周老天一眼就认出，穿白衣服的那人是他师父，至于另一人，周老天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站在这两人后面的，是六院的掌院，六院掌院后面站着的，则是各院的弟子。
张小玲走到张晏身后的一群白衣人中站下。周老天虽然身上穿的是灰衣服，也还是跟着张小玲站在那群白衣人中。
等各院的弟子都到齐后，只听两边的高楼上传来三声钟响，李青山上前走到香案旁，拿过香案上的祭文，面对着香鼎开始宣读祭文。
待李青山宣读完祭文后，随着他口中大喊一声“跪”，只听四周鞭炮齐鸣，众人就对着香案和大香鼎行三跪九叩之礼。行完礼之后，张先生和另一人就走到到香案旁上香，又有人拿出火盆放到香案下，烧了许多纸，祭祖就此结束。
周老天与张小玲返回了院子。
中午的时候，张小玲又来找周老天，喊他去吃年夜饭。
“中午吃年夜饭，是山上的传统，”张小玲一边走一边和周老天讲，“因为山上的很多人，今天都要回去和家人团聚，所以很早之前，吃年夜饭的时间就被提前到了中午。”
周老天往对面的山上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在张晏那里修习时，就听张晏说过，除了这几个院的人，山上还住的有其他人。那些人里许多都是八卦山以前的弟子，他们或是自愿留下的，或者是因修行不过关而留的，他们的后人也必须依八卦山的门规才能下山，所以他们的后人大多都会拜入八卦山的门下，好学艺下山。
所以张小玲说的回去，指的是回山上的家，也就是回草地另一边的山上。
路上他们碰到了张庆，三个人就一起往张先生那里走去。
年夜饭是设在张先生平时在的大厅里，他们走进大厅，看到张先生已经坐在桌边等候了，在他旁边，坐的是祭祖时与他站一起的黑衣人。
张小玲与张庆上前行礼道：“师父，师叔。”
周老天也赶紧向张先生行礼：“师父。”
“嗯，都快坐下吧。”
等三人坐下后，张先生指着周老天，向黑衣人介绍道：“他叫周老天，是我新收的弟子。”然后对周老天道：“周老天，我身边的这位是你的方师叔，方尽中，他是我们八卦山的外山长，主要掌管山下的事务，平时都不在山上。”
“见过方师叔。”周老天起来行礼道。
方尽中哈哈一笑，道：“师侄不必多礼，快请坐吧，我在清水那边就听说，师兄收了一位天赋异禀的弟子入门，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哈哈。”
张先生笑着道：“要说他天赋异禀，确实也不为过，他从最初的大字都不识一个，到完成坎院的修习，仅仅就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连坎院的张晏，对他也都是赞不绝口啊。”
方尽中一脸惊讶地看向周老天，随后笑着道：“看不出师侄竟是有这般的天分，好，好啊，如此的人才倒是让坎院捡了个便宜。”
“师弟此言差矣，我已经安排他六院听贤了，坎院是捡不到他这个便宜喽。”张先生得意地道。
方尽中听完，脸上霎时露出震惊之色，他神色庄重地看向张先生，问道：“师兄，你真的，让他六院听贤了？”
张先生面带微笑，对方尽中道：“不错，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天分，不亚于当年的凤儿和李洛，故而我让他六院听贤，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师弟，你说是不是？”说完张先生一脸笑意地盯着方尽中。
“是，是。”方尽中的脸上露出几分僵笑。
“好了，师弟你也不用担忧，此事我心里自有考量，不要再说他了，你老远的赶到山上来过年，今天我们就敞开吃，敞开喝。”说完张先生就招呼大家开吃。
佳节难胜手足聚，玉酿珍馐何堪留，几个人也不再客气，大块朵颐着桌上的美肴，推杯换盏，吃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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