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诱饵
“他是怎么死的？”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太突然了，周老天想得通的，想不通的，虚的、实的各种事情，已经让周老天分不清了现实与虚幻，他已顾不得去想各种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勉强支撑起心里那道随时都会决堤的大坝，不让它崩溃。
“被雷劈死的，从山下上来的弟子，在离崖下发现了他的尸首，听你刚才所说，他应该是在杀你的时候，就被雷劈死了，不然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张先生道。
“师父，师叔为什么要杀我，他为什么说，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好过？”
一想到方尽中那天说的话，周老天心里就一阵难受，自己活着，怎么就碍着别人了？
张先生平静地看周周老天，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
张先生喝了一口茶，将背靠到椅子上，目视前方，缓缓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
“我有一个儿子，他叫张凤，也是像你这般聪明，年纪轻轻时就展露出了过人的天分，但是他不像你这样，他是个老来子，所以我平时对他颇多放纵，以至于他养成了自傲的性子，为了磨炼他的脾性，我就一直没让他去六院听贤，直到六年前，我看他为人处世都成熟了些，才让他去六院听了贤，他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听完了贤。
“按照八卦山的陈规，在六院听过贤的弟子在听完贤后，需要到外面去历练，首先是去清水县那边，跟着兑院和乾院的前辈先历练两年，然后再独自到江湖上去闯荡。所以当凤儿他听完贤后，我就立马安排他去清水那边了，和他同去的还有你的大师兄李洛。”
“没想到。”张先生忽然神色暗淡，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几个月后，清水那边，忽然传来了他意外身亡的消息，我亲自赶去清水，将他的尸首带了回来，同时也在那边调查了他的死因，确定他是意外身亡，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道是天妒英才。
“又过了几个月，在清水历练的李洛忽然回到山上，他和我说，方尽中要害他，若不是他命大，可能也死于意外了，那时，我才怀疑凤儿的死是否也是方尽中所为，我让李洛直接到别处去历练，并让人暗中去调查方尽中，张超就是负责调查此事的人。”
“所以张超是被方师，方尽中杀死的，他让我送的信就是他调查出的结果。”
一直笼罩在周老天心头的疑云似乎终于要解开了，他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却又无法想明白，或许又是他不愿去想明白，不愿去打破眼前的美好，所以才会轻信张先生的话，并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你说的不错，你送来的那封信，里面正是说了害死凤儿的人，就是方尽中。”说到方尽中的时候，张先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周老天已经猜到了张超调查出的结果，但是他想不明白，既然张先生知道了方尽中就是杀害张凤的凶手，为什么方尽中还能活得好好的，甚至过年时还回来和张先生一起吃团圆饭。
“师父，你就没有找方尽中报仇？”他问张先生。
张先生叹了口气，道：“我当然要找他报仇，我恨不得直接去清水将他杀掉，只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我知道了是方尽中杀的凤儿，但是除了那封信，我再也没有其他的证据，能直接证明就是方尽中杀了凤儿。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我或许就不必有那么多的顾虑，可以直接将他杀掉，唯独这个方尽中，我偏偏就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外山长，这些年八卦山在山下的生意蒸蒸日上，主要都是方尽中的功劳，我若是仅凭一封信就将他杀掉，肯定不能服众，八卦山也会因此遭受巨大损失。
“我也想过从坤院派刺客去刺杀他，只是我不能让凤儿含冤九泉，我必须要将他的死因公之于众。方尽中之所以会害死凤儿，是因为他想要当内山长，自八卦山创派以来，内山长的继承人都出自山上的张姓或是李姓，除非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才会暂时挑选外姓人来当内山长，所以方尽中才会对凤儿和李洛下手。我只要找一个像当年凤儿那样的人，引得方尽中再次出手，就能坐实方尽中害死凤儿的事实，那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为凤儿报仇。”
“我就是那个诱饵。”周老天道。
“不错。”张先生点点头，“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方尽中此人实在是太能隐忍了，当初他杀张超时，我以为他还会有其它动作，结果他在清水那边还是一切如常，后来我将你收入门下，还让你去六院听贤，没成想他依旧无动于衷，后来我看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让人散播你是我的私生子的消息，他还是迟迟没有动手。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对你出手的时候，他才终于忍不住对你动手，好在苍天有眼，在他准备杀你的时候，被雷给劈死了。”
“苍天有眼？他没有杀死我，你还怎么证明是他杀了你的凤儿？”
那天方尽中说周老天该死，周老天想不明白，现在从整件事情看来，他确实该死，只是，或许是那贼老天还没有戏弄够周老天，才劈下一雷将他救下。
“你怎么了？”
张先生方才一直沉浸在对张凤的哀痛，以及对方尽中的仇恨之中，没有留意一旁的周老天，此时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不对劲，张先生才发现，他已经满面泪水，咬紧双颌双目直发愣。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太突然了，周老天想得通的，想不通的，虚的、实的各种事情，已经让周老天分不清了现实与虚幻，他已顾不得去想各种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勉强支撑起心里那道随时都会决堤的大坝，不让它崩溃。
“被雷劈死的，从山下上来的弟子，在离崖下发现了他的尸首，听你刚才所说，他应该是在杀你的时候，就被雷劈死了，不然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张先生道。
“师父，师叔为什么要杀我，他为什么说，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好过？”
一想到方尽中那天说的话，周老天心里就一阵难受，自己活着，怎么就碍着别人了？
张先生平静地看周周老天，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事情？”
张先生喝了一口茶，将背靠到椅子上，目视前方，缓缓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说。
“我有一个儿子，他叫张凤，也是像你这般聪明，年纪轻轻时就展露出了过人的天分，但是他不像你这样，他是个老来子，所以我平时对他颇多放纵，以至于他养成了自傲的性子，为了磨炼他的脾性，我就一直没让他去六院听贤，直到六年前，我看他为人处世都成熟了些，才让他去六院听了贤，他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听完了贤。
“按照八卦山的陈规，在六院听过贤的弟子在听完贤后，需要到外面去历练，首先是去清水县那边，跟着兑院和乾院的前辈先历练两年，然后再独自到江湖上去闯荡。所以当凤儿他听完贤后，我就立马安排他去清水那边了，和他同去的还有你的大师兄李洛。”
“没想到。”张先生忽然神色暗淡，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几个月后，清水那边，忽然传来了他意外身亡的消息，我亲自赶去清水，将他的尸首带了回来，同时也在那边调查了他的死因，确定他是意外身亡，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道是天妒英才。
“又过了几个月，在清水历练的李洛忽然回到山上，他和我说，方尽中要害他，若不是他命大，可能也死于意外了，那时，我才怀疑凤儿的死是否也是方尽中所为，我让李洛直接到别处去历练，并让人暗中去调查方尽中，张超就是负责调查此事的人。”
“所以张超是被方师，方尽中杀死的，他让我送的信就是他调查出的结果。”
一直笼罩在周老天心头的疑云似乎终于要解开了，他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却又无法想明白，或许又是他不愿去想明白，不愿去打破眼前的美好，所以才会轻信张先生的话，并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你说的不错，你送来的那封信，里面正是说了害死凤儿的人，就是方尽中。”说到方尽中的时候，张先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周老天已经猜到了张超调查出的结果，但是他想不明白，既然张先生知道了方尽中就是杀害张凤的凶手，为什么方尽中还能活得好好的，甚至过年时还回来和张先生一起吃团圆饭。
“师父，你就没有找方尽中报仇？”他问张先生。
张先生叹了口气，道：“我当然要找他报仇，我恨不得直接去清水将他杀掉，只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我知道了是方尽中杀的凤儿，但是除了那封信，我再也没有其他的证据，能直接证明就是方尽中杀了凤儿。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我或许就不必有那么多的顾虑，可以直接将他杀掉，唯独这个方尽中，我偏偏就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外山长，这些年八卦山在山下的生意蒸蒸日上，主要都是方尽中的功劳，我若是仅凭一封信就将他杀掉，肯定不能服众，八卦山也会因此遭受巨大损失。
“我也想过从坤院派刺客去刺杀他，只是我不能让凤儿含冤九泉，我必须要将他的死因公之于众。方尽中之所以会害死凤儿，是因为他想要当内山长，自八卦山创派以来，内山长的继承人都出自山上的张姓或是李姓，除非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才会暂时挑选外姓人来当内山长，所以方尽中才会对凤儿和李洛下手。我只要找一个像当年凤儿那样的人，引得方尽中再次出手，就能坐实方尽中害死凤儿的事实，那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为凤儿报仇。”
“我就是那个诱饵。”周老天道。
“不错。”张先生点点头，“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方尽中此人实在是太能隐忍了，当初他杀张超时，我以为他还会有其它动作，结果他在清水那边还是一切如常，后来我将你收入门下，还让你去六院听贤，没成想他依旧无动于衷，后来我看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让人散播你是我的私生子的消息，他还是迟迟没有动手。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对你出手的时候，他才终于忍不住对你动手，好在苍天有眼，在他准备杀你的时候，被雷给劈死了。”
“苍天有眼？他没有杀死我，你还怎么证明是他杀了你的凤儿？”
那天方尽中说周老天该死，周老天想不明白，现在从整件事情看来，他确实该死，只是，或许是那贼老天还没有戏弄够周老天，才劈下一雷将他救下。
“你怎么了？”
张先生方才一直沉浸在对张凤的哀痛，以及对方尽中的仇恨之中，没有留意一旁的周老天，此时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不对劲，张先生才发现，他已经满面泪水，咬紧双颌双目直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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